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街很好找，隨便叫一個司機告訴他自己要去第五大街，車子就會順利把人送到，隻不過價錢方麵似乎要比在泛亞的時候貴很多。
蘇雲現在雖然落魄，車錢總還是給得起的。付了車錢下車，蘇雲仔細打量這個和第二第三第四大街沒有什麽區別的第大街。
在第五大街的路邊兩旁亮滿了各種奇怪的燈飾，蘇雲以前就算住在光芒之城也從未見過這麽花樣繁多的霓虹廣告。許多晶石在白天就已經閃閃發光，夜晚的情形可想而知。
蘇雲順著紙條上所寫的位置，一個門牌一個門牌找過去，終於在一家門口停住了。
停住之後，蘇雲徹底呆住了，門牌沒錯，地方也沒錯，隻是這裏的經營項目……
……實在太離譜了吧！
一行尼諾文以巨大紅色燈管的方式懸掛在門牌的正上方，即使在白天也一閃一閃惹人注意。
蘇雲認得那幾個字。
翻譯成泛亞的文字，大概意思就是“愛情保健用品商店”的意思。
最多隻有強吻過女孩的蘇雲看著這行字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邁步向前，推開一雙女人胸部做成的門把手，走近店裏。
讓人意外的是，店裏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雜亂不堪，整潔的店麵和有點東方風格的裝潢讓蘇雲以為自己還在泛亞，一直到看清玻璃櫃子裏擺放的各種情趣用具，蘇雲才徹底承認了這裏的商業作用。
這的確是一個情趣用品商店。
“買什麽？避孕用品在這邊。”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讓蘇雲嚇了一跳，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裏他經常忘記使用自己的感知能力，沒發現居然還有人在旁邊坐著。扭頭過去，蘇雲看見一個有一頭自然美麗卷發的金發姑娘正從搖椅上站起來，走到他對麵。
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的蘇雲撓了撓頭，幹脆單刀直入：“我來找安東尼先生。”
“安東尼？”卷發姑娘一雙大眼睛瞪著蘇雲，“這裏沒有這個人，你找錯了。”
姑娘的話反倒讓蘇雲漸漸冷靜下來，他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嘿，這種對白怎麽好像在哪個三流小說裏看過？”
臉上掛著和善微笑的蘇雲當然不會暴露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慢悠悠地說：“是晶晶姐讓我來找安東尼先生的。”
卷發少女臉上一愣：“晶晶？你居然沒死在路上？”
蘇雲苦笑：“我應該死在路上嗎？”
“那個叫紅容的……”
“嘿，原來是來測試我實力？”蘇雲臉色一變，已經靠近卷發少女，“早知道我就應該打斷他的手腳把他放到海上漂流一個星期。”
少女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蘇雲的強烈反應，俏皮地笑了笑：“別生氣啊，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紅容那種級別的人沒辦法拿你怎樣。”
蘇雲當然沒有真的動手，他向後退了一步，開始仔細考慮一直對他似乎青睞有加的晶晶，看來自己一直都在小看女人。
“紅容是晶晶安排的？”
“沒錯。”卷發少女又是俏皮一笑，鼻子皺起來的樣子可愛到飛起，“看見你拿的武器就知道你是蘇雲了。你好，我就是安東尼先生，不過熟人都叫我安妮。”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雲知道自己沒辦法跟這個小姑娘生氣，他胡亂跟安妮握了握手：“幸會幸會……不知道黑光會現在對這件事有什麽安排？目前這邊的情況又是怎樣？”
蘇雲一下子把話題扯到專業問題上，顯然是希望兩人之間不要有尷尬對答的情況出現。安妮很聰明地了解了蘇雲的苦心，對他感激地一笑，開始解釋起最近的情況來。
“現在整個尼諾的人都在瘋狂尋找東方修行者的寶物。”
安妮的話讓蘇雲大吃一驚。
“怎麽？還沒找到嗎？尼諾的退魔師公會最近都在做什麽？”
“他們在兜圈子。”安妮從一隻抽屜裏取出地圖，“在五座湖泊的旁邊有一道山穀，東方修行者的能量波動曾經在這裏出現過，後來有人看見一樣發出光芒的東西在山穀中遊動，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寶物了。這是目前最詳的報告——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山穀。現在的情況是，大概有超過八百名次員在幾個大城市退魔師的帶領下包圍著這一片山穀，卻完全走不進去。”
“走不進去？”蘇雲心中一動。
“對，走不進去。”安妮肯定地說道，“他們走進去之後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走出來，退魔術也沒有用，各種辦法都嚐試過了，沒有進展。”
“原來是這樣！”蘇雲立刻抓住要點，“散布消息的就是他們自己吧？諾亞這邊的退魔師公會搞不定了，想要同行來幫忙，然後仗著自己是地主撿便宜？”
