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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唔……還有多久才能到蘇州啊?”馬車中,一個中年男子嘴裏叼著一條細小的鴿子腿,含糊不清的問道。


    “回老爺的話,咱們還有四日便能到蘇州了!”車外,一個精神抖擻的中年男子微笑著回應了一句,手中馬鞭一甩,啪的一聲脆響,拉車的馬匹加快了一些腳步。


    “哦,還有四天啊。距離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還有多久了?”中年男子抿了一口小酒,將剩下的鴿子給啃了個一幹二淨,隨手接過旁邊女子遞來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滿是油膩的雙手。


    車外的人笑了笑,便回答道:“老爺,還有六日便要開始了。”


    “哦,嗬嗬,也不知道小三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聽說公孫家的小麟子也想要進來插一手,恩,獨孤家的人最近也有不小的動靜,看來小三這次真是鐵了心要整頓一下了。”中年男子隨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淡的問道:“老大呢?怎麽沒見他的人影,莫不成這小子又想跑路了?”


    話之人便是太一門門主,慕容九城。而他旁邊的便是林南的母親,太一門門主夫人納蘭萍和那個小麥色肌膚的幺妹。車外趕車的,則是剛剛回歸太一門不久的喜伯。


    “大少爺是騎馬走的,要比咱們快上許多。”喜伯在外麵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對了,老爺。三少爺昨天來信,想問問您。究竟是讓六大門派解散算了,還是趕盡殺絕!”如此駭人聽聞的話在喜伯的口中如雲淡風輕一般說出來。如果讓別人聽到的話,肯定會嚇死吧。


    “這個嘛,讓小三自己斟酌去吧,老爺我已經老了,江湖上的事情,就讓年輕人去折騰吧。對了,昨天來消息了,那信鴿哪去了?”坐在車裏的慕容九城有些疑惑的問道。


    “回老爺的話。昨天您練功的時候將那信鴿給打下來了。老奴也是在後院練功的時候看到,這才知道有消息過來的!”喜伯在外麵回答著,不過那聲音怎麽聽怎麽都有些無奈。


    摸了摸下巴上的幾縷胡須,慕容九城便開口道:“哦,不錯。恩,小三弄的這玩意傳遞消息還是蠻不錯的。味道也挺好,回頭把信鴿給幺妹吧。烤了給老爺我當宵夜!”


    車廂裏麵,納蘭萍和幺妹均了一腦門子的黑線。小三訓練信鴿可是用來傳遞消息的,誰成想,慕容九城竟然用來當宵夜,看來剛才他吃的就應該是信鴿了。


    若是這事讓林南知道的話,估計他都能擼胳膊挽袖子的跟自己的這個老爹拚命。


    蘇州城外一處僻靜的莊園裏麵。林南懶洋洋的靠在幽月的懷裏,把玩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玉杯,笑眯眯的說道:“蕊兒啊,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五大門派到現在仍然不死心,還要繼續跟少爺我作對。這可真是讓我為難啊。”


    花大美女嬌媚的白了林南一眼,微笑的剝了一粒葡萄之後。送進林南的嘴裏,便開口道:“少爺慈悲心腸,不願與那六大門派為難。隻是那六大門派的人不知好歹,如果少爺不給他們一個教訓的話,會讓他們更是得寸進尺的。少爺應該好好的教訓一下六大門派的人,讓他們知道,少爺也不是好惹的。”


    花大美女將蔥白纖細的手指從林南的嘴裏抽出來,嬌媚的對著林南砸過去一大困秋天的菠菜。


    雙眼精光直射而出,林南的嘴角掛起一絲猥瑣的笑意,那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帶著綠色的光芒在花大美女的身上掃視而過。薄薄的紗衣絲毫不能遮擋住花大美女那嬌好的曲線,若隱若現的肌膚,更是讓林南欲望狂飆而起。


    一把將花大美女拉進懷裏,林南便輕歎著開口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少爺我是慈悲為懷,不忍同是華夏兒女的我們互相攻伐。隻要五大門派的人能老老實實的聽少爺我的話,本少爺決定不計前嫌,讓他們解散了門派就行了。”


