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生說的很對。就連我都為張合輸掉這場戰鬥而感到惋惜,別說別人了,更別說是他自己了。我想,現在張合的心裏十分的難受,先生願意代替我去安撫安撫他嗎?”林南道。


    田豐笑道:“主公放心,就算主公不說,屬下也會如此做的,為主公分憂解難是屬下的應該做的。隻是,現在還請主公將太史慈、張合迅速招來,並且當眾賜予將軍號,以免二人之間生出嫌隙。”


    林南點了點頭,扭臉對身邊的旗手道:“打白旗!”


    白旗晃動,戰鬥停止,裝死的人也都紛紛起來了。


    張合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喪氣,慢悠悠的來到了林南身邊。


    太史慈則是心情十分的喜悅,策馬上了高崗,一見林南,當即翻身下馬,抱拳道:“主公,我贏了!”


    林南笑道:“嗯,很好,不愧是個大將。”


    等到張合上來之後,太史慈看了張合一眼,趾高氣揚的道:“長史大人,怎麽樣啊?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們再來比過!”


    張合垂頭喪氣的,什麽話也沒說,他來到林南身邊,抱拳道:“啟稟主公,我……我……”


    “好了,我都看見了。你前麵用兵不錯,以兩千士兵攪亂了太史慈的一萬人。可是到了後來,你就有點輕敵了,一見太史慈撤退,想都沒想便衝了上去了,結果中箭落馬。今天的這一場比試我心裏都有底了,太史慈以退為進,後發製人,確實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大將,而張合也不錯。如果不是求勝心切的話,也不會一個人冒失的衝了上去。所以,我宣布,今天的這種比試是平局。”


    “平……平局?可是主公。分明是我贏了他嗎。我已經將他射下馬來了,他已經死了!”太史慈頗為詫異地道。


    “聽說我!這是軍事演習。如果是真正的戰都的話,估計張合不會給你半點喘息的機會,兩千士兵攪亂了你一萬士兵,這種能力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們兩個人都各有所長。張合訓練的兩千刀盾兵無疑是整個軍隊的主力,而你訓練的那三千弓箭手也是整個軍隊的主力,更何況我判定兵器碰到身上便意味著死亡,真正的戰鬥中,強者身上中了十幾支箭矢也絕對不會輕易死亡,所以,這次我判定你們兩個平局。不過。為了公平期間,我讓你們兩個同為將軍。”


    太史慈倒是個直腸子,也沒有什麽壞心眼,一聽說能當將軍了。他便道:“我打這仗就是為了當將軍,既然能當上將軍,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我聽從主公安排……”張合還帶著一絲羞愧,淡淡地道。


    林南哈哈笑道:“那好吧,從今以後,太史慈為偏將軍,張合為裨將軍,你們兩個人繼續帶領手下的一萬新兵,爭取在其他方麵都要優秀起來。張合精通兵法,太史慈精通箭術,你們兩個人以後不要一見麵就像個仇敵似的,從今以後就以兄弟想稱,兩個人互相幫助,而且你們兩個人手中的兩萬軍隊也要在一起訓練。太史慈部隊的近戰能力不足,張合就給予幫助,張合那邊的弓弩手射擊的並不精準,太史慈就去指導一下,爭取要讓這兩萬新軍在你們的手中變成一支精銳之師。另外,要增加一下士兵體能上的訓練,我見許多士兵都有點力不從心。”


    “諾!”太史慈、張合兩個人同時答道。


    “報——”一個斥候從遠處策馬而來,拉著極大的長腔。


    林南從斥候手中接過書信,拆開看了以後,臉上浮現出來了一陣極大的喜悅,登時喊道:“太好了,看來樂浪郡要落入我的手中了!”


    眾人麵麵相覷,卻聽林南吩咐道:“太史慈、張合,你們帶著部隊統計士兵殺敵數量,然後將人數如數報到田主簿那裏,讓田主簿從府庫支出錢財,獎賞給士兵,你們兩個人每個人獎賞一萬錢。以後要多多合作,別整天跟見了死敵一樣,你們是朋友,是兄弟,懂了嗎?”


    太史慈、張合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中的仇視和怒火也漸漸的散去,同時答道:“諾!”