“就是這樣。”安妮抬頭看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眼睛裏已經充滿敬佩，“你有什麽打算？”
“暫時沒有。”蘇雲揮揮手，“繼續說，守衛的次員可以忽略，退魔師裏有強者嗎？”
“有，大概十一個低階退魔師，還有一個中階退魔師。這些是我們知道的情況，不知道的不敢胡亂估計……”安妮低頭分析情況的時候表情很專著，讓蘇雲看著覺得有些熟悉。
注意到蘇雲盯著自己的目光，安妮抬頭。
“你看著我幹什麽？”
“沒什麽，想起一個朋友。”蘇雲用拙劣的借口掩飾過去。
其實他說的是實話。
安妮露出理解的笑容，低頭繼續看地圖，臉色微紅。
男孩和女孩之間就是這麽容易產生誤會。
“……如果隻有十一個低階退魔師，一個中階……大概那兩人就可以直接衝進去吧？”蘇雲摸著下巴說出讓安妮聽不懂的話。
“什麽？”
“沒什麽……”蘇雲擺擺手，“我在船上看到兩個身手很不錯的人，他們大概是另外一方勢力派來的。他們擁有中階退魔師以上的實力。”
安妮一臉的不相信：“什麽？怎麽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蘇雲故作神秘地歎了口氣，“諾爾尼亞退魔學院難道沒派人過去嗎？”
“派去了現在正在本地的唯一一個中階退魔師。”安妮吃驚之後迅速冷靜下來，“是弗蘭克斯的弟子，聽說弗蘭克斯對這件事也很關注。”
蘇雲怪笑一聲：“嘿嘿，他當然關注了……帕特裏克死了，他現在心裏也緊張得很吧？”
安妮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她不知道蘇雲和弗蘭克斯有什麽樣的關係。隻從蘇雲的口氣來推測的話，蘇雲好像很熟悉這些大人物。
安妮哪裏會想到，蘇雲就是跟著十二退魔師之一的帕特裏克長大的人。
把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之後，蘇雲很幹脆地問了一句：“安妮小姐，您是退魔師吧？低階？”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安妮臉上忽然掛滿自信大方的笑容。
“你猜？”
“我猜你是中階退魔師。”蘇雲把自己的旅行包放下，緩緩說道，“你的實力很強。其實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退魔師要加入到一個反退魔師的組織呢？你們在反對自己？”
安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對一個行業了解越多，你就越能知道它的腐朽和黑暗。”說起這個，安妮好像一個傳道的宗教人士，“正因為我已經是中階退魔師，我才決定加入黑光會。”
“還是不明白。”
“退魔師的出現其實已經扭曲了這個世界應有的平衡。”安妮看著蘇雲，靜靜解釋道，“現在的退魔師和以前出現的妖魔本質上是一樣的，都在瘋狂掠奪這個世界其他民眾擁有的東西。不同的是妖魔掠奪需要暴力，退魔師掠奪用的是權力。”
“權力腐化論？”蘇雲笑了，“哪個時代都有這種情況吧？”
安妮俏臉一寒：“我們隻反對我們看得到的，做我們能做的。”
看安妮有點較真的意思，蘇雲趕快把話題扯到另一頭去：“安妮，你這麽年輕就有中階退魔師的實力，真讓人羨慕。”
蘇雲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讓安妮表情一黯。
“你不知道實情。”安妮好像整個人忽然軟下來一樣，“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讓我們來考慮如何到達希望山穀吧。這裏的把守太嚴密了，除了硬衝之外應該沒有別的辦法。”
“硬衝的肯定不是我們。”蘇雲自信滿滿地說，“說到退魔師的等級，我隻是一個見習退魔師，說到偷偷進入別人的地盤，我就擁有最高執照。”
安妮迷惑地看著來自泛亞的少年退魔師，過了半晌，才出聲說道：“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先把衣服換了吧，咱們這邊可沒有這種打扮的。”
※※※※
少女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黑暗之中，隻有她自己能看得清自己的容貌。
美麗的少女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此刻離房間最近的人站在兩百米以外，少女能感覺到那些人身上發出的微弱氣息。
少女閉上眼睛，打算讓自己體內的“氣”充盈全身，進而學會隱藏自己氣息的方法。
閉上眼睛，她的心卻怎麽也靜不下來。
一張笑臉在她心頭徘徊。
少女睜開眼睛，再一次看見鏡子裏的自己。
“想念可以成為修行的動力嗎？”
在心裏這麽問過自己之後，少女再一次驅動體內的“氣”。
氣結成丹。
氣連成海。
氣化天地。
少女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能在對一個人的想念中完成煉氣基礎之中的最後一步，真的在體內把氣給蘊養起來。
“謝謝你。”
