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皇宮大殿中,賈詡、荀攸、蓋勳、田豐、邴原、管寧、諸葛亮等七人一起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候著,加上郭嘉、司馬懿、龐統,這十個人便是林南的內閣大臣,內閣起到上通下達的作用,並且商定重大事情。[..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如果涉及到重大軍事的話,便會提前通知十大將軍,然後在某一日一起參加內閣擴大會議。此次的西征,便是如此。


    賈詡雖然從樞密院中退出,但是林南還依舊如此厚重,加上他肩負著情報部尚書一職,對於重大事情也有知情權和發言權,而且他是華夏國的元老級人物,在華夏國的官僚體係上,他更是唯一一個以尚書職位官居一品的大員,而且和郭嘉、荀攸一起受封鎮國公,待遇頗為尊崇。


    過了許久,林南從殿外趕來,此時的他已經是換了一身衣服,身穿龍袍,頭戴皇冠,一副威嚴的樣子,充滿了皇家的氣派。


    “諸位愛卿,我喚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好消息,那就是西征大軍在林麟的率領下,已經取得了重大的勝利,不日便可凱旋歸來。”


    “吾皇萬歲,華夏國威武!”群臣一起高呼道。


    “西域平定,北方大定,我準備留下兵馬守備西域,以免得貴霜帝國又乘虛而入。諸位以為留誰較為合適?”林南問道。


    “非大將軍王莫屬。”田豐首先說道。


    林南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道:“他本來是最佳人選。可是東南未竟,和東吳連年出現摩擦,如今收拾了西域之後,便可以騰出手來徹底的對付東吳。東吳已經在我華夏國的臥榻之側酣睡多年,我扶持東吳也已經很多年。但是孫伯符和周公瑾卻並不領情,總是時不時的來找茬,我華夏國如今已經是雄兵百萬。在國力上也已經達到了空前的規模,統一的腳步。誰也無法再次阻擋了,下半年我準備對東吳下手,調兵遣將,排兵布陣,迫使東吳投降。如果東吳不投降,唯有用武力解決了。屆時,大將軍王便有了用武之地。所以,你們必須另外做出一位人選。”


    諸葛亮想了想。便說道:“征西大將軍張翼德勇冠三軍,此次西征更是不曾折損一兵一卒,若留他鎮守西域,足可以使得四方蠻夷為之震動。”


    邴原急忙說道:“臣以為,虎翼大將軍太史慈可擔當此任。”


    “鎮遠大將軍馬孟起也可擔當此任。”蓋勳舉薦道。


    林南聽後,便扭臉問道:“國丈,你以為呢?”


    賈詡想了想,說道:“靖遠大將軍魏延身受皇恩,多年來更是兢兢業業,況且他現在就在貴山城。與飛衛大將軍安尼塔帕特裏奇一同率軍五萬留守,臣以為靖遠大將軍可擔當此任,至少不用再來回調度了。”


    林南點了點頭。說道:“魏延一直是我較為器重的一員大將,如今已經磨練成了一員得力幹將,確實可以擔當此任,隻是五萬兵力太少,外有貴霜帝國虎視眈眈,內有西域諸國剛剛歸附,不如再調撥二十萬大軍,全部統屬於魏延,留在西域和當地人雜居。教授當地人一些農耕之技術,一旦有變。也可以迅速做出反應,不至於再有失地。”


    “皇上明鑒。”賈詡道。


    林南笑道:“那就這樣定了。封魏延為西域安國候,位居侯位一等,並賜金幣百枚,統領二十萬大軍駐守西域,外防貴霜,內安西域。安尼塔為靖邊候,統屬於魏延帳下,林麟、張飛、太史慈等人盡皆班師回朝,另做安排,有功將士一一官升一品,賜銀幣百枚。秘書長,即刻擬寫聖旨。”


    “臣遵旨。”陳琳坐在一旁,開始草擬聖旨。


    等到聖旨擬寫好以後,便捧著聖旨到林南的麵前讓林南過目,林南看完之後,這加蓋上玉璽。


    之後,林南便道:“那麽,接下來就該說說東南的事情了,諸位愛卿以為,當如何取東吳?”


