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身先士卒,站在吊橋的最前麵,身負重甲的他絲毫沒有懼意,舞動著手中緊握的鴛鴦雙刀,將一個個騎兵活生生地從馬背上砍翻了下來。<-》


    褚燕一手持刀,一手舉著盾牌,時不時向前yizhèn猛撞,愣是以他高大的身軀將那些在馬背上騎著的士兵撞翻下馬,然後手中鋼刀上去便是一刀,砍下不少人頭來。文聘傷勢雖然未愈,可是也不甘示弱,槍挑一條線,手中的鋼槍刺死了不少騎兵。


    三個人帶領著重步兵齊心協力,衝在隊伍的最前麵,愣是將趙軍騎兵趕到了吊橋上,或者擠進了護城河裏,並且向前緩慢推進,踩在了架起的吊橋上,使得吊橋無法升起。


    黃忠這邊快馬奔馳而到,鳳嘴刀當先舉起,以極大的力道向鞠義的頭顱劈了下去。


    鞠義身處地上,身體靈活,見黃忠來勢洶洶,根本不敢接招,將身子一閃便避過了黃忠的一刀,在地上滾了一個滾,便急忙翻身而起,手起一槍,刺斜裏刺了出去,槍頭直指剛和他分開的黃忠後腰……


    黃忠騎著馬從鞠義身邊掠過,發現鞠義在地上使用了一個漂亮的“回馬槍”,他便急忙從馬背上跳了起來,身體借助馬匹的力道彈向了空中,人在空中翻轉了一個空翻後,直接落在了鞠義背後。他一經著地,鳳嘴刀便順勢從鞠義背後劈出。


    鞠義哪裏想得到黃忠還有這等身手,背後冷汗冒起,回身格擋已經是太遲了,唯一的bànfǎjiushi躲閃。他想到這裏,便縱身向前撲去,為了以防萬一。鏨金虎頭槍同時朝背後胡亂刺了一槍。


    黃忠揮起鳳嘴刀便撥開了鞠義虛晃的一槍,jiǎobu快速向前移動,鳳嘴刀橫在腰間,雙手快速地將鳳嘴刀在腰間轉到,身體同時進一步逼近鞠義……


    鞠義剛撲了過來,還沒有來得急喘口氣。隻覺得背後寒光閃閃、殺意逼人,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但見黃忠將鳳嘴刀使得爐火純青,那鳳嘴刀在他的腰間不停地旋轉,雙手抖動的也很迅速,冰冷的刀鋒正一步步向他緊逼。黃忠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見到鞠義的防守方式,雙手突然停止了抖動,將鳳嘴刀提到了空中。剛才那種橫掃千軍之勢的攻擊招數登時陡變成了劈頭式,他大聲叫道:“力劈華山!”


    鞠義瞪大了驚恐的眼睛,雙手還來不及拔起插在地上的鏨金虎頭槍,便見黃忠一記猛烈的劈頭式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他這才感覺到自己是上當了,覺得黃忠剛才的橫掃千軍隻是虛招,力劈華山才是實招,是想以一擊必殺要了他的性命……他雙手急忙脫離了鏨金虎頭槍。身體也向後猛退,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鳳嘴刀的柄端很長。刀頭很大,刀刃很鋒利,縱使鞠義棄槍後退,卻也沒有能夠挽救他的性命。刀鋒直接從鞠義的腦門劈下,沿著額頭、鼻梁、嘴巴劈出了一道極深的血痕,若非他後退了幾步。他整個頭顱就會被劈成兩半。


    “啊”的一聲慘叫,鞠義被活生生地劈死,刀鋒順著頭部而下,劃破了他的胸口和肚皮,內髒滾落了出來。腸子流滿了一地,鮮血更是迅速染紅了他的周圍……


    黃忠的刀鋒沒有停,習慣性的動作一氣嗬成,刀鋒橫了過去,用力一刀便砍落了鞠義的nǎodài,鮮血噴灑了他一身。他手持鳳嘴刀,滿臉血跡,瞪大虎目,朗聲吼道:“敵將鞠義已經被我黃忠擊殺,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吼聲如雷,響徹護城河內外。


