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夏侯淵邁其腿便朝著火牆衝了過去,一邊跑著,一邊還大聲地嘶吼著,給自己壯膽。[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tw]


    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夏侯淵直接躥過了火牆,隻是他的眉頭、胡須以及身上所有沒有被覆蓋住的毛發,都被火給燎到了,手上、臉上也有幾處燒傷。他一衝了出去,便立即對裏麵的人大聲喊道:“我沒死,不怕死的都給我出來。”


    文稷緊接著便衝了出去,剩餘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衝出去,一撥箭矢便順著夏侯淵的聲音朝這邊射了過來,那十幾名士兵全部被亂箭射倒,連續發出了慘叫聲。


    夏侯淵、文稷看不見火牆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正準備喊話時,卻見一個神行軍的士兵突然從火牆那邊爬了過來,半個身子已經被燒著了,伸著一隻手,臉上猙獰地對夏侯淵、文稷說道:“將軍快走……”


    緊接著,便是那個士兵發出來被火燒著,所承受著的慘叫聲。


    夏侯淵、文稷見狀,雖然心痛不已,但是卻也不得不趁亂離開,迅速的跑開了,隻留下兩道絕跡的塵土。


    大營裏麵,陳到見著火勢越來越大,那邊也聽不到什麽聲音了,估摸著人都死光了,便當即下令道:“快!救火!絕對不能讓火勢蔓延到中軍去!”


    於是,士兵們開始紛紛加入了救火運動,或從河邊擔水,或用土埋。經過那麽多人的一致努力,火勢便被控製住了,沒有再向外蔓延。


    ……


    曹孟德帶領著大軍剛剛抵達那片沼澤地的邊緣。天空中籠罩著一層久久不散的陰霾,遮擋住了整個太陽,枯樹叢生,地上冒著螢光,那瑩火微弱光芒籠罩的地方,到處都流淌著濃稠、深綠、總是散著濃厚腐臭的汙水。


    汙水積聚成的汪汪水潭中,看不清本來顏色的碎布、生滿鏽的鐵器。以及不知是什麽動物遺下的腐肉屍骸,各式各樣的汙物或浮或沉。時不時會有近一些毒蛇不知從何處鑽出。從汙水中衝過,又消失在沼澤之中。


    曹孟德捂著鼻子,試圖掩蓋住那股腐爛的惡臭,看著前麵大概綿延了五六裏的沼澤地。他皺起了眉頭,淡淡地說道:“沒想到這片沼澤地會這麽大……”


    “大王,裏麵有毒蛇出沒,咱們還沒有進入沼澤地,座下的戰馬就已經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了,如果硬闖進去的話,隻怕座下戰馬不肯進入,可如果徒步前行的話,虎衛軍倒是沒有什麽。可是虎豹騎就失去了優勢。”典韋一手緊緊地拽著韁繩,雙腿夾緊馬背,死死的將座下戰馬掌控著。不讓其亂動,卻皺著眉頭對曹孟德說道。


    “本王心裏明白,可是,夏侯淵乃我軍大將,又與我情同手足,不可不去支援。是我太低估了燕軍的實力,不然的話。以夏侯淵的性格,絕對不會拖延那麽久還沒有進攻,定然是燕軍防守極為嚴密,讓夏侯淵無從下手所致。”曹孟德道。


    “臣明白大王的意思了,不過,這件事就交給臣來作吧,大王和虎豹騎留守在此即可,臣帶著虎衛軍去支援夏侯將軍。”典韋道。


    曹孟德道:“不行,虎衛軍雖然精通刺殺,但是在平地上和大軍作戰,絕對不可能取勝,一旦被包圍,就很難突圍。隻有虎豹騎和虎衛軍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優勢來。”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了一聲刺耳的鳴笛,原地待命的大軍紛紛緊張起來,手中都緊緊地握著兵器,目光注視著四周。