    荀攸最具有發言權,七年的荊州知州不是白幹的,當即說道:“啟稟皇上,臣以為,現在便取東吳,隻怕還為時尚早。”


    “哦?說說你的意見。”林南聽到一個不同的意見,便倍加重視。


    荀攸緩緩地說道:“是。臣久在荊州,對吳國知道的要比各位多那麽一點點。吳國皇帝孫策委任周瑜為大都督,專事華夏國,所以多年來,周瑜經常以各種手段挑起和我國之間的摩擦。但是無論怎麽樣摩擦,從未出現過真正的交鋒,前次燕候以下雉為餌,一氣周瑜,虎牙大將軍更是讓屬下射死了吳兵數百,但事後又對死者做出了慰問,並且給出了一部分的撫恤金。按照周瑜的一貫做風,必然會抓住這個把柄,對我華夏國進行步步緊逼。”


    林南聽後,便點了點頭,想起周瑜來,便打斷了荀攸的話,緩緩地說道:“周瑜確實如此,此人文武雙全,智略過人,若受到此辱,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你接著講下去。”


    荀攸繼續說道:“可是,如今已經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周瑜卻毫無動靜,此舉一反常態。臣以為,周瑜必然在暗中謀劃著什麽,一直在等機會。而且,我華夏國和吳國處在盟友關係,如果公然撕破這個聯盟,隻怕天下人會說我華夏國背信棄義。”


    “統一大業,近在咫尺,吳國得寸進尺可曾想過我們是盟國,屢次製造邊境恐慌,早已經沒把同盟放在眼裏。”林南怒道。


    賈詡急忙勸慰道:“話雖如此,可是這其中確實於理不合,一旦公然撕破盟約,就會被天下所唾罵,請皇上三思啊。”


    諸葛亮道:“皇上,臣以為,要攻伐吳國也未嚐不可,隻需略施小計,讓吳國先撕破盟約即可,這樣一來。我軍便可順水推舟,以雄師南下,公然吃掉吳國。完成未竟的統一大業。”


    林南道:“說的簡單,可是談何容易?”


    諸葛亮站了起來。請命道:“微臣願意離開京城,去荊州走一遭,協助燕候共同對付周瑜。皇上隻需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內,臣必然要讓吳國先撕毀盟約,受到天下人的唾罵。”


    林南聽後,想了一會兒,便道:“好。朕就準你走上一遭。三個月的時間,朕也可以進行軍事調度,將兵力部署在東南一線。陳琳,擬寫聖旨,擢升江夏知府林麒為荊州知州,全權負責東南之事,封諸葛亮為江夏知府。”


    “臣遵旨。”陳琳便立刻提筆開始寫。


    諸葛亮則拜謝道:“謝主隆恩。”


    潯陽城。


    半個月來,周瑜一直按照醫囑吃藥,好好的養傷,看似平靜無奇。實則在他的內心裏,卻深深的牽掛著一件事。


    吃過早飯,周瑜便去了潯陽江上檢閱水軍。看到吳國的將士操練的熱火朝天,心裏也有了些慰藉,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擔心。


    華夏國疆域廣大,東吳不過才占著其中一小部分,加上華夏國近年來在國力上可謂是蒸蒸日上,無論是在經濟還是軍事上,吳國都落後於華夏國,長期以來,吳國一直和華夏國展開軍備競賽。但最終的結果卻帶給了吳國一連串的經濟危機。


    吳國地處江南,此時的江南人口還不及北方人口的一半。另外就是耕地麵積少,水利工程也很少。吳國的每年賦稅收入,才是華夏國的五分之一,這樣的一個國力衰弱的國家,真不知道能夠撐到什麽時候。(..tw好看的小說


