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看那老者驚詫的麵容,鄭重其事地道:“田韶和田家堡已經被我鏟除了,餘黨還在清查中,遼東郡從此以後不會再有田家的勢力存在了,包括這座鐵廠。”


    老者聽的很仔細,待林南說完了最後一個字,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林南,目光中流露出來了極為欣賞的眼神。笑容轉瞬即逝,他向後退了一步,從懷裏掏出來了幾枚五銖錢,在手掌中輕搖了幾下,隨即撒在了地上,但聽見五銖錢砸在石頭上發出了一串清脆的聲音。


    “哈哈!天意……天意啊……沒想到老夫苦苦等候的貴人今天終於出現了……哈哈哈!”那老者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形成極其不規則的五銖錢,臉上露出了無比欣喜的笑容,使得他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的起來。


    林南、荀攸、趙雲三個人都麵麵相覷,看著剛才還有點陰鬱的老頭突然變得開心不已,三個人的心中都覺得那老頭有點喜怒無常。


    “你叫什麽名字?”老者蹲在地上一枚一枚的撿起散落的五銖錢,輕聲地問道。


    “在下趙……”趙雲和那老者站的最近,他隱隱覺得這老者不是簡單的人物,從剛才的那一跳開始,他的左手就已經緊緊地握住了腰中的佩劍,斜身站在了林南的前麵,以免有什麽異常情況發生,他聽到那老者的問話,便張嘴回答道。


    那老者猛然抬起了頭,雙眼迸發出來了一絲奇異的斑斕色彩,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林南,用極具威脅的低吼聲打斷了趙雲的話:“我問的是你!”


    林南拱拱手,欠身道:“我叫林南!”


    那老者緩緩地站起了身子。緊握手中的五銖錢,先看了看趙雲,又看了看荀攸,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林南的身上,再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林南一番。待他打量完畢之後,隻見他不知道從何處取出了一團黑色的小圓球。朝後倒縱了約一米左右,緊接著將手中的黑球猛然擲在了地上,但見一團白色的煙霧瞬間騰起,將他全身籠罩在了白霧之中。


    趙雲見狀,突然橫身擋在了林南的身前,右手拔劍而出,目光淩厲地盯著那團讓他看不清的白霧,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警惕。


    林南、荀攸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的視線被那團白霧擋住了。根本看不清白霧後麵任何事物。


    “忍者?”看到剛才的那一幕,那老者的動作讓林南第一印象便想到了電影裏看到的忍者,那團白霧,也和所謂的煙霧彈差不多,不同的是,那白霧沒有擴散,而是籠罩在了那老者的周身,讓人看不清白霧後麵的老者到底在幹什麽。或者還在不在原地。


    白霧隻存在了短暫的幾秒鍾便迅速散去,而奇怪的是。剛才那麵容枯槁的老者居然換了一身打扮,神采奕奕地站在原地,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的瀟灑飄逸,頗有一番仙風道骨。


    老者全身罩著一件白色的道袍,胸腹中間繡著一幅太極圖,左手中握著一把拂塵。拂塵正搭在他的左臂臂彎上,雙手交叉在前胸握著。他的麵容也變得紅光滿麵,就連容顏也似乎變得年輕了一二十歲,就那樣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用柔和的目光盯著林南看。


    林南、趙雲、荀攸都吃了一驚。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這老者居然能夠那麽迅速的就換了一身行頭,而且看上去還年輕了許多,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趙雲、荀攸二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禁失聲道:“仙人?”


    林南聽到趙雲、荀攸的失聲,林南根本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麽神仙體係,心中暗暗地叫道:“什麽仙人?隻不過是一個會變魔術的人而已,大驚小怪的!”


    饒是他這樣想,可是能在古代擁有一套會變魔術的本領,在那樣的封建年代,基本上和仙人差不多了,就算不是仙人,也是個半仙。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一個會變魔術的人,好奇之下,也沒有說出聲來,不禁對這個老者產生了一絲好奇。


    看著趙雲、荀攸吃驚的表情,再看看林南泰然自若,那老者不禁怔了一下,心中暗暗地稟道:“我每次以這種方式出現,所有的人無不吃驚,他居然能泰然自若的站在那裏,而且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看來卦象上所顯示的一點都不假。”


    老者左手將拂塵一揚,當即向前跨了一步,朗聲道:“貴人遠道而來,老夫有失遠迎,還請貴人多多海涵。”


    林南見那老者並無惡意,便將擋在身前的趙雲輕輕地拉到了一邊,拱手道:“我算不上什麽貴人,隻不過是一郡太守而已。老丈,我的心中有一絲疑慮,還想請教老丈一二,希望老丈不吝賜教。”


    那老者道:“貴人的問題老夫必定會竭盡全力的回答,貴人有何疑慮盡管問來便是。”


    林南道:“這鐵廠裏為何沒有人?”


