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的嚴峻如鐵的軍隊製度,再失去最高指揮官的號令後,反而變得不知所措。


    金兵如今雖然貪圖享樂,但並非完全沒有戰鬥力。


    此時四王爺完顏洪熙被蒙古人害死的消息已經在軍隊內部傳來,眾金兵同仇敵愾,勢要為四王爺報仇。


    五千金兵片刻間已經集合完畢。


    此時,蒙古大營忽然起火。


    一處,兩處,火勢眨眼間就已經蔓延開來。


    蒙古士兵紛紛衝上去救火,亂成一團。


    雲東知道這火定是餘慕秋所謂,他殺人來,學姐放火,默契十足。


    “給王爺報仇啊!”雲東一聲高呼,金兵在各自統軍的帶領下,殺入蒙古軍營當中。


    前有大火,後有金兵,蒙古軍登時腹背受敵。


    此時蒙古軍再次展現出了他們在鐵木真訓練下,不凡的軍事素養。


    十名蒙古軍迅速結成小隊,然後有十夫長帶領下,向百夫長靠攏,靠攏後則在百夫長的帶領下,複向千夫長靠攏。


    雖然失去了萬夫長的蹤跡,千夫長在匯集後,索性帶領著自己的屬下一邊各自為戰,一邊互相照應。


    鐵木真跟隨完顏洪烈去冊封王罕和紮木合,隻帶走了五千人馬,本部還留有四萬多人。


    人數遠在金兵之上。


    金兵雖然占了先機,但雲東對這統轄大部隊作戰,毫無經驗。部署完畢後,就任由金兵自己發揮了。


    好在蒙古大營多處起火。加上留下的四名萬夫長被殺,戰事一時間陷入膠著。


    等到蒙古軍翻轉形勢,損失已然慘重。


    他則去和放火的餘慕秋會合,然後兩人從原露返回,意圖半途攔截成吉思汗。


    當下明月當空,兩人共騎著追影,奔馳在大漠之上,說不出的愜意瀟灑。


    雲東輕攬餘慕秋的小蠻腰。親吻著她的秀發,道:“吶,學姐,這一戰無論結局如何,鐵木真元氣都會大傷,他一統蒙古的雄心必定大大受損。”


    餘慕秋歎道:“你也算是費勁心機了。”


    雲東哈哈一笑道:“鐵木真,完顏洪烈。劄木合,王罕,這些人本身都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我隻不過是利用他們的野心而已。”


    餘慕秋反問道:“那麽你呢?你做這切又是為了什麽?”


    雲東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明月,道:“必須組織蒙古人坐大,才能先後滅掉金國和蒙元。”


    餘慕秋欣然道:“然後幫大華朝廷中興?”


    雲東搖頭道:“當然不是!”


    頓了頓道:“去找寇小子建立少帥軍如何?然後和寇小子一起建立一個新的王朝。”


    餘慕秋欣然道:“怎麽你還想當皇帝啊?”


    雲東搖頭道:“我和寇小子一樣。都會當皇帝沒有興致。”


    餘慕秋道:“所以你也和寇仲一樣,視爭霸天下為一個刺激的遊戲?”


    雲東又搖了搖頭,道:“那也沒有那麽重口味。其實吧,如今的郭靖被我殘害成那副德行,將來沒有人守襄陽城。蒙古人長驅直入,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了?”


    餘慕秋不屑道:“切。你不是要當反派麽?”


    雲東欣然道:“反派不等於漢奸啊,我自己滅了大華朝廷,也不能讓外族人得益不是麽?所以我才很執著地想要幹掉鐵木真。”


    餘慕秋咯輕笑道:“很好,這個答案姐非常滿意。”


    很快,鐵木真的先鋒部隊已經出現在兩人視野當中,雲東手一翻,卻又出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剩下的那隻黑絲襪,順手套在了頭上。


    餘慕秋登時無語,沒好氣地道:“你怎麽還留著!”


    雲東道:“有學姐的味道,舍不得扔啊!”


    餘慕秋眼角抽搐,冷哼道:“你怎麽不去死!”


    雲東投降道:“好吧,你知道作為一個反派,經常需要做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這玩意攜帶方便,套在頭上不但可以掩人耳目,而且造型別致,又不失幽默風趣,關鍵是俏皮中暗含殺氣,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道具。”


    餘慕秋腦門上掛下三條黑線,雲東這麽說,她也隻好任由這家夥惡搞。


    雲東道:“鐵木真他們都認識我,我以本來麵貌出現,容易引起他們的警惕。好啦,我去阻阻他們的腳步,學姐你替我掠陣。”


    說完自馬背上躍起,淩空提氣幾個縱躍,登時阻擋在鐵木真大軍之前。取出獨腳銅人,自左向右揮動,勁風過處,雲東身前的沙漠宛如波浪一樣被他攪動,聲勢駭然。


    那沙浪一直湧到鐵木真這五千人馬的千軍跟前,方才停止,眾軍哪裏見過這等能為,紛紛駭然。


    雲東道:“此山……額,此沙漠是我開……此處省略開場白,想要從此過,留下鐵木真的腦袋來!”


