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騰見林南好奇,便急忙說道:“皇上,我們氐人被羌人逼迫的無可奈何,隻好穴居於地下,用了足足四年半的時間,才開鑿了一條從山穀通向上麵的山洞,同時在穀底的為了以防萬一,也開鑿了不少洞穴,這穀底大多都是石頭的,在我們腳下,有這一個很深很深的洞穴,四通八達,可藏數萬之眾,從西狼穀一直連接道東狼穀,還請皇上不要見怪。[txt全集下載]”


    林南聽後,便急忙說道:“楊族長,那你們豈不是很辛苦?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一方麵要開鑿地洞,另外一方麵還要開鑿出山的洞穴,這樣鬼斧神工般的山洞,你們肯定花費了不少人力和時間。”


    楊騰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有一條路可以直達穀底的,可惜當年為了躲避羌人的追逐,我們不惜破壞了那條路,直到一個月後,才知道在穀底生活的艱難,這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高不可攀,許多年輕的壯士也曾經試圖攀登過,可是都未獲成功,最後不得不放棄這愚蠢的想法,進而用笨方法,這才耗費了許多時間和人力,開鑿了一條出穀的斜坡,為此,我們氐人足足有兩萬人喪生在這條山穀內,大批青壯年的去世,也導致了我們氐人不斷的衰弱……”


    林南聽後,也歎了一口氣,可是如果不是楊騰這種愚公移山的精神,隻怕他們今天非要被曹操合圍了不可。


    正說話間,趙雲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林南後,當先跪在地上,大聲地道:“子龍誤中曹操奸計,現在又救駕來遲。望陛下責罰!”


    林南急忙將趙雲給扶了起來,說道:“愛卿不必如此,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愛卿墜落萬丈深淵之下,還未曾身亡。我就已經知足了。今日若無愛卿在後營牽製了魏軍的兵馬,又率軍斷後,隻怕我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著,林南便將趙雲給抱住了,然後眼睛裏泛起了淚花,不禁落下了眼淚,第一次因為大敗而流下了淚水。


    六千多華夏軍的將士都在西狼穀裏,聽到林南在房間裏傳出了嚎啕大哭的聲音。眾人皆不知道是何種狀況,諸將都紛紛前來窺視,但見林南鬆開了趙雲,大踏步的朝外麵走了過來,環視一圈自己的部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大聲地喊道:“華夏軍的將士們!朕對不起你們,朕無能,不能率領你們斬殺敵人,反被敵人逼到這步田地。若非氐人楊騰,我軍隻怕已經全部葬身在定軍山下。從定軍山戰役打響以來,烏力登、滇吾、卞喜、高沛、劉璝、鄧賢接連陣亡。損兵一萬五千餘人,這些都是朕的錯,朕太低估了曹操,低估了魏軍的實力,朕痛心疾首啊……”


    “皇上……”就在此時,趙雲、張任、楊懷、孟達等人紛紛跪在了地上,六千多將士無不痛哭流淚,悲哀的聲音響徹山穀,讓楊騰等氐人見了。都為之動容。


    “皇上,我等願意與魏軍決一死戰。重新奪回定軍山,斬殺曹操老賊!”趙雲跪在地上。哭泣道。


    “我等願意與魏軍決一死戰,重新奪回定軍山,斬殺曹操老賊,為死去的兄弟報仇,為皇上揚威!”六千多將士齊聲叫喊道。


    楊騰聽後,也是一陣心血澎湃,華夏軍雖然敗績了,可是底氣還在,這六千多將士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他當下叫道:“皇上,楊騰願意率領氐族所有男丁為皇上所驅策,斬殺曹操老賊!”


