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搖了搖頭,蕭雨柔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兩個人剛才好像要掐死對方一般。而一轉眼的時間,卻又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話題,而且是很無恥的話題。那就是,女人。而就在兩人勾肩搭背的時候,林南這淫貨則順手遞給李大流氓一顆大力丸,厄,雖然林南都不知道這玩意叫啥,暫時取的名字。


    這個玩意能讓李大流氓奮戰一夜的時間,而金槍不倒,當然除了精神上有一點點的疲累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損失。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在前麵,不時的擠眉弄眼還露出非常猥瑣的麵容。這表情讓不時從迎麵走過來的小宮女們都顫抖不已,唯恐這倆流氓就地將自己給推到。


    回到禦書房內,蕭雨柔應林南的要求,身形款款的走向廚房為兩大流氓準備燉參湯去了。而西明帝國最大的兩個流氓頭子則安坐矮榻之上。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李大流氓把玩著手中的玉瓶,這玩意可能讓自己奮戰一夜啊。


    “我能找你幹什麽,又不能來非禮你後宮的女人們。除了邪極殿的那些個破事,還能有什麽。”林南沒好氣的說道,一臉無奈的模樣。


    隨手灌了口酒,林南便開口道:“經過本少,和本少的一眾夫人們探討之後,我們已經初步擬定了一個非常完善的計劃,當然了,這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就是你這個西明帝國最大的戰爭販子了。”隨即,林南便將他和家裏的那些個女人研究出來的計劃說了出來。


    隨著林南的話語,李大流氓的眼睛不斷的閃爍著精光。恩,興奮的李大流氓此刻老臉憋的通紅。估計是讓人給煮了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聽完林南的計劃,李大流氓興奮的同時,卻並沒有失去理智。靜靜的將所有計劃的環節都想了一邊之後,才開口說道:“恩,我是最關鍵的一環。不對,等等。你是說,這個計劃不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而是你和你的女人們一起想出來的?”李大流氓有些詫異的看著林南,很想從他的口中知道答案。


    林南得意的笑了笑,伸手撫了撫額前的那一縷長,非常瀟灑的甩了甩頭說道:“當然,而且其中對本少爺幫助最大的就是李大流氓,你,送給我的那個侍女。花蕊。”


    “哦,天啊,為什麽這樣的女人我就這麽拱手送出了,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啊。”李大流氓一陣的捶胸頓足,雙目怒瞪著林南,一臉追悔莫及的模樣。


    林南嘿嘿一笑,娘的,看你這模樣。還心疼上了。不過林南這貨卻沒有在意李大流氓的話,隻是微笑著說道:“嘿嘿。跟在你身邊就不是暴殄天物了。本少爺長的比你帥,武功比你好,人品比你棒,戰鬥力比你強,你說你哪能比的過我。就算是公平競爭的話,你這戰爭販子都不是我的對手。還好你將蕊兒送給我了。否則的話,要是到時候你競爭不過我,輸掉的話,還不得哭鼻子啊。”林南這貨可不會放過這次打擊李大流氓的機會,腆著個老臉在那裏朗朗的吹起無限牛來。


    “哼。跟著你就好了,埋沒才華。”李大流氓心有不甘的說道,若是這樣一個女人能成為自己的賢內助的話,自己的省下多少心啊。


    “至少我能給她她想要的生活,而你卻不能,我的皇帝陛下。”林南微微一笑,他可不認為這樣就是淹沒了花大美女的才華。


    想想林南的話,李大流氓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自己貴為皇帝,但後宮裏的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啊。若不是有蕭雨柔給自己看場子,恐怕自己的後宮早就打亂套了吧。


    看著林南那戲謔一般的表情,李大流氓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連自己的皇後都說過,若是能夠用一國之母來換取一個平穩的生活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平穩的生活,而不是一國之母。


    “好吧,我選擇投降了。不過,你對這個計劃有幾成的把握。”李大流氓言歸正傳之後,便恢複了往日的精明,雙目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麵的林南。


