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


    林南道:“徐州和幽州都有許多地方靠近大海,海岸線很長,而徐州地處南方,多種植稻米,徐州也是盛產鹽的地方,如果你要和我聯盟,就必須和我相互通商,將南方的作物用海船運抵幽州,而我幽州之地盛產的糧食作物,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運抵徐州,彼此互相貿易,可以達到互幫互助的地步。(..tw好看的小說)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我這件事情?”


    “通商?”劉備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麽新鮮的詞,問道,“你是說開放互通之市,通過商隊進行買賣?”


    “嗯,就是這樣的道理。如果你答應的話,你徐州的鹽鐵米糧可以運到我幽州,還可以將南方的綢緞也一起運到幽州。中原和南方少馬,而我也會毫不吝嗇地將幽州的馬匹運抵徐州,讓你組建一支騎兵隊伍,去對付曹操的虎豹騎和青州兵。”


    “好!”劉備拍了一下大腿,幾欲失控,猛然地站了起來,舉杯道,“就這樣一言為定了,我們幹!”


    林南笑道:“空口無憑,立字為據,我們需要立下一個盟約,以五年為約,互相開放通商的海岸線,彼此進行海上貿易。”


    “五年?為什麽隻有五年?”張飛不解地道。


    劉備很明白林南的心裏想什麽,他也知道,五年或許隻大家彼此崛起的一個期限,五年之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成為敵人。他當即對關羽道:“二弟,拿紙筆來!”


    林南心裏也明白,五年的時間,足夠他占領整個黃河以北了,到時候他就會南下,平定中原。也必然會將劉備視為自己的敵人。他之所以要提出將馬匹運抵徐州,也無非是希望劉備能夠有實力和曹操對抗,因為現在的曹操,算是群雄當中比較強悍的了。


    於是乎,林南和劉備私下立了一個盟約,以五年為期限。並且都各自按下了手印,每人的手裏各拿著一份盟約。


    隨後,林南、趙雲、太史慈在劉備、關羽、張飛的夜宴下,高高興興的喝了酒,然後便離開了劉備的營寨。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希望你們都記住這句話。”在回去的路上。林南如是的對身後的趙雲、太史慈說道。


    出了徐州兵的軍營,林南便和趙雲、太史慈回自己的軍營。


    盟軍的大營分布的極有規矩,是按照地域來進行安排的,幽州兵和並州兵的大營緊緊相挨,要回幽州兵的軍營,就必須要經過並州兵的大營。


    此時,並州兵的大營裏都是歡聲笑語,都在為白天呂布所取得功績而高興。


    林南、趙雲、太史慈一同經過並州兵的大營時。看到裏麵的歡聲笑語,內心裏都有著一股衝動。想去挑戰呂布。


    太史慈好鬥,一邊走著,一邊不屑地笑道:“有什麽了不起的,看我下次不斬殺一個比徐榮還厲害的角色來。”


    趙雲道:“呂布確實驍勇,那一記挑斬也確實漂亮,能用畫戟將人斬成稀巴爛。這種事情我確實做不到。不過,我自認為自己不會輸給他,他會挑斬,我會連刺、三段和氣旋真要是比試起來,也未必能夠分出勝負。”


    “我也會挑斬。我也能用大戟將徐榮全身斬斷,有什麽了不起的,隻是當眾露了一手而已,有機會看我露一手挑斬給你們看看。”太史慈不服氣地道。


    林南聽到背後趙雲、太史慈的話語,便問道:“你們說的挑斬、連刺、三段、氣旋,都是些什麽東西?”


    趙雲和太史慈都驚詫地道:“主公不知道嗎?”


    林南搖了搖頭,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聽人提起過,而且頭一次聽到挑斬,也是從呂布的口中知道的。好像自那之後,他的耳邊便總能聽到一些關於挑斬、連刺的話語,而且他清楚的記得,今天白天的時候,張飛也說過,他會連刺。


    太史慈忙解釋道:“主公,這些都是單挑的時候用的技巧,根據不同對方出招的不同方式,衍生出來的能夠讓敵人致命的必殺技能。主公,你不是也會連刺嗎?”


