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點了點頭,對身後的太史慈、趙雲、華雄道:“你們帶士兵好好的休息。。。看最新最全小說”


    祖茂這時候走了過來,朝太史慈、趙雲、華雄拱手道:“請諸位隨我來。”


    當下,眾人在寨門前分開,賈詡、荀攸跟著林南一起進了孫堅的大帳,而程普、韓當、黃蓋、祖茂則招呼林南的部下安排營地休息,並且送上食物和水。


    林南隨孫堅進了大帳,眾人坐定之後,便直接問道:“文台兄,汜水關的情況如何?’


    “汜水關由李傕、郭汜、徐榮把守,還有董賊心腹智謀之士李儒坐鎮,關裏有大概六萬士兵,其中四萬騎兵,兩萬步兵。我已經讓人都打聽清楚了,汜水關比較小,容納不下那麽多人,董賊的西涼兵大多數屯駐在關後的平地上,而真正駐紮在關裏的,隻有區區數千人。不過,饒是如此,汜水關還是易守難攻。”孫堅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林南道:“嗯,不過汜水關也並不是牢不可破。我已經讓人混進了汜水關,今天、明天我們就駐紮在此,按兵不動,不等曹操等人的大軍到來,汜水關必定會被我軍攻破。”


    孫堅笑道:“沒想到賢弟早有安排,既然賢弟已經有了安排,那我就聽賢弟的,到時候攻克了汜水關,我們便是第一功,在天下群雄麵前,我們兄弟必然能夠揚名天下。”


    “但願如此吧,其實並州兵的實力也不容忽視,丁原帳下有一員猛將,叫呂布,此人可謂是勇猛無匹,如果並州兵行動夠快的話。或許能夠依靠呂布攻克成皋。”林南道。


    孫堅道:“呂布這個人我從未聽過,但是當初在會盟時他代替丁原參加,雖然在眾人之中少言寡語,可是他身上的那種氣勢絕對不輸給任何一位諸侯。希望並州兵能夠行動的遲緩一些,這樣,第一功就是我們兄弟的了。子羽。賈先生、荀先生,我隻準備了一些水,算是為你們接風洗塵,來,幹!”


    “幹!”


    “你我兄弟二人多年不見了,這些酒肉是我專門款待你的,昨天夜晚在關外是我太過唐突了,還請老鐵哥哥不要放在心上。”李傕一反常態,對李鐵變得十分的客氣。因為他自從聽了李鐵給他說的事情之後,他覺得自己能從李鐵身上獲得更大的殊榮。


    李鐵倒也不客氣,他鎮定自若,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總之一切表現的都很正常。在他的眼裏,李傕已經成為了一個喜怒無常的人,而且和之前他所認識的那個膽小怕事的完全是兩個樣子。所以。他必須謹慎小心,不能引起李傕的絲毫懷疑。


    “嗯。我明白你的感受,你現在是將軍了,我不該那些直呼你的以前的名字。不過,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你會成了前將軍。”


    李傕笑了笑,道:“自從那年大旱之後。北地死了很多人,許多鄉親都走散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能夠重新遇到故人。老鐵哥哥,林南真的讓你借機混入城中。然後來個裏應外合嗎?”


    李鐵聽的很仔細,李傕前半句話根本實在敷衍他,後麵的才是李傕最關心的問題。他喝了一口酒,當即道:“嗯,林南讓我利用這次機會把混進城裏,假意投降給太師,然後把你們引誘出城,他在半路伏擊。”


    李傕狐疑了一下,問道:“那你這次是真的投降,還是假意投降?”


    李鐵笑了笑,看著李傕的表情,問道:“你覺得呢?”


    李傕的目光中透露出來了一絲殺機,搖了搖頭,問道:“人心隔肚皮,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膽敢耍什麽花樣,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


    李鐵冷笑了一聲,道:“我的家人都在太師的手中,你說我會耍花樣嗎?林南讓我們來做這件事,這不是明白著讓我們去送死嗎?這種事情,你說我會去做嗎?今年我才二十八,還年輕呢,我還不想死。”


    李傕笑道:“這倒是符合你老鐵的性格,當年為了搶一口飯吃,你愣是將搶飯的一個人活活打死,看來林南選你來做這件事,是選錯了。”


    “過去的事情了,別提了,你哥呢?”李鐵故意怒道。


    李傕道:“死了!北宮伯玉叛亂的時候,我遠在酒泉,沒有受到波及,我哥為生活所迫,加入了北宮伯玉的軍隊,最後死在了漢軍手上……”


