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大手一揮,林南怒喝一聲,“給我殺!既然他們選擇與本少為敵,那本少就送他們下地獄去!”隨著林南的一聲大喝,福伯、小冰塊、無闕三人同時前衝,瞬間便將二百多人的包圍圈衝出一個大缺口來。


    飛鷹堡的弟子們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三人放倒六人,均是一擊斃命。怒喝一聲,飛鷹堡的弟子們也知道今天隻能有一方活著走出飛鷹堡,最靠近林南的一圈人,瞬間便將手中刀劍攻了過來,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勢。


    眾女的對戰經驗還是太少,雖然經過了太極殿的一次性命相搏,但還是頭一次麵對這樣以命搏命的架勢。那一次也不過是同等級高手的對戰,但畢竟血衛不是正常人,他們沒有正常人的感情,隻不過是一個戰鬥極其而已。


    然而,今天所麵對的人雖然功力低微,但拚命的架勢卻是讓一幫女人的動作稍顯混亂。但眾女畢竟功力高深,沒過幾招便已經恢複了過來。攻守之間已經沒有了初時的狼狽,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飛鷹堡弟子的拚命攻擊。


    敖鷹站在場中淡淡的看著這些陷入混戰當中的弟子和林南的女人們,心頭不斷的思索著如何對敵。雖然自己的兒子還在場中,但敖鷹卻不敢輕易上前解救兒子。


    場中雖然亂做一團,但對麵還有兩人未動,剩下的兩個與自己同等級的高手也不過是在其他女人有所失誤的時候出手幫忙一下。


    蘿莉則是被翠娥翠柳兩女守衛在身邊,身後還跟著一個嫣然,讓敖鷹根本就沒有辦法偷襲她。


    看到這裏,敖鷹便把眼睛放在了其他的女人身上,心中思量著如何進行偷襲。他知道,隻要有一個女人落到自己的手中,自己就有了談判的價碼,最起碼,今天飛鷹堡的危機能夠安然度過。


    一聲聲嬌喝、一聲聲的悲鳴。場中混戰在一起的飛鷹堡弟子和林南的眾女人們此刻都已經分離開來,形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戰圈。


    所有的女人當中,花大美女的功力雖然不是最低的,但她的實戰經驗卻是最少的。畢竟她並不是江湖出身,以前接觸的也就是一些琴棋書畫而已。雖然經曆過幾次戰鬥。但相對於別的女人來講。她還是稍差一籌。


    敖鷹眼光老辣,早在剛剛開始對戰的時候,便看出了林南的女人當中最好對付的便是這個女人。他便一直的在等待機會。尋覓著偷襲的時機。


    玉掌翻飛,花大美女纖細白嫩的小手揮舞的密不透風,任他人如何進攻都不能突破她的防禦。久攻不下,飛鷹堡的弟子們也是心頭焦急。麵前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竟然有如此功力,這讓他們這幫自持武功高的大老爺們們有些忍受不了。


    突然,一個手持長劍的弟子怒喝一聲,已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結果,猛的飛身而起,長劍帶起一片銀光。劃過虛空直奔花蕊的咽喉而去。


    而他自己則是空門大露,除了那激射而出的長劍之外,他用的竟是以命換命的招數。


    好機會!花蕊心頭一喜,柔身前行,身形已是躲過那致命的一劍,白玉般的小手輕輕的印在了那飛鷹堡弟子的心口之上。


    如果說花大美女隻是實戰欠缺的話。那她的理論知識絕對是一流的。聰明伶俐的花大美女在林南這位盜版宗師的精心教導之下,那理論隻是可謂是眾女之冠。即便是嫣然這個跟在林南身邊最久的女人,都沒有辦法跟花大美女媲美。