    “我……我也會連刺?”林南驚奇之下,便問道。


    趙雲插話道:“這個說來話長,自西楚霸王項羽之後,這種單挑的必殺技能就一代一代的延續下去了。可以說,西楚霸王是這種必殺技能的始祖。每個武將都會擁有不同的必殺技能,但往往都會受到兵刃的影響,用慣了槍、矛的,隻要運用的熟練了,就能夠施展連刺,也就是說,在兩馬相交時,那一瞬間的出手,能夠連續向對方刺出許多槍,連續刺殺的招數越多,就說明連刺越強,而讓對手一個回合之內落馬的機會也就越大。”


    林南聽完之後,隻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遊戲一樣。他正準備還繼續問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聲馬匹的嘶鳴,那種嘶鳴聲十分的高亢,而且那種嘶鳴聲也讓的腦海中不覺得映照出來了他曾經騎過的烏龍駒的身影來。


    他一直以來,不斷的接觸馬匹,戰馬的好壞也讓他開始變得精通起來,此時聽到這種嘶鳴聲,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烏龍駒,那種千裏馬的嘶鳴聲絕對錯不了。他急忙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但見並州兵的軍營裏在正中央的大纛上栓著一匹神駒。


    那神駒是一匹火紅火紅的巨大戰馬,肌肉結實,身材勻稱,四蹄有力,在夜色的吹拂下,鬃毛飛揚,像是一團舞動的烈火,神駿非常。馬首輕搖處,嘶聲如雷,又像一隻落塵的火龍般傲視天下,不可征服。


    “好馬!”林南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大聲地叫了出來,“真乃是一匹神駒啊,和烏龍駒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趙雲、太史慈也一並看了過去。但見那匹紅色的寶馬十分的惹眼,在夜色下,猶如一匹火雲,歡喜之下,也忍俊不住誇讚道:“真是一匹上等的絕世好馬!”


    在古代,武將一般都愛馬。對於馬匹的好壞也都能一眼便看出來。對於武將來說,兵器、盔甲、戰馬那可是一個都不能少的。有了這些必要的裝備,一個武將就是再不怎麽出名,到了戰場上也會十分的出彩。


    古時候的戰馬,就好比現在的汽車一樣,好的戰馬就像名貴的汽車,比如奔馳、寶馬、法拉利等等,而普通的馬匹就像是大眾了,關鍵是在古代千裏馬很少。而盛產千裏馬的地方一般都集中在大宛、烏孫、鮮卑等少數民族那裏。這就好比生產汽車的廠商在那裏,而且就算那樣的廠商,要飼養一匹上等的好馬來,可要比生產汽車要複雜的多了。所以,武將一遇到好馬,都會情不自禁的多看兩眼,就像你在大街上走著,突然看見身邊停著一輛法拉利一樣。是吸引眼球的關鍵。


    林南已經是看的心裏癢癢的了,他見這馬如此的神駿。就想牽來騎上一騎,因為他自從烏龍駒戰死之後,就一直沒有騎到什麽好馬。


    正當林南、趙雲、太史慈歡喜不已的時候,卻突然看見從大帳裏走出來了幾個人,為首一個便是呂布,身後跟著張遼、高順。尚有幾個其他的部將緊隨其後,而這一群人都在恭送一個個頭矮小,長相尖嘴猴腮的人,看那表情,似乎是十分的喜悅。


    呂布親自將那人送出了大帳。接著便讓張遼親自送那人出營,自己則走到那匹戰馬的身邊,十分愛惜地撫摸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是無法言表的。接著,呂布便重新走進了大帳,再也沒出來。


    林南的心裏突然隱隱地感到了一絲憂慮,一絲他從未有過的焦慮。同時,他看見張遼親自將那個尖嘴猴腮的人送出了軍營。他和趙雲、太史慈在大營的側麵,看到這一幕後,他便對指著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問道:“你們認識那個人嗎?是誰的部下?”


    趙雲、太史慈看了過去,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南心中一琢磨,便急忙叫道:“遭了!大事不妙了!”


