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拱手道:“主公的意思是……讓我在曹操的境內建立一支新的斥候隊伍?”


    林南點了點頭,緩緩地道:“就叫情報員吧,反正魏軍很少有人認識你,因為認識你的都是一些斥候,而那些斥候都被你殺了。(..tw無彈窗廣告)你有飛簷走壁的功夫,偷盜錢財也是一流,我想讓你暫時離開燕國,秘密潛入魏國,在魏國境內替我打造一支新的隊伍,就叫情報特工吧,因為要和曹操訂立盟約,我估算了一下我軍的目前的戰力,訂立盟約是有利而無害,而且時間上至少在五年之間,所以,你就在魏國替我當耳目,收集必要的情報。”


    卞喜的臉上帶著一絲激動,他還從未接受過這種極具挑戰性的任務,對於他來說,越有難度,他就越覺得開心。他想都沒想,當即應允了下來。


    林南見卞喜點頭了,便問道:“你需要多少錢,盡管說,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卞喜搖了搖頭,道:“屬下一個錢都不要,主公可別忘記了我是幹什麽的,這錢財還不是隨手便到嗎?”


    趙雲、黃忠、徐晃、龐德聽完之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南也笑了,他一邊笑著,一邊對卞喜道:“很好,你在魏國之內,可要處處小心哦。”


    卞喜道:“主公放心,我卞喜不會讓主公失望的。”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便各自休息,之後林南單槍匹馬回信都城,將所有的兵馬都留在了頓丘,依然讓趙雲、黃忠、徐晃、龐德各自統領一部人馬,而卞喜則偷渡過了黃河,潛入到了魏國境內。帶著極大的喜悅以及沉重的任務負擔朝昌邑而去。


    ……


    “魏續!”呂布一馬當先,橫著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扭頭朝後喊道。


    魏續快馬加鞭地趕到了呂布的身前,問道:“主公有何吩咐?”


    呂布道:“距離陳留還有多遠?”


    魏續道:“大約還有三十裏。”


    “好。盡量讓士兵們多席卷點財物,到了洛陽之後,我軍可就要安定下來了。”呂布滿臉興奮地道。


    魏續勸道:“主公,陳留由魏軍大將曹仁把守,而且兵馬遠多出我軍,如果貿然襲擊的話,隻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有可能會激怒曹操。屬下以為,應該避開曹操的軍隊,隻從陳留曠野上穿行而過即可。”


    呂布扭頭看了魏續一眼,問道:“又是你背後的那個高人教授的?”


    魏續憨笑道:“還是逃不過主公的法眼啊。”


    “一路上我基本上都是按照你背後的那個高人的指示前進,你什麽時候讓我見識見識那位高人?”呂布好奇地道。


    魏續道:“主公,等到了洛陽了,主公自然就會見到。”


    呂布臉上不喜,當下勒住了馬匹,大聲喝道:“全軍停止前進!”


    魏續臉上一怔,急忙問道:“主公。怎麽停下來了?”


    呂布將方天畫戟架在了魏續的脖子上,大聲喝道:“去!將你背後的那個高人叫出來,我要親自見見他。我可不想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魏續的臉上露出了難色,隨即道:“可是主公……”


    “快去!”呂布雙目怒視著魏續,大聲地喝道。


    魏續嚇得渾身哆嗦,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呂布這樣對他,他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看人群中的郭嘉,大聲喊道:“郭三!”


    郭嘉見魏續也是無奈之舉,便策馬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來到了呂布和魏續的麵前,拱手道:“見過主公、將軍。”


    呂布的方天畫戟非但沒撤。反而架的更緊了,怒道:“魏續。你竟然敢戲弄我?郭三不是你的親兵隊長嗎,你竟然拿他來糊弄我?”


    魏續急忙道:“主公饒命啊。屬下說的句句實話,郭三就是高人,高人就是郭三,一路上都是郭三指點我,然後我再告訴主公的。”


    “量你也不敢說謊!”呂布收起了方天畫戟,斜眼看了看郭嘉,便問道:“你就是那位隱藏在魏續背後的高人?”


