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切都按照相國大人的意思辦事,還請三位將軍見諒。(..tw好看的小說”樂進抱拳賠禮道。


    三個人還來不及回答,便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急忙向四下裏望去,但見四野裏馳來了許多燕軍的騎兵,四麵八方的到處都是,一時間全部湧了出來,差不多有四五千騎兵。


    “糟糕,是燕軍騎兵,定然是燕軍的援軍,怎麽來的那麽快?”曹純心一驚,立刻意識到了不妙。


    “還等什麽?快撤,快撤!再不走就被全部包圍了!”於禁第一個喊了出來。


    “慌什麽?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撤,我們一旦撤退,他們就會立刻咬住相國大人,相國大人那裏押運的還有糧草,必須給相國大人爭取足夠的時間。”曹純道。


    李典、樂進都沒有異議,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時也表示願意聽從曹純的指揮。


    但是,於禁則不一樣,他看到韓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同時拔出了腰佩戴著的鋼劍,指揮著士兵打開寨門,一幫子手裏端著連弩的士兵便朝外衝了出來,開始不停的扣動機括,弩箭也一支一支的從弩機下麵裝載的箭匣子裏射了出去。


    “嗖!嗖!嗖……”


    矢如雨下,外圍的一排騎兵立刻死在了箭矢之下。


    這個時候,燕軍的騎兵也越來越近,騎兵們並沒有受到任何統一的指揮,也沒有看見有什麽大將出沒。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支騎兵卻非常的有序,行動配合的十分默契。一瞬間便形成了合圍之勢,然後開始向魏軍壓了過去。


    於禁這會兒想跑都跑不了啦隻能跟隨在曹純身邊,集所有兵力朝一個地方猛攻了出去。


    曹純認為敵軍群龍無,即使騎兵再多,沒有騎將的帶領著衝鋒,也是一盤散沙。


    不過,曹純這一次估計錯了。他帶著騎兵試圖兩次衝突出去。損兵折將不說,還連續兩次都沒有衝出去。


    燕軍大營。韓猛早已經跨上了馬背,握著手的鋼劍便跑了過來,朝著於禁便大聲喊道:“於則,敢來和我一戰嗎?”


    “大丈夫不與小人爭鬥。改日再戰!”於禁見韓猛帶著八百多騎從營寨殺了出來,便急忙說道。


    這時,東北方向出現了幾匹馬,馬背上馱著的人為的一個正是賈詡,而賈詡身後則跟著鮮於輔、田疇、難樓三人。


    賈詡正端著望遠鏡觀戰,看完之後,便立刻下令道:“難樓,圍殲。”


    難樓立刻明白了賈詡的意思,二話不說。策馬向前狂奔,當即指揮自己的五千部眾。


    這支騎兵雖然穿著燕軍衣服,但並不是正規的燕軍。是賈詡臨時從已經更名為烏丸的烏桓人那裏征集的,因為燕軍的騎兵不夠,所以隻能先臨時拚湊了幾支騎兵,都給他們穿上了燕軍的衣服。


    所以,這一次賈詡說是帶了十萬兵馬南渡黃河,卻隻多不少。因為烏丸的五萬騎兵也加入了其,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臧霸、韓猛能夠連續長途跋涉,勢如破竹般的攻打魏國的大後方。


    此時此刻,曹純、李典、樂進、於禁等魏軍騎兵全部被難樓的這股生力軍給包圍住了,左衝右突都衝不出去。


    韓猛見難樓一出現,便策馬來到了難樓的身邊,笑著說道:“你們來的真是太及時了,再晚一點,隻怕這股騎兵就要逃走了。”


    難樓笑道:“此乃軍師用兵如神,早就派出了斥候在定陶附近,一路上不停的傳遞消息,把信鴿都給累死了好幾隻。”


    韓猛麵帶愧疚地說道:“難樓大人,前幾天由於我的過失,導致一萬烏丸突騎兵隻剩下八百多騎,我……”


    難樓急忙打住了韓猛的話,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烏丸既然已經徹底歸順了主公,就是燕國的人,不再分什麽彼此,烏丸誓與主公共存亡,隻要主公需要,烏丸人就算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無怨無悔!”