    林南的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在花大美女的身上活動了起來,搞的懷中美人"jiaochuan"籲籲,一副惹人愛憐的嫵媚模樣。


    “少爺說的不錯,恩……哼……,不、不過妾身以為,如今亂世當用重典。如果不能一次將這些桀驁不馴的武林中人折服,恐怕以後還會惹起不少風浪。”花大美女的聲音雖然嬌媚動人,但話中的意思卻顯而易見。


    那就是讓林南一次性幹掉其他五大門派,讓整個武林都知道,千萬不要做出一些越規則底限的事情來,否則的話,下場就將和六大門派一樣淒慘。


    不愧是花蕊啊,手腕之強硬,手段之鐵血,就算是林南這樣的人都不由的心中一顫。不過隨即林南便笑了起來,大手一麵在花大美女的身上摩挲著,一麵開口道:“蕊兒之意,亦是本少的意思。如今我西明新定,如果讓這群桀驁不馴的家夥們鬧騰起來,那還得了。”幸虧這妞是少爺我的女人,否則的話,少爺我絕對要幹一回辣手摧花的事情。恩,還是收了吧,這樣的大美妞可不好找呀,嘎嘎。


    林南這貨絕對夠無恥,剛才還說著慈悲為懷,這一瞬間的功夫就變成了要趕盡殺絕。若不是房間裏的一眾女人們早就知道林南的意思,非常了解林南的為人,恐怕都認為林南是個被耳邊風一吹便找不到北的人了。


    不過這會眾女們可不想在房間裏呆著了,看著林南和他懷中的花大美女,眾人便知道,林南此刻又來了興趣。忙不迭的,一幫子女人飛快的起身便要走出房間去,給林南和花大美女留下私人空間,讓他們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隻不過林南這貨早在剛才的時候就想過女人們會逃跑,早就運功將房門鎖住。一股無形的氣牆將眾女堵在了房間裏麵。


    這件事林南可是早就想幹了,隻是一直都抓不到一個機會而已。平時的時候。雖然大被同眠的機會很多,但一幫子女人們總是不能全都陪著自己,總會少上那麽一個兩個的,這讓林南好不鬱悶。如今女人們都在這裏,林南那裏肯放過她們。


    猥瑣的嬉笑了一聲,林南便起身撲向了跑的最快的鐵靈兒,毫不客氣的便摟進了懷裏。


    一時間,滿屋春色擋不住啊……


    “事情準備的如何了?”就在林南過著大被同眠的性福生活的時候。在蘇州城內的一間民房當中,李平風也正在關注著這一次武林大會。


    “回稟主人,一切事情進展非常順利。此次不但五大門派齊聚,就連一些有頭有臉的一流門派也參與其中。”李平風身邊站著一個身著一襲黑衣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挑了挑眉毛,李平風看著窗外的景色,聲音平淡的問道:“我們安插進去的人手怎麽樣了?交代他們的事情都解決了沒有?”


    “都已經安排好了。此次武林大會的食物水源都在屬下的掌控之中。會場地下三尺已經埋下了一千斤火藥,就算對方有通天之能,也休想在這些火藥之下生存。更何況,主人交給屬下的三十斤清風跗骨已經分下去。這些分量足夠讓一萬人瞬間失去所有能力,更何況是區區一兩千人的武林大會。隻要武林大會一召開,便能將六大門派等人一網打盡。”男子站在一邊。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如此甚好!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畢竟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人,誰也不能保證這樣的機會就一定能夠成功。六大門派之中也並非泛泛之輩,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因為一時大意。而讓整個計劃毀於一旦。”李平風雖然聲音平淡,但其中卻是充斥著不可抗拒的語氣。


    “屬下明白!”麻呂連忙跪倒在地。將頭深深的低下。


    擺了擺手,李平風淡淡的說道:“明白就好,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記得,把今天的爐鼎送過來,本座神功即將大成,到時候就算是一字並肩王和幽月聖女親至,也奈何不得本座!”說話間,淡淡的殺氣自李平風體內散而出,巨大的壓力讓麻呂的身體猛的一顫。