    “寸勁!”花大美女嬌斥一聲,小手微微一頓,瞬間便將那飛鷹堡的弟子擊飛了出去。手中傳出的渾厚內力湧入那弟子體內。隻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那弟子鮮血狂噴的倒飛而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成功擊殺一人,花大美女並沒有因為殺人而感到任何不適,嬌媚的小臉甚至洋溢起一絲類似與林南的那種邪邪的微笑。明亮的大眼睛裏麵,閃動的全是興奮的光芒。


    就是現在!敖鷹眼中精光一閃,身形已是飛快的竄出,趁著花大美女招式用老,來不及回身的時候想要將花大美女偷襲擒獲。


    天榜之人果然不可小窺,哪怕是排名最低的人也同樣如此。敖鷹早在一年前便已經進入了天榜高手之列,經過一年來的鞏固,他的功力早就已經穩定在這上麵。


    配合著他的鷹爪功,就算是與天榜排名的人一戰,他也能自信不敗。而花大美女這個還未到天榜的人,如何能逃過他的手心呢,更何況他還是偷襲。


    心中如實想著,敖鷹的身形更快了一分,右手緩緩探出,五指成爪狀,濃濃的金色覆蓋在上麵,竟然比那老管家的要濃厚許多。


    敖鷹此舉不可謂不聰明,眼力不可謂不刁鑽。但他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旁邊觀戰的還有林南和幽月這兩個級高手在那裏隨時準備救援。


    林南雖然關注場中戰鬥,但目光更多的卻是投向敖鷹的方向。就在敖鷹剛剛動身的時候,林南也同樣運起他那鬼魅一般的輕功激射而出。


    論度,本少爺還沒有輸給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無闕這個專職殺手也一樣,哼!心頭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林南的手中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塊板磚。大手緊握板磚,就在敖鷹快要接近花蕊的時候,林南突然出現在敖鷹的麵前,右手猛的一揮,板磚如同一道黑影一般瞬間拍了下去。


    敖鷹不知林南手中何物,心中震驚於林南的輕功的同時,右手金爪如條件反射一般急探出,與林南手中的板磚對撞在一起。


    就算被林南用功力灌輸當中,但手中的板磚仍舊是板磚,根本不可能變成金鐵之物。麵對敖鷹那能斷金碎玉的鷹爪,那板磚就如同豆腐一般輕易的被鷹爪穿透。


    要知道,敖鷹的全身功夫都擊中到這一雙肉掌之上,若是連板磚都敵不過的話,他還有什麽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之上。除非林南的功力能達到更高的程度,功力灌輸之下,讓板磚比之金鐵之物更加堅硬才行。


    看到自己的手指輕易的便穿透了板磚。敖鷹心中一陣的錯愕,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林南竟然拿用板磚來對付自己。


    但是這僅僅是一瞬間的錯愕,卻給了林南機會。放棄被鷹爪穿透的板磚,林南手中一閃。又是一塊板磚出現在手中。猛的一擊揮擊,手中的板磚狠狠的砸在敖鷹的腦袋上。


    雖然被功力灌輸,此刻林南手中的板磚堅硬如鐵。但還是沒有辦法破開敖鷹的護身罡氣。但這一板磚下來,卻足夠讓敖鷹出糗了,這也正是林南想要的效果。他現在還不能就這麽幹掉敖鷹,因為,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敖空沒有出來。如果現在就幹掉敖鷹的話,未必就能將敖空逼出來,甚至會讓那夥惱羞成怒,隨時可能會在暗地裏偷襲自己和自己的女人,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畢竟。林南雖然牛逼的很,但還沒有可能讓自己的女人都跟自己一樣,能夠防備天榜高手的偷襲。所以,林南才會用板磚,而不是赤宵,否則的話。就憑借剛才的這個機會,林南可以很輕易的用赤宵幹掉敖鷹這貨。