    未等趙雲、太史慈反應過來,林南便急忙對他們二人道:“你們快去將那個人攔截下來,帶回我們的軍營,我去呂布那裏探探口風。”


    太史慈道:“主公,我一個人去就夠了,讓子龍跟著你去吧。”


    林南擔心太史慈誤事,因為太史慈有殺俘虜的惡習,心中擔心,便道:“不,子龍去抓那個人帶回軍營,你跟我去呂布的營帳裏。”


    “諾!”趙雲、太史慈異口同聲地道。


    當下分開,林南、太史慈急忙折道返回,朝並州兵的軍營門口走去。


    林南快步跑了過去,見張遼轉身便朝軍營裏走,便急忙叫道:“文遠……文遠請留步!”


    張遼扭過頭一看,竟然是林南,而他納悶的是,他和林南也隻不過是有過幾麵之緣,甚至沒有正式說過話,不知道林南是如何得知他的字。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拱手道:“在下張遼,參見林將軍。”


    林南帶著太史慈走到了張遼的身邊,見張遼雖然一臉稚氣未脫,但是卻通情達理,十分的有禮節,便道:“文遠,恰巧我路過此地,無意間看見軍營中拴著一匹神駒,好奇之下,便來叨擾一下,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張遼急忙道:“林將軍說的是哪裏話,林將軍這樣說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騎都尉……”


    “唉,有誌不在年高,你小小年紀便當上了騎都尉,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今年十七?”


    “林將軍真神人也,一猜便準,在下今年確實十七。”


    林南見張遼的心裏並沒有設下什麽防線,便緊接著問道:“軍營裏的那匹神駒可是呂將軍的座騎?”


    “正是,這普天之下,除了呂將軍,誰還能騎得上這種神駒?”張遼一談起呂布,眼睛裏便充滿了敬佩之情,更多的是透著一股子崇拜。


    “你這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你怎麽說話呢?憑什麽這種神駒隻你家將軍騎得?哼,這種爛馬,就是白送給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也不稀罕!”太史慈聽到張遼略帶諷刺的話語,便急忙叫了出來。


    張遼也自覺自己失語,當即道:“對……對不住。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這種神駒……不,爛馬,怎麽配的上林將軍呢?是在下口誤,請將軍責罰。”


    林南斜眼看了太史慈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隨即擺擺手,對張遼道:“無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知道這馬可有名字?”


    張遼道:“赤兔!這神駒叫赤兔!”


    林南聽到這個名字。便輕聲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看來還是湊到一起了……”


    “多謝林將軍讚賞,我謹代表我家將軍謝過林將軍了。”


    林南隨即道:“剛才我看你親自送走了一個人,那個人似乎不是聯軍中的人吧?”


    張遼道:“哦,你說那個人啊?那個人叫李肅,是我家將軍的同鄉,是販馬的。聽聞我家將軍缺少良馬當座騎,便專程送上如此神駒。還暫時將一批財物寄存在我家將軍這裏,說是等退了董賊再來取。”


    林南的心裏緩緩地想道:“看來李肅是來做說客來了,可是為了掩人耳目,機密的事情肯定會讓呂布支開其他人,看來張遼、高順等人也應該被蒙在鼓裏……不行,萬一呂布反水。那董卓可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我現在必須加以製止,改變呂布的心意才行。”


    一想到這裏,林南便對張遼道:“文遠,你去通報一下你家將軍。就說我想拜訪他一下。”


    張遼點了點頭,拱手道:“林將軍鼎鼎大名之人,我家將軍也早想見林將軍了,隻是一直沒有時間,此次正好是個機會,我家將軍聽到林將軍到來,必然會喜出望外的。林將軍,請你隨我進營吧,在營中等候,總比在營外等候的要好吧?”


    林南笑道:“好,那就有勞文遠了。”


    張遼將林南、太史慈帶入了軍營,讓他們二人在旗幟大纛下等候,自己則快步進入呂布的大帳通報。


    旗幟大纛下,赤兔神駒被栓在那裏,林南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越看越喜歡,不知不覺,他的一隻手便伸了過去,撫摸在了馬背上。


    說來也奇怪,那赤兔馬原本狂躁不安,可看見林南去撫摸它,它連反抗都沒有,任由林南的手在它的鬃毛上撫摸,而眼睛裏也映射出林南的人影來。


    林南也感到一絲的奇怪,因為他剛才見呂布親自撫摸的時候赤兔馬都有點不耐煩,如今他去撫摸,卻安靜的異常,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赤兔馬的鬃毛,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歡喜,不禁地道:“如此神駒,卻跟了呂布,真是可惜了。”


    盯著赤兔馬的馬眼看,林南似乎能從赤兔馬的眼裏看出一絲哀愁,他歎了一口氣,便道:“馬兒馬兒,你也不想被他騎吧?不如跟我走……”


    “主公!”太史慈突然拉了一下林南的衣角,提醒道,“呂布來了!”


