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良家婦女。”大個子飛起就是一腳,林南身上有傷,躲閃不及,被他揣中胸口。


    “誒呦”他叫了一聲就撞在了旁邊的香案上,那黑衣女子就站在後麵卻既不伸手去抓住他,看他撞了過去也不伸手扶他。


    “自己沒用還非要逞能,以為這樣就很英雄了?”黑衣女子冰冷的話音聽的林南氣血上湧,大聲罵道:“你這個臭娘們,簡直就是變態,神經病,潑婦!”“你說什麽!”黑衣女子瞪了他一眼,這時那瞎子卻笑著迎了過來道:“美人兒何必管這臭小子死活,來來陪哥兒嘮兩句知心嗑。”


    “啪!”黑衣女子揚起手來照著那瞎子的左臉就是一計重重的耳光,那瞎子其實本可以避過,可他沒想到這女子出手這麽快,所以一點準備也沒有。半邊臉被扇的火辣辣的,頓時火了起來。這邊那個大個子看見瞎子被打,也怒喝道:“臭娘們敢打我二哥!”說著一記重拳就揮了過來。


    “小心!”林南在二米開外已經感覺到了拳風,不自禁的就為黑衣女子感覺擔心。可他是小看這黑衣女子了,待那大漢拳到時,黑衣女子已撤出兩步,讓他打了個空。


    “老三,這小娘們有兩下子,別大意了!”那瞎子提醒了一句,兩人這才擺開架勢,分左右兩麵和那黑衣女子對峙起來。而地上那老者卻紋思不動,連眼睛都不睜一下。似乎這裏發生的一切事與他無關。


    “呼,這次可真見識了。原本以為武俠小說裏寫的這那的都是扯淡,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些功夫,隻不過現在失傳了罷了。”林南這邊想著,那瞎子已當先攻了過來,他左手弩個雕嘴形狀,直探黑衣女子的丹田,右手則逞虎爪狀抓向她的前胸。


    “我操,丫的使的什麽功夫。也太下賤了吧。”林南這邊尋思著,那邊黑衣女子也是眉頭一皺,暗想道:“這人好不下流,我非得給他個顏色看看不行。”其實那瞎子也並非純粹為了占她的便宜才用的這招,隻因他這一門功夫就是要在丹田上卸了對方的氣,然後在胸口予以重擊。不過用在女子身上,自然就還有另一番工效了。


    眼見那瞎子的手堪堪逼近。黑衣女子卻後向一仰讓他抄了個空,緊接著左手拽抓他手臂向前一抻,那瞎子不自禁的就得向前撲過來,這樣子倒頗為浪漫,有點雙fei燕的意思。看的林南瞠目結舌,呆呆的想道:“那瞎子一低頭不就親上去了。”他的想法倒和那瞎子一樣。隻見他張著大嘴狠狠的對著黑衣女子的小朱唇上封了過去,可這動作隻作了一半,他的眼神卻忽然變的突兀起來,兩個眼珠子像要蹦出來一般。


    “哈哈!”林南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那黑衣女子的膝蓋已經猛的頂在了那瞎子的下處。隻看見那裏血糊糊的一片,想是從此斷子絕孫了。


    “啊!!!!”那瞎子半餉才痛叫一聲。叫的跟殺豬一般,那女子將他摔了出去正撞在觀音相上,發出“噶蹦”一聲,不用說一定是肋骨斷了。“剛才那一招用的好!”林南拍手大笑,卻發現黑衣女子的眼神很難看,忙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二哥你怎麽樣!”那大個子本來以為瞎子自己能對付的了,所以剛才就沒上前夾擊。可現在瞎子成了這負模樣,怎能另他不怒。“臭婆娘,我撕了你!”大個子飛起身子迎麵就是一腳,這招有個名堂,叫做燕子回柳,不過這大個子使起來卻令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和燕子相提並論。


    可他這一腳勁道十足,黑衣女子知道和他拚力一定是落在下風,忙側開一步,讓過他鋒芒,待他落地,才在他後背上狠狠踹了一腳。那大漢來勢極猛,尚沒站穩就被黑衣女子踹了出去,登時來了個狗搶屎,弄的狼狽不堪。


    林南捂著嘴強忍著自己別笑出聲來,那大漢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兩隻眼睛因發怒而脹的血紅,隨即一把扯下一扇廟門,直衝著黑衣女子橫拍過來。


    黑衣女子見避無可避,向後踱開步子,待大漢舞著木門拍至,竟用左腳尖一點,然後右腳瞬時在門上一瞪,一扇大門板劈頭蓋臉的就翹了回來正砸在那大漢的臉上,木茬刺了滿臉,痛的他哇哇大叫,雙手想貼過來,卻又怕碰到木茬牽動傷口,一時間發一聲大叫就搶出廟門而去。


    “姑娘是不是太過了!”那老者本來並未將黑衣女子放在眼裏,待看見兩兄弟都被她打成了這等狼狽樣,便也一怒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兩跟判官筆。