    那老者的臉色一寒,本以為林南會問什麽玄機之類的問題,誰知道居然會問這種小破問題。他心中暗想道:“難道我還不夠神秘,引不起他對我的注意?”


    林南見那老者略有遲疑,便輕聲喚道:“老丈?”


    “哦,前一陣子鬧山賊,鐵廠深受其害,廠裏的人也都全被山賊趕跑了,就剩下老夫一人而已。”那老者不耐煩回答了林南,隨即問道,“閣下是老夫等候多時的貴人,難道貴人就不想問問天機之類的問題嗎?”


    林南笑了笑,對他而言,所謂的天機無非就是知道曆史的進城,他來自未來,上下五千年的曆史沒有他不知道的,他根本用不上什麽天機。但是他見這老頭有意故弄玄虛,便順著那老頭的意思問道:“額……不知道老丈有何天機賜教?”


    那老者道:“老夫夜觀天象,預知大漢的氣數將盡,國運衰落,天下即將陷入大亂。群星閃爍的同時遙見紫微帝星垂於遼東,主應遼東出現一位千年難得一見的帝王……”


    那老者頓了頓,斜眼看了一下林南,見林南對他的話似乎沒有什麽反應,便繼續道:“老夫不遠千裏而來,在此苦苦等候長達一年之久。為的就是要見一見這千年難得一見的紫薇帝星,並且奉上老夫的一份厚禮,以助紫薇帝星成其王霸之業。”


    “哦!”聽完之後,林南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他對故弄玄虛十分討厭,他認為麵前這個老者不過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所以對那老頭打不起精神來,隻淡淡地應了一句。


    趙雲、荀攸卻大有不同,他們兩個聽完那老者的話。顯得極為亢奮,急忙齊聲拜道:“還請老神仙明言!”


    那老者笑了笑,道:“恰才老夫算了一卦,卦象上顯示這位大人就是老夫苦苦等候的貴人,老夫自然不能唐突,所以才換了一身行頭相見。”


    趙雲、荀攸都深信不疑,扭頭看著林南,目光中流露出來了無比的激動。心中都暗想道:“原來主公是紫薇帝星轉世,這輩子隻要跟著主公。定能當個開國功臣。”


    林南沒想太多,反而譏諷道:“老丈,不是說天機不可泄漏嗎?你泄露了天機,就不怕遭天譴嗎?”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順應天機,從中襄助,不僅是功德一份。更能使得老夫在修仙路上更上一層樓。貴人,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老夫要襄助貴人的禮物是什麽嗎?”


    “你個老神棍,還裝神弄鬼?老子就陪你玩到底!”林南不屑地想著,隨即點了點頭,緊接著問道。“還請老丈賜教!”


    那老者道:“從此向西北不足十裏有一深山,山中有一個葫蘆穀,隻要貴人在葫蘆穀裏掘地三尺,便可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遼東地處偏遠,人口稀少,錢糧賦稅收入也十分薄弱,如果貴人要以此為根基,隻怕沒有個十年功夫,無法向外擴張。但是如果貴人擁有了老夫所贈予的那富可敵國的財富,就會大大的不同,不出五年,貴人必定能夠橫掃整個北方!”


    “這老神棍不會是說金礦吧?難道他知道這裏有金礦?”林南的目光中流露出來了一絲驚奇,他堅持來遼東,就是看中了遼東這塊寶地,礦產資源十分的豐富,而且他也大致了解所分布的礦帶,對於他來說,是最為得心應手的,他堅信自己能將遼東變成後方基地,成為他爭霸天下的雄厚資本。


    “老丈,請恕在下唐突,還未請教老丈姓名?”林南雖然知道金礦的大致位置,可是具體的位置他不是很清楚,聽到那老頭說出了對自己有利的話,便開始恭敬地問道。


    那老者哈哈笑了笑,將手中的拂塵一揚,另一隻手輕輕地捋了捋白須,便朗聲道:“老夫乃廬江左慈是也!”


