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翌日,林南直睡至辰時三刻,才緩緩自夢中歸來。隻感覺全身酸麻無力,甚至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進秋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紙映射進來,正鋪在他的被子上,光線柔和而明亮。


    鳳鳴小貓兒似的藏在他懷裏,甜甜的睡得正香。一頭烏黑的秀發掩去了她半張俊秀的臉,俏美精致的臉蛋兒上,呈現迷人弧線的長睫毛靜謐中帶著淺淺的些微律動,讓人很自然的聯想到睡美人的景象。


    她粉嫩誘人的臉蛋十分耐看,加之全身裸露,林南隻看了兩眼就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齊諷為了巴結我還真算是費了不少功夫。”林南邊想著手已經掠上鳳鳴的胸口。


    “嗯……”其實鳳鳴早就醒了,隻是不想打擾林南,但此時感覺到他不軌的舉動,頓時臉如火燒,匆忙的抓住林南的手。


    “原來你早就醒了。”林南說著在她的小臉上嘬了一口。


    “恩,我怕吵醒殿下,所以才……”鳳鳴嬌柔的說著,引的林南又是一陣發燒。


    “這麽乖的美人還真是難找,本王是不是應該犒勞犒勞你啊?”林南說著大手就向下摸去,鳳鳴顯出既害羞又害怕的表情拽住他的手道:“殿下不要了,你那個……”


    “我那個什麽?”林南故意想叫她說出那些不堪的話,可鳳鳴畢竟是個處子淑女,那些話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沒辦法隻能把頭一埋,咬著嘴唇道:“如果殿下想……那……那就來吧。”


    有時候戲謔美人比和美人同床更有吸引力,不過如果處理不當的話你就要倒黴了。林南不是變態狂,而且鳳鳴至少到現在還沒做出什麽事來,所以林南隻是笑笑,然後就坐了起來。


    這下鳳鳴到有些不懂了,再她的眼裏,男人隻要得到允許就一定會如惡狼一樣的撲上來。所以她懵了,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林南,顯出奇怪的表情。


    林南穿好衣服鞋襪。鳳鳴本也想起身,卻被林南又按了回去。“殿下你?”鳳鳴以為林南生氣了,臉上顯得異常焦急。


    “你的人是在我這,可你的心不在,而我卻不想要你的人。我要的是你的心。”林南扔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留下鳳鳴呆呆的望著門口,眼淚竟簌簌的流了下來。


    ……


    今日沒有筱筱的戲,所以齊諷的計策就用不上。早上吃了早膳林南便別了齊諷從齊府出來。軟風襲襲,柳樹輕搖,過往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全穿著秋衣,在加上偶爾幾隻雨燕款款飛過,這些似乎都襯托著秋日的降臨。


    林南歎了口氣。忽然感到一陣孤單,自己一個人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盡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皇子,可沒有電腦,坐不上汽車的生活難道自己真的可以承受的了麽?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就這麽,他緩步向前走著,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此命為人性燥剛強,平生不受虧。多技多能,祖業冰碳,骨肉風雲,兄弟畫餅充饑,六親望梅止渴。勞心見早,發福見遲,**成家,能聚財超過三十開外。方得意開懷……”


    “這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林南尋聲望去,隻見正南邊的一麵冷牆下豎著一條黃番。番上寫的字看不太清,隱約隻能藐見個卦字。在旁邊是一張四四方方的供桌,桌上擺著司南,卦筆等一應物事。一個須發斑白的老者穿著八卦黃袍坐在後麵口中喃喃有詞,他旁邊則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恭恭敬敬聽著他說的話,看這人穿著應該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原來是個算命騙錢的。”林南也沒在意,徑直向前走著,待離兩人近了些,隻聽那算命老者正說道:“中限之命能進四方之財,出外逢貴人助力,藝術精善經營,方能興旺,上業遲有一病相侵至末限,方得享福,妻宮匹配,龍虎馬牛可配,二子送老,壽元八十歲。


    “哼,連人家活多少歲都算出來了,還80歲,等這人活到80歲你也死了。”林南想不到這不禁冷哼一聲,隻見那男人掏出幾錢銀子擺在算命老者桌前,千恩萬謝的去了。林南轉過頭,見那算命老者正暗暗發笑,心裏一陣氣惱,便走過來冷聲問:“你算命?”