    林南緊接著道:“華雄、龐德、周倉、卞喜,你們四個跟我走,帶著三千烏桓突騎回去收拾一番。管亥,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就暫時留在遼東城,按照飛羽軍的訓練模式,繼續訓練那三千人。田先生,事情緊急,我必須急忙趕往番漢城,如今荀公達在負責開礦、國子尼在負責農業,這政務方麵的事情,就暫時交給田先生了,快則一月,慢則兩月,我必定會趕回遼東,這段時間就請諸位各司其職吧。”


    “諾!”眾人一起回答道。


    田豐急忙問道:“主公走的如此匆忙,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林南點了點頭,道:“樂浪太守欺壓當地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激起了民變,番漢令胡彧特派人加急送來了密報。我必須趁此機會親赴樂浪郡,將樂浪郡收到我的治下。”


    田豐沒有說什麽,隻抱拳道:“主公盡管放心離開,遼東這裏有我和荀先生,而且局勢已經穩定了,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林南笑了笑,對華雄、龐德、周倉、卞喜道:“快點回去收拾一下,午飯過後我們便出發。”


    回到太守府後,林南簡單的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帶上了自己的遊龍槍,和貂蟬、歐陽茵櫻一起吃過午飯之後,便離開了太守府。臨行前,他還親筆給趙雲寫了一封信,讓趙雲密切注視玄莵郡的動向,他對上一次玄莵郡沒有出兵相助望平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他準備等到占領了樂浪郡之後,回來便對玄莵郡展開行動,先一步步的蠶食遼東周圍的郡縣,擴大自己的地盤和人口。


    午飯過後,林南騎著烏龍駒。帶著華雄、龐德、周倉、卞喜四人,和三千烏桓突騎浩浩蕩蕩的向遼東郡最東南的番漢城而去,帶著一絲喜悅,帶著一絲擴張的激動。他開始邁出了作為一方霸主的第一步。


    “屬下參見主公!”番漢城的縣衙裏。縣令胡彧站在大廳裏朗聲拜道。


    林南帶著三千烏桓突騎日夜兼程,終於抵達了番漢城。一進城也來不及休息,便立刻迫不及待的召見了胡彧。他坐在大廳的上首位置,看了一眼大廳裏站立的胡彧,急忙道:“不用多禮了。胡彧,你快將樂浪郡的情報詳細的做一番說明。”


    胡彧“諾”了一聲,隨即朗聲道:“樂浪太守縱容手下欺淩當地百姓,並且加重了賦稅,直接導致了民變。如今,民變已經持續差不多二十天了,樂浪郡大部分城池均被叛民攻陷。如今隻剩下樂浪太守的治所朝鮮城還有些許兵力,不過也撐不了幾天了。”


    “從番漢城到朝鮮城最快要幾天?”林南皺起了眉頭,帶著一絲憂愁問道。


    胡彧答道:“啟稟主公,樂浪郡一帶的地形比較難走。就算是純騎兵隊伍,要從番漢到朝鮮城的話,最快也要五天。”


    “五天?要那麽久?”林南吃驚地道。


    “是的主公,因為沿途要經過增地、渾彌、冉邯三縣,這三個縣都已經被叛民占領了,要想去朝鮮城的話,就必須呀突破這三個縣。”胡彧道。


    林南沉思了一下,雙目微微閉起,隨後緩緩張開,輕聲地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一早集結所有人馬向樂浪郡進發。”


    胡彧“諾”了一聲,緊接著獻策道:“主公,如今樂浪郡已經亂作一團了,如果我們要以救援為理由進兵樂浪郡的話,隻怕會遭遇到叛民更加強烈的阻擋。屬下以為,遼東、樂浪都屬於偏遠地區,就算主公將樂浪郡占領了,要傳到朝廷那邊至少也是大半年以後了的事情了,何況現在中原的局麵並不穩定,屬下建議這次主公不要以支援樂浪太守為名出兵,而應該以有道伐無道為名出兵樂浪郡,這樣一來,我們的軍隊所到之處,就必然會受到當地老百姓的歡迎,也可以一鼓作氣直接攻下朝鮮城。朝鮮城是樂浪郡錢糧廣集的地方,隻要攻破了那裏,主公就可以控製住整個樂浪郡。”


    林南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胡彧道:“很好,如今東麵的高句麗、西麵的烏桓都和我們友好和睦的相處,隻要在這個時候吞並樂浪郡、玄莵郡,不僅可以擴大所控製的領土,還可以增加所統治的人口,隻要將這三郡牢牢的握在手中,用心治理的話,不出兩年必然能夠奠定下堅實的基礎。胡彧,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明日你隨同我一起出征,番漢城的事情,就暫且交給縣尉處理。”


    “諾!”


