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華雄的雙眼裏突然流出了滾燙的熱淚,高大威武的他像一個小孩一般哭泣著,任由他自己的淚水流下。(..tw)


    林南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把將華雄抱住,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見到率真而為,流下後悔的熱淚的他,能夠感受到華雄胸廓裏那顆滾燙而又躁動的心,他輕輕地道:“哭吧,哭出來會好受點!”


    華雄因為林南的真誠而流下了後悔的熱淚,嚎啕大哭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地止住了哭聲,隨即朝林南拜道:“主公,你……你還肯要我華雄嗎?”


    “隻要你是真心歸附,我林南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


    “主公,我華雄從此以後隻跟隨主公一人,上刀山,下火海,我華雄在所不辭!”華雄突然跪在了地上,感恩戴德的拜道。


    林南歡喜地將華雄給扶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隨即又現出了一絲憂愁,歎了一口氣,道:“不行,我不能害了你,你的家人都在董卓的手裏,我不能害你背上不孝的罵名!”


    華雄擦拭了一下眼淚,當即拜道:“主公,我自幼父母雙亡,如今隻有妻妾二人,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我華雄能夠遇到一位明主,這輩子就知足了。主公,你就讓我跟隨你吧!”


    “我可以答應你,可是除了你以為,董卓還安排了那六百名士兵……”


    “主公放心,那六百名士兵都是我親自挑選了,對我的命令都是言聽計從,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立刻會盡皆效忠於主公。”


    林南終於笑了,笑的是那麽的開心。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華雄的肩膀,目光中透露出來的眼神是無比的關心,此刻他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繼續行軍的路上,趙雲、盧橫等人帶著飛羽部隊在前,華雄帶著那六百名親隨在後,賈詡跟林南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一行人急速行走在雪地裏。


    “賈先生,你這個攻心計還真有效,華雄果然重新投靠於我了。”林南一邊走著,一邊對身邊的賈詡道。


    賈詡嘿嘿笑了笑,道:“這是主公的福氣,也是主公應該得到的。主公,等到了京師,下一步咱們就該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董卓給的那些黃金。正好可以用上派場。”


    林南點了點頭,笑了笑,道:“得賈先生一人,勝似十萬兵啊。”


    賈詡謙虛地道:“主公過獎了,屬下不敢當。”


    連續十幾天的急行軍,讓林南等人吃了不少苦頭,終於在正月二十八那天趕到了洛陽,目的地總算是到了。


    洛陽城的西門外。光錄勳劉焉穿戴整齊的等候在那裏,身後是清一色的執戟郎。隊伍兩邊旌旗飄展,顯得是威風凜凜。城們附近的閑雜人等被清理的一幹二淨,專門作為迎接羽林郎之用。


    林南身為羽林中郎將,隸屬於光錄勳的管轄,早在三日前他就派人給身為光錄勳的劉焉送信,說今日會到。新兵初次入營。所有的統籌都歸光錄勳主持,所以劉焉才會早早地等候在西門。


    林南帶著一千六百名士兵,騎著馬匹,拉著車輛,當他們看到洛陽西門外的那種陣勢之後。當真是大開眼界。洛陽城西邊有三個城門,最大的一個是上西門,其餘兩個分別是雍門,廣陽門,但是平時隻有上西門開放,隻有皇帝出行的時候才三門全開。


    劉焉雙眼深陷,臉容瘦幹,每間一會就打個哈欠,一件寬大的長袍空空蕩蕩套在身上,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骷髏這個字眼來。骨瘦嶙峋的他,乍看之下仿佛一個抽了大煙的煙鬼,再加上暗淡無光的眼神,簡直就要快去見死神了一樣。他見林南帶著大隊人馬來了,挪動了自己的步子,朝前麵走了兩步,便問道:“林將軍為何來的那麽遲?害的老夫在這寒風中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林南急忙下馬,掃視了一眼劉焉後麵的執戟郎,見他們身上穿著的鎧甲都是非常的精良,不禁露出了豔羨,朝前走到劉焉身邊,看見劉焉大約五十多歲,隻匆匆地打量了一下,便隨即拜道:“請大人恕罪,天氣寒冷,雪地難走,所以來遲了。”


