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不遜,找死。趁現在大爺我心情好,趕緊磕兩個響頭,也許大爺我還能饒你一條小命。”楊青戲謔的看著林南,一臉蔑視的表情。心中想到,這小子還挺好玩的,那大爺我就陪你玩玩,等會再要了你的小命吧。


    “大哥,跟這個野雜種廢什麽話,直接殺了便是。”楊青身後的那個精壯漢子有些不耐的開口說道。


    楊青剛要說話,便聽到林南語氣冰冷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此刻的林南渾身上下都散著濃重的殺氣,隻是林南正在克製著自己,努力不讓周身的殺氣擴散。主要是為了不讓身後的幾個女人受傷,否則的話,林南這一身在落仙隕魔陣中修煉出來是殺氣,足夠讓對麵的兩人癱瘓下去。


    聽著林南冰冷的語氣,楊青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很是不理解,眼前這個仿佛沒有絲毫武功的小子為什麽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感覺。


    甩了甩頭,楊青便恢複了原本的心態,開口說道:“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這個就是我二弟,惡狼楊二,小子,你現在死也能瞑目了。”微微一笑,楊青便要抬手攻向林南。


    卻不料,林南也同樣是微微一笑。對著楊二說道:“的確,你死也能瞑目了。到了閻王那裏記得告訴他,你就是因為侮辱我的父母被我幹掉的。”林南身形一晃,便見一連串的殘影飄向楊二的地方,那四道有如真人一般的殘影無不是跌跌撞撞,就如同喝醉的人一般,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南便已經衝到了楊二的跟前,一掌拍出直中馬腹。內勁狂吐而出。將馬兒的內髒全部震碎。隻聽一陣悲鳴之聲,楊二的黃鬃馬便倒地不起,一陣抽搐之後,便死了個幹淨。


    林南微微歪了歪腦袋,看著已經站起來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楊二,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說道:“接下來便輪到你了,記得托夢給你的家人,讓他們在明年的今天記得給你燒紙。”


    話音剛落,林南便再次閃身出現在楊二的身前,一個肩撞便衝進了楊二的懷中。那看似緩慢如醉漢一般,實則卻快似閃電的度,在楊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衝了進去。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朵之中。林南一個肩撞便將楊二左半邊的肋骨全數撞碎。右手肘微微微微一頓,隨即便閃電般轟向楊二的心口。


    此時的楊二簡直有口難言,明明已經將林南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可就在自己要出手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身體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


    嘭,感覺到心口的疼痛,楊二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不聽指揮一般,飛快的向後倒退而去。


    噗嗤。一口鮮血噴出。楊二剛剛感覺自己好受一些,便看到那有如鬼魅般的林南向自己衝了過來。五指微微張開。那白皙的手掌此刻在楊二的眼裏仿佛恐怖的惡魔一般。


    驚恐的看著林南那襲來的手掌,楊二抬手便對著林南的手掌攻去。卻不知那隻是林南前衝的時候留下的殘影而已,真正的林南此刻用他那白皙的手掌抓住了楊二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便聽到哢嚓哢嚓的脆響傳來。


    林南一手抓著楊二的脖子,一手拿起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轉頭對著楊青說道:“青狼?今天我就讓你們揚州雙狼便成揚州死羊。”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楊二在半空中猛踢了兩下雙腳,便再也沒有了動作。隨手將楊二的屍體拋向官道旁邊的荒地之上,林南抬步便像楊青走去。


    望著走過來的林南,楊青在不斷的在心中自我安慰著,他隻是憑借鬼魅般的身法偷襲才能將二弟殺死的。自己並不用怕他。隻要憑借自己三十多年的深厚功力,一定能殺了他替二弟報仇的。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楊青的身體卻仿佛不受自己控製一般,瑟瑟發抖。


    此時的林南已經用自己的殺氣鎖定了楊青,那有如修羅一般陰森可怕的殺氣,籠罩著楊青,將他心中的恐懼完全激了出來。看著那雙驚恐的望著自己的眼睛,林南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快感。難道這就是俯瞰螻蟻的感覺嗎?林南在心中自問道。