    林南在烏丸人的心有著很高的地位,烏丸原本叫烏桓,遊離在塞外的遊牧民族,分散在幽州各郡,各部之間也互相爭鬥,一直沒有得到過真正的統一。


    可是,自從烏桓歸順林南之後,林南大刀闊斧地對烏桓施行改革,讓烏桓人近一步漢化,賜給他們遼西、昌黎兩地居住,並且大力提倡漢人和烏桓人通婚。


    經過幾年的展,烏桓人基本上習慣於被林南所統治,雖然還依然過著半耕半牧的生活,還依然沿用先祖留下來的特別的生活方式,但基本上已經接近了漢人。


    烏桓人依然保留大單於的稱號,但是大單於必須由林南任命,這也就等於說林南已經完全掌控了烏桓人。


    林南率兵驅走了廣袤草原上烏桓人的死敵鮮卑人,將大好的草原空了出來,並且專門劃出幾塊地方作為烏桓人的牧場,大力支持烏桓人搞畜牧業。也正因為如此,燕軍軍隊裏的戰馬,都是選自烏桓人在草原上牧養的。當然,是要用錢交換的,這也大大刺激了烏桓人的經濟。


    於是,烏桓人的現任大單於丘力居在召開了各部會議之後,正式將烏桓更名為烏丸,並且永久性的接受燕國的統治,正式將自己看做是一個燕國人。


    這股騎兵的突然殺出,令曹純、李典、樂進、於禁等人陷入了重圍,四個人都麵麵相覷,他們現在除了死戰,也隻剩下投降了。因為荀彧根本沒有估算到賈詡會來的那麽快,現在,若想活命,布斯和奮力拚殺出重圍,就是投降。


    混戰還在繼續,魏軍、燕軍的騎兵不停地從馬背上落下。噪雜的聲音,悲慘的叫聲,馬匹的嘶鳴。都混在了一起。鮮血如注,肢體亂飛,隻一會兒廝殺,兩千魏軍的騎兵便已經隻剩下數百騎兵了……


    曹純、李典、樂進、於禁四個人見燕軍包圍的越來越緊,根本無法突圍,便將剩餘的數百騎兵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糟糕了,衝不出去了!”於禁看了看四周都是燕軍的騎兵。便沮喪地說道。


    曹純一身血汙,雙眼射出了攝人的殺氣。心暗想道:“如果我率領的是虎豹騎,早就衝出重圍了。”


    李典、樂進也是一身血汙,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並舉著雙槍。齊聲對曹純、於禁說道:“無論如何,都要有一個人離開這裏,將燕軍援軍已經抵達的消息通知給相國大人。我們兩兄弟願意在此死戰,拖住敵軍!”


    “我的馬快,你們可以全力拚殺,助我一臂之力,我衝出去後,肯定會想法設法的來解救你們的。”於禁聽後,立刻便叫了出來。


    曹純鄙夷地看著於禁。心暗罵於禁無恥。他當機立斷,對李典、樂進說道:“我和於將軍在前開路,給李將軍、樂將軍殺出一條血路。兩位將軍衝出重圍之後,請保護好相國大人!”


    於禁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禁想道:“曹純這個家夥,這不明擺著是要害我嗎?”


    李典、樂進二人對視了一眼,同聲回答道:“請兩位將軍離開,我等二人斷後!”


    曹純厲聲說道:“別爭了。就這樣定了。以我的武力,於將軍的指揮軍隊的能力。足可以送兩位將軍離開此地,若一再耽誤下去,隻怕我們誰也別想出去。”


    “那你們怎麽辦?”李典、樂進齊聲問道。


    曹純道:“我們自然會隨後衝出去,不要為我們擔心!”


    說完這句話,曹純扭臉便看了一眼於禁,見於禁的臉上麵無表情,眼神裏也看不出什麽異常,便拍了一下於禁的肩膀,說道:“則,你我一向都是並肩作戰,今日我們當拚盡全力,助李典、樂進兩位將軍衝出重圍,事成之後,我們再殺出重圍,你覺得可好?”


    於禁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不是那麽想,在他看來,這時曹純故意在整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可是,這一支騎兵,都是曹純的別部,容不得他說半個不字。所以,他能做的,隻有暫時隱忍。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


    曹純見於禁同意了,便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李將軍、樂將軍,請跟隨我們身後。”


    話音一落,曹純縱馬挺槍,對部下大聲喊道:“都跟我來!”


