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南的話,王老漢偷偷的鬆了口氣,戒備的身體雖然沒有放鬆,但也不似剛才那麽警惕。微微一笑,便對著林南說道:“這種石頭,嗯,就是公子所說的煤塊,老漢家中也隻有那麽一點。若是公子有用的話,那老漢便送給公子吧,反正這東西對老漢來說,沒有什麽用處。”


    “不妥不妥,晚輩如何能占前輩的便宜呢。”林南擺了擺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來遞到老漢的手裏說道:“這權當是我從前輩這裏買來這東西吧。前輩不要拒絕,也許這東西對你來說,是沒用處都沒有,但對於晚輩來說,卻是有天大的用處。今日若不是迷路來到這裏,晚輩也見不到這煤塊,所以前輩手下這銀子是理所當然的。”


    看到林南的樣子,王老漢哈哈一笑道:“既然公子如此說,那老漢要是再不收下的話,可就真是矯情了。”接過林南手中的銀子,王老漢便拱了拱手。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小家夥正用這煤塊練習寫字,莫非……”林南擺了擺手,便開口道。


    “哎,都怪老漢我沒什麽能耐,不能讓俊兒讀書識字。就連那筆墨都買不起啊。”王老漢微微一歎,神情落寞非常。


    說道這裏,不單單是王老漢這般神情,就連那俊兒都是一臉的落寞。隻不過這個小家夥非常的懂事,拉著王老漢的手說道:“沒事的爺爺,等俊兒攢夠了錢便能讀書了。”


    “嗬嗬,俊兒最乖了。”王老漢慈祥的拍了拍俊兒的小腦袋,一臉的欣慰。


    林南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口道:“若是前輩不棄,晚輩這裏還有些錢帛。足夠供俊兒讀書的了。我想以俊兒的聰明,一定能考取功名的。”林南笑了笑,從懷中又掏出了一錠金子來遞給了王老漢。


    “這可如何使得,公子萬萬不可如此。”王老漢連忙將金子推了回來。


    “想來前輩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否則不可能讓俊兒這般。”林南微微一笑,沒有給王老漢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我知前輩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否則的話,我都想收這小家夥為徒了。”


    頓了頓,不管王老漢詫異的眼神,林南接著說道:“既然前輩有自己的苦衷,晚輩也不好多問。但晚輩實在是不忍,想了想,還是決定讓這小家夥去學點東西,若是能考取個功名則更好了。”


    “哎~~”王老漢歎了口氣。伸手邀請林南進屋,坐下之後才開口說道:“實不相瞞,老漢確實有自己的苦衷,否則的話,怎麽也不會讓俊兒活的這般清苦。剛才老漢對公子多有無禮,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王老漢能對林南這麽說話,也是看出林南根本就不認識自己,而且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惡意。否則的話。以他的精明,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相信林南呢。


    “無妨。此乃人之常情,晚輩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林南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事。


    隨後林南便開口道:“雖然晚輩不知前輩為何不傳俊兒武藝,但讓他有一技防身也是好事。可晚輩仔細觀察過俊兒,他怎麽……”


    “哎,不是老漢不想傳。而是老漢年輕時候得罪的人勢力太大。若是讓俊兒學了老漢的功夫出去闖蕩江湖的話,難免不會被人認出。到時候若是老漢的仇家找上了俊兒,恐有生命之危啊。”王老漢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前輩就更應該手下這金子了。有了這些錢,俊兒即便不能學武,也能習文。若是入朝為官的話,俊兒便不會參與江湖爭鬥,這樣便能讓前輩你放心下來。”林南聽了王老漢的話,便淡淡的說道。


    林南雖然有收他為徒的念頭,但也不是非要如此不可,隻是不希望根骨奇佳的俊兒就此沒落。林南剛才就已經審視過俊兒的身體,若是如同平常人一樣修煉的話,俊兒在二十歲的時候絕對能達到地榜,三十歲必定進軍天榜。這其中還不算有沒有什麽奇遇,或者是臨戰突破。