    緊接著,眾人又聽見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此時曹孟德的座下戰馬絕影也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不僅如此,他身邊大軍中的所有馬匹都開始變得有點焦狂,不停地發出一聲聲嘶鳴,那聲音似乎是一種莫名的恐懼,似乎預示著有什麽讓他們害怕的東西要來了。


    “啊!”一個騎兵被一匹焦躁的馬給甩了下來,那匹馬猶如脫韁之野馬一般,快速地跑進了叢林深處。


    而此時,大軍中所有的馬匹開始變得尤為狂躁,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


    曹孟德剛穩住了座下的絕影,便又看見幾匹戰馬甩下了幾名虎豹騎的騎兵,瘋狂地跑走了。


    士兵們也因為馬匹給帶來的狂躁,變得恐慌起來。曹孟德的周圍都是士兵,他們拿著手中的兵器,東張西望,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恐懼,不是因為看見了什麽而害怕,相反,正是因為不知道害怕的是什麽,而兀自猜測而變得恐懼。


    “笛……”


    第三聲刺耳的鳴笛聲響了起來,隻是,這一次不再是短暫的笛音,而是一個長長的笛音,久久未散。


    曹孟德茫然四顧,卻尋不到任何一個人,他見後麵的騎兵也開始跟著焦躁不安起來,便扭頭說道:“穩住陣腳……”


    “有人!沼澤地中有人!”一個士兵指著前方大聲喊了起來,打斷了曹孟德的話。


    此聲一出,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沼澤地中,看到正前方的沼澤地裏,一個人正踱著步子,嘴裏吹著一根短笛,正閑庭信步地朝他們走來,而且在他的身邊,毒蛇排成了兩排,像是被檢閱的士兵一樣,昂著頭,從那潛水中向前遊動,扭動著軀體向著曹孟德這邊而來。


    “魏王殿下!某在此恭候多時了!”那人挪開了短笛,停住了腳步,站在遠遠的地方,朝著曹孟德拱手道。


    “你是何人?”曹孟德聽後,大吃一驚,見那人的周圍全是毒蛇,便急忙問道。


    “在下乃燕國破賊校尉白宇,奉軍師之命。特在此恭候魏王大駕!”拿著短笛的人回答道。


    曹孟德皺起了眉頭,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算準他會從此處通過。他聽白宇口中說奉了軍師之命。便問道:“你口中軍師乃是何人?荀攸?郭嘉?還是荀諶、許攸?”


    白宇笑道:“都不是,乃我燕國三軍總軍師賈詡是也。”


    “賈詡?賈文和?居然是他?他不是在薊城嗎?難道也能算準我會從此處通過?”曹孟德冷笑了一聲,打死他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正不知不覺進入了敵人設好的圈套,更加的不願意相信。


    “魏王殿下真是孤陋寡聞啊,我燕國三十萬雄兵現如今已經全部南下,現在。軍師應該已經攻入青州了吧……”


    “你……你說什麽?”曹孟德大吃一驚,立刻意識到了什麽。


    “魏王率領魏國主力在這裏和西涼兵以及我家主公交戰。軍師見魏國後方空虛,便率領十數萬大軍,以韓猛、臧霸為先鋒,兵分兩路。直取青州,以軍師神機妙算的才智,現在應該已經拿下半個青州了。”


    曹孟德聽後,腦門上滲出了冷汗,他確實有這方麵的擔心,此次聽到白宇說的這麽透徹,他幾乎可以肯定,青州是已經丟失了。他在青州留有重兵,就是為了防止燕軍的偷襲。可是有兵無將,為了打這一仗,他調動了所有精銳的兵將。都聚集在了西麵的戰場上,就算荀彧再有能力,可是麵對數倍於魏軍的燕軍,外加上賈詡、韓猛、臧霸等人,必然也會輸的一敗塗地。


    典韋忽然抬起了手,向前一揮。身後的一百名虎衛軍士兵便立刻從馬背上跳躍而出,朝著白宇便攻擊了過去。


    “笛……”


