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張遼緊隨其後,看到文醜僅憑一己之力便漸漸控製住了趙軍即將落敗的局勢,而且文醜似乎沒有目的的胡亂衝撞,讓他們兩個人吃不準文醜到底要朝哪個方向走,而且本來占據上風的晉軍經過文醜這胡亂的攪動,也變得被動起來。


    “文遠,再這樣下去,文醜肯定要脫困的,而我軍的傷亡也會不斷增加,文醜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高順一邊策馬,一邊對並肩齊行的張遼說道。


    張遼皺著眉頭,凝視著文醜,淡淡地道:“文醜不愧是趙軍第一大將,且不說勇冠三軍,就連指揮部隊作戰也是一絕,本來片刻可破的趙軍,卻在他的帶領下立刻成為了一支厲害的軍隊,可見文醜已經成為了趙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我軍缺少人才,如果文醜能夠投靠主公的話,或許我軍的實力會增加一倍。”


    高順聽後,立刻問道:“你想勸說主公收服文醜?”


    張遼搖頭道:“不!主公的脾氣你也知道,主公天下無雙,文醜雖然厲害,可主公並不把他放在眼裏。我的意思是,說服文醜投靠主公。”


    “我懂了,如果文醜肯主公投降主公,或許主公就不會殺他了,而且軍師也會希望看到這一幕的。”高順道。


    張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逼降文醜,我軍雖然折損了薛蘭,可是實力猶在,文醜隻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而已,隻要將全軍撤到外圍,將文醜等三千人團團圍住,弓弩齊射,騎兵突擊,定然能夠將文醜的部下殺死大半。”


    高順道:“好。就這樣辦。”


    聲音落下,高順立刻叫來了斥候,下達了命令。命令下達之後。晉軍士兵頓時便退出了混戰,而是守在外圍。加上魏續帶著侯成、宋憲等五千騎兵到來,又再一次將文醜和部下的三千馬步圍在了坎心,而李封則負責守衛在吊橋邊。


    文醜見自己再次被圍,便環視了一圈,見南邊是曹性、郝萌二將,東邊是魏續、侯成、宋憲,北邊是高順,西邊是張遼。晉軍一萬五千人將他和三千馬步兵團團圍住,而且李封的三千騎兵則堵在了西門出口處,阻斷了他的歸途。


    “文醜!”張遼策馬向前走了一步,朗聲喊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話,快快投降!”


    文醜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見部下中有一半人都帶著傷,便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道:“晉軍實力太強。從混戰開始,一直到現在,我軍陣亡七千人。而敵軍才陣亡大約一千人,這一比七的差距太大了點。本來指望淳於導帶領城中士兵前來救援,沒想到連吊橋都沒有出來,便又被堵了回去。高順、張遼都是晉軍名將,魏續、侯成、宋憲、曹性、郝萌等人也都是呂布帳下八健將,再加上陷陣營、狼騎兵不俗的戰鬥力,單憑我這區區三千人根本無法戰勝……”


    “文醜,如今袁紹大勢已去,鄴城被團團圍住。早晚便會被攻下來,你是個將才。何必給袁紹陪葬呢?我家主公武藝超群,放眼天下無出其右者。可謂是天下無雙,以你的才華和武藝,完全可以在我晉軍中擔任獨當一麵的大將。我家主公誌在天下,如果你願意歸順我家主公,以後定然會青史留名,也定然會讓你成為一個千古名將。”張遼進一步勸說道。


    文醜還是沒有回答,隻是那樣靜靜地望著張遼,見張遼如此年輕便成為了晉軍雙殊,便反問道:“我殺了貴軍的成廉、薛蘭,呂布……呂布會放過我嗎?”