    那老者抬眼看了看林南,忽然一驚,然後猛的站了起來矢口道:“真乃天命!”


    “什麽天命,一驚一乍的。”林南滿臉不屑的又道:“看你給剛才那人算了一生運向,能不能給我也算算?”


    老者慌忙搖頭道:“閣下乃帝王之命,老朽焉敢妄論。”


    “什麽!”林南這下可吃了一驚,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人竟然算出自己有帝王之命,口氣也稍微緩和了不少。


    “你既然知道我有帝王之命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我現在隻想知道我的命格,你該說的就說,我絕對不會怪罪你的。”


    老者聽林南說完,連連點頭道:“是是。”


    “那就快說吧。”林南的好奇心被老者勾了起來,站在那裏仔細的聽著。


    “此命為帝王之命,平生霸絕一世,隻可惜……”老者說到這看了看林南,似乎不敢再說下去。


    “隻可惜什麽?”林南拽著他急問。


    “隻可惜終將為人所弑。”老者說完低下頭來,但林南卻感覺全身發冷。這命相雖然隻有三句話,卻已經囊括了林南的一生,霸絕一世是說他當皇帝時肯定是霸道一世,終將為人所軾也就是說他最終將被人殺死。


    “難道這就是楊羽本身的結局,也就是我的結局?。”林南手心冒汗,歎了口氣問道:“可有破解之法麽?”


    老者搖了搖頭道:“命乃天定,豈可更改。”


    “豈不聞信命則命在?”這時林南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銅鈴般的聲音,聽的他新潮一蕩,忙回身去看。隻見一個手提寶劍,容貌清秀淡雅,穿著粉色單衣的妙齡女子站在麵前,臉上帶著兩個淺淺的酒窩,乍看之下甚是可人。


    “姑娘此話怎講?”林南呆呆一問。


    那女子到很爽朗。笑了笑說:“孔子曰:信神如神在,神命其實都是一理,隻要是信難免就想,如果你不信,或許就全與你無關。”


    “這……”那老者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連林南也不得不得佩服這女子的見識之深。


    “姑娘說的太對了。多謝提點。”林南心中陰霾盡去,心情也比剛才好了不少。


    “反正我是穿越來的,就算那命準,那也是楊羽的。和我有什麽關係。”林南越想越覺得剛才自己的可笑,站在那裏連連搖頭。


    “公子既然明白了,那小女子就告辭了。”還沒等林南再說話,那女子已轉身離去。


    “姑娘慢走!”林南提步追來,攔在那女子身前。那女子微微動容道:“公子還有什麽事麽?”


    林南笑了笑,從懷裏拿出十兩銀子來遞了上去道:“剛才聽了姑娘的一番話,就如醍醐灌頂一般,這銀子還請姑娘不吝笑納。”


    那女子聽完抿嘴輕笑,搖了搖頭道:“公子的好意青璿心領了,剛才不過是有感而發,胡亂一說,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銀子麽我是斷斷要不得的。”


    林南無奈。隻能將銀子收在懷裏,笑道:“那就算我受了姑娘的一次恩惠,日後有機會定當報答。”


    “青璿還有事,就此告辭。”那女子抱拳說完,就向前走去。行動舉止頗有些男子之氣。


    “有意思。”林南幹笑兩聲,忽見那女子走了回來,不由得有點奇怪的問:“姑娘還有什麽事麽?”


    那女子展顏一笑道:“剛才事急匆忙,忘了一件事。今天是家父的六十大壽,如果公子不嫌棄。請一定前來,定有薄酒相迎。”


    美女來請,林南從來是不會拒絕的,忙回道:“好,隻是不知姑娘府上在那?”


    那女子向前一指道:“轉過這條街向東走百步就是了,家父姓何。”


    “好,到時一定攜厚禮向送。”林南說完,那女子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剛才那最後一笑有點古怪。”林南閉上眼睛想著美人的笑容,不禁呆呆的樂出聲來。這時那算命先生迎了上來,低聲叫了句:“公子。”


    “恩?”林南看著他啊不知道什麽意思。


    “這卦資……”他把手一伸,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噢噢。”林南將剛才那錠銀子又掏出來給他,老者眼前放光,連連到謝,雙手捧著銀子去了。這時林南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喊道:“你回來。”那老者一聽,趕緊唯唯諾諾的走回來,低頭等話。


    “你可認識前方一戶姓何的人家?”聽著林南問完,那老者顯然鬆了口氣笑道:“認識認識,那是咱們壽春城的大戶,戶主姓何名足道,家有良田數百畝,又開有錢莊,當鋪等數十家。”


    林南恩了一聲又問:“你可知道他有什麽喜歡的物事?”