    “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林南毫不畏懼李大流氓的眼神,非常隨意的往矮榻上一躺。


    “當然是真話,誰願意聽假話。”李大流氓無奈的搖了搖頭,非常氣憤的看著對麵那無賴一般的林南。真不明白這家夥怎麽就能得到那麽多美女的青睞。


    “真話就是,我隻有一半的把握,因為我們雖然布置了計劃,但具體施行的時候,還是要幹臨時的變化的,所以說我隻能有一半的把握。”林南喝了口酒,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忘了告訴你了,其實假話有的時候,也非常有人願意聽。比如說,你長的很帥,這就是你非常願意聽的假話。”


    噗,李大流氓一口茶噴了出來,這家夥還真是一刻都不忘了挖苦自己。搖了搖頭,李大流氓便說道:“好吧,那就按照你的計劃進行,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掛了,可別怨在我的頭上。”


    “好的,不會怨在你的頭上的。大不了我掛了,就拉著你當墊背的,至少黃泉路上咱們兩個還能喝點小酒啥的。”林南絲毫不讓的與李大流氓針鋒相對,撇了撇嘴道。


    “你這個混蛋……。”就算李大流氓脾氣在好,也讓林南給氣的快要瘋了。這家夥如果一時不跟自己抬杠的話,他就會不舒服。


    林南剛要說話,卻聽到蕭雨柔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端著一個托盤,蕭雨柔身形款款的走了進來,嗔怪的看了林南和李大流氓一眼,便開口道:“你們兩個啊,就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不見麵的時候想的慌,一見麵了就開始抬杠,誰也不讓著誰。”


    “誰會想他!”林南和李大流氓同時開口道。說完了。兩人同時轉頭對視了一眼,便冷哼一聲,將老臉撇到一邊去。


    “好好好,你們都不想,我想行了吧。”蕭雨柔微微一笑,將托盤中的參湯放下。分別為兩人盛了一碗之後,便開口道:“趁熱喝了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林南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一臉諂媚的接過蕭雨柔的參湯。咕咚咕咚的一陣猛灌,也顧不得燙嘴,便將一碗參湯全都倒進了肚子裏麵。狠狠的出了口氣,林南便開口道:“嫂子是參湯永遠都是那麽好吃,哎,我家那群婆娘就沒嫂子這般的手藝。”


    輕輕的抿了一口。李大流氓挑釁的看了看林南,那意思是說,看,我家的婆娘好吧,你就沒這個福氣。哼哼。那得意的模樣,氣的林南牙根癢癢卻又無處作。


    到最後幹脆惡狠狠的盯著李大流氓說道:“哼哼,氣我是不是,那好啊。以後我就賴到這皇宮裏了。天天來喝嫂子的參湯,氣死你。”


    對於麵前的這一對大小孩。蕭雨柔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隻好伸手為林南盛了一碗說道:“好,以後三少就在皇宮裏,嫂子天天給你做參湯喝,好不好?”


    “就知道嫂子最好了,嘿嘿,不想某些戰爭販子。哼哼。”林南接過參湯來,這次他也慢慢的品嚐起來了。像剛才的牛飲,林南還真沒吃出啥味道來。


    放下手中的空碗,林南便接著開口道:“我說李大流氓,你那冷宮是咋回事?我聽說。那裏麵天天晚上都有些動靜,卻查不出什麽原因來?”


    聽了林南的話,李大流氓也是一臉的凝重。沉吟了好一會的時間,才開口道:“恩,的確是這樣的。父皇還在位的時候就有這樣的事情,我登基之後雖然也調查過一段時間,但總是沒有任何眉目。因為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麽事,冷宮那邊我也就置之不理了。”


    頓了頓,李大流氓便開口道:“怎麽,難不成,你想去那裏看看?”


    點了點頭,林南便開口道:“是啊,我今天聽說了這事,總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蹊蹺。我可不相信那裏麵鬧鬼,說實話,根據太一門典籍,自從一千多年前的封神之戰之後,世間便沒有了鬼神這種傳說中的東西。”


    “什麽?”李大流氓狠狠的驚訝了一把,因為他也是信奉鬼神之說的。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李大流氓便開口道:“難道說,那些鬼神之說都是騙人的把戲?”