    林南見到這種陣勢,知道華夏軍雖然敗了,可是骨氣還在,存活下來的都是精銳。可是,他也清楚,自己絕對不能亂來,現在六千多人裏麵,有極大一部分人都帶著傷,卞喜陣亡的消息更是給了他打擊,自己的一個錯誤的命令,讓他喪失了最好的斥候,這個從自己平定冀州黃巾之後就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老哥哥。


    “哀兵必勝,朕一定要讓曹操老賊血債血償,死去的將士,朕要為他們報仇。但是現在,魏軍勢大,我軍兵力太過分散,援軍還未抵達漢中,且在此地養傷,等待時機,再出其不意,奪取定軍山,給魏軍一次重擊。”林南朗聲說道。


    漢中郡的上空,陰雲密布,魏軍的聲威傳到了南鄭城,頓時讓城中一片驚慌。


    張猛行奮威將軍之職,帶領南鄭城中所有將士,城牆上站滿了士兵,防守十分的嚴密。


    太守府裏,漢中太守王朗一臉的焦急,一聽說曹操率領大軍在定軍山打敗了林南,現在正朝南鄭殺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張猛、泠苞、法正等人看到王朗的樣子,每個人都給出了鄙夷的目光。


    “定軍山一役,皇上下落不明,曹操老賊率領大軍正朝南鄭城奔馳而來,城中兵馬不過才數千人,其中多數是降兵,隻怕很難抵擋曹操老賊的兵鋒。”張猛當先說道。


    法正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定軍山失守,南鄭城就無險可守了,魏軍來勢凶猛,隻怕很難堅守。但是,不管如何,南鄭城都不能隨意拋棄,否則的話,再想攻回來,那就難多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隻有寄托在右驃騎將軍的身上了,我已經派人去向右驃騎將軍告急了,相信右驃騎將軍應該正在加速行軍,隻要我們能堅守到右驃騎將軍的到來,肯定還有扳回局麵的時候。”


    泠苞道:“孝直所言不錯。如今皇上等人下落不明,可這足以證明皇上等人並沒有遭受到曹操老賊的加害,隻要皇上還在定軍山附近一天,漢中就絕對不會失守。”


    王朗急忙說道:“可是曹操用兵如神,連皇上都被打敗了,我們又怎麽能夠是曹操老賊的對手呢?我看不如帶著曹操老賊的家眷,全部退到長安,借此要挾曹操老賊……”


    “太守大人,這種擅離職守。不戰自退的行徑,你不覺得可恥嗎?”張猛說道。


    “堅決不能退,隻要後退一步。魏軍便會長驅直入,漢中乃險要之處。如果不戰自退,那皇上和諸位將士在定軍山的抵抗就失去了意義。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法孝直受惠於皇上,雖然沒有實職,卻也不願意看到華夏國喪失國土。現在漢中城裏就我們這幾位,王大人是皇上欽點的太守,如果不盡心盡力,隻怕手下士兵也決計不願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城中曹魏降軍原屬太守大人的部下,也隻有太守大人才能安撫,現在就請太守大人當機立斷,是戰是退,必須給個話。”法正說話時特別激動,當即拔出了腰中佩劍,劍光森寒,直射入王朗雙目,而他的雙眸中也迸發出咄咄的戾氣。


    張猛、泠苞也紛紛拔出了兵刃,齊聲說道:“太守大人。請做個決斷吧!”


    王朗的臉上一陣抽搐,這個時候如果不同意三個人堅守南鄭城的話,隻怕會血濺當場。他當即說道:“這個……三位別急嘛。我又沒說不堅守,隻是提出了一點不同的意見,其實用曹操家眷來要挾曹操,南鄭城正是用武之地,我這就去傳令,讓士兵全部堅守城池,不得放任何人出城,在此靜待援軍抵達……”


    張猛、泠苞、法正對視了一眼,紛紛收起了兵刃。齊聲道:“大人好決斷,隻要堅守住了這座城池。阻滯了魏軍,等以後擊敗魏軍之時。大人就是大功一件!”


    王朗臉上一陣苦笑,心中苦叫道:“我被你們逼迫成這樣,如果不答應你們的話,隻怕我就血濺當場了,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啊……呸呸呸,我怎麽能是鴨子呢……”


    四人在太守府商議完畢之後,王朗便立刻發下了命令,張猛、泠苞在外,法正在內,聯合將王朗控製住,並且穩定住王朗的心。[八零電子書]同時,將夏侯衡等曹魏一族全部關押起來,派人看管的更嚴密了。


    張猛、泠苞、法正也知道王朗並不可靠,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城中一半的兵馬都是王朗的舊部,隻能暫時讓王朗當大頭了,以便約束城中曹魏降軍。