    白宇見狀。急忙吹響了短笛,圍繞在他身邊的毒蛇紛紛張開了血盆大口,騰空而起,朝著朝他攻擊而來的一百名虎衛軍士兵噴出了毒液。


    虎衛軍士兵急忙散開,哪知道,早已經埋伏在兩翼的毒蛇也群起而攻之,成百上千條的毒蛇一起展開攻擊,讓那些虎衛軍的士兵根本無法防禦,最後每個人的身上都纏滿了毒蛇,被毒蛇咬到以後,毒液迅速在體內擴散,不一會兒,整個身體便變成了綠色,口吐白沫,躺在沼澤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直到死亡。


    突然,從地上的草叢中竄出一條蛇來,絕影馬一聲長嘶,用力地將曹孟德甩下了馬,狂奔開來,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


    那條蛇一撲未中,落在了地上的草叢中,就在這時,曹孟德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身邊的草叢中都露出一條條青色的蛇頭,正在吐著長長地信子。


    曹孟德站起身來,感到情況十分的糟糕。隨著一聲長長而又不間斷的笛子聲,草叢中的蛇,紛紛躍了起來,張著血盆大口,吐著信子,撲向了其他士兵。


    曹孟德看見一條長長的花蛇撲向了自己,他本能地避開了,卻不想自己身後的士兵卻叫了起來,他急忙回頭,但見那條蛇盤旋在了身後士兵的臉上,張開嘴便咬了那士兵一口。那士兵丟下兵器,急忙用手望臉上抓去,用力將那條蛇從自己的臉上抓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士兵趕緊拿起兵器,想刺殺那條蛇,沒想到那條蛇一經著地便四處竄開,扭動著身體朝魏軍中間鑽去,而那名士兵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青色的瘀痕,一絲絲地黑色液體正流了出來。


    “嘶嘶……”


    又是一條毒蛇攻向了曹孟德,可是還沒有到曹孟德的跟前,便被典韋一戟斬斷。


    “曹真、夏侯離、夏侯恩,護送大王先走,待我殺了那廝,再追上去你們!”典韋手握雙戟,看到毒蛇都受到笛音的操控,他知道是白宇在操控,便立刻對身後的三名部將說道。


    “諾!”


    曹真、夏侯離、夏侯恩三個人急忙將曹孟德扶上馬背,然後朝後撤去。


    “典韋,不要逞強!”曹孟德深知毒蛇的厲害,便對典韋喊道。


    “大王放心!”


    此時,大軍中亂做一團,士兵們紛紛不停地喊著。曹孟德回過頭來,看到一條蛇朝自己撲來,他這次不敢再躲避,生怕自己一躲害了後麵的士兵。他將手中倚天劍挺起,將那條蛇用力斬斷。


    “大家不要慌,全部分散開來。斬斷蛇頭!”曹孟德一邊高聲叫道,一邊開始向後撤離。


    夏侯離、夏侯恩在前麵開路,忽然見一群毒蛇擋在了前麵,攔住了去路,而且馬匹受到驚嚇,狂躁不止,誓要將馬背上的人給掀翻下來。眾人掌控不住,隻得紛紛下馬。


    “保護大王!”曹真一手拽著曹孟德。一手握劍,揮砍著朝這邊襲擊來的毒蛇,一劍便將許多小蛇都斬成了兩斷。


    曹孟德也是一邊殺敵,一邊望向前方的草叢中。但見草叢中蛇頭林立,多不勝數。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多的蛇,細小靈活的蛇,穿梭在虎豹騎和虎衛軍的士兵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不經意間被蛇給咬到了。


    曹孟德站在最前麵,麵對著龐大的蛇群,他不知道如何應對。曹孟德回過頭時,但見身後士兵多數癱倒在地,臉上都呈現出青瘀之色。曹孟德明白。他們是替自己死在蛇的毒液之下而不服,作為一個軍人,如果在沙場上不是和敵人搏鬥而死的。那麽那個人就死的很不值,也很冤枉。


    典韋跳躍著身體,持著雙戟,準備逼向白宇,可是毒蛇太多,有的還不斷的噴灑出毒液。讓他不得不趕緊躲避,也讓他無法向前半步。反而是成群的毒蛇將他給逼退了。


    “呔!”