    郭嘉朝著呂布拱手道:“高人不敢當,小的隻不過是魏將軍身邊的一個親兵隊長,隻是略有些智謀而已,讓主公見笑了。”


    呂布聽郭嘉操著一口流利的晉中方言,便問道:“你是哪裏人?”


    “小的是上黨郡襄垣人,姓郭,無名,因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人都叫我郭三。”郭嘉回答道。


    呂布聽完郭嘉的話,便哈哈笑道:“郭三是吧?與其給魏續做親兵隊長,不如給我當個行軍主簿吧,我軍之中少的就是你這樣的有點智謀的人,我也不會過問你的過去,隻要你點頭,你立刻就能成為我呂布的行軍主簿,掌管軍中的錢糧,你幹不幹?”


    魏續見呂布主動提拔郭嘉,心想這郭嘉也是他發現的人才,郭嘉要是當上了行軍主簿,那以後他和郭嘉隻要齊心,那晉軍之中還有誰敢不聽他的。他當即歡喜道:“郭三,還不快點謝謝主公的提拔。”


    郭嘉見呂布豪氣幹雲,倒是有了幾分佩服,當即拜道:“小的郭三,全憑主公吩咐。”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雖然陳宮不在身邊,但是這一路上你躲在魏續的背後沒少給我獻策,而且所獻之策又屢屢得手,可見你也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你小子叫郭三,這個名字不好聽,這樣吧,我給你取個名字,你看如何?”呂布開心地道。


    郭嘉道:“小的求之不得!”


    “你在家中排行老三,又通曉謀略,按照伯、仲、叔、季來分的話,你就是叔……你又是我在晉軍中發現的人才……嗯,有了……郭三,從今以後你就叫郭晉,字叔通。”呂布緩緩地道。


    “郭叔通?”魏續在一旁隨聲附和道,“好名字。主公真不愧是主公,就連取名字也十分的高人一等。郭三……不不不……應該叫郭晉或者郭叔通,你還不快點謝謝主公賜名?”


    郭嘉也裝出一番歡喜的樣子。拜道:“多謝主公賜名!”


    呂布“嗯”了一聲,一扭頭便對身邊的一個親隨騎兵道:“通傳全軍。從今以後,郭晉就是我呂布的行軍主簿,另外,給主簿大人找一匹上好馬,他騎的那匹馬實在是太瘦弱了!”


    親兵“諾”了一聲,連忙給郭嘉找來了一匹上好的馬匹。


    郭嘉換乘了馬匹之後,歡喜地道:“多謝主公賜馬,小的感激不盡。”


    呂布笑道:“大丈夫當知恩圖報。你受了我的恩惠,就應該報答我。不過,我不要你以命相搏,我隻要你的智慧。我問你,你是否覺得我無法攻下陳留城?”


    郭嘉先是怔了一下,緩緩的尋思了一番後,便道:“主公英明神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小小的陳留城又如何奈何的了主公呢?”


    呂布哈哈笑道:“說的好。說的好……”


    話音一落,呂布的臉色突然一轉,怒視著郭嘉。大聲喝道:“好你個郭叔通,既然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什麽你還要獻策讓我從陳留曠野走,而不建議我直接攻打城池,你到底是何居心?”


    郭嘉麵對呂布的暴怒,麵不改色,拱起拳頭,緩緩地道:“主公息怒,小的這樣建議。也是另有原因。”


    “是何原因,快快說來!”


