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那就是要見我的人嗎?但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啊……”鄒展心中帶著疑惑,在彭軒的帶領之下走到了那座屋子的大門外。


    彭軒沒有走進大門,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低著頭指了指門裏,低聲說道:“我不能在沒得到同意的情況下進入長老的家,你自己去吧。”


    “長老?”鄒展問道。


    “嗯,耶爺爺是莊園的七長老之一。小心點,耶羅是耶爺爺的孫子,他可不像耶爺爺那麽受歡迎。”彭軒小聲地提醒道。


    鄒展點點頭,便走進了建築的大門。


    繞過一道屏風之後,鄒展來到一座寬敞古樸的客堂裏,這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幹瘦老人正一邊整理著袍子一邊從客堂裏的側門走出來,抬頭看到鄒展,他臉上頓時湧現出一陣笑容,連忙問道:“你……你就是鄒展吧?”


    “回老先生,是我。”鄒展頗有禮貌地回答道。


    鄒展快速打量老者的相貌和身材,發現他並未見過這位老人,但對方卻好像對他十分熟悉了一樣,盯著他看個不停。


    鄒展幹咳了一聲,又說:“請問您就是耶長老嗎?”


    “是我,是我。哎,你看看我,真是老糊塗了。快坐下,別站著說話了,哪有客人到了這裏還一直站著的,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哈哈哈哈……”耶樂嗬嗬地說著,一邊招呼鄒展坐下,一邊讓人去準備茶水點心。


    鄒展坐下後,還沒來得及問對方為什麽要見自己,這時,一道身影快速從外麵衝了進來,同時伴隨著一個喊聲:“爺爺,我聽說那個家夥來了!”


    剛喊完,來者才發現鄒展正坐在客堂裏,於是當即停下腳步,以一種非常不滿的眼神盯著鄒展。


    這個對鄒展極為不禮貌的家夥,正是之前鄒展遇見的那個棕色卷發鬥者,也就是彭軒口中所說的耶羅。


    彭軒說得沒錯,與耶相比,他的孫子的確不怎麽招人喜歡。


    耶盯著耶羅,不解地問:“耶羅,你說的是哪個家夥?”


    耶羅沒有回答,氣呼呼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耶看看鄒展,又看看耶羅,他這才明白過來,見自己的孫子如此沒有禮貌,他立即責備道:“鄒展是我們的客人,你那是什麽態度?快向鄒展道歉!”


    “我在自己的家說自己想說的話,為什麽需要道歉!我才不會道歉!”耶羅不滿地說道。


    見耶就要發火,鄒展趕忙說:“耶長老,我們之間可能有一點兒小誤會,請不要動怒。您也不要忙著招待我了,請先坐下,我實在有太多的疑惑,希望您能為我解惑。”


    鄒展給耶羅找退路,並非想做和事老,最主要的是他不是來這裏聽這祖孫兩人吵架的,現在他隻想知道,老人為什麽想要見他,讓他不遠千裏之外,穿過兩個奇特的空間跑到這裏來。


    不等耶坐好,鄒展快速說道:“耶長老,請問您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您想見我,讓我來這裏又是為什麽?”


    耶不但沒有解答鄒展的疑問,反而被鄒展的問題弄疑惑了,他歪著頭,說:“不是我讓你來這裏的啊,我也沒有說過要見你啊……”


    “啊?”鄒展和耶老人大眼瞪小眼。


    正在這時,一個銀鈴般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來:“傻瓜,是我想見你!哎,真是傷心難過啊,故意給你留下一個懸念,結果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猜到是我。”


    隨著說話的聲音傳入鄒展耳際,這時候,一道粉紫色的身影已經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出現在鄒展的視野裏。


    鄒展向那邊望去,頓時嘴微微張開,雙眼瞪圓。


    花無夜!


    看到鄒展的樣子,花無夜嬌嗔地說:“哼哼,鄒展哥哥,看來小妹在你心裏完全沒有地位呀,真是傷透心了。”


    鄒展連忙站起身來,不顧這裏還有別人,一個箭步衝到了花無夜麵前。


    什麽也沒有說,鄒展直接給了花無夜一個熊抱,嚇得剛才還故作生氣的花無夜連忙拍著鄒展的腦袋,低聲提醒道:“這……這裏還有別人呢!”


    鄒展這才慢慢放開花無夜,這麽久沒有見她了,突然看到她出現在眼前,讓鄒展情緒失控,除了一個誇張的熊抱以外,他再也想不到可以表達自己洶湧的情緒的方法。


    放開花無夜後,鄒展盯著她,仔細地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這麽長時間不見,花無夜的小臉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是那麽精致無暇,美得讓人心魂激蕩。


    花無夜被鄒展熾熱的眼神看得低下頭去,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咬著嘴唇,一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她的出現方式就已經夠驚喜了,誰知道鄒展見了她之後的表現更加讓人驚喜——同時還帶著驚嚇。


    鄒展心中的洶湧情緒這才稍稍平靜了些許,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堵住了嗓子,現在才終於疏通似的,他終於發出了聲音:“小夜,你怎麽會在這裏?”