    林南被太史慈的話語驚醒,一轉身,便看見呂布帶著高順、張遼,還有另外的幾個人出了大帳,一臉消息地朝他走了過來,他便端正了身子,帶著太史慈走向前去。


    “哈哈哈哈!這不是鎮北將軍嗎?”呂布一臉喜悅的拱手道,“什麽風把林將軍給吹來了?”


    林南也拱手道:“今日呂將軍在陣前斬殺了敵軍大將,聲威震憾聯軍,我自然要來為呂將軍道賀了。”


    呂布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本來在帳中準備商議投靠董卓的事情,卻突然聽張遼說林南來了,他隻能將這件還未說出口的事情暫時壓一壓,因為他覺得林南的突然造訪讓他很意外。但是,畢竟林南也是一鎮諸侯,他不能不去接待一下,所以才帶著眾將走了出來。


    “林將軍,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進帳詳談吧?”呂布說話的時候,眼睛裏冒出了一點精光,那種異樣的光芒讓人無法察覺。


    林南一邊應承著,一邊想道:“如果呂布真的想投靠董卓的話,那我這次到呂布的軍營裏,必然是凶多吉少。我畢竟也是一鎮諸侯。如果呂布把我和丁原一起做了,那可就糟糕了。”


    一想到這裏,林南便急忙轉身對太史慈道:“子義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大帳的地底下埋著幾壇子美酒,我一直舍不得喝。今日難得遇到了呂將軍,趁此高興之餘,也是品嚐美酒的時候。你回軍營,讓賈先生將那幾壇子美酒取出來,用清水洗幹淨,好好的擦拭一下,然後帶到這裏來。”


    太史慈一臉的糊塗,在他的印象中林南似乎並沒有藏酒的習慣,他正迷茫的時候。卻見林南朝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雖然看不懂是什麽意思,但是也知道有點反常,便急忙道:“諾!屬下一定將美酒取來。”


    “嗯,快去吧。告訴賈先生,那可是我珍藏多年的酒,讓他務必十分小心的取出來,萬一打碎了。我拿你們是問!”林南特別地將“小心”二字說的比其他的詞要重,臉上一臉的笑意。絲毫讓人看不出有什麽端倪。


    “諾!”太史慈抱了一下拳,轉身便離開了呂布的軍營。


    呂布等人聽到林南的話語,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而呂布則一臉笑意地道:“林將軍,要喝酒還用的著那麽麻煩嗎?我的軍營裏到處都是酒,你想喝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林南笑道:“唉。那幾壇子酒可是我當初從京城帶出來的,是陛下親賜的禦酒,我一直沒舍得喝,今天遇到呂將軍這樣舉世無雙的英雄,自當要喝這禦酒了。”


    呂布一邊笑著。一邊將林南迎入了軍帳,同時趁林南不注意,對高順擠眉弄眼的。


    高順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對於呂布的眼色十分通曉,而且是個唯命是從的人,他不問呂布為什麽要讓他這樣做,隻輕輕地點了點頭,在進入大帳時,便悄然地離開了人群。


    一進入大帳,呂布將林南拉到自己身邊就坐,兩個人同坐上首位置,原因很簡單,林南的鎮北將軍要遠遠高出他的雜號將軍。


    眾人坐定之後,林南環視一圈,見剛剛還在的高順不見了,他心中已經浮現出了一絲不詳,但是他卻又十分的淡定,他相信太史慈回去之後,賈詡一定能夠聽明白話中的意思。


    “呂將軍,這些都是將軍帳下的健將吧?我聽聞呂將軍帳下有十位弓馬嫻熟的健將,不知道將軍可否給我引薦一下?”


