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紋身的發現,讓一直困擾眾人的謎題出現了答案。


    許昌讓人收拾掉了四具屍體,然後望向窗外的遠方,像是在回憶過去的事情。過了好一陣,他才說起關於那個獵鷹紋身的事情。


    “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紋身已經是五年前了,那個符號是獵鷹公會的標誌,獵鷹公會所有成員的身後都有那個紋身,作為公會成員辨識身份的象征。”許昌淡淡地說:“五年前,斬風公會的發展勢頭非常好,在隋城中已經立穩了腳跟,雖說還算不上數一數二,但也能排得上前十名了吧。”


    “那時候,獵鷹公會在隋城有一個分部,而且那個分部在所有鬥者公會之中能算得上前三甲了。獵鷹公會不喜歡競爭,一旦遇到強勁的競爭對手,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以利益作為誘餌,讓競爭對手願意臣服在獵鷹公會之前,然後並入獵鷹公會之中。這樣一來,不但消滅了對手,同時還壯大了獵鷹公會的力量。”


    “很快,排行前十的鬥者公會大半都歸入到了獵鷹公會名下,隋城的鬥者公會也變得越來越單一,到最後幾乎要變成獵鷹公會的獨唱。獵鷹公會將注意力鎖定在了斬風公會身上,很快就派出人來與我洽談。由於不喜歡獵鷹公會的強勢作風,所以我直接拒絕了對方的拉攏,並稱不會再考慮這件事情。”


    “然而獵鷹公會卻不願就此罷休,其會長經過對斬風公會的暗中調查之後,欣賞斬風公會的凝聚力,就更是有了要將我們收入帳下的決心。為了取得我的同意,獵鷹公會連續三次增加了臣服的價碼,雖然那個價碼足以讓我變得富甲一方,但考慮到公會和公會成員的前途,我都放棄了。”


    “再然後,獵鷹公會的會長知道我還未婚娶,幹脆承諾要將他親生的女兒嫁給我。她的女兒小我七歲,生得美貌無比,傾國傾城。對方自以為這個籌碼足以讓我動心,然而他卻不知道,我早就有了未婚妻,隻是公會大事還未定下,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而已。”


    說到這裏,許昌歎息了一聲。


    鄒展突然想到,從來斬風公會開始就沒見過許昌的夫人,看來,許昌的婚約受到那件事情的影響早就有了變故。


    鄒展預料得十分準確,果然,獵鷹公會使出了更加無恥的手段,用利益俘獲了許昌未婚妻的父母的心,其父母堅決要毀約,哪怕因此與許家決裂都在所不惜。當然了,就算與許家決裂,他們從獵鷹公會獲取的好處也足夠他們榮華富貴一輩子了。


    “我的婚約就這樣被毀了,但我不恨我的未婚妻,也不恨她的家人,如果他們不答應,以獵鷹公會的手段,他們一定會付出沉痛的代價。我隻恨獵鷹公會,也恨我自己,若是當時我有足夠的實力和勢力,一定不會讓未婚妻一家也連同我遭受獵鷹公會的脅迫。”


    許昌歎息道:“我的婚約解除之後,獵鷹公會的會長又提出了讓我做他女婿,但那時我已恨透了獵鷹公會的卑劣行徑,所以沒有多作考慮,直接跑到天國的鬥者協會總部,將獵鷹公會的行為完全稟報給鬥者協會,並申請仲裁。”


    “鬥者協會很快就出麵了,給予了獵鷹公會懲罰之後,又將獵鷹公會在隋城的分部驅逐出去。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斬風公會才突然發展壯大,占據絕對優勢成為了隋城數一數二的大公會。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斬風公會與獵鷹公會結下了仇。”


    鄒展問道:“但在這之前,獵鷹公會從來沒有過任何行動?”


    “沒有。”許昌點頭,“鬥者協會出麵之後,獵鷹公會非常誠懇地接受了懲罰。分部退出隋城的懲罰本來是可以通過一定的辯駁減去的,但奇怪的是,獵鷹公會直接選擇接受了這項懲罰,同時還向鬥者協會保證,幾年內一定不會再進入隋城,更不會影響到斬風公會。獵鷹公會出奇的態度最終反而迎來了鬥者協會的好感,經過這些年來,不知道獵鷹公會究竟發展到了如何強大的地步。”


    聽過許昌所說的,鄒展更是暗暗讚歎獵鷹公會會長的高明。


    明明是獵鷹公會使出無恥手段在先,當鬥者協會出麵幹涉時,他們卻抓住了這個機遇,表麵看來受了懲罰損失嚴重,實際上卻贏得了鬥者協會的讚譽。而趁機再給鬥者協會獻上一些諂媚,很容易就能傍上鬥者協會這個大靠山。


    另外,獵鷹公會退出隋城的目的也很明顯,既然暫時無法吞下斬風公會,那麽就放手讓斬風公會自由發展,等到五年之後,斬風公會達到了足夠的高度之後,便是獵鷹公會將其收為己有的時候了。


    劉毅然有些不明白,問:“五年前能請鬥者協會仲裁,難道現在就不行了嗎?”