    與此同時,華夏國右車騎將軍徐晃正在加緊趕路,帶著先頭的五千騎兵快速奔馳,安尼塔帕特裏奇、林陽率領三萬五千名步兵緊隨其後。


    約莫到了傍晚時候,一輪夕陽沉入了山得那一邊,南鄭城的南門外便出現了大批的魏軍,打的是曹操的旗號。


    當夜,魏軍並未展開攻勢,而是在城外安營紮寨,曹操讓人用箭矢射進入許多招降書,大致寫的意思是一切過失既往不咎,隻要開城投降,便是重新是他魏國的人,並且人人升官。


    負責守衛城門的泠苞率領部下接到這種招降書,當即聚攏在一起,紛紛將其在城樓上焚毀。


    法正早有所料,所以讓泠苞守衛南門,將王朗的魏軍舊部全部移到了北門,南鄭城依山而建,隻有南北二門,所以在控製了南門後,就等於控製了整個南鄭城,以免讓魏軍的攻心計攪亂了城中的氣氛。


    曹操正在營帳內用膳,忽然間許褚走了進來,便問道:“效果如何?”


    許褚搖了搖頭,說道:“一點效果都沒有,駐守南門的士兵將所有的招降書全部焚毀了,真是氣死我了,白白浪費了那麽多的箭矢。”


    “看來,城中有智謀之士,可知道城中守將是誰?”曹操問道。


    “已經探明了,漢中太守仍然是王朗,另外還有原來的蜀將泠苞,還有一個叫張猛的,智謀之士倒是沒聽說有軍師。”許褚回答道。


    “許將軍忽略了一個人,此人足智多謀,也堪稱一時之才俊,秦州右扶風人,姓法名正,字孝直。”龐統從帳外趕來,一進入大帳,便立刻說道。


    曹操聽後,不動聲色,繼續吃飯喝酒,等嚼了幾口後,便放下了碗筷,看著龐統,問道:“軍師,如何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南鄭城?”


    “虛張聲勢,讓南鄭城中的人都知道陛下回來了,華夏軍剛剛奪取漢中不久,城中百姓未必都肯歸心,或許能得到城中響應。與此同時,我軍白天開始佯攻南門。試探城中守軍實力,然後再做定奪。”龐統回答道。


    “妙計。就煩勞軍師代為指揮全軍了,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兩天。”曹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不悅,手捂著頭。看上去甚為難受。


    龐統看後,知道這是曹操的頭風又犯了,大軍抵達漢中不過才三天,如果不盡快拿下漢中的話,對魏軍極大的不利。他朝著曹操拜了一拜,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許褚急忙叫來軍醫,開了一些止痛的藥。煎熬之後,讓曹操喝下,曹操便睡下了,許褚則帶領眾人守衛在營帳外麵。


    ………………


    涼州,上邽。


    太史慈在冀城中踱來踱去,心煩意亂,曹操進攻漢中,漢中兵力薄弱,又得知司馬懿和張繡偷渡陰平,隻怕一時半會兒還抵達不了漢中。他搞不懂司馬懿到底是什麽意思。


    正在這時,馬超從外麵趕來,見到太史慈後。便立刻問道:“大將軍,你這麽急著傳喚我過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太史慈道:“孟起,我想再帶兩萬精兵從武都郡沿西漢水南下,直抵漢中郡的沔陽城,去支援皇上,漢中險要異常,絕不能丟失,皇上在漢中兵力薄弱。司馬懿和張繡偷渡陰平,隻怕一時半會兒無法抵達。昨日剛剛接到皇上的信箋,讓我軍帶兵去支援漢中。我想……”


    “大將軍,不如讓我去吧,大將軍留守涼州,總控西北,我和曹操老賊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報,我絕不為人,羌王徹裏吉那裏我已經派人去交涉了,徹裏吉不會有什麽異常舉動的,大將軍身為西北野戰軍的第一將,不可以輕動,大將軍聲名赫赫,威震西涼,四方蠻夷皆為之臣服,關係重大啊。”馬超道。