    呂布道:“這個自然,左邊的依次是魏續、侯成、宋憲、成廉;右邊的是張遼、曹性、郝萌、薛蘭、李封;你們都還不快見過林將軍?”


    眾人急忙一起拱手喊道:“我等參見林將軍。”


    林南卻“咦”了一聲,問道:“不是十個嗎?怎麽還少了一個?”


    呂布臉上一怔,便嗬嗬笑了起來,忙道:“哦,恰才我聽聞林將軍要喝酒,我便讓高順去拿酒了,一會兒便會回來的。對了,林將軍,你深夜造訪不知道將軍可有什麽要事?”


    林南故作緊張,湊近呂布,輕聲道:“呂將軍,今天我此來,是為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若要成功了,從此以後,必然能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呂布急忙問道:“不知道林將軍所指的是什麽事情?”


    林南看了看在場的人,目光略顯得有些遲疑,緩緩地道:“不知道呂將軍可否屏退左右?”


    呂布擺了擺手,道:“林將軍,這些都是我心腹之人,沒有什麽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的,請林將軍盡管明言。”


    林南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我洗耳恭聽。”呂布端坐了身體,不知道林南要說出什麽話。


    林南道:“如今將軍的麵前可是有一樁大富貴,當朝太師董卓,一向愛惜人才,像將軍這樣的天下驍勇的人,若是能夠投靠董太師的話,必然能夠受到重用,以後更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話音一落,整個大帳裏的人都麵麵相覷,都顯得很吃驚。


    呂布聽後也是倒吸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地盤算道:“難道林南察覺到了什麽?特意來用話激我,還是另有什麽其他的打算?”


    他冷哼了一聲,裝出了一番正氣的樣子,大聲地道:“林將軍。我敬重你是聞名天下的將軍,你怎麽會說出這番話來?我乃堂堂的大漢將軍,董卓霸占朝綱,敗壞朝廷,天下人都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你居然讓我去投靠董卓?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南笑道:“呂將軍說的好,其實我也是試探了一下呂將軍而已。剛才我路過你的營地,我見李肅從你的營地裏走了出來,那李肅不單單是你的同鄉,更是董卓的部將。他送給你金銀珠寶,又送你赤兔寶馬,不就是為了讓你投靠董卓嗎?”


    在座的眾人聽到這番話後,都感到很吃驚,紛紛麵麵相覷。


    張遼突然站了起來。抱拳道:“將軍!這事是真的嗎?”


    呂布見林南一下子便說出了李肅的來意,而且說的是那麽的詳盡,他不禁對林南起了一絲忌憚,心中想道:“這林南到底是何方神聖,李肅前腳剛走,他後腳便來,而且就連我和李肅所談話的內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呂布突然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好幾大步,臉上一沉。轉過身子便指著林南道,“你今天來了我的軍營,就別想活著出去。我正愁沒有什麽禮物獻給董卓,拿了你的頭顱,怎麽說也比丁原的要有份量,董卓麵前。我也好有個功勞。高順!”


    一聲暴喝之下,高順領著五個健壯的刀手便從帳外湧了進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高順更是一臉的殺氣,一進大帳便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


    呂布道:“殺了林南。砍下他的腦袋!”


    “諾!”高順也不問緣由,提著刀便向前邁步走去,而魏續、宋憲、侯成、成廉等人都紛紛退到了呂布身後。


    “等等!”隻有張遼還站在原地,將手一抬,大聲喝道,“將軍,這些都是真的嗎?”


    呂布道:“什麽真不真假不假的,你快給我過來,一會兒砍下林南的狗頭,我帶你們一起去享受榮華富貴!”


    高順已經走到了張遼的身邊,突然見張遼站了出來,伸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他臉上怔了一下,驚呼道:“文遠,你幹什麽?快閃開!”