    而俊兒成了林南的徒弟,林南自然會拿丹藥來給他吃,這樣的話,俊兒很有可能在二十歲的時候就達到林南這樣的情況,也就是天榜高手。


    “哎,老漢我原本也是這麽想的。但在想想,無論是江湖還是官場,都不是那麽好混的。還不如就安安心心的做個農家漢來的實在,若不是這樣,憑老漢這一身功夫,即便是去偷,也能偷出來供給俊兒讀書的錢啊。”老漢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原來如此,倒是晚輩唐突了,還望前輩不要責怪才好。”林南微微一笑,他也沒有想過,眼前的老漢竟然能看的如此透徹。


    擺了擺手,老漢便開口道:“公子這是哪裏的話,公子的本意也是為了俊兒好,老漢豈能不知。”


    “嗬嗬,前輩不怪我就好了。”林南抬頭看了看已經微微有些變黑的天色,開口道:“如今天色已晚,晚輩就不在次多加叨擾了。”


    “如此,便讓老漢送公子一程吧。”王老漢看到林南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


    擺了擺手,林南開口道:“前輩不必如此,剛才俊兒已經告訴晚輩如何前往長安了。”


    “哦,既然如此,公子還是快快進城吧。若是城門關上了,公子如果不嫌棄老漢家簡陋,可以回來休息一晚,明日再行進城。”王老漢微笑著將林南送出到籬笆門外。


    翻身跨上馬背,林南拱了拱手說道:“前輩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去興慶宮找我吧,過年之前我會一直在那裏的。”


    “如果有時間的話,老漢定當拜訪。”王老漢聽了林南的話微微一怔,隨即便笑著說道。顯然,這老漢已經知道林南究竟是誰了。


    策馬狂奔,林南沒一會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長安城。看著那已經關上一半的城門。林南大聲呼喊,“且慢關門。”


    看著林南那風風火火的樣子,關門的侍衛手持長刀,一臉戒備的喊道:“來者何人,下馬。”


    眼看就要裝上城門,林南猛的一提馬韁。胯下寶馬人力而起,一陣嘹亮的嘶鳴聲響起。安撫了一下胯下的寶馬,林南微微一笑,拿出令牌說道:“本王三少,出城去辦了點事,剛剛回來。”


    “參見王爺,下官不知王爺大駕,還望王爺恕罪。”那看門的侍衛看到林南的令牌,連忙單膝跪倒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無妨,你也是盡忠職守,以後就這麽幹,誰要幹說個不字,就讓他來找本王理論來。”林南招呼著那侍衛起來,便從他讓過的地方策馬離開。


    將城門關上,那高個子侍衛便開口說道:“這個一字並肩王還真是和藹,我守了好幾年的城門了。也沒見過一字並肩王這麽好的王爺。那些個當官的,有幾個不是趾高氣昂的。”


    “算了。不是什麽人都能像王爺這樣的。我跟你說啊,我曾經聽興慶宮的那些弟兄們說,這個一字並肩王可是跟他們一起喝酒打屁呢。有的時候,這位王爺心情好了,還給興慶宮的兄弟們打賞讓他們去逛窯子呢。”旁邊的那個侍衛無不羨慕的說道,恨不得自己就是興慶宮的侍衛。


    “真的假的啊。這王爺真的這麽好嗎?”高個子侍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表弟就是興慶宮的侍衛,他還跟王爺賭過錢呢。”矮一點的侍衛拍著胸部說道。


    回到興慶宮裏,林南現在是無比的興奮。高爐煉鋼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要看那些工匠們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南便飛快的跑到工部。將那個還打著哈欠的工部侍郎給揪了過來。從懷中將昨天晚上得到的煤塊拿出來,激動的問道:“小子,認不認識這個東西?”


    工部侍郎苦笑的看著這個不到二十歲的王爺,好歹我這個侍郎也三十二歲了吧,竟然被這年輕人叫做小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工部侍郎也隻好仔細的擠過林南手中的東西看了起來。


    好半晌的時間,工部侍郎才開口道:“回王爺的話,這東西見過是見過,隻是下官不知道此物有何用處。”


    “好,見過就好。這玩意湧出可大了,通知下去,一定要盡量購買這些東西,這玩意可比木柴好用的多,對於咱們煉製鋼鐵可是有很大的幫助啊。”林南興奮的拍了拍工部侍郎的肩膀,微笑著說道。