    第二天早上,林南集結了番漢城內的四千兵馬,一千是飛羽軍,三千是烏桓突騎,為了讓所有的騎兵都看起來裝束一致,他讓烏桓突騎穿上了漢軍的衣服,在武器裝備上也幾乎都配置的一模一樣。而且,他還正式將這三千烏桓突騎並入飛羽軍,作為他的主力部隊。


    番漢城外,林南一馬當先,身後華雄、龐德、周倉、卞喜、胡彧五個人帶領著四千騎兵等候在那裏,隨著林南的一聲“出發”之後,大軍便開始急速向前行駛。


    胡彧在番漢城沒有白呆這幾個月,幾個月來,他一直在秘密收集樂浪郡的情報,並且時常以遊俠的身份混入樂浪郡,探查當地地形,並且繪製成圖,加上他對當地風情民俗的了解,一路上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林南按照胡彧所提出來的“以有道伐無道”的策略起到了明顯的作用,在經過增地、渾彌、冉邯三縣時,基本上都是用懷柔政策來安撫當地叛變的百姓。他以遼東太守的名義對當地的百姓許諾,不僅免除當地賦稅,還答應他們要除去樂浪太守,


    所以,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困難,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朝鮮城。


    朝鮮城外,到處都是被燒焦的村莊和樹林。大地上披著被烈火焚燒的痕跡,還有許多被燒焦的屍體。


    看到這一幕,林南勒住了馬匹,登上一個高崗。放眼望去。朝鮮城上守衛森嚴,可是城外差不多五裏的地方都成了一片焦土。不禁問道:“這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這烈火焚燒過的痕跡,差不多有一兩天時間了,屬下聽說樂浪太守心狠手辣,常常做出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看著眼前這個樣子。應該是樂浪太守施行的堅壁清野策略。”胡彧聽到林南的發問,便急忙回答道。


    此時,從山坡下麵飛馳而來了一匹健馬,馬背上馱著的人是卞喜,隻見他來到林南的麵前,急忙抱拳道:“主公,已經問出來了。屬下在方圓數裏內搜尋了一番,在朝鮮城西那裏終於遇到了一個活著的人,屬下從他的口中得知,兩天前叛民圍攻朝鮮城。結果被城中的官軍設下了埋伏,在城外四周都放起了大火,將朝鮮城外方圓三裏內的人燒的幹幹淨淨。”


    林南聽到卞喜的話後,整個人都覺得十分的不爽,當即抬起手,怒道:“該死,真該死!”


    “主公,下命令吧,隻要主公一道命令下達,我們便帶著人將朝鮮城四麵圍定,不出半日,必定能夠攻克朝鮮城。”華雄迫不及待的道。


    林南凝視著遠方的朝鮮城,仔細地觀察了一陣,調轉了馬頭看了一眼華雄、龐德、周倉、卞喜、胡彧五個人,當即道:“樂浪太守進行了堅壁清野的策略,也就是說,他不準備走出來了。如今我們剛剛到來,並未接近朝鮮城,朝鮮城內肯定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到來,而且我們是漢軍,城內也是漢軍,我們為什麽要攻打自己的部隊?要奪取城池的話,不一定非要攻城。”


    龐德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光芒,當即道:“主公是想以援軍的身份賺開城門嗎?”


    “嗬嗬,聰明。不過,並不是隻有這樣而已。既然是以援軍的身份入城,那就要將這個身份利用的到位一些,進入城中之後,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隻要殺了太守和太守的親隨,其他的就好辦多了。”林南道。


    眾人聽後,都麵麵相覷,當即齊聲道:“請主公下令吧!”


    林南道:“很好,一會兒隻要賺開了城門,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華雄、龐德二人壓住陣腳,周倉、卞喜、胡彧三個人跟我一起去太守府,就在太守府裏將樂浪太守給殺掉,而華雄、龐德則兵分兩路,一路搶奪糧倉,一路搶奪武庫,隻要控製住了城中的這兩個地方,再加上太守一死,必然能夠使得城中的士兵群龍無首,到時候我們再施加壓力,就能控製住整個城池,這是速戰速決的策略,也是對我們最有利的策略。”


    “諾!”