    鐵木真立刻下令駐軍停止前進,隻見月色下,黃沙滾滾,眼前怪人頭罩黑絲襪,手提獨腳銅人,嘴裏胡言亂語,說不出的莫名其妙。


    赤老溫和鐵木真長子術赤是行軍先鋒,見對方揚言要留下鐵木真的腦袋,自是大怒,那術赤是火爆的性格,對準雲東就是一箭射來。


    雲東哈哈一笑,獨腳銅人輕輕一揮,那箭便被他擋了去,


    當下提著獨腳銅人猶自衝了上去,嘴裏喝道:“鐵木真,老子來取你的腦袋了。”


    術赤一箭失利,哲別見狀,跟著發出連珠三箭,他箭法是蒙古第一,無人能及,但雲東手中的獨腳銅人兼顧盾牌的作用,加上內力深湛,哲別的連珠三箭也都被他擋開。


    赤老溫怒喝一聲。拔出腰間彎刀迎上了雲東。


    木華黎雖然因為雲東頭上套著絲襪,一時間沒有認出他來。但知道這人武藝高強,當下恐赤老溫有失,跟著衝出,隨後博爾術和博爾術也都紛紛出戰。


    鐵木真縱橫蒙古至今,從來沒有遇到過需要四傑一起出手應付的對手。


    雲東見四傑居然在這般情況下衝出,心中大樂,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在王罕帳內隻暗算了博爾術,卻讓木華黎等三傑全身而退。本就不滿。


    四傑前後呼應,以合圍之勢衝向雲東,雲東見狀,忽然拔地而起,居然自投羅網一樣飛入四人當中。


    這一下來得突兀,四傑都是一怔。


    他們舊曆戰爭,勇猛過人。時常不顧自身,但像雲東這般自投羅網卻也從未有過。


    蒙古人佩服勇士,四傑見狀心中都是暗暗稱讚。


    雲東藝高人膽大,衝入四人當中,獨腳銅人劈頭砸向博爾忽。


    博爾忽橫刀一架,直覺刀身一股大力襲來。難以抵抗,接著雙腳忽然下陷,半截身子在這股巨力壓迫之下,深陷黃沙當中動彈不得,一張臉更是驚得煞白。


    雲東將博爾忽壓入黃沙當中。身形不動,獨腳銅人回轉。赤老溫的彎刀正好擦著獨腳銅人劃過,刀勢使到一半,那獨腳銅人的一隻手臂卻已經點在赤老溫的胸口,長生真氣灌注之下,雖然沒有點中穴位,但這一擊又豈是普通人能夠消失,赤老溫身子一軟,往後便倒。


    雲東左手同時發出一道掌風,另一邊的木華黎登時被這一掌擊飛了出去。


    雲東瞬間連擊三人,出手快如閃電,頃刻間三傑悉數被製,自鐵木真以下,無不駭然。


    此時就隻有那博爾術沒有被雲東攻擊。


    隻見他爆喝一聲,長刀向雲東劈落。


    雲東好整以暇地站立在當初,不避不閃,夢提一口真氣,大喝道:“**”


    這一聲他帶內勁吼出,博爾術周身骨骼本就被他以螺旋勁留下無數傷口,此時被這一聲震到,自傷口處寸寸碎裂。


    然後就見博爾術手中長刀拿捏不住,撒手跌落,他整個人更是身子一軟,跪倒在雲東麵前,接著身子前撲,摔倒在地上。


    四傑雖然都未身亡,但都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雲東站在那裏,威風凜凜,宛如從地獄中出來的惡鬼一般。


    此時,鐵木真身後塵頭大起,似有數萬人馬殺奔而來。


    雲東心知,這應該是完顏洪烈帶著王罕和劄木合的隊伍到了。


    鐵木真見狀,長刀一揮道:“放箭!”


    數千蒙古士兵一起將雲東鎖定,數千利箭齊射,雲東將獨腳銅人護在身前,連番後退,轉眼間已然退出蒙古軍的射程。


    術赤、窩闊台等人,紛紛搶出,救下萎靡在地的四傑,回歸本部。在鐵木真的率領下,就近奔上一處山丘,搬石掘土,修築防禦工事。


    待到完顏洪烈帶兵趕到,鐵木真部已然建好了遮蔽。


    雲東此時方才恢複本來麵貌和完顏洪烈會合,東西南北四方圍了山丘。


    這一陣,鐵木真顯然是插翅難飛了。


    雲東道:“恭喜王爺,鐵木真以成甕中之鱉,隻待王爺收拾。”


    完顏洪烈哈哈大笑道:“一切全依仗雲先生了。”


    劄木合排眾而出,朗聲道:“請鐵木真義兄出來說話。”


    鐵木真自眾軍中現身,凜然道:“你還當我是義兄麽?”


    劄木合道:“王爺說你趁夜逃離,意圖反叛大金,可有此事?”


    這正是雲東和完顏洪烈商議,忽悠劄木合的說辭。


    鐵木真道:“金國人意圖分裂蒙古,意圖昭然,義弟莫要中了他們的詭計。”


    劄木合歎道:“義兄,你何必非要將蒙古諸部統一……”


    這顯然是在交待劇情,蔣琪,秦武陽等人也和雲東會合,歎服道:“想不到這件事還真被你做成了。”


    雲東望著山丘上的鐵木真,目光灼灼,現在沒有了郭靖相助,鐵木真顯然隻餘死路一條。


    驟然,一聲長嘯由遠及近,傳入雲東等人耳中,眾高手都是一怔,循聲望去,隻見四人四騎緩緩而來。


    雲東功聚雙目望去,大驚道:“我草,居然把那貨給忘了!”


    第二更,這個月,目標全勤君堅挺到底,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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