    隨即林南便開口道:“行了,你先忙著,我這就去找李大流……厄,我去找皇兄了。”林南這一激動,差點把平時的稱呼給說了出來。


    不顧工部侍郎詫異的眼神,林南飛快的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搖了搖頭,工部侍郎感覺今天的天氣簡直太他娘的好了,什麽事都能碰上。


    不過王爺吩咐的事情,我們的侍郎大人還是要辦的。反正就算出了什麽事也有王爺頂著,自己不過就是個打工的而已。


    一腳將禦書房的們踢開,林南眨巴著眼睛找了好一會也沒有現李大流氓的身影。坐在李大流氓的位置上,林南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麵,這才想到,李大流氓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下班呢,厄,是散朝。


    等待是枯燥而無奈的,林南晃悠了半天,最後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小宮女,讓他給禦書房送來了一些個酒菜。


    一麵吃喝著,一麵等著李大流氓回來。好半晌的時間,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才從外麵傳來,林南這個時候正喝倒興頭上呢,哪管來的是誰,依舊喝著小酒。


    李大流氓和身邊的一票大臣們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禦書房裏喝酒。看到林南正在那裏悠哉的模樣,一個兩個的都是一腦門的黑線。


    李大流氓這個時候恨不得把林南這貨從這裏扔出去,不過李大流氓知道,林南這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而且看林南的樣子,應該是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今天的天氣是多麽美好啊,太陽是多麽的明亮啊。空氣是多麽的新鮮啊。李大流氓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帶著一票大臣走進來說道:“你小子沒事跑到我禦書房裏來喝什麽,要喝酒不會找你嫂子去啊。”一屁股做到林南的旁邊,李大流氓從林南的手中奪過酒壺來灌了一口。


    扔了一片牛肉進自己的嘴裏,林南含糊不清的說道:“靠,還不是為了那點破事。本少爺昨天現了一樣寶貝,一級好的寶貝。”


    林南灌了口酒,順了順氣說道:“看到沒有,嘿嘿,這可是好寶貝啊。”說著,林南便從懷裏將那個煤塊掏了出來,一臉賤笑的說道。


    看了看林南手中的玩意,李大流氓也沒看出來是啥,便開口道:“來來來。你們有誰認識這東西,給朕說說。”看到林南那一副賣關子的表情,李大流氓這個時候隻能靠他手下的打工仔了。


    眾大臣傳看了一遍,均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蕭應人將煤塊遞還給李大流氓,便開口道:“這黑乎乎的東西乃是王爺現的,想必王爺一定知道此為何物,還望王爺明示。”小小的拍了一下林南的馬匹。


    林南嘿嘿一笑。道:“此物本王稱之為煤,用處可大了。不但能取暖,還能煉製精鋼,厄,就是镔鐵。”


    聽了林南的話,一幫子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镔鐵是啥玩意,也許文官不知道。但武官們可都明白啊,現在即便是將領,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一把純镔鐵打造的武器啊。


    李大流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南,問道:“小三,你沒有開玩笑吧。”李大流氓一激動。連妹夫都不叫了。


    灌了口酒,林南非常鄙視的看了李大流氓一眼,說道:“靠,本少爺有必要拿這玩意忽悠你麽。這玩意可比木柴耐燒,而且溫度也高,可是居家取暖的必備物品。以前煉製镔鐵就是因為溫度不夠,不能將雜質全部拍出才造成不能煉製出好的镔鐵出來,如今有了這玩意,我能給你批量生產。”


    撇了撇嘴,林南對著李大流氓伸出一根中指來,一臉鄙視的神色。對於林南這個模樣,眾大臣都扭過頭去,皇上和王爺掐架,咱們不摻和。


    “行了,別玩了。快跟我說,你能供應軍隊嗎?”李大流氓果然不愧是西明帝國主義戰爭販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能不能給他的軍隊使用。


    “當然了,昨天……”隨即,林南便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拍著胸脯保證到,如果能得到大量的材料,絕對能為李大流氓打造出一個無敵的鋼鐵之師。


    雙手一拍,李大流氓興奮的滿臉紅光。那小模樣,就跟年輕了二十歲似的,厄,好像誇張了點。“快點帶我去看看你是如何煉製出镔鐵來的。”


    搖了搖頭,林南站起身來說道:“記住,那不是镔鐵,是精鋼、精鋼,知道嗎?先不要著急,我已經讓工部的人去收購這玩意去了,估計下午就應該有信。”