    周瑜閑庭信步的走在軍營裏,目睹過那一張張他都熟悉的臉龐,越發的感到肩上的擔子沉重了。


    近年來,孫策開始窮兵黷武,大肆征召士卒入伍,擴軍至三十萬,將兵馬一分為二,交付給周瑜一半,自己統領一半。七年前開始遠征夷州,結果這場戰爭一打便是兩年,多少青壯年喪生在這場戰爭中,可是打下夷州後,卻發現這裏還是個未曾開墾過的原始之地,甚至連山越都不如,民眾都過著原始的生活,可謂是茹毛飲血。


    直到孫策親自進入了夷州的腹心地帶,才知道他被林南給騙了。從那以後,孫策便發誓,一定要討回這筆賬。夷州雖美,吳人卻不願在此居住,最後吳軍還是退出了夷州,讓夷州上的居民每年給吳國納貢完事。


    付出的多,卻收回的少,為了攻下夷州孫策耗費了數以億計的軍費,戰士死亡還要給安家費,這是最不值當的交易。


    無獨有偶,吳軍在朱崖州也呆不下去,最後還是把地方讓給了當地的土人,名義上朱崖州和夷州已經納入吳國的版圖,可實際上,卻還是孤懸海外。


    周瑜已經一連三年沒有回國京城建鄴了,孫策也長達三年的時間沒有和周瑜再見過麵了,周瑜隻是聽說孫策在搗鼓著怎麽樣研製出更加厲害的戰爭武器,整日沉迷其中,也效仿華夏國,建立了一座翰林院,聚集大批的工匠在裏麵,每日錘錘打打,並且將朝事全部委托給其弟孫權,自己就常住在翰林院裏。


    “也不知道皇上怎麽樣了?”周瑜走著走著便停了下來,在沿江的小亭裏坐了下來,心中是一陣的惆悵。


    不多時,外麵下起了蒙蒙的細雨,江南已經進入了雨季,周瑜就靜靜地坐在亭子裏眺望著外麵,看到雨幕中翩翩走來了一位美女,那張嬌豔美麗的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美女撐著一把油紙傘,走起來婀娜多姿,快一點便顯得匆忙,慢一點又顯得遲緩,他這樣不快不慢的走來,倒是一種別樣的美。


    美女徑直走到了周瑜所在的亭子裏,收起了油紙傘後,便向著周瑜微微施了一禮,隨後便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便道:“夫君,你怎麽在這裏啊,讓我一陣好找……”


    “夫人找我有事嗎?”周瑜伸出了手,輕輕地將美女攬入了懷中,讓美女坐在了他的雙膝之上,一臉笑意地問道。


    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周瑜的妻子歐陽茵櫻,她嫁給周瑜已經快十年了,昔日還是個懵懂的少女。現在已經是一個貴婦了,無論怎麽看,都充滿著華貴之氣。她嫣然一笑。便道:“周將軍來了,說有要事找你。我隻道你在書房中讀書,一直沒敢去打擾你,等到周將軍來的時候,去書房尋找,才隻道你並不在那裏,這才出來尋你。夫君,還是趕快回去吧。”


    周瑜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恩。我和夫人一起回去。”


    於是,周瑜和歐陽茵櫻夫妻二人相互攙扶著,撐起那把油紙傘,便一起回去了。


    潯陽縣衙裏,周泰焦急地等待著周瑜,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周瑜回來,便開始在縣衙的客廳中踱著步子,來來回回的,不時還長籲短歎的。


    與周泰同來的淩操看了,忍俊不住。直接起身將周泰給拉住了,大聲喝道:“周將軍,你這樣走來走去的。弄得我眼都暈了,你能不能別到處晃?”