    “左慈?”林南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老神棍居然就是左慈。


    “正是老夫!”左慈的臉上展現出來的是慈眉善目,和緩地說道。


    林南知道左慈,是東漢末年的方士,後漢書中的方術傳曾有記載,而且這個人還出現在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中,曾經戲耍了曹操。而且,在道教曆史上,東漢時期的丹鼎派道術是從左慈一脈相傳。


    看著麵前的這個老神棍……哦不,應該叫曆史名人,林南不禁有點欣喜,一改剛才的不屑表情,和緩地道:“晚輩林南,見過左先生。”


    “先生不敢當,貴人就姑且叫老夫的字吧,老夫字元放。”


    “這樣不太好吧?”


    “嗬嗬,貴人乃是紫薇帝星轉世,老夫不過是一個修道之人,與貴人比起來,老夫要遜色許多。”左慈笑道。


    林南聽左慈說的有模有樣的,什麽紫薇帝星,他也不去理會,反正他相信他以後一定會掌控天下。他笑道:“那好吧,元放先生,這座鐵廠就隻剩下先生一人了嗎?”


    左慈點了點頭,道:“其餘的人都散了,田家在平郭的勢力一倒,鐵廠裏的人全都跑了。老夫平時就藏在山林裏。如今鐵廠的人跑了,這裏也成為了一片荒地,廠裏也住進了不少野獸,老夫閑來無事,便在鐵廠裏暫且住下,偶爾煉煉鐵。打發一下時間,不過老夫不太會弄,反倒將這鐵廠弄得烏黑一片。”


    林南聽完之後,便笑道:“起初我還以為元放先生是田家堡的人呢,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左慈道:“不妨事,老夫雖為修道之人,也懷著一顆慈悲之心,然而田氏勢力在遼東太大。單憑老夫一人之力無法將其扳倒。所以,老夫在聽到貴人將田家勢力扳倒之後,吃驚不已。”


    “元放先生,此後遼東不會再有受苦的百姓了,這鐵廠也會再度運作起來,而且先生所贈予的禮物,我也會加以利用。遼東雖然不是什麽世外桃源,從此以後可能會成為一片淨土。而且境內多山川,元放先生不如留在遼東修道。我們早晚彼此相見,豈不美好?”左慈送了林南的一份大禮,他自然要感謝左慈一番,而且更想留著左慈,借用古代人對仙人的迷戀,利用左慈散布他是紫薇帝星的消息。對於控製人心來說,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左慈聽了林南的盛情邀請,隨即笑了笑,道:“貴人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老夫來遼東已經一年之久。為的就是要奉上這份厚禮給貴人,如今厚禮已經送上,老夫也可功成身退繼續會天柱山修道了。不過老夫和貴人注定有緣,經年之後必然會再度相見,希望貴人到那時候已經成為了中原的霸主,也不枉老夫這份厚禮了。”


    林南道:“元放先生,遼東現今局勢不穩,田氏雖然已經被鏟除了,但是百姓尚處在迷茫之中。我想請元放先生到襄平設壇講道,也算是先生對百姓的一種恩德。不知道元放先生以為如何?”


    左慈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成名的好機會,當即答應了下來,笑道:“既然貴人盛情相邀,那老夫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後,左慈帶著林南、趙雲、荀攸進穀巡視了一下鐵廠。鐵廠的規模不算太大,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鐵廠還處於落後的原始狀態,而且所用的燃料也是木炭之類的東西。


    巡視完鐵廠之後,林南覺得他應該大力改善一下鐵廠,將鐵廠變成煉鋼廠,利用他所熟悉的知識對這裏進行改造。不僅如此,就連燃料也要重新運用,這一帶多煤礦、鐵礦,他要運用自己的能力在將遼東各縣境內的基本礦產資源全部勘探出來,然後進行開采和冶煉。


    從鐵廠出來之後,左慈便騎上了一頭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毛驢,說要帶著林南去挖掘財富,認識一下地點……


    幾天後,林南、趙雲、荀攸帶著左慈回到了襄平,此時的襄平城裏早已經是人聲鼎沸,田家堡被鏟除的消息百姓們奔走相告,一股腦的都跑到了襄平來,想看看幫他們除去惡霸的太守大人到底長什麽樣子。從襄平城外進入襄平城裏的時候,百姓夾道歡迎,爭先恐後的想看看林南,並且對林南一番感恩戴德。