    趙軍士兵一聽到鞠義死了,軍心倍受打擊,加上城樓上的審配見勢不兆大喊撤退,一時間城門邊的士兵都一溜煙地跑進了城門。


    趙軍的騎兵還在吊橋上和陳到、文聘、褚燕三將帶領的重步兵交戰,見後麵士兵退卻,鞠義身亡,也都沒有一點戰心,紛紛開始撤退……


    “快升起吊橋,快升起吊橋!”審配急忙大聲喊道。


    可是吊橋上已經站滿了燕軍的重裝步兵,所有人的體重加上裝備的重量,使得吊橋的負重能力越來越重,而在門房裏的大力士,在推動磨盤的時候卻顯得很是吃力,用盡了吃奶的liqi,也沒有推不動牽引吊橋的磨盤。


    “喀喇”一聲巨響,牽引吊橋和磨盤的鐵鏈由於受力太大,本來就生鏽氧化的鐵鏈突然斷裂開來,使得整個吊橋再也升不上去了。


    審配見狀,急忙道:“堵住城門,快關城門,不可讓燕軍進入城門半步!”


    “可是國相,我們的騎兵還在外麵呢……”一個守城的軍司馬道……


    “殺!一律射殺,敵軍穿的都是重型鎧甲,不懼怕弓箭,快去拿火油來,沿著城牆倒下,丟到城外,用火箭點燃,燒死他們!”審配怒不可逾地道。


    守城的軍司馬不敢違抗,當即便下了命令,城牆上的弓箭手開始射殺那些還來不及進城,又被燕軍緊緊咬住的騎兵,而城門也在zhègè時候關閉,另外一別士兵開始向城外拋灑火油。


    陳到聽到了劈裏啪啦的yizhèn脆響,鼻子裏突然問道了一股油位,便大叫道:“不好,敵人要用火攻,快撤,快撤!”


    一聲令下,本想再去擴大戰果的重步兵紛紛後退,在jingguo吊橋時,還用鋼刀砍斷了連接城內磨盤的鐵鏈,使得吊橋徹徹底底的架在了護城河上。


    火箭射到了地麵上,likè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所幸的是陳到發現及時,讓重步兵撤了回來,沒有引起一人傷亡。然而,那些還來不及退入城中的數百趙軍騎兵,在自己人的夾擊下和火焰的燃燒下都慢慢地喪生在了那裏,一個個發著痛苦的慘叫。


    黃忠提著鞠義的頭顱,看著了一眼北門這裏的戰果,便笑道:“諸位辛苦了,請隨我一起到主公處請賞!”


    參戰的眾人都hāhā地笑了起來,清點了一下陣亡的趙軍將士。將屍體拉走並進行掩埋。


    黃忠、陳到、文聘、褚燕離開了北門,留下的士兵在管亥的指揮下jixu嚴陣以待,而身後的深溝裏那些負責挖掘的士兵也露出了頭顱,jixu開始挖掘深溝,構建壁壘。(..tw無彈窗廣告)


    城樓上,看到鞠義陣亡。士兵潰敗的審配,心中懊悔不已。突然,他想起了什麽,急忙對城樓下的騎兵喊道:“快去東門,通知顏良,莫要讓他出擊,隻需堅守城池即可!”


    “諾!”


    鄴城東門,厚重的吊橋已經被放了下去,兩千弓弩手在護城河沿岸排成了一排。正不停地朝黑暗中射出箭矢。看吧顏良身披重鎧,手持一把大刀,跨著一匹戰馬,身後帶著一千嚴陣以待的騎兵,正皺著眉頭朝吊橋的對岸望了過去。


    吊橋的對岸,聲音一片嘈雜,士兵的慘叫聲、馬匹的嘶鳴聲,都給鄴城下麵的趙軍帶來了極大的歡欣和鼓舞。


    “將軍。對麵的人聲漸漸散了,一定是燕軍不敵我軍攻勢。自行撤退了。現在要不要殺過去?”顏良身邊的一員偏將拱手道。


    顏良陰鬱著臉,看著吊橋對岸漆黑一片,又毫無動靜,心中略微起了意思疑竇,緩緩地道:“奇怪!燕軍的實力很強,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就退走了呢?他們的重步兵和重騎兵呢?”