    “是!屬下這就給主人送來,屬下告退!”麻呂恭敬的伏下身體,對著李平風的背影磕了一個頭之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哎!”深深的歎了口氣,李平風揉了揉有些酸的太陽穴,無奈的自言自語道:“狂妄、自大、無知!還真是……哎,如果不是本座還需要一批忠誠的狗,本座絕不會將你們收做手下。”


    “希望這些人不要讓自己的計劃毀於一旦吧,隻是不知道,當一字並肩王看到這些的時候,會如何處理呢?嗬嗬,楚破天,不要讓本座失望啊!”李平風喃喃自語道。


    七月七日,武林大會正式召開。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個武林大會沒什麽好看的。但是對於江湖中人來說,這可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在這一天,很多的人都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無數江湖中人因此而被牽累。


    蘇州洗劍湖駐地,中間空曠的的演武場上早已搭好了木台,東、西、北三麵各有數張木桌木椅,以供給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各路英雄豪傑使用。


    其中正北麵首台上的便是五大門派掌門,而原本飛鷹堡的位置上的木牌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鐵麵判官單正。此人乃是當年九省五路綠林總瓢把子單勇、單總瓢把子的兒子。


    原來因為單李兩家的恩怨,單正等人不得不拖家帶口的出了膠東,不再潞州經營。隨後一路輾轉而來,在杭州安定了下來,買了田地,置辦了莊園。憑借著一身家傳武藝,在杭州一帶也是闖出了莫大的名頭。


    因為急公好義,仗義疏財,而且單正本人所做之事向來是幫裏不幫親,由此也被江湖人捧出了個鐵麵判官的名號。


    而如今六大門派其中之五齊聚洗劍湖,聲討天魔宗幽月聖女。所以便想找個人來主持這一盛會。而單正此人剛好有著鐵麵判官的名頭,由他來主持卻是再好不過了。正因為這樣。五大門派的掌門聯名將單正給請了出來。


    而另外兩個空著的位置,一個是太一門的位置,另一個則沒有牌子,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也同時在猜測,究竟誰會出現在那裏。而那太一門的位置隻不過是自古以來便傳下來的,每一次江湖上召開武林大會,必將為太一門準備一個。雖然太一門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而且,這個傳說中的太一門究竟是否存在都沒有人知曉,但按照傳統,還是留下了一個太一門的位置,而且是最中間的一個位置。


    東麵一側乃是以揚州幫為的各路江湖幫會,原本眾人還以為究竟誰能做在這東側位,並且還因此吵過幾次。幸虧這裏是洗劍湖的地盤。眾人才沒有出現拔刀相向的場景。而等到有消息說,這裏將是揚州幫的人之後,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一個兩個的都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下的位置上。


    揚州幫雖然崛起時間不長,但人家門下高手多啊。揚州幫從來就不要二流一下的高手,就是二流高手如果沒有什麽潛力的話。人家連看都不會看。如今的揚州幫,論起來也就是比江道會差上一些,比起其他的江湖幫會,已經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了,所以也沒有什麽人在幹紮刺。


    西麵一側則是一些正統的武林門派。就好像洗劍湖和蜀山派這樣的正經門派。跟這些帶有強盜性質的幫派不同,人家可是正經八百的收徒弟、置辦產業、做正經生意的門派。


    也真是因為這樣。有很多正經門派的人,瞧不起那些帶有強盜性質的江湖幫會。而幫會的人同樣也瞧不起這些門派,因為這些貨淨幹一些背地裏偷雞摸狗的把式,表麵上還要自命清高。顯然就是一些做了"biaozi",還要立牌坊的主。


    不過在座的也都沒什麽好人,就算是少林寺的和尚雖然戒這戒那的,但這幫子和尚從老百姓手裏騙來的土地也著實不少,隻是人家說的好聽,老百姓也心甘情願,更何況,人家和尚幹的就是和稀泥的勾當,理所當然的老好人,所以也都對和尚們報以好感。


    這武林大會也確實有些樣子,若是林南在這裏的話,肯定會說,我靠,這不整的跟運動會似的麽,跟電視上看的武林大會那亂哄哄的場麵可不一樣啊。


    因為參加武林大會人多的原因,洗劍湖是不可能容納這麽多人在門派駐地裏的。而且,人家洗劍湖也有自己的秘密,怎麽可能放任這麽多的人在這裏亂竄呢。所以,洗劍湖的人便將山下的客棧都包了下來,讓這些武林人士居住。