    “我隻能說,現在世間的那些什麽江湖騙子是騙人的,但周易八卦等一些東西還是確有其事。因為雖然凡間沒有了神話,但那些人都在上麵帶著呢,隻是這世間沒有了修煉者而已。”既然說出來了,就幹脆說清楚。


    “那也就是說,所謂的長生不老藥也都是假的了?”李大流氓殷切的希望林南說那些是真的,但林南的話還是將他最後的一絲希望打破。


    “是的,那些所謂的長生不老藥都是騙子們的把戲。因為即便是在商朝以前的時候,也沒有長生不老藥。那些仙人什麽的,都是憑借著修煉,積攢功力才能長生不老的。”既然要打碎,那就打個稀巴爛,讓李大流氓安心做他的皇帝,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真的是被那些東西給迷惑住了。好在有你提醒,否則的話,真是不堪設想啊……”李雲平有些頹廢的搖了搖頭,非常失望的說道。


    媽的,死就死了,反正不能讓他打長生不老的注意。林南咬了咬牙,接著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即便這世間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術,也不可能給你修煉的。”


    “什麽?!!”李大流氓猛一聽了林南的話,立刻呆若木雞,遲疑了半天才喊出聲來。


    “為什麽不行?”李大流氓詫異的看著林南,不明白為啥自己這個九五之尊不能,而那些個凡人卻能修煉。


    “這是一種潛規則,無論是多麽英明的帝王,都是不能修煉成仙之法。想想當初沒有封神之戰之前,夏啟算明君吧,商湯算明君吧,他們都是老死的。而且。無論是不是明君,隻要坐到帝王的位置上了,都不能修煉。”頓了頓,林南將參湯放下,看著仍在等著自己說話的兩人,林南便接著說道:“帝王本就是九五之尊。若是在讓你修煉仙術,那成什麽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啊。”


    搖了搖頭,沒事我扯到這上麵來幹啥,真他娘的夠可以的,我這不是給自己找事麽。


    聽了林南的話,李大流氓便搖了搖頭,微微歎息了一聲之後,便說道:“好吧,那冷宮的事情就看你的了。”顯然。李大流氓也不想提起這事情來了。


    “恩,好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有沒有睡覺的地方,給我安排一個,順便差人給我傳個話回去,就說我這兩天不回去了。”林南點了點頭,隨口應承了下來。


    “你就去月如的寢宮吧,那裏雖然沒人住了。但還是有人在打掃的。”李大流氓顯然沒什麽心思說下去,隨口敷衍了一句了事。


    “好了。想開點吧,我先去睡覺了,明天肯定要熬夜的。哎,命苦的我啊,走到哪裏都有事做,實在是太讓人鬱悶了。”林南站起身來。自戀的甩了甩頭。那模樣看的李大流氓夫妻兩個噗嗤一笑,這也讓李大流氓的心情好了許多。


    跟著兩個小宮女走回李月如的寢宮,林南一句話也沒說,便躺回了床上開始思考今天那兩個小太監跟自己說的話。


    凡是去過冷宮進行調查的官員,無論文武回家之後。皆暴斃身亡。這肯定不是什麽鬼神之說,那麽就很有可能是因為中毒了,而且還是一種慢性毒藥。但林南可不認為,那些個禦醫啥的能檢查步出死者是中毒而亡。


    但是,若不是毒藥的話,那能是因為什麽呢?哎,真亂套啊,算了算了,不去想了,等這兩天我去冷宮走一趟便知道了。


    一夜無話,直到日上三竿之時,林南才算是起床。


    被小宮女服侍著穿衣洗臉,林南便邁著八字步,緩緩的向著禦書杜的方向走去。估摸著李大流氓也快散朝了,林南便加快了腳步。


    再次來到禦書杜,卻見杜門緊閉,門口兩個小太監正守在那裏。


    見到林南走來,小太監連忙迎了上來對林南說道:“王爺,陛下正和大臣們商議事情。”


    “哦?有什麽事連早朝都解決不了了?”林南有些詫異的問道。


    “奴才也不知道,王爺可是要見陛下?”小太監搖了搖頭,隨即便問道。


    “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你在這裏守著吧,我進去瞧瞧。”林南微笑著說道。原本林南是不想進去摻和朝堂上這些事情的,不過林南跟小太監說話的時候,隱約聽到裏麵的人顯然分成了兩派,一派叫嚷著要幹,一派叫嚷著要以和為貴。雖然不知道是啥事,但林南還是想進去聽聽。


    “一字並肩王覲見!”見林南這般說,那小太監便扯著脖子便喊了起來。


    “宣。”禦書杜裏傳來了李大流氓的聲音,不過林南聽著這聲音,怎麽好像是要解脫了一般呢。


    搖了搖頭,林南對著小太監微微一笑,便抬步走了進去。這一進去,林南可傻眼了。好麽,抬眼看去,十來個人頭,二十多雙眼睛都瞄著自己呢。即便是林南這張老臉,也是微微有些尷尬。


    對著李大流氓行了一禮,林南便開口道:“皇兄,臣弟不知正在商議要事,是否要臣弟回避?”