    劉焉脾氣倒是還不錯,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一雙手互相交錯的塞進袖筒裏,始終不願意拿出來,而且臉色也被冷風吹的發青,不經意間便打了一個噴嚏,然後說道:“罷了罷了,快跟我來吧,進了城,你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林南見劉焉轉身離開,那些執戟郎都閃開了兩道,看著劉焉遠去的背影,不禁在心裏冷笑道:“這劉家的江山看來真的是完了,前者所見的劉表華而不實,今天見到的劉焉也跟個病秧子似得,劉備雖然有才,可卻得不到重用,加上漢靈帝劉宏寵信宦官,劉宏的兒子還年幼,活該被人董卓、曹操這樣的人來欺負。”


    他朝後麵招了招手,所有的人都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牽著馬,或者趕著馬車,跟在劉焉的身後朝洛陽城中走了進去。


    洛陽城不愧是大漢的都城,城牆不僅又高又厚,而且城池也很大,光一條護城河就足足有十幾米寬,現在雖然上了凍,但是一眼看去,還是綿延出好遠好遠。


    進了城,城中的布置都十分的精巧,道路也是四平八穩的,地麵上隻有少許的積雪,看來是每天都有人清掃這城中的道路。劉焉在前麵帶路,林南跟在後麵,轉過了幾個彎子之後,劉焉便將林南帶進了一座兵營,那兵營蓋的都是一座座房屋,從外觀上看,就仿佛他在涼州見到的塢堡一樣,但唯一不同的是,兵營的麵積要遠遠比那些塢堡大出好多倍,整個兵營就如同一座陳倉城那麽大,而且這兵營也隻不過是洛陽城中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而已。


    “這座兵營裏住的都是宿衛皇宮的兵士,從今以後。(..tw無彈窗廣告)你們就住在這裏,虎賁營在左,羽林營在右,虎賁甲士負責白天皇宮的安全,羽林郎負責夜間皇宮的安全,你們兩營每六個時辰更換一次班位。平時沒事的時候。盡量別往外麵跑,京師太大,你們初來怕迷路了,耽誤了換班的時辰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劉焉一進兵營,便一個勁的給林南解釋道。


    林南道:“大人的話下官謹記心中,不敢有誤。”


    劉焉點了點頭,道:“嗯,還有,你們初來乍到。那些新招募的羽林郎也無法立刻勝任宿衛,所以本官給你半個月時間,白天訓練他們,晚上休息,每三天放半天假,可以在城中四處走走,熟悉熟悉城中的地形,另外我會派專人來給你們當向導。省的你們迷路了。”


    林南拱手道:“下官明白。”


    劉焉轉過身子,對林南道:“林將軍。你是做過羽林郎的人,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皇宮裏的規矩想必你也知道,從今以後就好好的做好本職的工作,做的好的話,我自然會在陛下麵前為你美言的。”


    林南欠身道:“多謝大人。”


    “好了。本官還有些許事情要處理,就不逗留了,你帶著你的部下入營吧,到了夜間的時候,自會有羽林左監帶著那四百名羽林郎去宿衛皇宮的。你就不必操心了,半個月後,我會親自來驗收你的訓練成果的。一會兒我會派人將羽林郎所需的一切裝備運過來,你到時查收一下,有什麽其他難處的話,就可以直接來找我。”


    林南見劉焉要走,便拱手道:“恭送大人!”


    初到洛陽,什麽都是新鮮的,就連劉焉派人送來的盔甲和武器林南都覺得光鮮,無論是做工還是外觀,都比普通的漢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畢竟是宿衛皇宮的衛士嘛,總不能丟了皇家的威嚴吧。


    林南讓人整理好一切,便帶著趙雲、賈詡二人出了兵營,三人一同騎著馬,隨即從上西門出城,圍繞著都城外圍轉圈,然後再次從上西門而入,走在城中的各個街市上,感受著漢都洛陽這座古城的魅力。


    洛陽城背靠邙山,麵對洛河,地勢十分險要。這裏原來是西周成周的一部分,東周時瀍水以西成為王城,瀍水以東稱為下都,也就是王城的郊區,如今的都城就是在下都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另外京畿有12個城門,南牆4門,北牆2門,東西牆均為3門。其中以大夏門的規模最大,有三個門洞,其他各門則僅有一個門洞。


    大夏門為北出城門,緊臨北宮,宏偉壯觀自不待言。通向各個城門的街道,均為南北、東西向。由於城門不對稱,形成許多“丁”字形和“十”字形街道,最長的街道達3千米,但兩個路口之間的段落,一般長500米,最長的也不超過1.5千米。