    “將軍。此一時彼一時,巨鹿之戰中他們確實很強,但是我軍jingguo這段時間的休養,實力也不容忽視的……何況現在是攻城戰,不是野戰。燕軍派那麽笨重的士兵上來,不是等著被石頭砸死嗎?將軍,出擊嗎?”另一員偏將道。


    顏良怒道:“你他娘的是主將,還是我是主將?再在這裏唧唧喳喳的,小心人頭落地!給我退到後軍去!”


    兩個偏將都悻悻而退,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調轉馬頭,便朝後退去。


    顏良看著對岸漆黑一片,便吩咐道:“來人,命令弓弩手射出火矢,我要看看對岸到底是什麽情況!”


    “諾!”


    命令下達之後,兩千名分散在護城河兩岸的士兵便紛紛zhunbèi了裹著油布的箭矢,點燃之後拉滿弓箭朝護城河對岸射了過去。看吧密密麻麻的零星火光照亮了夜空,那點點火光落在地上時,將周圍的一片黑暗盡皆驅散。


    顏良一直在zhushi著對岸的情況,在火矢微弱光芒的照耀下,他看見了對岸的一切,竟然是一片空地,而身穿重鎧的騎兵則遠遠地排列在了後麵,隱藏在了夜色當中。他看到這一切之後,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意,急忙吩咐道:“收起吊橋,全軍退回城池,緊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鄴城東門外,太史慈、林陽、盧橫、廖化、周倉五個人登時傻眼了,看到顏良即將被誘出城池,卻被一通火箭給破壞掉了計劃,五個人都麵麵相覷。


    “他奶奶個熊!顏良不過匹夫之勇,為何會想到如此bànfǎ?”太史慈窩著心中的怒火,緊握手中大戟,恨恨地道。


    盧橫道:“顏良、文醜乃袁紹帳下名將,勇冠三軍,也許是因為在巨鹿之戰中受到了挫折而變得謹慎了。”


    “顏良退入了城中,我們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現在該怎麽辦?”林陽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憂慮。


    廖化道:“也不見得,主公讓我們這樣做,隻是防止敵軍前來襲擾,既然敵軍不來,那我們就jixu挖掘深溝、構建壁壘就可以了。看吧太史慈不fuqi地道:“都說顏良、文醜厲害,我jiushi想找個機會跟這兩個人交交手,比試一下,看看到底誰高誰低。”


    周倉笑道:“太史將軍不要著急,自然會有那麽一天了,既然顏良把守東門,主公又把防守東門的重任交給了你,那就說明主公想讓你斬殺顏良的。”


    太史慈聽到周倉的這番話,覺得很是欣慰。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喜悅之情,衝周倉嘿嘿地笑道:“老周,我就喜歡聽你說話,平時chénmo寡言的,但隻要一張嘴jiushi很讓人中聽的話,不像張郃那廝。張嘴便是油腔滑調的,活該讓他守南門!”


    盧橫、林陽、廖化、周倉聽完太史慈這略帶孩子氣的話,都默然不答,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都清楚,太史慈和張郃算是死對頭了,jiànmiàn就吵。有功必爭,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四個人都搖了搖頭,表示出了一番無可奈何的moyàng。


    太史慈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他也dānxin張郃在南門立功了,便偷偷地對身後的副將李鐵道:“你去南門看看,張郃那裏要是有什麽動靜,就感覺回來告訴我。”