    於禁無奈,隻能跟隨著曹純而去。


    其實,曹純並不是故意要害於禁。隻是,四個人,曹純武力是最高的一個,而論指揮軍隊的能力,以及洞悉戰場的變化,於禁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可是不知道為何,曹純感到今天的於禁不在狀態,從燕軍騎兵一出現開始,便一心想著逃跑,根本沒有集精神想如何突圍。


    所以,他想給於禁一點壓力,正如幾年前於禁以八百步卒斬殺青州兵的叛軍時,要他力挽狂瀾。而事實證明,於禁確實有這個能力,但曹純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那就是於禁自己到底願不願意去做!


    “殺!”曹純在和幾個人談話的時候,早就注意到了燕軍西南方向比較薄弱,便帶著眾人,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這一次,曹純、李典、樂進、於禁等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想以最快的度衝出重圍,因為托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韓猛、難樓匯聚在一起,看到曹純朝著西南方向衝了過去,再看西南方向的騎兵較少,便立刻策馬朝西南方向趕了過去。


    四條長槍同時並舉,曹純、李典、樂進、於禁一起奮力衝殺,身後的士兵也都各個倍顯勇猛。


    “轟!”


    一聲巨響,兩邊騎兵衝撞在了一起,立刻有不少人人仰馬翻。而曹純、李典、樂進、於禁四個人則像四把尖刀一樣,直接穿入了燕軍騎兵的身體裏,勢如破竹的越穿越深,所過之處,燕軍騎兵盡皆落馬。


    於禁麵帶著一股興奮。因為他看到了一絲希望,抖擻了一下精神,打起了十二分的鬥誌。斜眼看了曹純一眼,暗想道:“隻要我能衝出去,我才不會那麽傻,和你一起斷後呢!”


    遠處,賈詡看到魏軍快要衝出重圍了,便急忙對身後的鮮於輔、田疇二人說道:“曹純身為魏軍虎豹騎的領,武力過人。韓猛雖然可以擋住他,但李典、樂進、於禁也非無能之輩。必須要有人阻止,難樓一人難以抵擋他們三個人,你們兩個前去支援,不可與之死拚。隻要能纏住他們不讓他們逃走即可。”


    鮮於輔、田疇道:“諾!”


    二人聽後,立刻策馬而出,於是這個高坡上隻剩下賈詡一人。


    “啊……”


    隨著一聲慘叫,於禁第一個衝出了重圍,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絲喜悅,連頭都不回,便策馬狂奔,向著遠處便跑去。


    哪知,韓猛、難樓帶領的騎兵及時趕到。迅阻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且正虎視眈眈的朝自己而來,他料自己難以抵擋。急忙調轉馬頭。剛好看到曹純、李典、樂進三個人還未殺出,便挺槍殺了回去,同時大叫道:“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說完,自己便殺了回去。


    曹純、李典、樂進三個人見於禁去而複返,都很受感動,一時間奮力拚殺。連續刺死了十幾個燕軍騎兵,四人重新匯聚在了一起。


    “韓猛帶人堵住了退路。三位將軍請看東北角,那裏隻有一騎,正是燕軍的三軍總軍師賈詡,如果能擒獲了他,此圍必解!”於禁一經和曹純、李典、樂進照麵,便立刻說道。


    曹純、李典、樂進對於禁的見解十分讚同,當即同時說道:“好,一起殺過去!”


    於禁急忙搖頭道:“不行!需要分兵而進,如果一起殺過去,敵軍必然能看出我們的意圖。”


    曹純道:“如何能夠衝出重圍,就請於將軍明言!”


    於禁邊戰邊看了一眼他們剩下的騎兵,差不多還有五百人,便說道:“李將軍、樂將軍帶領三百人在陣左衝右突,別讓敵人看出意圖,最好像個無頭蒼蠅亂撞,讓敵軍誤以為我們已經進入困獸之鬥的階段。我與曹將軍各自率領一百人兵分兩路,伺機轉到東北角,然後奮力殺出,直撲賈詡。”


    “此計甚妙!”曹純聽後,頓時喊了出來,笑著說道,“擒賊擒王,則妙計,定然能夠擒獲賈詡,看來則果然是不負眾人所望啊。”


