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季,天氣愈發寒冷。房間中,已經放著火盆,燒著炭火,熱氣四溢,屋子中熱氣騰騰的,宛如春夏之交一般暖和,穿著一件單衣都不會冷。


    王磊穿了一件寬袖大袍,坐在書房中,梳理軍隊的事情。


    除卻冀州的常規軍隊,王磊麾下,還有鷹隼營、飛虎營和猛虎營三個特殊兵種。這三支軍隊,若是以後再往上發展,肯定是擴大成一支各種兵力齊全的軍隊。


    不過,眼下隻是單一的兵種,還不具備擴大的條件。


    “來人!”


    王磊若有所思,開口喊道。


    房門打開,一名侍從走了進來。王磊吩咐道:“請呂布、典韋、黃忠、甘寧、周泰、顏良來書房!”


    “諾!”


    侍從轉身離去,王磊仔細的思考該怎麽安排。


    時間不長,呂布、典韋等人全部到齊。


    王磊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沉聲道:“這次把你們請來,是打算對軍隊做一個簡單的調整。到現在,除了常規兵力外,鷹隼營、飛虎營和猛虎營,都有了明確的劃分。”


    “鷹隼營是奉先執掌,屬於輕騎兵,人數三千。”


    “飛虎營是重騎兵,人數一千。”


    “猛虎營則是重步兵,人數三千。”


    “一開始,組建了飛虎營和猛虎營,但飛虎營和猛虎營的配備很雜亂,戰鬥力雖然不錯,但始終不夠強大。如今的冀州,不管是人力、物力都能跟上,所以,這兩支軍隊的戰鬥力,也必須跟上。”


    王磊語氣嚴肅,吩咐道:“現在,調整一下。典韋和甘寧統帥猛虎營,甘寧輔佐典韋;黃忠和顏良統帥飛虎營,顏良輔佐黃忠。”


    “末將遵命!”


    典韋、甘寧、黃忠、顏良,全都抱拳應下。


    黃忠眼中,浮現出一抹興奮。


    跟在王磊的身邊擔任侍衛至今,終於熬出了頭。而且黃忠明白,飛虎營不是普通的軍力,是和呂布、典韋執掌的兵種相媲美的。


    如今的他,才算是有了一展拳腳的機會。


    王磊目光一轉,又落在周泰身上,問道:“幼平,黃忠調走後,我身邊缺少一名隨身的護衛,你可願屈就?”


    “末將願意!”


    周泰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想一想,黃忠這麽厲害的,都是先做王磊的隨身護衛,再調入軍中。周泰自認為比不上黃忠,自然不敢奢想。再者,周泰跟在王磊的身邊,能更進一步的和王磊拉近關係,對周泰未來的發展,也有著極大的好處。


    周泰的回答,王磊也是滿意的點頭。


    如果周泰不同意擔任護衛,王磊就得重新安排職位,比較麻煩。


    王磊話鋒一轉,又看向呂布,詢問道:“奉先,我聽沮授說,公孫瓚送來的一千匹戰馬,已經送入鷹隼營,這些戰馬怎麽樣?”


    呂布表情嚴肅,回答道:“戰馬的體質還可以,隻要稍加飼養,就可以進一步的增強戰鬥力。”


    “不錯,不錯!”


    王磊頓時笑了起來,他就怕公孫瓚以次充好,送劣馬過來。


    “事情就這麽多,都下去吧。”


    王磊一擺手,呂布、典韋、黃忠等人起身告辭,一起離開了書房。


    走出州牧府大門,呂布看向黃忠,笑眯眯的說道:“漢升,本將在這裏恭喜了。主公對你的器重,真不簡單啊。從主公的護衛,一躍成為飛虎營的統領。這一回,不能不請客。”


    典韋也說道:“漢升老哥,榮升了,必須要請客。”


    顏良、甘寧和周泰也紛紛吆喝著,攛掇黃忠請客。無奈之下,黃忠帶著一行人,去了自家的住處,買了酒菜,款待典韋、呂布等人。


    晚上,呂布醉醺醺的回府。


    坐在房中,呂布喝著貂蟬泡的醒酒茶,洗著熱水腳,分外舒服。


    “貂蟬,主公今天召集了我、典韋、甘寧、黃忠、顏良和周泰,安排鷹隼營、猛虎營和飛虎營的主將。飛虎營是黃忠和顏良,猛虎營是典韋和甘寧,都是一正一副。唯獨我執掌的鷹隼營,隻有我一個人,不設立副將。你說,這是不是主公更信任我。”


    呂布心中洋洋得意,王磊對他的信任,絕對不輸給典韋。


    貂蟬微微一笑,說道:“昔日在長安時,若不是州牧幫忙,妾身不能和夫君在一起;若不是州牧幫忙,夫君已經死在刑場,而妾身也隻能獨守空房。夫君和州牧雖非兄弟,情誼卻不比親兄弟差。這份情誼,羨煞旁人。”


    “哈哈哈……”


    呂布得意的大笑,更是歡喜。


    貂蟬的話,說中了呂布心中最得意的地方。


    貂蟬話鋒一轉,又說道:“依妾身看,夫君今天卻做錯了一件事。”


    “為什麽?”


    呂布愣了愣,一副不解的神情。


    貂蟬神色平靜,不卑不亢的說道:“夫君和州牧親若兄弟,夫君卻不該借著州牧的信任,弄得和其餘的人不一樣。夫君剛才說了,飛虎營有一正一副,猛虎營也是一正一副,都是兩個人的搭配,以免出現錯誤。”


    “州牧信任夫君,更信任夫君的能力,所以不設副職。”


    “然而,州牧對夫君信任有加,夫君卻不能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因為這是州牧顧全和夫君的情誼。”


    “對夫君而言,公對公,私對私,其餘的人是怎麽樣,夫君也應當怎麽樣。這樣做,對夫君和州牧的情誼,以及夫君在州牧麾下的地位,更有幫助,也不會讓州牧難做。”


    貂蟬柔聲說道:“貂蟬不聰明,也不懂夫君的政務,但妾身明白一件事。夫君和州牧親若兄弟,可夫君畢竟是替州牧效力,是人臣。身為人臣,該做的還得做,不該做,還不能做。妾身懇請夫君,主動去找州牧,讓州牧派遣一人擔任副職。”


    呂布聽了後,一臉驚訝的神情,卻也點了點頭。


    貂蟬的話,有道理!呂布趕忙擦了腳,穿上鞋,披上大氅,說道:“若非是賢妻,我險些犯了大錯,我現在就去州牧府!”


    貂蟬目送呂布離去,頓時鬆了口氣。


    作為呂布的枕邊人,貂蟬了解呂布的性格,絕對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若是呂布一回來,貂蟬就指責呂布做錯,不僅沒用,還會激怒呂布。


    唯有輕言細語的講道理,才有效果。貂蟬喜歡現在的生活,不願意這樣的平靜被打破,小心翼翼的經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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