    “有有,那何老爺最愛古董瓷器之物,猶愛前宋汝窯之物,曾以五千兩白銀求之。”


    “噢?”林南點了點頭吩咐他去了,心裏有暗暗想著辦法,想了半刻,臉上忽然現出佼玷的笑容,喃喃道:“看來就得讓你破費了。”


    齊府門口,兩座石獅子仍然端立不動,近秋的涼風颼颼的吹著。林南大踏步走上前來,門口的兩個家仆忙恭身行禮。“殿下。”|


    林南恩了一聲道:“你們老爺呢?”


    “正在府中,容小人稟報。”一個個子不高的家仆說完就進門而去,林南冷笑一聲也隨著進了大院。


    走出沒幾步,齊諷便快步從前院轉了出來,拱手道:“殿下前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


    林南哈哈大笑道:“那裏那裏,我此來是有事相求。”


    齊諷臉色微變,馬上道:“殿下說那裏話,這求字如何當的起。”


    林南拍了拍他,顯出很親密的樣子道:“齊大人客氣了,咱們不是朋友麽?”


    齊諷心內一顫,已經猜出了事情肯定不好辦,但表麵上還是很恭敬的道:“殿下抬舉了。”


    “好了,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這次前來是想問問齊大人有沒有前宋汝窯的物事。我出銀子買。”齊諷聽完長噓了口氣道:“殿下這是說那裏話,我府上正有一個汝窯的三足筆洗,殿下若喜歡盡管拿去便是。”


    林南一聽他還真有,更高興了,拉著他道:“齊大人如此待我。日後定當回報。”


    “殿下太客氣了。請跟我來。”以一個小完應換取升官發財的機會,齊諷當然一點不會吝惜了。


    兩人款步走到齊諷的書房,齊諷開門立在一邊,林南當先而入。書房倒是很清幽。正前方有一張檀木書桌,桌上放著筆墨紙硯等一幹什物和一個很顯眼的綠色木盒,旁邊是一個畫筒,筒裏插著幾幅係著紅繩的字畫。除了這些正南還有兩個書櫃,櫃上橫放著不少藍皮古書。剩下的就再沒什麽了。


    “殿下。”齊諷從從書桌上拿起那綠色木盒一笑道:“這東西還是前幾天送來的,如果殿下早些問時怕還沒有呢。”


    “呦,這還真是巧了。”林南接過那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個極精致的筆洗,洗身是純綠色的,做功考究,沒有一絲殘物,下麵有三隻洗足,所以才稱為三足筆洗。


    “多少銀子。趕明兒我叫人送來。”林南將盒子閉上,看了看齊諷。


    “殿下說那裏話,這等小小物件殿下若是喜歡,明日我在弄幾件來送至府上。”齊諷說著笑意滿麵。


    “齊大人公忠體國之心真是天地可表啊,等我回去之後一定上報父王。大人就恭候佳音吧。”白拿人家的東西自然是要說點好話,齊諷一聽,慌忙跪倒,伏身連連謝道:“殿下的大恩大德。我齊諷就是粉色碎骨也難報萬一啊。”


    “齊大人快起來,這說說的嚴重了。”林南拉著他從地上起來。兩人連說帶笑的出了書房。


    何府。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隻紅燈籠掛在門前就已經預示著喜慶的氣氛。這何足道果然是個人物,前來送禮拜壽的人幾乎堵滿了整個巷子,林南坐在轎子裏一路走來,隻走到巷口就再也進不去了。


    “吳王殿下駕到,閑人閃開道路!”這一聲喊,前來送禮的人全傻了眼,雖然他們知道何足道有錢有勢,但卻沒想到連堂堂的吳王都得前來拜壽,隻得趕緊閃在一邊,任憑吳王的轎子進去。


    “殿下到了。”轎外的副將低聲說完,林南笑著從轎上下來,一眾人等嘩的一下子全都拜倒在地,空中連呼:“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了,都起來吧。”林南擺足了排場,心裏大呼過癮,這時一個拄著龍頭拐的銀發老者和一個梳著蟠龍髻的可愛少女從門裏出來,一看見林南也都慌忙拜道:“老夫何足道,小女子何青璿,不知吳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老壽星快快請起。”林南趕緊上前扶起老者,眼神卻盯在了何青璿的身上。等兩人從地上起來,何青璿抬眼看見林南的容貌,不禁“啊”的一聲驚呼:“怎麽是你!”