    周泰急道:“你以為我想啊,此事事關重大,大都督一直遲遲不歸,我著急啊。”


    淩操忽然端過來了一碗茶水,遞到了周泰的麵前。


    周泰不解其意,問道:“幹什麽?”


    “當然是給你喝了,你著急就容易上火,喝點茶降降火。然後坐在那裏耐心的等待著,大都督又不是不回來。你急什麽急?”淩操道。


    周泰道:“我沒那閑功夫,大都督若是再不回來。我就……”


    “你就怎樣?”淩操抱著膀子問道。


    “我就……”周泰忽然伸手接過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那裏,衝著縣衙中的衙役便喊道:“上茶上茶快上茶,你們怎麽一點都不勤快啊,想渴死我嗎?”


    於是,縣衙裏負責打雜的雜役便火速拎著水壺上來了,剛給周泰倒了一碗茶,周泰一揚脖子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雜役隻好再次倒滿,可是周泰又是一揚脖子便喝了下去。如此反複數次,周泰一連喝了好幾碗茶,這才壓住了內心的火氣,朝著雜役擺擺手,示意雜役離開。


    淩操看後,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大都督說你是個急先鋒,一點都不假……”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周泰瞥了淩操一眼。


    淩操的年紀比周泰要略大,看著周泰此時此刻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嗬嗬地笑了起來,說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什麽叫做心靜自然涼了,現在,就坐在這裏等大都督回來吧,外麵下著小雨,大都督肯定不會走太遠的,況且夫人已經去尋找了,你就耐心的等吧。”


    周泰點了點頭,可是等了沒有一會兒,便開始坐立不安了,最後實在受不了啦,便叫囂道:“這樣等的好無聊啊,大都督,你怎麽還不回來啊……”


    “幼平!”周瑜的話音立刻從廳外傳了進來。


    周泰聽到周瑜的聲音後,急忙朝外麵看去,但見周瑜和歐陽茵櫻一起從雨中走來,他便和淩操一起站了起來,朝著周瑜拜道:“大都督。”


    周瑜進入大廳之後,便道:“免禮,你找我可是為了我交待你的那件事?”


    周泰道:“那件事暫時還沒有回音,是另外一件事。”


    周瑜“嗯”了一聲,攙扶著歐陽茵櫻,說道:“夫人,你且回去休息,我與兩位將軍有要事商議。”


    歐陽茵櫻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後堂走去,轉入後堂後,她的腳步卻停留了下來,側耳傾聽。


    周瑜坐了下去,同時示意周泰、淩操一起坐下,便說道:“說吧,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心急火燎的?”


    周泰道:“大都督,江北剛剛傳來消息,說華夏國的皇帝擢升林麒為荊州知州,更是讓巡檢丞相諸葛亮出任江夏太守一職,同時屬下還獲悉,虎牙大將軍張遼又再度增加了下雉的兵力,還有虎烈大將軍也增加了汝南的兵力,這種種跡象,似乎並不太妙啊。”


    周瑜道:“幼平能看出其中的奧秘?”


    “我看不出來,可是我能嗅到戰爭逼近的味道,大都督,是不是華夏國要對我們吳國采取行動了?”周泰問道。


    周瑜笑道:“放心,這個是自然不會的,華夏國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如果公然撕破聯盟,必然會受到天下人的唾罵,而且出師無名。”


    “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那諸葛亮原先就與我們吳國為敵。現在出任江夏太守,對我們必然也是極大的敵意。別忘記了。他可是被大都督打敗過的人,我想他一定會記恨在心,想找到機會對大都督下手。”周泰道。


    “幼平跟在大都督身邊數年,不曾想這腦袋瓜也變得聰明了?”淩操突然插嘴譏笑道。


    “笑什麽笑,別以為你比我年長,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惹毛了我,我去打你兒子的屁股。”周泰突然反駁道。


    “你有種!”淩操豎起了拇指。譏諷道:“有本事打我,你打我兒子算什麽?”


