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那些士兵便退在了道路兩旁,但是眼睛裏的凶光卻沒有散去。(..tw無彈窗廣告)


    那領頭的將軍當即抱拳道:“下官淳於瓊,見過少府大人!”


    “淳於瓊?”林南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麵前的這個漢子,見淳於瓊身材高大,臉型很長,眉毛濃厚,眼睛細小,鼻梁高挺,嘴唇厚實,下頜上帶著卷曲的胡須,組合在一起倒有幾分威武。


    “正是下官,不知道少府大人為何在此處出現?”淳於瓊倒是對林南很是客氣,欠身說道。


    林南稍微鬆開了拳頭,雖然心中有怒火,但是也不能再發出來了,他知道,淳於瓊是大將軍府北軍五部校尉之一,雖然官階上沒有他的高,卻是何進的人。他回頭看了看院子裏的屍體,指著那些屍體問道:“淳於將軍,這兩個士兵私自闖入民宅,燒殺擄掠,已經被我殺了。”


    淳於瓊一進門便看見了地上死去士兵的屍體,他當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當即道:“大人殺的好,這兩個人死有餘辜。”


    林南沒有再說什麽,他很清楚,這件事淳於瓊也有份,就算他沒份,至少士兵也是受到指使的。現在北軍的將士在皇城之中正在抓捕十常侍的餘黨,難保沒有人以抓捕十常侍餘黨為名,闖入民宅內搜刮財物,殺人越貨。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那個還活著的女人離開這裏,雖然挽救不了那女人的家人,卻能夠將那個女人帶出這座魔窟。


    林南轉過身子,重新走回了屋子裏,來到了那間小黑屋。地上的披風已經不見了,他看了一下牆角裏的那個女人,見那女人用披風將自己完全的包裹起來,便畢恭畢敬地道:“姑娘,我已經將那兩個畜生殺了,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那女人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林南,眼睛裏還有著憤恨的目光。她的戒心很強,不敢亂動,隻覺得牆角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卷縮著身體,一句話也不發。


    林南見那女人不理自己,便繼續說道:“姑娘,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的,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那女人微微地動了一下身子,剛向前傾斜了一下,隨即便又向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隨後蠕動了一下嘴唇,輕聲地道:“你真的是來救我的嗎?”


    林南見那女人頭發散亂。幾乎有半邊臉被頭發遮擋住了,披風隻裹住了一大半身子。仍有一雙站滿泥灰的小腿裸露在外麵,腳上穿著一雙做工精細的繡花鞋。他聽麵前的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是稚嫩,年歲應該不大,便問道:“姑娘,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來救你的,你家裏的人都死光了,你還有其他什麽親人嗎?我可以送你到你親人家裏……”


    “我……這裏不是我的家……我是……是南宮的宮女。”那女人顫巍巍地道。


    “南宮?”林南看著那個女人,好奇地問道,“你真的是南宮的宮女?”


    那女人點了點頭。輕聲道:“是的,將軍。”


    林南看了看地上的死屍,問道:“你既然是宮女,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女人道:“我本來是要去北宮的,可是走到半路被那兩個士兵給劫掠來了,我寧死不從,他們便把我關在了黑屋裏,卻……卻殺害了我的那兩個姐妹……”


    林南看著那女人穿著十分的單薄,當即生出了憐香惜玉,他脫去了身上的鎧甲,然後解去了一件外套,再重新披上鎧甲,將那件棉外套用力扔給了那個女人,並說道:“穿上,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南宮就是了。”


    那女人感到一絲驚訝,問道:“不,我不能回去了,我弄丟了宮中重要的東西,我不想再待在宮裏了。將軍,你救救我吧,我願意以身相許,給將軍為奴為婢,終身伺候將軍左右。”


    “你把衣服穿上吧,外麵冷,我先把你帶出去再說。”林南說完之後,轉身便走了出去,等候在外麵。


    淳於瓊還站在院子裏,他見林南出來了,沒有去理會,眼睛裏卻憤恨地看著林南,還在為剛才那一拳而感到恥辱。


    林南也沒有理會淳於瓊,似淳於瓊這樣的人,他根本不會將其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兒,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出了黑屋,她上身穿著林南的棉外套,下身用披風橫著纏住了雙腿,披風不夠寬,卻隻能纏到那女人的膝蓋下麵,藍色的披風登時成了一條緊身及膝裙,將那女子修長的雙腿給完全展露了出來,看上倒有幾分顏色。