    “就是我。”林南看著眼前的何青璿,此時她已換了一件薄紗的蔓布裙子,裙身後麵斜織出四鼓飄帶,宛若蝴蝶又如仙妙,因為這裙子的衣料產自洛陽,曆來又多為敬獻皇家後妃所用,所以又名:洛陽金妃裙。穿上洛陽金妃裙之後的何青璿已和早上大不一樣,盈盈的身段,若水的煙目,柔嫩的肌膚無不處處透著恬靜和尊貴,另林南怦然心動。


    “青璿,不得無理。”何足道拉了一把女兒,又笑著對林南道:“殿下裏麵請。”


    林南這才返過神來,回身吩咐道:“把我的壽禮拿來。”一個兵士端著禮盒恭恭敬敬的上前,單膝跪地向上捧起,林南伸手一指道:“微微薄禮,不呈敬意,還請笑納。”


    “老夫何德何能,不敢呈殿下之禮。”何足道說著又要拜倒,林南忙扶住他,吩咐道:“把盒子打開。”


    兵士小心翼翼的將盒蓋掀起,待得眾人一看見這壽禮不禁全都作舌,而何足道自己更是呆在原地不敢相信。


    “吳王獻的什麽壽禮?”旁邊幾個來送壽禮的低聲嘀咕著。


    “那是前宋的三足筆洗。相傳為宋主心愛之物,簡直連城啊。”其中一個低聲說完,嘖嘖輕歎。


    “這東西我見過,是前幾日齊太守花十萬兩紋銀買去的。”


    “十萬兩!”幾人都被這數字嚇的目瞪口呆。


    而此時何足道的吃驚也絕不亞於任何人,因為他和吳王素未謀麵。根本談不上交情。就算真的有一些交情。也不值得他送這麽一個大禮來。想來想去,何足道仍然沒想明白,這時何青璿忽然道:“早上我不知道是殿下,有冒犯之處。還請殿下見諒。”


    林南笑容滿麵,拉過何青璿的手道:“那裏那裏,姑娘一番話可是另我矛塞頓開啊。”


    這一下子何足道才恍然大悟,因為他已從林南的眼神裏看出了原因,那隻一種傾慕和色相並存的神色。不用說都知道是怎麽回事。而何青璿也看出了些端倪,臉色一紅,輕輕抽出手來垂首道:“殿下裏麵請。”


    “好好。”林南笑著走入何府,隨後何足道便拉著女兒跟了進來。“原來是這樣。”所有祝壽的人全都心照不宣,一個一個跟著進到府中。


    大廳裏各桌的菜已齊備,正前麵一個金光閃閃的壽字很是搶眼,下麵則擺著兩個燭台既幾盤水果。十幾個穿著大紅綢布衣服的丫鬟立在各桌之前,全都笑意盈盈,紅光滿麵。林南本想讓何足道坐在正位。可他堅決不肯,最後沒辦法隻能依了他自己坐了上去,不過眼神卻始終沒離開過何青璿的臉,隻弄的她竟不敢抬頭。


    來人全都坐齊,林南放眼看去。廳裏足有上百人之多,但都坐的整整齊齊,沒有一個敢竊竊私語。這時何足道首先站了起來,手中端著杯酒朗聲道:“老夫不才。虛活六十載。今日承蒙吳王殿下以及各位光臨寒舍,道倍受光耀。實有蓬畢生輝之感。所以今天這第一杯酒,我請諸公當先敬吳王殿下,還請殿下切勿推辭才是。”他這一席話說完,在坐的上百人全都端杯而起,異口同聲的道:“殿下請共飲此杯。”


    “何老先生太客氣了,明明是您老壽誕,我怎敢喧賓奪主。”林南話剛說完,何足道忙接上道:“殿下請切勿推辭才是。”其餘的人也全都跟著又敬。林南這才舉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飲此杯。”說著和眾人一飲而盡。