    典韋暴喝了一聲,揮著雙戟不停的揮砍,隻覺得毒蛇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忽然,那長長的笛音停了下來,蛇群都不再動靜,一條條的張開血盆大口,吐著長長的信子,將所有的魏軍都給包圍了起來。


    此時的虎豹騎也好,虎衛軍也好,都已經丟失了馬匹,而且兩千人的部隊,經過一陣毒蛇的攻擊,已經銳減到了一千三百多人,就這麽一小會的時間,六百多人喪生在了這片叢林和沼澤的交界之處。


    “哈哈哈哈……”白宇握著短笛,在那裏狂笑不止,諷刺的說道:“魏軍也不過如此,什麽虎衛軍、虎豹騎,在我布下的蛇陣麵前,統統都是狗屁!這一次,我要將你們一網打盡,主公定然會封我為一等侯!”


    說罷話,白宇將短笛移到了嘴邊,目光犀利的說道:“金蛇狂舞!”


    話音還未落下,笛音再次響起,成千上萬隻毒蛇全部朝著魏軍的聚集之處進行騰空而起,張開了血盆大口,從鄂中噴灑出毒液來。


    那麽多條蛇,那麽多的毒液,從空中飄下,猶如暴雨驟降,一經沾上人的皮膚,皮膚立刻就開始潰爛。


    “保護大王!”典韋再喊出聲音的同時,將雙鐵戟全部拿在右手之中,從戰靴裏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縱身跳出了群蛇圍攻的戰圈,一個箭身便躥了出來,一經落地,手中握著的匕首立刻向白宇投射了過去。


    而魏軍當中,曹真、夏侯離、夏侯恩均以身體擋住了曹孟德,隨後一批虎衛軍、虎豹騎的將士紛紛撲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圍成了一個肉盾,將曹孟德給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毒蛇的毒液落下,除了外圍的一層人受到蛇毒的侵蝕和吞噬之外,其他的均安然無恙,持著兵刃開始斬殺落地的毒蛇。


    寒光在白宇的麵前一閃而過,白宇驚慌失措的躲避,哪知道還是慢了一步,短笛被匕首直接切斷,再也吹奏不出那美妙的笛音來,他見典韋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二話不說,拔腿便跑。


    毒蛇失去了控製,有一部分還殘留在那裏繼續自主的攻擊魏軍士兵,絕大一部分則紛紛退了下去。


    “噗!噗!噗!噗……”


    失去了控製的毒蛇也沒有統一的行動,雖然在地上亂竄,但是威脅相對起來,比受到控製要小了許多。典韋從外圍一路殺了進來,看到肉盾戰術將曹孟德保護的完好無損,便急忙說道:“大王,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白宇再找到了什麽替代的東西,繼續控製毒蛇,我們將全軍覆沒,現在應該盡快回到大營,與軍師匯合。”


    “大王,我等在前麵開路!”曹真、夏侯離、夏侯恩三人齊聲道。


    “文烈……文烈……文烈呢?”曹孟德環視了一圈眾將。卻唯獨不見了曹休,便急忙大聲喊道。


    “大王,我在這裏……”曹休突然從人群中躥了出來。手背上有蛇咬過的痕跡,但是慶幸的是,咬他的那條不是毒蛇。


    曹孟德見諸位將軍都在,便立即道:“撤吧,沒想到兩千精銳,竟然會被一個人給攪的亂作一團。妙才是神行將軍,就算遇到危險。也會有逃脫的妙計……”


    剩餘的八百多人,在努力斬殺蛇群之後。這才脫困而出,開始沿著原路返回。


    走了沒有兩裏路,曹孟德忽然看見林間小道上有一標騎兵駛來,為首一員大將。正是張郃,身後是兩千名全副武裝的騎兵。


    “剛出蛇窟,又到了虎穴,難道天要亡我曹操嗎?”曹孟德看到張郃後,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慨。


    “曹孟德,這次你就束手就擒吧,給我殺!”張郃揮舞著長槍,第一個衝了上去,身後的兩千騎兵。也紛紛湧了上去,想將魏軍全部包圍住。


    典韋見狀,急忙叫道:“大王隨我來!”