    “文遠?你要背叛我不成?”呂布也是一臉的怒氣,大聲暴喝道。


    張遼猛地搖了搖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地道:“將軍,張遼的命是將軍給的,當初若不是將軍從鮮卑人的手裏救下了我,我早就死了。張遼沒讀過什麽書,可也知道什麽是禮義廉恥,董卓那廝是全天下人唾罵的大奸賊,禍害百姓,霸占朝綱,弄得半個天下民不聊生。刺史大人盡起義兵,從晉陽一路殺奔到此,就是為了誅殺董卓這個奸賊。屬下搞不明白,為什麽將軍當初立下的誓言怎麽輕易的就改變了?如果將軍真的投靠了董卓,必然會受到天下人的唾罵,而且以後永遠都會背上一個小人的稱呼,文遠不願意看到將軍有這麽一天,請將軍三思而行啊!”


    呂布道:“三思?我已經三思過了,正因為三思之後,我才做下了這個決定。你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我救下來的,你們哪一個不都有悲慘的身世?如果不是我呂布,你們都已經早死了,哪裏還能活到今天?我們拚死拚活的,不就是為了有個榮華富貴嗎,我這樣做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們,我想讓你們都跟我一起過上不愁吃喝的生活。文遠,你快走開,我答應你,殺了林南,我絕對不會對丁原下手。”


    高順向前跨了一步,突然見到張遼抱住了自己的腿,他大怒道:“文遠,你躲開,你快走開啊!”


    張遼厲聲道:“高大哥!你要是想殺了林將軍,你就先殺了我吧!林將軍是董卓所忌憚的人,若是殺了林將軍,那才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你……你走開不走開?”高順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刀一直在半空中舉著,大聲喊道。


    張遼道:“你殺了我吧!”


    “來人!把他給我拉到一邊去!”高順衝身後的五個刀手大聲喊道,“快拉下去,把他關起來,沒有將軍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林南看到這一幕。不禁對張遼起了一絲敬意,沒想到張遼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的大義。他當即朗聲道:“夠了!要殺我何必費那麽多事?呂布!以你的武藝,要殺我簡直是易如反掌,你何必拐彎抹角的讓高順來殺我?你以為你拿了我的頭去見董卓,董卓就會真的把你當心腹對待嗎?他隻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等董卓借用你的力量擊退了關東聯軍,他必然會把你丟掉一邊……”


    “你死到臨頭了,還說什麽廢話?總之我主意已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林南沒等呂布說完話,便立刻大聲笑了起來。


    呂布等人聽到林南的笑聲,都不禁覺得有點發毛。呂布更是琢磨不透,便問道:“你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麽好笑的?”


    “呂布!看來我太高看你了,以為你是一個舉世無雙的英雄。沒想到你卻隻是一個鼠目寸光的人,你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沒有看到長遠的利益,這些金銀珠寶你就滿足了?一匹赤兔馬就能讓你從一個忠義無雙的人變成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你來吧,來殺我吧,我不怕。殺了我以後,你休想獲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將軍,這人太狂妄了。讓屬下一擁而上,將其斬殺!”成廉從刀手的手裏接過了長刀。大聲叫道。


    呂布正在思慮著林南的那句“殺了我以後,你休想獲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他覺得林南的話裏暗有所指,略微遲疑了一下,便聽到耳邊的成廉暴喝了一聲,他一扭臉便大聲叫道:“你閉嘴!”


    成廉不敢再吭聲。站在一邊,眼睛凶狠地等著林南。


    此時,大帳裏十分的安靜,張遼跪在地上抱著高順的腿,其餘的刀手和呂布等人站在一起。但是緊張的氣氛卻從未減弱,反而增加了不少。


    良久,呂布突然問道:“林將軍,你剛才所說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到底指的是什麽?”


    林南知道呂布是個貪婪的小人,他在進入呂布大營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也早已經想好了退路。所以一開始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從來不拐彎抹角。他見呂布被他的話勾引住了,便笑道:“那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就在你的一念之差裏,如果你殺了我,你將永遠都不知道在你的身邊,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財富。”


    呂布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麽?”


    “叫你的人全部退出去!我要單獨和你講!”林南冷聲說道。


    呂布思索了一下,便道:“你們都退下去,把張遼好好看住,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將軍,不殺了?”成廉狐疑道。


    呂布道:“都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準進來,就算要殺的話,也用不著你們來下手,我足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他。”


    “諾!”