    張遼急忙答道:“我家主公寬宏大量,隻要你肯投降,就是自己人,之前的恩怨自然會一筆勾銷,而且,我可以擔保,隻要你投降,你就會成為我晉軍中第一大將,掌控晉軍半數兵馬。”


    文醜仰望鄴城西門,心中暗暗地想道:“老主公,少主公,不是我文醜不想盡忠,而是大勢所趨,趙軍已經今非昔比了,我文醜能做的也隻有這麽一點點而已。少主公,你別怨恨我,我把你拱上大位,其實也是出於私心。我本以為可以把敵軍打退,然後借著軍功以及你的信任掌控趙國大權,可沒有想到事與願違,既然晉軍可以給予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必再苦苦盡忠了……”


    一想到這裏,文醜便朗聲對張遼道:“張遼,我文醜降了!”


    文醜見高順、張遼二將走了,心中一陣竊喜,暗暗地想道:“是時候了。”


    “啊”的一聲大喝,文醜虎軀一震,登時變得精神抖擻,手中雙槍若舞梨花,槍尖所過之處盡皆刺出一片鮮紅的血瓣,一個接一個的陷陣營士兵倒在了他的身邊。


    文醜快步向前,雙槍看走,剛才顯露出來被陷陣營士兵圍住的困頓局麵立刻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他的臉上帶著笑意,暗自慶幸高順、張遼上了自己的當。


    慘叫聲不絕於耳,高順、張遼同時聽到了後麵傳來的聲音,同時勒住了馬匹,扭頭向後看去,但見文醜勇不可擋,一個人,兩條槍,在那精挑細選的百餘名陷陣營士兵的包圍中愣是殺出了一條血路。


    “不好!文醜剛才是故意向我們示弱,好讓我們放下戒心的,快殺過去,不能讓文醜跑了。”高順見文醜僅憑一己之力便殺的昏天暗地的,當即大聲叫道。


    張遼更不答話,調轉馬頭,“駕”的一聲大喝,立刻提刀拍馬而出,直取文醜。


    高順見文醜就要殺出重圍,他見機行事,立刻取出了拴在馬項上的一張弓箭,迅速地搭上箭矢後,將箭頭對準了文醜,隻聽見一聲弦響,那支箭矢便朝文醜背後射了過去。


    箭矢飛快的在空氣中轉動,尖銳的箭頭劃破夜空的寧靜,從張遼的身邊飛了過去,直接朝文醜的後背而去。


    文醜正在廝殺,忽然感到背後有一股淩厲的力道駛來。而且站在他麵前的陷陣營士兵的臉上都是一陣驚喜,他暗叫不好,立刻將身子向後倒。同時雙槍急忙插在了身後的泥土裏,用雙手拄著雙槍。(..tw好看的小說)雙腿向上躍起,施展出來了一個漂亮的後翻,整個人的身軀矗立在了半空中。


    高順放出的冷箭從他雙手拄著的雙槍中間穿過,那支冷箭沒有射中文醜,反而直接射進了一個陷陣營士兵的身體。


    文醜見躲過了冷箭,長吐了一口氣,正準備下來,卻斜眼看見張遼策馬狂奔而來。而高順緊隨在後,他不想和張遼、高順糾纏,見自己的部下早已經亂作一團,而且他又被敵軍包圍,靈機一動,立刻從地上拔奇了雙槍,單依靠其過人的臂力向前移動,看上去像踩著高蹺一樣。可事實上,卻比踩高蹺難得多,因為他的雙腳是懸空的。隻是單純的依靠臂力控製長槍而已。


    “休要走了文醜!”張遼見文醜利用長槍槍杆的彈性和自身的臂力躍過了包圍著文醜的陷陣營士兵,便大聲喊道。


    文醜行動自如,絲毫沒有感應到吃力。整個人拄著那兩杆長槍向前迅速移動,看見前方有一隊晉軍的騎兵,立刻丟棄了手中的雙槍,淩空而下,抬起一腳便將其中一個騎兵踹下馬來。他的屁股剛剛落座,右手迅疾地抽出了腰中佩劍,前後左右各斬殺了四名騎兵,同時奪過來一名騎兵的長槍,“駕”的一聲大喝。便策馬而走。


    高順、張遼見文醜脫困,都懊悔不已。二人當機立斷,立刻帶兵追殺過去。


    文醜一經騎上了馬匹。便開始繞著圈子跑。


    大營中尚有五六百騎文醜的親隨騎兵被晉軍士兵圍困,他們看到文醜從身邊經過,都異口同聲地喊道:“將軍救命!”


