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長老墜落之前,他和鄒展完成了交易。


    據大長老說,他知道段鷹的寶庫的存在,但寶庫具體在哪,裏麵有些什麽東西,他就不知道了。


    大長老最初發現段鷹擁有一個秘密寶庫,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獵鷹公會正如日中天,正好又趕上段鷹四十大壽,各個獵鷹公會分部的首領以及許多與獵鷹公會有交易來往的家族勢力的成員紛紛前來道賀,同時也送來了許多珍貴的賀禮。


    段鷹忙於應付客人,所以將清點賀禮的事情交給了大長老去做。


    大長老發現,在那些賀禮裏,大多都是晶核、鬥器,或者一些修煉所需的名貴材料之類的東西。不過身為獵鷹公會會長的段鷹見多了那些寶貝,所以並不是非常在意。


    經過一番清點之後,大長老最後發現了一件非常特別的東西。至今為止,大長老也說不清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他從未見過相似的寶貝,也從未從任何典籍上看到過相似寶貝的記錄。


    大長老隻能描述出,那件寶貝通體透明,猶如一個冰塊,擁有極寒地帶的低溫。


    最特別的是,在那件寶貝周圍直徑大約一米的範圍內,所有的晶核鬥器和材料都自然地結了一層冰,並且其中的鬥氣波動也被凝固起來,無法流動。


    那時正是炎熱的夏天,不但那件寶貝的寒冰沒有要融化的意思,而且連被它封凍起來的寶貝表麵的結冰都沒有融化。


    大長老將那些被封凍的寶貝拿到遠遠的地方暴曬,卻也曬了整整一天,那些寶貝上的冰層才終於消失得幹幹淨淨。


    那件寒冰一般的寶貝讓大長老產生了巨大的好奇,,他立即將那件寶貝交到段鷹手裏,希望段鷹能從中看出什麽來。


    然而段鷹也不知道那件寶貝到底是什麽,有什麽樣的功效。不過段鷹卻對那件寶貝愛不釋手,把玩了一陣之後,就匆匆離開了獵鷹公會,至於去哪裏,去幹什麽,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但自從那天以後,大長老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件寶貝,即使安排人為段鷹打掃房間時他刻意去搜尋了一番,也沒有找到那件寶貝的痕跡。


    就從那時候開始,大長老心裏產生了一個猜想,他認為段鷹一定有一個秘密的寶庫,裏麵收納了獵鷹公會成立以來獲取的所有奇珍異寶。


    而兩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更是讓大長老對他的猜測深信不疑。


    那一天,段鷹外出不久後突然風風火火地返回,從他的房間裏取了一把貝殼形狀的鑰匙,然後又匆匆離開。


    那一幕正好被大長老看在眼裏,不過他並沒有去在意那把貝殼形狀的鑰匙究竟是什麽東西。


    等到不久後,一個鬥者因為在為段鷹打掃房間時亂動了段鷹的私人物品,結果引起段鷹勃然大怒,直接下令處死了那個鬥者。大長老暗中打探,才知道那個鬥者因為打掃的需要,將一把貝殼形狀的鑰匙挪了位置。


    大長老立即明白過來,一定是段鷹沒有在自己習慣的位置找到那把鑰匙,所以十分憤怒,以為是鬥者盜走了他的東西。


    雖說段鷹不適當地處決公會成員的事情很快就平息下去,沒有人再提起,大長老心裏卻永久地埋下了一個種子——他知道,段鷹的寶庫的確存在,而那把貝殼形狀的鑰匙一定是開啟寶庫的關鍵。


    大長老最終也沒有膽量去看看段鷹的寶庫裏究竟藏了什麽,在他臨死之前,卻將這個消息賣給了鄒展。


    鄒展在回獵鷹公會的路上一直在回味大長老的話,從時間上看來,他的“組長”是在段鷹獲得那件近似寒冰的寶貝之後潛入獵鷹公會的,那麽“組長”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那件寶貝來的。


    “能凍結周圍的任何鬥氣?”鄒展自語道,“難道老先生是想利用那件寶貝封凍住他體內的陣法,然後趁機利用大量玄級鬥者的晶核裏的精純鬥氣將陣法瓦解掉?嗯,很有可能,就算老先生需要的不是這件寶貝,他所需要的東西也一定在段鷹的寶庫裏!”


    在鄒展的努力之下,段鷹已經失去了獵鷹公會的掌控權,同時也失去了鬥者協會的信任。鄒展的兩個目標之一已經快要完成,而另一個目標也有了眉目。


    鄒展找到了老者潛入獵鷹公會的原因,現在就該想辦法找到段鷹的寶庫,然後繼續接下去的計劃了。


    在段鷹殺掉鬥者協會派來的人之後,他沒有公開鬥者協會的決定,更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做出了那種再也無法回頭的事情。


    黎明前最濃鬱的黑暗裏,獵鷹公會雖然有一些躁動不安的氣息四處流動,但還沒有到達最後崩潰的時刻。


    鄒展悄悄回到獵鷹公會,鑽進房間裏,立即開始為小吞和小肆布置任務。


    “貝殼形狀的鑰匙,將它找出來。”鄒展的話很簡單,而對於小吞和小肆來說,這也算不上一個困難的任務。


    兩個小家夥輕鬆地潛入到了段鷹的房間裏,而此時,段鷹正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低著頭,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段鷹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知道,就算他不公開今夜會議廳裏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也無法隱瞞太久。