這樣默默自言自語了一下，少女換上一臉的冷漠和矜持，走出房間，走進紛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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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順著紙條上所寫的位置，一個門牌一個門牌找過去，終於在一家門口停住了。
停住之後，蘇雲徹底呆住了，門牌沒錯，地方也沒錯，隻是這裏的經營項目……
……實在太離譜了吧！
一行尼諾文以巨大紅色燈管的方式懸掛在門牌的正上方，即使在白天也一閃一閃惹人注意。
蘇雲認得那幾個字。
翻譯成泛亞的文字，大概意思就是“愛情保健用品商店”的意思。
最多隻有強吻過女孩的蘇雲看著這行字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邁步向前，推開一雙女人胸部做成的門把手，走近店裏。
讓人意外的是，店裏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雜亂不堪，整潔的店麵和有點東方風格的裝潢讓蘇雲以為自己還在泛亞，一直到看清玻璃櫃子裏擺放的各種情趣用具，蘇雲才徹底承認了這裏的商業作用。
這的確是一個情趣用品商店。
“買什麽？避孕用品在這邊。”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讓蘇雲嚇了一跳，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裏他經常忘記使用自己的感知能力，沒發現居然還有人在旁邊坐著。扭頭過去，蘇雲看見一個有一頭自然美麗卷發的金發姑娘正從搖椅上站起來，走到他對麵。
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的蘇雲撓了撓頭，幹脆單刀直入：“我來找安東尼先生。”
“安東尼？”卷發姑娘一雙大眼睛瞪著蘇雲，“這裏沒有這個人，你找錯了。”
姑娘的話反倒讓蘇雲漸漸冷靜下來，他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嘿，這種對白怎麽好像在哪個三流小說裏看過？”
臉上掛著和善微笑的蘇雲當然不會暴露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慢悠悠地說：“是晶晶姐讓我來找安東尼先生的。”
卷發少女臉上一愣：“晶晶？你居然沒死在路上？”
蘇雲苦笑：“我應該死在路上嗎？”
“那個叫紅容的……”
“嘿，原來是來測試我實力？”蘇雲臉色一變，已經靠近卷發少女，“早知道我就應該打斷他的手腳把他放到海上漂流一個星期。”
少女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蘇雲的強烈反應，俏皮地笑了笑：“別生氣啊，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紅容那種級別的人沒辦法拿你怎樣。”
蘇雲當然沒有真的動手，他向後退了一步，開始仔細考慮一直對他似乎青睞有加的晶晶，看來自己一直都在小看女人。
“紅容是晶晶安排的？”
“沒錯。”卷發少女又是俏皮一笑，鼻子皺起來的樣子可愛到飛起，“看見你拿的武器就知道你是蘇雲了。你好，我就是安東尼先生，不過熟人都叫我安妮。”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雲知道自己沒辦法跟這個小姑娘生氣，他胡亂跟安妮握了握手：“幸會幸會……不知道黑光會現在對這件事有什麽安排？目前這邊的情況又是怎樣？”
蘇雲一下子把話題扯到專業問題上，顯然是希望兩人之間不要有尷尬對答的情況出現。安妮很聰明地了解了蘇雲的苦心，對他感激地一笑，開始解釋起最近的情況來。
“現在整個尼諾的人都在瘋狂尋找東方修行者的寶物。”
安妮的話讓蘇雲大吃一驚。
“怎麽？還沒找到嗎？尼諾的退魔師公會最近都在做什麽？”
“他們在兜圈子。”安妮從一隻抽屜裏取出地圖，“在五座湖泊的旁邊有一道山穀，東方修行者的能量波動曾經在這裏出現過，後來有人看見一樣發出光芒的東西在山穀中遊動，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寶物了。這是目前最詳的報告——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山穀。現在的情況是，大概有超過八百名次員在幾個大城市退魔師的帶領下包圍著這一片山穀，卻完全走不進去。”
“走不進去？”蘇雲心中一動。
“對，走不進去。”安妮肯定地說道，“他們走進去之後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走出來，退魔術也沒有用，各種辦法都嚐試過了，沒有進展。”
“原來是這樣！”蘇雲立刻抓住要點，“散布消息的就是他們自己吧？諾亞這邊的退魔師公會搞不定了，想要同行來幫忙，然後仗著自己是地主撿便宜？”
“就是這樣。”安妮抬頭看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眼睛裏已經充滿敬佩，“你有什麽打算？”