    文醜聽到喊聲,回頭看見自己的部下被晉軍士兵團團圍住,而他身後高順、張遼又帶兵殺來,尋思著自己如果沒有部下很難脫困,便綽槍策馬,一聲暴喝便從晉軍士兵背後殺了出來。


    薛蘭正在帶兵圍困,口中不斷地喊著“殺”,眼看就要將這五六百騎兵圍困致死,突然聽到背後馬蹄聲響起,一聲巨大的吼聲也同時傳來,他心中一驚,剛回頭張望,便見文醜挺槍而來,那猙獰的麵孔上滿是血跡,一雙淩厲的眸子盯得他膽寒。


    他剛想策馬逃走,卻見麵前寒光一閃,自己喉頭頓時感到一陣冰涼,隨後一股熱流便順著脖頸流出,疼痛也立刻襲上心頭,他想發喊,卻喊不出來,隻能用雙手捂住脖子,而雙手立刻便被那股熱流染紅。當文醜通過他的身邊時,他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側翻倒在了地上,仰望著黑暗無邊的夜空,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薛蘭被文醜一槍挑死,部眾凡是上前去阻攔文醜的,盡皆被殺。文醜就如同一隻入了羊群的猛虎一般,立刻驅散了一個口子,衝被包圍著的自己的部下喊道:“都跟我走!”


    文醜的部下見自己的將軍來救自己了,並且一個人殺出了一條血路,立刻抖擻了精神,同時大聲喊道:“將軍威武!”


    六百零八個騎兵緊隨文醜背後,在晉軍士兵中往來衝突,但見到自己被圍著的士兵便解救下來,一時間竟然在亂軍之中收散了兩千多馬步軍。兩千多人迅速合攏在一起,文醜打頭,騎兵緊跟,步兵尾隨,全無章法地在亂軍中穿梭,猶如一條扭動的蛇,身軀也逐漸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大,很快便形成了一條巨蟒。


    高順、張遼緊隨其後,看到文醜僅憑一己之力便漸漸控製住了趙軍即將落敗的局勢,而且文醜似乎沒有目的的胡亂衝撞,讓他們兩個人吃不準文醜到底要朝哪個方向走,而且本來占據上風的晉軍經過文醜這胡亂的攪動,也變得被動起來。


    “文遠,再這樣下去,文醜肯定要脫困的,而我軍的傷亡也會不斷增加,文醜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高順一邊策馬,一邊對並肩齊行的張遼說道。


    張遼皺著眉頭,凝視著文醜,淡淡地道:“文醜不愧是趙軍第一大將,且不說勇冠三軍。就連指揮部隊作戰也是一絕,本來片刻可破的趙軍,卻在他的帶領下立刻成為了一支厲害的軍隊。可見文醜已經成為了趙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我軍缺少人才,如果文醜能夠投靠主公的話。或許我軍的實力會增加一倍。”


    高順聽後,立刻問道:“你想勸說主公收服文醜?”


    張遼搖頭道:“不!主公的脾氣你也知道,主公天下無雙,文醜雖然厲害,可主公並不把他放在眼裏。我的意思是,說服文醜投靠主公。”


    “我懂了,如果文醜肯主公投降主公,或許主公就不會殺他了。而且軍師也會希望看到這一幕的。”高順道。


    張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逼降文醜,我軍雖然折損了薛蘭,可是實力猶在,文醜隻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而已,隻要將全軍撤到外圍,將文醜等三千人團團圍住,弓弩齊射,騎兵突擊,定然能夠將文醜的部下殺死大半。”


