在所有人都覺得鄒展瘋了的時候,鄒展卻已經飛身來到滕濤身邊。幾十米的距離,卻好像是隻有幾米而已,隻是轉眼之間,鄒展就已經站定在滕濤麵前。


    鄒展望向滕濤,一臉的輕鬆,笑道:“偉大的天子殿下,您的反應真是慢得不可思議啊!”


    鄒展的行為再次被觀戰者認定為瘋子,明明借著速度的優勢到了滕濤麵前,他卻不忙於進攻,反而是站定下來,站在滕濤最方便攻擊的位置。


    鄒展對滕濤嘲笑了一句,滕濤的反應卻出乎於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滕濤沒有借此機會發出攻擊,而是麵色灰白,一手捂著腹部蹲了下去,另一隻手撐住地麵,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怎……怎麽回事?”人群中一片喊聲。


    除了少部分實力較強的觀戰者以外,大多人都沒有看清剛才鄒展對滕濤做了什麽。


    公孫明麵帶微笑,而梁鴻陰沉著臉,盯著鄒展時眼中充滿了疑慮。


    剛才,當鄒展飛速向滕濤靠近時,梁鴻發現在幾十米的距離裏,鄒展竟連續依靠鬥氣提速了好幾次!


    鄒展將身法和鬥器鞋子的實力同時運用起來,就像一陣風一樣刮到了滕濤麵前,在滕濤完全沒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拳頭已經狠狠地轟擊在了滕濤小腹上。


    好在鄒展沒有在拳頭上施展鬥氣,若是剛才那一拳稍稍凝聚一些鬥氣,恐怕將對滕濤造成嚴重的內傷。


    “呸,你不是認定自己能夠輕鬆取勝嗎?”鄒展罵了一聲,然後閑庭信步地走回到擂台對麵的角落裏,等著滕濤恢複。


    決鬥到了現在,懸念已經減少了許多,所有對滕濤還抱有希望的觀戰者都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希望。


    滕濤發出那麽強勁的攻擊卻無法傷到鄒展絲毫,而鄒展跟玩一樣的進攻,卻讓滕濤痛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梁鴻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問道:“滕濤,你還想繼續比下去嗎?”


    滕濤慢慢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望向鄒展,擺擺手示意決鬥還沒有結束。收回手來,滕濤雙臂在胸前交叉,隨著雙手一震,手掌中各出現一把半米來長的彎刀。


    彎刀剛出現,空氣裏立即響起幾聲鬼魂一般的尖叫,使得決鬥場周圍的氣氛都變得陰森起來。


    彎刀的刀刃上散發著血色的光暈,不斷有血水從劍刃中滴落出來。


    鄒展望向那兩把邪惡的鬥器,心中說道:“沒想到滕濤竟然有如此下三濫的兵器,煉製這兩把兵器時,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血液來浸透!”


    滕濤被鄒展重擊的傷痛已經恢複大半,他重新振作起精神,一聲大吼,向著鄒展奔去。


    雙刀揮舞,每當彎刀揮出,總是有一大簇血水從中飛濺而出,同時伴隨著刺耳的尖叫,一並向鄒展撲去。


    “主人小心!”小吞突然喊道。


    鄒展感知到了,當那尖叫聲向自己靠近的時候,空氣裏出現了一股詭異的鬥氣波動,帶著淩厲的殺意向他衝來。


    等到那股鬥氣距離鄒展還有兩米遠的時候,他才從鬥氣波動裏看到一張人臉,那張臉的臉色慘白,雙眼無神,就像被奪走了意識的鬼奴一樣!


    人臉卷起鬥氣波動衝向鄒展,卻在他身前擴散開來,向著四麵衝散出去。


    鄒展麵前,一道防禦符文從鬥器裏釋放出來,擋住了那道邪惡的攻擊。而此時,滕濤已經奔襲過來,雙刀瘋狂地砍向防禦符文。


    雙刀透過防禦符文,襲向鄒展的時候,鄒展感受到了其中深深的戾氣,仿佛還能聽到其中大片的叫聲,讓他不寒而栗。


    為報複剛才那一拳之仇,滕濤的攻擊又狠又毒,完全沒有想要點到為止的意思,似乎隻有殺了鄒展才能解氣。


    事到如今,鄒展也不再隻是用體格去與滕濤較量了,閃避開邪惡的雙刀,鄒展稍稍後退一步,手臂一揮,嗜血棍突然從空氣裏浮現出來。


    “看招!”鄒展一聲爆喝,單手掌握嗜血棍向滕濤衝擊出去。


    明眼人馬上就發現了,滕濤的雙刀雖然是實力強勁的寶貝,但要與鄒展的那件鬥器相比就遠遠不如了!