    街道一般寬40米,分為三條平行的道路,用土牆隔開,中間一條稱為“禦道”,是供皇帝和高級官員使用的。大體上可以劃分出有東西、南北向的幹道各5條,分別以各自的城門命名。南北向的幹道有“開陽門大街”、“平城門大街”、“小苑門大街”、“津門大街”、“穀門大街”;東西向的幹道有“上東門大街”、“中東門大街”、“上西門大街”、“雍門大街”、“旄門—廣陽門大街”。


    被這些幹道所分割的區域就是居民區和市場,達官貴人多居住在上東門內,稱為步廣裏、永和裏,因為這裏既接近東出大道,又靠近北宮。城的遼東角穀門以東為太倉和武庫,東南角旄門以北為太尉府、司空府和司徒府,西北角上西門以北為皇家禁苑濯龍園,均位於交通便利的地區。


    另外,洛陽還有著名的三市,即金市、馬市和南市。金市在北宮西南,馬市在中東門外的幹道之上,與金市東西對稱,而南市則在城南洛河岸上,位於津門外幹道之上,與金市南北呼應。三市均占有地利,商業興盛,“船車賈販,周於四方。廢居積貯,滿於都城”。


    當林南帶著趙雲、賈詡大致周遊完了一圈洛陽城之後,天色早已經黯淡了下來,三人便策馬返回兵營。白天洛陽城十分的喧囂,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可是一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整個洛陽城卻又給人一種別樣的寧靜,隻有少許的一些酒家亮著燈火。


    剛到兵營門口,趙雲便指著暮色中的站在那裏的人對林南說道:“主公,是曹操。”


    林南定睛一看,果然是曹操,隻見曹操穿著一身寬袍,環保著雙臂,筆直地站在兵營門口。他在馬背上朝曹操揮了揮手,當即喊道:“孟德兄!”


    曹操自動垂下了雙臂,向前走了兩步,一臉喜悅地道:“子羽賢弟,為兄在這裏等候你多時了。”


    林南翻身下馬,將馬匹的韁繩扔給了看守兵營的士兵,走到曹操身邊,略帶歉意的道:“讓孟德兄在此久等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曹操道:“咱們兄弟還客氣什麽,賢弟還沒有吃飯吧。今日賢弟到了這京畿重地,為兄便要盡一下地主之誼,我請賢弟到白雲閣好好的吃上一頓。”


    白雲閣林南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他曾聽左豐三番四次的提起過,此時聽到曹操又提起了一次,便問道:“白雲閣的名氣很大嗎?”


    曹操伸出被冷風吹的涼颼颼的手。一把抓住了林南的略帶餘溫的手,歡喜地道:“名氣大不大,一會兒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已經在那裏定下了位置,咱們現在就走。”


    林南也不推卻,畢竟和曹操將近一個月沒有見麵了。此時見到了,自然要歡慶一番,當即對趙雲、賈詡道:“你們暫且回營,讓裴元紹弄幾道拿手的好菜,為哥幾個慰勞一下五髒廟,我隨曹將軍一起出去,你們今晚就各自忙各自的吧。(..tw)”


    趙雲、賈詡二人齊聲道:“諾!”


    曹操喚人牽來了一匹馬,和林南一道騎著馬朝夜色中走了出去。


    白雲閣在城東,一路上曹操便給林南說個不停,講解白雲閣的來曆。原來這白雲閣還真是不平常,白雲閣是集酒樓、客店、妓院為一體的綜合化服務場所,後台的老板居然是當朝的大將軍何進。何進開設了白雲閣,凡是在京畿的官員,沒有不給麵子的,加上白雲閣不論是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就連端茶倒水的小廝都是參加過朝廷選拔秀女的人,而壓軸的更是貌如天仙般的美女們。


    林南這次真算是開了眼界了,還沒有來到白雲閣,便已經看見絡繹不絕的人群了,那些形形**的人們趨之若鶩,各個穿的都是十分的光鮮,四周更是被白雲閣映照的燈火通明。然而和一般妓院不同的是,門口站著的不是揮動衣袖的美女,而是全身披甲,手持長戟的甲士,每個甲士都精神抖擻的排列在白雲閣的門外。


    “賢弟啊,白雲閣可是京畿一絕啊,凡是來京畿的人,如果沒有來過白雲閣,那就等於沒有來過京畿。賢弟,咱們下馬吧,再晚了,怕是有人等不及了。”曹操勒住了馬匹,翻身下馬,對林南說道。


    林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對曹操道:“孟德兄,聽你的話,似乎還有人在等著我?”