    “哇哢哢!敖堡主,本少的板磚不錯吧!”林南一臉得意的看著麵前那個額頭上流出一點點血跡的敖鷹,一臉得意的說道。


    “難不成三少就隻會這麽偷襲?還是隻會如此羞辱別人!”敖鷹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怒視林南,如果說林南真刀真槍的將自己給幹掉了。敖鷹也隻能在心中感歎自己技不如人而已。但林南這貨不用刀劍,隻用一塊磚頭將自己給擊傷,這顯然就是為了羞辱自己而已。


    “哇哈哈哈!正所謂板磚在手,天下我有!”林南仰天大笑了一陣,隨即便對著敖鷹說道:“敖堡主此言差矣,剛才明明就是你想要偷襲本少的女人,難不成,本少還要恭敬的將女人送到你手裏讓你偷襲嗎?我問候你全家女性的,你他娘的就能偷襲,本少就不能!”


    這幾句話說的敖鷹是一陣的氣短,但本就是他偷襲在先,此刻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借口來搪塞。淡淡的看了林南一眼,敖鷹便開口道:“廢話少說,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敖鷹此刻根本就沒有跟林南廢話的意思,雙手灌注功力,一對肉掌再一次變成了金黃色。


    雙手化作漫天爪影,敖鷹施展出來的鷹爪功絕不是那個老管家可以媲美的。如果說老管家的那個隻能稱作雞爪的話,那敖鷹的才能配得上鷹爪之名。咳咳,至少林南是這麽想的。


    看著那洶湧而來的鷹爪,林南恢複了古井無波的心態。眼簾微微垂下,似是半夢半醒之間,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那淩厲致命的鷹爪一般。


    似是喝醉了一般,林南雙手化作扣杯狀,右腿抬起成金雞獨立之態。看著那撲麵而來的漫天爪影,林南身形微微向後倒仰,身體與地麵呈現出詭異的四十五度角,卻是並沒有倒在地上。


    左腳好似釘在地上一般,林南那幾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到的身體猛的直立而起,身形閃電般的撲進敖鷹的懷中。雙手連連點出,卻是絲毫不帶起任何火氣,那軟綿綿的拳頭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一般。


    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樣詭異的拳法,敖鷹不敢大意,雙手猛的收回,想要扣住林南那軟綿綿的雙手。但是,敖鷹震驚的現,沒當自己將要接近林南的雙手的時候,那如同醉漢搖擺一樣的雙手卻詭異的在半空中滑過一個圓圈,輕易的脫離了自己的抓取範圍。


    但如此情況卻並沒有讓敖鷹氣餒,要知道,這麽多年來,敖鷹幾乎從未與人交過手。同等級的人更是連碰都沒有碰到過,此刻見林南這個功力不低於自己,甚至有如此詭異拳法的人,如何能不見獵心喜呢。


    微微一定心神,敖鷹雙手再次加快了一分,動作之間隱隱帶著陣陣風雷之聲。爪影漫天,仿佛將林南整個人籠罩在其中。似乎,那一對金色的鷹爪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將林南那搖搖欲墜的身形撕得粉碎。


    然而,情況卻是那般的詭異,敖鷹爪影漫天。每每看似將要接近林南身體的同時,他的身體卻是如同泥鰍一般差之毫厘的躲過敖鷹的攻擊。似乎所有的動作都是巧合一般,看的人心驚膽戰。


    然而,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從開始到現在。敖鷹的每一次攻擊都被林南如此“巧合”的躲過去。那就太不合理了。


    現在的這種情況,即便是傻子也能看的出來,林南那醉漢模樣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而每每在躲過敖鷹的攻擊的時候,林南那軟綿綿的手便會攻向敖鷹的各個身體大穴,甚至連咽喉、丹田、眼睛等陰狠部位都不放過。


    從來就沒有人這麽打架,忽然麵對林南這樣的攻擊,敖鷹也是隻能險之又險的躲過。可他卻是有口說不出來,因為敖鷹每次要說話的時候,林南都會柔身而上,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打架能打的這麽鬱悶,就算敖鷹是見獵心喜。心頭也不免大怒。因為林南這貨實在是太那個了,幾乎是招招不離死穴,實在是可惡之極。