    “好了好了,別吵了。林麒出任荊州知州,總比荀攸出任荊州知州要好,荀攸老奸巨猾,多年來我與他暗中較量數次,均未討到便宜。林麒年輕氣盛,上次下雉雖然騙過了我,也是我一時心急,中了他的奸計。這一次。我就不會那麽輕易的上當了,而且還要讓林麒身敗名裂。”周瑜恨恨地道。


    周泰問道:“那諸葛亮呢?大都督打算如何對付?”


    “諸葛亮嗎?以前他就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依然是。此人不足為慮,你去柴桑,把子敬請來,子敬之才不亞於我,足以抵擋諸葛亮。”周瑜道。


    歐陽茵櫻側耳傾聽,聽到了周瑜在大廳裏與周泰、淩操所說的每一句話,待周瑜送周泰、淩操出去時,她便偷偷的溜回了房間,然後簡明扼要的寫好了一張字條。徑直朝飼養信鴿的地方走了過去。


    信鴿的飼養吳人已經基本掌握了,吳國傳遞信息多數用這信鴿。速度上快了許多,卻也省去了很多人力物力。


    歐陽茵櫻來了飼養信鴿的縣衙東側的一個角落裏。看到負責專門飼養信鴿的老奴正在那裏給信鴿喂食,便喚道:“老胡!”


    老胡約莫五十多歲,數年前長沙郡發洪水,周瑜負責調度,當時歐陽茵櫻隨周瑜一起去救災,在途中救下了被洪水所困的老胡,從此以後,老胡便作為周府的管家跟在了周瑜夫婦的身邊,對歐陽茵櫻更是言聽計從。


    “夫人。”老胡轉過身子,看到歐陽茵櫻來了,便問道,“是不是大都督有什麽事情要安排?”


    歐陽茵櫻搖了搖頭,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一個人在,便從袖筒裏拿出了一張字條,然後交給了老胡。


    老胡接過那張字條,心中便已經明白了,當即便伸手去籠子裏取一隻灰色帶斑點的鴿子。


    歐陽茵櫻急忙叫道:“不,這次換白色的那隻。”


    老胡點了點頭,手上改變了方向,將那隻白色的信鴿給抓了出來,然後將字條拴在了信鴿的腿上,問道:“夫人,怎麽這次改地點了?”


    “不該問的別問。”歐陽茵櫻說話時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威懾力。


    老胡連忙閉上嘴,不再問了,一揚手便將信鴿給放飛了出去。


    歐陽茵櫻看著信鴿飛向了高空,心裏麵卻十分的糾結,自從嫁給周瑜以來,她一直在暗中偷聽周瑜和眾多大臣所談及的重要機密,一方麵是她的丈夫,一方麵是有恩於她的結義兄長,她夾在中間做間諜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這是打賞給你的。”歐陽茵櫻直接拋出了一塊金子,扔給了老胡,然後轉身便走。


    歐陽茵櫻回到房間時,周瑜已經坐在裏麵了,她見周瑜是一臉的煞氣,便急忙走了過去,問道:“夫君,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周瑜搖了搖頭,什麽也不說,隻是盯著歐陽茵櫻,問道:“夫人剛才去哪裏了?”


    “哦,沒去哪裏,隻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下茅廁。”歐陽茵櫻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周瑜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歐陽茵櫻的後麵,伸手從後麵將歐陽茵櫻給抱住了,雙手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著,然後笑著問道:“有沒有舒服點?”