“暫時沒有。”蘇雲揮揮手，“繼續說，守衛的次員可以忽略，退魔師裏有強者嗎？”
“有，大概十一個低階退魔師，還有一個中階退魔師。這些是我們知道的情況，不知道的不敢胡亂估計……”安妮低頭分析情況的時候表情很專著，讓蘇雲看著覺得有些熟悉。
注意到蘇雲盯著自己的目光，安妮抬頭。
“你看著我幹什麽？”
“沒什麽，想起一個朋友。”蘇雲用拙劣的借口掩飾過去。
其實他說的是實話。
安妮露出理解的笑容，低頭繼續看地圖，臉色微紅。
男孩和女孩之間就是這麽容易產生誤會。
“……如果隻有十一個低階退魔師，一個中階……大概那兩人就可以直接衝進去吧？”蘇雲摸著下巴說出讓安妮聽不懂的話。
“什麽？”
“沒什麽……”蘇雲擺擺手，“我在船上看到兩個身手很不錯的人，他們大概是另外一方勢力派來的。他們擁有中階退魔師以上的實力。”
安妮一臉的不相信：“什麽？怎麽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蘇雲故作神秘地歎了口氣，“諾爾尼亞退魔學院難道沒派人過去嗎？”
“派去了現在正在本地的唯一一個中階退魔師。”安妮吃驚之後迅速冷靜下來，“是弗蘭克斯的弟子，聽說弗蘭克斯對這件事也很關注。”
蘇雲怪笑一聲：“嘿嘿，他當然關注了……帕特裏克死了，他現在心裏也緊張得很吧？”
安妮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她不知道蘇雲和弗蘭克斯有什麽樣的關係。隻從蘇雲的口氣來推測的話，蘇雲好像很熟悉這些大人物。
安妮哪裏會想到，蘇雲就是跟著十二退魔師之一的帕特裏克長大的人。
把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之後，蘇雲很幹脆地問了一句：“安妮小姐，您是退魔師吧？低階？”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安妮臉上忽然掛滿自信大方的笑容。
“你猜？”
“我猜你是中階退魔師。”蘇雲把自己的旅行包放下，緩緩說道，“你的實力很強。其實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退魔師要加入到一個反退魔師的組織呢？你們在反對自己？”
安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對一個行業了解越多，你就越能知道它的腐朽和黑暗。”說起這個，安妮好像一個傳道的宗教人士，“正因為我已經是中階退魔師，我才決定加入黑光會。”
“還是不明白。”
“退魔師的出現其實已經扭曲了這個世界應有的平衡。”安妮看著蘇雲，靜靜解釋道，“現在的退魔師和以前出現的妖魔本質上是一樣的，都在瘋狂掠奪這個世界其他民眾擁有的東西。不同的是妖魔掠奪需要暴力，退魔師掠奪用的是權力。”
“權力腐化論？”蘇雲笑了，“哪個時代都有這種情況吧？”
安妮俏臉一寒：“我們隻反對我們看得到的，做我們能做的。”
看安妮有點較真的意思，蘇雲趕快把話題扯到另一頭去：“安妮，你這麽年輕就有中階退魔師的實力，真讓人羨慕。”
蘇雲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讓安妮表情一黯。
“你不知道實情。”安妮好像整個人忽然軟下來一樣，“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讓我們來考慮如何到達希望山穀吧。這裏的把守太嚴密了，除了硬衝之外應該沒有別的辦法。”
“硬衝的肯定不是我們。”蘇雲自信滿滿地說，“說到退魔師的等級，我隻是一個見習退魔師，說到偷偷進入別人的地盤，我就擁有最高執照。”
安妮迷惑地看著來自泛亞的少年退魔師，過了半晌，才出聲說道：“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先把衣服換了吧，咱們這邊可沒有這種打扮的。”
※※※※
少女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黑暗之中，隻有她自己能看得清自己的容貌。
美麗的少女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此刻離房間最近的人站在兩百米以外，少女能感覺到那些人身上發出的微弱氣息。
少女閉上眼睛，打算讓自己體內的“氣”充盈全身，進而學會隱藏自己氣息的方法。
閉上眼睛，她的心卻怎麽也靜不下來。
一張笑臉在她心頭徘徊。
少女睜開眼睛，再一次看見鏡子裏的自己。
“想念可以成為修行的動力嗎？”
在心裏這麽問過自己之後，少女再一次驅動體內的“氣”。
氣結成丹。
氣連成海。
氣化天地。
少女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能在對一個人的想念中完成煉氣基礎之中的最後一步，真的在體內把氣給蘊養起來。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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