    回到太守府後,林南讓趙雲安排左慈暫且住下,自己則和荀攸一起進太守府的前廳。


    “主公,如今田家堡的勢力已經除去,餘黨在也暗中搜捕當中,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就整個遼東就會徹底恢複平靜,遼東的百姓也會對主公倍加感恩。不過,眼下當務之急是重新任命郡內各級官職,一方麵穩定人心,另外一方麵也能使得遼東局勢穩定。”荀攸跟隨著林南一邊走一邊道。


    林南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田家堡的事情隻是小事情,如何治理好遼東十幾萬百姓,讓郡內安定下來才是大事。隻是,在任命官職上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縣令的官職雖小,可是卻十分的重要,任命的人得當了,就能為百姓造福,要事不得當了,就會給百姓帶來危害。隻是,我的帳下大多都是武人出身的人,帶兵打仗還可以,要讓他們去管理百姓和處理日常的政務,確有點強人所難了。荀先生,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進入了前廳,林南徑直坐在了上首位置。並且示意荀攸也一起坐下。


    荀攸坐下之後,便拱手道:“主公,屬下以為,張郃、趙雲、龐德、廖化、胡彧、夏侯蘭都可以擔任縣令,屬下也足可擔任縣令,主公也可自為襄平令。不過這樣才去了八個縣而已。遼東郡一共十一縣,餘下三個縣,以屬下之見,主公可以從投降的官吏中加以選拔。現在田氏倒了,他們已經沒有了依靠,大勢所趨之下,必然會全心全意的投靠到主公的這邊來,隻要主公恩威並用,並且派遣督郵不時的去巡查。定然能夠督促他們處理好政務。”


    “先生的提議不錯,那就照先生的意思辦,分別任命張郃、趙雲等人為縣令,讓他們各帶一百名飛羽軍的士卒上任,充當縣中衙役,對不法之徒也算是一個威懾。至於軍隊的事情嘛,那就由我親自來訓練好了。不過先生不能當縣令,必須坐鎮襄平。賈先生臨走時曾經說過,先生之才足以輔佐我坐鎮遼東。使得遼東穩定。所以,我準備讓先生擔任功曹和督郵一職,在郡中督促各縣。”


    “屬下遵命!”


    “另外,這兩天命人在城外土山上建造一座講壇,我準備讓左慈開壇說道,邀請周圍五十裏的百姓全部來聽。”


    “諾!”


    “還有。這一段時間要麻煩一下先生,統計遼東所有的田地,並且在段時間內按戶分發到百姓手中,讓所有百姓人人有田耕,並且都發放兩個月的糧食。給予一些錢財。田家堡裏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應該拿出來一半還給郡中百姓,賦稅上減免一年,讓百姓在這一年裏好好的過上一段幸福的日子,也不枉我這個遼東太守沒有白做了。”


    荀攸聽後,不住的點頭,等到林南說完之後,便拱手道:“主公心懷百姓,實在是一名仁主,公達能跟隨主公,此生足矣。”


    “嗬嗬,好了荀先生,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會寫一個委任狀,到時候由你抄寫一份公布出去,咱們就可以開始在遼東正式立足了!”林南笑道。


    荀攸躬身而退:“屬下告退!”


    林南見荀攸走了,他便站起了身子,轉身走入了後堂,這一段時間為了鏟除田家堡,他每日都在操心,現在田家堡被鏟除了,他也可以長鬆一口氣,開始在遼東真正的統治了。


    進入內堂,林南定睛看見歐陽茵櫻等候在房廊裏,他剛一露身,便見歐陽茵櫻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向他磕頭。


    “小櫻?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快起來!”林南急忙走上前去,將歐陽茵櫻給扶了起來。


    歐陽茵櫻泣聲道:“大人替小櫻報了仇,小櫻對大人感恩戴德,真不知道該怎麽樣報答大人才好……”


    林南笑道:“你要是真的想報答我的話,就好好的跟著荀先生學習,等你學成之後,便可以加入我的智囊團,為我效力。”


    歐陽茵櫻道:“小櫻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


    “嗬嗬,那就好。”林南伸出手擦拭了一下歐陽茵櫻臉上掛著的眼淚,問道,“你姐姐呢?”