    既然鬥者協會已經過河拆橋,那麽一定會很快將這座橋拆得幹幹淨淨,讓段鷹迅速在獵鷹公會裏失去一切權勢。


    “複仇!”段鷹突然大喝一聲,站起身來。


    而此時,隱匿了身形和鬥氣波動的兩個小家夥正悄然在房間上空遊蕩著,尋找那把大長老所說的貝殼形狀的鑰匙。


    過了大約一分鍾之後,小肆終於有了發現,不過作為習慣,在靈識裏報告情況的依然是小吞:“主人主人,我們找到那把鑰匙了!經過小肆的感知,鑰匙應該是在床邊的那個小匣子裏!”


    “想辦法取到它!”鄒展激動得站起身來,在房間中來回走動。


    現在,鄒展距離段鷹的寶庫隻有一步之遙,所有的希望都在兩個小家夥身上。


    過了一小會兒,小吞卻說:“不行啊主人,段鷹也在房間裏,他像你一樣正在走來走去呢,不方便下手啊。”


    小肆的聲音馬上在鄒展的靈識裏出現了:“不如殺了段鷹,然後取走鑰匙!”


    “我去,你瘋了吧小家夥,要是殺了段鷹,就算我們取到鑰匙又有什麽用,你知道寶庫具體在哪裏嗎?”鄒展趕忙製止道,生怕小肆動作太快,直接將段鷹滅口。


    鄒展說話間,小吞突然喊了起來:“不好了主人,段鷹打開小匣子了!他把鑰匙拿走了!他走出房門了!”


    小吞的聲音顯得無比憂慮,鄒展卻一拍大腿跳了起來,笑道:“這是好事啊!段鷹肯定知道無法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他接下來一定會去寶庫!走,我們跟上他!”


    鄒展和小吞小肆集合起來,用隱身衣隱藏住身形和氣息,遠遠的跟在段鷹身後。段鷹很快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獵鷹公會大門,但就在他走出去的瞬間,他的身影卻消失了。


    “不好!”鄒展心中喊道,看來,段鷹也有隱藏身形的寶貝!


    小吞和小肆連忙將感知力散開出去,很快就感知到了段鷹的位置。好在段鷹的隱身寶貝不像鄒展的隱身衣一樣能完美地藏住氣息和鬥氣波動,要不然鄒展就難以追蹤到他了。


    在小吞和小肆指明了方向之後,鄒展又拿去千眼羅盤,這樣一來,三管齊下,段鷹自以為能躲過跟蹤,卻牢牢地被鄒展掌控住了他的去向。


    鄒展依然遠遠地跟在段鷹後麵,一邊得意地想道:“還好南宮家族財大氣粗,從南宮逸手上獲得的這件隱身衣比段鷹的地攤貨強多了!哈哈,對手無法找到我,我卻能死死地釘在對手身後,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切——”連小吞都受不了鄒展的臭屁了。


    段鷹為了掩人耳目,直到走出樊城之後才開始駕馭飛劍。眼見著段鷹就要飛去千眼羅盤的感知範圍,鄒展也趕忙駕馭刃芒追了上去。


    段鷹在曠野之中飛行了大約十幾公裏的距離後,終於在一個山丘的陰麵停了下來。


    段鷹轉身看了看附近,又將感知力擴散出來,確定沒有任何人之後,他才握緊貝殼形狀的鑰匙,鬥氣灌入鑰匙裏,在身前畫出一個奇怪的符號。


    鬥氣在鑰匙畫過的地方凝聚起來,停滯了大約半分鍾時間,一股風突然從上空垂直向下吹去,正好將鑰匙畫出的鬥氣圖案吹散開來。


    圖案中化開的鬥氣沉入地下,段鷹身邊的草地突然出現了異動,高高的青草大幅度地飄動起來,但所有青草飄到的方向卻並不一致,而是各有各的方向,顯得十分雜亂。


    隨著青草的飄動,這時候,段鷹身前的地麵裂開,植物之間出現了一道幽深漆黑的裂痕。一陣奇異的涼風從裂縫裏吹出來,吹得段鷹的頭發衣服高高飛揚起來。


    段鷹向裂縫裏走了進去,那裏麵是一條地下隧道,他順手用手中的鑰匙敲了敲隧道的牆麵,裂縫就重新合攏了,飄動的植物也平靜下來,成為了一道天然的偽裝。


    鄒展發現,段鷹的寶庫隱藏得其實非常簡陋,不是利用傳送陣進入寶庫,隧道的入口也沒有符文或陣法封印,而段鷹所用的鑰匙,隻不過是能控製隧道入口的地麵,讓其自由開啟和恢複原樣而已。


    鄒展愉快地笑笑,說:“我還以為要找到段鷹的寶庫需要經曆多少千難萬險,沒想到隻是一個簡陋到不行的地窖而已!哈哈,段鷹隱藏了幾年的寶庫,今天就要揭開它那神秘的麵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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