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明白了。叔父,這是在侄兒治下整個荊州的百姓戶冊,以及錢糧、器械、兵馬,如今侄兒都一一交給叔父,還望叔父不要推辭。”劉琦很誠懇地道。


    劉備道:“哎呀,你這樣做,讓我該如何是好啊。”


    “侄兒年幼無知,冒犯了叔父虎威,還請叔父不要放在心上。侄兒年輕學淺,誌大才疏,不及叔父文韜武略,荊州乃我父半生基業,萬萬不能落入外人之手。侄兒與叔父雖非嫡親,卻也同出一脈,同為漢室後裔,侄兒甘願將荊州牧、楚侯、鎮南將軍讓予叔父,還請叔父看在荊州百萬黎民的份上,不要推辭。”劉琦道。


    “還請劉將軍不要推辭,此乃荊州百萬黎民之眾望所歸。”劉琦身後的文武官員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劉備不再推辭,當即接過了劉琦手裏的降表,交給了身後的諸葛瑾,自己拉著劉琦的手,徑直朝襄陽城中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從此後,我必然將你看作我的親生骨肉,我們父子共同努力,定然能夠使得荊州興盛。”


    劉備一進入襄陽城中,就立刻下令搜捕蒯越,並且放出了被關押著的杜襲、許劭的家人,之後讓諸葛瑾、伊籍、孫乾、簡雍、糜竺等人接管了整個襄陽城,讓關羽、張飛統帥全軍,隻短短的一個時辰內,便迅速占領了襄陽城,完成了權力交接。


    “主公,蒯越的家人都在,可是蒯越卻不知去向,有士兵看見蒯越朝江陵方向去了。”糜芳直接跨進了太守府的大廳,一進門便向劉備稟告道。


    “主公,江陵城和襄陽城同屬南郡。江陵原本是南郡的郡城,劉表執掌荊州後,將郡城遷到了襄陽。然而江陵卻依然是錢糧廣集的地方,如今江陵尚有三萬兵馬。蒯越去那裏,怕是想蠱惑那裏的兵馬準備抵抗主公了。”韓嵩分析道。


    劉備聽後,皺起了眉頭,問道:“剛剛奪下襄陽,若不趁勢占領江陵的話,整個南郡就得不到穩定,二弟,取江陵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關羽道:“大哥放心,有關某在,一定拿下江陵。”


    “且慢!要取江陵,未必非要出兵不可,以我看,不如就留在襄陽,三日之後,必然會有人將蒯越的人頭給送來。”許劭急忙阻止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無不驚訝,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許劭的身上。問道:“此話怎講。”


    許劭嘿嘿笑了笑,說道:“江陵雖然有兵,卻沒有大將。一直以來,江陵都是有張允鎮守,張允一死,他們就如同一盤散沙,沒有人指揮。不過,江陵城裏有兩員小將,一個叫霍篤,一個叫霍峻,此二人是親兄弟。雖然年輕,卻很果敢。有膽略,相信蒯越必然是去找他們去了。”


    “那就更要發兵了。萬一讓蒯越找到了那兩個兄弟,統帥了江陵城裏的兵馬,那不是要反過來攻打我們了嗎?我有赤兔馬,日行千裏,此去江陵,並不算太遠,如果現在追趕的話,或許能夠追上蒯越,將其擊殺。”關羽道。


    許劭搖了搖頭,說道:“關將軍不必追,霍氏兄弟會親自將蒯越的人頭送到襄陽來,江陵也不必去攻打,他們自然會投降的,如果發兵攻打江陵了,隻怕會適得其反。”


    眾人見許劭很自信,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畢竟以許劭識人的本領,他說的話,雖然不至於全對,但至少有七八成是準確的。


    劉備聽後,擺擺手道:“那就按照許先生的意見,大家都散了吧,如今剛剛接受襄陽,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們去做呢。二弟,你留下,我有話說。”


    “諾!”