    郭嘉道:“主公。我們此次的目的是洛陽京畿之地,洛陽城雖然化為了一片焦土。(..tw好看的小說)但是洛陽的龍脈還在,昔光武皇帝建都洛陽,平滅群雄,橫掃liuhe,氣吞八荒,洛陽乃龍興之地,東有虎牢關,西有函穀關,南有軒轅關,北有黃河天險,若主公占領此龍興之地,必然能夠成就一番王霸之業。”


    頓了頓,郭嘉繼續說道:“另外,小的聽說幾年前群雄為了爭奪那傳國玉璽在洛陽混戰,袁紹、袁術兩兄弟更是翻臉不認人,鬧到最後,那袁術一把火燒掉了洛陽城。可是,自打那以後,那傳國玉璽到底落入誰的手裏,一直是個未知之謎。袁紹說他沒有得到,袁術說他也沒有得到,那傳國玉璽不過是一件東西,難道那傳國玉璽會長上翅膀自己飛了不成?鄴城已經被我軍和燕軍攻破,但是並未聽說有傳國玉璽的影子,而在豫州的袁術也杳無音信,那麽,這很有可能那傳國玉璽還在洛陽城中,藏在了那一堆廢墟之下。如果主公能得到了那方傳國玉璽,又占據了龍興之地,完全可以自立為帝,改朝換代……”


    魏續聽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郭嘉會有這種想法,不過他也是挺會拍馬屁的人,一聽到這裏,急忙打斷了郭嘉的話,抱拳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主公應該速速前往洛陽,據斥候來報,投降馬騰的張濟、樊稠二人已經率領兵馬從弘農出兵。馬騰占據涼州和關中許久,而洛陽離馬騰很近,馬騰早不前來占領,晚不前來占領,偏偏這個時候來,一定是馬騰也預料到了那傳國玉璽在洛陽,所以特別派人前往洛陽。一旦馬騰到了洛陽,那我軍就等於撲空了,那主公以後何以榮登九五之尊呢?”


    呂布聽完之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拉馬韁,雙腿一夾座下赤兔馬,便掉頭向西,大聲喊道:“傳令全軍,加速前進,誰敢拖延一步,定斬不赦,小小的陳留,不攻也罷!”


    “諾!”魏續歡喜地去傳達命令。


    郭嘉的臉上也浮現起來了一片笑容,內心裏更是無限的喜悅,一策座下戰馬,便緊跟著呂布向前奔跑出去,心中暗暗地想道:“主公,你等著,屬下一定要讓呂布成為攪亂中原的罪魁禍首,隻有如此,留在黃河以北的軍隊才會全部調遣到黃河以南來,洛陽也將成為呂布的墳墓……”


    一路狂奔,呂布因為赤兔馬太快,一路上停停走走,才勉強和部下保持一致。經過陳留時,呂布似乎是故意耀武揚威,不走鄉間小路,反而專門走寬闊的大路。沿著官道直奔陳留城。


    旁晚時分,陳留城東門上,曹仁戴盔穿甲。剛剛接到斥候快馬來報的他,心中略微帶著一絲疑惑。他想不通呂布的晉軍為何突然南下,又為何會直奔陳留而來。


    此時的陳留城四門緊閉,城牆上弓弩手齊備,城中馬步軍全部準備停當,曹仁站在東門的城樓上,遙遙望見夕陽的餘暉下呂布一馬當先的帶著晉軍騎兵奔馳而來,騎兵卷起了滾滾的灰塵,彌漫開來。讓他看不見呂布到底帶來了多少兵馬。


    “大哥,看這陣勢,呂布來者不善啊!”一直站在曹仁身邊的曹純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遠處奔馳而來的滾滾煙塵,心中不禁有了一絲準備,他感到一場惡戰即將到來。


    曹仁皺著眉頭,卻並不說話,但是他的左手卻一直按在劍柄上,手緊緊地握著劍柄。


    滿寵站在曹仁的右側,他十指緊握。手心中都是汗水,額頭上也漸漸地滲出了汗珠,看著呂布帶來的晉軍如此的雄壯。他的心裏便暗暗地想道:“饒是主公的虎豹騎也絕不可能有如此雄壯的氣勢,這呂布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夠如此能耐,能讓士兵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必勝的信心?那個騎著紅馬的人就是呂布嗎?果然是威武不凡……”


    曹純見曹仁一言不發,便擼了袖子,露出了兩條長著黑茸茸汗毛的粗壯手臂,朗聲道:“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眼看那呂布就要來了。我們到底是出城迎戰,還是堅守城池?”


