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展所說的盡量忍耐,並沒得來楊育森反對,看來,楊育森也清楚,要想真正忍耐穆隆的陰陽怪氣並不是容易的事情。何況鄒展根本就不是穆隆想象中的軟柿子,怎麽可能隨他想怎麽捏就怎麽捏呢。


    楊育森跳開這個話題,說:“對了,明天就是你的通行鐵牌有效期的最後一天了,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市政廳辦理身份卡。隻要穆隆不出麵攪局,明日將一切順利。”


    鄒展癟癟嘴,笑道:“穆隆一定會準時趕到的。”


    楊育森笑了,眨了眨,說:“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走出餐廳後,鄒展便去了工作間,他已經睡了一整個下午了,現在精神百倍,到工作間裏逛逛,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除了鄒展外,還有好幾個陣符師也留在工作間裏,他們正在為一批張老剛煉製好的鬥器雕琢外形。


    鄒展發現,受到他的影響,這幾個陣符師也有種想要跳脫出張老的風格的計劃,但無奈他們缺乏經驗,也不敢大張旗鼓地進行創造,所以在下手時顯得有些局促。猶豫之間,使得他們的水平反而下降了不少。


    “住手!”當鄒展看到一個陣符師差點就要毀掉一件鬥器時,連忙大喊了一聲。


    那個陣符師嚇得當即丟開雕刻刀,收回了鬥氣。


    鄒展吐出一口氣來,快步走上前去,將那件被他救下來的鬥器拿起來,感知了一小會兒之後才說:“創新不等於毀滅。”


    說著,鄒展凝聚出一股鬥氣,從掌心釋放出來,緩慢地衝擊在那件鬥器上,將它有些躁動的能量安撫下來。


    等到鬥器被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鄒展和旁邊的陣符師都大大地鬆了口氣。


    陣符師終於忍不住了,說:“鄒展,我也想像你一樣,請告訴我該怎麽做。”


    鄒展望向這個年紀與自己相仿,充滿了求知欲望的陣符師,說:“按你自己的方式來做,不要想著模仿張老,更不要想著如何來模仿我。如果心裏始終帶著模仿的意識,那麽你永遠都無法煉製出自己想要的鬥器。”


    鄒展的話讓陣符師恍然大悟,雖然隻是簡短的一句話,卻打開了他的心結。


    這個陣符師是張老的弟子,由於一直不敢嚐試自己煉製鬥器,所以隻好做全職助手,在張老的風格長期影響下,他失去了對自我實力的衡量能力,而是一味地去模仿,導致實力停步不前。


    “我明白了。”陣符師說著,連忙凝聚出一股鬥氣,開始行動起來。


    鄒展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發現陣符師所用的煉製手法依然是張老教給他的,但不同的是,他在煉製的過程中不再是一味去仿造張老的方式,而是在所學的東西裏融入自己的習慣和理解,將張老教授的東西變成了自己的。


    鄒展微微點頭,然後悄悄地走開,不再去打擾那名陣符師。


    其他的陣符師在聽過鄒展剛才的那些話之後,也多多少少有所領悟,於是工作間的氣氛變得高漲起來,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無意之間,鄒展在這工作間裏倒有了一點兒精神領袖的味道。


    而工作間裏的這一切,都正好看見的店員報告給了楊育森。


    楊育森正坐在張老的家中品茶,聽過店員所說的事情之後,楊育森還未說話,張老卻站了起來,開心地喊道:“真的?那真是好事啊!”


    對於這件事情,張老表現得十分開明,一點兒也沒有同行相輕的意思不說,甚至還對鄒展的所作所為讚歎有加。


    楊育森笑道:“張老,你的學生都快成鄒展的學生了,你不生氣?”


    “楊老頭,你說什麽呢?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張老哈哈大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願在你的商行工作間裏煉製東西,就是怕對我那幫學徒影響過多。他們在我的影響之下都在拚命來模仿我,而我說過多次都沒有得到成效。現在鄒展終於打破了這個局麵,讓他們願意嚐試去尋找自己的方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楊老頭,你也該開心了,我那幫學徒要是找對了方向,肯定個個都是一級棒的陣符師,你的商行有希望成為遺忘之城第一了!”


    楊育森聳聳肩膀,喝了一口茶水,然後望向一側被熏黑了的牆壁,突然說道:“對了張老,要是我沒記錯,你不願在商行工作間裏煉製東西,是因為害怕燒了我的商行吧?”