    隨即,林南便揮了揮手,讓一邊的小宮女拿來一張地圖。隨手在地圖上一點,說道:“這裏,河東道這裏,這個地方大量出產這玩意。不過要如何開采,那就是你這個當皇帝的事了,跟我沒關係,別想拉我當苦力。”


    林南提前把話封死,省的這李大流氓找自己來。


    果然,李大流氓聽了林南的話便苦著一張老臉說道:“找誰去挖礦啊,我西明剛剛穩定下來,總不能做那勞民傷財之舉吧。”


    “笨啊,我說,你這家夥的腦袋裏都想什麽呢。”林南一臉無奈的看著李大流氓,這家夥實在是不可救藥了。


    歎了口氣,林南便接著說道:“可以雇傭啊,給他們點錢,一天就算十個銅板,你雇傭一萬人才十萬個銅板。再說,這玩意又不是隻能用來煉製鋼鐵,還能取暖燒火啊。你想想,做飯要用到火吧,冬天冷了也要用到火吧。你把這玩意轉手在賣給百姓,那銅板不是花花的就進你的國庫了。”


    “對啊,還是小三聰明。不過,要是不夠用怎麽辦?”李大流氓這是雞蛋裏挑骨頭,反正林南是這麽想的。


    “我現在想掐死你,真的。”林南爬到李大流氓的耳朵邊上小聲的嘀咕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林南也隻能跟李大流氓說悄悄話了。


    看著李大流氓在那裏嘿嘿一笑,林南便說道:“什麽叫不夠用,你知道這玩意多耐燒麽,我告訴你,就這麽大一塊煤,要是不用旺火燒的話。最少能燒上兩個時辰。”林南伸手比劃了一個直徑為三十幾公分的正方體出來。


    嘶,又是一陣抽冷氣的聲音,不過這幫子大臣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位一字並肩王爺每次都能把這幫子人給刺激夠嗆。


    “這、這不太可能吧,要是燒兩個時辰,得用多少木頭啊。”李大流氓按照林南的模樣比劃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靠,我至於拿這玩意忽悠你麽,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又不是我求你辦事。”林南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李大流氓還沒等說話,外麵的太監便開口道:“啟稟陛下,工部侍郎求見。”看了看外麵站著的工部侍郎,李大流氓便揮了揮手,將他召喚了進來。


    “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工部侍郎有些哆嗦。這一屋子裏除了皇上和王爺之外,就隻有蕭應人和王、杜三個文臣了。其他的都是殺氣騰騰的武將。


    “起來吧,愛卿來這裏所為何事啊?”李大流氓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啟稟陛下,微臣奉王爺之命前去收購、收購這個煤塊,現在已經購買了不少,所以想來請示王爺。何時能夠開工。”工部侍郎彎著身子,恭敬的回答道。


    向他這樣的小官平時若是沒有召見的話,是不可能來禦書房的。今天可是借了林南的光,才能如此輕鬆的過來。


    “哦?那好啊,朕也隨你們過去看看。”李大流氓轉頭對著林南說道:“你說好不好啊?”很有威脅的意味。看來這貨還是不相信本少爺啊。


    林南冷哼了一聲,說道:“哼哼哼,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啊。那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見識一下本少爺無與倫比的智慧是如何征服……征服那些該死的鋼鐵的。”林南有些口不擇言了,幸好臨時改口,否則的話,還真不好讓李大流氓下台。


    “眾愛卿也隨朕去看看一字並肩王提到的寶貝,究竟是有何妙用,哈哈。”李大流氓很**的笑了一番,那模樣讓眾大臣們一個兩個的腦袋上都出現鬥大的汗珠。


    屁顛屁顛的來到施工現場,厄,其實就是一個碩大的高爐,四周布滿了大鐵架子,下麵還有、還有一個爐子一般的東西。旁邊還置放著一大堆黑乎乎的寶貝。


    林南伸手從掏出一根香煙來,用火折子點燃了香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別問我從哪來的,我也不知道)。


    大手一揮,林南吐了口煙圈開口道:“小的們,開工了。”