    隨著大門口一個洗劍湖弟子的喊聲響起,“時辰到!各位大俠,裏麵請!”一些小門小派的人可不敢耍大牌,早早的就已經等在洗劍湖的大門外麵了。也幸好這裏有洗劍湖的人置辦的一些桌椅茶水什麽的,否則的話,還真的鬱悶死這幫人。


    隨著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門口的小門派的人便稀稀拉拉的走了進去。找好自己的位置之後,便依次落座,並沒有出現哄鬧的場麵。而因為是五大門派共同主持的原因,所以,即便的敵對的兩家門派,在這裏也沒有出現打架鬥毆的場麵,最多也就是怒目而視而已。


    在這些小門派進入之後,接下來便是一些一流門派的人了,這些門派雖然比不上六大門派這樣的級大派,但也是架子十足。


    隻聽門口迎賓的洗劍湖弟子高喊一聲:“海沙門門主韓雲韓大俠到!”


    話音落下,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緩步走了進來。氣息沉穩,腳步開合之間尺寸大小幾乎一模一樣,下盤功夫極穩。身後兩人與韓雲相差半個身位,亦步亦趨的緊跟著韓雲。


    走進門口,韓雲雙眼慢慢的掃過在座眾人,臉色陰沉,沒有一絲笑容。但知道韓雲的人都不以為意,這貨能被人成為毒蛟,就是因為韓雲這人陰沉嗜殺。這貨可沒少幹過滅人滿門的事情,主要是因為這貨手腳幹淨利落。沒有給任何人抓到把柄,這才沒有那些正義感過剩的家夥去找他的麻煩。雖然以前也有一些。但也都被韓雲幹淨利索的滅了,以後便不再有人去找他的麻煩。


    見到韓雲進來,一些小門小派連忙站起身來對韓雲拱手見禮,虛偽的客套一番。不過韓雲顯然是瞧不上這些人,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收到了之後,便向著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隻不過韓雲走到了幫派一麵的位置的時候,一臉陰沉的韓雲雙目看似不經意的掃過排在第一位。給揚州幫留出的位置的時候,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雖然海沙門還不能位列六大門派,但在這些江湖幫會之中,也算是一枝獨秀。但如今這武林大會卻將他海沙門放在第二位,這不得不讓他心中氣悶,想要會一會那揚州幫的幫助段仇。聽說那隻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說不得。找個機會幹掉他。


    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韓雲便雙目微閉,假寐了起來。隻是他心中在想些什麽,外人便不從得知了。


    那些小門派的人雖然不忿韓雲那狂妄姿態,但卻也沒有人敢表示出不滿來,畢竟人家的確有實力啊。在座之人就算是一派之主。也最多是頂尖高手而已,麵對韓雲這樣功力高達地榜之人,簡直就跟孩童一般,根本就惹不起。


    “海南金刀門門主葉孤雲葉門主到!”隨著迎客弟子的高聲大喊,一個臉色稍顯蒼白。身形單薄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


    雙眼掃視了一邊,葉孤雲微笑的對著四周的人點了點頭。隻是麵對韓雲的時候,雖然仍舊帶著微笑,但眼中殺氣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些來。隻是這細微的程度,沒有讓人感覺出來而已。


    韓雲也是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仿佛沒有感覺到葉孤雲的殺氣一般,根本就不理會葉孤雲的挑釁。


    這個時候大家就不似剛才那麽親和了,隨著幫會方麵的一位大佬出現,門派這一方也來了一位重量級的人物,兩邊徑庭分明,雖然沒有怒目而視,但也對有些挑釁的意味在其中。隻有一些互相交好的門派沒有參與其中。


    而這個稱謂的問題也顯現了出來,剛才在報出韓雲名號的時候,喊的是大俠,而葉孤雲的名號卻是門主。雖然都稱為‘門’,但韓雲卻是收斂江湖高手組成了海沙門,人家葉孤雲卻是收斂弟子,傳授武功,兩方各不相同。


    隨後,一個兩個的門派接踵而至,門派一方則是圍繞著葉孤雲在一起閑聊,幫會一方則是在韓雲的身邊集結著。隻不過韓雲的性子,讓幫會這一方顯得有些冷清,不似門派一側那般熱鬧罷了。


    隨著時間的流過,大部分的幫會門派之人都已經就位。場中剩下的空位,也就隻有兩麵的位沒有來人,還有台子上的八個座位了。


    半晌,正當眾人說笑的時候,門外傳來迎賓弟子的聲音:“蜀中唐門少主唐青唐少俠到!”