    話音一落。典韋第一個殺了出去,趁著燕軍還沒有展開合圍之時,便衝了出去,兩把大鐵戟開路,一個人堵在了一個地方,連續殺了幾名燕軍騎兵後。奪下其馬匹,翻身便上了馬背。


    “大王。請上馬!”典韋吼道。


    曹孟德不敢有半點猶豫,快速的在曹真、夏侯恩的保護下騎上了馬匹,回頭看見夏侯離還站在那裏,便叫道:“離!快走!”


    夏侯離手持峨眉刺,看了一眼曹孟德,說道:“大王,你們快離開,我來拖住張郃!”


    “離……”曹孟德的心裏如同刀絞一般,看了一眼正朝這邊包圍過來的張郃等人,狠心扭頭便走,“一定要回來見我!”


    於是,典韋在前麵開路,曹真、夏侯恩護衛在曹孟德左右,夏侯離率領其他的虎衛軍和虎豹騎抵擋住了張郃的進攻。


    “錚!”


    夏侯離飛身而起,直接刺向了騎在馬背上的張郃,張郃用槍格擋,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兵器碰撞聲。


    “我不和女人打,你走開!”張郃橫槍在胸前,眉頭緊皺著,冷冷地說道。


    夏侯離冷笑了一聲,說道:“上次不知道是誰,和我打鬥了那麽久,這一次,你沒有那麽好命。”


    “上次我不知道你是女的,這一次我知道了,所以我不和你打,我不能欺負一個女人。你走開!”張郃固執地說道。


    “有我在,你休想追上魏王。”夏侯離臉色突然一沉,縱身而起,登時飛身上樹,站在了一個樹幹上,同時甩出了一根長鞭,大聲叫道,“布陣!”


    張郃聽到夏侯離的一聲呐喊,登時想起了前次在垣雍城外的樹林中何寧死在天網之下的事情來,此時看到其他虎衛軍的將士也紛紛上了樹,便立刻明白過來了,急忙喊道:“全部撤到我這邊來!”


    一聲令下,衝出去正在和魏軍混戰的士兵全部退了回來,站在了張郃的身後,和魏軍形成了對峙。


    張郃抬頭看著夏侯離,說道:“你還想來那一套?可惜已經被我看穿了。”


    夏侯離冷笑道:“錯!天網變化多端,你隻是看到了一麵而已。布陣!”


    話音一落,虎豹騎迅速跑開了,而餘下的三百多虎衛軍則在樹上縱橫,很快便散開到了四邊,反而將張郃等人從四角圍定,但是,在張郃等人的上空卻沒有人。


    “啪!啪!啪……”


    鞭子不斷的響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樹林中顯得格外刺耳。


    張郃看到虎衛軍的士兵正在從四個方向組建天網,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麽,笑道:“原來如此,天網確實不隻是一麵,不過,隻看破一麵,便足可以破你的天網。連弩準備!”


    張郃身後的士兵不慌不忙地拿出了連弩,一致朝外,在張郃的一聲令下後,弩箭密集的朝外射了出去,朝著揮舞鞭子的人便是一陣亂射。


    由於要組建的天網太過巨大,畢竟想要將一千多人包圍在天網裏麵。那需要多很多人的配合才行,而且中間必須是空曠的,這樣才能發揮出天網的威力。


    可是。這樣並不是那麽容易實現的,所以夏侯離等人采取了組建不同的小型天網,想從多麵進攻。可一這樣做,兵力就分散了,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才讓張郃看破了弱點,下令瞄準虎衛軍的士兵射擊。


    箭矢射中了一批正在組建天網的虎衛軍士兵。天網還沒有組建起來,便立刻被射倒了。


    夏侯離見狀。急忙叫道:“收!”