    突然走出來了一個活著的女人,淳於瓊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士兵還留了活口。他急忙向前走了過去,來到了林南的麵前,拱手道:“少府大人,此事都是那兩個違抗軍紀的人做的,跟下官沒有一點關係,還請少府大人不要將此事報告給大將軍,下官自會妥善處理此事的。”


    林南點了點頭,轉身對那個還有點懼意的女人道:“別害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跟我走。”


    那個女人蓬頭垢麵的,長發遮擋住了臉龐,看不清她的麵容。她全身還有點發抖,像是害怕的緣故,當她聽到林南那一句簡單的話時,整個人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跨出了堂屋裏不堪入目的血腥場麵,走到了林南的身邊,細小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林南腰部的衣服,她怕自己一鬆手就會再次掉進萬丈深淵。


    林南能夠感受到那女人所受到的驚嚇,於是他在前麵走著,那女人在後麵跟著,就這樣離開了充滿腥臭味的院子。


    “姑娘,我要將你抱上馬背,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林南扭頭對身後的那個女人道。


    那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奴婢已經是將軍的人了。將軍不必顧及。”


    林南沒有想太多,他現在隻是一門心思的想將這個女人帶出魔窟,他將手放到了那女人的腰肢上,稍微一用力便將那個女人給舉了起來,側放在馬背上,然後他翻身上馬。雙臂將那個女人卡在正中間,雙手拉著韁繩,大喝一聲便策馬飛馳而去。


    離開了這個萬惡的巷子,女人長吐了一口氣,顛簸的馬背上讓她有點吃不消,第一次騎馬的她東倒西歪的,雙手一直緊緊地抓住馬匹的鬃毛,絲毫都不敢鬆手,若不是有林南的雙臂卡在兩側。估計她早就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林南帶著那個女人奔馳在大街上,穿街過巷之後,所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北軍士兵在城中燒殺搶掠,一些民宅化為了烏有,許多無辜的百姓被當成十常侍的餘黨給就地殺掉了,士兵們搜刮著百姓的財物,一時間整個皇城人人自危。


    女人沿途看著士兵行凶,便聯想起了自己。眼睛裏也透露出來了一絲恐懼,如果當時不是她拚死反抗、寧死不從。她也許早就被那兩個士兵給玷汙了。同時,她也感到自己是慶幸的,一個將軍將她帶出了魔爪,讓她避免了遠離了苦難。她暗自發下誓言,此生要永遠的伺候在這個將軍的身邊,以報答他對她的救命之恩。


    一段路程過後。林南帶著那個女人來到了軍營。跳下馬背,林南將那女人抱下了馬,卻發現那女人雙腿一經著地便癱軟了下去,大概是第一次騎馬還不太習慣的緣故。


    守衛兵營的士兵迎來上來,見林南帶著一個像流浪漢似得女人回來。都生出了一絲驚奇,不禁多打量了那個女人幾眼。


    女人對士兵似乎有一種恐懼感,一見到那些士兵,她便躲在了林南的身後,雙手緊緊地抓住林南的衣角,顯得很是緊張。


    “別怕,這些都是我的屬下,跟那些北軍的士兵不一樣。”林南感受到了女人的恐懼,便輕聲說道。


    女人看著林南,重重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盧橫此時從兵營裏走了出來,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躲在林南的身後,便問道:“主公,這位是?”


    “哦,南宮的一個宮女,險些被北軍的將士給玷汙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不堪想象。盧橫,你去給她安排一個營房吧,順便去街市上買幾件女人的衣服,讓他洗漱一番,再給她點錢,讓她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林南淡淡地道。


    那女人一聽到這話,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給林南不斷的叩頭道:“將軍,求求你讓奴婢留下來吧,奴婢願意給將軍做牛做馬,為奴為婢,隻求將軍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孤苦無依,舉目無親,就算有了錢也無處可去。如果將軍執意要趕奴婢走,奴婢唯有一死而已。”


    林南急忙去扶那女人,輕聲道:“姑娘,你這是何苦呢?快起來吧!”