    “這就是你跟著董太師的原因?”李鐵問道。


    李傕點了點頭,道:“我們涼州人向來被大漢所輕視,曾經有人建議放棄整個涼州。涼州動亂不停,連年征戰不絕,大漢的狗皇帝卻一心隻享福。董太師也是為了給我們涼州人謀條出路,我為我哥報仇是其一,最主要的是為自己謀條出路,我絕對不會讓誰再站在我的頭上欺負我,我小時候太懦弱了,所以我要變得比誰都要強大。”


    李鐵聽完之後,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完全和他認識的不一樣了,同時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那種從李傕眼睛裏放出來的光芒,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麵前的這個人有著極大的野心。他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想道:“如果不早點把這個人處理掉,很可能以後會和董卓一樣,成為禍國殃民的人,看來這次我是來對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主公交托的事情辦成。”


    李傕喝了一口悶酒,對李鐵道:“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林南要給我設伏,我就給他設伏,隻要能取得林南的首級,我就能在太師麵前邀功了。到時候三公九卿的,必然能夠輪到我做。到時候就算是太師的女婿,也要看我的臉色。”


    “將計就計?”李鐵心裏很明白,李傕上鉤了,而且他也看的出來,李傕和其他人不怎麽對付。便故意問道。


    李傕點了點頭,道:“對,將計就計,他讓你引誘我們出城,那你就引誘我們出城,不過。要事先將他們引誘進我們的伏擊圈內!”


    李鐵道:“那具體該如何做呢?”


    李傕嘿嘿笑了笑,當即道:“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該如何做!”


    李鐵將耳朵湊了過去,當即聽到李傕細細地說了一連串的話語,他不住的點了點頭。.tw[]


    吩咐完這些事情後,李傕便對李鐵道:“你都明白了吧?”


    李鐵道:“明白了。可是李儒、郭汜他們肯聽將軍的話嗎?”


    “不聽也得聽?這是殲滅林南的最好的機會!”李傕正色道,“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辦理,李儒、郭汜那邊我自己來處理,你一會兒就出城。就按照我說的轉達林南,然後今夜子時將林南引誘到伏擊地點,事成之後,我在太師麵前保舉你做前將軍!”


    李鐵道:“多謝將軍!”


    兩個人密商完畢之後,李鐵獨自一人出城去通知林南,而李傕則安排下了一個鴻門宴,將李儒、郭汜、徐榮全部請到了自己的官邸。


    郭汜毫無戒心地第一個來到了李傕的官邸,李傕自然熱情款待。相比李儒、徐榮,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較為融洽。李傕把自己的計策和郭汜一說。郭汜當即便舉雙手讚同,稱讚李傕的計策高超。


    這會兒,李儒、徐榮同時來到了李傕的官邸外麵,兩個人都搞不清楚為什麽李傕會突然邀請他們。兩下一見麵,二人相互寒暄了幾句,便聽李儒問道:“李鐵的那幫人你監視的怎麽樣了?”


    徐榮道:“並無任何異常。不過,李鐵被李傕親自送出城了。大人,你說李傕突然邀請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李儒捋了捋下巴下麵的胡須,道:“我也不清楚。李傕這個人向來喜怒無常,就連太師也拿他沒什麽辦法。如果不是看在他的武力不錯,早就被太師剁了喂狗了。”


    徐榮道:“那現在該怎麽辦?”


    “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這個李傕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李儒清了清嗓子,道,“走,我們進去,讓李傕等太久了,估計又要暴跳如雷了。汜水關裏的兵馬他的最多,必須穩住他,否則的話,一旦汜水關失守,你我都難辭其咎。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必須團結在一起,不能起內訌,隻需再堅持兩天,等太師的援兵到來,汜水關就牢不可破了。”


    徐榮“諾”了一聲,便和李儒一起走了進去。


    大廳內,李傕、郭汜有說有笑的,這兩個人是董卓帳下的黃金搭檔,每次一起出兵,都基本上沒有敗過,走到哪裏就能打到哪裏。李傕性子急和郭汜性子慢,兩個人剛好形成了一個互補。


    看到李儒、徐榮走了進來,郭汜急忙拱手道:“李大人、徐太守,快請坐!”