    隨著弟子的聲音落下,唐青身著一襲長衫,手持酒葫蘆麵帶微笑的走進了門口。這貨自從接觸了林南幾次之後,便學上了他的樣子。不過這貨學的有點不倫不類,你說你拎個酒葫蘆就拎著唄,竟然還穿了一身文人華服,這實在是……。


    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笑出聲來,畢竟蜀中唐門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人家唐青唐大少爺不但的下一任唐門門主,更是武功高強。身為暗器家族的接班人,竟然將內力練到了頂尖高手的城區,且拳腳功夫一樣不弱。哪怕的地榜高手,人家唐青都有一拚之力,就更別說別人了。頂尖高手對上唐青,雖然不是送菜,但也相差不遠。故而,就連一向臉色陰沉的韓雲都站起身來給唐青見禮。


    “啊哈,各位武林同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此次武林大會家父與爺爺不能來此,便讓小子來見見世麵,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啊!”唐青滿麵笑容的看了一圈之後,連忙拱手說道。


    看到唐青這一臉溫和的笑意,所有的人也不禁鬆了口氣。不因為別的,主要是因為唐青並沒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來,讓這些江湖人士好感倍增。


    而這個時候。葉孤雲才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坐在了門派第二的位置上。感情是因為唐門來人了。不過葉孤雲並沒有不服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唐門能夠號稱六大門派之下第一大派,肯定是名不虛傳的。單看這唐門大少,便知道,唐門不可能是外人心中隻懂得暗器的家族。


    唐青微笑的走到門派位的位置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身後的兩個唐門弟子便安靜的站在唐青的身後。表情嚴肅,一看便知是專門保護唐青的。


    在唐青屁股還沒有坐熱的時候,門外弟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揚州幫幫助段仇段幫主、段飛段三爺到。”


    隨著聲音的落下,段仇段飛二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眾人隻感覺一股淩厲到讓人窒息的氣息撲麵而來,一些武功低微的人甚至感覺到自己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些許冷汗順著額頭便流了下來。就連韓雲和葉孤雲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不快。但三人也不好說什麽。畢竟能讓自己都感覺到壓抑的氣息,顯然已是進入天榜之列。


    看到這樣,段仇皺了皺眉頭,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氣息不再外放。段仇本就是一個低調之人,基本上幫中所有的事情都有段飛一手把持,自己整天都在練功。原本他是不想來參加什麽武林大會的。不過因為林南有令,他這才出現在這裏。


    兩人剛剛突破天榜,但時間尚短,根本就沒有辦法壓製體內自然散的氣息。見到此情景,段飛連忙拱了拱手說道:“各位武林同道。我與幫主今日剛剛突破,原本還想能夠自如收斂氣息之後再出來。但如此盛會如果不來的話,不免掃了大家的興致。故而,各位見諒、見諒!”


    聽了段飛的話,眾人這才點了點頭,恭喜之聲不絕於耳,顯然是給足了段飛的麵子。不過,他們不給也不行啊,人家兩位天榜在這裏,就算是在座所有的人都出手,也不見得能奈何的了人家。所以,一棒子人也都是借坡下驢。


    這個時候韓雲才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經營了十幾年的海沙門竟然會排在第二位,卻被這新近崛起的揚州幫壓了一籌。感情,人家是有天榜高手撐腰的。不過心中雖然這麽像,但韓雲還是站起來客套了一番,雖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但段飛仍舊是談笑風生,絲毫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


    落座之後,又談笑了一會,便見到北麵那巨大的木台上走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麵目嚴謹,雙眸精光內斂。