    敖鷹心頭一怒,雙手並攏,氣勢再次暴漲一分,雙手閃電般的探出。不再是那漫天的爪影,而是直奔林南的麵門而去。竟然是不管林南如何進攻,一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


    林南當然不會遂他的心願,身體後仰背後的長差點就垂落在地麵之上。雙手猛的擊出。竟然一改剛才那軟綿綿的攻擊,與敖鷹的金爪狠狠的硬撼了一記。


    嘭的一聲金鐵交擊之聲響起,敖鷹身形飛倒退,直到飛出七八丈的距離才堪堪停住腳步。而林南也同樣倒退了五六丈的距離,但誰勝誰負一眼便知。


    敖鷹臉色一陣的變幻,好半晌的時間才開口說道:“醉拳?!”


    “然也!”林南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微笑著說道。


    “真沒想到,原來你就是那個酒劍仙!”隨即敖鷹便轉過頭來對著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襲黑衣的幽月說道:“想必,這位就應該是天魔宗的幽月聖女了吧,沒想到傳聞竟然是真的,堂堂酒劍仙竟然與魔門妖女勾結在一起!”


    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林南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便開口罵道:“告訴你,說話注意點,什麽他娘的叫魔門妖女,你他娘的就好了,我家幽月怎麽你了,一口一個妖女的。我家幽月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隨便殺人。你們這幫所謂的武林正派又怎麽樣,就你這貨為了一本破爛秘籍就殺我家清兒全家,你他娘的就是好人了,靠!”


    林南一陣罵罵咧咧的話語就算是敖鷹這臉皮厚的人都有些尷尬,畢竟林南說道都是真事,雖然幽月是天魔宗的聖女,但這麽多年來,幽月從來就沒有幹過什麽禍害人間的事情來。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幽月濫殺過任何一個人,或者是幹過任何一件壞事。


    不屑的瞥了一眼敖鷹,林南大手一揮,一個酒葫蘆出現在自己的手裏,猛灌了一口酒之後,林南便開口道:“廢話就別說了,今天本少肯定殺你全家,你就別想著如何逃跑了!”


    雖然不知道林南從什麽地方變出來一個酒葫蘆,但敖鷹畢竟是心誌堅定之輩,隻是一瞬間便調整好了心態,看著林南說道:“哼,小輩狂妄!”


    話音剛落,敖鷹便搶先出手,十多丈的距離,隻是兩個跨步之間敖鷹便竄了過來,雙手之上卻已經不再是那濃烈的金色,而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帶上了兩隻猙獰的拳套。


    黝黑的拳套,每一個關節連接的地方都有一個尖銳的倒刺,沒有人會懷疑那些倒刺的威力是不是可以輕易的撕碎人的身體。


    指尖之上更是駭人恐怖,晚霞的餘暉照射在上麵,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更是讓這拳套多了幾分猙獰。


    “靠,欺負少爺我沒有兵器啊!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十大名劍排名第三的帝道赤宵!”說著,林南右手猛的一揮,赤宵劍突兀的出現在林南的手心之上。


    腕輕輕一抖,赤宵劍與半空舞出一個劍花,出一聲渾厚的劍鳴。嗡~~~!帝王霸氣自劍身散而出,那沉穩渾厚藐視天下的氣息讓快要接近林南的敖鷹身形為之一震,那一往無前的氣勢也隨之消失了大半。


    麵對這恐怖的霸氣。敖鷹心頭駭然一片,雙目中閃動著驚恐的目光。腳尖猛的一點地麵,敖鷹的身形瞬間飛退而出。


    嗡~~~!渾厚的劍鳴再次出現,林南對著敖鷹的方向猛的揮出一劍,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飆射而出。直奔敖鷹而去。似是要將敖鷹一劍劈開一般。