    高順道:“好。就這樣辦。”


    聲音落下,高順立刻叫來了斥候,下達了命令。命令下達之後。晉軍士兵頓時便退出了混戰,而是守在外圍,加上魏續帶著侯成、宋憲等五千騎兵到來,又再一次將文醜和部下的三千馬步圍在了坎心,而李封則負責守衛在吊橋邊。


    文醜見自己再次被圍,便環視了一圈,見南邊是曹性、郝萌二將,東邊是魏續、侯成、宋憲,北邊是高順。西邊是張遼,晉軍一萬五千人將他和三千馬步兵團團圍住。而且李封的三千騎兵則堵在了西門出口處,阻斷了他的歸途。


    “文醜!”張遼策馬向前走了一步。朗聲喊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話,快快投降!”


    文醜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見部下中有一半人都帶著傷,便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道:“晉軍實力太強,從混戰開始,一直到現在,我軍陣亡七千人,而敵軍才陣亡大約一千人,這一比七的差距太大了點。本來指望淳於導帶領城中士兵前來救援,沒想到連吊橋都沒有出來,便又被堵了回去。高順、張遼都是晉軍名將,魏續、侯成、宋憲、曹性、郝萌等人也都是呂布帳下八健將,再加上陷陣營、狼騎兵不俗的戰鬥力,單憑我這區區三千人根本無法戰勝……”


    “文醜,如今袁紹大勢已去,鄴城被團團圍住,早晚便會被攻下來,你是個將才,何必給袁紹陪葬呢?我家主公武藝超群,放眼天下無出其右者,可謂是天下無雙,以你的才華和武藝,完全可以在我晉軍中擔任獨當一麵的大將。我家主公誌在天下,如果你願意歸順我家主公,以後定然會青史留名,也定然會讓你成為一個千古名將。”張遼進一步勸說道。


    文醜還是沒有回答,隻是那樣靜靜地望著張遼,見張遼如此年輕便成為了晉軍雙殊,便反問道:“我殺了貴軍的成廉、薛蘭,呂布……呂布會放過我嗎?”


    張遼急忙答道:“我家主公寬宏大量,隻要你肯投降,就是自己人,之前的恩怨自然會一筆勾銷,而且,我可以擔保,隻要你投降,你就會成為我晉軍中第一大將,掌控晉軍半數兵馬。”


    文醜仰望鄴城西門,心中暗暗地想道:“老主公,少主公,不是我文醜不想盡忠,而是大勢所趨,趙軍已經今非昔比了,我文醜能做的也隻有這麽一點點而已。少主公,你別怨恨我,我把你拱上大位,其實也是出於私心。我本以為可以把敵軍打退,然後借著軍功以及你的信任掌控趙國大權,可沒有想到事與願違,既然晉軍可以給予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必再苦苦盡忠了……”


    一想到這裏,文醜便朗聲對張遼道:“張遼,我文醜降了!”


    鄴城的東門外,太史慈正率領著盧橫、林陽、周倉、廖化四個人以及一萬馬步軍守衛在那裏,將整個東門堵的死死的。


    護城河邊築起了道道土牆,一堵接一堵,排列的也十分有序,在土牆上還留著一些縫隙,藏在土牆後麵的士兵可以用弓弩進行射擊,一些刀盾兵和長槍手散在兩翼,騎兵則留在營寨邊。


    太史慈站在望樓上,眺望著豎起吊橋、緊閉著城門的鄴城。看到顏良站在城樓上,便憤恨地道:“這個該死的顏良,白天都叫囂了一天了。什麽都罵過了,就是不出來。看來是想跟咱們廝磨硬泡了。”


    周倉、廖化、李鐵站在太史慈的身邊,三個人聽到太史慈的話語之後,都麵麵相覷。


    “我軍把城門堵的死死的,隻留出來一點點空地,盧橫、林陽將重步兵和重騎兵藏在了土牆後麵,隻要敵軍一出來,就會立刻殺出去。巨鹿澤一戰,顏良見識過我軍重步兵和重騎兵的厲害。他要是出戰的話,肯定是自找死路,顏良不會傻到那種程度。”廖化隨口說道。


    太史慈道:“奶奶個熊!照這樣下去,那我豈不是永遠都殺不了顏良了?”