    眾人退出帳外之後,帳外便傳來了高順的聲音:“把張遼拴在旗杆上,等候將軍發落,其他人全部各歸各營。”


    大帳裏頓時變得空蕩了許多,呂布大踏步地朝林南那邊走了過去,問道:“林將軍,你說吧,這裏已經沒有外人了,你說的我身邊的財富到底是什麽?”


    林南冷笑一聲,道:“呂將軍,請問你投靠董卓為的是什麽?”


    “名、利、權、錢還有美女!”呂布毫不掩飾地回答了出來。


    林南笑道:“這五樣東西,其實呂將軍要得來一點都不費力,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呂將軍會堅持選擇投靠董卓呢?以呂將軍這樣的驍勇的人,完全可以自成一方霸主,為何甘心給別人當下屬?董卓雖然兵強馬壯,可是卻已經是塚中枯骨,早晚會被天下群雄所滅。而且董卓又受世人唾罵,呂將軍隻為了這五樣東西和天下群雄為敵,和大義背道而馳,必然會受到天下人的唾罵,也會在史書上留下一個罵名。與其遺臭萬年,不如流芳百世,隻要呂將軍肯聽我的,那呂將軍所要的那五樣東西,都會手到擒來。”


    呂布笑道:“你不是為了活命而誆我吧?別忘了,你的性命現在可在我的手上!”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誆你嗎?”林南一本正經地道,“如果我要是怕死的話,我就不會隻身一身到這裏來了,李肅說服你去投靠董卓的事情我也可以直接告訴盟主,到時候,聯軍所有的兵力全部將你包圍起來,就算你再怎麽勇猛,也不可能對付那麽多人。”


    呂布聽完林南的這句話,臉色便起了輕微的變化,問道:“那你為什麽要隻身犯險?”


    林南道:“正是為了將軍的前途而來,董卓送給將軍的不過是一些金銀珠寶和一匹馬而已,難道這麽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將軍就能看在眼裏嗎?”


    “當然不止這些,一旦我投靠董卓,他就會封我為侯,更能當上三公。這高官厚祿,外加金銀珠寶,足可以讓我為之一搏。”呂布道。


    林南嗬嗬笑道:“原來將軍的心胸隻有如此,難道將軍就沒有什麽大誌向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請直說好了,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呂布越聽越有精神,但是始終聽不明白林南要說什麽,便直接吼道。


    林南道:“如果將軍隻希望得到這些東西,對於將軍來說,即使不投靠董卓,也能易如反掌的得到,而且還會受到天下人的敬仰。”


    “怎麽得到?”呂布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急忙問道。


    “殺了董卓,為天下人除害。”林南淡淡地道,“董卓是這次聯軍討伐的對象,天下群雄中,一半以上的人都參加了這次聯軍,如果將軍投靠了董卓,就等於和天下人為敵。如果將軍可以攻破虎牢關,殺了董卓,那麽將軍就能成為天下敬仰的大英雄,到時候名滿天下,又是匡扶漢室的大功臣,要什麽,自然也就會有什麽了,何必去投靠董卓,仰人鼻息?”


    呂布沒有說話,心裏麵在做著一番掙紮,思慮了好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即朝林南拱手道:“林將軍言之有理,呂某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你說的不錯,我呂布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如果要想得到榮華富貴,憑我的武力,完全可以自己去取,何必去仰人鼻息。隻是……”


    林南見呂布還有一點猶豫,便急忙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要殺董卓,何其難也!”呂布搖了搖頭,輕聲地道,“虎牢關固若金湯,守備森嚴,如果董卓堅守不戰,那我等隻能被其堵在虎牢關外,要殺董卓,必須先突破虎牢關,實在是難上加難啊。”


    林南的嘴角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問道:“不知道將軍是否鐵了心要殺掉董卓,為天下除害,成為受天下人敬仰的大英雄呢?”


    呂布一本正經地道:“這個自然,我誤信了李肅讒言,差點成為了受人唾罵的小人。幸得將軍及時造訪,才讓我懸崖勒馬,沒有鑄成大錯。我當然是願意殺掉董卓,成為受天下敬仰的大英雄了。”


    林南道:“這個好辦,我有一計,可令你成為受天下人所敬仰的大英雄,不僅能讓你突破虎牢關,更能讓你成為在此處揚名天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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