    李儒、徐榮坐定之後,李儒便拱手問道:“請問李將軍,不知道這次叫我們來做什麽?”


    李傕嘿嘿笑道:“當然是赴宴了。”


    “赴宴?”李儒看了看四周,大廳內毫無赴宴的氣氛,便笑道,“李將軍的酒宴設在何處?”


    “我已經吃飽了,就沒有再吃的必要了。可是現在晌午剛過,想必各位也都吃過了,我看就沒有再設宴款待的必要了。我叫諸位來,隻有一件事相商,我想了一個好計策,可以在今夜取下林南的人頭,隻要你們從現在起,聽從我的指揮就可以了。”


    “計策?什麽計策?”李儒狐疑地問道。


    李傕道:“將計就計。李鐵是我的同鄉,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他將什麽事情都告訴我了。這次林南派他來假意投降,我便將他勸降了,然後設下將計就計的策略,將林南引進伏擊圈,一舉殲滅他們。”


    李儒聽後,目光中有所轉動,當即在腦海裏想了想,臉上露出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當即道:“嗯,李將軍的計策十分好,我讚同。”


    “你……你讚同?”李傕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想到一向和自己做對的李儒會讚同這件事,隨即笑了笑。道:“嗯,我的計策是萬無一失的,隻要你們聽我,林南的人頭保證能夠在今夜取下。”


    李儒道:“嗯,那就請李將軍下令吧,該如何做。我們一定聽從調遣。”


    “你怎麽突然……”


    李儒笑道:“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根繩的螞蚱,如果擊敗了林南,我們就能向太師邀功,當然,這最大的功勞當然是李將軍的了。不過,林南一死,也能讓聯軍士氣大落,確實是個一舉兩得好事。”


    李傕哈哈笑了,當即便吩咐了一番。


    當李儒和徐榮從李傕的府中出來的時候。徐榮不解地問道:“大人,我覺得這其中有詐,可是像大人有智慧的人應該不會看不出來,為什麽……”


    “為什麽我會同意李傕的計策是嗎?”


    “是的,我以為,這是林南故意安排的計策,而且那個李鐵和他的手下雖然表麵上看著沒什麽動靜,但是沒有動靜卻是最讓人產生懷疑的。他們越謹慎,就說明他們的心裏越有鬼。”


    “你覺得李傕討厭嗎?”


    “大人何出此言?”


    “如果能借刀殺人的話。從此以後,你我的耳邊就會清靜許多,李傕雖然有武略,但是你卻在他之上,而且比他要穩重,他若是死了。前將軍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徐榮道:“可是這樣一來,汜水關就……”


    “汜水關太小,能容納的兵力有限,汜水關西南尚有一處虎牢關,那裏地處險要。可容下兵力數萬,我的心中已經安排好了,等到夜晚的時候,李傕肯定會先出城,你就帶著本部一萬退守虎牢關,然後我以太師兵符敕令郭汜退兵,讓李傕和他的三萬人馬全見鬼去吧,就算是中了林南的奸計,三萬人馬至少還能回來兩萬,到時候李傕死在戰場上的話,就最好不過了,要是沒死,回來我就殺了他。”


    徐榮不得不佩服李儒的狠,連自己人都下手。可是他也很討厭李傕,再說這件事對他也有利益,李傕一死,他就是前將軍,這樣的話,他自然不會拒絕李儒的安排。當即對李儒道:“徐榮以大人馬首是瞻。”


    李儒搖了搖手,道:“這話以後別再說了,讓人聽到了可不好。我們都是太師的部下,應該以太師馬首是瞻。”


    徐榮立刻糾錯,連忙道:“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以後這種話我不會再亂說了。”


    李儒道:“李傕已經完全膨脹了,這會兒他肯定會自滿自大起來,他越是如此,離死期也就越來越近了。之前我都一直讓著他,看他是個人才,才舉薦他當了前將軍,沒想到他居然會用官職來壓我。這種人死不足惜,你就按照我的安排,秘密的去準備吧。”