    “別吵!呂布何人?虎牢關前一人獨戰諸侯帳下數員猛將。又加上他座下有赤兔馬,你怎能奈何的了他?出戰的話。隻有死路一條,堅守或許能有一份勝算。隻是……隻是這呂布來的太快了,一日進軍一百多裏,先克白馬,又來陳留,這種進軍速度似乎並不在乎士兵、戰馬是否疲憊,既然他帶來的都是騎兵,那麽守城的話,對於我軍來說,就有利。”曹仁怒吼道。


    曹純是曹仁的親弟弟,聽到曹仁如此說話,便不再做聲,可眼看呂布威風凜凜的馳來,他又按耐不住,抱拳道:“大哥,請允許我出戰,隻要五百虎豹騎,我便能取呂布人頭。我軍現在是以逸待勞,彼軍遠途而來,肯定人困馬乏,一戰便可定勝負,請大哥……”


    “不!曹將軍切莫衝動,你且仔細觀察那晉軍的士兵,所有士兵都各個精神抖擻,看不出有一絲疲憊,就連那座下的戰馬都看著是熱血澎湃,敵軍鋒芒正盛,我軍不宜出戰!”滿寵急忙勸道。


    曹仁目光銳利,他看著呂布如此神氣威武的向他駛來,便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軍有城牆作為防護,量那呂布……”


    “大哥請看,那呂布……那呂布好像轉彎了!”曹純一臉驚詫地道。


    曹仁也注意到了,呂布快要奔到城下的時候,在不到二裏的地方,突然轉了方向,繞過陳留城,向西急速奔馳,連停都沒有停,後麵帶著的騎兵也是緊緊相隨,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輕蔑。


    “看樣子呂布不是來攻打陳留的……陳留之西是司隸,難道……難道呂布的目標是司隸嗎?”滿寵驚詫道。


    “司隸?”曹仁驚詫道,“司隸因洛陽化為了一片廢墟,已經於兩年前成為了無主之地,呂布去司隸幹什麽?”


    滿寵尋思了一下,緩緩地道:“難道是為了兩年前那方群雄爭搶而又沒有任何下落的傳國玉璽?”


    曹仁皺起了眉頭,急忙道:“據斥候來報,馬騰的部下張濟、樊稠也在弘農一帶蠢蠢欲動,有兵指洛陽之嫌,難不成也是為了那方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聽說袁紹、袁術是最後的爭奪者,那傳國玉璽不在袁紹的手中就在袁術的手中,洛陽怎麽可能會有傳國玉璽?”曹純不屑地道。滿寵捋了捋下頜上麵的青須,睿智的目光裏散發出來了一點光芒,緩緩地道:“兩年前,群雄為了爭奪傳國玉璽,在洛陽周圍混戰,屍體堆積如山,使得洛水為之斷流,整個洛水都被鮮血染紅,可謂是人間慘狀啊……進過那次混戰之後,許多群雄都於洛陽喪命。聰明者都遠遠避之,直到殺到最後隻剩下袁紹、袁術、公孫瓚三方勢力……”


    曹仁隨即打斷了滿寵的話,接著道:“袁紹和公孫瓚攻守同盟。共同對付袁術,袁術抵擋不住袁紹和公孫瓚的攻勢。於是一怒之下便放了一把火,直接將洛陽城付之一炬,最後袁紹、公孫瓚被迫退到了襄南城,而袁術則兵退南陽,至於那傳國玉璽到底在誰的手中,似乎也就成為了一個永久性的謎……”


    “這不是很明顯嘛,一定是被袁紹給拿去了,不然的話。袁術幹什麽要放火燒洛陽?”曹純打斷了曹仁的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臆測。滿寵搖了搖頭,道:“我看不見得……”


    “怎麽不見得?”曹純有點不服氣的問道。


    滿寵道:“若真是被袁紹拿走了,鄴城已經被呂布、林南聯手攻克,鄴城也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城,聽說呂布連袁紹埋藏的寶物都給挖掘了出來,就連鄴城周圍的墳墓也都給掘了出來,這種掘地三尺的方法,如果袁紹這有傳國玉璽的話,那麽呂布、林南又為何隻字不提?呂布又為何要渡襄南下。直逼司隸?”