    林南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跟我來吧,傳令全軍,沒有我的命令隨便亂動的人,便格殺勿論!”


    “諾!”


    商議完畢,林南一馬當先,身後周倉、卞喜、胡彧三人緊緊尾隨,而華雄、龐德二人則各自率領兩千騎兵跟在背後。


    四千多人快馬狂奔而去,在到處都燒焦的土地上奔跑,朝著朝鮮城的北門奔馳而去。


    朝鮮城的城樓上,負責守衛的士兵遠遠地聽到了一撥騎兵的到來,定睛看見是漢軍的騎兵,旗手打著“安北將軍林”的旗幟,每個人都歡喜不已,急忙讓人去通報樂浪太守。


    雜亂的馬蹄聲在大地上響起,林南的馬快,最先奔馳到了城下,揚起馬鞭指著城牆上的士兵大聲喊道:“我乃安北將軍、遼東太守、襄平侯,聽聞樂浪郡發生叛亂,特率領兵馬前來平亂,快快打開城門。”


    在古代,每個人都有一串長長的官職,而往往說出這些官職也是很有必要的,可以讓對方一開始便知道你的身份。林南已經厭倦了這樣喊姓名,可是卻又不得不喊。


    聲音落下不多時,城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一個身穿長袍的胖子從門洞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從屬官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歡喜的表情。


    “未知林將軍到來,有失遠迎,還請林將軍恕罪恕罪!”那胖子太守一走到林南麵前。當即拱手道。


    林南笑了笑,見那太守紅光滿麵的,也不怎麽理會,當即道:“太守大人。我在遼東一聽聞樂浪發生了民變。立刻就帶著部隊趕來增援,沿途路過增地、渾彌、冉邯三縣。已經將三地的叛亂平定了,聽聞太守大人被困在此地,特地領四千騎兵日夜奔馳而來。”


    “林將軍辛苦了,請入城吧。本官已經讓人備下了薄酒,以款待林將軍的遠道而來。如今樂浪郡能夠得到林將軍的襄助,那麽樂浪郡的叛亂看來也是指日可定了。林將軍,請!”樂浪太守一臉和氣地道。


    林南“嗯”了一聲,拱手道:“還請太守大人準備一些營房,這些士兵已經是身心疲憊了,需要好好的休息。隻要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去其他縣平定叛亂了。”


    樂浪太守道:“是是是,這個是必然的,林將軍盡管放心。到了朝鮮城,一定上好的酒肉伺候著,林將軍請入城吧!”


    後麵的騎兵陸續趕到,林南朝身後的卞喜使了一個眼色,隨即朝樂浪太守拱手道:“有勞太守大人了!”


    樂浪太守帶著屬吏在前帶路,林南和他的部下則從城門魚貫入城。一進入城裏,林南便帶著周倉、胡彧二人跟隨樂浪太守去了太守府,其餘士兵則被安排到了兵營。


    一進入太守府,林南便聞到了濃鬱的酒香,看到大廳裏擺設著各色菜肴,他的嘴角上便湧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樂浪太守道:“在下久聞林將軍大名,本想去遼東親自拜訪,隻是公務纏身,未能親去。如今樂浪郡發生民變,林將軍以仁義之師出兵援助,確實讓在下感激不盡,今日設宴款待林將軍,還請林將軍不要見外,隻要民變平定了,在下必當以厚禮相贈。”


    林南笑道:“太守大人太客氣了,遼東和樂浪郡唇齒相依,唇亡則齒寒,如果我不出兵相救,恐怕這場民變會殃及到遼東。”


    “嗬嗬,林將軍一到遼東便在短短的時間內除去了當地惡霸田氏,又傾力於治理百姓,我聽說遼東局勢穩定,就算樂浪郡被變民攻占,這場民變也絕對不會殃及到遼東的。等到平定了這場民變之後,在下一定親赴遼東,跟林將軍學習學習治理地方的才能,將樂浪郡治理成一個安定的地方。”樂浪太守端起了酒爵,笑眯眯地道,“林將軍,話不多說了,請滿飲此杯!”