    虎衛軍的士兵開始撤去了天網,四散開來,揮舞著長鞭抽打著燕軍的士兵。


    “攻擊!”張郃見自己處於被動了,便立刻下令道。


    於是。聚集在一起的燕軍騎兵再次分開,不過由於是在樹林裏作戰,馬匹行走起來不是那麽的迅速,所以也導致了行動不太敏捷,根本發揮不出來騎兵的威力。


    “你們速速去保護大王!”夏侯離見燕軍開始反擊,急忙扭頭,對身後的幾百虎豹騎說道。


    “諾!”


    這時,眾人的耳邊又響起了笛音,那笛音一想起來。燕軍的馬匹就變得狂躁不安,而魏軍的士兵也都露出了一點驚訝之色,他們都知道。這是操控蛇群的白宇又來了。


    張郃聽到笛音後,便即刻下令所有騎兵後撤。


    “張將軍,讓你久違了,這裏就交給我了,請將軍速速去追擊曹孟德吧。”聲音傳了出來,可是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張郃眉頭一皺。聽出了這聲音是誰的,便說道:“白宇的聲音?這小子。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張將軍,我是奉了軍師之命在此堵截曹孟德,軍師已經率領韓猛、臧霸二將以及十多萬大軍攻進了青州,目前正在橫掃魏國後方。張將軍,你快走吧。”


    白宇的話音一落,隨之笛音響了起來,密密麻麻的蛇群出現在了魏軍士兵的周圍,開始騰空而起,噴灑毒液,或者張開血盆大口咬著魏軍士兵。


    夏侯離站和其中一百多虎衛軍都在樹上,看到地麵上的虎豹騎、虎衛軍全部被毒蛇纏身,心中是無比的悲涼。但是,不等他們開始傷心,危險便逼近了他們,蠕動著身體,盤旋而上的毒蛇突然躥了出來,開始攻擊夏侯離等人。


    張郃見狀,急忙指著夏侯離,大聲地叫道:“白宇,留下那人性命!”


    白宇沒有答話,但是吹響的笛音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已經撲向夏侯離的毒蛇並沒有噴灑毒液,也沒有咬夏侯離,隻是用軀體纏住了夏侯離,乍一看之下,夏侯離被幾十條毒蛇纏身,可是她卻沒有生命危險。


    張郃看到毒蛇殺死了那麽多的人,比他帶著人在這裏奮力拚殺要簡單的多了,便搖了搖頭,說道:“要是白宇當時也在垣雍城,我何以有此敗?”


    說完,他縱身跳起,迅速地攀爬上了樹,抽出腰中的鋼劍,架在了夏侯離的脖子上,而纏住夏侯離身子的毒蛇,也開始退下。


    “你殺了我吧!”夏侯離冷冷地道。


    “如果我想殺你,我剛才就不會讓白宇手下留情了。”張郃道。


    “那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剛才和曹孟德之間有什麽不尋常之處……”


    “你休息利用我威脅大王,他是不會因為我而束手就擒的。”


    “我相信你的話,如果他那麽容易受到威脅的話,根本不可能當上魏王。我隻是想知道,魏王身邊,還有多少虎衛軍?”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張郃冷笑一聲,說道:“你當然不會乖乖的說,但是我會讓你說。你年紀最多十七八歲,我估摸著你還沒有出嫁,因為,沒有一個丈夫願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去送死。而且你女扮男裝,其他的士兵也未必知道你是女的。你知道對於少女來說,什麽對她最重要嗎?”


    夏侯離眉頭一皺,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問道:“你對我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就是想讓你展露一下你的本來麵目,而且我還要一層一層的把你扒光,我手下的那些士兵,可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他們可都還沒有娶媳婦呢,如果看見一個光著身子的少女,你猜他們會怎麽做?”