    那邁出的腳步,如同催命的鍾聲一般,震撼著楊青此時脆弱不堪的心靈。在林南的殺氣中不斷顫抖的楊青已經沒有了絲毫勇氣,還未等林南走進,便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楊青想要努力的起身,卻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林南那有如實質般的殺氣一波一波的衝擊著楊青那已經脆弱不堪的心靈,冷汗順著楊青的額頭流了下來,滑過雙眼。但楊青卻是不敢眨眼,他生怕自己在眨眼的那一瞬間便無法看到頭頂的太陽。


    看著林南那輕飄飄的腳步,楊青此時卻感覺那是如同千斤的大錘一般,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噗嗤,一口鮮血噴出,卻是楊青因為承受不住林南釋放出來的殺氣。


    單單隻是氣勢便讓自己受傷,楊青此刻已經失去了對抗林南的信心。望著走來的林南,楊青連忙拱起雙手,不住的磕頭說道:“大俠,大俠。您就繞了小人吧,您就當小人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保證在也不會有下次了,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林南戲謔的看著跪在那裏不住磕頭求饒的楊青,心中雖然鄙視,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認,此乃奸雄也。見事不可為便立刻低頭求饒,這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都是絕對的法則。如果明知事不可為,還要繼續下去的話,那不是傻瓜就是抱著必死之心。


    邪邪一笑,林南可不會因為他求饒而放過他,戲謔的開口說道:“你弟弟都被我給幹掉了,你說我有什麽理由放過你呢?難道我現在放過你。就不會招來你的報複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我用我肩膀上的腦袋做保證,隻要大俠今日放過我,我保證馬上歸隱山林,在也不出來了。”楊青聽了林南的話,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道。生怕林南一個不願意,就把自己給掛掉。


    “嗬嗬,你的腦袋有個屁用,那玩意長在你的肩膀上。到時候是不是能保證的了,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可不相信這種沒有絲毫準確性的保證,不如你把這玩意交給我來保管吧,這樣我就能相信你以後肯定不會再為非作歹了。”林南說著,便再也沒有給楊青開口的機會。


    右手閃電般探出,林南一掌印向了楊青的頭頂。內勁透過天靈蓋衝進楊青的腦袋之中。將他腦袋裏麵的東西全部攪碎。隨手一揮,將楊青的屍體甩向官道旁的荒地之上,與他的弟弟作伴去了。


    林南這番作為可謂是正確非常,但偏偏有些人就不樂意了。跟在柳月馨旁邊的另一個小丫頭看到楊青求饒的模樣,便於心不忍。見林南非但沒有原諒,反而將他殺死,便高聲叫道:“你這人怎麽這樣,他都已經保證歸隱山林了。你為什麽還要殺了他?”


    對於她的話並沒有在意,林南轉頭看著這個愛心泛濫的小姑娘。嘴角掛起一絲邪邪的笑意,開口問道:“如果今日沒有我在這裏,你想一想,如果你求饒的話,這兩條雜魚會不會放過你們三人?”


    聽了林南的話,那姑娘才反應過來。但嘴裏還是不服氣的說道:“可是他畢竟已經保證了啊,你就不能放過他麽?”


    “此乃梟雄也,他是不可能真心悔改的。”林南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雖然對於美女林南一向很有耐性,但對於這種有事沒事就不分好壞的愛心泛濫者。林南便不怎麽感冒。


    “也許他這次就是真心悔改呢,你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小妞仍舊倔強的說道,看那架勢好像要跟林南幹上一架一般。


    “你去問問那些被他們二人害死的百姓冤魂,你問問他們,當初這兩條雜魚有沒有給過他們機會。”林南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是用吼的方式。這小妞怎麽就油鹽不進呢,明明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真是煩人。


    顯然是被林南嚇了一跳,這小妞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雙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這可把林南搞的頭痛非常,怎麽剛才還聽倔強的一個小妞,這會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呢。


    阻止了想要繼續說話的姑娘,柳月馨上前一步對著林南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月馨感激不盡。”