    看了看林南,李大流氓立刻送來一個鄙視你的眼神。娘的,你小子都進來了,還說這些個屁話。不過李大流氓好歹也是個皇帝,當然不能這麽暴粗口,便開口道:“無妨,朕與眾卿正在商議北羌的和親事情,妹夫既然來了,朕也想聽聽你的意見。”揮了揮手,李大流氓便示意林南坐在他下手的位置上。


    跪坐在那裏,林南這屁股如坐針氈,娘的,這麽坐著實在是太那啥了,簡直就是遭罪。若不是少爺我武功高強,估計沒多長時間這雙腿就得麻木不仁了吧。


    靜靜的聽了一會,林南這才知道,原來去年李大流氓登基之後,林南將北羌兩大頭領的腦袋送來當賀禮之後,雖然北羌行程了暫時的混亂,但卻是便宜了羯頜那小子。


    頡利和統葉護雖然被林南給幹掉了。讓東西北羌兩部產生了大規模的爭鬥。但是,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卻是讓羯頜那貨撿了個便宜,一舉統一東西北羌,讓兩部從此不再分裂。


    如今西明養精蓄銳一年的時間,此時已是兵強馬壯。但北羌的統一也是並沒有弱於西明太多。此刻羯頜正率領十萬大軍陳兵賀蘭山,威懾靈州,劍鋒直指長安。


    隻不過羯頜這貨並沒有開戰的意思,聽使者的意思,這貨是想來和親的。而今天,坐在下麵的兩幫人要商量的就是,是戰還是合。文官一派想要以和為貴,其中多是一些個窮酸儒。而武官一派則要揍的羯頜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他,這其中就連文官裏都有幾個支持武將們的決定。為此。兩派人從朝堂吵到禦書杜,到現在也沒有吵出個結果來。


    李大流氓這個時候也是頭疼萬分,他也想幹,但是打起來的話,對西明來說肯定要損失不小。轉過頭來,李大流氓便將目光瞟向了林南。李大流氓也知道,林南這貨鬼點子最多,說不定。林南一句話便能解決了這件事情。


    看到李大流氓將目光瞟向了自己,林南沒由來的一陣心顫。娘的,這流氓想幹啥。沉默是金,林南如老僧坐定一般,雙目微閉,對與李大流氓的目光視而不見。


    不過,李大流氓顯然不想放過林南。嘴角微微吊起一絲弧度,李大流氓便咳嗽了一聲,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一下之後,便微笑著開口說道:“看妹婿如此淡定,想必心中已是有了注意。說出來。讓朕與眾卿聽聽。”


    林南瞥了一眼一臉奸笑的李大流氓,送給他一個你狠的眼神之後,便開口道:“真的想聽?”隨後看了看眾人都如小雞啄米一般的模樣,林南接著說道:“兩個字,搞他!”


    雖然沒聽過這個詞,但眾人也都聽出了是什麽意思,這位一字並肩王顯然是向著軍方說話的。林南的決定立刻讓眾位軍方大將們麵露笑容,一個兩個的都直說林南英明。


    不過顯然還是有跟林南對著幹的家夥,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站起身來恭敬的對著李大流氓行了一禮後,便開口道:“臣不同意王爺的觀點,要知道,我西明乃是……”這位老人家,厄,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片的東西,無非也就是什麽,我們西明是禮儀之邦,不可妄動幹戈,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情是不能幹的雲雲。


    不用別人介紹,林南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那個據說是孔子幾十代孫的後裔,孔明達。不過林南對這貨向來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這個時候的儒學已經徹底的變質了,變成了帝王統治平民的一種手段,就像是宗教一般的東西。


    不過林南對這貨也是非常欣賞的,畢竟這貨是真才實學,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輩。林南搖頭晃腦的聽著這老頭的言語,微眯著眼睛都快要睡著了。


    等孔老頭終於說完了,這才對著李大流氓躬身道:“此乃微臣愚見,還望陛下明示。”一個馬屁拍了上去,這老頭挺會說話的,這是林南唯一的想法。


    林南掏了掏耳朵,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了看在那裏得意洋洋的孔老頭,順手從耳朵裏掏出兩個棉球來開口道:“說完了?”