    “將軍不答應奴婢,奴婢就跪死在將軍麵前。奴婢當時抱著必死之心,不想被將軍救下,將軍給了奴婢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將軍現在又要趕奴婢走,那當初為什麽將軍要救下奴婢,給奴婢希望呢?將軍,求求你,就讓奴婢留在將軍的身邊伺候將軍吧,奴婢什麽都會做,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隻要是將軍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奴婢都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將軍,求求你……求求你讓奴婢留下來吧!”女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一直苦苦哀求著林南,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林南聽著這女人苦苦的哀求,他也有點於心不忍,但是他沒有吭聲,而是扭頭看了盧橫一眼。


    盧橫輕聲道:“主公身邊也確實應該有一個勤快點的女婢了,如今這種形勢之下,皇城內人人自危,她一個女婢能到哪裏去?主公,您還是收留下她吧,讓她每日服侍主公,也好過屬下們這些粗手粗腳的人。”


    林南道:“那好吧,那你就留下來吧。”


    “多謝將軍收留,奴婢定當盡心盡力的伺候將軍。”女人顯得很是歡喜,又叩拜了幾下。


    “好了好了,你起來吧,我讓盧橫去給你安排個住處。”


    女人緩緩站起。低下頭,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眼淚,破涕為笑。


    “主公,荀攸來了,等候主公多時了,如今正和賈先生在房中暢談。”盧橫輕聲對林南道。


    林南“哦”了一聲。他有心收服荀攸,今天剛好向何進要了一個幽州牧的官職,隻要聖旨一下他就立刻到幽州赴任,而他也想將荀攸帶走。他埋怨道:“你怎麽不早說?”


    話音一落,林南便徑直想賈詡房中走了過去。


    “姑娘,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營房!”盧橫對那個女人道。


    那個女人點點頭,挪動著腳步跟著盧橫走了過去,所走的步子十分的細小和規整。不愧是宮中訓練出來的女人,走路的姿勢十分的端莊典雅。


    林南走到賈詡的房門外,剛想推門進去,不想門卻突然開了,賈詡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二人便撞了個正著。


    賈詡見林南回來了,臉上顯得一陣莫名的欣喜,急忙將林南拉到了一邊。小聲道:“荀公達海內名士,謀略過人。此等良才天下少有。屬下已經替主公打探了些許口風,荀攸對主公頗為敬重,而且話語中也透露著投效之意,如果主公能夠直接提出來的話,荀攸必定會跟隨在主公的左右。”


    “嗯,我早有此意。”林南點了點頭。輕聲地道。


    “主公,屬下去弄點茶水來,主公可以進去和荀先生慢慢的聊。”賈詡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林南跨進了賈詡的房中,當即笑著拱手道:“讓荀先生等候多時,還請見諒。”


    荀攸見林南回來了。便站了起來,拱手道:“將軍太過謙虛了,荀某也隻不過是剛來片刻而已。”


    “荀先生,請坐吧,今日沒有外人,大家也不必客氣。”林南道。


    荀攸微微欠了欠身子,坐下去後,便道:“將軍昨夜一舉斬殺了十常侍,雖然出了一點意外,但是畢竟也是一大功臣。[..tw超多好看小說]如今大將軍已經掌控了整個朝政,皇城內北軍四處搜捕十常侍的餘黨,其中絕大一部分人都是受到無辜牽連的。走了十常侍,卻又來了何進,這大漢的江山總是在外戚和宦官之中變換交替著,確實讓人寒心啊。當此之時,不知道將軍意欲有何作為?”


    林南笑了笑,道:“京畿內龍蛇混雜,各股勢力盤根錯節,我以涼州武人身份入朝,加上又多次立下大功,必然會成為各派勢力拉攏的對象,然而我不願意過這種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隻要一步走錯,性命就不保了。所以,我想離開京畿,到地方上做個太守。先生以為如何?”


    “如今何進一經掌權便大開殺戒,皇城內人人自危,百姓更是恐慌不已。照此下去,何進掌權的日子不會太長,其他倒向他的勢力必然會暗自聯合起來,而京畿內肯定會麵臨一番腥風血雨。將軍的這種打算也是荀某所讚同的,而今似將軍這樣打算的有能之士不在少數,而何進又沒有什麽頭腦,一旦京畿內再度掀起一番腥風血雨,隻怕就會天下大亂。到時候有能之士就會紛紛崛起,或占一郡,或擁一州,天下也必將陷入群雄爭霸的局麵。不知道將軍可有爭霸天下的雄心?”