    噗通,一連串的倒地聲響起,我們親愛的西明皇帝陛下還有一幹文臣武將們一臉黑線的爬了起來。娘的,這貨到底是王爺,還是山大王,怎麽這詞兒都弄出來了。


    隨著林南**的笑聲,工部侍郎這位山賊頭目也開始命令起那些工匠小弟們幹活了。隨著林南的指示,工匠們先是用木柴引火,隨後便開始一點點的往裏麵添煤。


    等到第一次的煤塊已經燃燒的很旺的時候,開始了第二次添煤。而高爐裏的鐵塊也開始融化了起來,當然了,這是負責在上麵觀察的工匠兄弟報告的。


    這一下子可讓李大流氓興奮了夠嗆,而林南這貨更是恬不知恥的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林南轉過身來猥瑣的看著李大流氓的侍衛頭子高順小高同學,嘿嘿笑道:“高同學,,咱倆商量個事唄。”


    被林南的模樣搞得小高同學渾身不自在,拱了拱手,高同學說道:“王爺,您有何吩咐。”額頭上的冷汗開始滴落。


    “恩,是這個樣子滴,請問,你們禦前侍衛的兵器是不是最好的呀?”林南嘿嘿一笑,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不過小高同學怎麽看怎麽像是惡狼的獠牙。


    “厄,這個,若是與金吾衛和禦林軍相比較的話,我們禦前侍衛的就是最好的了。”小高同學攝於林南的淫威。隻好如實說道。


    點了點頭,林南便開口道:“那就好,你的兵器是什麽打造的?”


    “回王爺的話,雖然不是镔鐵,但也是比較結實的。”小高同學滿頭冷汗的回答道,他這個時候已經隱約知道了林南同學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林南嘀咕了一下。來到一根經過粗糙處理之後生產出來的鋼鐵麵前,伸手敲了敲,轉頭對著小高同學微微一笑,隨手一揮,便將小高同學的佩刀抓在手中。


    用力一揮,隻聽鐺的一聲,兩者碰撞火花四濺。林南將刀刃轉向自己,仔細一瞧,靠靠地。竟然有一個小小的崩口,再一看那根剛剛製作出來的鐵棍。


    林南仰天一陣狂笑,大聲吼道:“他媽的,老子終於成功了,哇哈哈哈。”


    隨著林南的笑聲,李大流氓先衝了過來抓過林南手中的佩刀瞧了瞧,隨即又看了看那根鐵棍,雖然同樣都有傷害。但這足以說明,這根本就沒有經過仔細鍛造的鐵棍絕對能與禦前侍衛的佩刀相提並論。


    不理會林南瘋的模樣。李大流氓隨手將小高同學的佩刀扔掉,抱著那跟鐵棍便跑到武將的麵前,獻寶似的比劃了起來。


    雖然文臣們不了解兵器,但看著這一幫子跟抽了羊癲瘋一樣的皇帝、王爺跟武將們,也知道,這肯定是天大的好事。一個兩個的也都嘿嘿傻笑了起來。


    林南轉過身來,拍了拍李大流氓的肩膀,嘿嘿笑道:“我說老李啊,你要怎麽謝謝我啊?”一幫子文武官員同時轉過頭去,這個西明頭號戰爭販子跟敗類王爺又要掐架了。


    李大流氓轉過身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著一言不。直到把林南看得有些毛的時候,李大流氓才開口道:“恩、恩,鑒於你這個敗類王爺經常在朕的皇宮裏喝酒的問題,朕決定你這次就當做是將功補過,以前的事情朕便不予追究了。”


    無恥,大大的無恥,林南現在恨不得掐死這個戰爭販子,本少爺要是敗類王爺,你就是敗類頭子。不過林南眼睛一轉,便跑到李大流氓的耳邊說道:“嘿嘿嘿,這可是你說的。”


    林南不管李大流氓疑惑的模樣,轉身說道:“哎,既然如此,那本少爺就不管什麽軍事學院啊,什麽特種兵訓練啥的了,反正某人都已經不在乎了,我又何必去操心呢。”一副傷感的表情躍然與臉上,似乎林南真的受了什麽委屈一般。