    於是,眾人皆散,關羽獨自一人留下。


    “二弟,南陽郡乃是整個荊州的屏障,是四通八達之地,北接司隸,西北可通向漢中、關中兩地,東部又和豫州比鄰,是個極其重要的位置。我想請你率部駐紮在南陽郡,出任南陽太守一職,一切事情,你皆可自行做主。”劉備走到關羽身邊,拉著關羽的手說道。


    關羽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放心,有關某在,保證誰也不敢小覷荊州,誰要是敢打荊州的主意,先問過某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再說。”


    “嗯,這我就放心了。讓和洽、傅巽兩人,與你同去,他們兩個人一個對豫州熟悉,一個對西北熟悉,對你或許有諸多幫助。”


    “諾!”


    劉備交待完畢之後,關羽便走了,隨後劉備又親自去拜訪襄陽城裏的各級文武,以彰顯他對這些人的重視。還真別說,他這招禮賢下士,確實贏得了在襄陽城裏的荊州文人的歡迎,比起劉表之前的高高在上,要讓人覺得劉備更容易貼近。


    第二天早上,天剛放亮,便見從襄陽城外來了兩匹快馬,馬背上的兩名騎士相貌相像,都很年輕,其中一個人的手裏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包裹。


    這兩個人策馬來到了襄陽城下,衝城樓上喊道:“在下江陵守將霍篤,攜帶蒯越人頭,特來向劉將軍請罪,還望打開城門,放我進去。”


    守在南門的守將是田豫,他一聽到城下的人自報是霍篤,便立刻下了城樓,命人打開了城門,帶著二十騎兵便馳出了城門,經過吊橋之後,這才到了霍篤的麵前。


    田豫先打量了一番霍篤,接著打量了一下和霍篤並排騎在馬背上的人,見霍篤不過十七八歲年紀,而霍篤身邊的那個更年輕,最多十五歲。不過,兩個人的臉上卻都彰顯著一股子剛毅,看上去有點不怒而威。


    霍篤見田豫一直在打量著他們,當即翻身下馬,同時將手中的用布包裹著的人頭給仍在了地上,單膝下跪,向著田豫拜道:“在下霍篤,這位是我的弟弟霍峻。我二人今日特來歸降劉將軍,還望劉將軍接納。”


    田豫也翻身下馬,當即將霍篤、霍峻給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我叫田豫,並非是劉將軍。劉將軍如今正在城中,兩位請隨我來。”


    霍篤、霍峻見田豫沒有翻看那顆人頭,先麵麵相覷了一番,隨後一起問道:“將軍不用翻看這人頭是否是蒯越的嗎,也不怕我們是詐降?”


    “一切自有定數,你們的到來,早有人算定了,我看不看也沒有什麽不同。請兩位跟我來吧。”田豫轉身離開。


    霍篤、霍峻二人都是一臉的驚詫,都在想,是誰那麽厲害,居然連他們的來意都提前知道了。想不通,隻能牽著馬匹,跟著田豫向城中走去。


    田豫直接將霍篤、霍峻帶到了太守府大廳,去麵見劉備。


    劉備占領襄陽之後,將襄陽城裏的楚侯府,還讓劉琦繼續在那裏居住,自己則住進了太守府。


    田豫、霍篤、霍峻進入太守府之後。見劉備坐在大廳裏,田豫一進門便拜道:“參見主公。”


    “免禮,這兩位是?”劉備見來了兩個年輕的後生。便問道。


    田豫道:“這兩人正是霍篤和霍峻,他們提著蒯越的人頭來歸降。”


    霍篤、霍峻見坐在那裏的就是劉備,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向著劉備拜道:“我們兄弟久聞將軍大名,今日能得到一見,實則三生有幸,我們兄弟已經將蒯越斬殺,特用他的人頭做見麵禮,還望將軍能夠收留我們。”