    微微一笑,林南擺了擺手道:“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倒是我連累了幾位姑娘。那位仙兒姑娘已經吃了我的丹藥,等會收功之後便沒什麽事了。此間事了,在下就此告辭。月馨姑娘,希望我們揚州再見。”拱了拱手,林南便轉身而去,走到那頭已經死掉的驢子旁邊將一柄有些破舊的長劍撿起,抗在肩頭之上。


    看著林南那遠去的背影,柳月馨才回過神來,連忙高聲道:“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顛。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林南的聲音仿佛自遙遠的天空傳來,清晰的落在每個人的耳中。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唯我酒劍仙……”柳月馨低頭小聲的嘀咕了兩句,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那名叫仙兒的丫頭原本早就已經傷勢複原,隻不過剛才她吃下藥丸之後,便感覺到那藥丸中含有的巨大的藥力能夠幫助自己提升功力,真才沒有起身,而是一直在化解殘餘的藥力。此時被林南的聲音驚醒,便也無心在繼續下去,隻得收功起身。


    走到柳月馨的旁邊,仙兒望著林南身影消失的方向說道:“這可真是個怪人,武功怪異,人也怪異。明明喝了那麽多酒,身上卻是沒有絲毫酒氣。”


    聽了仙兒的話,凝兒不服氣的說道:“說不定他喝的是水呢。”


    搖了搖頭,仙兒很鄭重的回答道:“絕對不可能是水。剛才我在他身邊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喝酒的。那葫蘆裏飄出來的酒香,就連我都想去喝上兩口。就是那股香味便知道,那酒葫蘆裏的東西絕對不是凡品。”


    凝兒詫異的看了仙兒一眼,圍著她轉了一圈便開口道:“你和小丫頭不會是思春了吧,是不是剛才那個邋遢家夥救了你一命。你就喜歡上他了?”


    仙兒一聽這話,便好不猶豫的反擊道:“我看你才思春了呢,平日裏溫柔恬靜的凝兒竟然如此倔強的跟那家夥打嘴仗,這可是很反常的哦。”


    一句話點到了凝兒的要害上,凝兒俏臉微微一紅,連忙反擊道:“我隻是看那家夥不順眼而已,誰像你一樣,明明就是……”凝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柳月馨打斷。稍微有些調笑的開口道:“你們都別爭了,要是真想見那家夥的話,我們就去揚州吧。這位酒劍仙大人臨走的時候可是跟我說了,希望我們揚州再見。”


    聽了柳月馨的話,仙兒和凝兒立刻驚訝的看著柳月馨,兩雙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直勾勾的盯著柳月馨看著。直到看得柳月馨有些心慌,才同時開口道:“我知道了。”


    “你們知道什麽了?”柳月馨疑惑的問道。


    “你說。”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隨即兩人便咯咯笑了起來。被兩人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柳月馨連忙問道:“你們快說啊。到底知道什麽了。”


    仙兒嘻嘻一笑,便開口道:“我們都知道了,是小姐喜歡上那家夥了,對不對?”說完還對著柳月馨眨了眨眼睛,那可愛的模樣煞是喜人。如果林南這個時候看到的話,絕對會撲上去對著那俏麗的臉蛋啃上兩口。


    “你們兩個死丫頭。竟敢調笑起我來了,看我不教訓你們的。”柳月馨輕紗遮麵,也看不清她究竟是個什麽樣子。隻是那略顯嬌羞的語氣卻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嗔怪了兩句見兩人絲毫麽有收斂的一絲,便舉手欲打。


    兩女見狀便連忙向著林南消失的方向跑去。留下了一連串的笑聲。柳月馨見狀也隻能無奈的跺了跺小腳,抬步跟了過去。


    熱鬧已經過去,圍觀的眾人也漸漸散去。待眾人散盡之後,官道上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一襲黑紗遮身,將整個人籠罩其中,讓人看不清這人的麵孔。


    仿佛過去很久的時間,那人影才輕歎一聲,小聲的說道:“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顛。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唯我酒劍仙……,嗬嗬,還真會裝神弄鬼。原來你真的沒有死啊,不過你已經暴露了,想必那老頭過不了多久就能接到你的消息了吧。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逃得過他的追殺啊,還真是期待與你的再次見麵啊。”