    林南聽荀攸分析的倒是挺透徹的,便問道:“先生乃海內名士,謀略上也是高人一籌,縱使我有雄心壯誌,可是我還是缺少一位像先生這樣的謀主,不知道先生可願意為我的謀主?”


    荀攸笑了笑,道:“將軍雄才大略,若不嫌棄的話,荀某自當願意輔佐將軍,成其王霸之業。”


    林南歡喜地道:“能得到先生的鼎力相助,大事就等於成功了一半了。”


    荀攸謙虛道:“將軍過獎了。”


    賈詡早早的就到了門外,隻是未敢打擾林南和荀攸,此時他見林南已經搞定了荀攸,便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當即朗聲道:“恭喜主公今日得到一位良謀!”


    林南、荀攸、賈詡三人相視而笑,隨後林南將何進準備任命他做幽州牧的事情說了出來,荀攸、賈詡自然是替林南感到高興。之後,林南將荀攸送出了兵營,並且吩咐賈詡,讓他傳令士兵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京畿。


    林南隨後巡視了一圈軍營,這裏有他的一千名飛羽部隊,還有華雄帶來的六百名涼州健兒,這些可是他的家底,他要走的話,就必須將這些士兵全部帶走。他巡視完軍營之後。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卻看見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他走了過去,透過門縫看到房間裏一個女人正在給他收拾著床鋪。


    他笑了笑,猜想大概是那個被他救回來的宮女,如今已經換上了一身女兒裝了,從背後看去,倒顯得很是苗條。他搖了搖頭,緩緩地想道:“有個女婢就是不一樣。至少生活起居就有人照顧了。”


    推開門,他徑直走了進去,腳步聲很輕,那個女人沒有察覺到他已經進來了。他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衝正在給他整理床鋪女人喊道:“你倒是挺勤快的嘛,剛換上衣服就來給我收拾房間了?”


    女人不覺吃了一驚,轉過身子,低著頭。向著林南欠身道:“伺候將軍本來就是奴婢份內的事情,這鋪床疊被的也是應該的。”


    林南笑了笑。隨手拉過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卻看到麵前的桌子上的酒具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他感到了一絲欣慰,當即拿起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並且輕聲問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回將軍話,奴婢是個孤兒,自小入宮並不知道姓名,隻因為在宮中幫嬤嬤們看管著貂蟬冠。所以宮中的人都叫奴婢貂蟬。”那女人慢慢地走到了桌子邊,端起了酒壺便給林南往杯子裏倒酒。


    “貂……貂蟬?”林南聽到這個名字,吃了一驚,急忙抬頭去看那女人,因為他從進門到現在並沒有留意那女人的相貌。


    貂蟬一頭黑色的長發高貴的盤了起來,端莊而又典雅。她的麵孔仿佛是充滿創造力的工匠用大理石雕成的,柔和而充滿靈性的臉部線條令人一見難忘。


    她那猶如碧空般蔚藍的眼睛仿佛寶石一般閃閃發光,筆直而挺拔的鼻翼、薄而柔軟的嘴唇、微微翹起隱含笑意的嘴角,每一處部位都不可思議地完美無缺,令她恍如鮮花般的麵容給人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仿佛這隻是一位雕塑大師的藝術創作,而不是具有生命的軀殼。


    她美麗的臉龐上略顯得有些稚嫩,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個頭不高,身形也顯得很是嬌小,讓人看了總有一種想去愛憐的感覺。


    林南看的驚呆了,癡癡地望著貂蟬,眼睛一眨不眨的,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平日裏那些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和她比起來就會遜色許多。


    “將軍……將軍……你怎麽了?莫不是奴婢臉上有什麽泥灰嗎?”貂蟬看著林南目瞪口呆的樣子,便輕聲問道。


    林南回過神來,輕聲地道:“貂蟬,你太美了,以至於我看的有點入迷了。”


    貂蟬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微微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林南看著貂蟬這種羞答答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愛了,心裏便越發的喜歡了,忍俊不住,便傻傻地問道:“貂蟬,做我女朋友吧?”