    劉備正缺少人才。隻要有人來投靠,不管什麽樣的都要。可是他看人也一向很準,他看到麵前的這兩個人也略帶不俗。如果能夠加以培養,或許能夠成為出色的戰將。他急忙走到了霍篤、霍峻的身邊,親手將霍篤、霍峻給扶了起來,笑著說道:“從今天你,你們二人便做校尉,就跟在田豫的身邊,聽後其差遣。”


    霍篤、霍峻道:“多謝主公收留,我等必將竭盡全力,輔佐主公。”


    又過了一天,劉備休整完畢之後,帶著三千騎兵,以及張飛、諸葛瑾、田豫、霍篤、霍峻一起向南郡而去,留下孫乾、伊籍、簡雍、糜竺、糜芳等人守城。


    到達江陵之後,霍篤、霍峻率先進城,勸說城中官員投靠劉備,得到了軍隊在的軍官一致認可。於是,劉備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江陵城,得到兵馬三萬,錢糧無數。


    ……


    長沙,太守府。


    “什麽?劉備竟然在短短的三日之內,不費一兵一卒便連續奪得了襄陽、江陵兩地?”長沙太守張羨一聽到斥候從荊州北部帶回來的消息,登時覺得很是吃驚。


    張羨是南陽人,早年就開始當官了,最初的時候曆任零陵、桂陽兩郡的太守,由於政績出色,對百姓也很好,所以在江、湘一帶很受人愛戴。不過,他的性格卻是屬於那種倔強不肯服輸的,他多次向劉表建議,出兵攻打武陵郡附近的蠻人,然而卻遭到了劉表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鑒於蠻人肆虐武陵,時常侵擾,張羨便自行招募了一支軍隊,會合零陵太守、桂陽太守一同出擊武陵,將武陵一帶的蠻人暫時擊退,讓武陵得到了些許安寧。劉表畏懼張羨在荊南一帶很是得民心,便主動將張羨調到襄陽來,張羨不同意,從此以後,便和劉表結下了一個梁子。


    所以,他一聽說劉表死在了司隸洛陽的廢墟上,便立刻以自己的信義,聯合零陵、桂陽、武陵三郡的太守,一起公開反對繼任的劉琦,自成荊南一派。


    “父親,斥候是這樣回報的,說劉備於半月前先攻下了南陽郡,收服了許多降兵,然後又將兵南下,劉琦見敵不過劉備,便主動投降,之後劉備又占領江陵。如今,隻怕整個南郡都在他的手裏了。”張羨的兒子張懌緩緩地說道。


    “荊州一共隻有七郡,分別是南陽、南郡、江夏、長沙、零陵、武陵、桂陽,但是最為富庶的莫過於南郡,其次便是南陽和江夏,長沙、零陵、武陵、桂陽四郡的地盤雖然不小,但是相比起南郡和南陽來,無論是人口還是田地上。都無法和其比擬,如今劉備竟然占領了這兩個要地,看來他將會成為第二個劉表。懌兒。你去請武陵太守胡熙前來長沙商議對策,劉備不是劉表。他必然會率軍南下,我要想辦法阻止他才行。”張羨道。


    張懌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我這就去請胡太守來商議對策。”


    不多時,張懌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向著張羨拜道:“父親,胡太守來了。”


    那個人眉清目秀的,體格寬大。顯得很是健康,一縷長發自然地垂在了背後,年紀也不過才二十五九歲的樣子。他走進了大廳,抱拳朝張羨說道:“張太守,你叫我來,有什麽要事嗎?”


    張羨道:“沒有要事的話,我怎麽可能會請你過來?你知不知道,就那個什麽新野令劉備,居然已經占據了荊襄之地,虎吞南陽、南郡。這才不過才二十天的時間,他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舉動,我擔心他會南下。特來請你商議一下。”


    那人道:“張太守以為劉備如何?”