    太史慈思量了一番,近幾年來,太史慈的名聲在西北確實大振,早已經蓋過了當年的神威天將軍馬超,聲名遠播,遠在西域的烏孫等國都聽過他的名字,反倒是馬超一直在他的手底下為將,被他壓住了鋒芒。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由你帶領兩萬精兵去支援漢中吧,一來你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二來你可以殺了曹操報仇,算是一舉兩得。”太史慈思量一番後,便說道。


    “大將軍,那我何時啟程?”馬超問道。


    “兩萬精兵我已經集結完畢,你隨時都可以出發。”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也好,早一日抵達漢中,早一日擊敗曹操。你見到皇上之後,記得代我向皇上問好。”


    “一定。”


    兩個人商議定下之後,馬超便去軍營點齊了兩萬精兵,帶著他們便離開了上邽。


    …………


    益州,成都。


    甘寧率領水陸大軍攻占巴郡的消息一經傳到了成都,留守成都的荀彧便是一陣頭疼,當即打開了蜀地的地圖,看了以後,不禁慨然道:“華夏軍南北並進,陛下帶領大軍決戰於漢中,現在甘寧又帶領大軍朔江而上,致使我軍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蜀地剛平,還未曾又立足之根本,難道這是天要亡我大魏嗎?”


    “丞相何出此言?”張鬆剛進入這裏,便聽到了荀彧的話,急忙問道。


    荀彧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張大人,華夏軍的南路軍,現在有什麽東向?”


    張鬆道:“華夏軍暫時毫無任何東向,占領巴郡之後,便一直在巴郡那裏駐足了下來,並且和當地百姓約法三章,分毫不取百姓之物,很受到蜀中百姓的愛戴。”


    荀彧聽後,冷笑了一聲,說道:“這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丞相,陛下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嗎?十萬大軍,這會兒應該已經抵達漢中了吧?”張鬆問道。


    荀彧道:“這個自然,陛下禦駕親征,又有龐統為軍師,豈有不勝之理?秦州、涼州都新近歸附華夏國,隻要陛下的大軍一到,秦州、涼州必然會為之響應。你去將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八人叫來,本府有話吩咐。”


    言畢,張鬆點頭退出了大廳,不多時,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八人俱到,一起拜見荀彧:“參見丞相大人!”


    荀彧道:“免禮。本府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件事情要你們去辦。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吧,華夏國的虎衛大將軍甘寧率領水陸五萬大軍已經占領了巴郡。目前正駐足在巴郡,你們都是蜀中名將、名臣。自降我大魏以來,寸功未立,今日本府就給你們一個立功的機會,你們帶著五萬大軍前去狙擊甘寧,沿途設下關隘,千萬不可放他們過去。蜀道難行,各處都是易守難攻的險地,你們若能成功將華夏軍堵在巴郡一帶。本府日後必然會向陛下表明,為你們加官晉爵。”


    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都紛紛對視了一眼,然後齊聲說道:“屬下等遵命!”


    隨後,荀彧分別封賞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八人官職,兵分兩路,一路由吳蘭率領,費觀、龐羲、董和隨行,帶兩萬五千名將士沿江而下,走水路狙擊華夏國的水軍,另外一路則由雷銅帶領。鄧芝、宗預、秦宓三人隨行,由陸路而進。


    分派完畢之後,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便各自出了丞相府。去點齊軍隊去了。


    荀彧在吳蘭等八人走後,便對張鬆道:“張大人,你的舊主劉璋就在巴郡,以你猜測,華夏軍會不會利用這一點,來借機招降蜀中百信?”


    張鬆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個很難說,丞相是何意思?”


    “我讓你去督軍,如果有人敢造次。便將其就地正法,陛下待你不薄。你的舊主無能,如今也是你回報陛下的時候了。”荀彧陰鬱著臉。看著張鬆,淡淡地說道。


    張鬆道:“丞相大人還是派別人去吧,我無臉再見舊主。”


    荀彧聽後,問道:“那以張大人之見,當派何人去督軍為好?”