    曹純吱吱唔唔地道:“這個……這個……或許是一種掩飾呢?”


    曹仁笑道:“我看未必,呂布行軍如此急切,分明是很怕別人占領了洛陽……難道那傳國玉璽真的在洛陽城的廢墟之中掩埋著?”


    滿寵道:“那也未必。或許在袁術的手裏也不見得,可能兩年前的那場大火,隻是袁術故意做出的一種掩飾,為了掩蓋他得到了傳國玉璽……”


    “不應該吧,以袁術的性格,得到了那種重要的東西,他會布宣揚?”曹仁狐疑道。


    滿寵笑道:“或許這就是袁術的高明之處,因為當時他經過一場混戰之後實力大減,如果他宣揚自己的到了傳國玉璽。那豈不是引別人去攻打他嗎?他和劉表爭奪南陽沒有爭過,被迫到了豫州。占領豫州之後,才稍稍有了點起色。經過這兩年的發展,也算是兵多將廣了,近聞袁術又占領了淮南,和占據江東九郡的孫堅形成了死對頭,更有襲取徐州之意,此人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是,他要是知道了傳國玉璽在洛陽的話,肯定會帶兵入洛陽再次爭奪的,我們現在應該靜觀其變。”


    曹仁陰笑道:“此事事關重大,必須上報主公……曹純,你秘密帶兵到豫州一帶散布消息,四處宣揚傳國玉璽在洛陽,而且馬騰、呂布都是奔著傳國玉璽去的,如果袁術真的沒有傳國玉璽,他必定會去爭搶,而對於我軍來說,也可以保住並不穩固的徐州……如果他有的話,應該不會去,這樣一試便知他到底有沒有。”


    曹純抱拳道:“諾!末將明白!”


    曹仁扭過頭,對滿寵道:“參軍,煩勞你親自跑一趟昌邑,務必將此事轉告主公,一切全憑主公定奪,我魏軍也是時候向外擴張了,否則的話,僅憑兗州一地,根本無法彌補我軍的糧草支付。”


    滿寵道:“將軍盡管放心,我現在就去昌邑,但是呂布方麵,還請將軍派遣斥候密切監視,呂布虎狼之人,所帶的兵雖然少,可是也是虎狼之師,我軍必定要小心為妙。”


    曹仁點了點頭,朝滿寵拱手道:“我一切自有安排,請參軍勿憂……”


    “那……在下就此告辭了,將軍請多多保重!”滿寵抱拳道。


    “參軍多多保重!”曹仁回禮道。……


    冀州,信都城。


    剛剛從頓丘一路狂奔回來的林南,他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一進信都城,便立刻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中,賈詡、荀攸、荀諶、歐陽茵櫻四人都在,一見到林南來了,便一起見禮道:“參見主公!”


    林南風塵仆仆,滿身灰土,略有點蓬頭垢麵的,一進大廳,便一**坐在了上首位置,朗聲問道:“軍師,何事如此慌張?”


    賈詡急忙道:“啟稟主公,晉軍的張遼帶兵去了朔方,文醜帶兵從鄴城向西攻打河內,晉軍的軍師、國相陳宮留守在了趙郡的邯鄲城,侯成、宋憲則同時被陳宮調到了巨鹿郡,而呂布更是帶兵從黎陽南渡黃河,先攻白馬。再向陳留,短短的數日之內,晉軍的調動變化如此巨大。所以屬下覺得,我軍的機會來了。不得不先請回主公,商議策略,如何蠶食並州……”


    林南道:“諸位皆是我燕軍智囊,你們都有何意見?”