    許昌搖頭苦笑:“現在獵鷹公會暗地裏跟鬥者協會來往密切,申請仲裁不像五年前那麽簡單了。而獵鷹公會辦事又如此小心,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和實力將他們扳倒。這一次,獵鷹公會是打定主意要吞掉我們了。”


    鄒展雖然看不上獵鷹公會的卑劣手段,但也沒有痛罵那個公會是如何如何無恥。


    在這片大陸上,鬥者公會數不勝數,而公會之間的競爭手段也多種多樣,其中就包括獵鷹公會這種大魚吃小魚的手段。


    想要吃掉小魚,就首先壯大自己的實力,將自己變成大魚,並且不斷增強,讓自己達到不敗的地位,才能防止被更大的魚吞掉。


    鄒展對獵鷹公會的態度,有厭惡,也有讚歎。但他與獵鷹公會所站的是對立的角度,所以注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那隻巨大的魚吞進肚子裏,以此來讓自己,也讓斬風公會和西部狼公會變成更大的魚。


    這就是弱肉強食,物競天擇!


    如今已經知道了對手的身份,那麽事情自然就好辦一些了,就算對手強大又能如何,隻要不再像瞎子一樣對著空氣一陣亂打作為反擊就好,看見了敵人,就能看見敵人的手段,自然也就可以作出準確的防禦和反擊了。


    許靖拍拍許昌的肩膀,安慰道:“大哥,其實這件事情不能說都怨你,你五年前的選擇是對的,斬風公會是你一手創立,公會成員緊密凝聚,相互之間親如兄弟。若是你貪圖利益將公會拱手讓人,公會成員一定無法接受。而現在,雖然形勢變了,本質上卻沒有發生改變,所以我們一定要作出跟五年前一樣的正確選擇,堅持抵抗到最後!”


    許昌看看許靖,又看看鄒展和劉毅然,三人都是堅定不屈的表情。


    許昌也點了點頭,露出滿臉的堅定來。在許昌最軟弱的時候,這三個年輕人的到來解救了他,將他五年前的信仰重新拾回,不願再有絲毫妥協。


    大家達成了一致,便是製定戰略計劃的時候了。


    劉毅然第一時間望向鄒展,調侃道:“大哥,你的儲物空間裏總是能弄出起到關鍵作用的人或屍體來,是不是也能弄出一套必勝戰略呢?”


    劉毅然隻是玩笑,鄒展卻真的煞有介事地打開儲物空間,取出一枚墨綠色的寶石來。


    一絲鬥氣灌入寶石裏,鄒展在眾人眼前變幻了模樣,變成了四個獵鷹公會鬥者其中之一的模樣。


    還在老者的商行裏時,鄒展就偷偷用易容寶貝記憶了四個鬥者的麵容,他知道一定能用得上的。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鄒展卻一把將尖叫的劉毅然拉過來,控製易容寶貝裏的鬥氣灌入劉毅然的臉皮。


    這時,許靖和許昌換成盯著劉毅然瞪眼了。


    劉毅然照了一下鏡子,嚇得差點把鏡子都丟出去,不停喊道:“大哥,你對我們搞了什麽鬼?快把我變回去,我長得那麽帥,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完全等於毀容啊!”


    鄒展卻不理睬劉毅然,又把許靖變了相貌。


    劉毅然一看許靖的新相貌,更是不服氣地喊了起來:“啊啊啊啊啊,許靖的那張新臉為什麽比我的新臉好看?大哥,你這是赤裸裸的偏心啊!”


    鄒展依然無視劉毅然,笑著對許昌說:“許昌大哥,怎麽樣,完全認不出來吧?依靠這個模樣,我們就能混進獵鷹公會了。隻要混入獵鷹公會,就能想辦法調查對方接下來的計劃,並找出獵鷹公會的弱點了。”


    “好,真是太好了!鄒展兄弟,你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來,把我也變了,我和你們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許昌激動地說道。


    鄒展卻搖頭,道:“不,許昌大哥,要是你走了,斬風公會群龍無首,獵鷹公會稍稍發力就能將斬風公會衝散!現在我們隻有三個人,還差一個。許昌大哥,要不你推薦一個人吧,需要玄級修為。”


    許昌剛要思索推薦誰來參加任務,門卻被人推開了,上官紫蘭匆匆闖了進來,不爽地說:“你們秘密商量事情,竟然沒有叫上本大小姐!本小姐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有上官家族的悉心培養,難道會比你們差嗎?”


    上官紫蘭的突然出現,引起鄒展的注意,他扭頭看過去,視線固定在上官紫蘭的臉上就不動了。


    接著,許靖和劉毅然也看了過去,然後是許昌迷茫地掃視了一圈三人,最後也向上官紫蘭望過去。


    上官紫蘭被這四個神經病似的家夥看得毛骨悚然,連忙後退一步,問道:“你……你們這是幹什麽?喂,鄒展,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該不會想利用我去對付敵人吧?”


    “嘿嘿嘿嘿,引誘算不上,但你正好是玄級修為,所以用得上你。”鄒展陰笑起來。


    不久之後,房間裏響起一聲呼喊:“不!我不要當男人!我才不要穿臭男人的衣服!我是上官家的小姐,鄒神經你不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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