    好像是隨著林南的心情一樣,就連原本烈日炎炎的天空都布滿了雲彩,淅淅瀝瀝的小雨一點一點的落在了地上。


    林南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未等李大流氓開口,林南便麵帶悲傷,雙手交叉與胸前,死死的攥住心髒位置的衣服說道:“可憐我林南一心為我西明著想,誰知我們親愛的、敬愛的、仁愛的,那睿智有如天空中的太陽一般耀眼,那胸襟有如大海一樣廣闊的西明皇帝陛下竟然如此對我,哎,上天啊,你就成全了我吧,讓我回歸大自然的懷抱吧。”


    隨著林南的聲音,天空一聲炸雷,一道粗如兒臂的閃電直直的劈在林南麵前半米的位置。包括林南在內,所有的人都目光呆滯的看著這一幕。


    林南晃了晃腦袋,嗖的一下躥到了十米開外,一手掐腰,一手指天罵道:“我幹你大爺的,你他娘的好麽樣的劈我幹啥,賊老天,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


    哢嚓!轟!緊接著又是一道天雷劈下,這次距離林南隻有三十公分的距離。一幫人看著林南的目光變了,變的更加呆滯了起來。


    看著腳下那黑乎乎的一塊,林南怒了,憤怒的看著天上的雲彩,林南破口大罵,一麵罵著,一麵不停的跑動著。可那道天雷好像就認準了他一般,林南剛剛離開那個地方,天雷便接著劈到那裏。若是慢上哪怕的一秒鍾的時間,林南便會葬身天雷之下。隻是一小會的功夫,林南的身影在眾人的眼中便隻剩下一道道殘影,根本就看不見林南究竟在什麽地方。


    呼呼呼,林南彎著腰喘著粗氣,剛才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極限度,即便是林南打通了任督二脈。內力循環不息,但也架不住這麽快的消耗啊。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林南抬起頭來,雙目怒視著天上的雲彩,林南指著天上的雲彩便大聲罵道:“我幹,今天少爺我還就不跑了。有本事你他娘的就劈死我!!”林南這貨哪是不跑了,而是他想跑也沒力氣跑了。


    隨著林南的罵聲,天空中的雲朵顏色變的深了一些。那黑雲中的點點亮光,正是天雷孕育的前兆。看著那天雷孕育的模樣,即便是剛剛還怒火衝衝的林南也不由的有些膽突了起來。娘的,早知道就不罵了,這下可好了,估計這玩意比剛才的要牛x很多,不知道少爺我能不能躲過去啊。


    實在不行就拚了。大不了在被劈死一次,我的美女們,保佑我吧。林南身形一晃,度再次加快了一分,隻不過林南總覺得上麵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不論自己移動到什麽地方,那道天雷總是能劈到自己。


    拚了,林南飛快的身形猛的停住。這一動一靜之間的突兀,讓旁觀的眾人都一陣惡心的感覺。心髒也跟著一頓。


    隨手塞進嘴裏一顆恢複內力的藥丸,林南調動起全身的內力護住體表,淡淡的白光將林南籠罩在裏麵。控製著護體罡氣,林南將原本罩著自己身周一尺距離的護罩縮小到緊貼著身體。


    抬頭望天,林南咧嘴一笑,我幹你娘的。老子今天就拚了,看看是你的天雷厲害,還是少爺我內功深厚。


    “啊!”看著已經成型的閃電,林南仰天大吼一聲,那天雷也隨之降下。耀眼的光芒晃得眾人不自覺的閉上雙眼。小高同學連忙將李大流氓護在身後,生怕李大流氓被林南波及到。


    林南右手握拳對著劈下的天雷轟了過去,拳頭與天雷相交,聚集在拳頭上的內力瞬間便被天雷破掉。緊接著,林南的護體罡氣如同玻璃一般脆弱,隻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電流順著林南的拳頭便躥進了林南的體內,瘋狂的肆虐了起來。


    隨著最後一道天雷降下,天空中的烏雲仿佛是完成了任務一般,漸漸的消散開來,就連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也停了下來。


    林南依舊保持著與天雷對轟的姿勢,隻不過他的造型就不那麽好了。原本烏黑順滑的頭變得毫無光澤可言,就如同從灶坑裏燙過了一般,比西毒歐陽鋒練了假的九陰真經之後的造型還要威猛。整潔光鮮的衣物此時也便的破破爛爛了起來,比乞丐還要乞丐,跟野人差不多了。


