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吞,怎麽回事?”鄒展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但休息的時間太短,體力嚴重透支之後,即使站起身來,鄒展依然覺得渾身乏力,雙腿發軟。


    強勁的鬥氣波動湧入到山洞裏,明顯是一個非常不友好的信號,然而在這之前,小吞和小肆卻沒有發出任何警告。


    “主人小心!”這時小吞感知到了那股鬥氣波動,連忙喊道。


    “小吞小肆,快回來!”鄒展心中呼喚道。


    這種時候再責問兩個小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來不及了,大敵當前,先將兩個小家夥收回身邊保護自己才是重要的。


    一紅一紫兩道身影竄入山洞,進入到鄒展體內隱藏起來。


    雖然鄒展沒有問什麽,但小吞依然委屈地說:“主人,不是小吞和小肆沒為你看好外麵的情況啊,而是……而是那個家夥隱藏實力的手段太高明了,人家完全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呢……”


    “現在呢?他在哪?”鄒展沒有力氣去感知外麵的情況,隻好問小吞。


    小吞遲疑了兩秒,才低聲說道:“這個……人家都說了,完全沒有感知到對手的存在……”


    鄒展無語了,頓時警惕地望向山洞入口處。


    連小吞和小肆都無法感知到的對手,卻能用鬥氣波動灌入山洞來挑釁鄒展,這樣的對手,絕對不是鄒展能夠對付得了的!


    鄒展將天脈絕陣收起來,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石壁前才停下來。


    “警戒!”鄒展心中說道。


    鄒展和兩個小家夥一起,死死地盯著山洞入口的地方,等待著那個隱藏的高手現身。


    鄒展這才明白過來,那個高手應該早就發現他了,甚至有可能在他離開酒店後就跟上了他,但對方想要看看鄒展這次外出所為何事,所以一直沒有現身出來。


    而在鄒展練習掌控天脈絕陣的時候,對手故意不鬧出動靜,等到他消耗了大量鬥氣和體力透支之後,便是對手下手的最佳時機了!


    對手到底是誰?為何要跟蹤他到這裏?


    思來想去,鄒展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人——穀風的老師!


    得出這個結論時,鄒展頓時覺得渾身一片冰冷,猶如光著身體站在極寒之地的凜冽狂風中一樣,整個人都要被凍僵了。


    鄒展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隱隱覺得,對手距離他非常近,近到一瞬間就能向他發出致命的攻擊。


    但對手究竟在哪裏,鄒展不知道,小吞和小肆也無法準確地感知出來。


    時間緩慢地熬過了幾分鍾,對手卻沒有再釋放鬥氣波動,也沒有要進攻的跡象。


    鄒展皺著眉頭,不敢輕舉妄動,以免中了對手的陷阱。


    “你到底想幹什麽?”鄒展大吼道。


    聲音在山洞中回蕩,漸漸通過洞口向外麵擴散出去。除了蕩漾的聲浪之外,周圍依然沒有絲毫動靜。但鄒展知道,對手依然在附近,非常近的地方!


    “你既然是穀老和禪達的恩師,有什麽恩怨不能親口講出來,非得使用這種手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難道你就用這種方式來做他們的師父?”鄒展咬牙吼道。


    如果真的打不過對手,那麽至少在氣勢上要占據上風,說不定對手還保留有一點良知,一時回心轉意了呢。


    鄒展的話果然起到了作用,這時候,山洞外出現了一絲微弱的鬥氣波動,一道身影在那裏出現了。


    小吞和小肆馬上有了感知,小吞在靈識中喊道:“主人,是一個天級強者!”


    鄒展像觸電了似的渾身一顫,低聲罵道:“爺爺的,慘了!”


    突然,一個聲音從山洞外傳了進來,聽到那個聲音時,鄒展卻愣住了:“小子,你剛才說什麽?穀風和禪達的老師?”


    這個聲音非常熟悉,是一個壓迫感十足的女聲。不是穀風的老師,而是穀風的老相好米錦葵。


    鄒展愣在原地,想不明白跟蹤他到此處的為什麽會是米錦葵。


    這時,米錦葵不爽地說:“小子,還愣在裏麵幹什麽?難道你要我這個老人家和你一樣鑽山洞玩?出來,到我麵前來,我有話要問你!”


    米錦葵所說出的每一個字裏都帶著十足的份量,讓人覺得她話裏每個音節都是命令,無法違抗。


    鄒展慢吞吞地向山洞外走去,腦子裏充滿了疑問。


    想到第一次與米老太太相遇是在溶洞之外,情況與今天非常相似,也是在鄒展練習掌控天脈絕陣之後……


    “對啊,天脈絕陣!”鄒展心中突然喊道。


    想到這裏,鄒展明白過來,在溶洞那一次,米老太太一定是感知到了一絲天脈絕陣的痕跡,所以從那之後就跟他有仇似的,老是喜歡盯著他。


    看來,這位羽族的老太太對鄒展的天脈絕陣很感興趣啊!