    在座眾人,無論文臣武將,還是親愛的皇帝陛下無不滿臉黑線。感情,這為一字並肩王爺是一點都沒有聽見孔老頭的話啊。


    孔明達更是被林南氣的雙目通紅,自己在那裏說的喉嚨都幹了,這貨竟然在自己的耳朵裏賽了倆棉球,真是太不像話了。


    可孔明達還沒等說話,林南便將這兩個棉球順手彈在了孔老頭的眼睛上,一麵一個,絲毫沒有偏差。


    這一下可真把孔老頭給惹怒了,噌的一下就蹦了起來,顫抖的伸出單手指著林南的鼻子說道:“你、你、你簡直有辱斯文。”孔老頭這麽指著林南的鼻子罵林南也是有原因的,李大流氓可是比較開明的皇帝,在朝堂之下,隻要是對西明有利的爭辯啊什麽的,下屬們都可以這般。


    不過誰都沒想到,林南卻是來了這麽一句話。“你有意見?”


    “你……”孔老頭還沒等說完話,林南便一臉厭煩的揮了揮手,將孔老頭的話打斷,開口道:“你什麽你啊,我什麽我啊,咋地。瞅你這模樣的,還想跟我單挑啊。行,本少就成全你,走走走,咱倆去外麵校場練練。要不然就約個時間啥的,就明天吧,明天正午時分,咱們去金吾衛的校場來個長安論劍,你說咋樣?”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林南這麽無恥的,看他那架勢,好像真的要跟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孔老頭單挑一樣。


    麵對一群震驚的眼神,林南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起身走到孔老頭的跟前,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小老頭,林南很是無奈的拍了拍孔老頭的肩膀,說道:“我說老頭。人老了,腿腳不理隨了。那就回家去頤養天年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不等那吹胡子瞪眼的老頭說話,林南便接著說道:“我剛才聽某些人說要和親,對,就是你,你說要和親是吧。那你跟我說說。咱西明為啥要跟他北羌和親?”


    雖然林南好像是給孔老頭說話的機會,但他實際行動上卻是沒有。揮了揮手打斷剛要說話的孔老頭,接著說道:“你肯定會說,什麽我西明乃禮儀之邦,不可妄動刀兵。”


    那孔老頭捋了捋胡子。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看著林南。還得意洋洋的瞥了他一眼,誰知林南卻突然開口罵了一聲,“放屁。”


    “他娘的,北羌那幫孫子都大軍壓境了,你他娘的還說不可妄動刀兵?那他娘的我西明的軍人是幹什麽吃的,難道養了他們是吃屎的?啊,我他娘的問你話呢,你他娘的到是說話啊?”林南一臉串的他娘的,罵的孔老頭那臉色是一會青一會紫,就跟開了個染坊似的。


    “你……你……”孔老頭顫抖的伸著手,指著林南的鼻子,半天的時間愣是沒蹦出個屁來。


    “我什麽我啊,那我問問你,想當初他北羌人殺我子民,奪我糧食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想過不要妄動刀兵。他們燒我杜屋,奸我婦女的時候想沒想過妄動刀兵,啊?!我他娘的問你話呢,你給我說清楚,否則的話,本王就他娘的判你個通敵賣國的罪名。”林南怒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孔老頭大聲的吼道。


    鬥嘴鬥不過林南,這孔老頭倒也是機靈,一聽林南要判他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孔老頭連忙跪在李大流氓的麵前叩頭急呼:“陛下聖明,老臣絕沒有通敵賣國的心思,還望陛下明察。”


    看到這老頭的模樣,李大流氓麵色嚴肅的看著孔老頭說道:“愛卿快快起來,朕知你一心為我西明,快快起來。”不過這貨雖然讓孔老頭起來了,卻是給林南瞟了個眼神過去,那眼睛裏的笑意卻是蕩漾非常。


    看來這貨也是想要幹一下了,林南心中一定,便接著說道:“想當初,他北羌人趁我華夏大地混亂不堪之時,殺我子民,奪我糧食,燒我杜屋,奸我婦女,所作所為人神共憤,簡直到了天理不容之地。可如今我西明興盛,他們便想要與我和親,共享繁榮盛世。放屁,純粹是放屁。天下間哪有這麽好的事情來?”