    荀諶首先說道:“主公,屬下以為,我軍剛剛擊敗了公孫瓚、袁紹,也剛剛占領冀州不久,民心尚不太穩定。渤海、河間、清河、安平、平原等地都盡皆新占,各地官員除了太守之外,均未得到合理的任命,百姓尚未得到安撫,士兵也略有點疲憊,不宜動兵……應該稍作休整之後,再行進圖呂布。”


    歐陽茵櫻反駁道:“荀先生此言差矣,兵貴神速,我軍正是得勝之師,士氣高漲。士兵也都是意氣風發,若是長時間的拖拉下去,隻怕會使得士兵士氣懈怠。而且此時也是絕佳的機會。郭奉孝已經成功的潛入到了呂布的軍中,呂布的晉軍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變化,應該就是郭奉孝的傑作。我以為,應該趁熱打鐵,速圖呂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黃河以北,之後再恪守各個關隘、渡口,然後再進行統一的休養生息不遲。”


    荀攸道:“屬下也讚同展開速攻,如今冀州我軍隻占領了一半。那一半等於我軍白讓給晉軍的,而晉軍兵力不足。又太過分散,如果真采取行動的話。會很容易對付……如今並州有四萬、冀州兩萬,河內一萬,呂布帶領著一萬,真正的精銳都在呂布和在河內的文醜手裏,晉軍的狼騎兵雖然驍勇善戰,說白了他們都是匈奴人,匈奴人因為畏懼呂布的武力而背叛加入了晉軍,為呂布打仗,如果主公能夠彰顯出勇武來,足可以威懾住並州的匈奴人,再以金銀籠絡,必然能夠獲得匈奴人的支持,並州便可唾手可得!”


    “主公,張郃已經去了鮮卑單於庭,相信用不了多久,張郃就會回來,到時候鮮卑人率先南下攻打並州,我軍有了借口。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就算士兵再怎麽疲憊,也該休息過來了,而且郭奉孝也會在這一個月內有所行動,屬下相信郭奉孝一定會將冀州、並州的兵馬調往司隸的,到時候我軍便可長驅直入而且不用費什麽力氣了……整個冀州,也可以唾手可得!”賈詡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荀諶聽到歐陽茵櫻、荀攸、賈詡都主張出兵,便不再吭聲,靜靜地站在那裏。


    林南看到了荀諶的失落,便朗聲道:“諸位各抒己見,我十分的欣慰。主戰也好,主張修養也好,都是為了我軍著想。不過,我還是覺得要盡快完成驅虎吞狼之計,不能拖太久,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不都是為了得到整個冀州嗎?”


    “主公英明!”眾人一起拜道。


    林南笑道:“我不怎麽英明,可我知道什麽是時勢!許攸何在?”


    賈詡道:“許攸這幾天得了風寒,抱病在家……”


    “抱病?我看是心病,罷罷罷,還是我親自去找他一次,和曹操結盟的事情,還真的讓他去才行!”林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地下了階梯。


    賈詡、荀攸、荀諶、歐陽茵櫻四個人聽後,齊聲問道:“主公,要和曹操結盟嗎?”


    林南停下了腳步,笑道:“對,要和曹操結盟,而且,這次結盟的時間會有點長,占領冀州之後,沒有個五年的休養生息,冀州就不能夠得到穩固,中原何時都可以問鼎,但是在問鼎之前,一定要先穩固自己的後方。治理幽州的方法完全可以向整個冀州推廣,在整個冀州興修水利、修建新的馳道、鼓勵人口生育、發展農業、工業都是勢在必行的,我要將冀州打造成一個世外桃源。”


    賈詡、荀攸、荀諶、歐陽茵櫻聽後,都覺得林南很有雄心,都一起拜道:“我等必定會竭盡全力輔佐主公成就王霸之業。”


    林南笑道:“好了,大家都散了,我要去見見許攸!”