    “不清楚,這個人聽說是個賣草鞋的,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以掌管荊州呢?他怎麽會知道百姓的疾苦呢?”張羨道。


    那人笑了笑,說道:“張太守,我看未必吧。若隻是一個賣草鞋的,肯定不可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便占領了南陽、南郡兩地五十四城。”


    “胡太守,你知道劉備?”張羨問道。


    那人姓胡名熙,乃是武陵太守,年紀雖然輕輕的。可是確實有真才實學。


    兩年前,張羨會同桂陽、零陵兩郡太守攻打武陵蠻人時。武陵太守戰死,劉表便派人去武陵做太守。可是。被委任的人,都推脫不去,畢竟武陵接近蠻人,誰也不敢保證蠻人是否還敢再犯,認為去了那裏就是送死,何況附近還有一個對劉表意見很大的張羨。


    正當劉表犯難之際,避亂荊州,暫時作為劉表門客的胡熙便毛遂自薦,主動請纓,這才到了武陵郡。


    胡熙一到任,便立刻和武陵城裏約法三章,並且向劉表為民請命,請求減免武陵城裏的賦稅,還讓人開墾荒地,招納流民,這才漸漸使得武陵城恢複了往日的生機。


    為了不讓蠻人再次入侵,他親自招募了一支軍隊,由他親自在武陵附近的山林裏進行訓練,短短的三個月下來,軍隊略有小成,恰逢蠻人再次入侵,他便指揮軍隊伏擊了蠻人,並且給予了蠻人重創,讓蠻人從此後不敢再犯境。


    另一方麵,他為人處事公道,老少都結交成朋友,是以很受百姓愛戴,而他也主動和張羨聯係,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兩個人便成為了忘年交。


    劉表死後,張羨便邀請桂陽、零陵、武陵三地一起反抗劉琦,想自成一派,胡熙勸解不下來,但是自己也覺得劉琦不是成大事的人,便暫時同意了下來,將四郡兵馬全部匯集在了長沙的益陽、羅縣兩地,一方麵防範荊北的兵馬,一方麵也為出征荊州北部做了鋪墊。


    所以,胡熙和張羨才會出現在一個地方,不管是他們兩個,就連零陵、桂陽兩地的太守也都在長沙。


    張羨為主將,以胡熙為軍師,召集了差不多七萬人,全部匯聚在了一起。可見胡熙在荊南四郡中的地位。


    胡熙聽完張羨的話,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在襄陽述職時,曾經和劉備見過一麵,此人相貌不俗,身上有帝王之相,並非劉表所能比擬的。”


    “你說什麽?劉備有帝王之相?他一個賣草鞋的,怎麽可能會有帝王之相?”張羨是士人出身,自然看不起出身貧賤的劉備。


    胡熙道:“漢高祖當年也不隻是個泗水的亭長嗎?可是他後來卻打敗了出身高貴的項羽,當上了天子,出身的好壞,並不算什麽。劉備帳下有關羽、張飛兩個結拜的兄弟,此二人都是萬夫不當之勇,平心而論,我軍人數雖然眾多,可是卻沒有什麽可以抵擋關羽、張飛的大將……”


    “誰說沒有,我便是一個,我要用我手中的長槍,抵擋住劉備進攻的步伐。”張懌聽後,不服氣地道。


    胡熙看了張懌一眼,問道:“敢問公子。以你的武藝,比起蔡瑁、張允、王威如何?”


    “未曾比試過,我怎麽知道。”


    “嘿嘿。蔡瑁、張允也未必能在關羽、張飛手下走上三個回合。”


    張懌聽後,臉上一陣驚詫。他知道蔡瑁武藝不俗,但是說蔡瑁在關羽手下還走不上三個回合,那他自然能夠推算出關羽是在什麽等級上的人物。


    張羨道:“看來胡太守是有心想投靠劉備了?”