    “嗯,有夫君的關心,肚子就不會再疼了。”歐陽茵櫻依靠在周瑜的胸口上。雙手緊緊地握著周瑜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淡淡地說道。


    周瑜道:“如果再不舒服的話,就把大夫找來看一下吧。”


    “大夫來了難道就能替我受過了?這是正常的。每個月不都是有那麽幾天嗎?夫君不用擔心了,我會自己處理好的。夫君每天為國事操勞。今日周將軍這麽急著找夫君,想必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夫君可不能隻為了國事,而把身體給累壞了啊。”歐陽茵櫻轉過了身子,雙手摟住了周瑜的脖子,深情款款的看著周瑜,淡淡地說道。


    周瑜笑了笑,聚攏嘴唇便在歐陽茵櫻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然後緊緊地把歐陽茵櫻抱在了懷裏。


    歐陽茵櫻也靜靜地依偎在周瑜的懷裏,兩個人自從成婚以來,一直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夫妻之間也甚是恩愛。可是在歐陽茵櫻的心裏,她一直在擔心著一件事,他為林南當細作,竊取吳國的一些重要情報,一旦被周瑜發現了,真不知道周瑜會如何看待她。


    一想到這裏。歐陽茵櫻的臉上便現出了幾縷莫名的擔心,眉頭也稍稍皺了起來。


    周瑜看到後,便道:“夫人。你天天不讓我皺眉,怎麽你現在卻是眉頭緊鎖,是不是你有什麽心事?”


    歐陽茵櫻急忙道:“還不是為了你擔心嘛?你身為大都督,在吳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陛下更是分出一半兵馬讓你統領,現在陛下整日在翰林院裏,將所有國事盡皆交給了宋王,論權力,你比宋王還要大。我隻是擔心你哪天宋王要是聽信了讒言,隻怕你會……”


    周瑜急忙打斷了歐陽茵櫻的話。嗬嗬地笑道:“夫人多慮了,我與陛下。雖非骨肉兄弟,可是卻情同手足,之間的情誼非一般人能比。我對陛下忠心耿耿,對吳國也是赤膽忠心,宋王也是知道的。誰會閑著沒事亂放厥詞呢?”


    歐陽茵櫻道:“話雖如此,可是眼紅的人多不勝數。陛下已經三年未曾召見過你了,三年來國事盡皆取決於宋王。宋王是陛下的骨肉兄弟,更兼有丞相張昭、太尉程普輔佐,夫君和張昭、程普之間無甚來往,和那張昭還有過嫌隙,怕隻怕有人看著夫君位高權重,以讒言獻給宋王。有道是功高震主,一個人說或許宋王不信,但是三人成虎,隻怕宋王久而久之就會對夫君產生動搖,萬一夫君有個什麽閃失,你讓我們母子該怎麽過啊……”


    周瑜哈哈笑道:“夫人多慮了,宋王是陛下的親弟弟,我和陛下義結金蘭,按理說,我也是宋王的兄長,宋王雖然替陛下處理國家大事,但是宋王必然不會受到外人離間。至於說我和丞相之間有嫌隙嘛,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和丞相不過是政見不和而已。程普的那個太尉是個虛職,沒有什麽實權,我周瑜為吳國盡心盡力,位高權重也是應該的。隻要陛下信我,誰也不會敢把我怎麽樣。”


    歐陽茵櫻聽完之後,眼睛骨碌一轉,便繼續說道:“可是夫君,陛下已經三年未曾召見你了,你們三年未見,陛下終日在翰林院中不出來,難道夫君就不想去見陛下嗎?”


    “想是想,可惜陛下不召見,我也無法回京啊。”一說起孫策來,周瑜的心裏便有了牽掛,三年未見過孫策一麵,還挺想念的。


    歐陽茵櫻看出了周瑜的心思,便道:“再過一段時間,剛好是先王的忌辰,夫君何不利用此時回京一趟?一來和陛下敘敘舊,二來祭拜先王,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周瑜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夫人言之有理。隻是此地也非常緊要,我若離去,這一來一回隻怕需要耽擱許久,這中間萬一有了什麽事情,隻怕我也擔待不起啊?”