    敖鷹心頭大駭,雖然從林南的口中得知他手中的那柄長劍便是上古十大神劍之一的帝道之劍赤宵,但敖鷹從來沒有想過。這赤宵劍竟然有這樣的威力。隻看赤宵出現的那一刹那,那股藐視天下萬物的渾厚霸氣,敖鷹便可以想象的到赤宵的威力究竟如何。


    “啊!”一聲長嘯,敖鷹暴喝一聲:“給我破!”雙手猛的交叉揮出,那黝黑的拳套,指尖上恐怖的尖刺猛的刺入那道劍氣當中。


    啵的一聲輕響,半月形的劍氣被敖鷹一爪破掉,消散在空氣當中。


    然而,敖鷹雖然破掉了這道劍氣。但他本身也並不好受。雖然將劍氣破掉,但劍氣消散的同時,也有一些殘餘的劍氣透過拳套衝進了敖鷹的體內,順著雙臂的經脈想要衝進敖鷹的身體當中。也幸虧敖鷹功力深厚,雖然這古劍威力奇大,但殘餘的劍氣卻沒有了原先那麽恐怖。


    雙臂微微顫抖。敖鷹額頭的冷汗漸漸的滴落下來。隻是參與的劍氣便有這般恐怖,若是那道劍氣真的轟進自己的體內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敖鷹心頭駭然,但還是努力的化解衝進雙臂的殘餘劍氣。


    呼出一口濁氣,敖鷹輕輕的甩了甩已經恢複正常的雙臂。雙目緊緊的盯著林南手中的赤宵。眼神中帶著三分驚恐、三分駭然、四分貪婪,敖鷹恨不得能將這赤宵占為己有。


    定了定心神,敖鷹便開口道:“沒想到啊,多少年沒有出現的帝道之劍竟然在你的手裏,看來本座還是小看了你!”


    “就你這個傻逼樣,能高看誰。”林南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哼一聲說道:“少廢話,如果你飛鷹堡在沒有人出來的話,那本少爺就不陪你玩了!”


    著林南手腕一番,再次挽了一個劍花,便擺開了攻擊的架勢。長劍遙指敖鷹,強烈的戰意自體內出,洶湧而澎湃。赤宵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渾厚的霸氣透體而出。


    麵對林南和赤宵的雙重壓力,冷汗再次浸濕了敖鷹的全身,一顆顆的汗珠浮現在敖鷹的頭上,緩緩的滑過臉頰。


    兩股氣息混雜在一起,狂暴的衝天而起,隨後這衝天的氣勢為之一變,瞬間便覆蓋了整個飛鷹堡。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來,看著站立在場中手持赤宵古劍的林南。那一身駭人的氣勢,赤宵劍散出來的驚天霸氣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產生一種禮頂膜拜的感覺。


    有一些功夫較差的人,甚至在赤宵劍的霸氣剛剛散而出的時候便跪倒在地上。也幸虧林南隻是針對敖鷹一個人,若是林南無差別的進行威壓的話,雖然敖鷹的壓力會小的許多,但是對於福伯等人也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一劍在手,天下我有!”林南仰天一聲長嘯,滾滾氣浪仿佛肉眼可見一般以林南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功力稍顯低微之人忍不住將耳朵捂住,不讓這嘯聲傷到自己。


    然而,還未等林南長嘯結束,在飛鷹堡的深處傳來一陣同樣嘹亮高亢的長嘯,與林南的嘯聲對持了起來。氣浪滾滾,兩方互不相讓。


    兩個聲音僵持不下,長嘯之聲一浪高過一浪,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場中眾人當中,林南的女人還好一些,畢竟這些女人當中除了小蘿莉之外,其他人都有頂尖高手的功力,兩人的長嘯還不能傷害到她們。但飛鷹堡的一眾弟子可就慘了,他們不但功力不夠,而且身邊也沒有西門飄雪這樣的高手護航,隻是一會的時間,便有人被震暈了過去。