    “如果丞相大人信得過我,就誰也不用派遣,一切讓他們自行處置,這些人在劉璋手下時,都是鬱鬱不得誌的人,歸順陛下之後,這才得到重用,以我推測,他們不一定會倒戈相向。”張鬆道。


    荀彧笑道:“但願如同你說的那樣,否則的話,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八人的人頭就會隨時落地。”


    張鬆聽了,嚇出了一身冷汗,荀彧的話,讓他倍感揪心,似乎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一樣。


    從丞相府出來之後,張鬆急忙派遣親兵去通知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讓他們夜晚到寒舍一敘。


    丞相府裏,荀彧靜靜地等候在那裏,見外麵來了一個親兵,便問道:“怎麽樣?”


    “果然不出丞相大人所料,那張鬆果然派遣人去通知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八人夜晚到舍下密會。”來人稟告道。


    荀彧擺擺手,說道:“知道了,繼續打探,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殺雞儆猴。”


    “諾!”


    入夜後,張鬆在家中等待許久,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才陸續趕來,來的時候還特地注意了一下是否有人跟蹤。


    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張鬆才露麵,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見到之後,紛紛參拜道:“見過大人。”


    “免禮免禮,諸位都是我蜀漢遺臣,自蜀王不戰而降後,我們不得已而投降了魏國。現在,華夏軍正在猛攻魏軍,南北兩路分兵而進,我等遺臣也該是有一番作為的時候了。我今日請八位到來,是有一件要事相商,不知道八位大人可否洗耳恭聽?”張鬆入座後,讓人奉上了溫酒,自己開門見山地說道。


    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都紛紛對視了幾下,最後一致抱拳道:“願聞其詳。”


    張鬆道:“近日我接到蜀王一封密信,信中聲稱他被華夏軍照顧的好好的,而且已經投降了華夏軍,言辭鑿鑿的說華夏軍強大異常,魏軍已經衰敗,勸我等舊臣跟隨蜀王一起投降華夏軍。我張鬆不才。自認無甚大用,但是今日荀彧傳喚八位大人,讓八位大人去狙擊華夏軍。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我們能和華夏軍來個裏應外合。或許能夠奪下成都,屆時我等也都是有功之人,歸順華夏軍後,自然少不了許多好處。不知道八位大人意下如何?”


    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八人麵麵相覷,都不敢回答,心中也都是各懷鬼胎,生怕這是張鬆在詐他們。因為歸順魏軍之後,張鬆一直受到重用。如今八人出征在即,說不定是荀彧不放心,故意讓張鬆來詐他們呢。八人都提心吊膽,沒有人一個人回答,也怕說錯了話,自己的腦袋就沒了。


    張鬆看到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的樣子後,急忙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手裏真的有蜀王寫給我的密信,不信你們看!”


    說著,張鬆便拿出了密信,直接亮在了眾人的麵前。


    就在這時。忽然從房梁上射出了一支箭矢,箭矢迅疾異常,直接朝著張鬆的心窩飛去。張鬆無備。當場斃命。


    “有刺客!”吳蘭、雷銅同時抽出了兵刃,大聲地喊了出來。


    正要向刺客動手,但見荀彧帶著將士從大廳外麵奔馳而來,軍士手中的兵刃上還帶著血淋淋的鮮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張鬆意圖謀反,全家已經被本府盡皆誅殺,你們不必驚慌,這件事早在本府的控製當中,八位大人到現在還安然無恙。就說明八位大人並未說錯話,否則的話。下場就會和張鬆一樣。”荀彧一進大廳,便環視了一圈眾人。朗聲說道。


    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急忙跪在地上,向著荀彧拜道:“張鬆謀反,與我等無關,我等隻是受邀前來,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荀彧笑道:“量你們也不敢。你們的家眷本府已經派人嚴加保護起來了,你們不必擔心會受到波及,隻要你們再前線打勝仗了,你們的家人才能得到很好的保護。今晚我就不多說說明了,你們各自回家好好歇息吧。”


    說完,一個士兵便走到了張鬆的麵前,揮刀斬斷了張鬆的人頭,呈現到了荀彧的麵前。


    “將此頭高懸在城門之上,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軍的下場。”荀彧厲聲說道。


    “諾!”


    荀彧閃開了身子,對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說道:“八位大人,請吧!”