    “夫君一直說魯大人之才並不在夫君之下,夫君若去了京城,這裏之事可以盡皆暫時委托給魯大人即可,相信魯大人定然不會辜負夫君的重托。”


    “哈哈,夫人真是我的賢內助啊,我已經派人去請子敬了,明日就會到來,到時候我安排妥當之後,便可以放心回京了。”


    周瑜說完之後,目光中還夾雜著一種期待。三年未見孫策了,對於他來說可謂是期待萬分。


    第二天,魯肅從柴桑趕來。周瑜設宴款待。


    酒過三巡,周瑜便道:“子敬。你我一別也有數月,今日一見,子敬比之前要顯得消瘦了。”


    魯肅笑道:“為國事操勞,柴桑更是四通八達之地,位置十分重要,魯肅敢不盡心盡力。不過,我就算太操勞,也沒有大都督操勞啊。前些日子聽說大都督有恙在身。今日見大都督氣色正常,麵色紅潤,看來是已經無恙了。隻是不知道大都督此次喚我來這裏有何要事?”


    周瑜道:“華夏國改立林麒為荊州知州,讓諸葛亮出任江夏太守,林麒就在荊州,走馬上任也是尋常事,但是諸葛亮隻怕還未曾抵達這裏。我讓子敬來,無非是想讓子敬駐守潯陽、柴桑兩地,應付諸葛亮。不過,近來先王忌日快要到了。我多年未曾回京祭拜,這次想先回京一趟,一來祭拜先王。二來與陛下會晤,當麵稟告這裏的事情,讓陛下能有所知。所以,此次讓子敬來,是想將荊、越全權委托給子敬,待我回來之後,子敬再卸職即可。”


    魯肅聽後,急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怎麽能夠替代大都督呢。子敬才疏學淺,恐怕不足以擔當此任。”


    “子敬。你之才華,並不在我之下。放眼吳國。能夠做我副貳的人,也隻有你魯子敬。”


    “大都督,此事事關重大,大都督再考慮考慮吧?”魯肅還是不願意替代周瑜,一味推搡道。


    周瑜臉上有些不高興了,將手中酒杯朝桌前一推,便道:“莫非子敬看不起我周公瑾?”


    “不不不,我絕無此意……”魯肅急忙擺手道。


    “既然如此,子敬為何推三阻四?”周瑜狐疑地問道。


    魯肅想了想,這才說道:“此地甚為重要,三軍皆服大都督,卻不服我。再者,華夏國若是知道大都督不在這裏,隻怕會蠢蠢欲動,製造什麽麻煩。大都督帳下的那些大將,隻怕都會沉不住氣,沒有大都督,我隻怕無法壓製他們,一旦兩國之間生出什麽事端來,我魯肅隻怕難辭其咎啊。”


    周瑜想了想,覺得魯肅說的也很對,周泰、淩操、蔣欽、陳武、潘璋、徐盛等將領都是脾氣一個比一個臭,除了他之外,還真沒幾個人能夠壓住他們。他看了一眼魯肅,問道:“子敬,你看這樣如何,我將眾將聚集過來,當麵移交權力,這樣一來,他們也不敢造次了。”


    “這個嘛……”魯肅還有學為難地道。


    “子敬,你就不要再推脫了,就這樣定了。”周瑜急忙說道。


    周瑜聚集眾將,當眾將權力移交給了魯肅,讓魯肅暫代大都督之職,自己便帶著兩名親隨趕赴京城去了。


    江陵城裏,新上任的荊州知州林麒率領部下剛剛抵達,江陵知府諸葛瑾親自迎接林麒,並將林麒送到了知州府中。荊州自華夏國統治以後,便將荊州的知州治所放在了江陵,一來是距離荊南四郡較近,二來與江夏遙相呼應,並且位於漢水和長江的交匯處,便於控製水路交通。


    林麒進入知州府後,諸葛瑾親自宴請,酒足飯飽之後,林麒便送走了諸葛瑾,接人待物都顯得極有風度。


    酒宴過後,一班子女婢便湧入了大廳,開始收拾一切,這些女婢個個長的一個比一個水靈,在經過林麒麵前時,都時不時的為林麒的相貌所折服,都巴不得多看幾眼。不過,那也是偷偷的看。


    待酒宴撤後,林麒便喚來了知州府的老管事,問道:“這府中有多少人?”