    李鐵本來是給廖化做副將的,留守上京駐防,直到前幾天。太史慈的部將王門、田楷、單經、鄒丹等人都戰死了,賈詡便舉薦他給太史慈做了副將……他是從一開始就跟隨林南的人了,討伐董卓時還在汜水關立過功勞,他雖然有功,可是在人才濟濟的林南帳下卻並不彰顯,是以一直曆任軍司馬、都尉、校尉之職,算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看吧他偶爾也會有一點小報怨,都是一些人之常情。這次被提拔為副將之後。他整個人都樂開了懷,跟在太史慈身邊堂堂正正地當起了副將。


    他聽完太史慈的話之後。便點了點頭,策馬朝南門跑了過去。


    李鐵快馬加鞭,繞城小半圈,很快便來到了南門,但見南門外張郃正指揮著士兵如火如荼地挖掘著深溝,構築壁壘。火把遍地插著,將南門外的空地上照的通亮,而龐德、徐晃二將則分別指揮著步兵和騎兵,在護城河沿岸嚴陣以待,看上去極為的雄壯……而鄴城的城門卻緊緊關閉。裏麵絲毫沒有一點動靜。


    李鐵好奇,不知道為什麽張郃要點著火把挖掘深溝,並且將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他策馬慢跑,來到了張郃的身邊,拱手道:“末將李鐵,見過張將軍。”


    張郃扭頭看了李鐵一眼,便道:“哦,是你啊,是不是太史子義讓你來的?”


    李鐵見張郃已經心知肚明,他也就不再隱瞞,便點了點頭,對張郃道:“太史將軍dānxin張將軍,所以特地差遣我過來看看……”


    “hēhē,來看什麽?是來看我有沒有立功吧?”張郃略帶一點譏諷地道,“你也都看見了,我這邊可沒有交戰,平靜的很,你可以huiqu給太史慈複命了。(..tw無彈窗廣告)”


    “額……”李鐵支吾道,“張將軍,主公不是讓我們暗中挖掘嗎,你怎麽張燈結彩的,這樣一來,敵人不jiushi知道了我們的意圖了嗎?”


    張郃笑道:“我jiushi讓裏麵的敵人知道我軍的意圖,我要看看裏麵的人有什麽fǎnying,同時我這裏有徐晃、龐德二將在,他們二人一個帶領著重騎兵,一個帶領著重步兵,雖然隻有數百人,但是足以擋住敵人從城內湧出來的攻勢,所以我也就沒有必要dānxin了。再說,守衛南門的人是韓猛,zhègè人和顏良、鞠義不同,此人為人冷靜、謹慎,沒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不會做,所以我隻能展示一下我軍的實力,好讓他們不自量力,不敢出戰……”


    李鐵聽完張郃的解釋後,便道:“張將軍高見,末將受教了,那我這就huiqu,也讓太史將軍用此方法,這樣一來,挖掘工作就會能夠更順利的進行了。”


    “不!守衛東門的是顏良,zhègè人的脾氣我知道,你若是搞的神神秘秘的,他就會堅守城池,你若是明目張膽的話,他看見以後就會不fuqi,他會認為這是我軍在向其挑釁,以他的個性,不出戰才怪。而且此人勇猛無匹,我dānxin太史慈不是他的對手……”張郃說到這裏,話突然止住了,急忙對李鐵道,“這句話你千萬別告訴太史慈,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去和顏良拚命……”


    李鐵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癡,他能夠想象的到太史慈拚命的樣子。他抱拳道:“張將軍請放心,李鐵自有分寸。那張將軍保重,李鐵這就告辭了。”


    “慢走,不送!”


    李鐵調轉了馬頭,策馬而走,又朝東門方向奔馳了過去。


    張郃見李鐵走了以後,便jixu指揮士兵挖掘,同時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城樓上的眺望的韓猛,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微笑,自言自語地道:“韓猛,我這樣大費周章的做樣子給你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用意何在?”