    周倉一直沒有說話,聽到太史慈的叫喊之後,便道:“要殺顏良,也不急在這一時,主公不是有交待過嗎,要我們圍而不攻,等待城中兵將自行潰敗。”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太史慈大聲喊道。


    廖化道:“主公已經派人去挖掘河道了。想用漳河之水灌城,灌城之後,或許就是我軍破城之時。太史將軍不必急在一時,到時候要殺顏良,還不是將軍一句話的事情嗎?”


    李鐵道:“將軍,廖將軍、周將軍說的對,將軍不必急在一時的。”


    “張郃今日擊退了韓猛,又殺了趙軍的蔣奇、張顗兩員大將,立下了功勳,我在這裏幹等著,算哪門子的事情?”太史慈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


    周倉、廖化、李鐵三個人聽後。終於知道了太史慈為什麽那麽著急了,三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誰也沒有說話。


    夜色濃鬱,夏天的夜晚顯得聒噪不堪。樹林中有一些知了叫著,蚊蟲在燈光之間飛舞,大營前麵的壕溝裏還蹲守著略顯疲憊的士兵,林陽、盧橫指揮著重騎兵、重步兵在土牆後麵嚴陣以待,可身上的戰甲卻讓這些漢子有點不堪重負了,陸續有人脫下了盔甲在一邊歇息,整個夜顯得是那樣的煩躁。


    “得得得……”


    馬蹄聲從遠處傳了過來,打破了鄴城東門的這份煩躁。


    兩匹戰馬馱著兩個年輕的人兒,馬背上的騎士都顯得英姿颯爽的。


    太史慈站在望樓上,遠眺側麵奔馳過來的騎士,映著昏暗的燈光,定睛看見來的騎士是郭嘉和歐陽茵櫻,便自言自語地道:“怎麽是他們?”


    周倉、廖化、李鐵一致看了過去,齊聲道:“他們怎麽來了?莫不是主公有什麽命令?”


    太史慈、周倉、廖化、李鐵一起下了望樓,剛走到寨門前,便見到郭嘉策馬朝南門而去,而歐陽茵櫻則策馬來到了寨門前。


    歐陽茵櫻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那馬通體上下找不出一絲雜色,奔馳起來體態健美,宛若遊龍。馬背上的她身段婀娜,青黛色的柳眉,高挺的鼻梁,豐潤的紅唇,配上烏黑柔順的短發,俊朗中透著一股英氣,但是這分明的五官與那波光瀲灩的眸子搭配在一起,卻將這股英氣化為了驚心動魄的媚,讓人一見就不自覺的沉醉。


    她上身穿著一身做工精細的薄甲,眼神中充滿了憂鬱,她的手中提著一張大弓,在寨門前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炫目。


    翻身下馬,歐陽茵櫻將弓箭拴在了馬鞍上,衝著從軍營裏走出來的太史慈等人拱手道:“太史將軍!”


    太史慈見歐陽茵櫻一身戎裝,本來是不可方物的少女,卻成了一個英氣逼人的俊朗少年,若是他第一次見到歐陽茵櫻,隻怕還誤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他和周倉、廖化、李鐵都唏噓不已,萬萬沒有想到歐陽茵櫻會是如此打扮。


    歐陽茵櫻見太史慈、周倉、廖化、李鐵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便問道:“幾位將軍,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不成?”


    太史慈反應了過來,急忙道:“哦,歐陽姑娘……”


    “叫我歐陽參軍,我現在是參軍!”歐陽茵櫻立刻打斷了太史慈的話語。


    太史慈平時脾氣很爆,可是每次一見到歐陽茵櫻就變得十分溫和起來,他聽到歐陽茵櫻略帶斥責的話語,不但沒有出現一絲反感,反而唯唯諾諾地道:“是是。歐陽參軍,你不在主公身邊,來到這裏幹什麽?”