    “女朋友?什麽叫女朋友?”貂蟬一頭霧水地望著林南,輕聲地問道。


    林南突然覺得自己很傻,什麽女朋友不女朋友的,他現在在古代,不流行這個字匯,而且女人的地位一直很低下,既然貂蟬之前已經決定以身相許了,也就等於是他的人了,他想什麽時候推倒就什麽時候推倒。


    他笑了笑,道:“沒什麽,我說錯話了,我想問你,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正妻嗎?”


    貂蟬臉上怔了一下,顯然是有點吃驚,蠕動了兩片誘人的小嘴唇,緩緩地道:“奴婢出身低微,怎麽能配的上將軍?”


    “誰說你配不上?我說行就行!隻要你願意的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林南的正妻了!”


    “奴婢願意……”貂蟬以身相許,早就是林南的人了,既然林南看的起他,想娶她為正妻,這可是很難得的一個福分,女人這一輩子能有個好歸宿不是很好嗎?


    林南高興的很。一連喝下了幾杯酒,心中卻很暢快,有如此美人陪伴作用,從此他也就不會再寂寞了。他傻傻地笑了,心中緩緩地想道:“難怪呂布、董卓都被貂蟬迷的神魂顛倒,有如此美女在身邊。是個男人都會為之傾心。”


    “貂蟬,坐到這裏來!”林南伸出手拉住了貂蟬的纖纖玉手,將貂蟬拉到了自己的懷中,讓貂蟬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主公,屬下……”賈詡突然從門外走了過來,門並沒有關,當他看見林南和貂蟬抱在一起親吻的時候,便隨即轉過了身子,同時關上了房門。十分尷尬的站在門外等待。


    林南的臉上也是一陣尷尬,他鬆開了貂蟬,輕聲道:“沒事的,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貂蟬害羞地點了點頭,繼續去收拾屋裏的其他東西。


    林南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拉開了房門。隨後再次關上,並且衝貂蟬拋了一個媚眼。


    “主公。屬下剛才什麽都沒有看見,還請主公原諒剛才屬下的冒失。”賈詡一見林南出來了,便急忙拜道。


    林南笑道:“無妨,看見也沒什麽,隻是來的時候不是很巧。賈先生,有事嗎?”


    賈詡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事,宮中來人了,帶來了聖旨,可是……可是官職卻不是幽州牧……”


    “你說什麽?”林南聽後顯得十分的驚詫,便大聲問了出來。


    “主公。這是聖旨,請主公過目!”賈詡隨後拿出來了聖旨,交到了林南的手中。


    林南接過聖旨,匆匆地瀏覽了一遍之後,見聖旨上寫了一大堆廢話,先是吹捧他,最後才寫到正題,但是給的官職卻隻是個遼東太守、奮威將軍。不過有一點對他很有利,那就是準許他帶著兩千羽林郎去上任,作為他駐守遼東的部隊。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感到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大怒道:“何進言而不信,出爾反爾,居然敢陰我?”


    賈詡道:“主公息怒,何進那廝沒有什麽頭腦,凡事都聽袁紹的,多半是袁紹和主公有什麽過節所致。”


    “不可能,我和袁紹並無任何過節,怎麽會……”林南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今天救貂蟬的事情來,他當時看見士兵殺害百姓,打了淳於瓊一拳,頓了一下,便繼續道,“難道……難道是因為淳於瓊?”


    “不管是因為誰,總之袁紹是不會願意看到主公做州牧,袁紹外寬內忌,鏟除十常侍時主公是首屈一指的大功,而袁紹所獻的策略隻因為主公的一句話就被否定了,主公若是向他靠攏的話,或許他不會如此打壓主公。何進對袁紹的話言聽計從,朝政大權與其說是握在何進手裏,倒不如說是握在袁氏的手裏。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離開京畿,再遲的話,隻怕主公連遼東太守都當不成了。”賈詡分析道。


    林南點了點頭,道:“先生分析的不錯,不過遼東倒是我一心想去的地方,這次弄巧成拙,卻也符合我的心意。先生,那咱們現在就啟程吧。”


