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修煉計劃完成之後,鄒展才慢悠悠地走向舉行美酒節活動的地方。


    一夜之間,大禮堂附近已經出現了多個活動區域。此時空氣裏飄著美酒的香氣,所有碧蓮莊園的成員都待在活動區域內,享受美酒美食,當然了,更重要的則是借這個機會好好地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鄒展從活動現場的外圍快步走過,一邊觀察著都有些什麽樣的活動。


    美酒節的活動盡管主要目的是為了檢驗學員的學習成果,不過為了讓這個節日變成莊園的盛會,莊園的首腦們在活動設計上下了不小的功夫,讓每一種活動都充滿了趣味。


    比如最基本的,檢驗鬥者修為等級的一塊碑石被放置在了一個小池塘的最中央,任何人想要靠近碑石去查看自己的具體修為情況,都不能依靠飛劍,而必須通過插在池塘中的一根根木樁。


    那些木樁的頂部大小隻容得下一隻腳掌,它們高低不同,分布的位置和相互之間的距離也大不一樣,若是稍有不慎,沒能在跳躍木樁的過程中穩住身體平衡,就會墜入池塘裏,將自己弄成個落湯雞。


    這樣的趣味設置,同時還能檢驗鬥者的身法。


    鄒展在岩石城時有過類似的身法修煉,而且他當時所用的岩石柱的高低落差比那些木樁大多了,難度更大。再加上鄒展在岩石柱上修煉身法時,還故意讓小肆在一旁攪擾,那樣的修煉他都能夠適應,這些木樁在他眼前則跟小遊戲一樣。


    在鄒展經過那個小池塘旁邊時,已經有好幾個鬥者嚐試過了通過木樁到達池塘中心的碑石。


    他們的身法也不差,除了一個鬥者一時緊張落水以外,其他人都順利到達碑石,並向碑石裏灌入鬥氣完成了修為檢驗。


    每一個成功者,都贏得了池塘周圍一片掌聲和喝彩聲。


    小吞看著那些成功者倍受尊敬,頓時有些不服氣地說:“哼,主人還沒去呢,要是主人去了,他們沒一個人能得到掌聲!”


    鄒展聳聳肩膀,心中說道:“小家夥,雖然你說得沒錯,但我不會去嚐試的。我可不想弄得太過高調。”


    “好吧,不過等一下主人想低調都不行咯。”小吞說話間,語氣裏又有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穿過好幾個活動的現場之後,鄒展到達禮堂正後方的一座高台旁。那座高台就是對抗活動的場地。這時候,一個在對抗中失敗的鬥者正低著頭快步從高台側麵的階梯上走下來。失敗的恥辱讓他不敢麵對眾人,恨不得馬上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上,然後發奮修煉,明年再到這裏來討回榮譽。


    花無夜為了親眼見證鄒展在對抗型活動中的第一場勝利,她早早的就來到了此地,鄒展剛到,她立即向這邊小跑過來。


    “鄒展哥哥,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花無夜興奮地說。


    拍拍花無夜的頭頂,鄒展笑道:“看你興奮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遇到什麽大喜事了呢!”


    “嘻嘻,看鄒展哥哥揍那些小混賬,就是一件大喜事!”花無夜得意地回答道。


    兩人剛說了幾句話,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鬥者就快步來到鄒展身邊。他昂首挺胸,冷冷地盯著鄒展。作為鄒展的情敵,他必須讓自己在花無夜麵前表現出足夠的強勢和足夠的氣質。


    那鬥者冷冰冰地說:“你怎麽才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你就是我今天的第一個對手?”鄒展反問道,一邊打量著這個對手。


    這個鬥者與鄒展年紀相仿,修為隻有地級一段。從他的氣質可以看出,此人一定生於某個豪門貴族之中,而且從小就接受了正統的修煉學習。高貴的身份和從小家族事務的耳濡目染,讓這個小子生出了一種強盛的霸氣。


    但今日,這個霸氣的小子找錯了對手,他的對手鄒展看起來好像非常普通的樣子,然而在他體內,隱藏著更強的霸氣!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盡管對手知道鄒展的修為比他稍稍高一些,但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隻想盡快在高台上完成這一戰。


    “我們開始吧!”鬥者有些迫不及待地說。說完,他身形一縱,就跳上了旁邊兩米多高的高台,然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向鄒展勾勾手指,這個動作充滿了藐視的含義。


    鄒展笑著搖搖頭,花無夜卻表現得比他要激動得多。她拉拉鄒展的衣袖,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將她所有的意識都表達出來——揍扁那個家夥,讓所有敢與鄒展對抗的鬥者都知道他們選擇了一個恐怖的對手。