    歐陽茵櫻道:“來傳達主公的命令。”


    太史慈臉上一喜。急忙問道:“主公有什麽命令傳達給我,是不是讓我帶兵攻城?”


    歐陽茵櫻道:“攻城?不是!主公讓我來協助你防守這裏。不讓顏良能夠從城中脫困,主公說了,你凡事都必須和我商量才行。”


    太史慈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地叫道:“主公讓她來,不是讓她當監軍嗎?不過既然是她來了,總好過其他人來,我必須在她麵前表現的好一點才行……”


    歐陽茵櫻看到太史慈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意,卻並不說話。便問道:“太史將軍,你想什麽呢?”


    太史慈臉上一紅,急忙道:“沒……沒什麽,歐陽參軍,既然來了,那就請進營吧,我讓人給你安排好一個營房……李鐵!”


    “末將在!”李鐵抱拳道。


    太史慈清了清嗓子,抖擻了一下精神,朗聲道:“給參軍安排下一個好的營房,另外……另外好生伺候。有什麽閃失,我唯你是問!”


    李鐵略微遲疑了一下,“諾”了一聲後。心中暗想道:“將軍從未主動關心過誰,對待部下都很嚴厲,怎麽這會兒對歐陽參軍如此的好?”


    歐陽茵櫻見太史慈如此殷勤,也暗暗地想道:“聽說太史慈治軍嚴謹,和張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一張一弛,張郃對下屬很是關心,太史慈軍紀嚴明,可怎麽對我卻如此的好?”


    太史慈羞紅著臉。看著歐陽茵櫻心中一陣突兀。他早就見過歐陽茵櫻,可是當時歐陽茵櫻還小。如今時隔兩年後,卻發育成了一個妙齡少女了。讓他見了心中就是一陣歡喜,久而久之,漸漸地喜歡上了歐陽茵櫻。隻是因為歐陽茵櫻的身份特殊,是林南的義妹,似太史慈這樣喜歡歐陽茵櫻的將軍、校尉之類的多不勝數,可是誰也不敢提出來,畢竟擔心門不當戶不對。


    歐陽茵櫻傳達完命令之後,便翻身上馬,策馬進入了軍營。這兩年她沒少進行騎術、箭術上的訓練,如今已經成長為騎得上戰馬,開得了弓箭的女中豪傑了,就連郭嘉的騎術、箭術都不如她嫻熟。


    騎著馬,歐陽茵櫻在太史慈的帶領下便進入了大營,其餘人也跟在後麵,隨後在軍營裏擺下了一個酒宴,歡迎歐陽茵櫻的到來。歐陽茵櫻以茶代酒,和太史慈、周倉、廖化等人相處的很是愉快。


    ……


    鄴城的南門外,在白天剛剛擊退趙軍的張郃正在大帳裏端坐著,部將潘翔、何寧二人站在大帳中央。


    潘翔手捧一副連環鎧,朗聲對張郃道:“將軍,這是從敵將蔣奇身上扒下來的鎧甲,屬下見這鎧甲很是特別,便特地獻給將軍。”


    張郃道:“呈上來。”


    潘翔將連環鎧帶到了張郃的麵前,擱在了桌子上,對張郃道:“將軍,今日一戰,趙軍喪膽,就連敵軍大將韓猛也被將軍擊退,看來這南門以後就會安全無虞了。等鄴城之戰結束之後,主公一定會獎賞給將軍許多東西的。”


    張郃擺擺手,示意潘翔退下,看了一眼連環鎧,覺得很不錯。他撫摸了一下連環鎧之後,便道:“我隻為主公盡忠,不為賞賜,主公若有所賞賜的話,就分給士兵,畢竟真正立功的是將士們,並不是我。另外,我也會保舉你們兩個成為校尉,這次蔣奇、張顗死在你們的手上,應該能夠為你們博得一定功勳。”


    潘翔、何寧齊聲道:“多謝將軍厚愛。”


    張郃笑道:“有功賞,有過罰,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阻礙你們立功,更不會克扣你們的功勳。你們兩個現在精神正好,龐德、徐晃兩位將軍都累了一天了,你們兩個去替他們守夜去,讓龐德、徐晃兩位將軍回營休息。”


    潘翔、何寧道:“諾!屬下告退!”