    胡熙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說道:“張太守所厭煩著,隻是劉表一族而已,如今劉備來了荊州,就等於換了人。此人有爭霸天下的雄心,不似劉表是自守之徒。如果讓劉備完全占據了荊州這塊寶地,一定會使得荊州比以前更加的強盛。何況,劉備禮賢下士,也愛惜百姓,和張太守的想法都差不多,如果你們兩個在一起的話,必然能夠合作無間。”


    “你想讓我也投降劉備?”


    胡熙道:“張太守一向愛民如子,可一旦和劉備的戰爭爆發,受到傷害的還是百姓。荊州已經有許久一段時間沒有打過仗了,就算打。也是在外荊州外部。我雖然不是荊州人,但是作為客居荊州的人來說,誰都希望看到荊州強大起來。如果太守大人這個時候投降的話。或許會受到劉備重用。如果不投降的話,隻怕會禍害到整個荊南四郡的百姓,孰輕孰重,還請太守三思。”


    張羨算是明白了,他本來是讓胡熙來給自己出謀劃策的,沒想到胡熙竟然給劉備做了說客。不過仔細的想想,胡熙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胡熙見張羨動容,便道:“我知道,隻要張太守一同意的話。那麽零陵、桂陽兩地的太守就自然會同意,隻要能讓荊州統一起來。興盛起來,我們就不應該做出對不起荊州的事情。”


    “好吧。我答應你,隻是,我們要如何和劉備取得聯係呢?”


    “父親,怎麽可以就這樣輕易答應了呢?”張懌反駁道,“兒願意領兵去會會劉備,如果敗了,再投降不遲。”


    “如果開戰,就會生靈塗炭,劉備接管了劉表的舊部,屯駐在江陵的有兩萬水軍,劉表的水軍一直是很出色的,我們訓練的士卒都沒有經曆過水戰,如果發生了火拚,隻怕會一敗塗地。胡熙說的對,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況劉備不是劉表,我對劉表有恨,對劉備並沒有,不如就此投降了。也好早日使得荊州統一,完全的興盛起來。”張羨道。


    胡熙道:“張太守的這顆悲天憫人的心,實在令我佩服。”


    “好了,你去聯係劉備吧,就說我們願意歸順他。”


    “告辭。”


    ……


    夕陽西下,劉備帶著兵馬,一行人水陸並進,抵達了和長沙、武陵交界的地方,暫時讓士兵休息,他自己則帶著士兵親自巡營。


    入夜後,劉備尚未休息,還在思慮著該怎麽樣攻打荊南四郡。


    “啟稟主公,外麵有一人,自稱是武陵太守胡熙,要麵見主公。”守門人說道。


    “武陵太守?嗯,讓他進來吧。”劉備道。


    不一會兒,胡熙便跨進了大帳,看見劉備獨自一人高高坐在那裏,便俯身參拜道:“在下武陵太守胡熙,參見劉將軍。”


    劉備打量了一下胡熙,眼前突然一亮,急忙問道:“你可認識胡彧?”


    胡熙道:“胡彧正是在下的族兄,隻不過鬧黃巾時,胡氏一族紛紛遷往四麵八方,都走散了。劉將軍認識胡彧?”


    “嘿嘿,自然認識。你的族兄在林南帳下當差。不過,聽說戰死在了攻打袁紹的戰場上。”


    胡熙聽後,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道:“死得其所,次越兄很光榮。”


    劉備暗暗驚奇,問道:“不說這個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是來歸順劉將軍的,不光是我,還有零陵、長沙、桂陽三地的太守也都願意歸附劉將軍。”


    劉備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很難見到的驚喜,急忙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胡熙再次朗聲說道:“荊南四郡,願意一起歸順劉將軍麾下。”


    劉備突然轉喜為憂,問道:“你該不是故意來詐降的吧?”