    “花心的家夥,如果你能活著見到我,那我就給你一次追求我的機會吧。”一連串空靈悅耳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原野上,待笑聲散盡,那人影也消失在官道之上,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還在官道上晃蕩的林南當然不會知道自己走後會生這麽多的事情,如果林南知道竟然有人對自己一見鍾情的話,林南絕對會屁顛屁顛的來個攜美逍遙,根本就不會獨自一人上路。這也是後來林南最為後悔的事情之一了。


    “哎,可憐我那好好的一頭神驢就這麽掛了,害得少爺我隻能步行前往揚州。就是不知道前麵有沒有小鎮之類的,買上一匹馬兒也好啊。”林南歎了口氣,暗歎自己裝酷裝過頭了,要是把楊青那匹馬騎來多好,這樣就不用自己以雙腳趕路了。


    搖了搖頭,林南隨即想心中的想法拋到一邊,一臉自嘲的笑容,何必執著與這些東西呢,少爺我逍遙自在不是更好,雖然慢了點,就當做是賞景吧。再次甩開步伐,遊蕩在通往揚州的道路上。


    汝陰郡,又名潁州。東魏置,治長社,後移治潁陰,改曰鄭州,北周又改為許州。此時的潁州並不出名。但林南知道,這潁州西湖可是能與杭州西湖齊名的所在。故此,林南決定在汝陰郡停留兩天,欣賞欣賞這能夠與杭州西湖齊名的潁州西湖。


    如果要追溯曆史的話,這潁州也算得上是個曆史悠久的城市了。在東魏之前潁州便以存在。西周時期即為胡子國國都;戰國時期為楚邑;秦漢以來,為曆代郡、縣、州、府所在地。粗略的算上一算。潁州這個城市已經存在一千多年的時間。


    呆呆的望著那並不算高聳的城牆,林南嘴角漸漸的掛起一絲微笑。雙眼淚光閃閃,很有一種狼嚎一的衝動。那一副激動的模樣,看的周圍的人還以為林南是從哪個山溝裏出來的家夥,在林南的身後指指點點。


    林南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家夥了,他此時心裏的感覺隻能用激動激動再激動才能形容了。不容易啊,我他娘的終於找到組織了,少爺我出來的時候又忘了帶吃的出來,這段時間以來可謂是風餐露宿啊。雖然儲物空間裏有不少好酒。可這些好酒也不能當吃的啊。


    伸手搓了搓疲憊的臉頰,林南甩開腳步就衝進了潁州城裏。他現在最迫切的願望就是洗上一個舒服的熱水澡,這段時間一來,林南一直都沒有正經八百的洗浴,可把自己給憋壞了。


    東拐西拐,林南連打聽在尋路,終於在潁州城裏找到了聚仙閣的分店。心中雖然激動,但林南也不可能傻到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在他以酒劍仙的身份從長安城出來了之後。早就做好了被人追殺的準備。那個邪極殿的月長老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之所以大張旗鼓的教訓揚州雙狼之後。林南還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就是想吸引他們過來。


    雖然知道這樣做之後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林南卻不得不如此。其一便是用這個身份能夠輕易的與邪極殿的人交手,因為林南跟聚仙閣掛著直接關係,他們肯定不會為了要擊殺林南而這麽早就得罪聚仙閣,而酒劍仙這個身份就不同了。這個身份可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即便是邪極殿把整個西明都翻個遍也不可能打聽的出來。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了,林南就是想憑借這個身份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來。這樣一來便能夠完成老太爺給自己的使命了,還能泡泡美人啥的,這多逍遙自在啊。而且還不用帶著那一票女人出來,否則的話。別說泡妞了,能不能有跟美女單獨接觸的機會都是兩說啊。


    走進聚仙閣,林南拍了拍桌子,開口道:“掌櫃的,有沒有獨立的小院給我找上一個。”


    “客官,您想要什麽樣的?我們聚仙閣分四種院子,以天地玄黃排列,天字號的當然就是最好的了,黃字號的是最差的。”掌櫃的笑嗬嗬的開口道。


    “要個小點的,就我一個人住,不過一定要最好的,明白了嗎?”林南嘿嘿一笑,便開口道。他這是誠心在難為這個掌櫃的,作為天門林南,他如何會不知道聚仙閣的內部設施呢。


    果然,掌櫃的微微皺了皺眉頭,苦思了一陣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便隻能對著林南抱歉的笑了笑,說道:“客官,您這可真是難為我了。要不這樣吧,咱們打個商量,我在地字號給您安排一個獨立的小院,雖然沒有天字號的景色好,但也是非常不錯的,您看如何?”