    林南同樣端起了酒爵,目光一直在打量著大廳裏的人,粗略地數了數,大廳外麵站著兩名士兵,大廳裏麵坐著樂浪太守和四名樂浪郡的屬吏,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朝坐在對麵的周倉、胡彧各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將手中的酒爵一飲而盡。


    周倉、胡彧會意,略微地點了點頭,兩個人隨即做好了準備,隻待林南一聲令下,便立刻動手。


    林南和樂浪太守相互攀談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並且有說有笑的,整個大廳的氣氛十分的融洽。


    過不多久,但聽見太守府外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響起,卞喜從太守府外慌忙地衝了進來,一進大廳,便急忙拜道:“主公,城內發生了兵變,糧倉、武庫均已經被占領了。”


    樂浪太守手持酒爵,一聽到這話,嚇得麵如土色,手中的酒爵也立刻墜落在地,摔得粉碎,急忙問道:“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我對那些士兵都不薄,怎麽會……快,快傳令下去……”


    “太守大人!”林南突然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來了一些猙獰,低聲吼叫了一聲,打斷了樂浪太守的話語,“要平息這場兵變和民變,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借太守大人的頭顱一用了!”


    “什……什麽……你……”樂浪太守吃驚不已,見在座的林南、周倉、胡彧以及後麵趕到的卞喜同時拔出了利劍,嚇得連連後退,說不出話來。


    守在門口的士兵持著兵器便要衝進來,卻被早已經準備好的卞喜給殺死了,而周倉、胡彧也一擁而上,將四名準備攻擊的屬吏給殺了。


    林南提著長劍走向驚恐不已的樂浪太守,二話不說,便一劍刺穿了樂浪太守的心窩,緊接著斬下了樂浪太守的頭顱。將頭顱拋給了周倉,大聲叫道:“是時候動手了,卞喜傳令華雄、龐德,接管城門。以樂浪太守的命令將士兵全部聚集在校場。”


    “諾!”卞喜答應了一聲。轉身便朝太守府外走了出去。


    隨後,一百騎兵衝進了太守府。殺死了幾個反抗的士兵,其餘的全部跪地投降。林南帶著周倉、胡彧也一起走出了太守府,見太守府已經被控製住了,便對胡彧道:“你帶著這一百個留守在太守府。不許任何人進出。”


    “諾!”胡彧答道。


    “周倉,你跟我走,到校場去!”林南轉身對周倉喊道。


    周倉“諾”了一聲,拿著樂浪太守的人頭,牽來了他們的座下馬匹,便跟隨著林南一起向校場方向走去。


    兩個人穿街過巷,街巷裏看不到百姓的身影。但是當他們兩個穿過街巷的時候,總是會感到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主公,屬下總覺得有許多人在注視著我們,而且我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周倉隻覺得一股毛骨悚然。便對林南說道。


    林南笑了笑,道:“沒什麽好害怕的,城中的百姓應該是因為害怕樂浪太守所以閉門不出,加上剛才華雄、龐德帶領的騎兵隊伍以最快的速度奪取了糧倉和武庫,可能會給城中百姓造成不必要的恐懼感。我們現在要做,就是趕緊到校場。剛才樂浪太守也說了,城中大約還有兩千士兵,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將其收編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諾!屬下明白了!”


    很快,兩個人便奔馳到了校場上,此時的校場還沒有一個人,兩個人便一起上了點將台,在點將台上等候著士兵的到來。


    不多時,守衛朝鮮城的士兵陸續趕了過來,等到兩千個人都進入校場的時候,華雄帶著一千騎兵堵住了校場的出口。


    點將台上,林南看著校場中一臉迷茫的站立著的士兵,便朗聲道:“我是安北將軍、遼東太守、襄平侯林南,你們的太守大人荼毒百姓,以至於惹起了民變,要平息這場民變,隻有用你們太守大人的人頭,所以,我已經將你們的太守大人殺了。”


    話音一落,周倉向前走了兩步,將手中的人頭高高舉起,大聲吼道:“這就是你們太守大人的人頭,你們要是還有一點良心的,就放下手中的武器,從此以後跟隨我家主公,洗心革麵,好好的在樂浪郡駐守,為百姓造福!”


    校場上的兩千士兵紛紛起了議論,可是沒有一個人對太守大人的死做出惋惜,而且眼睛裏都湧現出來了極為痛恨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嘈雜的聲音便消失了,兩千士兵就像約定好了一樣,紛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之後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地道:“我等願意投降將軍,誓死效忠將軍!”


