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西門海“好意”的邀請,穀風卻無動於衷。對方心裏在搞什麽鬼穀風都已經了解得清清楚楚,於是他麵無表情,說:“老實說,西門家族和陣符師協會的來往並不多,而我與西門家族就更無交際。至於我們為陣符師大會所做的事情,這些本來就是分內之事,是我們本應去做的,又何必勞煩西門家族破財呢。”


    西門海沒有料到穀風竟然會拒絕他的邀請,但他畢竟是商人,商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要足夠厚!


    西門海樂嗬嗬地笑著,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穀風的話一樣,依然裝出一副誠懇好客的樣子,溫和地說:“陣符師大會的工作是分內之事不假,但您為穩固陣符師大會所做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我們西門家族向來是有恩必報,因此舉辦一場感恩的宴會也是我們的分內之事。穀風大人,還請您不要再作推辭了,我們西門家族可是很有誠意的。”


    穀風輕笑,說:“嗬嗬,西門家族有這誠意我便心領了。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你回去吧。”


    西門海的臉上頓時浮出幾分詫異,穀風的語氣和態度讓他嗅到了幾絲奇怪的氣氛。


    看穀風這樣子,似乎根本就懶得跟西門海多說話似的。


    西門海沒有離開,而是試探著問道:“穀風大人,您不願賞光,難道是對我們西門家族有什麽成見嗎?”


    “成見談不上,隻是你們家族有時候所做的讓我難以理解。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看我們還是盡可能的少來往為好。”


    西門海的試探得到了答案,果然,穀風對他、對西門家族並沒有友善可言。


    盡管西門海隻是西門家族一個商行的管事,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與穀風無法相提並論,論修為也不是穀風的對手。但仗著西門家族的背景和藏南風的身份,他底氣十足,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樣。


    西門海放下了拱起的手,冷笑道:“我們西門家族有自己的行事風格,你可以不習慣,但我們仍然大陸四大家族之一。穀風大人,你作為陣符師協會的宗師,恐怕不應該帶有這種偏見吧?”


    穀風攤開手,道:“沒錯,你們西門家族有自己的行事風格,但我也有自己的風格。別忘了,這裏是陣符師協會的地盤,不是你西門家族的後院。你跑來這裏,就算邀請遭拒,但也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穀風的態度十分強硬,所說的每一個字發音都非常沉重,聲音裏還帶著陣陣勁氣,震得西門海雙耳刺痛。


    西門海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在穀風的氣勢麵前,他根本就支撐不住。


    西門海咬牙切齒,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盡管他各方麵當不是穀風的對手,但憑借著最後一個籌碼,西門海依然死皮賴臉地站在這裏,反正家主命令過了,軟硬兼施,用盡一切手段都要將他們需要的人招聚在一起。


    西門海邪邪地笑了起來,說:“穀風大人,我本想好意邀請你,但你敬酒不吃,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西門家族的宴會,你必須參加——除非你不想救出禪達宗師了。”


    聽到禪達的名字,穀風更是怒火上湧。


    穀風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怒火,以免他一不小心直接將麵前這個人渣轟成肉渣。


    最後,穀風的拳頭漸漸鬆開,臉色也變得平和了起來。西門海看到穀風的情緒轉變,以為對方終於屈服了,於是他心中更是得意自大。


    “好吧,我去。”穀風說道。


    “這還差不多。”西門海說著,從袖口裏掏出一個請柬,隨意地丟在一旁的茶幾上,然後說:“地址和時間都寫在請柬上了。穀風大人,為了禪達宗師,希望你不要爽約。好了,我們就到時候見吧。”


    說完,西門海得意地笑笑,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西門海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突然發覺到前方的空氣有一些不對勁,連忙閃身向後退去。


    房門上,空氣變得凝固了,一團黑色的霧氣在那裏盤旋著,形成一個兩米多高的漩渦,漩渦裏不斷釋放出陰森詭異的氣息。


    西門海身為風格陰毒的西門家族成員,陰森的鬥氣見識過不少,但他依然被麵前那道堵住房門的漩渦嚇得不輕。剛才從那道漩渦裏釋放出的鬥氣波動,直接滲透到了他體內深處,恐懼的氣息在他心中紮下了根。


    西門海捂住胸口,內心的恐怖難以言喻。


    這時候,一把長劍和一把戰斧從那道漩渦裏伸出來,兩件武器都巨大得可怕。隨著兩件武器的出現,一個骷髏戰士也跟著從漩渦裏鑽出來,手握兩件兵器,顯得英武無比。


    兩米高的骷髏戰士屹立在西門海麵前,一動不動,頭盔裏不斷釋放出陰森的氣息,讓西門海一退再退,腿撞到了茶幾上才停下來。


    西門海回過頭來,望向穀風,大喝道:“穀風,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別忘了,我可是西門家族的人!”