    “啊!”林南再次催動功力,已是將全身功力用上了七成之多。飛鷹堡當中的那人在林南催動功力的同時也一樣加深內力。


    氣浪滾滾,洶湧如怒濤一般。飛鷹堡的弟子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身處在大海的波濤之中一般,隨著巨浪的翻滾而不能自已。


    此刻就連功力稍微淺薄一些的翠娥翠柳兩女都已經不能靠自己來化解這長嘯之聲,就更不要說那些飛鷹堡的弟子了。那些沒有多少功力的飛鷹堡弟子們。此刻已是七竅流血,眼看便要活不成了。


    再次催動功力,林南已是將功力催動至巔峰狀態,強烈的聲波傳出,四周的地麵都開始隨之震動了起來。對方也同樣不甘示弱。再次催功力與林南對持了起來。


    場中除了同樣身為天榜眾人的敖鷹與福伯、幽月等人。都已經隱隱有些支撐不住。閃身而過,無闕如同鬼魅一般擋在林南的身前,隨時防備著對麵敖鷹的偷襲。福伯則閃身回到幽月的身邊。與西門飄雪等幾個天榜功力的女人共同散出罡氣,將那些功力地位的女人護在身後,讓她們不被兩人的攻擊波及到。


    整整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兩人同時悶哼了,恐怖的長嘯對持終於告一段落。場中除了林南這邊的人以外,飛鷹堡的弟子能夠站起來的已經沒有任何一人。更加倒黴的就是敖雲了,這貨被封了**道,根本就沒有辦法調動內力來抵抗。就在林南與飛鷹堡中的那人對持的時候,他便被恐怖的聲浪給擊穿了耳膜。如今已是七竅流血而死。


    林南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臉色稍顯蒼白。淡淡一笑,林南便開口道:“哈哈,老雜毛,你終於肯出現了嗎?本少爺還以為你這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呢,害得本少爺一直都擔心沒有一個好對手呢!”


    “小輩好膽。真欺我飛鷹堡無人否!”一聲怒喝從大廳當中傳來,五條人影從飛鷹堡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當先一人是一位麵帶白須的老者,若不是那怨毒而淩厲的眼神,恐怕是個人都會以為這貨是個仙風道骨的神仙中人。身後跟著四個麵目剛毅,身高近兩米的壯漢。虎背熊腰。雙目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內家高手。


    林南定睛一看,這四人竟然都是地榜上的高手。


    “嘖嘖,飛鷹堡隱藏的還真是夠深的啊。不過,你這個老雜毛也真是的。如果剛才你身邊的這些高手都出來的話,想來,本少爺也不會這麽快就幹掉你那些弟子呀,嘎嘎!”林南滿臉賤笑的看著對麵的敖空說道。


    “小輩,我飛鷹堡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如此作為!”老家夥雖然口中叫的響亮,但抬眼掃視了一下場中的眾人,底氣也並非那麽充足。


    哈哈一陣狂笑,林南便開口說道:“老家夥,你說咱們無怨無仇可就錯了。你我兩方不但有仇,而且還是血海深仇呢。”看到敖空皺了皺眉頭,林南便接著說道:“不信呀?!嘖嘖,那你可就得問問你的兒子吧,嘿嘿。”


    敖空轉過頭來看了看敖鷹,敖鷹連忙走到敖空的身邊將事情的起因說了出來。隻不過敖鷹隻是將當年小蘿莉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沒有說六大門派要圍剿林南的事情。


    敖空聽完了敖鷹的敘述,沉思了一會之後便開口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飛鷹堡的不對,但是如今你也殺了我飛鷹堡這麽多人,難道還不想罷手嗎?”


    措辭雖然強烈,但其中的意思誰都明白。無非也就是想就此罷手,雖然飛鷹堡的弟子都掛了,但他敖家的人卻沒什麽事。隻要敖鷹努力努力,還是有可能在出來一個小家夥的。


    不過林南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嗎?答案是不可能的。看了看敖空,林南便笑著說道:“老家夥,你還不知道吧,你兒子不但殺了我其中一個女人的全家,而且還要討伐我和我的另外一個女人,你說,我能放過你們嗎?”


