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淄京國有五大名人,是傳遍淄京國的熱議人物。


    一位是當今的文帝。他俊朗中帶著飄逸,是一位溫文雅致的貴公子,行事仁慈而溫和,正如其帝名一樣,是一位主張仁政治國並深得民心的好帝王。


    一位是當今的武帝。他俊美到邪惡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狂傲霸氣,時而優雅貴氣,時而陰狠殘忍,是五位中最令人畏懼又癡迷的一個。


    他是淄京國的“戰神”,其英勇善戰讓老百姓敬畏他如同神靈,更有傳說,他是受蛇神眷顧的戰神,是淄京國的守護神。雖然他有著將妃子打入冷宮最多的記錄,卻是女人們爭相入宮強烈追逐的對象,人氣甚至超過了文帝。


    對此,文帝是清雅地一笑置之,隻溫和地說了一句:武皇是個謎,誰越是想來破解這個謎,就越會在其中迷失掉自己的靈魂。


    此話一出,更是讓武皇有淩駕於其他四人之聲勢,隻換來武皇冷冷的哼聲。


    一位是當今右丞相宇川雄的獨子,剛滿16歲的宇川斯銀。他是京城一霸,長相俊美中帶著陰柔,比女人還美的陰柔五官中帶著狠厲,叛逆的黑眸總是挑釁地看著別人,連宇川雄都頭痛有如此劣兒。他卻是京城官家女兒都急欲攀親的對象,年輕的國舅爺。


    聽說,他最討厭銀色的東西,包括銀子,每次出去揮霍時,都是論金行賞。


    聽說,他還極討厭黑族人,隻因那一個部族的人都長著一雙清冽的銀眸,這讓他憎恨極了。


    聽說,他對當今另一個名人經常出言不遜,隻因那人長了一隻銀眸……


    一位是淄京首富屈家的獨子屈浪。要說到此人,他的朋友是滿天下,當然,紅顏知己也遍布六國,大有品嚐盡各國美人的趨勢。他的浪蕩不羈堪比翼國的皇帝,兩人在這方麵不相伯仲。


    他富可敵國的財富,還有人如其名的浪子心性,始終不曾為誰而停留,不斷地在花叢中采蜜,吸引了各國的美人爭相搶奪。


    此人不務正業,屈家老太爺是經常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因為稍有不慎,這個屈家出了名的浪子,就又找到了出遊六國的機會。


    唉……屈浪……當初誰想到取這個名字的?老太爺悔不當初地責怪著當初取名之人。


    現在該說說最後一位了,就是當今淄京最熱門的人物-左丞相左無心。


    當年以年僅16歲的稚嫩年紀,坐上淄京國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丞相一位,地位甚至在權臣右丞相宇川雄之上,這是何等的尊貴。


    他那撲朔迷離的俊美長相、亦男亦女般飄忽的氣質、瀟灑俊逸又溫文爾雅,不僅不花心,更是前途無量,逐漸掌控著淄京的經濟和外交,更是武皇最信任的人。


    聽說,他是黑族人,聽說,他是武皇親自帶回來的人,足見其受器重的程度。左相府就坐落在離皇宮最近的禦林道上,緊挨著武皇的攝政王府。就從這一點,就使眾人拚足了勁去攀比。


    他的身家背景是五位中最單薄的一位,但要論名氣、論好評、論相貌、論人品、論為人,絕對是五位中最出色的,尤其是他特殊的氣質、相貌,堪稱冠絕六國。


    東都的大小茶樓、酒樓裏,最熱門的話題就是關於這五人各種捕風捉影的傳聞,而且最集中的人物,就是當今的少年左丞相。


    要知道,以前可是隻有4人的,短短一年時間,他就跟五人並肩被人們品評,可見其實力。


    …………


    深夜,東都一處隱蔽的大宅內,屈浪懶懶地斜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神秘出現在大宅內的人,勾唇調侃。


    “翼國的攝政王,你不是應該後天才到東都,成為織雲公主此次相親宴上的座上貴賓嗎?你這一身黑衣出現在我家,將我從美人的香窩裏挖起來,有何事?”說完,他還不忘打打哈欠,以指責某人半夜擾人清夢的行為。


    藏嘯桀冷眼看他一眼,對於他賣力的表演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地。


    “你的報告說,左丞相府周圍密探密布,看來,梵禦麾也沒有真正地信任無心。”


    屈浪搖搖頭,淡淡地說:“我倒不這麽認為,無心越是表現出色,梵禦麾就越重視他,也越會嚴密地監視他,至於出自何種心態,值得玩味。”


    “嗯!”