    “我們都知道你是西門家族的人,不用一再強調!”


    穀風還未回答,一個清亮的嗓音卻從裏間鑽了出來。


    西門海望向裏間的房門,他剛才觀察過了,裏麵明明沒有人,然而此時卻有一道身影從那裏走了出來。


    西門海一眼就認出鄒展,他連忙說道:“你……我記得你,你叫鄒展,你是西門夕照的朋友吧?”


    “嗬嗬,但不是你的朋友。”鄒展笑道。


    西門海心中頓時一片冰冷,他知道,今天恐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對西門家族的人下手。


    但在死之前,西門海還能做一件事情——他突然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根古樸的金屬管子,剛拿到手中就要將蓋子打開。


    “嗖——”


    一道風聲從西門海側麵響起,西門海隻覺得雙手再也無法被自己控製,同時看到自己的身體依然站在原地,卻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西門海的腦袋重重地墜在牆角,就在他要召喚出鬥氣小蛇通知西門家主這裏的情況時,骷髏戰士果斷了結了他的性命。


    血束噴湧,穀風反手一揮,一股鬥氣衝擊出去,將所有的血液都凝固在了空中,然後強行壓回西門海的身體裏。


    “這種人的血,不配弄髒我的房間。”穀風說道,手掌再一動,又是一股鬥氣衝擊出來,直接將西門海的身體帶著飛到了屋子大門旁。


    鄒展聳聳肩膀,說:“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狂妄成那個樣子!他真的以為人人都害怕西門家族了麽!”


    西門海已經死了,穀風的憤恨漸漸減弱。現在不能因為憤恨而自亂陣腳,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鄒展來到西門海被斬殺的地方,那根金屬管子掉在地上,沒有任何鬥氣波動流瀉出來。


    將金屬管子捧在手中,鄒展突然眼珠子一轉,馬上想到了一個新的計策。


    這時,穀風問道:“鄒展兄弟,你不是和西門家族有交情嗎,恐怕不方便直接與西門家族的人對壘吧?”


    “沒大礙,那個蛇蠍心腸的家族裏,我能看得順眼的也就幾個人而已。”鄒展笑道,“我巴不得現在的西門家主盡快慘死,然後讓西門炎做上新任家主,那麽一切就都太平了。”


    說著,鄒展走到西門海的腦袋邊,用易容寶貝將他的臉複製進去之後,像踢球一樣,一腳就將西門海的腦袋踢到了他的屍體旁。


    看到鄒展的舉動,穀風大為不解,驚訝道:“鄒展兄弟,你……你要假扮西門海?”


    鄒展聳聳肩膀,笑著說:“沒辦法,你們得到了赴宴的邀請,可我沒有得到,總得找一個辦法進去混吃混喝吧?”


    “太危險了!”


    “哈哈,危險的事情我們做得還少嗎?”鄒展大笑。


    穀風無話可說了。


    看了看西門海的屍體,鄒展說:“好了穀老,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下來吧。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西門海的屍體處理掉,然後還得請你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我送一個口信去西門家族的總部。”


    穀風望向鄒展,不知道鄒展要幹什麽。


    “你不是說太危險了麽?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內應——現在正是用得上西門炎的時候了,希望他能好好表現。”


    穀風點點頭,隻好答應下來。他不得不承認,鄒展總是能給他一些驚喜,又或者是驚嚇。


    穀風很快就找來一名大師團成員,那名大師是他的舊部,也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鄒展看了看那名大師,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十分怪異。


    “不行?”穀風不懂鄒展在想什麽。


    “呃,不是不行……隻是……穀老,你不覺得讓一個地級高段的強者,同時又是陣符師協會的大師去做信使太誇張了麽?”鄒展哭笑不得。


    倒是那位大師夠豁達,他哈哈大笑:“年輕人,難道你不想念我的跑腿能力?在我年輕時,可是常常給穀風大人跑腿的啊,你可以問問,我有沒有一次辜負過穀風大師的信任,哈哈哈哈……”


    既然對方都如此看得開,鄒展也隻好接受了這位“重量級”的信使。他說:“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您也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懷疑。找到西門炎之後,你隻需告訴他,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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