    曹操輕輕地拍了一下腦門,笑道:“你看我這記性,我忘記告訴你了,今日我還請了袁本初,他和我從小就是摯友,而且他也想見見你。”


    “袁紹?”林南驚奇地問道。


    “對,就是他,走,咱們進去吧。”


    林南和曹操將馬匹交給了看門的守衛,守衛給了兩個人一個牌子,便將馬匹牽到了白雲閣後麵的馬廄裏,而林南和曹操則一起進了白雲閣。


    一進白雲閣,林南便驚訝地愣在了那裏,淳淳的酒香撲麵而來,大廳內賓客滿堂,座無空席。與白雲閣正對麵有一個舞台,舞台在大廳的最裏麵,上麵有十名美女正在舞動著曼妙的身軀,舞台的左右兩側有一道紗帳,紗帳後麵是吹拉彈奏的樂師們。輕歌曼舞,妙曲佳音,兩者形成了完美的統一,使得那些正在用餐的客人們都沉浸在這歌舞當中,什麽叫秀色可餐,林南算是真正的見到了。


    曹操見林南愣在了門口,便笑道:“我第一次來到這裏。也和你的表情差不多。走跟我上樓,隻怕這會兒袁紹要等急了。”


    話音落下,曹操一麵朝大廳裏相識的人互相寒暄,一麵帶著林南朝樓梯走了過去。


    白雲閣高三層,最底層是大廳,二樓是雅間。三樓便屬於那種vip包房了,裝修一層比一層奢侈。


    到了頂樓,站在樓梯口的婢女一見到曹操,便急忙上前拜道:“曹將軍,你可來了,袁大人都出來催促好幾次了,你快進去吧。”


    曹操笑了笑,扭頭對林南道:“賢弟,隨我來!”


    林南跟隨著曹操走到了一間房間麵前。抬頭看見門頭上寫著“冬暖”兩個字,隨後見曹操推開了房間的門,偌大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個人,那人一見到門開了,便站了起來。


    “孟德,你怎麽來的那麽遲啊?”那個人首先發話,隨後又瞄了一下曹操身後的林南,當即問道。“這位就是新上任的羽林中郎將林子羽吧?”


    曹操點了點頭,急忙給林南介紹道:“賢弟。這位就是袁本初,現任司隸校尉,他可是我的摯友,你們多親近親近。”


    林南先是打量了袁紹一番,見袁紹三十多歲,一頭過肩長發保養得光澤動人。臉型略顯瘦削,五官出奇的俊秀,高鼻薄唇,最特別的是那雙眼睛,眼角細而長。目光冷冽有神,搭配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特別之處,而且他隨意的姿態便能彰顯出一種自然的優雅卻帶著貴族的氣息。


    他打量完之後,卻沒有發現袁紹身上的那種桀驁不馴,與之前所見的袁術大有不同,而且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他朝袁紹拱手道:“在下林南,字子羽,見過袁大人,袁大人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袁紹笑哈哈地走到了林南的身邊,伸出手抓住了林南的手,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曹操的,將二人帶到了酒桌前坐下,隨後道:“林將軍既然是孟德的朋友,也就是我袁本初的朋友,我們現在不在朝堂,大家用不著那麽拘謹,林賢弟若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本初兄即可。”


    林南聽到袁紹的這番話,確實心中很快慰,想想袁紹出身世家,可言行舉止卻和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袁術大有不同,總給人以親切感。他當即回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我就冒昧的叫一聲本初兄了。”


    “哈哈哈,有什麽冒昧不冒昧的,叫了就叫了。來來來,本初兄,子羽賢弟,我們先滿飲此杯,然後再慢慢詳談。”曹操笑著舉著酒杯,朗聲說道。


    林南、袁紹同時舉杯,和曹操的酒杯碰了一下,隨後三人一飲而盡。


    酒是個好東西,能排解憂愁,能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中國自古以來,許多事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今晚也不例外。喝著酒,聊著天,袁紹講著他和曹操小時候胡鬧的一些事,講到生動的時候,常常把在一旁洗耳恭聽的林南逗笑。