    林南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從此以後就是我林南的部下了,你們將繼續駐守朝鮮城,並且維持樂浪郡的安全,都起來吧。”


    “諾!”


    林南繼續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當地的入伍的百姓,今天將你們全部叫到這裏來,就是想借助你們的力量,去各縣平息這場民變。從現在起,樂浪郡由我接管,我要廢除這裏的一年的賦稅,同時減免各項稅收,並且開倉放糧。你們已經被壓迫的夠久了,也是時候從黑暗的角落裏被解放出來了,所以,你們今天就各自會本縣,告訴你們的親朋好友,隻要放下手中的武器,回到各自的家鄉,我就一概不究,而且在一個月內,向各縣發放糧食。你們可願意為我辦理好這件事情嗎?”


    兩千士兵異口同聲地道:“我等願意!”


    林南歡喜道:“好,那你們先回兵營收拾行禮,吃飽了中午飯後,便各自回鄉通告全郡。”


    “諾!”


    隨後,林南解散了這兩千士兵,士兵們的臉上都顯現出來了極大的喜悅。


    回到太守府後,林南令龐德帶兵防守城池,讓華雄、卞喜開倉放糧,將糧倉裏的糧食平均發放給城中的百姓,然後又讓原來樂浪郡的屬吏寫好告示,讓士兵們每人攜帶著一份告示回鄉。除此之外。林南在聽到城中百姓對樂浪太守全家惡行的不滿之後,下令將樂浪太守一家十三口人全部腰斬在街市,使得城中百姓從對樂浪太守的恐懼中解放了出來。


    半個月後,樂浪郡的這次大規模民變逐漸得到了平息。林南讓各縣用推舉的方法選擇他們心中的官吏。並且正式任命成各縣的各級官員。兩千名士兵也都回到了朝鮮城,帶回來了樂浪郡百姓對林南的歌頌。


    這一次樂浪之行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不僅平息了民變,還讓林南占領了樂浪郡,可謂是大功一件。雖然樂浪郡比遼東還偏遠,而且全境都在現在的朝鮮境內。但是全郡人口高達二十多萬人,遠遠超過了遼東的人口,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林南所控製下的人口,讓他歡喜不已。


    又過了半個月,樂浪郡因為林南的處理方式得當,民變全部平息,百姓也回歸到了土地上。不再發生叛亂。


    太守府裏,林南凝視著陰霾的天空,看著從空中落下來的雪花,心裏也是一陣的歡愉。


    “主公!”胡彧從一邊走了過來。對林南拜道。


    林南扭轉過了身子,對胡彧道:“從遼東到樂浪,前後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我看樂浪郡的局勢也差不多了,我準備回遼東著手準備下一步計劃了。”


    胡彧當即問道:“是玄莵郡嗎?”


    “嗬嗬,你很聰明,下一個目標就是玄莵郡。玄莵郡的太守蘇正手中握著一萬人馬,上次望平城一戰,我讓他出兵相助,卻遭到了拒絕,以至於害的我們戰死了一萬多兄弟,如果當時他肯出兵襄助的話,或許我們就不會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了。而且,與遼西太守比起來,蘇正一直臥在我們的身邊,對以後的發展很不利,必須盡快除去這個威脅,否則後患無窮。”


    “主公一走,那樂浪郡怎麽辦?難不成要交給當地的百姓來治理嗎?”胡彧問道。


    林南笑道:“所以我今天才把你叫來了。”


    胡彧臉上一驚,急忙問道:“主公的意思是……”


    “沒錯,由你出任樂浪太守一職,代替我全權處理好樂浪郡的事物,樂浪郡東南是三韓之地,北邊是高句麗,這種局麵,由你這個熟悉當地風俗習慣的人來鎮守,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林南笑道。


    胡彧驚喜道:“多謝主公厚愛,屬下必定竭盡全力代替主公處理好樂浪郡的事情。”


    “嗯,我相信你。我已經寫好了一係列的政務處理策略,隻要在半年內使得樂浪郡徹底穩定下來,你就是大功一件。我回到遼東之後,便給你派遣過來一部分文士做屬吏,幫助你處理好日常的政務。不過,在軍備上你也要好好的處理,夾在三韓和高句麗之間,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為了不引起當地人的反感,我隻能將四千騎兵全部帶回,留給你的也隻有那兩千當地降兵了,希望你好好的治理樂浪郡,你這裏安定了,遼東才能安定下來。”


    “主公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


    林南哈哈笑道:“很好,我已經讓華雄、龐德、周倉、卞喜等人做好了準備,今日就回遼東。這是委任狀和樂浪太守的印綬,我現在親自交給你,希望你好好的治理樂浪郡。”


    “諾!”