    嗜血棍一出,滕濤雙刀的氣勢立即被壓了回去,嗜血棍與空氣摩擦出一聲悶響,凶猛地衝向滕濤胸口。


    滕濤連忙收回雙刀交叉在身前作為防禦。


    嗜血棍衝上雙刀,雙刀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嗜血棍輕鬆衝破滕濤的防禦,轟在滕濤胸口。


    “啊——”滕濤被嗜血棍擊得倒飛出去,口裏噴出一束鮮血。


    嗜血棍中狂躁的鬥氣翻卷出去,將滕濤的鮮血和雙刀裏飛濺出來的血水都吸了進去,然後收回嗜血棍裏。


    滕濤轟然墜地,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別裝了,起來吧,剛才那一擊我故意收回了大部分力量,要不然早就把你的肋骨打斷了!”鄒展將嗜血棍拄在地麵,頓時震得擂台一陣蜂鳴。


    擂台下,一群觀戰者被鄒展簡潔有效的攻擊手段深深震撼,好了一會兒才鼓掌大喊:“好!打得好!”


    滕濤無地自容,連滾帶爬地撲向鄒展,又是一連串瘋狂的攻擊。這一次,滕濤在揮舞雙刀攻擊的同時還不忘丟出幾個鬥器,再配合上一些戰技。


    不過在鄒展眼裏,滕濤的速度太慢了,每當滕濤要發出某種突襲的時候,準備動作總是被鄒展收入眼中,然後順利躲避。


    一次又一次強大的攻擊被鄒展輕鬆避開,滕濤心中暴怒,雙眼發紅,咬牙切齒間額頭的青筋都暴漲起來。


    但暴怒幫不了滕濤,反而會讓他的速度和反應能力變得更低。


    通過與滕濤的決鬥,鄒展也是在檢驗他這一年裏的修煉成果。鄒展發現,他低估了自己的實力,或是高估了滕濤的實力,他隻是以黃級初段的實力應對滕濤而已,滕濤這個黃級高段的鬥者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得滕濤造成劇烈的打擊。


    這場決鬥漸漸演變成了鄒展羞辱滕濤的舞台,鄒展已經不需要花費多少心思,便能輕而易舉地應對滕濤狂暴的攻擊。


    躲過滕濤一記戰技之恨,鄒展優雅地轉身,嗜血棍放低橫掃,從滕濤腳踝處掃過。


    “啊——”滕濤一聲慘叫,整個人被嗜血棍掃得跳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鄒展並不乘勝攻擊,而是走到一旁,等待滕濤重新站起來,接著向他發動攻擊。在這個擂台上,鄒展的目的隻是打敗滕濤,讓他在恥辱中戰敗求饒,而並不想對他造成重傷。


    若是鄒展下手過狠,梁鴻和滕濤的人一定能借此為把柄,對他造成不利。現在先放滕濤一馬,過不了多久,這個蠢貨就將遭遇更大的厄運。


    “轟!”


    嗜血棍再次精準地擊中滕濤的腿部,滕濤剛站起來還沒超過十秒,又是一次用他那張已經滿是血跡的臉親吻了地麵。


    鄒展站在滕濤身邊,用嗜血棍頂住他的後背,怒喝道:“你不是說要讓我跪地求饒嗎?你不是想殺了我嗎?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會跪地求饒!”


    決鬥場周圍已經沸騰了,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鄒展卻用他的身法和戰鬥技巧完美地淩駕於滕濤之上。


    現在滕濤已經完全失去還手之力,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方婉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擂台旁邊,她望向鄒展,滿臉的清淚。她大喊道:“鄒展,我們輸了!我承認我們輸了!一年前都是我的錯,是我侵犯了你的尊嚴,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讓這場決鬥就這樣結束吧!”


    見方婉兒哭著為滕濤求饒,鄒展心中有些許動容。


    鄒展抬起嗜血棍,退到幾米之外,望向方婉兒,冷笑道:“方婉兒,你當初有沒有想過,若是一年之約時被打倒在地的人是我,你會在一旁叫好呢,還是請求滕濤放我一馬呢?今日之戰,我是為奪回尊嚴而戰!一年前的今天你們讓我尊嚴受損,今日你們一定會加倍奉還!”


    方婉兒低下頭去,再也沒有看鄒展的勇氣。如今的鄒展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廢物,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他依然是最初的那個天才。


    不過,方婉兒知道自己已經作出了最愚蠢的選擇,這條路她無法倒回去再走一遍了。


    突然,決鬥場周圍發出一陣尖叫。


    滕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他取出一件冰淩短劍,向短劍中灌入一絲鬥氣,冰淩短劍裏突然爆裂出大片寒氣,寒氣中,鬥氣凝聚出更多的冰淩,一瞬間數十根冰淩同時飛向鄒展,將鄒展籠罩起來!


    滕濤無恥的偷襲讓許多鬥者都對他心生恨意,但現在大家都沒有機會去痛罵滕濤,因為他們更關心鄒展將如何應對這凶猛的偷襲。


    在冰淩飛向鄒展的時候,鄒展也是暗暗吸了一口氣,這件鬥器的威力強大,而且冰淩的攻擊位置正好堵住了他的閃避路徑,要想躲開不是容易的事情!


    既然無法躲避,鄒展幹脆不躲了,取出刃芒揮舞起來,將鬥氣的劍刃舞得密不透風,當冰淩飛射過來時,紛紛撞上刃芒的殘影,發出一陣劈劈啪啪的炸響。


    等到冰淩短劍中的寒氣完全釋放之後,決鬥場周圍才發出一片指責聲和罵聲。鄒展放了滕濤一馬,滕濤不但不領情,反而發動偷襲,這種行為讓所有人都感到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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