    袁紹出身名門,和袁術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因為袁紹是小妾生的,所以經常被正妻所生的袁術看不起,說袁紹“非袁氏子”,是“吾家奴”,後來袁紹被過繼給他爹的兄長袁成當兒子。


    袁氏是東漢著名的政治世家,從袁紹高祖袁安為漢章帝、漢和帝的兩朝司徒算起,袁安的兒子袁敞為漢安帝時司空,袁安的孫子袁湯為漢桓帝時太尉,袁湯的兒子袁逢為漢靈帝時司空,袁逢的弟弟袁隗為漢靈帝時司徒,即所謂的“四世五公”,“勢傾天下”。


    袁氏之所以能成為東漢政壇的常青樹,除去在政治上有所建樹外,還有依附時勢的一麵。這表現為:與外戚結交,像袁紹的父親袁成,就與“跋扈將軍”梁冀是好友,當時在京師就流傳著這麽一則諺語:“事不諧,問文開(袁成字文開)。”在袁成那裏,大概沒有什麽辦不了的事;與宦官又有一層親緣,中常侍袁赦是袁氏宗族中人,袁氏也樂得認下這門親戚,在政治上可以相為表裏。依附時勢,就有了庇護,在東漢後期的政治風浪中。袁氏左右逢源,自可安然處之。


    有了這樣的家世,袁紹完全可以悠然地過著公子哥的生活,那時在洛陽公子圈中,呼朋喚友,飛鷹走狗。任俠仗氣,很是流行。袁紹小的時候也一度沾染上了公子哥的習氣,經常和曹操這個發小一起胡鬧。但是,等到他長大以後,很快就有了“另類”的舉動。


    在繁華的洛陽城中,袁紹過上了“隱居”的生活,他的“隱居”不是與世隔絕的,而是對於來訪者要有一個身份上的規定,即“非海內知名。不得相見”。切莫以為這是袁紹的“清高”,也不要以為是修心養性。正因為袁紹的這種標新立異的策略,成為了一種樹立自己聲名的速成之術,這在當時會取得立竿見影的成效。


    後來,袁紹受到了人們的追捧,士無貴賤,爭赴其庭,很快便成了一個海內知名的人。再加上他的袁氏高貴的出身,讓他在官場上平步青雲。並且做到了司隸校尉這個高官。司隸校尉這個官,就相當於現在的北京市市長兼任北京市市委書記,是負責京畿重地的一個重要官職,所管轄的範圍是整個司州,手中的權力自然不會小。


    其實,今天是袁紹請客。林南的名聲逐漸的大了起來,他就想認識林南。當他得知曹操和林南的關係不錯時,便托曹操去請林南來吃酒。


    林南得知今天是袁紹請客,並且給足了他麵子,便大口大口的陪同著袁紹、曹操喝酒。喝著喝著大家都有點微醉了。隻見曹操突然站了起來,東倒西歪的他朝袁紹使了一個眼色。


    袁紹會意,便笑了起來,衝門外大聲喊道:“來幾個人伺候林將軍!”


    聲音剛落下,門便被推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了三個穿著單薄的妙齡女子,三個女子個個唇紅齒白,模樣俊俏,一走進房間便一臉的笑意,分別走到了林南、曹操、袁紹三個人身邊。


    林南今天有點喝多了,眼睛裏麵看的人影都是雙重的,他隻聞見一陣清香撲鼻,直逼入他的心扉,還沒有來得及回味,一名女子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撅起櫻桃般的小嘴,便是一陣親吻。


    酒後亂性確實是個真實的寫照,林南從來到這個世界便沒有碰過女人,今日喝了點酒,加上美女投懷送抱,潛藏在體內的**便立刻被激發了出來……


    第二天醒來後,林南看見自己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懷中抱著一個眉清目秀、全身**的女子,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印象中似乎是自己將這名女子給抱上床的。那女子的身上散發出陣陣的香氣,尚在均勻的呼吸著,眼睛微微的閉氣,看樣子還沒有睡醒。


    他將手從那女子的身上挪了過去,微微地坐了起來,卻不想將睡夢中的女子給驚醒了。那女子微微睜開了眼睛,拉了一下棉被,蓋住了自己露在外麵的半個身體,衝林南笑了笑,輕聲問道:“將軍昨夜還滿意嗎?”