    徐榮“諾”了一聲,便離開了李儒,開始著手準備去了。


    與此同時的孫堅大營裏,林南的部下都在盡情的休息,而林南則醒的特別的早,他想的比較多,更多的是關心李鐵他們一行人,這次行動的關鍵,就在李鐵那幫人上了。


    出了大帳,他看到已經有些許士兵醒來了,而一邊的空地上,孫策光著上身正在揮舞著一杆長槍,耍的有聲有色,身上的汗水也是不斷的落下來。


    林南笑了笑,看到孫策努力的樣子,他沒有去打擾他,而是獨自一人朝寨門走了過去。


    來到寨門時,他隱約看見遠處飛馳來了一匹快馬,馬上的騎士十分的熟悉,定睛一看,卻是李鐵。他隨即令人打開了寨門,迎接李鐵入寨。


    李鐵一進營寨,便跳下馬來,當即拱手道:“啟稟主公,汜水關裏的人上鉤了。”


    林南臉上一喜,當即讓李鐵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他聽完之後,也不禁感歎李鐵沒有被李傕開出的高官厚祿所吸引。當即拍了拍李鐵的肩膀道:“很好,不過,李儒沒有什麽異議嗎?”


    李鐵道:“李傕說他自己會擺平一切。”


    林南皺了一下眉,道:“這件事還需謹慎行事,李儒這個人可不能小看了。你現在就回去,稟告給李傕,說事情已經成功,然後你就跟在李傕身邊。順便看看李儒的動向,如果有什麽異常的話,就發信號取消這次行動,畢竟你們的安全最重要。”


    李鐵道:“諾!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回去。”


    “李傕真的能夠成功說服李儒嗎?我這個計策真的能夠瞞得過李儒嗎?無論如何都要隨機應變才行。”林南看著李鐵遠去的背影,自己自言自語地道。


    夜色象陰霾一般迫近起來。濃重起來,仿佛黑暗隨著夜色同時從各方麵升起,甚至從高處流下來。夜幕的昏沉黑暗,和舉行葬禮的時侯一樣地淒慘,整個的自然界都好象穿著喪服。


    汜水關外十裏處的一片密林裏,李傕靜靜地等候在那裏,看了看濃鬱的夜色,心裏麵暗想道:“真是天助我也,這種夜色正好可以掩護大軍的隱藏。”


    “什麽時辰了?”李傕輕聲地問身邊的李鐵。


    “還有一刻就到子時了。”李鐵看出了李傕焦急的心態。便道,“將軍,林南的兵馬一定會來的,我都按照將軍的吩咐去做了。”


    李傕“嗯”了一聲,看了看官道另外一側的密林,輕聲道:“也不知道郭汜、徐榮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李鐵道:“既然李儒他們都願意聽從將軍的了,想必郭汜、徐榮他們也不敢違抗。”


    “你不懂!”李傕搖了搖頭,“李儒這個人陰險狡詐。可謂是老謀深算,而且我一向不服氣他。所以我們兩個人之間竟然會發生口角。隻是今天的事情讓我覺得很怪異,李儒居然連反駁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接受我的指揮,實在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鐵也想起了林南所說的話來,讓他提防李儒,但是他對李儒一無所知。此時聽到李傕的擔心。便拱手道:“將軍,讓我去對麵看看吧,有什麽不對的話,我也好給將軍通個氣!”


    李傕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去看看,快去快回。”


    “諾!”


    李鐵帶了四個人一起跟著他走,朝對麵的密林快速的移動了過去。


    另外一側的密林裏,郭汜帶著自己的部下隱藏的十分的好,從外圍根本無法看清裏麵的動靜,為了不引起懷疑,郭汜還下令人捉來了許多隻鳥,關在了一個大鳥籠裏,讓整個林子裏都發出了十分清晰的鳥叫聲。往往有伏兵的地方,林子都不會有鳥獸的叫聲,這也是一種常識。


    郭汜的性子雖然慢,可是頭腦卻很清楚,雖無甚大才,卻也略有小計。當年在涼州時,他隻是一個盜馬賊,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曾經藏身在山中長達半年。所以,他十分熟悉山地戰,也對鳥獸的習性十分的清楚,也常用這個方法成功埋伏多許多次。


    他正慢慢悠悠地騎在一匹馬上,一手拽著馬韁,一手輕輕地撫摸著馬匹的鬃毛,兩條腿空蕩蕩的懸在空中,時不時晃蕩著他的雙腿,心裏默默地哼著山歌。在他看來,這種美麗的夜色正是唱歌的好時機,如果不是處在埋伏當中,他定要高歌一曲,來抒發自己的心中的感慨。


    “將軍,對麵來人了。”


    郭汜“哦”了一聲,緩緩地道:“估計是李老二等不及了,派個人過來看看我這邊的情況吧,帶他到我身邊來吧。”


    “諾!”