    鄴城南門的城樓上,韓猛握著腰中的懸著長劍的劍柄,看著城外燈火通明,燕軍士兵正如火如荼地挖掘和擔土,而且隱約能夠看見指揮這支軍隊的張郃的身影。


    “唉!”韓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地道。“俊乂,一別十年,不想我們竟然如此重逢……”


    “將軍!”一名斥候來到了韓猛的身邊,抱拳道。


    韓猛扭頭看了斥候一眼,見斥候麵容十分的熟悉,便問道:“你……你是二公子的……”


    “噓……”那斥候急忙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了唇邊,用力地噓了一聲,然後四下裏望了望。問道,“韓將軍,能否借個地方說話?”


    韓猛指著四周的士兵說道:“有話但說無妨,這裏站著的都是我的親隨,不必向他們隱瞞什麽。”


    那斥候將信將疑,略顯得有點遲疑:“這……”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既然是二公子讓你來了。必然有什麽事情,如果你沒有將事情圓滿的傳達給我。隻怕二公子那裏你不好交待吧?”韓猛冷冷地道。


    那斥候頭皮發麻,急忙道:“我說我說,少主讓我來請韓將軍過府一敘,想當麵答謝將軍上次相助。”


    “現在?”韓猛驚奇地問道。


    “對,jiushi現在,二公子還在府裏等著呢!”


    韓猛扭頭看了一眼城外的燕軍。麵色漸漸huifu了平靜,話音很淡地說道:“麻煩你huiqu轉告二公子,韓猛公務纏身,無法去見二公子了。至於二公子什麽答謝之類的,我看就免了。不過二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轉告二公子,就說我韓猛隻是做了應該做的,讓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那斥候聽到韓猛jujué了袁熙的邀請,也十分清楚韓猛的為人,雖然麵帶難色,卻也不得不向韓猛拜別:“韓將軍的話我會轉告二公子的,那在下就告辭了。”


    韓猛見那斥候轉身要走,便急忙叫道:“等一下……”


    “韓將軍還有何吩咐?”斥候扭頭再次拜道。


    韓猛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塊金子,放在了那斥候的手中,輕輕地道:“zhègè你拿去,幫我去一趟大牢,打通一點關節,讓獄卒好好的對待沮授,現在唯一能夠拯救鄴城的也隻有他了。”


    那斥候推辭道:“韓將軍放心,二公子自會處理的,這金子在下萬萬不敢收……”


    韓猛突然瞪大了眼睛,朗聲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有錢能使鬼推磨,二公子雖然身份尊貴,可duifu那些油腔滑調的獄卒,就得用這最簡單的方法。二公子的錢財支度一向從侯府的府庫支出,那府庫的日常管理都歸郭圖節製,不能因此引起了郭圖懷疑,懂嗎?”


    “懂……懂……韓將軍深謀遠慮,在下佩服,在下這就huiqu向二公子複命。”


    “還有,讓二公子別再竊取了兵符了,一旦被主公知道了,輕則囚禁,重則入獄,二公子現在是唯一一個能夠和沮授jiànmiàn的人了,你去讓二公子幫我問問沮授,就說並州的呂布來了,和林南聯手攻打鄴城,而且敵軍圍而不攻,企圖讓我軍士氣懈怠,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解除眼下的困局。”韓猛雙手扶著城垛,目光眺望著外麵正在挖掘深溝的燕軍,輕聲地道。


    那斥候“諾”了一聲,likè便帶著韓猛給的金子下了城樓。


    韓猛看著遠處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也是yizhèn感傷,自言自語地道:“張郃,看來這次是你我之間真正的較量了,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一定不會!”


    話音落下沒多久,韓猛的臉上便浮現出來了絲絲鐵青,一扭頭便大聲喊道:“來人!”


    一個偏將likè迎了上來,那偏將當即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


    韓猛道:“讓張南替我跑一趟西門,去見文醜,問問文醜可有duifu晉軍之策!”


    “諾!”


    ……


    袁熙焦急地等在府中,他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並且轉達韓猛的話語。聽完之後,他便問道:“韓將軍還有其他什麽話沒有?”