    藏嘯桀讚賞地點點頭,認真起來的屈浪從來讓人不敢輕視。


    屈浪神色漸漸變得認真,歎息著說:“同在東都一年,我卻沒有見過那個小鬼一麵,真讓人想念得緊。唉……這個小鬼,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以前和我們的關係,還有知道我們的底細,讓人頭疼,我可不想將來有揮劍向他的一天。”


    藏嘯桀聞言深沉地望著屈浪,一字一字地說:“無心的命是我的!”


    屈浪一怔,看向藏嘯桀,瞬即露出痞痞的笑容,不怕死地說:“聽說,當今左丞相少年得勢,長得俊逸非凡,相貌更是六國少見,想不到連鷹王也心動了。”


    話語裏,明顯地不帶好意,眼神曖昧地望著他,現在男風正盛行呢,嗬嗬……


    藏嘯桀不為所動,淡淡地吩咐:“不能動無心!黑族人最忠誠,不是輕易出賣朋友的人。”


    說完,他消失在宅子裏,今晚,他要去見一個人。


    屈浪看著消失的人影,無奈地喃喃自語:“要向那個小鬼揮劍,還真是得硬著心腸,至少,我就沒有辦法。這個小鬼哪裏不好去,非得來淄京當丞相,去投靠桀多好。”


    屈浪的黑眸裏卻是深思,後天的皇宮晚宴,他跟無心勢必得見麵,以後,該想想以何種身份麵對無心。


    桀今晚特意過來,也表明了態度:這個小鬼,不能輕易動。


    他伸伸懶腰,想起在浩郡跟無心愉快合作的情景,浩郡充滿活力和無限的商機,眼裏充滿懷念和遺憾,往宅子深處的小道走去。


    …………


    左丞相府內,幽靜的大宅子裏隻剩書房仍亮著燈,一個人影在燈火的映襯下,搖曳而瘦弱,正如書房的主人。


    突然,窗戶被推開,一個黑影閃身進來。


    寬大書桌後的人兒,先是鎮定地放下手中的書籍,抬眸靜靜地望著突然出現在書房內的人,然後,咧開小嘴,露出真誠又驚喜的笑容,迅速奔到來人麵前。


    “桀哥哥!居然是你!”無心微仰頭,看著藏嘯桀,眼裏是難掩喜悅,還有一種深深的信賴和思念。


    藏嘯桀沉穩地站著,笑著說:“無心,又長高了!不對,該稱呼你為左丞相了,地位也高了!”


    無心聞言,笑容漸漸隱沒,慢慢地,臉色恢複平靜,淡淡地說:“桀哥哥,深夜突然來訪,不會是想無心這麽簡單的理由吧?”


    他奇瞳內的複雜和孤寂一閃而過,沒有逃過藏嘯桀銳利的眼睛。


    “小鬼,還是如此敏銳!很好,保持這份敏銳,才能在這裏生存下去。你曾經要我做過一道選擇題,今天,我也是來讓你做選擇題的。”藏嘯桀一語雙關。


    無心鎮靜地望著他,眼神閃過恍然。


    “出題吧!”


    “二日後,翼國的攝政王,第一次來訪淄京,參加織雲公主的相親晚宴。你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現在又是淄京丞相,如此敏感的身份。”


    “我要你做出選擇,是敵人還是朋友,沒有第三種選擇。”


    無心先是詳看了他一會兒,眼神沉靜而幽深,如萬丈深潭,讓人無法望到底,認真地偏頭想了想。


    “桀哥哥,黑族人從不背叛朋友。於私,你是我的朋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於公,你可能會成為我的敵人。但是,無心向你發誓,任何時候,無心都不會拿友情來要挾你,或者,利用這一份友情。”


    “做為淄京的丞相,最明白的一點就是,朝政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有永遠的朋友。”最後的一句話,帶著濃濃的落寞。


    藏嘯桀聞言一笑,摸摸他的小腦袋,這個小鬼瘦了。


    “好個沒有永遠的敵人,亦沒有永遠的朋友,看來,你已經開始習慣官場了。一年多不見,你的變化又讓我吃驚。”


    無心幽幽地一笑,略帶淒然地說:“桀哥哥,謝謝你給無心這個選擇的機會。”


    藏嘯桀一怔,搖頭笑了,這個小鬼,好敏銳的洞察力。他知道自己給了他選擇的機會,否則,知道這種秘密的人,通常隻有一個下場。


    “外麵那些不叫的狗,你是怎麽收拾的?丞相府別的沒有,就隱形的啞吧狗很多。”無心聳肩,自我調侃。


    “既然是不叫的狗,當然就得以牙還牙。這麽嚴密的看護,你的安全是不用操心了。”藏嘯桀意有所指地說。


    無心咧嘴一笑,轉移話題:“桀哥哥,以你的高齡,還沒有娶妻,實在不太正常。你看埃米爾哥哥,無論是後宮還是花樓,紅顏知已滿天下。聽說織雲公主既貌美又聰慧,非常不錯的人選。”


    藏嘯桀沒有想到會被突然問到這個,不以為意地一笑,正色地回答:“我的鷹後隻會有一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夠資格坐上那個位子的女人。”


    他拍拍無心的小腦袋,調侃地說:“丞相當駙馬,也是不錯的結合,小鬼,已經成年了吧!”