    吐出一口白煙,林南便開口道:“我幹你娘的,老子還能繼續泡妞。”噗通一聲,林南仰麵倒在了地上。


    “小三!”李大流氓悲憤的喊了一聲,不顧小高同學的阻攔,瘋一般的跑到了林南的身邊,不斷的搖晃著林南的身體。雖然這倆敗類加三級的家夥天天對掐,但是這感情可真的不一般。


    “陛下,陛下。”一幫子文臣武將們也都來到了李大流氓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勸阻了起來。什麽節哀順變,什麽人死不能複生之類的全都跑了出來。


    林南這貨心裏別去啊,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能說話。剛才由於對抗天雷,自己的內力已經基本上都消耗的一幹二淨,此刻林南正調集著自己僅剩的內力對抗天雷。他娘的,別晃了,在晃一會,老子沒被雷劈死,倒被你的弄死了。


    不過林南身體裏的天雷好像是有目的的一般,從來不亂竄,凡是以前經過的地方,從來不回來搗亂第二次,這也讓林南放下心來,安心的跟著天雷的屁股後麵修補經脈。雖然內力很少,但林南畢竟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高手,內力循環不息,又可以從外界吸收天地元氣來轉化。


    不過這天雷破壞的度,比林南吸收內力的度要快的多了,現在的林南隻能勉強跟上天雷破壞的節奏,若是再過一會的話,林南可就真的隻能望洋興歎了。


    段誌玄緩緩的走到林南的身前,伸手探了探林南的鼻息,轉頭對著還在搖晃林南的李大流氓說道:“陛下,王爺現在還有呼吸,雖然比較微弱,但這也說明,王爺並沒有死。不過,若是陛下還繼續這樣的話,我想王爺即便現在沒死,您這麽下去的話,他也快了。”


    平日裏一臉嚴肅的段誌玄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來,李大流氓這個時候也平靜了下來。伸手探了探林南的鼻息,這才一臉欣喜的坐在了地上。


    揮了揮手,李大流氓便開口道:“高順,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方圓五百米的距離,否則格殺勿論。”


    高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喏了一聲,便連忙跑下去吩咐一幫子禦前侍衛開始幹活了。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搖晃了,林南這個時候終於不用再分心去了解體外的情況,專心的開始對扛起自己身體內的天雷了。


    ……


    正在林南對抗天雷的同時,他卻不知道,就在他上空萬米距離的雲朵背後還藏著兩個人。“哇哈哈哈,讓你這個臭小子敢罵我,貧道要是不好好教訓與你,怎麽對得起我自己呢。”一個白胡子老頭一臉得意的笑道,那模樣就好像是偷了三隻小母雞的黃鼠狼一般。


    “老祖,他真的沒事嗎?你不會把他給劈死了吧。”一個麵著輕紗的女子在老頭的身旁說道。雖然看不清她的臉頰,但從她的聲音就能聽的出來,這女子非常的焦急。


    “放心、放心,貧道隻不過是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再說了,就算這小子掛了,貧道也能將他救活過來,你就不用擔心了。”白胡子老頭擺了擺手,嘿嘿笑道。


    不斷的在白胡子老頭的麵前走動著,跺了跺腳,那女子便開口道:“可是,可是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他根本就沒有那麽深厚的功力的,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該怎麽辦啊。”


    “你看貧道是那樣沒輕沒重的人嗎?你就放心好了,倒是你,怎麽這麽長時間了,你也不願意跟他相認呢?若是你能跟他相認的話,你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這樣吧。”白胡子老頭摸了摸胡須,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哎,他身邊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我隻是一時間沒有辦法適應而已。其實我也知道,像他這樣出色的男人肯定會有很多女人的,隻不過我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女子微微歎了口氣,坐下來說道。


    搖了搖頭,白胡子老頭便開口道:“哎,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想去就去嘛,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老祖,你沒有愛過人,你是不會知道這種滋味的。看著他和那些女人們親熱,我真的很嫉妒,也很羨慕,總是希望他懷裏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一般。可是,我心裏始終有那個結。”女子擺了擺手,幽幽的說道。


    “有什麽解開解不開的,你去跟那小子說,要是他敢不同意的話,貧道就替你收拾他。哼哼。”白胡子老頭冷哼了一聲,手裏又出現一個白光閃閃的電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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