    聽了這掌櫃的話,林南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這掌櫃的顯然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聚仙閣的掌櫃的而高人一等的感覺。


    微笑著點了點頭,林南便開口道:“那好吧,把你們這好酒好菜都送過去。先叫人送來熱水,我要好好洗個澡。”說完便扔了一錠黃金過去,招呼著小二領著自己去住的地方去了。


    躺在寬大的木桶之中,林南將全身放鬆,慢慢的陷入水中。全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同時張開,貪婪的吸收著水中的養分。感受著身體上的舒適,林南此時的心情隻能用非常爽來形容了。身體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連帶著精神上的疲憊也稍減很多。


    正在林南享受著舒服的熱水澡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林南不慌不忙的自水中鑽出,開口道:“誰啊?”


    “客官,小的給你送酒菜來了。”門外一個恭敬的男聲響起,想來便是這裏打雜的小二吧。


    “門沒鎖。自己進來吧,把吃的放到桌子上就行了。”林南一天那個來人是聚仙閣裏的小二,便隨後說道。接著仿佛又想起什麽一般,在小二剛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林南便開口道:“沒什麽事就不要來了,有什麽需要我會喊你的。”


    “那客官你歇著。有什麽吩咐盡管召喚小的,小的告退。”小二哥微微一笑,便轉身走了出去。


    舒服的洗了個澡,林南從浴桶裏鑽了出來。此時已是初夏,天氣溫暖宜人。林南將裹褲穿好,便隨便披了一件長衫便坐到桌前大吃大喝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林南便精神飽滿的來到了大堂之中。看著冷冷清清的大堂,林南便走到櫃台前麵問道:“掌櫃的。這潁州都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啊?”


    “嗬嗬,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潁州的吧。”掌櫃抬起頭來,見說話的是昨天入住的林南,便微笑著說道。


    “是啊,我要去揚州的。路過這裏,便歇歇腳,順便玩上幾天。”林南微微一笑,如實回答道。


    掌櫃的放下手中的活計。微笑著說道:“我們潁州雖然好玩的地方也有那麽幾個,不過這最出名的便是這裏的西湖了……”掌櫃的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的東西。總之就是誇讚這裏的西湖漂亮,美就一個字。


    林南聽了半天也是暈暈忽忽的,差點就要睡著了。見那掌櫃還是一副滔滔欲絕的模樣,林南忍不住揮手打斷了他的說話:“我說掌櫃的,這潁州西湖我是知道的,那是跟杭州西湖齊名的美景。就是不知道。除了潁州西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麽地方可以遊玩的。”


    掌櫃的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之後,便開口道:“要不這樣吧,我讓店裏的小二帶著您出去逛上一天。這小夥子可是個土生土長的潁州人,對這裏的風景熟稔的很呢。”


    林南略微考慮了一番,覺得還是自己出去的好,如今自己身份暴露了,要是帶個人在身邊的話,很是不便。便謝絕了掌櫃的好意,詢問了幾個地址之後,便走了出去。


    見那掌櫃的還想要說什麽,林南連忙拔腿就跑,飛一般的衝出了。看著林南落荒而逃的背影,掌櫃的還在那裏小聲的嘀咕著,“年輕人啊,就是沒有一點耐性。我還有好幾個地方沒說出來呢,真是個急性子啊。”


    林南跑出來之後便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不斷的肺腑著,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樣嘮叨,看他那樣子也不是很大啊。也就是五十不到的年紀,咋就這麽絮叨呢。


    搖了搖頭,見到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林南便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個酒葫蘆來,拔開葫蘆塞便灌了一口。從夏侯商元那神棍那裏敲來的酒已經沒有多少了,得省著點喝了。