    “你……下流!卑鄙!無恥!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意的!”說完,夏侯離便主動將脖子朝張郃的鋼劍上砰。


    張郃沒那麽傻,不會讓夏侯離死,早就看穿了夏侯離想尋死,所以他掌握的很有分寸,主動移開了鋼劍。


    “你想死?沒那麽容易。其實你長的還蠻不錯的,正好我張郃缺少一個妾。不如你就給我做妾吧,等我玩膩味了。再把你往軍中一扔,去給我的部下當軍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哦,為了防止你尋思。我會先挑斷你的手腳筋,哈哈哈……”


    “我咬舌自盡!”


    張郃見夏侯離張開了嘴巴,把舌頭伸了出來,牙齒正要咬下去的時候,突然伸出了手,直接塞進了夏侯離的嘴裏,阻止了夏侯離咬舌自盡,但是他的手卻被咬住了。


    夏侯離咬住張郃後,一直沒有鬆口。反而咬的更加恨了,嘴邊都是鮮血,她狠狠地等著張郃。可卻沒有在張郃的身上看到一絲的疼痛的表情,仿佛那隻手不是他的一樣。


    “你喜歡咬的話,就咬好了,我張郃上次非禮了你,這次算是我的報應。”


    夏侯離沒想到張郃會說出這話來,她想起了上次張郃襲胸的事情來。不知不覺,心裏就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漸漸地鬆開了口。靈機一動,說道:“你想抓魏王是吧?好,我帶你去找大王,不過,大王在典韋的保護下,一般人也靠近不了他,所以,你必須帶上所有的人跟我走,才能抓到大王,包括那個叫白宇的驅蛇人!”


    張郃一喜,說道:“典韋當然不容易對付,但是再厲害的人也有弱點,你將他的弱點告訴我就是了。事不宜遲,你這就帶我去找曹孟德!”


    夏侯離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反正自己已經被俘虜了,部下也都全部陣亡了,既然張郃讓她帶著他們去找曹孟德,她就帶著他們去找。不過,要去的地方卻和曹孟德背道而馳。


    她六歲大的時候,父母都被賊兵殺死,孤苦無依的她正好遇到了曹孟德,曹孟德將其收養,並且賜她姓名。


    夏侯離一心為父母報仇,自感沒有什麽能力,便主動央求去學習武藝,恰好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來找曹孟德,便跟隨他們一起學習武藝,同時還不忘記拜其他人為師,學到的武功十分的繁雜,各種兵器都會耍。到了十二歲時,她打聽到仇人的下落,便去找仇人報仇,一個僅僅十二歲的女孩子,竟然將十幾個仇人全部殺死。


    當時遭到官府的通緝,曹孟德知道後,便讓夏侯離女扮男裝,從此以後,夏侯離從未以女兒身示人。後來,曹孟德起兵,組建虎衛軍,便毅然投身到了虎衛軍的行列,在典韋、許褚的訓練下,和曹真、夏侯恩,一起成為了虎衛軍裏的一個小頭目。


    夏侯離帶著張郃等人向前走了三裏多地,張郃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便讓軍隊全部停下,一把將夏侯離拉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嗬嗬,耍你又怎麽樣?你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大王由典韋等人保護著,這個時候早已經離開了樹林。”夏侯離估摸著曹孟德他們走遠了,也不再隱瞞了。


    “你……”張郃抬起手便想打夏侯離,氣忿的道。


    “你不是不打女人的嗎?”


    “我是不打女人,不過,你根本不把自己當女人,我又何必把你當女人?”


    張郃話音一落,舉起手便將夏侯離給一掌打昏了過去。


    夏侯離眼前一黑,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張郃的身上。張郃急忙伸手抱住,哪知道自己的手一不小心摸到了夏侯離的胸部,他急忙將夏侯離抗在了肩膀上,然後叫士兵牽來了一匹馬,將夏侯離五花大綁後,放在了馬背上,讓兩名士兵護送著夏侯離回營,他自己則帶著其餘的士兵追擊曹操。


    ……


    卷縣縣城的城門邊,鮮血染透了大地,斷裂的肢體、武器在城牆根上散落一地,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就連城牆也被鮮血染紅,成了一堵十足的紅牆。