    於禁微微笑了一下,什麽都沒說,但是眼睛裏卻流露出來了一絲邪念,轉瞬即逝,誰也沒有覺。


    於是四人將僅剩的五百騎兵一分為三,於禁、曹純各帶一百人,李典、樂進同帶三百人,分兵之後,便立刻展開了行動。


    隻見李典、樂進帶著三百人在燕軍的包圍圈左衝右突,毫無目的的隨意攻伐,而曹純、於禁則分兵兩路,采取迂回戰術,慢慢地繞到了東北角。


    曹純最先抵達,二話不說,立刻展開猛攻,他的武力過人,所過之處攔著皆死,但是由於敵軍人多,他的人少,想衝出去還是十分困難的。


    於禁抵達東北角後,見曹純被包圍在了裏麵,便立刻對身後的騎兵說道:“你等度支援李將軍、樂將軍,我單槍匹馬的去幫助曹將軍,有我在,曹將軍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眾人“諾”了一聲,開始向回殺去,很快便和李典、樂進回合在了一起,繼續在包圍圈來回衝突。


    於禁單槍匹馬的朝著曹純那邊衝了過去,見曹純的一百騎兵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此時還剩下不到三十騎,心暗想:“機會來了。”


    他離曹純越來越近,又連續刺死幾個騎兵後,這才衝到了曹純身邊。


    曹純見於禁單馬而來,而且自己這邊殺的又很吃力,便問道:“則,為什麽此計行不通,隻感覺敵人越來越多,並不似你說的那麽簡單?”


    於禁道:“曹將軍,看來是我估算錯誤了,不過……曹將軍小心後麵!”


    曹純聽後,心一驚,急忙轉身回槍格擋,哪知道身後看到的是自己的一個人部下,根本沒有什麽敵人。


    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股冰冷的涼意,自己的身體直接被一杆長槍刺穿了,槍頭透體而過。他看著那鮮血淋淋的槍頭,眼睛裏登時充滿了疑惑,側過臉,看到持槍的人正是於禁,他“哇”的一聲大叫,口吐出許多鮮血,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


    不等曹純把話說完。於禁便瞬間抽出了腰的佩劍,寒光在曹純麵前一閃而過。曹純的腦袋便直接被砍飛了。於禁丟棄長槍,伸手接住了曹純的頭顱,朝著賈詡那裏便衝了過去,將曹純的頭顱高高的舉起。同時大聲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賈詡一直在觀察著戰場,此時他已經策馬來到了包圍圈的邊上,看到於禁斬殺了曹純,提著曹純的頭顱高聲叫喊著“我投降”的話語,便立刻大聲喊道:“讓開一條道路,放於禁過來!”


    隨著賈詡的一聲令下,燕軍的士兵便給於禁讓開了一條道路,數百名騎兵自覺地聚集在了賈詡的左右兩側,嚴陣以待。


    於禁提著曹純的人頭。緩緩地來到了賈詡的麵前,間卻被燕軍的騎兵以人牆的方式擋住了,生怕於禁陡升變故。


    看到這樣的一幕。於禁暗暗地想道:“沒想到這支軍隊竟然自覺成這個樣子……”


    他將手的兵器盡皆丟棄在了地上,然後翻身下馬,取下了頭上戴著的頭盔,單膝下跪,雙手捧著曹純的人頭,對賈詡說道:“敗軍之將於禁。特獻上曹純級,前來歸順大人麾下。還望大人能夠成全!”


    賈詡掃視了一眼前方混亂的戰場,李典、樂進二人還在帶兵廝殺,對這邊生的一舉一動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而曹純一死,其部下也陸續被燕軍騎兵殺死,李典、樂進雖然在,也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麵對十倍於他們的燕軍,戰死或者被擒也是遲早的事情。


    “你就是於禁?”賈詡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冷漠地看著於禁。


    “正是在下!”


    賈詡“嗯”了一聲,對手下人說道:“將他綁了!”


    於禁臉上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幾名士兵便立刻跳下了馬背,強行將他按在了地上,然後開始進行捆綁。


    “大人……大人……我是來投降的,我是來投降的啊……”於禁一臉的驚愕,試圖掙脫,然而壓製著他的是兩個力士,將他按的牢牢的,由不得他胡亂晃動。


    賈詡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是來投降的,不過,你賣主求榮,貪生怕死,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殺害了和你共事多年的同僚,似你這等無君無父之人,留你何用?”