    對著台下的人拱了拱手之後,那漢子便開口道:“鄙人單正,不才,有幸收到六大門派掌門聯名邀請,前來主持此次武林大會,如有不周之處,還望各位武林同道海涵。”


    “單大俠說笑了,有您鐵麵判官在,想必此次武林大會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隨著一個小門派的掌門開口,其他的各個武林門派的掌門一個兩個的也都是馬屁送上。雖然也有些人看不慣單正的迂腐,但卻也在麵子上沒有找麻煩。


    “大家如此錯愛,單某便也不矯情了。如此,便有請少林方丈慧明禪師。”隨著單正的話音落下,一個手持禪杖,頭頂光亮,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一百瓦燈泡一樣的老和尚走了出來。


    麵帶紅潤的慧明禪師對著台下眾人雙手合什高頌了一聲阿米豆腐之後,便安靜的坐在了首台上他的作為之上。引來台下一片問候之聲。


    “有請蜀山掌門紫陽真人!”隨之,一個身穿道袍,手持拂塵的中年道士緩步走了出來,對著台下的人打了一個道揖便坐了回去。


    “有請洗劍湖掌門楚破天楚掌門!”雖然是作為東道主,但六大門派並沒有先後之分,雖然有人在暗地了有過排名,但六大門派一起矢口否認這一點。所以誰也不知道,六大門派究竟誰能更勝一籌。流傳至今,已是成了一個迷。但大家都知道的是,排名墊底的肯定是最弱的,雖然不好聽,但這卻是公認的事實。


    “有請百花樓主謝花語!”單正的聲音剛剛落下,隻見一個麵帶輕紗。身形窈窕的女子從後麵走了出來,對著台下的人微微一福。算是問安了。這一輕柔的動作,立刻讓台下無數色狼雙眸一亮。就連麵色陰沉的韓雲都不由貪婪的看了幾眼。


    也就隻有上麵的幾人同為六大門派的人才知道,這可是個帶刺的玫瑰。要是真想摘了她,你可就得做好被紮的死去活來的準備。而且,就算這樣,你能不能摘的到都是個問題。


    “有請江道會會主董江董會主!”單正的聲音再次響起,隻見一中年漢子,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氣勢渾厚如山,精光內斂的雙眸掃視了一圈之後,在段仇和段飛二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閃現一絲驚訝之後便恢複了常態。


    對著下麵的人拱了拱手,道了聲好之後,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畢竟他隻是剛剛晉升六大門派沒有多久,不可能如以前的五大門派的掌門一般德高望重。某些時候,還是要做作樣子的。雖然這次很有機會升級,但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這個時候站在正中間的單正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隨即便開口說道:“想必各位也收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咱們這一次武林大會召開的目的。如此。單某便閑話少說。此次武林大會的召開,就是為了討伐天魔宗的幽月妖女。天魔宗身為武林魔道,身為我等不齒,天魔宗之人殺人如麻,嗜血不仁。如今天魔宗更是落在了幽月妖女的手中。更是讓我等武林正道人士深受其害,隻可惜天魔宗勢大。我等正道人士飽受欺壓,卻無力反抗。”


    單正一番話說的是感慨萬千,配合著他那一臉無奈而痛心的表情,更是讓台下眾人唏噓不已。有些受到過天魔宗殘害的門派,也是悲憤不已,叫囂著要將天魔宗一幹妖孽繩之以法,以祭奠那些被殺害之人。


    不過,下麵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一些個比較牛叉的門派,還有一些比較聰明的掌門都選擇了保持沉默,隻是臉上一片同仇敵愾的模樣。不過這些人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天魔宗究竟如何,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那些被迫害的人都不是死在天魔宗人的手裏,就算是有,也都是因為這些人好死不死的去挑戰天魔宗的權威,最後被人家給幹死了。


    擺了擺手,單正便示意眾人停下來,接著說道:“想必大家也了解到,就在去年的時候,江湖上曾經出現過一位年輕有為,武功高強的年輕後輩。此人行俠仗義,尤其在顧家莊的時候,更是與護花公子獨孤雷鳴兩人力擒地榜采花賊與手下,並擊斃此人,實在是為武林除一大害。”


    頓了頓之後,單正便接著開口道:“此人便是曾經風靡一時的酒劍仙酒公子,如此少年英雄本應為我等武林正道,可是誰知道,天魔宗妖女竟然以邪術迷惑酒公子,使其與那幽月妖女同流合汙,甚至、甚至最近竟然殘害飛鷹堡滿門,一個活口都未留下,實在是讓人心痛之極、心痛之極啊!”