    被袁熙派出去的充當斥候的奴仆回答道:“沒了,小的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這是韓將軍給的金子……”


    袁熙道:“韓猛一心為公。隻可惜父親卻不重用,反而將大權交給了郭圖、審配二人,真是我軍的一大損失……”


    “主人,那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袁熙道:“你拿著著金子去打通牢房裏的一切,讓獄卒好好的照顧好沮授,我必須再去見一個人。隻要有他幫忙,沮授就會脫獄,鄴城也許就不會被攻破。”


    “主人,難道你想去見文醜?”


    袁熙點了點頭,緩緩地道:“事到如今,除了文醜,已經沒有其他人願意冒著風險去救沮授了。”


    “主人,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牢房打點一切。”


    袁熙“嗯”了一聲。也一並出了府,騎上一匹快馬,便朝文醜駐守的西門跑了過去。


    深夜的鄴城內一片冷清,燕軍、晉軍聯手攻打鄴城,城外屯駐了九萬多燕軍,三萬晉軍,遠遠超過了趙軍在鄴城內的兵力,鄴城內的bǎixing對戰爭都感到了一絲恐懼。所有人都躲在了家裏不敢出來,就連白天也很少外出。昔日繁華的鄴城登時變得一片寂靜。


    時值深夜,烏雲蓋月,更夫敲響了亥時的時令,幽暗靜寂的鄴城街道上,年僅十五歲的袁熙穿著一身便衣策馬向西門奔馳,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十分的響亮。猶如黑暗之神在夜裏敲響的鼓點一般。


    袁熙騎著馬剛剛轉過一個拐角,突然從西麵八方湧出來了一撥披著鐵甲的士兵,火光也從四方冒了起來,一員騎著馬匹的小將身披亮銀鎧甲,頭戴銀盔。手中拎著一杆長槍,正一臉笑意地從士兵中湧現了出來。


    袁熙見士兵將他團團圍住,又見那小將騎著馬走了出來,便急忙勒住了馬匹,瞪大眼睛問道:“顯甫,你要幹什麽?”


    那小將麵白如玉,臉上稚氣未脫,個頭也要比袁熙小上一半,就連身上穿戴的盔甲也是量身定做的。他騎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雙腿卻無法踩到馬鐙,隻能懸在半空中,而前麵則由一個馬夫負責牽著馬,以防止他從馬背上墜落下來。他年僅十二歲,是袁熙的弟弟,袁紹的第三個兒子袁尚。


    袁尚將手中拎著的長槍朝袁熙指了指,嘿嘿地笑道:“袁熙,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盜取父親的兵符,我現在奉命前來捉拿你去見父親,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袁熙十分的冷靜,看到袁尚周圍跟著的人雖然穿著戰甲,手持兵刃,可這些麵孔他都熟悉,都是袁尚的奴仆。他登時怒不可逾地道:“你胡說什麽?我沒空和你瞎胡鬧,快快閃開,我要去西門見文醜,有要事,你要是耽誤了我的要事,我跟你沒完!”


    袁尚見袁熙臉上大變,他的臉上也突然浮現出來了一絲猙獰,將手中長槍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冷冷地哼了一聲,指著給他牽馬的馬夫道:“一點都不好玩,快抱我下來!”


    那馬夫不敢違抗,likè將袁尚抱下馬來。


    袁尚一經著地,便徑直朝袁熙走了過去,抱拳道:“二哥,你這是要去哪裏?審配不是已經發布了宵禁嗎,你怎麽還敢一個人走夜路?”


    袁熙道:“你不是也帶著一幫子人在城裏瞎鬧騰嗎?”


    “我不一樣,我是全城巡邏,審配是知道的。二哥,你是要去西門見文醜嗎,見那家夥幹什麽?”袁尚一臉稚氣未脫,可說話中明明已經將身份置於了高位之上。


    袁熙很清楚袁尚如今的地位,他和大哥袁譚、三弟袁尚是同父異母的xiongdi,袁譚的母親是袁紹的正妻,可惜現在不得寵了,饒是如此,袁譚還是以十八歲的年紀成為了青州刺史,代替袁紹守備青州。袁尚的母親劉氏現在是袁紹最為寵愛的妻子,劉氏經常在袁紹麵前說袁尚的好話,使得袁紹越來越喜歡袁尚,所以對袁尚也就很好。他想起自己和袁譚、袁尚之間的林林種種,心中不勝悲傷,他的生母過世多年,他自己平時又chénmo寡言,久而久之便和袁紹漸漸疏遠了。