    “看電視演的都是老家夥厲害,看這老頭拿著一對鐵毛筆有模有樣的,說不定真有兩下子。”林南在心下叨咕著,那老者兩跟判官筆已如兩條銀蛇一般刺了過來,筆尖冒著青光,奔的是黑衣女子的前心。


    黑衣女子不敢怠慢,也撤出長劍來,架住筆身,兩人筆走劍飛,上竄下跳,一時間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這老不死的果然有兩下的,比他這兩個倒黴兄弟厲害多了。”林南就好象在看電視劇一樣,仔細的欣賞著麵前的打鬥,不時的還品評一下,盡管他自己對兩人用的招數是一竅不通。


    兩人打了這麽一陣,一個老者,一個年輕女子,都不是能持久的人,所以都已是大漢淋漓了。可兩人誰都不敢鬆懈,因為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那個敢馬虎。


    又打了一陣,老者眼中忽然化了詭異的神色,兀地將左筆追至黑衣女子眉心,力道極是剛猛。黑衣女子忙橫劍擋過,他右筆卻忽然從手中擲了出來,黑衣女子不知道這是什麽招數。向左一閃避開筆身,就這麽一錯的功夫。那老者忽然撒出三枚金鏢,饒是黑衣女子身法迅捷,卻也隻躲過了兩枚,第三枚則結結實實的紮入了黑衣女子的肋部。


    “啊!”黑衣女子煞時間真氣外泄,寶劍也鐺的一聲掉在地上,那老者見詭計得逞,竟忘了後麵還有林南,冷笑兩聲道:“我這奪命三鏢你便避不過了吧?”


    “不好!”這下子林南可不能看熱鬧了。眼見那老者慢慢靠近那女子,他心裏一急,正好看見地上殘破的門板。當下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抄出門板就衝著老者拍了過來。


    老者乍聽見後麵呼呼的風聲,忙回頭看時,隻見林南抄著門扳拍了過來。他將手中的判官筆一抖,飛身起來就要朝他的眉心刺來。林南此時避無可避。索性抄著門板就往前衝,眼見筆已迎上,老者卻忽然雙眼一突,身子從半空中軟了下來,一枝判官筆“梆”地一聲砸在地上的青磚上。


    “他……”林南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看清他身後插著三枝銀色的小釘子時才漸漸明白了。


    “唔!”黑衣女子這一用力。牽動了傷口,一口血噴出,灘靠在旁邊。“你怎麽樣?”林南棄了門板,跑過來看她。


    “別……別碰我……”黑衣女子氣息微弱,臉色煞白。嘴唇發紫,嚇的林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看……看看那個瞎子……死了……沒有……”黑衣女子說了這些話。喘著粗氣,鮮血兀自從傷口裏向外冒出來。林南抬眼看了看那個瞎子,又去談了下他鼻息,回她道:“死了。”


    “我們……我們快走……一會兒……那……人……回來了……你不是……不是他對手。”黑衣女子想從地上站起來,可無奈身上沒有一絲氣力,最後隻能做罷。


    林南想上前扶她,又怕她不肯,再看她傷成這負模樣,也知道現在她騎不了馬也走不得路。


    “自己終於可以逞一逞男子漢了”想到這,他豪氣幹雲的道:“我們不走了,怎麽說我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等那人回來我對付他就是!”黑衣女子聽他說了這些話,先是一怔,隨即又換了付冷冰冰的聲音道:“憑……憑你這點……能耐,居然也……也自稱大丈夫了。”


    林南見她到了這負模樣還在逞強,便冷哼一聲道:“我現在有傷,可能打不過那個大個子,可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男人的責任就是保護女人!”


    黑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把氣息調勻,這才道:“男人保護女人?我們女人為什麽要你們臭男人保護?難道就是為了成全是這個大丈夫麽?那等你待會給人家亂刀分屍了,一個斬成了十七八塊的大丈夫,隻怕也沒什麽英雄氣概了吧?”


    林南知道她嘴硬,自己不服軟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隻能歎了口氣道:“好好好,我不是大英雄,我是大狗熊行了不?你現在趕緊告訴我,你這傷還沒有治,會不會死人,ok?”


    黑衣女子看著他極不情願服軟的樣子,轉臉哼了一聲道:“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麽相幹,我死了你不反倒痛快了麽。”


    林南懶的和她鬥嘴,歎了口氣道:“你這麽一死,我可就完了,你以為我真在乎你啊?等你帶我找到你師傅和血燕子之後,你愛死不死,關我屁事。”


    黑衣女子明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但不知道怎的,忽然有點酸酸的感覺,還有些生氣,便哼了一聲道:“放心,我死不了,我死了你還不到處壞我的名聲。”


    “你的傷口還在流血,現在該怎麽辦。”林南走到離她身前約莫一尺之處蹲了下來,忽然聞到一陣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矩矩膩膩,聞著不由得心中一蕩。


    “啪!”就在他心猿意馬的時候,左臉忽然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扇的林南差點跌坐在地上,不由得怒道:“瘋婆子你幹什麽!”黑衣女子把臉一轉哼道:“誰讓你想那麽齷齪的事情。”