    著,單正這家夥竟然流下了兩滴眼淚,這樣子,更是引得下麵的人悲憤不已。雖然早就有傳言說飛鷹堡被滅了,但眾人都以為隻是江湖流言,並沒有在意。但如今聽到單正的話,在看到飛鷹堡確實沒有出現,便知道這是事實。而這個時候,眾人也開始思量了起來,這次武林大會究竟會怎麽樣。


    就在這個時候,單正接著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可能眾位還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那酒劍仙還曾經夥同幽月聖女強搶民女,害得人家破人亡,實在是可惡之極,其罪可誅也!”


    聽了這話,下麵的人頓時又是一陣騷亂,一個兩個的都給單正鼓動的群情激奮,大有將林南等人抓過來,來一次批鬥大會,再將林南等人千刀萬剮才算解恨。


    “安靜,安靜一下。下麵有請受害人,海天劍閣閣主柳乾坤柳閣主上台!”單正說著,便將受害人給抬了出來。


    隨著單正的話音,柳乾坤從幕後走了出來,臉色稍顯憔悴,步履略帶蹣跚。但臉上的悲憤卻是不言而喻。


    走到他的位置上之後,柳乾坤便對著台下的人拱了拱手,隨即便開口說道:“也許各位武林同道都不曾聽說過我海天劍閣,不錯,我海天劍閣實際上是一個隱世門派,並不參與江湖之事。所以,在座的武林同道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林南領著一幫子美女們徒步走向洗劍湖的駐地,而走在最前麵的林南則是扯開了嗓子鬼哭狼嚎了起來,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跟在林南身後的眾美女們都不由自主的遠離林南,生怕被這個正在進行鬼哭神嚎的家夥給傳染了。一個兩個的都擺出一副怕怕的表情來,就連平時總是默默的跟在林南身後的福伯和無闕兩人都不由自主的跟林南拉開了腳步。


    走了半天的時間,林南突然覺得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少了許多,不解的林南回過頭來,竟然看到一幫子小妞距離自己足足有三四丈的距離,這可把林南給氣壞了。


    橫在馬路中間,林南一臉悲憤的看著一幫子女人,伸出大手來指指點點的說道:“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把少爺我一個人扔在前麵呢,實在是太可惡了。”


    著,林南還非常氣憤的指著無闕說道:“你……對,就說你呢。竟然將少爺我自己扔在前麵,要是本少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想少爺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你們……你們竟然這樣對我,我太傷心了。我不活了……”


    聽了這話,一棒子人都是一腦門子黑線的看著林南。啥叫手無縛雞之力,如果林南還叫手無縛雞之力的話,那這裏的人都不用活了。無闕如是想到,不過他可不敢頂撞眼前這位。到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無闕怕這位少爺沒事就陰自己一把,那滋味可不好受。


    默默的走到林南的身邊,無闕非常盡職盡責的站在林南的背後,保護起眼前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


    “瞅瞅、瞅瞅,啊,還是咱們無闕好啊,看看你們一個兩個的,實在太讓本少氣憤了。本少怒了,等回家的,看本少怎麽收拾你們,哼哼!”隨即,林南便轉過頭來,拍了拍無闕的肩膀說道:“無闕,好樣的,不枉本少爺這麽看重你。這樣吧,為了獎勵你這麽盡職盡責的保護本少,本少今天晚上帶你去醉仙樓耍耍。恩……?你說什麽?你不想去醉仙樓,啊,我知道了,原來你喜歡采花啊,那也沒問題,少爺我晚上的時候帶你去偷人,保證找一個漂亮妞給你偷。包在本少身上了,哇哢哢!”


    林南猥瑣的笑聲在曠野當中不斷的回蕩這,幸虧這裏不是鬧市區,而是野外的馬路上,否則的話,會不會將小孩子給嚇出神經病來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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