    於禁急忙解釋道:“大人……我是真心歸降的,我殺曹純,也是為大人除去了一個大患,我也是為大人著想啊……”


    “嘿嘿,我還沒有準你投降,你就先為我著想了,兩軍對戰,隻有敵友,我們兩軍是敵非友,你卻為敵人著想,可見你內心奸詐無比。於則,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本來我還有收降你的意思,可是你竟然不戰自降,還在同僚背後捅刀子,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如果你是單槍匹馬的來投降,又或者是戰敗被俘而降,至少我還對你有點尊重,可惜你的做法讓我實在失望了。”賈詡板著臉,看著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於禁,略帶著一絲憤怒的說道。


    於禁做夢都不會想到,他的努力居然會換來這樣的結果。他本以為殺了曹純自己投降過去也算是個有功勞的人,至少一開始就可以在燕軍陣營裏做到將軍。可是,他錯了,他遇到的是賈詡,這個擁有著高人一等的智謀,敏銳的目光,鐵石心腸的毒士,也活該他倒黴。


    “先將他押到一邊去,待抓了李典、樂進之後,再行發落。”賈詡擺擺手,示意士兵將於禁帶了下去。


    於禁大叫道:“我不服……我不服……賈文和,我不服……”


    賈詡看了一眼地上曹純的人頭,嘖嘖地說道:“可惜了,一代名將,竟然會死在這樣的一個奸詐小人的手上。來人啊,尋找曹純屍體,將頭顱縫在一起,派人就近厚葬。”


    “諾!”


    賈詡策馬向前走了一段路。透過人群之間的縫隙看了過去,立刻下令道:“全軍出擊,除了李典、樂進外。其餘不降者全部予以誅殺,務必要活捉李典、樂進!”


    傳令兵吹響了全軍衝鋒的號角,站在外圍觀戰的韓猛、難樓、鮮於輔、田疇四人聽見後,便立刻帶著騎兵全部撲了上去,牢牢地將李典、樂進包圍在一起。


    一場混戰後,魏軍騎兵盡皆戰死,韓猛、難樓輕而易舉的將李典、樂進逼得無路可走。之後用套索將二人製服,士兵急忙上去將他們給捆綁了起來。


    這時。賈詡早已經率領餘部進入了大營,營外戰事一了,自有人去收拾屍體,清掃戰場。所有燕軍武將領都進入了軍大帳。


    軍大帳裏,武都互相寒暄了幾句,賈詡坐在上位置又和眾人叨擾了幾句,這才迎來了韓猛、難樓、鮮於輔、田疇四人。


    四給人一起跨進了大帳,見到賈詡後,便齊聲拜道:“參見軍師!”


    “四位將軍不必多禮,請入座吧。”賈詡說完前一句後,便戰了起來,朗聲衝外麵喊道。“帶俘虜!”


    士兵先將於禁扭送了進來,一把推倒在地,牢牢地將他按在了那裏。於禁斜眼看到賈詡後。便急忙說道:“大人,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投降的,我投降保證對燕王死心塌地的,絕對不會……”


    賈詡冷笑了一聲,喝令道:“將他的嘴給堵上!”


    士兵將於禁的嘴給堵上之後。賈詡便接著說道:“你保證?你連自己是死是活都無法預測,如何能夠知道未來許多年的事情?”


    這時。李典、樂進被士兵給推了進來,兩個人一經進入大帳,都扭動著虎軀,大聲吼道:“推搡什麽?我又不是不知道走!”


    “嗬嗬……”賈詡看到李典、樂進進來之後,便朝士兵擺擺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這裏用不著你們了。”


    賈詡這會兒親自站了起來,朝著李典、樂進兩個人拱手道:“讓兩位將軍受罪了……給兩位將軍鬆綁!”


    韓猛這會兒站了出來,抱拳說道:“軍師,不可鬆綁,這兩人很危險,一旦鬆綁,怕很難製服他們。”


    賈詡道:“無妨,有眾位將軍在,任他們也不敢亂來。”


    於是,士兵便解開了捆綁住李典和樂進的繩索,李典、樂進二人果然沒有妄動,因為他們看到前後左右的人都緊握手的鋼刀,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們兩個,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有異常舉動,估計還沒出手,便會被立刻砍成肉泥。


    “要殺便殺,何必囉嗦。這裏隻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李典、樂進明白賈詡這樣做的目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賈詡隻放了他們兩個,卻不把地上躺著的於禁一起鬆綁。說來也奇怪,自從分兵之後,於禁、曹純都消失了,這會兒隻見到於禁,卻沒有見到曹純,他們都以為曹純已經逃出去了。


    賈詡笑道:“兩位將軍的表現,才真正的堪稱將軍的稱號,但是反觀於則,與你們兩人相差太遠。居然臨陣倒戈,斬殺了曹純來換取他的前途,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


    李典、樂進聽後,臉上立刻變色,同時問道:“你說什麽?曹純被於禁殺了?”