    “咳咳,不說這個了,喝茶,喝茶!哈哈哈哈……”


    商行裏,在工作間的氣氛影響之下,鄒展鑽進了自己的隔間,他也像打了雞血一樣,將鞋子脫下來,丟到工作台上就開始繼續分析其中的符文布局。


    這雙靴子雖然算不上十分名貴的寶貝,但靴子裏的符文布置得還是算精妙的了。


    通過昨夜的努力,鄒展已經成功掌握了靴子裏每一種符文的凝聚方法,接下來,就是研究如何能將那些符文完美地契合的時間了。


    如果鄒展在煉製鬥器鞋時,完全按照這雙靴子裏的符文和格局來做,那麽將會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與他的初衷不符。為了讓鬥器鞋變得更加簡便,鄒展必須嚐試從中尋找一個折中的辦法。


    鄒展分別將靴子裏所用的符文凝聚出現,將它們懸浮在自己麵前,一邊感知靴子裏的格局,一邊嚐試用這些符文來進行排列。


    小吞坐在一旁,安靜地盯著鄒展掌控這些美妙的符文。


    這次鄒展打定了主意要獨立完成鬥氣鞋的策劃,所以就算小吞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也不行,她隻好作為旁觀者,也算過過幹癮了。


    “主人,記得明天還要去和光頭穆隆大戰哦,別弄得太累!”小吞提醒道。


    鄒展咧嘴一笑,“知道了。不過有楊育森大人在,最多隻是嘴皮子打仗而已。”


    鄒展將懸浮在身前的符文排列出了各種不同的結構,一邊要保持著些符文的效力充分發揮,一邊還要防止各個符文之間產生衝突。


    做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在設計一種陣法一樣,所以看似枯燥的工作,鄒展卻能從中找到極大的樂趣。


    在不斷的排列和嚐試之中,漸漸的,鄒展有了一些領悟。


    鄒展發現,在這些符文裏,其實有兩個符文的作用是重複了的,但靴子裏的符文排列方式,導致這兩個符文缺一不可。鄒展經過不下百次的嚐試之後,終於將符文排列出了一個新的結構,於是他心念一動,將其中一個符文收了起來。


    重複作用的符文沒有了,這組符文的數量少了一個,大大降低了排列這些符文的難度。


    於是鄒展繼續深入,尋找讓這些符文更完美契合的方式。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在經過數百次的各種嚐試之後,鄒展又抹掉了其中一個對於他來說不再有用的符文。而就在這時,鄒展也得到了最佳的符文排列結構。符文的數量比靴子裏減少了兩個,但隻要它們運轉起來,發揮的作用卻不比靴子中的符文結構要差。


    鄒展一揮手,將麵前所有的符文都揮散了。


    “符文搞定,就等著材料到貨了!”鄒展滿意地笑道。


    小吞吐出一口氣來,說:“呼,主人,恭喜獲得成功。”


    看到小吞一副討賞的表情,鄒展當即丟出一枚晶核,於是小家夥高興得又說了一大堆恭喜的話。


    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鄒展離開隔間的時候,工作間裏已經空無一人。


    時間已經是深夜,商行中所有的人都去休息了,於是鄒展也回到房間裏,一邊憧憬著明日將會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鄒展剛聽到商行裏有人走動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今日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所以他需要早早作好準備,讓自己以最佳的狀態去迎接遺忘之城的身份卡,以及站在身份卡之前的攔路虎。


    不多時,楊育森就來到商行,安排好商行中的事務之後,他便對鄒展作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


    兩人出了商行,快速沿著旋梯向下走去。


    楊育森看出了鄒展急切的心情,於是使出極為敏捷的身法,加快了速度。


    鄒展將身法和鬥氣鞋都用上了,速度剛好與楊育森持平。


    兩道身影一陣疾馳,到了地洞的底部之後,兩人便轉向不遠處的走廊,穿過走廊和走廊後麵的坑洞,又前行了一段距離,在第三個坑洞裏時,楊育森終於說了一句:“前麵就是市政廳了。”


    楊育森已經減慢速度,鄒展也趕忙將鬥器鞋中的能量收回,放慢腳步。


    鄒展抬頭向前方望去,隻見對麵的石壁上,一座宏偉的五層建築緊貼著石壁,就好像是一件雕琢在石頭上的藝術品一樣。


    市政廳占地的麵積不算大,但有一種神秘的氣勢,讓那座建築顯得十分出眾,就好像周圍數百座建築都臣服在它的氣勢之中一樣,讓人一眼望去,眼目中滿是市政廳的影子,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


    楊育森帶鄒展走向市政廳門前的階梯,在登上了幾十級的階梯之後,五米多高的白玉高門出現在鄒展麵前,門上雕滿了複雜的圖案,更是讓他滿心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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