    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宗預、董和、秦宓等八人在荀彧派出的士兵的護衛下,紛紛回到了各自在成都的家裏,外麵是大批的魏軍看護著,說是保護,實際上是軟禁。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家人也都在成都,回到家中後,和家人便是抱頭痛苦。


    倒是宗預在成都是孤家寡人一個,孑然一身。不過,正因為如此,荀彧卻親自帶著士兵護送宗預回家。


    “讓丞相大人見笑了,寒舍簡陋異常,實在是委屈丞相大人了。”一進入家門,宗預便將荀彧迎入了客廳中,然後泡了一壺茶,給荀彧斟滿了一杯茶,對荀彧道。


    荀彧手捧香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濃鬱異常,此必好茶。”


    “丞相大人說笑了,也隻是尋常百姓家的茶葉而已。”


    荀彧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之後,便問道:“宗大人是南陽安眾人吧?”


    “正是,一年前華夏軍和荊漢交戰,波及到了南陽,下官這才逃了出來,來到了這天府之國。”


    荀彧道:“嗯,也正因為如此,本府才親自來到你的府上。”


    宗預小心翼翼的問道:“丞相話中似乎還有話啊?”


    荀彧笑道:“本府準備讓你暫時擔任征東將軍,帶領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七人,以及五萬大軍由陸路出發,去取巴郡,本府再派遣一支大軍由水路順流而下,水陸並進。去對付在巴郡的華夏軍。”


    宗預急忙道:“德陽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收到如此禮遇,隻怕德陽才疏學淺。不能堪當此任。另外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皆蜀漢舊臣,又怎麽會聽從我的吩咐?”


    荀彧道:“正因為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都是蜀漢舊臣。我才隻能委托於你,他們我還不放心。你放心,你所帶走的部隊,有一半是我魏國精銳,如果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有任何異動,你完全可以命令他們將這些人就地正法。”


    宗預擔心地道:“丞相大人,我年紀輕輕,又從未曾帶兵打過仗。魏軍的精銳,肯聽我的話嗎?”


    荀彧道:“這個你放心,陛下的親弟弟海陽王會與你同去,他負責監軍,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和海陽王商議,海陽王定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宗預想了想,說道:“好吧,如果我再推辭的話,就是不給丞相大人麵子了。那下官就勉為其難了。”


    荀彧笑道:“很好,你為主將,海陽王為副將。明日一早,便立刻出兵,早一天收複失地,早一天封侯拜相。”


    “多謝丞相大人提拔。”宗預又拜道。


    荀彧走後,宗預一個人心中並不安生,此次荀彧名義上讓他位主將,帶領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等人去征討華夏軍,實際上又派出海陽王為副將,來監視自己。隻怕自己若有任何異常舉動,海陽王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他在房中踱來踱去。思量了很久,忽然想出了一個妙計。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心中暗暗地說道:“此乃天使我成就此大功,曹操老賊的末日不遠了。”


    荀彧離開宗預的寒舍之後,便直接去找海陽王曹德,曹德正與廣陽王曹彬在府中小酌,聽聞荀彧到來,便親自出迎。


    “丞相大人深夜造訪,必有要事,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有什麽需要我們兄弟幫忙的嗎?”曹德很是客氣的說道。


    荀彧道:“兩位王爺,想必都已經聽說了華夏軍已經抵達巴郡的事情了吧?”


    曹德道:“自然聽說了,丞相大人若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我兄弟二人定當為國盡忠。”


    荀彧點了點頭,拜道:“二位王爺深明大義,臣自然沒話說。眼下成都一帶還尚不穩定,我軍剛剛占領巴蜀,現在華夏軍又借機入侵,蜀中百姓人心惶惶,聞風而降。我想請王爺帶兵出征,去抵禦巴郡的華夏軍,隻要緊守關隘,依靠蜀道之難,必然能夠讓華夏軍無法入蜀。”


    “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陛下走時讓我們兄弟協助丞相大人,現在正是我們兄弟用武之時,又怎麽會推辭呢。”曹德叫道。


    曹彬道:“是啊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


    荀彧道:“那好,我想請兩位王爺兵分兩路,一路走陸路,一路走水路,嚴防死守,必然能夠阻滯華夏軍。隻需堅守,不可出戰,任由華夏軍再怎麽厲害,還無法突破這兩道防線。”


    曹德、曹彬齊聲道:“丞相放心,我們必然能夠將華夏軍堵住,不讓他們入蜀。”


    荀彧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哦,還有一事,此次陸路最為要緊,我任命宗預為征東將軍,暫時委屈海陽王給宗預當副將了,但是兵馬的控製權都在海陽王的手裏,如果宗預、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等人有任何異動,海陽王可以斬立決,無需上報。”


    曹德道:“那為什麽不先殺了他們,再出征?這樣豈不是省去了很多事情?”