    “不信嗎?我這裏可有許多證人呢,你也可以當麵和於禁對質。”


    “畜生!這種事情你居然也幹的出來!”


    “賣主求榮,不得好死!”


    李典、樂進紛紛泄了一下自己心的忿怒,將於禁痛罵了一頓。


    “兩位將軍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於禁給曹純報仇,甚至是替死去的人報仇?那不如我成全兩位將軍好了,讓你們親手手刃仇人,讓於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如何?”


    李典、樂進都怔住了,對於賈詡的話將信將疑。看是看了看周圍,都覺得賈詡怎麽可能把武器給他們。就算給了他們,他們也未必能下得了手。


    “很對不起,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們是不會自相殘殺的。”李典、樂進兩個人給出了一致的意見。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軍來代勞吧。殺了於禁,也算是對曹純在天之靈的一種寬慰。”賈詡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當即喊道:“淳於導,於禁就交給你處理了。”


    淳於導“諾”了一聲,提著於禁便走出了大帳。


    此時於禁的眼睛裏露出了無比的驚恐。使勁地搖頭,可惜他的嘴被堵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淳於導是個大力士,拎著於禁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於禁帶出帳外之後,便一把將於禁扔在了地上,抽出了佩戴的鋼刀。憤怒地說道:“我要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寒光一閃,手起刀落。於禁的人頭便和屍體分開了,淳於導帶著於禁的人頭進了大帳,將人頭往地上一丟,便立刻拱手道:“啟稟軍師。末將幸不辱命,已將於禁殺了。”


    賈詡看了一眼李典、樂進,見他們兩個還是沒有一點懼意,便說道:“兩位將軍,於禁該死,已經被殺了。然而兩位將軍的表現,讓我很是看重。如今魏軍大勢已去,不出半月,魏國必滅。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辰擇主而事,兩位將軍都是有將才的人,以後的日子還長呢。難道就喜歡這麽年紀輕輕的就死去嗎?”


    李典、樂進朗聲道:“勸大人還是別浪費唇舌了,我們生是魏國的人,死是魏國的鬼。”


    “真沒想到,兩位將軍竟然如此忠心。我賈詡最敬重忠義之士,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們。來人啊,給兩位將軍各準備一匹上好的馬。送兩位將軍安全出營!”


    李典和樂進聽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竟然一時愣在了那裏。過了好大一會兒,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問道:“大人說話可曾算話?”


    賈詡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兩位將軍,請吧!”


    李典、樂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並不言語,但是卻心意相通,同時拱手向著賈詡拜道:“大人今日不殺之恩,我等若有機會,定當報答。大人保重,我等告辭!”


    韓猛等人見狀,急忙出來阻止道:“軍師,放了他們兩個,無異於放虎歸山啊,就算軍師愛惜他們的將才,也不能就這樣放走他們啊,不如將他們暫時關押起來,等以後再做定奪……”


    賈詡道:“我自有分寸,你們都無需多言。李將軍、樂將軍,請!”


    李典、樂進再次向賈詡拜了一拜,然後轉身便走,早有人在帳外給他們準備好了馬匹,兩個人騎上馬背之後,同時大喝一聲,便飛馳而去。


    大帳裏,韓猛、難樓、鮮於輔、田疇、張南、馬延、蔣義渠、淳於導、辛毗、逄紀、陳震、王修等人對於賈詡做出的決定都非常的不讚同,見李典、樂進跑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不悅。


    賈詡心知肚明,見李典、樂進出了大營,剛才和悅的臉上陡然生變,一臉陰沉地厲聲說道:“韓猛、難樓、張南、馬延、蔣義渠、鮮於輔,你們六個人各自帶領五百騎兵,即刻出營,尾隨李典、樂進之後,把李典、樂進他們兩個再給我抓回來!另外,你們沿途一路西進,盡快趕上荀彧撤退的軍隊,然後一路追擊,我起大軍隨後接應。”


    韓猛、難樓、張南、馬延、蔣義渠、鮮於輔六個人都感到很吃驚,怎麽賈詡才放走他們又要去抓他們。六個人聽到荀彧撤退,便齊聲問道:“軍師,荀彧怎麽會撤退呢?”