    這時,帳外一個親兵走了進來,抱拳道:“啟稟將軍,郭參軍來了。”


    張郃“哦”了一聲,緩緩地道:“深夜到訪,必有要事。快請!”


    親兵出帳,潘翔、何寧也一起離開了大帳,郭嘉兩袖清風地從外走了進來。


    “郭嘉見過張將軍!”郭嘉一進大帳。便拱手道。


    張郃急忙道:“參軍請坐,不知道參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郭嘉拱手道:“張將軍,主公有令,讓我到此來做監軍,張將軍若有什麽事情,都必須和我商議之後才能執行,主公這麽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白天的時候。張將軍和韓猛的一場戰鬥主公已經聽說了,隻是有點擔心張將軍而已。”


    張郃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請參軍執行主公的命令就是了,韓猛和我是同鄉,又是舊識,白天也是我太意氣用事了,還好沒有出現什麽岔子,不然的話,我就無法向主公交待了。”


    郭嘉笑道:“張將軍通情達理。又能以大局為重,確實有大將風範,奉孝佩服不已。”


    張郃擺手道:“參軍過獎了。張郃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罷了。參軍還沒吃飯吧,我讓人略備下一些飯菜,我們邊吃邊等徐晃、龐德兩位將軍的歸來吧。”


    郭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音落下,張郃急忙命人去做好飯菜,他和郭嘉在營帳中簡單的聊著。不一會兒,徐晃、龐德二人便到了營帳,幾個人一見麵,先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飯菜端上來以後。四個人便圍坐在一起吃喝。


    ……


    呂布出了燕軍大營,策馬狂奔。不大一會兒便到了鄴城西門外。


    西門外的戰事已經結束,文醜率領三千馬步軍就地投降。在高順、張遼的安排下正在重新建造營寨。


    “高順、張遼何在?”呂布策馬奔馳而來,看到自己的部下正在建造營寨,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趙軍士兵,登時大聲喊道。


    高順、張遼正帶領著文醜、侯成、宋憲、魏續、郝萌、曹性、李封等人建造營寨,聽到了呂布的一聲暴喝,便急忙策馬向呂布趕了過去。


    “主公!”高順、張遼二人到了呂布的身邊,立刻拱手道。


    呂布皺著眉頭,凝視著在自己部下裏穿梭的趙軍士兵,喝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會有降兵?”


    高順、張遼二人很清楚呂布的脾氣,也很清楚呂布向來不喜歡收降士兵,除非是在戰爭一開始就投降的士兵,其餘的隻要進行過一點抵抗的士兵,就算戰敗後,也要盡皆屠殺,很有匈奴人當年縱橫草原的作風。


    “主公,這都是屬下一個人的主張。屬下以為,我軍遠道而來,有損兵折將,但憑借著並州健兒是無法橫行天下的,主公之前和鮮卑人打仗可以不收降兵,但是若要問鼎天下,就必須要多多收留降兵,隻有這樣,兵員才不至於枯竭。”張遼解釋道,“另外,主公應該多收攬人才,今日屬下替主公收攬了一名大將,隻有源源不斷的接受投降,我軍的實力才會一點一點的增加。”


    高順急忙附和道:“主公,文遠說的極是,並州健兒終究太少,若要問鼎中原,單憑並州境內的士兵是根本不夠的,屬下也同意文遠的說法,主公若要懲罰的話,就請連屬下一起懲罰!”