    魏延、褚燕站在城牆上,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魏軍,一起扭過頭,向身後的荀諶問道:“軍師,真沒想到,曹洪竟然真的進攻了,這一日一夜的,真是累死人了。”


    荀諶道:“什麽都別說了,隻要堅守此城,魏軍絕對不會攻進來。你們兩個再去準備一下守城用的器械,讓人將箭矢全部搬到城門邊,等待主公大軍回援。”


    “咚!咚!咚!咚咚……”


    魏軍的戰鼓再一次被擂響了,魏軍的士兵再一次扛著攻城用的雲梯從四麵八方攻了過來。


    魏延見狀,怒道:“沒完沒了啦,還讓不讓休息了,全軍迎戰!”


    遠處,曹洪騎著一匹駿馬,眺望著士兵攻城,心中卻暗想道:“七次了,連續強攻了七次,每次都被燕軍打退,我就不信,一座小小的縣城,我曹洪就攻不下來!”


    戰鬥再次打響了,慘烈異常,攻城的守城的在進行著較量,兩軍鏖戰了一日一夜,都已經疲憊不堪,但是對於燕軍來說,守城還是頗具有優勢的,城牆上架設的連弩車、轉射機,以及士兵手中持著的連弩、弓箭,都鋪天蓋地的組成了一個嚴密的火力網,射死了無數攀爬城牆的魏軍士兵。


    戰鬥剛剛拉開沒多久,魏軍的後軍突然大亂,一股燕軍的騎兵不知道從何處到來,正在奮力的擊殺著魏軍。


    曹洪見狀,急忙扭過頭看了過去,但見燕將文聘帶著騎兵正在踐踏自己的部下,他登時吃了一驚,狐疑道:“難道燕軍沒有去攻打我軍大營?”


    不等曹洪反應過來,龐德帶著重步兵從魏軍的側麵殺了出來,盧橫帶著重騎兵從另外一麵殺了出來,和文聘將其三麵圍定。


    城牆上的荀諶見了,立刻驚喜道:“荀公達和郭奉孝回來了,快快打開城門,夾擊魏軍!”


    魏延、褚燕一聽,立刻下了城樓,帶著城中的兵力便殺了出去,和文聘、龐德、盧橫形成了合圍之勢。


    “撤!快撤!”曹洪一邊喊著話,一邊後撤,瞅見一個還沒有燕軍出現的縫隙,帶著部下便朝那邊衝了出去。


    混戰開始後,疲憊的魏軍士氣頓降,除了其中一部分跟隨著曹洪衝了出去外,其餘的盡數被包圍在了裏麵,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隻一刻鍾的時間,魏軍便全盤崩潰,戰鬥以燕軍勝利而告終。


    戰鬥結束後,荀攸、郭嘉帶著士兵押運著俘虜來到了縣城外麵,而荀諶也從城中出來,三個人會晤之後,便互相寒暄了幾句。


    “魏軍怎麽會打到這裏來了?”荀攸不解地問道。


    荀諶道:“此乃曹孟德的奸計,他率領部下偷襲了垣雍城,然後乘勢而進,一直攻到了這裏,並且分兵去取北鄉了……”


    荀攸聽後,直接打斷了荀諶的話,急忙喊道:“北鄉絕不能丟失,若是丟了,我軍將無法在中原立足!文聘、龐德、盧橫,速速率領……”


    “公達不必驚慌,北鄉我已經派遣陳到去駐守了,張郃也隨後而去,應該不成問題。現在我隻擔心主公,不知道主公那邊如何?”荀諶見荀攸如此緊張,便打斷了荀攸的話。


    荀諶和荀攸的年紀差不多,隻比荀攸大幾歲,但是論輩分,荀諶是荀攸的叔父,更何況,荀諶是荀彧的弟弟。荀氏一門,盡皆智謀之士,但是才華出眾者,就隻有此三人而已。


    “主公智勇雙全,加上趙雲、黃忠、太史慈、甘寧、張遼都在,還帶了一萬五千名精騎,自然不會有事。以我的猜測,主公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郭嘉分析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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