    隨後林南又安排了一些事情給胡彧,大多是處理民政上好實行一些寬鬆政策,並且對待百姓要友好之類的話語。吩咐完畢之後,林南便帶著華雄、龐德、周倉、卞喜和四千飛羽軍一起頂著風雪開始返回遼東。


    在回遼東的路上,風雪無疑成了最大的阻礙。大地一到了這嚴寒的季節,一切都變了樣,天空是灰色的,好像刮了大風之後,呈著一種混沌沌的氣象,而且整天飛著清雪。士兵們雖然騎在馬背上,但是嘴裏邊的呼吸,一遇到了嚴寒好象冒著煙似的。


    卞喜帶著人在前麵開道,周倉帶著兩百騎兵隨後,林南走在最中間,華雄、龐德押後,四千匹馬踩在雪地上,將雪和泥土混成了泥漿,馬蹄在泥漿裏滑來滑去,走起來十分的不穩。


    林南穿著從樂浪府庫裏找出來的狼皮大氅,狼皮大氅寬大領子把他的身子縮在大氅裏,饒是如此,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天氣的寒冷。其他人也都做了一些準備,每個人都從樂浪的府庫換上了棉衣,至少可以抵擋些嚴寒。


    一隻烏鴉落在路旁一棵孤零零的樹上,張開翅膀,在枯樹枝上搖晃了一下,淒涼地叫了兩聲,一片愁慘的冬天景象。


    一團團陰慘慘的冬天的烏雲,在天空中沉重地、徐徐地移動,一小塊一小塊也好象是在沉思的冷冷的晴空,不時從烏雲縫裏向下窺視。大地沉沒在泥濘和潮濕的空氣裏。散落在各處的村落、河穀、遠方的森林和高山,象死人一般蒼白,顯得十分悲慘。一些象死人眼睛般的光滑如鏡的黑黝黝的大水塘,在田野裏閃閃發光。


    這就是十一月的天氣,寒冷而又孤寂,路上除了林南等人的四千騎兵外,再也找不到在這個時候行走的人。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十幾天,當林南帶著部隊抵達遼東城時,每個人的臉色都鐵青鐵青的。


    遼東城南門,賈詡、田豐率領著所有的官員等候在那裏,看到從官道上徐徐駛來的部隊,每個人的心裏總算稍微安寧了許多。


    林南騎著烏龍駒走在最前麵,看到雪地上站著的兩個排頭的人,隱隱約約看見了賈詡的麵容,他的心裏突然揚起了一絲喜悅,大喝一聲便策馬而出。


    翻身下馬,林南未等賈詡等人前來參拜,便一把握住了賈詡的手,一臉喜悅地道:“賈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賈詡笑了笑,道:“主公不必擔憂,屬下臨走前曾經說過,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屬下必定會從中原歸來。屬下在半個月前便回來了,聽說主公去了樂浪郡,所以便和田主簿一起在遼東處理政務,未及通報主公,還請主公見諒。”


    林南歡喜地道:“無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正好我也是缺少人手的時候,先生回來了,我們早晚也可以有個商量。對了,先生此去可曾將荀先生的家眷接回?”


    “嗯,荀先生的家眷如數接回,隻不過……屬下有負主公的厚望,未能接回潁川士族,還請主公責罰。”賈詡略微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


    林南也不在乎這些,潁川士族出名的也就那幾個,估計早已經被別人聘用了,隻要賈詡歸來了,他就心滿意足了。他朗聲笑道:“不妨事,隻要賈先生平安歸來,就是最大的事情。”


    接著田豐等人也互相和林南寒暄了幾句,眾人便一同進了城。


    此時的遼東城已經擴建完畢,除了城牆的建設隻完成了一半之外,其餘的各種設施都應有盡有,從城的南門到太守府足足有十三裏路,一條主幹道貫穿了遼東城南北的城門,和太守府門前的東西主幹道交叉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十字形的四方城池,而其餘的各種街巷也都貫穿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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