    林南昨夜酒醉,至於有什麽感覺他確實記不清楚了,他想到這裏是古代,這個在他床上躺著的女子最多也是逢場作戲,便壞壞地笑了笑,道:“昨夜我喝醉了,沒有什麽感覺,美人,我現在清醒了,你能讓我滿意嗎?”


    那女子嫣然一笑,不做任何回答,隻是輕輕地側過了身子,用十分誘人的目光看著林南。


    林南隻覺一雙溫暖的小手突然在被窩裏握住了他下身的重要部位,朝那女子笑了笑,低下頭吻了那女子一下,並且調侃道:“小妖精,看我一會兒不吃了你!”


    走出白雲閣時,已經接近正午了,林南在白雲閣裏的一切花費都已經由袁紹墊付了,而袁紹、曹操兩個人因為有公務要處理,一早就離開了。林南從白雲閣那裏討來了自己昨天的馬匹,騎著馬匹便奔回了兵營。


    回到兵營以後,林南便開始處理自己的正經事,開始訓練那一千六百名羽林郎,並且重新任命了自己的屬下官職,將趙雲任命為羽林左監、華雄為羽林右監,二人分別統領盧橫、龐德、周倉、廖化、管亥、卞喜、夏侯蘭、裴元紹等八位軍司馬,並且將原先的那四百名羽林郎也一起叫來訓練,以一千人為單位,分成左右兩監。同時任命賈詡為羽林郎的書丞。


    之後的半個月內,林南潛心訓練自己的兩千名部下,上午訓練,下午他則帶著一些人去遊逛洛陽城,很快便熟悉了整個洛陽城。閑暇的時候,袁紹、曹操會經常來找林南飲酒作樂。大都市的繁華生活確實要比他在涼州過的舒服多了。


    半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而且林南也沒有覺得枯燥,因為隔三差五的袁紹、曹操便會來叫他到白雲閣戲耍。每次到白雲閣,都會有美女陪伴左右,有了美女的陪伴,那漫漫的長夜就不會顯得枯燥了。


    二月十三,光錄勳劉焉前來驗收林南的訓練成果,當他看到兩千羽林郎的雄壯身姿時,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林將軍不愧是個大將之才。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夠訓練出來如此的一支軍隊,確實令老夫刮目相看。林將軍,今晚你就進宮宿衛吧,規矩我就不多說了,和你做羽林郎時是一樣的。不過,出於必要的程序,我還是要帶你去看看你所需要宿衛的宮殿。請你解散士兵,跟我到皇宮走上一遭吧!”劉焉驗收完了校場上的部隊。便對林南說道。


    林南點了點頭,對身後的賈詡道:“賈先生,請你解散部隊吧,我跟隨劉大人去皇宮一趟。”


    賈詡“諾”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


    “劉大人,我們走吧!”林南拱手對劉焉道。


    劉焉點了點頭。帶著跟隨自己的執戟郎,和林南一起向皇宮走去。劉焉先帶林南看北宮,在進門的時候,卻遭遇到了守門人的阻攔,當劉焉出示了令牌之後。才得以進入北宮。大漢的皇宮戒備很森嚴,劉焉雖然貴為光錄勳,掌管著宮中宿衛和許多瑣事,但是宮門的守衛卻不是他的手下,而是屬於衛尉統領。


    衛尉統領宮門守衛,光錄勳統領皇宮內的宿衛,兩者職權雖然差不多,但是卻各司其職,誰也不從屬於誰。這樣的安排是出於對皇城的安全著想,若其中一人反叛,另外一人便可以指揮部隊進行絞殺,以確保沒有人犯上作亂。


    順利進入皇宮之後,劉焉便開始帶著林南在北宮裏麵轉悠,皇宮院牆高大,宮殿與宮殿之間都有人來往,白天是虎賁甲士宿衛,到了夜間是羽林郎,而且巡查的地點每天一變,並不固定,當真有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樣子。簡單的觀看完了北宮需要宿衛的幾個宮殿,劉焉便帶著林南出了北宮,開始朝南宮而去。


    東漢洛陽城有南北二宮,位於全城的中部地區。北宮在北部中央偏西地區,南宮在南部中央偏東地區,兩宮相距7裏,有複道相通。東漢初年的政治中心在南宮,漢光武帝劉秀就住在南宮的卻非殿。南宮有五排宮殿,位於全宮中軸線上,分別是卻非殿、崇德殿、中德殿、千秋萬歲殿和平朔殿。另外,在中軸線兩側各有兩排殿,約30餘座,十分壯麗。