    賈詡道:“嗯,屬下已經派人去通知荀先生了。主公也盡快準備一下吧,錢糧方麵的東西我都已經讓盧橫做好了準備,足夠我們從京畿到遼東的了。”


    林南“嗯”了一聲,當即轉身回房,對貂蟬道:“貂蟬,趕緊收拾一下行裝,咱們今天就離開京畿。”


    貂蟬應了一聲,也沒有詢問,便急忙收拾行李,林南也幫助貂蟬一起將物品打包。


    如今的林南是歸心似箭,來京畿不到一個月,他幾乎都是在高度的提防中度過的,生怕會出現什麽差錯,又或者是引火上身。而今他得到了貂蟬,又獲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遼東太守的職位,他不在乎官多大,隻在乎能有一個自己的地盤就足夠了,如今女人有了,還是個美女,地盤也有了,雙喜臨門的他自然開心不已。


    正收拾間,林南卻聽見有人敲門,他便朗聲問道:“誰啊?”


    “子羽賢弟,是我啊,曹孟德!”


    “曹操?”林南從昨晚宮變開始,他就沒有再見過曹操,也不知道曹操跑哪裏去了,此刻卻找上門來。他便要去開門,但是轉念一想,貂蟬還在屋裏,絕對不能被這個好色的人見到,便打開門,自己走了出去。然後將房間給關上了。


    曹操此時穿著一身寬袍,肩膀上挎著一個包袱,一見林南出來,便急忙道:“子羽賢弟,我是來給賢弟告別的。”


    林南看了一眼曹操的打扮,又聽他如此的說,便好奇地問道:“孟德兄,你這是要去哪裏?”


    “嗬嗬,我已經辭去了官職。準備回譙縣老家,特來向賢弟辭行。”


    “辭官?孟德兄的光錄勳不是當的好好的嗎,辭什麽官啊?”林南驚奇地道。


    曹操笑道:“賢弟有所不知啊,從昨天到今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我這個光錄勳是先帝給的,還沒有正式上任先帝就駕崩了,所以也就不算了。如今陛下已經任命了其他人擔任光錄勳,讓我做議郎。我不想做,隻有辭官了。”


    “這可不像你曹孟德性格啊?”


    “賢弟。實不相瞞,我這招叫以退為進,如今朝中動蕩不安,局勢不穩,我在朝中無依無靠,很容易受到牽連。隻能暫時回鄉躲避躲避,等到日後再進京畿吧。”


    “奇怪,袁本初不是孟德兄發小嗎,如今袁本初是大將軍的心腹之人,為什麽孟德兄不去找他呢?”


    “本初倒是有意讓我入大將軍府。是我不肯而已,何進之前羞辱過我,我絕對不會再入大將軍府,隻能回鄉靜待時機吧。子羽賢弟,我聽說你被你任命為遼東太守了,咱們兄弟二人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以後就各自保重吧!”


    林南聽到曹操現在如此窘迫,心裏卻不免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但是他的臉上卻表現出一絲的傷感,當即拱手道:“那兄長一路走好,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們再狂飲一番。”


    曹操笑了笑,隻輕輕抱了下拳,道:“賢弟,就此告辭了。”


    林南目送曹操離開後,他便再次回到了房間,見貂蟬大包小包的拿在她的手裏,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東西那麽多,看著有點瘦弱的貂蟬,便急忙道:“快放下快放下,怎麽能讓你拿這麽多東西呢?累壞了怎麽辦?”


    貂蟬微微一笑,道:“將軍對我真好,可是這些粗活我都做習慣了,並不會太吃力。”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叫人去弄輛馬車來。”


    話音一落,林南便走出了房門,讓盧橫去買來一輛馬車,然後讓幾個士兵將自己的東西搬到了馬車上,然後讓貂蟬坐在馬車裏麵,其餘士兵的東西也早已經裝在了車輛上。弄完這些之後,荀攸和賈詡一道來到了林南的身前。


    “參見主公!”賈詡、荀攸一起拜道。


    “免禮了,荀先生,賈先生,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出發吧,先出了洛陽城再說。”林南道。


    隨後,兩千羽林郎跟隨著林南去遼東上任,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出了洛陽城。


    一出洛陽城,林南就有一種困鳥出籠的感覺,他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最後看了一眼巍峨的洛陽城,他發誓,下一次再回來的時候,就讓這座城池變成他的地盤。