    老管事急忙回答道:“啟稟知州大人,這府中一共有一百九十九人,其中婢女四十八人,雜役三十人,廚子二十人,衙役一百人,還有老朽一人。”


    林麒聽後,略微點了點頭,便道:“一個知州府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人……老管家,你把那些婢女全部遣返回家吧,府中不需要女婢……”


    “大人,這……這恐怕不妥吧?”老管家吃了一驚。


    “有什麽不妥?”林麒問道,“這些女婢一個比一個漂亮,肌膚更是白皙異常,手上的皮膚十分的細膩,她們雖然穿著婢女的服飾,可做起事情來,卻一點都不利索。如果真是女婢的話,她們常年做的都是粗重的活,手上怎麽會如此的細膩?你實話給我說,這些美女,可是原先府中就有的?”


    老管家急忙點了點頭,說道:“大人,這些女婢確實是知州府中原先就有的……”


    “胡說!鎮國公一向清正廉明,潔身自好,怎麽會在府中養這麽多的美女?”林麒突然厲聲喝問道。


    老管家“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急忙向著林麒叩頭道:“大人息怒,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有所隱瞞,小的也無疑詆毀鎮國公。這些女婢,確實不是府中原有的,這些人都是日前從城中精挑細選而來的,是專門安排在府中伺候大人日常起居的……”


    林麒怒視著那個老管家,眼神中透著絲絲寒意,板著臉問道:“你若再不說實話,休怪本府手下無情!”


    老管家看了林麒那森寒的目光,不禁全身發怵,急忙叩拜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說實話便是。這些人都是城中富商家的千金,他們知道大人尚未婚娶,所以才特意送女進來……”


    林麒聽後,便問道:“你一個小小的知州府管事,量你也不敢如此大膽,竟然隨意在府中安排人。告訴我,這件事誰是經過誰人之手?”


    “是主簿大人讓小的這樣做的……”


    “傳主簿來這裏見我,就說我召見他。”林麒轉身對身邊的親衛說道。


    “諾!”


    林麒親自扶起了老管家,緩緩地說道:“老丈,剛才讓你受驚了,現在,你可以按照我的話去做了,將那些女婢全部遣返回家,另外高掛避客牌,除了江陵知府諸葛大人外,這三天裏,任何貴客一概不見。”


    “是,大人。”老管家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虛驚了一場,急忙按照林麒吩咐的事情去做了。


    知州府這邊剛高高掛起避客牌,那邊就有貴客登門造訪,乃是城中第一富商蔡磊。


    蔡氏的十名家丁在前麵開道,中間是一頂八抬的大轎,轎子兩邊分別跟著四名婢女,那婢女也都個個婀娜多姿,再後麵便是清一色穿著黑衣,腰中佩帶著鋼刀的二十名護衛,排場看上去甚是宏大。


    轎子抬到知州府門口後,蔡磊便從轎子裏走了出來,抬眼看了一眼知州府的匾額,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轎子壓低之後,蔡磊便跨著步子徑直向知州府走去,剛到門口,負責掛避客牌的衛士便攔住了蔡磊的去路,大聲喝道:“幹什麽的?”


    蔡磊一臉的笑意,朝身後的一個管家使了一個眼色,那管家便急忙走了過來,從懷中摸出了兩枚銀幣,分別遞給了守門的兩個衛士,並且笑著說道:“兩位大哥辛苦了,這點意思,不成敬意。”


    兩個守門的衛士是林麒的親衛,看都沒有看那銀幣一眼,呆呆的站在門口,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表情,同時喝道:“沒事就一邊待著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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