    他歎了一口氣。看到袁尚在這裏胡鬧,便搖了搖頭,伸手撫摸了一下袁尚的頭顱,淡淡地道:“顯甫,你去玩吧,二哥不能陪你了。二哥有要事要做。西門外呂布的晉軍來了,我想去看看文醜如何破敵。”


    袁尚“哦”了一聲,便抱拳道:“那二哥你去吧,我去別處抓違反宵禁的人。”


    袁熙點了點頭,見袁尚帶領的奴仆裝扮成的士兵zhudong讓開了道路,便策馬而走。他遠遠地跑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袁尚等人,心中暗暗地想道:“顯甫還隻是一個孩子,父親就已經zhunbèi把他當成嗣子了。大哥個性剛強,又是長子,肯定不會樂意,可是論起將才,大哥又怎麽能及的上我?希望這次鄴城危機度過之後,父親能夠看到我的長處,立我為嗣子,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夾在大哥和三弟之間zuoyou為難了。”


    一路馳騁,袁熙終於抵達了西門。


    西門一片寂靜。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火把,昏暗的燈光照耀在袁熙的臉上,袁熙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大起疑竇,不禁失聲問道:“人呢?”


    這時,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了一個人。那人身材魁梧,體型彪悍,隻穿著一身普通的便衣,一邊朝袁熙拱手,一邊問道:“二公子深夜造訪。必有要事,可是來尋找文某的嗎?”


    袁熙見那人的moyàng漸漸清晰起來,正是他所要尋找的文醜,便翻身下馬,抱拳道:“文將軍,我確有要事要找你……”


    “嗯,跟我來吧,士兵們都在休息,在這裏說話怕影響了他們。”文醜徑直走到了袁熙的身邊,麵無表情地衝袁熙說道。


    袁熙驚詫道:“文將軍,呂布的晉軍正在城外,怎麽文將軍卻讓士兵休息,萬一敵軍夜襲城池怎麽辦?”


    文醜道:“二公子多慮了,城外隔著一條護城河,我不放下吊橋,敵軍怎麽可能攻打的進來?士兵白天忙了一天,夜晚再不休息,怎麽有精神去打仗?”


    袁熙覺得文醜說的頗有道理,便道:“將軍所言甚是……”


    “跟我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文醜拍了一下袁熙的肩膀,衝袁熙和藹地笑了一下。


    袁熙跟著文醜來到了城門邊的一間門房裏,房間裏亮著燈光,他見文醜先進去了,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可是他一進門便發現房間裏還坐著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他也不陌生,正是韓猛副將張南,他立在門口,目光略微顯得有點遲疑。


    張南見袁熙走了進來,當即就站了起來,抱拳輕聲道:“張南見過二公子。”


    文醜進門向前走了兩步便席地而坐,雙腿盤坐在那裏,見袁熙臉上的表情不對,便道:“二公子不必拘謹,到了我文醜的房內,就都是我的信得過的人,請坐!”


    袁熙對韓猛很感激,也知道韓猛的為人,可是他對韓猛手下的人卻不怎麽放心,但是聽見文醜如此說話,便坐了下來,和文醜對麵而坐。


    張南也有自知之明,席地而坐後,便一聲不吭。


    文醜看了一眼袁熙,開門見山的問道:“二公子此次來找我,是為了沮授的事情吧?”