    轉過頭來,林南對著這個主和派的孔老頭說道:“孔大人,我問問你,假如你家有一美貌如仙女一般的女兒,而身為強盜的我今天卻是帶著一百個地痞流氓踹開你家杜門,說要迎娶你家的女兒,你會不會同意?”


    “老夫,老夫寧折不彎。”孔老頭一臉憤怒的看著林南。雖然這貨對於學術上的東西很精深,但是對於政治上的東西卻是隻懂得皮毛而已。這句話一出口,孔老頭便知道,自己中了林南的圈套了。


    “很好,你的回答讓我非常的滿意。而如今,我西明就是這樣的狀況,難道我們還要忍著被別人威脅,而委曲求全嗎?難道讓天下人小看,說我西明無人,讓天下人恥笑我西明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你們告訴我,能不能?”林南通紅著雙眼,大聲怒吼道。


    “不能!”下麵的一票官員,尤其是那一幫子武將們,幾乎是扯著脖子喊出來。將禦書杜的杜梁上麵的灰塵都震的撲撲的落了下來。


    “好,很好。非常好。在座的眾位都好好的想想,北方之患,由來已久……”說道這裏,林南的眼眶立馬就紅了。深受幾十年愛國主義教育、深受幾十年漢民族主義教育熏陶,作為一個憂國憂民的憤青,沒錯。少爺我就他娘的是一個憤青。


    “自我漢民族有史載以來,哪一次國家危難之時,不受北方邊患之擾,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恥、漢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晉遭虜帝之殤……”林南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如同吵架般泄。不單單是李大流氓,即便的下麵那些個文臣武將們都看的是一臉震驚。林南對著下麵的一幫子文臣武將,尤其是那些個和親派的文臣們,林南是一臉的猙獰,口水四濺:“隋受高麗之釁。而至我西明,依舊有北方北羌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這都是什麽,這都是血淋淋的恥辱,恥辱,你們懂嗎?回答我!”


    林南憤怒的咆哮著,這可是將一眾人等都嚇的目瞪口呆,可就是沒有人敢回答林南的話。一個兩個的隻能低著頭。武將一方還好一點,畢竟他們是主張掐架的。文臣一方可就不行了,剛才的還氣焰囂張的他們,讓林南給罵了個體無完膚。


    眼見下麵的人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林南操著低沉的嗓音緩緩的開口道:“當年遺恨歎昭君,玉貌冰膚染胡塵。邊塞未安嬪侮虜,朝廷何事拜功臣?朝雲鶴唳天山外。殘日猿悲黑水濱,十裏東風青塚道,落花猶似漢宮春……”


    李大流氓雙目通紅的盯著林南,杜間裏鴉雀無聲,一個兩個的都死死的盯著林南在看。拳頭緊握。武將們都是咬牙切齒的模樣。而那一幫子主和派的文臣們更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兩個的都坐在那裏屁也不敢放出一個來。


    若是平時的話,林南這麽諷刺這幫子主和派的人,早就有人蹦出來找茬了,可是今天林南的一席話,卻是將這幫主和派的人批的體無完膚。


    深深的呼了口氣出來,林南剛才心中的積鬱也是一掃而空。但積鬱雖去,怒火未空,林南指著孔老頭的鼻子問道:“你來跟我說說,漢武大帝為什麽能夠令四夷臣服,為什麽能讓匈奴心驚膽戰?為什麽霍驃騎能讓匈奴人聞之變色,為什麽那個時候我大漢民族不受匈奴人欺辱?告訴我,為什麽?“林南怒聲喝道,一連串的質問,讓這位儒學大師閉口不言。