    “究竟是怎麽回事?!”敖空見自己兒子沒有說實話,怒氣橫生的質問道。


    敖鷹仿佛非常懼怕自己的老爹,連忙將六大門派準備圍剿幽月和林南的事情說了出來,絲毫不敢有任何遺漏。


    聽完了敖鷹的話,敖空便轉身對著林南說道:“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老夫就做主,飛鷹堡不會參與此事。閣下以為如何?”敖空雖然聽說了林南身懷絕世神功,心中也是貪婪無比,但他還是看得清眼前的形勢。如果飛鷹堡熬過這一關的話。他還有機會東山再起。若是熬不過這一關,別說武功秘籍了,能不能活命都是回事。


    林南出嘖嘖的聲音,不屑的看了看敖空,隨意的開口道:“哎呀呀。敖老堡主這個提議還真是挺不錯的呢。不過。少爺我還是要少的女人,這件事情本少可做不了主。”


    隨即,林南便轉過頭來。將小蘿莉攬進自己的懷裏笑著問道:“小寶貝,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你說咱們應該怎麽辦呢?”


    蘿莉緊咬著雙唇,憎恨的看了看敖鷹等人,又轉過頭來看了看林南和幽月。雖然心中不甘,但小蘿莉還是說道:“三哥,放……放了他們吧!”說完這話,小蘿莉如同虛脫了一般,將小臉埋進林南的懷裏。整個人都軟軟的靠了進去。


    雖然她相信林南,但小蘿莉終究不知道林南究竟有什麽樣的實力。而六大門派的威名在小蘿莉的心中已是根深蒂固,在她的眼裏,六大門派已經是這個世界上頂尖的存在了。雖然林南是個王爺,但小蘿莉不能保證,那些當兵的就能真正保護好林南不受到傷害。


    林南微笑著看了小蘿莉一眼。知道這小妮子是為自己擔心,他心中也是一暖。雖然就算今天小蘿莉執意要幹掉對麵的人,林南也不會減少對小蘿莉的喜歡,但小蘿莉如此做法,卻是讓林南更加的喜歡她了。


    敖空聽了小蘿莉的話。心中也是一鬆,畢竟正主都不計較了,那林南也不可能再為難飛鷹堡的人。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林南這貨從來就不按照常理出牌。做事想來隨心所欲的林南,可能會因為小蘿莉的一句話而改變目的嗎?更何況,林南這次來就是為了給小蘿莉報仇的。


    淡淡的一笑,林南拍了拍懷中的小蘿莉的腦袋,轉頭對著敖鷹等人說道:“哎呀呀,這可真是可惜啊。本來呢,少爺是想哄我家寶貝開心的,可是我家寶貝不領你們的情呀。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廢話下去了,幹掉他們幾個,我們好回去睡覺!”


    林南話音剛落,福伯和無闕兩人便率先衝了出去,緊接著小冰塊也同樣跟在福伯的身後,目標直指那四個地榜高手。


    此話一出,不但敖鷹等人震驚不已,就連小蘿莉都抬起了小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南。敖空大喝一聲,“你不講信用,那小女娃都說不再與我飛鷹堡為難了!”


    林南嘿嘿一笑,便開口道:“哦哦哦,實在是抱歉,實在是抱歉啊!不過,敖老堡主,這話是我家小寶貝說的,我可沒有說過哦。你哪隻耳朵聽到本少爺說過我要放過你們了呢?”