    “姐姐知道大人回來了,正在房中梳妝,說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給大人!”歐陽茵櫻破涕為笑,緩緩地答道。


    林南道:“嗬嗬,那我倒要去看看,小櫻,前些日子我讓你姐姐送給你的孫子兵法你讀了沒?要是沒讀的話就快去讀一讀,別荒廢了學業!”


    “小櫻早就讀……”歐陽茵櫻突然停住了話語,聰明的她眼珠子隻輕輕地轉了一下,便會意了,衝林南笑了笑,當即欠身道:“是,小櫻這就回房去讀。”


    林南目送歐陽茵櫻離開,朝前走了沒有幾步,轉身便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門一被打開的同時,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氣,但見貂蟬靜靜地坐在床邊。他笑了笑,隨手關上了房門,徑直走向了床邊,卻無意間掃見了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麵寫著他的名字,便問道:“貂蟬,這是誰給我的?”


    貂蟬道:“是胡彧昨天帶回來的……”


    “胡彧回來了?”自從賈詡走後,林南一直沒有賈詡的音信,此時聽到胡彧回來了,便想去詢問一下關於賈詡的消息,


    貂蟬點了點頭。道:“嗯,昨天回來的,隻是當時將軍不在,他放下這封信便走了,說已經把賈先生安全送出了幽州。”


    林南隨即打開了書信,直接看了一下落款。見落款上麵寫的是張飛的名字,便立刻閱讀了一通。


    張飛的字寫的十分娟秀,讓人看了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光從字麵上絕對無法想想的出來,寫這封信的人居然是豹頭環眼的張飛。


    匆匆瀏覽完了書信,林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有劉大耳朵在,關羽、張飛二人始終不能為我所用,真是人生一大悲劇啊。”


    林南從小就受三國文化的熏陶。從連環畫再到後來的遊戲,他都百看不厭,其中最喜歡的就是蜀漢的五虎大將,畢竟三國演義是一部尊劉抑曹的作品,書中所寫的關羽、張飛也都是勇猛無匹,盡管裏麵有不少虛構成分,但是林南還是喜歡這兩個人。


    貂蟬緩緩地從床邊走了過來,輕輕地靠在了林南的肩膀上。嗲聲嗲氣地道:“將軍,剛才心情還很暢快。怎麽這才一會兒就變得愁眉苦臉的?”


    林南又歎了一口氣,將貂蟬輕輕攬在了懷中,嘴上說沒有什麽,心裏卻在暗暗地想道:“我三番四次的招攬劉關張,卻都以失敗告終,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劉備也是個雄才大略的人,此時雖然拮據,隻不過是因為沒有得勢而已。既然他不肯為我所用,那我也就徹底死了這份心了,我有趙雲、張郃等倍。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名將和謀士,區區關羽、張飛不要也罷!”


    放下手中的書信,林南輕攬貂蟬的小蠻腰,將貂蟬攔腰抱起,甩去了頭腦中那點不愉快,隻去想擺在眼前的美人,緩緩地走到了床前,將貂蟬放在了床上,色眯眯的看著傾國傾城的貂蟬,低下頭便開始吻了起來。


    小別勝新歡,闊別近十餘天,林南抱著貂蟬便開始了翻雲覆雨的纏綿。


    第二天,太守府的前廳裏,林南坐在上首,靜靜地等待著那裏。


    不一會兒,胡彧大踏步地走了進來,拜道:“屬下參見主公,不知道主公這麽急傳喚屬下有何吩咐?”


    林南微微抬了抬手,指著旁邊的座椅,道:“次越啊,先坐下吧!”


    胡彧拜謝過後,便坐在了身邊的座椅上,顯得十分的恭敬。


    “次越啊,你剛來遼東沒有幾天,便又讓你出去送賈先生了,這一路上肯定勞苦,平常咱們見麵的時間少,今日把你叫來想和你聊聊。”


    “為主公辦事,是屬下的福分。主公,屬下要事沒有猜錯的話,主公叫屬下來,是想詢問賈先生的情況吧?”


    “哈哈,聰明。不過,這是其一,也是次要,主要的是想讓你去番漢出任縣令。”


    “番漢?縣令?主公是要屬下做番漢令?”胡彧的臉上略顯得有點驚喜,當即問道。


    林南點了點頭,道:“對,番漢城是遼東最偏遠的一個縣,那裏鄰接樂浪郡,東和高句麗接壤,之所以讓你去那裏當縣令,是因為你對幽州地形熟悉,對幽州以外蠻夷的生活方式也很熟悉,派你去那裏做縣令,再合適不過了。你可以願意嗎?”