    話音一落,林南便徑直走出了太守府的大廳,騎上馬,朝許攸這的官邸去了。


    林南在信都城中穿梭了一陣,拐過了幾個巷子,便直接到了許攸的官邸。許攸的官邸大門緊閉,林南下了馬。將馬匹拴在了馬樁子上,徑直都到了大門前,伸手便“咚咚咚”的敲了一下門。


    “主人早有吩咐。無論誰來,一律不見。客人請回吧。”許攸的官邸裏傳出來了一個老奴的低沉喊聲。


    林南聽後,冷笑一聲,朗聲道:“哦?那連我都不見了嗎?告訴許攸,他莫要在我麵前裝病,我知道他的身體好好的,讓他出來見我,就說我堂堂大漢的驃騎將軍、天子親自敕命親封的燕侯來了,他若是不出來迎接。我就將他滿門抄斬!”


    “撲通”一聲從官邸裏傳了出來,林南透過門的縫隙往裏麵看,但見許攸的一個老奴嚇得癱軟在地,渾身哆嗦著,雙手撐地,額頭上不停地掉落下來鬥大的汗珠……


    林南見那老奴攤倒在地,無法給他開門,便抽出了自己腰中懸著鋼製佩劍,用劍尖插進了門的縫隙,將門閂一點一點的給挑開了。之後推開了官邸的大門,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他走到那老奴的身邊,親手將老奴扶了起來。笑道:“不要害怕,我不是老虎,不會吃你的,你且到陰涼處去休息,告訴我許攸在哪裏,我親自去見他。”


    老奴抬起了顫巍巍的手,緩緩地回答道:“我家主人……在……在東廂房!”


    林南將老奴扶到了房廊下麵,自己一個人徑直向東廂房走了過去……


    還沒有到東廂房,林南便聽到了從東廂房裏傳出來了女人爽朗般的笑聲。以及許攸的憨笑聲。林南繼續往前走,到了東廂房時。見房門緊閉,房間裏傳出來了男女的呻吟聲。便一把推開了房門,剛好看到許攸赤身**的在臥榻上壓著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身上,那女人雙腿大大的岔開夾住了許攸的腰部,兩個人正坐著活塞運動,弄得臥榻也直響,他笑了笑,直接朗聲叫道:“許攸!你的病可有好轉?”


    許攸嚇了一大跳,身體突然抽搐了幾下,接著被他壓住的那個女人便覺得有一股滾燙的液體進入了她的**,弄得她也舒服的叫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抱住許攸的背,身體也微微地顫抖著……


    林南冷笑了一聲,一轉身便朝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許攸,我在會客廳等你,收拾幹淨之後,就來見我!”


    許攸連頭都沒有回,身體也不敢動,臉上卻嚇得麵如土色。


    被許攸壓在身體下麵的那個女人,見到了許攸的樣子,便急忙將許攸的頭抱在了懷裏,放在了她的挺立的**中間,喘著粗氣的道:“大人,你好壞,萬一人家懷上了怎麽辦?”


    許攸聽到林南的腳步聲已經遠去,急忙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長吐了一口氣,接著便一把推開了那個女人,將他放在那女人身體裏麵的東西也抽了出來,一轉身,便急忙披上了一件衣服,對那女人吼道:“你個小賤人,都是你,我說不幹,你非讓我幹,現在好了吧,我的醜事全被看見了,我要是死了,我第一個讓你全家給我陪葬!”


    那女人嬌滴滴地貼到了許攸的身上,嗲聲嗲氣地道:“大人,你這是怎麽了,不就是被一個下人看見了嗎,那有什麽啊,看見了就看見了吧……”


    “啪!”


    許攸隨手揮出了一巴掌,怒喝道:“滾!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那女人捂著紅紅的臉,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麽回事,抓起衣服便往外走,剛一下臥榻,一股液體便順著她的大腿向下流淌,也不去穿衣服,怒道:“哼!老娘還不伺候你了,以後別到飄香院找我!”