    “算了,你們說的也有道理,就兵源問題,陳宮也跟我提起過,既然決定要問鼎中原了,就不能用對付鮮卑人的辦法。對了,文醜人頭何在?”呂布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聽完高順、張遼的話語之後,也覺得他們說的很對,畢竟兵源問題一直是讓他頭疼的問題。


    張遼急忙道:“主公,屬下正要向主公說起這件事,文醜已經投降了,從今以後就會是我晉軍的一員得力大將了……”


    “什麽?文醜竟然投降了?”呂布大吃一驚,他也知道袁紹帳下有兩個勇不可擋的猛將,一個是顏良,另外一個就是文醜,他不敢相信地道,“文醜真的投降了?”


    張遼道:“真的已經投降了,趙軍大勢已去,袁氏早晚都要死在這座城裏,文醜是個識時務的人,屬下隻不過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罷了。”


    “死了一個成廉,來了一個文醜,倒是很劃算,隻可惜成廉畢竟是被文醜所殺,我軍還從未接受過人投降,文醜是第一個,我隻擔心我並州的健兒無法容忍這樣一個仇人統領他們。”高順插話道。


    呂布冷哼了一聲,朗聲說道:“我晉軍中向來是有能者居之,並州的健兒都是好勇鬥狠的人,彼此之間都有各種各樣的嫌隙,但是隻要我在一天,他們就絕對不會反目成仇。既然文醜是趙軍名將,他投靠了我,想必趙軍會倍受打擊,對於我軍襲取鄴城會有很大的幫助。文醜何在?”


    張遼道:“正在安營紮寨。”


    “把他叫來見我,我倒要看看,這個趙軍名將到底能在我的手底下走上幾個回合!”呂布頓時來了興趣,興高采烈地道。


    張遼“諾”了一聲,策馬往人群裏跑去。


    “高順,陳宮何時才能到來?”呂布將頭一扭,看著高順,問道。


    高順拱手道:“屬下已經向邯鄲派去了一匹快馬,軍師若接到信件,後天中午便可押運糧草抵達這裏。”


    “文醜殺了成廉,劫掠了我軍大營,致使糧草化為烏有,你剛才攻打趙軍營寨,可獲得多少糧草?”呂布這兩年在陳宮的輔佐下,越來越有主公的架子了,對於糧草這種後勤問題也開始留意了。


    “足夠我軍三天支度,後天軍師一來,必然會帶來大批糧草,就算短時間內攻取不了鄴城,也可以做長久打算。”高順回答道。


    呂布點了點頭,從赤兔馬上跳了下來,將手中的方天畫戟直接插在了泥土裏,那杆方天畫戟筆直地矗立在那裏,他則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著腿,從腰間掏出來了一個酒囊,打開之後,便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


    高順見呂布來了酒興,便不再打擾了,拱手道:“主公,屬下告退!”


    呂布點了點頭,朝高順擺擺手,示意高順離開,眼睛卻盯著從人群中到來的張遼,以及跟在張遼背後的文醜,嘴角上露出了一絲邪笑,自言自語地道:“高順三十八合,張遼五十三合,不知道文醜能和我對戰多少合,若是能超越過張遼、高順二人,那也算得上是一員猛將了,至少以後我就用不著親自上戰場了,隻坐鎮指揮即可。陳宮,你若是到了鄴城,必然會大吃一驚的,我呂布並非像你想象的那麽隻會打鬥。”


    片刻間,張遼帶著文醜策馬奔跑了過來,二人見到呂布盤坐在地上喝著小酒,便立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單膝下跪,抱拳道:“參見主公!”


    呂布打量著文醜,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番,隻見文醜的身材魁梧,體格健壯,乍一看之下便比高順、張遼二人更加有氣勢。他將酒囊放在了一邊,用胳膊肘支撐著整個身體,他整個人斜躺在地上,伸出左手的食指,衝文醜勾了一下,同時說道:“你抬起頭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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