    晃悠在街道上,林南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光是問了那幾個景點而已,都不知道該如何走,這可真是鬱悶啊。都是那個掌櫃害的,絮叨起來沒完,就是不說正經話。


    無奈,隻能問路了沿路一陣大廳,林南一步三晃的走到了潁州西湖的所在。


    潁州西湖,位於阜陽城西北一公裏新泉河兩岸,是潁河、清河、小汝河、白龍溝四水匯流處。因阜陽在北魏以後稱潁州而得名。


    望著湖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走來,不時的就能在樹蔭下現一對正在談情的情侶。林南讚歎,還是西明好啊,如果是在自己古代的朝代,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情侶光天化日下談情說愛。


    一路漫步,林南一麵欣賞這西湖的風景,一麵不時的往自己的嘴裏灌上兩口。寫意而舒適的生活,如果此時有美女相伴,那該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啊。林南此時不禁想起了在官道上結識的柳月馨三女,如果有那等美人相伴,這生活將是多麽美好啊。


    駐足湖邊,林南望著那清澈的湖水,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明代之中所記載的介紹,“長十裏,廣三裏,水深莫測,廣袤相齊”如此一見潁州西湖。果然如同記載所言,湖麵廣闊,抬眼看去,清澈卻不見水底。比起現代時那後來修建的潁州西湖,實在是有天壤之別啊。


    望著那連天碧水,林南心情陡然間開朗的許多。突然間有了一種想要暢遊西湖的衝動。不甘於湖邊駐足,林南抬眼望去,雖然湖麵上有不少船坊,卻都滿載著客人。正無奈之間,正好看到一艘漁船駛來。林南心中一動,連忙快步走了過去,招了招手,便喊道:“船家!”


    那船家原本以為不是在喊自己,便也沒有在意。因為平常的時候。那些來遊玩的人們坐的都是一些畫舫,並不是漁船。等到林南走到跟前的時候,那船家才注意到,原來喊的正是自己。


    連忙抬起頭來,便看到一身略顯老舊衣服,手提葫蘆的俊朗男子。刀削斧刻般的臉龐,漆黑而明亮,有如夜空中繁星般的雙眼。微微吊起的嘴角,顯得有些慵懶的笑容。


    老漢原本就是常年在這西湖打漁。常年都能見到一些非富即貴的人。一見到林南的樣子,便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雖然林南穿的稍顯老舊,但那一身的氣質卻是讓人不容忽視。


    故此老漢略顯緊張的連忙問道:“公子喚的可是小老兒?”


    微微一笑,林南便開口道:“正是,敢問老人家,現在可有空閑?能否載人去這湖中遊玩一番?”


    見林南如此和藹。那老漢也是嘿嘿一笑,便說道:“要是公子不嫌棄老漢這漁船簡陋,那老漢就搭上公子……”剛要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林南便聽到從船艙裏傳來一陣動聽的聲音,“爺爺。都弄好了嗎?”隨即便走出一位年約十六的少女。一身稍顯老舊的粗布麻衣,卻是遮不住那玲瓏的曲線。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如同會說話一般。


    因為常年在西湖上打漁的原因,原本應該白皙的臉龐被太陽曬的已是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一頭黑亮的秀如瀑布一般斜掛在肩頭,梢上略帶水漬,顯然是剛才正在幹活時不注意而浸濕了頭。


    林南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偶爾遇到的一個漁船之中也能碰到這樣的美女。不由的感歎一下自己好運的同時,林南也是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如果您還有事的話,就不用招呼我了。”


    “無妨無妨,難得能有人來老漢這漁船上做客,今日老漢就破例晚回家一會。”老漢笑嗬嗬的擺了擺手,便要放下踏板來供林南上船。


    林南笑著搖了搖頭道:“老人家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上去便可。”說完林南身影一晃,已是穩穩的站在了船上。起初還是因為有些不適應船上的顛簸,身形左搖右晃顯得有些狼狽,看的那漁家妹子抿著小嘴嬌笑了一番。