    胡彧道:“願意,隻要是主公的吩咐,屬下定當赴湯蹈火。”


    林南笑了笑,看著胡彧臉上的展露出來了笑容,便道:“你去到番漢城之後,除了治理當地百姓之外,我還有一項特別的任務給你。”


    “主公請吩咐,屬下定當完成任務。”


    “番漢城和樂浪郡交界,我要你暗中派人到樂浪郡進行一番調查,摸清樂浪郡裏的底細,以及樂浪郡周圍的蠻夷情況。”


    胡彧聽後,當即問道:“主公是想攻占樂浪郡?”


    “哈哈,聰明,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好好的治理遼東,讓遼東安定下來,而且還要大肆生產兵器、裝備,為以後攻占周邊郡縣作準備。所以,你此去的任務可謂是頗為艱巨。另外我特別允許你帶領一千士兵去番漢城駐守,算是替遼東守好南部的門戶。”


    “主公盡管放心,屬下一定不負主公的厚望。”


    林南吩咐完畢,隨即向胡彧打聽了一下賈詡的消息,又聊了聊一些閑話。這才讓胡彧離去。


    胡彧離去之後,林南當即書寫委任狀,他已經想好了幾個縣令要去的地方。


    遼東共有十一個縣,分別是襄平、新昌、無慮、望平、遼隊、安市、平郭、西安平、汶縣、番漢和遝氏。其中無慮縣在襄平西北,和遼東屬國和遼西郡相接壤;望平縣在襄平北部,和玄菟郡接壤;遼隊縣在襄平西部。鄰接遼東屬國;番漢縣在整個遼東郡的最東南邊,鄰接樂浪郡,東接高句麗;這四個縣對於林南來說,是重中之重,他經過再三考慮,這才做出了最後的任命決定。


    於是,林南決定讓張郃出任無慮縣令,趙雲出任望平縣令,龐德出任遼隊縣令。胡彧出任番漢縣令,廖化出任遝氏縣令,夏侯蘭出任西安平縣令。至於新昌、安市、汶縣、平郭四縣,因為處在遼東的礦產帶上,所以林南準備自己親自管理,隻設立縣尉,不設縣令,而襄平令則讓荀攸來兼任。他讓華雄出任平郭縣尉、周倉出任新昌縣尉、公孫康出任汶縣縣尉。褚燕出任安市縣尉。


    寫好委任狀後,林南讓人叫來荀攸。讓荀攸照抄了一份,然後頒發下去,除胡彧帶一千羽林郎到番漢縣上任外,其餘人均帶一百個飛羽軍士兵上任。


    荀攸抄完之後,隨即躬身道:“主公,屬下有一點不解。為何新昌、安市、汶縣、平郭四縣不設縣令?難道是主公另有安排?”


    林南笑道:“先生無需多問,我自有妙用,到時候先生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是,主公。另外,田家堡已經被嚴密看護起來了。屬下以為,是不是要將田家堡變成主公的襄平侯府?”


    “不必,將田家堡內的錢糧和兵器全部運到襄平來,推倒田家堡的土牆,那裏地勢不錯,可以作為一個百姓的聚居地,我這些天調查過了,原來的遼東百姓對襄平城還有點恐懼,既然他們不願意歸來,那就將田家堡讓給他們住,讓他們遷居到那裏,還可以向外麵擴建,以後我會規劃出一個更大的襄平城來,一個嶄新的襄平城。”


    “是,主公。還有,給左慈講道用的講壇已經在城外修建完畢,明日就可以讓左慈開壇布道了。”


    “好,我知道了,這一段時間可能是我們最忙的時候,郡裏的各項指令都要煩勞荀先生,等這一段時間過了,我定當好好的酬勞荀先生。”


    荀攸躬身道:“主公太過客氣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第二天,襄平城外,左慈在丘陵建成的講壇上開始講道。林南邀請來了襄平城周圍三十裏內的百姓,一共五六萬百姓。左慈似乎明白林南的用意,大肆宣揚林南是紫薇帝星轉世,並且用他精湛的魔幻之術讓那些百姓看的目瞪口呆,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加上林南又替百姓們鏟除了田氏的勢力,百姓們對林南更加信賴了。


    當天講完道,傍晚的時候,左慈在林南等人的護送之下出了襄平城。


    “元放先生,真的不能多留幾天嗎?”林南挽留道。


    左慈笑道:“老夫乃化外之人,此番來遼東也是為了襄助貴人,今此行心願已了,也是時候回天柱山潛心修行了。”


    林南見無法挽留左慈,而且他想請左慈幫的忙也已經達成了,便拱手道:“那我就再鬆鬆先生吧!”