    許攸那見女人走了,也不去理會,反而罵了一聲“臭婊子”,接著便去擦拭自己的身體,然後開始穿上衣服,出了房間,便向會客廳走去。到了會客廳,許攸看見林南一臉陰鬱的坐在正中,看到他來的時候,眼睛裏便冒出了一團火光,他急忙低下頭,不敢直視林南,俯身進了大廳,抱拳跪地道:“屬下參見主公,屬下未能遠迎主公,真是罪該萬死……”


    林南怒道:“你是該死!”


    許攸嚇得一身冷汗,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吱吱唔唔地道:“屬下……屬下任憑主公處置!”


    林南道:“你詐病在家享受豔福,實在是罪大惡極,而且還據我於千裏之外,更是罪加一等,我若不罰你,何以服眾?”


    許攸叩頭道:“請主公責罰,請主公責罰!”


    林南道:“我罰你將全部家產衝入府庫,你可有什麽意見嗎?”


    許攸連忙搖頭道:“屬下絕無任何意見,一切全憑主公做主。林南道:“嗯,那你起來說話。”


    “屬下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我讓你起來,你就得起來,不然就是抗命!”


    “是,屬下遵命!”許攸急忙站了起來……


    林南道:“許攸,現在正是用你的時候,若是你能夠完成了此事,我定會讓你官複原職,而且還賞賜給你三個美女。”


    許攸聽後,便問道:“不知道主公要讓屬下做什麽事情?”


    林南笑道:“很簡單,你去一趟平原郡,在高唐宴請曹操,與曹操商議結盟之事!”


    “結……結盟?”許攸略感到了一點驚詫。


    林南點了點頭,問道:“怎麽,你不願意去做,那好,那我可以派遣其他人去做。”


    “不不不!主公千萬別誤會,沒有比屬下更了解曹操的了,屬下願意去,屬下願意將功折罪……”許攸急忙擺手道。


    林南道:“嗯,那就好,你今天就出發,曹操應該還在臨淄城,你去平原邀請他,他一定會赴約的,並且你要觀察曹操的一切動向!你去吧!”


    許攸道:“現……現在?就我一個人?”


    林南道:“你不用害怕,平原那裏有臧霸、魏延、蔣義渠等人,他們足夠保護你的。”


    “屬下不是怕,屬下是擔心,那曹操一向老奸巨猾,他會和主公簽訂盟約,就說明他一定有問題。”許攸道。


    林南笑道:“好了,我自有分寸,你且去向曹操說明,把他所要簽訂的問題都記錄下來,雙方達成共識之後,便向我匯報,我會給你授意,讓你負責全權簽約一事……”


    許攸誠惶誠恐地道:“主公領命!”


    “哦,對了,你替我轉告臧霸,讓他負責總督青州段黃河沿岸所有防務,更有權力調動平原、清河兵馬,讓魏延回信都城來。”林南站起身子,對許攸道。


    許攸“諾”了一聲,隨即問道:“主公還有何吩咐?”


    林南走到許攸身邊,輕聲道:“好好幹,千萬別有三心二意,否則的話,腦袋掉了是小事,遺臭萬年才是大事。”


    許攸抱拳道:“諾,屬下明白!”


    林南邪笑了一下,大踏步地走出了許攸的官邸,之後騎上馬,便策馬向校場跑去……


    校場上,太史慈、韓猛領著袁紹的十萬降兵正在操練,每個人各領五萬降兵,二人都是屬於治軍嚴謹的人,所以在訓練士兵的方法上也大同小異,更何況兩個人都以張郃為對手,私下談了幾句之後,便一拍即合,頓時變成了一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就連訓練場上,兩個人也都親密無間。


    林南來到了校場附近,看到太史慈、韓猛正在訓練新投降的十萬趙軍士兵,便感到一陣欣慰,他看了以後,自言自語地道:“有競爭,才有壓力,也才有動力,希望這十萬降兵能夠在段時間內被訓練成為一支軍容整齊的人,到時候張郃歸來,將十萬人一分為三,兵指並州更是指日可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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