    不多時,李鐵和他的四個手下便被帶到了郭汜的身邊,一見麵便拱手道:“小人李鐵,參見郭將軍。”


    郭汜看都沒看李鐵一眼,慢吞吞地問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李將軍讓小人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李鐵話隻說到一半,便聽到了林子裏發出了一陣鳥叫,讓他覺得很好奇,“鳥叫?”


    “啊,是鳥叫,隻可惜你家將軍不喜歡我的這些愛好,覺得麻煩。不過弄些鳥在林子裏,確實可以有助於提高伏擊的成功性。”郭汜解釋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將軍,就說我這邊一切準備就緒,再過一會兒隻要敵人進入伏擊圈,我必然會截住敵人的歸路。你家將軍愛衝鋒陷陣,那麽敵人的前隊就交給他處理了。”


    李鐵環視了一周,見周圍的人隱藏的也十分巧妙,他看的出來,郭汜是一個擅於打伏擊戰的高手。他朝郭汜拱拱手,問道:“徐將軍呢?”


    郭汜道:“在後麵。放心,既然李儒都答應了聽從你家將軍的調遣,徐榮自然不會臨陣脫逃的。你回去告訴你家將軍,讓他放心應戰,隻要他將敵人攔腰截斷後,我和徐榮就會立刻殺出來。”


    李鐵道:“那小人告退。這就回去稟告李將軍。”


    從郭汜所在的密林裏走出來以後,李鐵便小聲對身邊的一個人道:“一會兒你借機去尿尿,離開這裏,用秘密的聯絡方式通知主公,告訴主公,小心官道右側,那裏的鳥叫是人為的。”


    “諾!”


    看著李鐵離開的身影,郭汜便道:“這個李鐵倒是比李老二穩重多了,看來李老二以後會多了一個心腹啊。”


    話音剛落。便聽見後麵一陣騷動,郭汜聽到這種聲音,立刻回轉了頭,怒喝道:“不想活了?誰再亂動砍了誰的腳!”


    果然,郭汜的話語一出口,後麵的騷動便停了下來,他的部下都知道,郭汜表麵上性子慢。其實內心裏十分恪守時間的法則,所以他在和李傕一同出兵的時候。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出擊。


    過了沒多久,腳步聲再次響起,而且還踩斷了一些樹枝,發出了十分清脆的斷裂聲。這聲音在黑夜裏十分的刺耳,讓郭汜聽了也很刺耳,當即怒道:“抓起來。拉出去砍了!”


    “郭將軍,你要砍我?”


    郭汜的耳朵一下子便豎了起來,他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李儒的。他感到很納悶,回頭看見李儒披著一個黑色的鬥篷走了過來。當即翻身下馬,拱手問道:“李大人?你不守衛汜水關,卻來了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變故?”


    “郭將軍就是與眾不同。”李儒拱了拱手,同時從袖筒地掏出了一個兵符,問道,“郭將軍可認得這個東西嗎?”


    郭汜湊近了一看,居然是一個兵符,兵符上刻著一頭黑熊,可偏偏黑熊的背上卻生出了兩個翅膀。他這一看之下,臉上頓時一驚,急忙再次拜道:“不知道李大人有何差遣,郭汜定當幸不辱命。”


    李儒淡淡地道:“見兵符者,如見太師,任何人都要聽從調遣。後將軍郭汜,我現在命你即刻緩緩退兵,帶領你的部下到虎牢關駐守。”


    郭汜臉上一怔,問道:“李大人……這……可是李傕他……”


    “郭將軍,這是太師親賜兵符,你也是飛熊軍的一員得力將領,當初加入飛熊軍時忘記你所立下的誓言了嗎?還是你想背叛太師?”李儒打斷了郭汜的話,話語十分的犀利。


    “郭汜不敢,郭汜對太師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隻是……郭汜不太明白……”


    李儒道:“你不需要明白,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有些時候,裝聾作啞倒是能夠成就一番大功業。郭將軍,請下令退兵吧,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


    郭汜遲疑了一下,無奈地點了點頭,回答道:“郭汜領命!”


    李儒轉身便走,沿著密林的小路,逐漸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將軍,現在該怎麽辦?撤退嗎?”