    袁熙也不隱瞞,直接回答道:“正是,還請文將軍從旁協助,共同救沮授出獄,huifu沮授國相之職。”


    文醜道:“嗯……二公子的想法不錯,可是將沮授打入死牢的可是主公,沒有主公的命令,誰也無法救他。”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文將軍,想請文將軍幫襯一下。”袁熙拱手道。


    “你想我怎麽幫襯?”文醜斜眼看著袁熙,輕描淡寫地問道。


    “文將軍是我父親最喜愛的大將,父親對你也是很器重,如果能得到文將軍替沮授說上幾句美言,或許父親就能夠將沮授放出來。審配、郭圖二人互相爭權奪利,而且經常互相拆台,無論是施政還是退敵,都不如沮授的計策巧妙。上次巨鹿之戰我軍雖然說傷亡慘重,但是這隻能說燕軍實力太強,而劉備那廝的手下又guyi放跑了林南,這才導致了巨鹿之戰的失敗,所以跟沮授的計策無關,是非戰之罪。如果不是郭圖、審配惡語中傷,說沮授和燕軍互通,父親也絕對不會將沮授關入大牢,那沮授也不會在牢中……”


    不等袁熙說話,文醜便dǎduàn了袁熙的話:“二公子的話我都知道,可是主公的脾氣你也知道,他認定的事情,基本上是無法改變的。”


    袁熙皺起了眉頭,問道:“這麽說來,文將軍是不肯協助我救出沮授了?”


    文醜笑道:“那也未必!主公帳下審配、郭圖、辛評、逄紀、辛毗等人的智謀都遠遠及不上沮授的,可以說沮授的智謀在整個趙軍裏算是無出其右的……”


    “既然文將軍也知道沮授的重要性,那就應該和我聯手救出沮授啊,如今大敵當前,燕軍、晉軍十幾萬的兵馬全部屯駐在城外,並且將鄴城圍的水泄不通,城中糧草雖然夠全城bǎixing維持一年用的,可是長時間的拖延下去,對我軍極為不利,一旦斷糧,那麽全城就會陷入恐慌。袁譚遠在青州,他的兵馬不能隨意動,一旦他來救援冀州,必然會遭到曹操的攻擊,泰山之爭剛剛落下帷幕沒有多久,曹操表麵上對父親畢恭畢敬的,shiji上卻陽奉陰違。”袁熙勸說道。


    文醜道:“二公子請放心,文醜自有分寸,但是現在主公正在氣頭上,現在去找主公說情,隻是自討苦吃。獄卒我已經秘密撤換了人,現在沮授在牢房裏會受到妥善照顧。二公子以後也不要在為沮授dānxin了,以你現在的處境來看,你應該少出門,不然會引禍上身……”


    “我?我能有什麽事情,誰敢對我下手?”


    “hēhē,二公子還是太年輕,根本不懂得這人心的險惡。前兩天二公子盜取了主公的兵符,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那二公子就自身難保了。幸好我及時發現,替你翦除了那幾個對你有威脅的獄卒。那幾個獄卒可都是審配的心腹,審配的心思全在少不更事的袁尚身上,郭圖的心思則在袁譚身上,辛評、辛毗兩xiongdi都是冷眼旁觀,至於逄紀嘛,他隻關心自己的事情,隻要事不關己,一般不會過問。試問二公子夾在袁譚、袁尚的中間,又該如何明哲保身呢?”文醜笑道。


    袁熙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文醜說這番話別有用意,便問道:“文將軍,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一些事情?”


    文醜隻是笑了笑,並未回答。


    張南這時插話道:“二公子是聰明人,自然能夠cāicè的到文將軍話中的意思。”


    袁熙苦苦地尋思了一番,問道:“文將軍,你是不是在暗示我趁早打消爭取嗣子的念想?”


    文醜道:“二公子聰明絕頂,自然能夠cāicè到我話中的意思。如今鄴城內部審配、郭圖分管州事,主公整日沉迷於酒色之中,而外麵尚有十幾萬大軍圍城,若要解決這種尷尬的局麵單單一個沮授是萬萬無法控製的,就算主公將沮授從牢房裏放出來,他也無法再擔任國相之職,隻能以幕僚身份為主公獻策。審配、郭圖必然會從中阻攔,害怕沮授立功,二公子與其在政事上籠絡沮授,倒不如在軍隊中豎立一麵口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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