    等過了一會,稍微適應了之後,林南便也不如當初那般,已經能穩穩的站在船上。那老漢將漁船行到了湖中心的位置,便停了下來。見到林南穩穩的站在船上,便詫異的說道:“老漢打漁這麽多年,頭一次見到像公子這樣,能這麽快便能適應這水中顛簸的人。”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小子會些防身的功夫,這麽快便適應這水中顛簸,也不算奇怪。”林南微微一笑,便解釋了一番。


    “原來公子還是位高人啊,小老兒真是看走了眼,還以為公子不過是個外出遊玩的富家子弟呢。”老漢嘿嘿一笑,一臉憨厚的模樣。


    林南擺了擺手,便道:“什麽高人不高人的,這世間高來高去的人很多,但能稱得上是高人的卻是寥寥無幾。小子也不過是學過幾天莊家把式而已,算不得高人。老人家叫我小酒便可。”


    “這可如何使得,還是公子叫的順口。現下已是快到正午了,公子若是不棄,便在老漢的漁船上喝碗魚湯如何?”老漢連忙擺了擺手,隨即便熱情的邀請著林南。


    “哦,這可真是好極了。早就聽說,這常年打漁的人做的一手好魚湯,今日有幸,如何能不來品嚐一番。既然如此,那小子便也不客氣了。”林南聽言,連忙稱好。林南在現代的時候便一直都想嚐嚐那真正的漁家鮮湯,隻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林南如何能夠放過。


    “哈哈,公子這可是說道正點上了。要說這魚湯啊,老漢我可不是自誇。這潁州西湖上所有的人家都沒有老漢家的魚湯來的正宗。”老漢哈哈一笑,拍著胸脯向林南保證的說道。


    “那可就麻煩老人家了。”林南微微躬身,對著老漢行了一禮說道。


    “可當不的公子大禮,公子就瞧好吧。”說完老漢便回頭喊道:“幺妹,去撿兩條大魚來,今天中午咱們在船上吃飯。”


    “好嘞,爺爺。”幺妹的聲音從船艙中響起,隨即又想到了什麽,便探頭出來問道:“爺爺,這位公子也要在船上吃飯嗎?”


    老漢嗬嗬一笑,“是啊,公子聽說咱家幺妹的手藝好,便想要嚐嚐咱家幺妹的手藝。”開口調侃了一句,羞得幺妹小臉微紅。隻是那小麥色的肌膚遮住了這羞紅的小臉,讓林南看的不太真切。


    “爺爺就知道欺負人家,不理你了。”幺妹說著便轉身回到船艙裏麵,準備了起來。


    炊煙嫋嫋,不一會的功夫便從船尾方向飄來一陣香氣。林南狠狠的抽了抽鼻子,自內心的讚了一聲,“好香。”


    回頭對著旁邊正在收拾漁網的老漢說道:“光是聞到這香味便能想到這魚湯有多好喝,這一趟潁州還真沒有白來,即便是沒有看到這潁州西湖,能喝到幺妹的魚湯也是一大幸事啊。”


    “公子可真是說笑了,幺妹這手藝雖好,卻也是上不了台麵的。”老漢樸實一笑,一提到幺妹,老漢臉上的皺紋仿佛都少了很多。


    “老人家,您都這麽大的年紀了,怎麽還要領著孫女出來打漁呢?”林南有些不解的問道。看老漢那花白的頭,想必最少也有六十多歲了。


    聽了林南的話,老漢原本微笑的臉龐瞬間便有些黯然,林南看得暗叫不好。還沒等再說什麽,便聽到老漢說道:“老漢的老伴去世的早,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都在戰亂中死了,我那個兒媳也因為思念成疾,沒多久的時間便撒手人寰。隻留下幺妹這娃子陪著老漢,隻是老漢沒啥本事,沒讓幺妹過上一天好日子。實在是有些愧對我那死去的兒啊。”


    聽了這話,林南連忙說道:“實在是抱歉,提起您的傷心事了。”


    “無妨、無妨,這麽多年都過來了,老漢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是苦了我那娃子。從十歲的時候便跟著老漢打漁,這麽多年風吹日曬的,受了不少苦頭。”老漢隨即便笑嗬嗬的說道,隻是眼中的那一絲傷心卻是如何都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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