    “撤退!”郭汜看了一眼對麵的異常安靜的密林,又想起今天在大廳裏李儒的反常,心裏隱約猜測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歎了一口氣,淡淡地道,“李老二,看來你得罪李儒是大錯特錯。”


    林南、孫堅帶領著各自的部將早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但是二人的心裏還是有一絲擔心,因為李傕動用的是五萬兵馬,三萬騎兵,兩萬步兵,在兵力上遠遠超出了他們數倍。但是為了能奪取聯軍討伐董卓的第一功,兩個人也都精打細算了一番,加上賈詡、荀攸的意見,才製定出來了這個計中計的策略。


    由於李傕設下了伏兵,將五萬兵力埋伏在汜水關外十裏處的密林裏,那一片的樹林很大,而且除了那邊樹林再無藏身之地。所以,林南便將他和孫堅的所有騎兵分割成八個部分,分別以八卦方位遠離李傕的伏擊地點再次設下埋伏,隻要時辰一到,便一起從八個方位一起衝出去,用騎兵的快速機動力衝散敵人的隊形。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有人進入李傕的伏擊圈進行必要的誘敵。所以這個重擔,便落在了林南和孫堅的身上了。他們兩個人決定用兩千步兵做誘餌,觸發這場戰鬥,然後等董軍敗退的時候,便緊咬著董軍,趁機奪取汜水關。


    “賢弟。沒想到一別一年多,我們兄弟又重新並肩作戰了,隻可惜少了孟德,若是他來到的話,那真是又回到了當年涼州平亂時的痛快了。”孫堅等的無聊,一邊擦拭著他的古錠刀,一邊對林南道。


    林南笑道:“孟德兄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未必可以和我們並肩作戰了。我聽說孟德兄在兗州有五萬兵馬,這五萬人可不是小數目啊。如果他想的話,他完全可以吞並整個兗州,自立為兗州牧。”


    “州牧和州刺史的差別太大了,如果統一用州牧製度的話,那麽前來會盟的軍隊,就更加容易調動了。如果我當上了一州之牧的話,或許我會將整個州的兵馬全部帶過來,賢弟地處幽州。那裏需要防備胡人,自當別論。可是孟德這裏卻……唉!不提了。等奪了汜水關,剩下仗,就讓孟德去打,他兵多糧足,比我們更有實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奇怪的哨音。林南立刻警覺過來,當即道:“文台兄,該我們登場了。”


    孫堅將古錠刀在胸前一橫,當即道:“我等了好久了,一會兒我要用李傕的頭祭奠這把刀!”


    “出發!”


    子時將近。夜空中的烏雲逐漸散去,一輪冷清的殘月掛在空中,將清冷的月光灑向大地。


    官道上,沉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身披鐵甲、手持盾牌的兩千步兵舉著長長的鐵矛嚴整的向前移動。


    “轟!轟!轟!”齊整的步伐跑動起來也是起落有致,同時揚起了地上一陣的塵土,將兩千名步兵裹在了裏麵。


    林南、孫堅都穿著普通士兵的軍裝,所有的步兵都是統一的軍裝,從外圍看,像是一個沒有指揮官的軍隊,但是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卻即將上演一出以步兵抵擋騎兵的生死搏鬥。


    在孫堅的軍隊裏雖然待的時間不是很長,林南還是發現了孫堅軍隊裏的異常之處,一些哥士兵的習俗和漢人大有不同,這引起了他的注意,私下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孫堅這次帶來的五千精兵裏,有四千人都是山越人,難怪體型會如此的彪悍。


    山越地處南方百越之地,孫堅的老家是吳郡,那裏是山越活動的範圍。孫堅擔任長沙太守後,便以自己的名聲,在吳郡一帶招誘山越人為其所用,組成了一直以步兵為主的精良軍隊。


    山越人大多數是已經大致漢化了的越族遺民,山越好武習戰,他們慣於用待機伺隙、集中突擊和打了就跑的遊擊戰術,而吳越之地自古即出銅鐵,山越人能自己鑄造兵器戰甲,所以山越的男人基本上人人身披鐵甲,手持鐵矛。值得一提的是,山越人的鐵矛一般都很長,是專門對抗官府騎兵用的,所以,孫堅一經將這些人招誘了過來,那些山越的男人便自帶武器、戰甲,這也是為什麽孫堅能夠擁有一支鐵甲步兵的緣故。