    本以為跟蹤自己的不是穀風的老師,危險就可以解除了,然而鄒展心中的危機感再一次上升起來,不亞於之前的強度。


    “小吞小肆,隨時準備開戰。”鄒展心中說著,從低矮的洞口鑽了出去,慢吞吞地來到米錦葵麵前。


    鄒展停步在距離米錦葵三米遠的地方,微微拱手,道:“米前輩,想不到您會到這裏來。”


    米錦葵並不領受鄒展的禮節,嚴肅地說:“小子,我問你,你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穀風和禪達的老師是怎麽回事?”


    鄒展暗自思量,米錦葵對第二輪比賽中的吳宇事件還一無所知,不過幾年前與穀風的老師一戰中,她也是羽族高手之一,再加上她與穀風之間的曖昧關係,這件事情就算告訴她也沒有大礙。


    鄒展瞄了一眼米錦葵,低聲說道:“穀老的恩師回來了。”


    這句話讓米錦葵神色大變,表情變幻無窮。其中有緊張,有仇恨,還有更多的則是對鄒展的不信任。


    “不可能!”米錦葵大聲說道,“當年他被我們打成重傷,我羽族高手還打碎了他的氣海,破壞了他的經脈,他應該修為盡失才對!就算他真的回來,也不至於對你造成如此大的恐慌!”


    鄒展無奈,不過還好他有心理準備,知道米錦葵不會馬上接受這個事實。


    “是真的。在前幾日的陣符師大會賽場裏,血咒符印出現了,我親眼目睹了利用血咒符印煉製的鬥器。米前輩,你仔細想想那一天第一個上交比賽作品的人。對了,他煉製的是一把外形粗糙的手弩。但那件寶貝,比米蘭小姐煉製的丹藥品質更高!”


    聽鄒展這麽一說,米錦葵才覺得有了一些印象。那日她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米蘭和鄒展身上,倒是沒有過多去注意別人。


    仔細尋思著,由於吳宇那日是第一個上交的作品,所以米錦葵總算回憶起了一丁點兒蛛絲馬跡。


    她微微點頭,想起了那個叫作吳宇的家夥,他的舉動確實有些古怪。


    鄒展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情,穀老和禪達宗師都知道。”


    米錦葵皺起了眉頭,血咒符印的重現,預示著多年之前的那場戰鬥將要重新爆發。而這一次,恐怕就是那個危險對手的終結之時了。無論如何,這一次米錦葵都不會再放他一條生路,哪怕穀風和禪達乞求也沒用。


    見米錦葵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鄒展鬆了一口氣,拱手說道:“前輩,如果沒別的事情那麽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等!”米錦葵突然恢複了之前的嚴肅和充滿壓迫感的語氣。


    鄒展頓時心中一顫,寒意再一次縈繞全身。原來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並沒有將米錦葵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開。


    鄒展隻能自認倒黴,但若是米錦葵真的要強奪天脈絕陣,那麽他也不會示弱。除非粉身碎骨,否則米錦葵休想得逞。


    果然,米錦葵立即進入到正題:“小子,你是聰明人,我想你知道我跟蹤你來這裏不是為了聽剛才那些鬼話的!我問你,你的天脈絕陣是從哪裏得來的?”


    鄒展聳聳肩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西疆荒漠。”


    米錦葵冷笑著說:“嗬嗬,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見你練習控製天脈絕陣了,但似乎沒多大進展嘛。以你目前的實力要想控製天脈絕陣中的能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驚世寶貝,放在你身上也是浪費!”


    鄒展皺了皺眉頭,強奪也就罷了,沒想到身份尊貴的羽族掌族使竟然能將搶劫這種這種事情渲染得如此正氣凜然!


    鄒展冷笑道:“米前輩說得沒錯,我現在要靈活掌控天脈絕陣的能量的確不容易,但也並非我將永遠停留在這一步。我相信再過不久,天脈絕陣就將與我達到完美的契合!”


    “那不如在那一天到來之前,讓我替你保管天脈絕陣,如何?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讓別的高手知道你擁有這樣的寶貝,恐怕你不但保不住天脈絕陣,反而讓自己也葬身在這山野之中,不是嗎?”米錦葵步步緊逼,根本就沒有把鄒展放在眼裏。


    米錦葵的威脅沒有嚇倒鄒展,麵對米錦葵的強大壓迫力,他甚至用酸軟的身體擺出了攻擊姿態。


    米錦葵的眉毛微微挑起來,似乎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幕。


    鄒展一字一頓地說:“若是有人真想搶奪天脈絕陣並將我葬身山野,那麽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知道——要麽葬身此地的人是他,要麽是我。但就算我死,他也會是陪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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