    鄒展依舊輕鬆地笑笑,身形一翻,平穩地落在了高台邊緣。


    鄒展的身法比對手顯得更加輕盈,他剛登上高台,就引起了周圍圍觀的鬥者一片驚呼。當然了,其中發出驚呼的主要是女孩子。


    負責管理對抗型活動的工作人員見兩人已經擺開陣勢,於是扯著嗓子喊道:“接下來是鄒展對關平,記住,對抗中不可使用任何武器和鬥器,點到為止,切勿刻意傷害對手。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對抗不能用武器,這倒是讓鄒展覺得意外,他本來還想拿去霜月長弓,試試這件兵器在實戰中的威力呢。


    這時候,迫不及待的關平已經開始凝聚鬥氣。在他雙臂伸展的同時,金色的鬥氣在他周圍形成一道光暈,接著他雙手在身前合攏,鬥氣頓時從外向內收攏起來,集中於他的雙臂之上。


    在鬥氣的包裹之間,關平前伸的手臂猶如一把利劍,劍鋒正對著鄒展的方向。


    “聖劍!”關平一聲大吼,凝聚於手臂中的鬥氣突然暴漲起來,化為一道巨大的劍刃,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鄒展衝擊過來。


    就在光劍要刺向鄒展胸口的瞬間,鄒展突然腳下一動,身形微微一側,金色的劍光就從他身邊擦了過去。他看也不看光劍,隻是盯著急躁的關平,笑道:“動作稍稍慢了點兒。”


    被鄒展躲過了攻擊,還遭到嘲笑,這讓關平覺得麵子上掛不住,於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臂揮舞起來,剛消失在空氣中的金色光劍又重新凝聚起來。三米長的劍刃在關平的掌控之下瘋狂揮舞,頓時整個高台上都是金光異彩,閃得周圍旁邊的人眼都花了。


    “聖劍?狂舞!”關平大吼道,鬥氣光劍的長度繼續暴漲,突然延長了近十米!


    十幾米長的劍刃在不斷寬敞的高台上揮舞起來,幾乎將整個高台上的區域都籠罩了進去。雖說規則是點到為止,不過為了打敗對手讓自己出出風頭,關平一點兒也沒有留手,剛開戰,他就使出了自己的最強大的戰技。


    光劍瘋狂地揮舞著,化出無數道殘影,將高台上方的空氣切割成了無數的碎片。在金光噴濺之中,周圍的人已經看不清光劍的具體位置,同時也看不清鄒展和關平的身影了。


    聖劍狂舞為關平賺足了眼球,在不少人都在為他的戰鬥力而尖叫的時候,鄒展的身影卻完全消失在了高台上。


    “不見了?”關平過了好幾秒才發現鄒展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連忙放慢了光劍狂舞的速度,同時到處搜尋鄒展的去處。


    關平沒有發現鄒展,他甚至以為是對手迫於自己的攻勢太過強盛而放棄了。但轉念一想應該不是這麽回事,從開打到現在,鄒展除了躲閃以外什麽都沒有做,連一絲鬥氣都沒用,他不可能就這麽輕鬆放棄。


    “人呢?跑哪去了?難道要在大家麵前做縮頭烏龜了嗎?”關平大吼道。


    這時,高台之下位於關平後方的觀眾裏終於有人從驚訝中向關平發出警告:“在……在你後麵!”


    在關平聖劍狂舞的壓製之下,所有人都認為鄒展必須盡全力防守才不會負傷戰敗,然而鄒展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鬥氣,竟然完全借助身法避開了關平的無數次攻擊,並依靠光劍的殘影作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關平身後。


    聽到警告,關平連忙轉身,然而他沒想到所謂的“身後”距離他竟然那麽近,鄒展幾乎貼著他而立。


    關平一驚,當即作出反應,向後躍出,同時雙臂合攏,金色的鬥氣在他手臂上重新暴漲出來。


    “給你一次打敗我的機會就夠了,不會再有第二次!”鄒展冷笑,不等關平的聖劍凝聚成型,他已經迎著關平的鬥氣波動向前衝刺而出。


    鄒展的拳頭與空氣摩擦,發出一股風聲,接著拳頭狠狠地轟在了關平的肚子上。


    “啊——”關平不禁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鄒展的速度太快了,甚至超出了他的反應,他都來不及以鬥氣護住身體,鄒展的拳頭就已經到達。


    盡管這一拳沒有鬥氣加持,但以關平的體格完全吃不消,僅僅一拳就讓他倒在地上,痛得身子蜷縮,好久都怕不起來。


    所有的旁觀者都看呆了,鄒展的攻擊又快又準又狠,而且僅此一招,就讓對手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這樣快速且果斷的戰鬥方式在對抗型活動中是從未出現的,很多鬥者為了出盡風頭,都恨不得爆發全身鬥氣來賣弄自己的實力。


    “連……連鬥氣都不用!”一個觀眾驚得極力瞪圓雙眼,眼珠似乎都要從眼眶裏滾落出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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