    左慈笑道:“不用了,老夫自有座騎,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就不牢貴人相送了。”


    話音一落,左慈便轉過了身子,將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揚,口中念了一句類似咒語之類的,但見東南方向的樹林裏奔跑出來了一頭十分瘦弱的毛驢。毛驢看著根本沒怎麽跑動,反而就到了左慈的身邊。


    林南看後,覺得十分的詭異,正準備問話,但見左慈跳到了毛驢的背上,優哉遊哉的便任由毛驢將他駝走了。毛驢緩慢的跑著,卻越走越遠,不大一會兒時間,便消失在了官道上,就算是他座下的烏龍駒也沒有那種速度。


    看著左慈離去的背影,林南自言自語地問道:“左慈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有如此神通,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


    回到城裏,張郃、趙雲等人開始逐一告別林南,帶著部下去上任了。林南在城門設下酒宴,逐一告別。


    上任的人一走,襄平城裏便空蕩了許多,隻剩下卞喜、褚燕、管亥、於毒、孫輕、裴元紹幾個。林南也突然感到自己手底下的人才真少,他暗暗地下定決心,等穩定了遼東的整個局勢,他要設立招賢令,收攬更多的人才,同時也期待遠赴潁川的賈詡能夠給他帶回來幾個好的人才。


    林南所委任的各縣縣令、縣尉全部離開襄平之後,裴元紹帶著人將田家堡裏的一切物資全部運送到襄平城裏,並且在林南的授意下推倒了田家堡的外牆,移除了田家堡外圍的機關,開始招誘百姓到那裏居住。


    林南也隨即和貂蟬舉行了一場簡單的婚禮,在荀攸的主持下,算是正式成為了結發夫妻,而他也在當天認下了歐陽茵櫻為義妹。


    另外一方麵,林南開始帶領著兩萬五千人的軍隊在襄平城附近的丘陵上展開訓練,用他訓練飛羽軍的方式來訓練這些士兵,並且發放了戰甲和武器,讓所有的軍隊都統一換上了黑色的戰甲,兵器也都根據個人的自身需要而設定。


    遼東雖然不比涼州,但是這裏同樣也是邊塞之地,稍微不同的是,這裏的百姓大部分會射箭,卻不會騎馬,因為這裏多山地和丘陵,如果有鮮卑人入侵的話,他們就會躲進山裏逼開鮮卑人的騎兵。所以,他隻能將這兩萬五千人訓練成為一支頂級的步軍。


    兩萬五千人的軍隊裏有褚燕的山賊,有在冀州因為饑餓而投軍的農民,也有收降過來的田家堡的軍隊,總之,軍隊出現了良莠不齊的局麵。為此,林南每天帶著這支大軍進行體能訓練,讓他們徒步背著土包前進。任命褚燕、卞喜、於毒、管亥、裴元紹五個人為都尉,每個人各帶五千人,分開訓練,還經常用金錢作為賞賜來刺激士兵的熱情。孫輕則為襄平縣尉,負責治安治安工作。


    政務方麵林南全部委任給了荀攸,他相信荀攸能夠處理的十分得當,他的工作就變得單一起來,那就是訓練軍隊。國無防不立,民無兵不安,這句話深深地印在了林南的腦海中,他堅信,槍杆子下麵出政權。


    日複一日,二十天的光景轉眼便過,此時已經到了六月中旬,天氣也變得炎熱起來。原來的田家堡已經變成了除襄平城外遼東最大的一個村落,移居那裏的百姓達兩萬人,而且在荀攸平均推行田地的作用下,百姓都十分的雀躍。


    軍隊方麵,經過為期二十天的集訓,兩萬五千人的體能基本上都提升了一個很大的台階,體能好的會好上加好,體能弱的則變成好的,算是沒有白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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