    酒杯沉下,林南擺手示意眾人落座,一個小丫鬟給林南將酒杯斟滿,他便輕抬杯子對何青璿笑道:“我敬小姐一杯,以謝早上賜教之情。”何青璿羞的無地自容,款款低笑道:“殿下取笑了。”


    “那裏那裏。”林南笑著又飲了一杯,隻感覺這酒甘甜爽口,隱約間還透著花香之氣,少了些普通酒水的腥辣味道。


    幾人閑談雀躍,林南將早上的事和何足道說了,何足道這才明白了兩人相識的過程,又是一陣做歉。再談了些閑話,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林南不自覺的就喝了十幾杯了。


    “這酒真是不錯。”林南忍不住讚道。


    “這是老夫窖藏的玫瑰露,殿下若是喜歡明日我叫人送到府上幾壇。”何足道說著看了看何青璿,意思是讓她多和林南說話。可何青璿卻似乎沒看見一樣,隻低著頭把玩這酒杯,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樣。


    酒歡席散,何足道又領著林南等眾賓客往後院看戲曲雜耍。雖然林南對這東西沒有絲毫興趣,可左邊跟著何鈴款款相陪,自然也就不那麽在乎了。隻是何鈴滿懷心事的樣子不知怎的,他卻沒有看出來。


    戲台高駐,後麵眾賓客不時的叫好,可林南其實連一眼也沒有看,隻是和何青璿在說話,而何青璿雖然每句必回,但規規矩矩的樣子卻另林南越發覺得有點沒趣。何足道也發現了這一點,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但作用不大。


    幾出平淡的昆劇唱罷,接著是武劇,一群拿著竹製兵器的男男女女從台後出來裝模作樣的打著。


    “真他媽沒意思。”林南心裏暗罵一聲,轉眼看向何青璿,隻見她輕輕擺弄著鬢角,眼神發呆,似在看戲又似在想心事。


    “別跑!”


    “攔住她!”這時台上忽然傳來喊叫聲,緊接著就看見一個蒙麵黑衣人提著寶劍從後台跑出來,劍上還滴著血。而身後則跟著六七個何府的家丁,每個手裏都抄著兵刃。


    “這是幹什麽!”何足道吃驚的站了起來,後麵的賓客也都呆在坐上,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是那一出啊,本是鬥白眉麽,這是怎麽回事?”


    “嘿,好!打的好,鬥白眉改成哪吒鬧海了。”


    台上刀劍齊舉打的翻天覆地,台下有的竟然叫起好來,這一出鬧劇還真是有點意思。何足道忙向台上喊道:“到底怎麽回事!”


    “老爺,這人偷東西!”一個家丁說話間分了神,被那黑衣人一劍刺穿了胸膛,倒斃台上。


    這下子台下的人可亂了套,全都緊張的坐不住了,何足道大聲嚷道:“來人,抓刺客!”此時門外林南帶來的一百禁軍聞聲也跑了進來,林南忙伸手吩咐道:“快,將那刺客拿下!”


    “是!”這一下子整個戲台都被人馬團團圍住,那黑衣人眼見無路可逃,忽然虛晃一刺橫劍自刎。


    “攔住她!”林南喊聲落下,一個兵士單刀一提已將劍打落,其餘的人則將那黑衣人按住押下台來。


    林南上前摘下那人的遮麵,隻見繡目圓睜,臉色蒼白,竟是個女子。


    “老爺,這人偷偷溜進書房,不知要偷什麽。”一個家丁說完,何足道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來我何府偷什麽!”


    “哼!”黑衣女子把臉一轉,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今日是何公壽誕之喜,何必為這小賊壞了氣氛。”林南笑了笑,擺手吩咐道:“將她押下去嚴加看管,等以後再審。”


    “是。”禁衛軍得令而去,林南正想說話,忽然感覺頭上一暈眼冒金星。


    “怎麽了殿下!”何足道忙扶住林南急問。


    “沒事,隻感覺頭有點暈。”林南按著額頭,勉強說道。


    “我忘了告訴殿下了,那玫瑰露後勁甚大,現在想是犯了。”何足道說著遞給何青璿一個眼神道:“青璿,快扶殿下去東春閣休息。”


    何青璿有點不情願的扶起林南,帶著他奔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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