    “二哥,如果先殺了他們,隻怕會寒了蜀漢舊臣的心,會適得其反的。”曹彬急忙解釋道。


    “廣陽王所言甚是,正是出於此種考慮,我才暫時做出了這種決定,還希望海陽王能夠見機行事。”


    “明白了,丞相大人,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曹德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


    第二天一早,海陽王曹德騎著馬,從兵營點齊三萬名將士,全部集結在城外,等宗預帶著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等人一到,便立刻啟程了。另外一路,廣陽王曹彬則點齊兩萬兵馬,從水路順流而下,按照荀彧所布置的方法,準備在長江的險要地段用鐵索橫江,並且設下埋伏。


    那海陽王曹德,乃是曹操胞弟,當年護送其父路過許州時,其父被人殺死,他僥幸逃脫,至此之後,曹操便一直讓曹德在後方處理政事,從不讓他輕易上戰場。曹操稱帝之後,便封二弟曹德為海陽王,幼弟曹彬為廣陽王。


    此次曹操征討西蜀,曹德、曹彬一起跟隨曹操出征,在軍中負責調遣糧草事宜,曹操回師漢中時,便留下荀彧鎮守成都,曹德、曹彬為輔,一武一文,也頗為相得益彰。


    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了成都,其中三萬都是魏軍精銳,曹德帶領兩萬魏軍精銳,一萬蜀漢降軍,而曹彬則帶領一萬魏軍精銳,一萬蜀漢降軍,一般都是蜀漢降軍走在前麵,魏軍精銳走在後麵,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


    漢中,南鄭城。


    泠苞、張猛登上了南鄭城的城樓,看到城外魏軍漫山遍野的,聲勢極為浩大,兩個人的心裏不禁都是為之一震。


    這時,法正和王朗同時登上了城樓,王朗一上了城樓,便見魏軍遍地都是,道路兩側的山坡上更是旌旗密布,不禁為之驚呼道:“曹操親征,魏軍如此龐大,隻怕我等無法抵擋,不如……不如我軍速速退去……”


    法正、張猛、泠苞聽後,都一致憤怒的看著王朗,怒道:“誰敢後退一步,斬立決!”


    王朗臉上一陣抽搐,憨笑道:“我也隻不過是說說罷了,又不是真的要撤退,隻是魏軍如此龐大,我軍該如何抵擋?”


    “曹操遠道而來,蜀道難行,又是急行軍,隻怕並未帶什麽攻城器械,隻要我們堅守不戰,他也奈何不了我們。昨日斥候已經回來稟告,右驃騎將軍率領五千騎兵正迅速趕來,身後三萬五的大軍也在加速前進,隻要緊守此城,未嚐不能跟魏軍一戰。況且皇上還在曹操的背後,雖然下落不明,但一定不會忘記這裏,說不定哪天夜裏就會偷襲魏軍,前來和我們會和。”法正分析道,“所以,此戰必須打,這是我軍的最後底線,如果失去了這個地方,就會一敗千裏,再想奪回來就難了。”


    “孝直所言極是。”泠苞、張猛深表讚同。


    王朗怯怯地道:“那就堅守?”


    “堅守不戰!”法正、泠苞、張猛同時回答道。


    這時,龐統親率大軍,在城外擺開了陣勢,十五輛巨弩車被推到了最前線,身邊李嚴、吳懿、吳班一字型排開,眺望著城樓上的人。


    “軍師,城樓上有一人是蜀中名將泠苞,此人武藝高超,不在張任之下。站在泠苞身邊的人就是法正法孝直,此人年紀雖輕,卻足智多謀。”李嚴看了一眼城樓上的人,便對龐統說道。


    “嗯,李將軍比泠苞如何?”龐統問道。


    “未嚐比試過,尚未可知。”李嚴回答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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