    “那我再來問你,憑什麽他北羌人就可以屠殺我漢族同胞,憑什麽他北羌人就可以奸我婦女,憑什麽他北羌人就可以搶我錢財燒我杜屋,告訴我,憑什麽?憑什麽看我漢人強盛的時候,他們才俯稱臣,憑什麽我漢人溺弱之時,他們就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回答我,為什麽?!!”林南越說越氣,最後幹脆放棄了平時的瀟灑風範,擼胳膊挽袖子,老臉漲的通紅。口水四濺,噴的孔老頭一臉都是。可這老貨顯然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惹林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還沒話說是吧,好,那我再來問你,憑什麽他們什麽都可以做,為什麽我們漢人就不行。好,你說我們西明是禮儀之邦,行,我不反對你。但是我來問你,我們以禮待人,但是北羌人會跟你講禮儀嗎?我告訴你,他們不會,他們的眼中,隻有利益。”說了這麽半天的話,林南喘息了一下,抓起李大流氓案幾上的茶杯灌了一口之後說道:“孔大人,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誰拳頭大,誰就能當家作主。”啪的一聲,林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見氣氛已經被調動起來了,林南也識趣的回到李大流氓的身邊。罵了這麽半天的時間,林南也清醒了過來,罵歸罵,但還是要給李大流氓留點麵子呢,總不能一直在他麵前這麽咆哮著。


    這下子肯定是要出兵的,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李大流氓去操心吧,嘿嘿嘿。林南心中得意的想到,那心情別提多美了。


    看到林南三言兩語的就將主和派的人壓了下去,李大流氓心裏這個美啊,那笑眯眯的老臉越的紅暈了起來。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李大流氓掃了一眼,看孔老頭和幾個被忽悠的文官們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開口道:“孔愛卿,你可還有異議?”李大流氓雖然笑眯眯的,但語氣卻是略顯不耐,要是孔老頭再敢說啥的話,保不準這位戰爭販子會給自己一腳。


    聽到李大流氓的問話,孔老頭連忙開口道:“老臣不敢。”常言道,人老精鬼老靈,孔老頭要是再看不出李大流氓的臉色來,那可這就白活了五十多年了。


    “很好。”李大流氓送過去一個你很識趣的眼神,接著說道:“既然眾卿家都沒有任何意見了,那麽朕宣布,和親一事就此揭過。”


    清了清嗓子,李大流氓圍巾正坐,一臉嚴肅的說道:“郭靖何在。”


    “臣在。”郭靖這位西明軍神就坐在武將第一位,連忙起身跪伏與李大流氓的麵前。


    “命郭靖為行軍大總管,統兵十萬,出兵嘉峪關。”李大流氓大手一揮,顯得豪氣幹雲。


    “臣領旨,陛下聖明。”郭靖這老人渣笑眯眯的退回自己的位置,看這老人渣那張好像開了花的老臉,估計這老人渣早就想出去找北羌人幹一架了吧。


    “高達何在……”李大流氓一個接一個的點名,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便揮了揮手,將一幹沒啥用的文臣們趕了下去,接著開口道:“好了,出兵定下來了,咱們也該商量商量怎麽出兵了。”


    隨著李大流氓的聲音響起,一幹武將謀臣們便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至於他們討論的什麽,林南可不會去關心。畢竟這些都是他們分內的事情,輪不到自己來操心。


    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討論完畢之後,郭靖這位西明軍方第一人渣,厄,是軍神,便開口到:“最後,我們該商量一下如何處理俘虜的問題了,還是像以前一樣將這些俘虜換取戰馬和牲口嗎?”


    李大流氓剛要說話,卻被林南的聲音打斷,隻聽躺在地上兀自灌酒的林南開口道:“幹嘛要換取牲口和戰馬?這些東西我們去搶來不就行了,反正這次是要玩大的,還換個屁啊。”


    “哦?妹夫,你有什麽好主意嗎?”李大流氓轉過頭來對著林南問道。


    “好主意沒有,餿主意到是有很多。反正到最後北羌肯定是要被滅掉的,咱們抓了這麽多人來,就讓他們去勞改吧。”林南撇了撇嘴,一臉無奈的模樣,好像在感歎李大流氓沒有智慧一般。反正都是自己人,兩個西明最牛x的人渣也放開了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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