    林南真是百口莫辯,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上揉著兩下,哼了一聲道:“我就是想了。我就是齷齪了,怎麽的。有本事你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黑衣女子一怒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牽動了傷口,隻疼的啊的一聲又跌坐回去。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氣你的,你怎麽樣。”林南見黑衣女子雙眼緊閉,呼吸急促,便也慌了手腳。


    “不用……不……你……管。”黑衣女子說到這便昏厥過去,林南急的手足無措。一抬頭,眼睛忽然盯在了香案上的一個破舊的香鼎上。


    林南看見眼前的黑衣女子已經昏厥了過去,一時手足無措,正眇見香案上的灰鼎。“聽說香灰可以止血,現在她如果不把血止住的話,那就必死無疑了。”林南雖然心裏這麽想,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猶自未消。“我如果解開她衣服。她醒了非殺了我不可。”想到這他又猶豫起來。黑衣女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臉色慘白如帛,傷口上兀自往外湧著血漿。“算了,殺了老子,說不定老子又穿回去了呢!而且這娘們不會損到連救命恩人都殺吧?”想到這,林南狠一下心。蹲下來輕輕拔出紮在她肋下的金鏢。“啊!”黑衣女子痛叫一聲,嚇的林南慌忙向後退了兩步,金鏢也扔在了地上。可黑衣女子卻隻是叫了一聲便又昏厥了過去,林南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重新又湊了過來,慢慢解開她黑色的外衣。又褪起他黑色小衣,便有一些東西掉了出來。他卻沒有在意,隻盯在了她現出的雪白肌膚來,把林南看的心潮一蕩,忍不住撫了一把。黑衣女子仍然昏迷未醒,鮮血已染滿了半邊衣衫。林南隔著她麵幕,伸指到她鼻底一試,微微尚有呼吸,心想:“不知道她到底張的什麽樣。”想到這就想把他麵幕揭開,可一想到她冷冰冰的模樣就打了個寒噤,手也就縮了回去。“算了,不看就不看吧,既然罩著臉,想來也好看不到那去。”有了這個想法,他索性也就沒了那心思,起身掏了一把香灰按住她的傷口,不讓鮮血流出,初時還是血如泉湧,林南乍舌驚道:“莫非電視劇都是忽悠人的?”想到這手按的更加緊了,女子身上陣陣幽香襲入鼻中,雪白的肌膚映入眼簾,總給人一副想入非非的光景。過了一會兒,血終於止住了,林南鬆了口氣,把自己本已汙穢不堪的長杉扯了半條袖子下來替她將傷口胡亂包紮上。“不知道這香灰會不會感染傷口。”林南雖然這麽想,眼下卻也沒有辦法,隻能順其自然了。他這時才仔細的看著剛才她身上掉出的物事,一支黃楊木梳子、一麵小銅鏡、一盒胭脂、兩塊粉紅色的手帕、一些碎銀子和一封信。林南見到這些小女人家的閨閣之物,不禁一笑想到:“怎麽說你也是小姑娘。”可眼中看著這些梳鏡手帕之屬,卻實在無法和這個陰冷凶狠的女人聯係在一起。林南見她也不醒來,無聊之際先拿起那盒心型的胭脂來,嘖嘖歎道:“這是個什麽胭脂,以前還真沒見過。”待打開一看,隻見這胭脂呈粉色,柔柔膩膩的酷似我們現在用的雪花膏一類的東西。林南見也沒什麽希奇,邊把盒子放下揀起那封信來。信箋上寫著不少古怪的字,那不是漢字,所以林南一點也看不懂,索性扔在一邊也懶的看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反正天已經大黑了起來,那大個子始終沒回來,林南這才稍微放了點心,暗想他是怕了這黑衣女子不敢回來了。肚子已經餓的翻滾起來,不禁暗付道:“在這麽下去我非餓死了不可。”正想著,黑衣女子卻輕呃一聲,林南喜出望外,忙靠過來問道:“你怎麽樣?”黑衣女子歇息了一夜,身子雖然虛弱,但說話以近無礙。她睜眼看見林南正盯盯的望著自己,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兩隻眼睛便凝視著他,現出嚴峻凶惡的樣子。“喂,你不是吧,一付苦大仇深的樣子。”林南退後兩步,怕他伸手打過來。女子歎了口氣,眼神一垂道:“我渴了。”“等著,我出去給你找點水來吧。”林南說著跑出廟去,隻見四野全是綠書野草,不遠處就有一條靈溪。“想不到還不用跑遠路了。”他顛顛的跑過去,隻見溪水清澈見底,看上去都明人眼目。“先灌個水飽也好。”他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像飲驢一眼趴在溪邊,把臉埋了進去大口的喝了一通。溪水入口清涼,似乎還帶著微微的甜絲絲的味道。他喝夠了又將臉和手都洗了洗,這才想起自己沒什麽東西能盛水的。四野看了看,隻見除了青草綠樹之外什麽東西也沒有。無奈之下隻能用雙手捧了一捧手快步跑回廟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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