    林南很清楚西涼騎兵的戰鬥力,同樣也清楚西涼騎兵的弱點。西涼騎兵向來喜歡騎馬揮刀向前突進,對自己的武力過於自信便會造成輕敵,所以西涼騎兵雖然人人都會射箭,但是卻經常棄之不用,他們更喜歡簡單的衝殺方式,隻要讓他們衝到了身邊,馬刀一揮,人頭落地。而林南之所以選用這兩千步兵誘敵,就是因為深知西涼騎兵的弱點,用長兵器來製敵,他這種打法曾經打跑過北宮伯玉。所以這次再搬上戰場,也是輕車熟路。


    兩千個人,兩千條專門對付騎兵的山越長矛,就這樣邁著齊整的步伐,向前移動。林南不得不佩服孫堅的訓練軍隊的能力,能將這些從不服從官府調遣的山越人訓練的如此齊整。


    皎潔的月光灑在了大地上,映照在方圓二十裏內最為茂密的兩處樹林裏,一些人影若隱若現,漸漸地浮現出來了影子。失去了夜色的掩護,讓李傕倍感焦急,抬頭看了一下夜空,剛才還得意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憂心起來。


    自從李鐵回來報告了對麵的情況之後,李傕便放輕鬆了。此時,趁著月光,李傕看到對麵的密林裏毫無動靜,甚至一條人影也沒有看到,但還能聽見對麵樹林裏發出的鳥叫聲。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自言自語地道:“郭阿多不愧是在山裏待過的人,就連隱藏的技術,也比我要顯得隱秘多了,從外麵絲毫看不出一點痕跡來。”


    李鐵聽後,心裏卻暗想道:“郭汜擅於伏擊,居然能將兩萬軍隊隱藏的讓人絲毫看不出一點可疑的跡象來,實在是一個比較棘手的人物。隻希望主公能夠注意到那邊,千萬別被那邊給騙了。”


    “將軍,敵人已經來了,聽起來聲音十分的雄渾,遠處塵土飛揚,旌旗密布,看不清楚到底來了多少人。但是敵軍是以步兵打鬥,騎兵卻不知所蹤。”斥候從遠處偵查到了情況,便立即來報。


    李傕皺起了眉頭,問李鐵:“我聽說林南帶領的軍隊全是騎兵,怎麽來的隻是步兵?你到底有沒有按照我吩咐的去和林南講?”


    李鐵一臉苦相地道:“我自然是按照將軍說的去做了,可是將軍難道不知道嗎?林南帳下的飛羽軍是一支精良的軍隊,步戰、馬戰、山戰都是十分的嫻熟,這一年多來,我們老一代的飛羽軍大多都戰死了,林南便在遼東又招募了一批人,這次帶來的正式飛羽軍,所以他用步兵開道也很正常。可能是擔心有什麽埋伏,想迷惑我軍。”


    李傕聽到解釋後,扭頭問斥候:“來人打的是誰的旗?”


    斥候道:“鎮北將軍林,還有長沙太守孫。”


    李傕哈哈一笑,道:“這次要將林南、孫堅一鍋端,吩咐下去,注意隱蔽,隨時聽候我的命令。”


    李鐵道:“將軍,我的部下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帶著他們去前麵接應林南,等敵人一到,他們必定會信以為真,從而放下防備。”


    李傕點了點頭,催道:“快去快去,你早該去了。”


    李鐵朝李傕笑了笑,當即帶著自己的七百三十七人便離開了密林,全副武裝的站在官道上。


    七百三十八人騎著馬匹迅速集結在了一起,在李鐵的帶領下,以飛羽軍特有的陣形擺出了一個進攻姿態。


    剛到官道上的李鐵,眼睛斜視著右邊的樹林,他見右邊的樹林裏依然毫無動靜,就連人影也看不到一樣,心中不禁讚歎道:“郭汜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居然將人隱藏的如此隱蔽,我站在這裏居然都看不出他的士兵到底在何處。”


    就在這時,轟鳴般的腳步聲便傳了過來,一個長方形的步兵方陣在月色下駛入了李鐵、李傕等人的視線。步兵方陣長矛林立,鐵甲裹身,讓看到的人無不對這支軍隊感到一絲的震撼。


    李傕也很震撼,他還是都一次見到如此齊整的步兵方陣,每十人一排,依次向後麵排開,長矛、盾牌在手緊握,鐵盔、鐵甲護身,完完整整的一個鐵甲軍。他的心裏不禁讚歎道:“沒想到林南的飛羽軍居然如此雄壯,和太師的飛熊軍簡直不相上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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