    花無夜擺擺手,“哼,還不是因為你!你離開鄒家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我在那裏待著覺得好無聊,就出來散散心咯。”


    “你怎麽沒有去天國學府呢?我還以為會在那裏遇見你呢。”


    花無夜將雙臂抱在胸前,憤憤然地說:“哼,鄒展哥哥,你去天國學府是為了找你的前未婚妻,又不是因為我,我幹嘛非得要去那裏呢?”


    鄒展無語了,這個小妮子還真是敏感。


    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鄒展無奈地說:“我又不是去那裏找方婉兒再續前緣的。”


    “那也是去找她了結往事的,我才沒興趣當觀眾呢。”花無夜說著還嘟起了小嘴,用絕美的大眼睛瞪著鄒展,瞪得鄒展哭笑不得。


    兩人在此敘舊,完全忘記旁邊還有人了。這時,忍無可忍的耶羅用力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太多,導致椅子被雙腿彈得向後飛了出去,在牆上撞成了碎片。一股鬥氣波動從他身體裏震蕩出來,但他什麽也沒做,隻是惡狠狠地瞪著鄒展就衝了出去。


    耶羅的舉動讓耶氣得嘴唇都在顫抖,他指著耶羅離開的方向大吼道:“小兔崽子你幹什麽呢?在外麵受了氣跑到客人麵前來發脾氣,你真是丟了祖宗八輩兒的臉!”


    罵歸罵,耶卻始終沒有搞懂耶羅發神經的原因。


    耶不懂,鄒展卻全懂了。當花無夜出現之後,耶羅看他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


    耶羅對鄒展態度怪異不為別的,正是為了花無夜!看來,自從花無夜來到碧蓮莊園之後,耶羅已經對她傾心了,然而花無夜對他毫無感覺,所以當他看到花無夜對另一個男子態度曖昧時,滿心的怒火和怨氣都被激活了。


    耶羅走後,花無夜翻了個白眼,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但顯然是在罵耶羅的無禮。


    耶老人努力壓製著怒火,苦笑著對鄒展說:“鄒展啊,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孫子……唉,都怪我,把他慣壞了,他對你態度不好,我在這裏向你鄭重致歉!”


    “老先生,千萬別這樣。”鄒展倒也顯得大度,連忙去扶起要向他鞠躬的老人。


    耶又是一陣連連歎息,中間還夾雜著對耶羅的壞脾氣的咒罵,看來,隻要鄒展在他麵前,老人就免不了要羞愧內疚了。


    為了讓老人好受一些,也為了讓自己輕鬆些,鄒展趕忙找了個理由,說是要讓花無夜帶自己參觀參觀碧蓮莊園,就逃跑似的離開了老人的宅子。


    耶老人送兩人到門外,望著快步離開的兩人,一邊還喊道:“鄒展,小夜,晚上到這裏來吃飯啊,我現在就叫人去準備。”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鄒展和花無夜異口同聲,他們可不想在晚餐時再一次看耶羅爆發壞脾氣。


    走出好遠,花無夜突然噗哧一聲笑起來。看了看這個鬼靈精的表情,鄒展就猜透了她心中所想,無奈地說:“還笑,我才剛到碧蓮莊園,就快對這個地方產生最惡劣的印象了!”


    花無夜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又不能怪我,我又沒讓那個家夥變得那麽討厭!”


    “好吧,暫時原諒你了。”鄒展說著,拍拍花無夜的腦袋,而花無夜則很享受這種曖昧中又帶著一種溫情的小動作,開心地閉上了眼。


    兩人沿著草坪間的小路漫無目的地走著,說是參觀碧蓮莊園,實際上鄒展的注意力完全在兩人的聊天之中。


    他們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沒有一秒的話題卡殼,一個話題接著一個話題,聊過去的日子,聊兩人離開鄒家之後的經曆,聊天國學府之戰以及滕濤和方婉兒得到的下場……


    說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時,花無夜總是會像個天真的小姑娘一樣“咯咯咯咯”地笑,笑得眉毛彎成了月牙,笑彎了腰,扶著鄒展,一邊還故作很用力的樣子擰他的胳膊。就算被擰疼了,鄒展也努力忍著,有這樣一個小妹妹和他分享這些日子以來或苦或甜的經曆,讓他覺得心中滿是甜美,甚至期望時間就在這裏停止,讓這種甜美能夠永遠延續下去。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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