    胡熙笑道:“將軍懷疑我也是正常的,這件事擱在誰的身上,都會產生懷疑。但是這件事確實是千真萬確的,如果我是詐降的話,我不會拉上另外三個太守。”


    “主公!此話可信。我相信胡太守說的都是真的。”諸葛瑾走進了大帳,朗聲說道。


    胡熙斜視了諸葛瑾一眼。見諸葛瑾比自己還年輕,便問道:“這位是?”


    “在下諸葛瑾,字子瑜。”


    “哦,拜見諸葛軍師。”胡熙拜道。


    劉備道:“軍師相信他的話?”


    諸葛瑾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但是眼神中卻充滿了信心。


    “好吧,那就接受他們的投降。”


    漢曆太平二年,公元188年。劉備率部進入長沙,接受了荊南四郡的投降。隨後,劉備又派人去江夏勸降了霸占江夏的張虎和陳生,整個荊州就此納入了劉備的治下,也從此奠定了劉備爭霸天下的基礎。


    與此同時,袁術的宋國在曹操、孫堅的前後夾擊下,終於走上了敗亡之路,曹操占據了豫州,孫堅占據了淮南,而遠在西北的馬騰。久攻益州不下,被擋在了關外,被迫退兵回到了漢中。


    由於諸侯之間的連年征戰。人口大大減少,田地荒蕪,城池殘破,一時間各個諸侯都開始休養生息,至此,天下呈現出了幾年短暫的和平。


    公元190年,是大漢太平四年的天下,真真正正的算的上是太平的天下,兩年的時間內。除了西北涼國的馬騰一直在不斷的向西域用兵外,其餘各地都是一派祥和的氣氛。


    燕侯林南。率先在冀州稱王,敢為天下先。徹底的證明了大漢皇權的再一次軟弱馬騰雖然當時發表過征討林南的檄文,但由於沒有得到其餘諸侯的響應,最後也不了了之。


    就在林南稱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和孫堅一起瓜分袁術地盤的曹操首先稱王,緊接著,孫堅也稱王隨後,取代劉琦占據整個荊州的劉備以匡扶大漢的皇權為己任,自稱楚王。


    馬騰也不甘示弱,逼迫小皇帝下令分封自己為涼王,封長子馬為秦侯,代替他統領關中,並且將關中名為雍州蜀侯劉璋,也自稱蜀王,而占據交州之地的交州牧士燮,則自稱越侯。


    冬去春來,北方的春天還帶著一絲寒冷,但今天一大早薊城內萬人空巷,所有的百姓都不斷的湧向了薊城正北方向的一個大大的球場上。


    標準化的綠茵場,國際化的看台,可容納上萬人同時觀看的體育場呈現在這座不平凡的城市裏,看台上的觀眾熱情似火,綠茵場上的健兒正在拚命的爭搶著腳下的足球。


    隻見綠茵場上一個黑麵的漢子跑得賊快,腳下熟練的運送的足球,一路上穿梭而過,在到達球門前麵的時候,起腳射門,猛烈的一腳踢出,足球便飛一般的越過了守門員,鑽進了球網。


    “咣”


    一聲巨大的鑼鼓響聲,全場為之沸騰,那歡呼雀躍的聲音,直衝雲霄。


    “進了進了”燕王林南,坐在尊貴獨享的看台上,看到周倉率先進球,便高聲叫了起來,“記下來,凡是進球的人,都額外賞賜一百金幣。”


    兩年來,燕國境內一派祥和,由於前期開墾荒地、興修水利的緣故,終於在去年迎來了大豐收,也從此誕生出來了幾個大的產糧基地,使得糧倉豐足,百姓安居樂業另外一方麵,塞上城池的修建,也基本竣工,被燕國大批俘虜的鮮卑人成為了各地開采各種礦石的礦工,而大批漢人開始向塞上城池遷徙,在塞外從事放牧的工作,大大的增加了燕國畜牧業的發展。