    敖空聽了這話不由的一陣氣結,雙目噴火的與福伯對戰在一起。這個時候雖然想要喝罵林南,但是麵對福伯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他根本連張嘴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麽能說的出話來呢。心中怒氣橫生,敖空將所有的怒氣都泄在福伯的身上。


    另一邊,無闕將敖鷹單獨逼開,不讓他能有機會與敖空等人聯手。


    冰塊更是瀟灑萬分,手中長劍銀光一閃,整個人仿佛化作一柄利劍一般,直直的**到那四個地榜高手中間,竟然是要以一人之力對戰四位同等級的選手。


    身形一閃,小冰塊腳尖一點地麵,騰身而起飛身衝到了四人頭頂上方的位置。手中長劍化作無數的劍花,將四人團團籠罩其中,道道銀光激射而下。那四個地榜大漢雖然見到小冰塊獨自衝了過來,但心中仍舊不敢大意。雙手成爪,手掌之上,金黃色的光芒淡淡的覆蓋在上麵,顯然也是將鷹爪功練到了一定的火候。


    四人都是敖空精心培養出來人才,不但功力高強,而且忠心耿耿,算的上是死士一流的人物。四人八隻手掌化作漫天爪影將小冰塊半空中激射而下的劍光完全擋下,趁著小冰塊身在半空當中無處借力,四人飛快的閃身退出一丈的距離,成四個方位,將小冰塊團團圍住。隻待他落下地麵,便群起而攻之,力求一擊斃命。


    然而,小冰塊又如何能不知道自己所處險境,若是沒有兩把刷子,他如何幹以一對四呢。見四人飛閃退,小冰塊那麵無表情的臉上雙眼精光一閃而過。


    頭下腳上的他並沒有變幻自己身體的位置,這一劍沒有受到效果,反而更是直接的飛下墜。那四人見小冰塊長劍快要落地,心頭大喜,四人八隻鷹爪同時動,帶著淡淡的金光撲向中間的小冰塊的位置。


    眼見那四人就要將小冰塊擊殺,眾女都是一陣的緊張,西門飄雪更是要衝上去想要幫忙。隻是她剛要動身,卻是被林南抓住了小手,對著她搖了搖頭。雖然不解林南為何這麽做,但她還是自內心的相信林南,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冰塊是什麽樣的人,林南如何不知。雖然與小冰塊說話不多,但林南還是非常了解這個冷冰冰的家夥的。


    雖然剛剛跟著自己的時候,他很容易衝動,但是跟著自己辦了幾次事情之後,尤其是經過太極殿事件之後,小冰塊越的沉穩了起來。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的話,小冰塊絕對不會就這麽貿然的衝進四人當中。


    果然,林南的猜想並沒有出錯。小冰塊長劍剛剛接觸到地麵,長劍便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無數沙石以小冰塊為中心激射而出,平整的地麵立時被畫出了一個深達三寸有餘的深痕。


    那四人顯然沒有想到小冰塊會如此對敵,沙石遮擋住自己的視線,讓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裏麵的情況。雖然四人的身形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但也給了小冰塊充足的時間來調整自己。


    塵土當中的小冰塊借助地麵的力量,身形再次飆升而起,以毫厘之差躲過四人的圍攻。叮叮叮叮……一連串的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確是那四人八隻手掌對在了一起,卻沒有傷到小冰塊分毫。


    長劍再次變化,依舊是無數的劍光閃過,將四個大漢籠罩在當中,小冰塊仿佛黔驢技窮了一般,連續兩次同樣用出這樣的劍招。


    別說那四個大漢,就連西門飄雪都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小冰塊這是怎麽了?第一次用這個劍招都沒有成功,難不成他以為第二次就會成功嗎?”同樣不明白的還有其他的女人們,一個兩個的也都看向了林南。


    聽了西門飄雪的話,林南、幽月和嫣然隻是相視一笑,並沒有說話。


    看到他們在那裏打啞謎,小蘿莉便搖了搖林南的胳膊說道:“三哥,你們就別在哪打啞謎了,快說吧!”


    “嗬嗬,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看下去就知道了!”林南捏了捏小蘿莉的鼻子,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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