    南宮四麵有門,以四方之神相稱,即南為朱雀門,北為玄武門,東為蒼龍門,西為白虎門。漢明帝以後,政治中心又轉移到了北宮,“明帝永平三年,起北宮及諸官府”。北宮呈長方形,地勢高出附近4米左右,位於中軸線上的大殿有溫芳殿、安福殿、和歡殿、德陽殿、宣明殿、平洪殿。另外,在中軸線兩側,還有殿觀近20座,同樣是一組龐大的宮殿建築群。其四門名稱與南宮相同。北宮經過大加修造後,宮殿雄偉,門闕高峻,氣勢磅礴,北宮的範圍也大於南宮。由於北宮占據有利地形,又宏偉壯觀,並接近太倉、武庫和濯龍園,終於成為東漢一代主要的政治中心。


    參觀完南宮和北宮之後,劉焉便對林南道:“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帶領部下先到南宮宿衛,熟悉熟悉宮中的環境,等過了幾天後,再去北宮宿衛。陛下住在北宮,我怕你的人在北宮宿衛的時候出現了差錯。”


    “大人的話下官謹記心中,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了,就此告辭!”


    “等等,這是腰牌,沒有這個,你休想進入北宮。”劉焉突然叫住了林南,並且掏出了一塊黑色的腰牌,遞給了林南。


    林南接過那個腰牌,見那腰牌很普通,隻寫了“羽林中郎將”五個字,便塞進了懷裏,朝劉焉拜謝道:“多謝大人。”


    一連幾天,林南都帶著自己部下的兩千羽林郎宿衛在南宮裏,夜晚站崗放哨加巡邏,這可是一個很吃苦的差事。不過,幾天下來,林南等人並沒有出現什麽差錯。由於南宮已經失去了其政治中心的地位,所以現在的南宮基本上是給皇太後住的,而相比之下,南宮就要比北宮冷清了許多,每天能看見的宮女都是上了年紀的,就連太監也是老弱病殘一級的。


    由於這幾天林南一直值夜班,所以很少有時間出來玩耍,白天的時間也是睡覺,連續幾天下來,他的眼睛便有點像熊貓眼了。好在沒有白辛苦,劉焉派人傳來了命令,由於在南宮宿衛的表現不錯,便讓他開始到北宮宿衛。


    二月二十,這天傍晚林南剛剛睡醒,便聽見外麵有人敲門。


    “誰啊?”


    “主公,是我,賈文和。”


    “你等等哈,我穿好衣服就出來。”林南一邊回答著,一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打開門,林南見賈詡一臉躊躇地矗立在門外,便急忙迎進了房間裏,同時關上了房門,輕聲問道:“賈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賈詡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林南,緩緩地道:“啟稟主公,剛剛收到了董卓從涼州派人秘密送來的信。”


    林南接過信,打開看了一眼,目光中便露出了憤恨的目光,隨後恨恨地將信拍在了桌子上,大聲罵道:“這隻老狐狸,居然用如此狠毒的招數來威脅我!”


    賈詡斜眼看看了那信,當他看完之後,便皺起了眉頭,當即問道:“主公打算怎麽應對董卓?”


    董卓在信中說他已經抓了所有飛羽部隊士兵的家人,三千多口人都把握在林南的手裏,如果兩個月內林南還沒有將涼州刺史的職位弄到他的頭上,他就將那三千多人全部殺死。


    這封信對林南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他的林氏宗族還沒有解救出來,卻又出現了這麽多無辜的人,他緊緊地皺著眉頭,輕聲問道:“先生以為我該如何是好?”


    “既然董卓用這樣的手段來威脅主公,主公為何不將計就計呢?”賈詡的目光中現出了一絲殺機,對林南道。


    林南知道賈詡是“毒士”,可沒想到賈詡居然會這麽毒,他雖然想過要放棄林氏宗族那幾百口人,以達到不被董卓威脅的目的,可是當他得知董卓抓了飛羽部隊士兵的家人之後,他就有了點猶豫。當數千人的無辜生命掌控在他手裏的時候,翻手是救,覆手是殺,這是他人性的抉擇。他不知道自己是救還是殺,如果選擇救,就意味著他將永遠的受製於董卓,如果選擇殺,就會有數千無辜的生命因他而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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