    足球場的建造,也算是順應了發展,兩年之內,林南沒有進行征兵,隻是將原有的三十萬軍隊進行了加強訓練,使得每個士兵都成為了一名精兵在沒有仗打的情況下,競技運動,就成為了燕國內部炙手可熱的運動,先是籃球運動掀起了層層大波,接著便是足球運動,今天的這一場球賽,正是為了慶祝萬人足球場建造完工的第一場大規模的球賽,所以吸引了不少人來免費圍觀。


    作為擁有後世思想的林南。雖然不可能將他熟悉的世界一下子全部帶到這個世界來,但是他卻一直在慢慢的改變著。


    “咣”


    又是一聲巨響,球賽重開始。林南看著率領球隊的周倉,不禁讚歎道:“周倉打仗沒得說。沒想到踢球也是如此一流,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良才。”


    林南讓自己帳下的每個將軍都要固定參加球賽,除了鎮守邊疆的一些將軍身兼要職,無法抽身外,其餘的人都要各自帶領自己的球隊,定期到薊城舉行一場別開生麵的對抗賽,一方麵豐富了將士們的業餘生活,一方麵也增加了他們的體能。關鍵是進行球賽還可以考驗每個將軍指揮球隊的能力,球場如戰場,他要的不僅僅是猛衝猛打的那種蠻將,而是會真正帶兵打仗的將才。


    除了各種球賽的對抗外,他還專門設立了軍事學院,定期讓軍官們到軍事學院進行培訓,學習兵法、陣法以及各種城池的攻堅戰以及野戰,重點培養軍事指揮官。


    短短的兩年,燕國境內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人口一直在增加、農業、工業、商業、畜牧業同時在發展外。在人才上,也籠絡了一批治理地方的文人,用他們把那些武人全部換了下來。然後讓武人專門帶兵,將文武的職能再一次區別開來。


    球賽還在繼續,林南看的如癡如醉,畢竟足球的發源地在華夏,古時候稱為蹴鞠,蹴鞠流傳了兩千三百多年,它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的齊國故都臨淄,唐、宋時期最為繁榮,經常出現“球終日不墜”。“球不離足,足不離球。華庭觀賞,萬人瞻仰”的情景。


    林南所做的。不過是在發揚足球,率先興起這股運動罷了或許,等他死了成百上千年之後,整個世界一提起足球,都會驕傲的說是他領導了這項運動,奠定了華夏是世界足球大國的基礎。


    “殿下,臣有要事向殿下稟告”賈詡徑直走到了林南的身邊,俯身拜道。


    林南扭頭見賈詡到來了,而且賈詡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憂愁,便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賈詡道:“請殿下回宮,臣自當向殿下表明。”


    林南站起了身子,對裁判員道:“好好的記錄下所有的球賽,以便做到賞賜。”


    說完,林南便和賈詡一起回到了位於薊城中心的燕王府。


    燕王府是在燕侯府的基礎上進行擴建的,按照王的爵位,增設了大殿、偏殿以及整個王宮,規格僅次於皇宮。


    啟明殿上,林南端坐在王位上,問道:“軍師,什麽事情,神神秘秘的?”


    賈詡急忙說道:“主公,趙雲從河內傳來了消息,說的洛陽一帶有異常舉動,偵察兵經常看見有一小股兵力在附近轉悠,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個月了。”


    “自從群雄在洛陽廢墟上混戰之後,洛陽一帶的百姓都被我遷徙到了冀州,那裏早已經成為了四不管的地帶,也是和曹操、劉備、馬騰之間的邊荒之地,雖然並未有過約定,但是誰都不敢輕易派兵去占領此地,到底是誰如此大的膽子,竟然在那裏遊來遊去?”林南聽後,隱約感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賈詡道:“趙雲的信中並未說清楚,他也派人去調查過,可是卻沒有任何眉目,而且派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之後趙雲親自帶幾名親隨去調查,可是也沒有查出來個所以然。”


    “嗯,這件事是有點不太尋常,即刻給趙雲下命令,必須查出來這是誰在幕後主使,是魏軍、楚軍還是涼軍。”


    “諾。”


    “另外,你給駐守在上京的甘寧、文聘發一道命令,讓他們為我準備五艘大海船,再讓士孫瑞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貨物運抵上京,挑選精銳的水手。”


    賈詡聞言,問道:“主公,你真的打算浮海去江東?”