    林南的心情是愉快的,其他的隨從也都是愉快的,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裏,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種壓抑,壓抑的氣氛讓他們都有點透不過氣來,離開了京城大家的心情也就愉快的多了。


    大軍按照荀攸所建議的路線走,先到孟津渡過黃河,到達河內郡後就可以一路向東走了。孟津在洛陽西北邊,那裏是黃河的一個大渡口,平時來往的船隻非常多,而且也有官船來往,可以一次性的將大軍運送到黃冀州岸。


    孟津離洛陽不算太遠,但是由於林南帶著大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所以到達孟津的時候天色早已經黯淡了下來。盧橫帶著人先行到孟津驛館,安排妥當之後,便帶著人來迎接林南到驛館休息。不過,兩千羽林郎則駐紮在孟津城外的平地上,趙雲、華雄負責軍營統領軍營。


    孟津是個小城,雖然是一個重要的渡口,卻並沒有發展起來,城中客商不多,驛館也相對空蕩。


    林南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賈詡、荀攸一左一右的跟隨著,而盧橫則帶著二十名羽林郎護衛著貂蟬所乘坐的馬車,一行人乘著夜色進入了孟津城,緩緩地來到了驛館。


    到了驛館,驛館的主事便不遺餘力的安排著林南等人入住,並且讓人升起了燈籠。


    林南翻身下馬,來到貂蟬所乘坐的馬車邊,親自扶著貂蟬下了馬車。當貂蟬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了一陣驚呼,用驚為天人的目光看著貂蟬。短暫的定格之後,所有的人都低下頭,不敢再直視。


    林南拉著貂蟬的手,緩緩地走進了驛館,在館主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房間。房間裏的裝修雖然不是太過繁華,卻也相得益彰,青羅曼帳,熏香紅燭,看上去很是溫馨。


    “大人,孟津地方小,這已經是館內最好的房間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人多多見諒。”館主十分客氣地對林南道。


    林南笑道:“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館主也太客氣了,比我之前住的地方都好,有勞館主了。”


    館主微微欠了一下身子,道:“大人在此稍歇,下官已經吩咐人去做飯了,一會兒酒席好了,就差人來請大人,下官先行告退!”


    送走了驛館的館主,林南便關上了房門,映著燭光,他看貂蟬靜靜地站在那裏,便問道:“貂蟬,你怎麽不坐啊?”


    貂蟬道:“將軍不坐,賤妾又怎麽敢坐呢?”


    林南搖了搖頭,走到貂蟬麵前,拉住了貂蟬的纖纖玉手,緩緩地道:“傻姑娘,我不坐你就一輩子不坐了?這裏又沒有外人,等到了遼東以後,咱們就舉行婚禮,正式娶你過門,好不好?”


    貂蟬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睛裏忽然泛出了些許淚花。


    林南看了甚為愛憐,急忙道:“貂蟬,你哭什麽?是不是我哪裏對你不好了?”


    “不不,這一路上將軍對賤妾都很好,賤妾很知足了,隻是賤妾從未想過會有人對賤妾如此的好,一聯想到過去在宮中的生活,便忍不住想落淚。”


    “別哭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正妻了,我會對你好一輩子,所以,你不許哭,也不許你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林南擦拭去了貂蟬臉上的淚花,將貂蟬輕輕攬在了懷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體香,隻覺得心情十分的舒暢。貂蟬將頭靠在林南的肩膀上,第一次被人擁抱的她覺得十分的溫暖,想想以後自己就是個有人疼有人愛的女人了,便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咚咚咚!”


    “誰啊?”林南聽到了敲門聲,便問道。


    “主公,是我,賈詡!”


    林南鬆開了貂蟬,走到門邊去開門,便問道:“賈先生,什麽事情?”


    賈詡道:“主公還記得屬下曾經說過要送給主公三件禮物嗎?如今第三件禮物已經在孟津了,屬下想請主公去看一看。”


    “賈先生,你太客氣了,我真是無以為報了。”


    賈詡笑道:“主公,屬下答應主公的事情不會食言的,所以請主公跟隨屬下來看看這件禮物,屬下保證主公會很喜歡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禮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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