    “來不及解釋了,你們火出營,應該能夠趕上荀彧。記住,隻可從後追擊,不可與之硬戰,遵循敵退我打,敵進我退這八個字。還有,抓到李典、樂進後,派人將他們兩個送回到我這裏,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兩個投降。”賈詡道。


    韓猛、難樓、張南、馬延、蔣義渠、鮮於輔六個人都不在多問了,“諾”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大帳,調集了三千騎兵,迅出營。


    賈詡留下逄紀和一千士兵守這座大營,並且負責將糧草押運至定陶城,其餘人馬全部跟隨他一起向西而進。


    荀彧退走的消息,早就傳到了賈詡的耳朵裏了,賈詡也早就安排斥候在定陶邊緣,當斥候見到荀彧帶領著大軍撤退時,便急忙送了飛鴿傳書給賈詡,賈詡這才得以對荀彧的行蹤掌握的非常明確。


    此時此刻,李典、樂進遠離了燕軍大營,兩個人赤手空拳,身上一件兵刃都沒有,雙手拽著馬韁,隻顧向西不斷的奔跑。


    兩個人跑出了差不多五裏多地,忽然覺得座下戰馬已經累的不行了,最後竟然停在了路邊,不再向前奔跑了。


    李典看了一眼座下馬,現兩匹戰馬都非常的瘦弱,根本是劣質的戰馬,能從燕軍大營跑到這裏,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他和樂進當時急著出營,根本沒有來得及去看座下戰馬是何等樣子,騎上便走,隻想盡快離開燕軍大營,生怕走不掉。


    這會兒,李典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了一眼同樣苦惱的樂進,恨恨地說道:“賈詡明說放我們走,可是卻偏偏給我們這樣的馬匹,這也叫放嗎?”


    樂進搖了搖頭,說道:“賈詡十分的誠懇,確實是放了我們的,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將領倒是不願意,尤其是韓猛,極力反對。我看,之所以會這樣,定然是韓猛等人在背後搞鬼。”


    李典覺得樂進說的也頗有道理,便急忙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這兩匹馬,不要也罷,我們徒步回定陶,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相國大人真的已經撤退了,我們就快點追上相國大人,將兵敗的消息告訴相國大人。”


    樂進點了點頭,同時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道於則竟然賣主求榮,隻可惜了曹將軍,沒有戰死在沙場上,卻死在了一個小人的手裏。”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等和於禁相處多年,本以為很了解他,哪知道他會臨陣倒戈。不過,賈詡也沒有給他什麽好下場,估計他臨死的時候肯定後悔不已。”李典和樂進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


    兩個人走了不到一裏路,便聽見後麵傳來了滾滾的馬蹄聲,兩個人心都是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疾呼道:“莫非是韓猛不願意放過我們,帶人追來了?”


    兩個人不敢多想,急忙跑到了路邊的樹林裏躲藏了起來。


    不多時,韓猛一馬當先的馳入了李典、樂進的眼簾,兩個人的心裏都咯噔了一下,均暗想道:“果然是不願意這麽輕易放過我們……”


    韓猛逐漸放慢了度,最後勒住了馬匹,環視了一下道路兩旁的樹林,急忙對部下喊道:“他們跑不遠,應該就在附近,腳印到這裏就沒了,都給我四處搜索一下,抓到李典、樂進後,立刻予以誅殺!”


    李典、樂進二人聽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寒,心想這韓猛也太過歹毒了。他們並不怕死,可是就怕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作為衝鋒陷陣的將軍,他們早已經有所覺悟了,戰死沙場,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連兵器都沒有,如果貿然現身,無異於是任人宰割。兩個人心照不宣,悄悄地想溜開。


    哪知,他們剛一動,韓猛的部下就立刻現了他們,大聲喊道:“在這裏!”


    “呼啦”一聲,二三十個燕軍的騎兵便急忙的圍了過來,將李典、樂進重新包圍了起來。


    韓猛這時也策馬而來,看到李典、樂進兩個人後,哈哈大笑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你們這兩個人還真就跑不遠。既然你們不願意投降,也不能就這樣放走,軍師是糊塗了,居然想收降你們兩個。來人啊,將他們兩個給我砍成肉泥,完事之後,梟其,懸掛在我的大纛之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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