    “是的,我和孫堅之間有過約定,說好了要彼此通商的,這幾年來,我軍一直處於戰爭之中,根本沒有時間顧及此事如今經過兩年的穩定發展,糧草充足,兵馬強壯,軍備也一律全部換成了統一鋼製的,增加了重騎兵和重步兵的數量,翰林院還研發出來了一些式的武器,也是時候開始去遵守和孫堅之間的約定了再說,東南一帶的物資,也是我迫切需要的。”


    “既然主公主意已定,那臣也沒有什麽意見,隻是,主公若親自去了江東,孫堅倒是不會說什麽,怕隻怕孫堅手底下的將領會對主公不利,而且,主公一走,燕國無主,不如派遣一位臣子去代勞”賈詡擔憂道。


    林南笑道:“這件事隻能我去做,我想要的東西,任何人都不會明白,如果我不親自去,也不可能顯示出我們的誠意燕國雖然無主,但是經過兩年的穩定發展,整個燕國已經基本定下來了,各級文武大臣都各司其職,沒有我也沒有什麽事情隻要軍師、幾位副軍師以及相國通力合作,治理好軍政、民政不在話下。”


    賈詡為整個燕國的三軍總軍師,執掌整個燕國的兵馬,權力極大,但是他並沒有多少野心,隻是一心一意的輔佐著林南,所以也深得林南的信任他聽完林南的話後,便不再勸慰,因為他知道林南的性格,一旦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那臣就遵從王上的意思,隻是不知道王上要離開多久?”賈詡問道。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我必然會從東吳歸來。”


    三月二十,林南騎著烏雲踏雪馬來到了上京。


    上京自建立以來,便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港口,從這裏可以浮海東渡到遼東,節省了陸路走遼西走廊的時間,用海運穿梭在兩岸之間。


    上京城裏,甘寧、文聘、王威、蘇飛、施傑五位將軍將林南迎入了大廳裏,同時拜道:“臣等參見王上。”


    古代的爵位,除了公、侯、伯、子、男五等之外,還有一個高於公侯,僅次於皇帝的爵位,這就是王。


    一旦稱了王,所享受的規格和禮儀,隻比皇帝低一個等級,所屬的部下,也均可以稱臣,所以,除了林南的後宮和百姓之外,所有的官員,見了林南,都要自稱臣。


    林南坐在上京城的大廳裏,抬起手,對甘寧、文聘、王威、蘇飛、施傑五個人道:“都免禮了。”


    甘寧作為五虎將之一,和文醜同為新投降林南的兩員大將,這兩個人卻一直也是頗具爭議的兩個人。因為他們是新來的,要說軍功,肯定不如張郃、徐晃、魏延、龐德、陳到等人多,所以一些林南的舊部,就很不服氣,就連張郃、龐德這兩個舊將也頗有微詞。


    但是,林南之所以選擇甘寧、文醜入列為五虎將,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甘寧斬殺紀靈,百騎攪亂宋軍的事跡已經天下聞名了,而且甘寧以前是做海賊的,操船的技藝是很熟練的。林南看中的,是甘寧的勇略、膽識以及能夠替他組建一支強大的水軍。


    選擇文醜則是因為文醜確實勇猛無匹,張郃、徐晃、龐德等人皆不是對手,而且文醜先後跟過兩個人了,林南就是要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是非常注重人才的,隻要你有才華,就可以來投靠,不在乎你的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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