    還故意上下看看無心清瘦的身子,眼裏是調侃和心疼。


    “嗬嗬……桀哥哥,公主我可侍候不起!”無心調皮地一笑,奇瞳深思地望著他。


    藏嘯桀看到無心小臉的變化,慢慢地收斂笑容,靜靜地等著他的下話。


    “桀哥哥,在淄京,隻有左丞相,今晚一聚之後,形同陌路。本相會在兩日後盛迎翼國王爺。”


    無心低頭,垂下奇瞳,掩視眼裏的一切情緒。


    藏嘯桀久久地注視著他,並不回話,聽到外麵隱衛的催促,他冰冷的褐眸動了動,意味深長地說:“左丞相,好好珍藏那塊翡翠玉牌,它能讓西域鷹王為你做一件事情,無論是什麽事!”


    無心摸著懷中的玉牌,眼神複雜地望著他良久,輕揚淺笑,說:“有你這一句話,就價值千金了,王爺走好!”


    藏嘯桀含笑看他一眼,轉身消失於窗口,幾道黑影緊隨其後保護著。


    一陣微風吹來,靜謐的院子內隱約有菊香飄動。一切,都如之前一樣平靜,似不曾有人來過。


    站在窗口的人,一動不動地望著來人消失的方向,奇瞳內盈滿深思和複雜,最後,隻剩下長長的歎息聲漂浮於庭院之中。


    …………


    東都好久沒有如此熱鬧了。


    當今文武雙帝最疼愛的妹妹,織雲公主要回宮選駙馬,之前,她一直在東都的別宮住著。


    兩個疼愛她的皇兄更是廣邀當今各國的青年才俊、王公貴族,隻要家世、能力、相貌、才幹出色的未婚男子,都被邀請了過來。


    東都的百姓更是睜大了眼睛瞧著,也許哪天,在自己眼前經過的哪一個貴公子,就會是駙馬爺呢!更何況,幾曾見過如此多的俊帥公子齊聚在一起。


    皇帝處理奏折的崇遠殿內,梵禦麾兄弟、左右丞相四人在商討著晚宴的事情。


    無心拿著一份名單,沉穩地說:“文皇、武皇,今日陸續到的人之中,有翼國的攝政王爺薩雷爾·迪蘭斯、湛國的雷傑王子、黑族的寒山重族長、北陵國的北辰煜王爺……”


    “薩雷爾?是翼皇埃米爾·迪蘭斯的堂兄,很少露麵且行蹤神秘的攝政王爺?”梵禦極喃喃自語地打斷無心的話,看了梵禦麾一眼。


    “回文皇,就是他!他於中午時分將到達東都。”無心適時地回答,臉色平靜。


    “嗯……我們正好可以好好觀察他。宇川右相,晚宴的安排,沒有任何紕漏吧?”梵禦麾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宇川雄。


    宇川雄雖然已近中年,高大的身材仍然強壯如年青人,看不出一丁點兒老態,如果不是他那雙太過犀利深沉的眸子,往往給人莫名的壓力,他會是一個難得的中年帥哥。聽說,他是朝臣中唯一一個沒有納妾的官員。


    “回武皇,一切已經安排妥當,絕不會出問題。”宇川雄自信地回答。


    這一次,雖然名為相親宴,其實是淄京國和各國一次難得溫和的外交盛會,也是想借此機會拉攏誌同道合的人。


    無心負責接待各國貴賓,宇川雄負責招待的具體事務,這讓他很不舒服。非常明顯地,他被調離了權力中心,更失去跟各國貴賓接觸的機會,但他深沉地忍了下來。


    “西域各國有人來嗎?”梵禦麾突然問,眼裏是濃濃的欲望,那是一種對疆土永無止盡地擴充的欲望和霸氣。


    “沒有!”無心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迅速回答。


    “哼!西域鷹王仍牢牢地控製著西域各國。此次,翼國和湛國是我們欲拉攏的對象。聽說,這兩個國家也跟鷹王走得比較近。北陵國適合威逼利誘,它自從老國王逝世後,新任國王軟弱無能,北辰煜是值得關注的人物。”梵禦麾冷冷地安排,已經確定了此次來訪的貴賓中,如何接待和接觸的方式和重點。


    “左丞相,黑族族長也來了,就安排到你的丞相府住吧,畢竟是同族人,好好聚聚!”梵禦極溫和地說,如墨的眸子含著微笑看著他。


    無心連忙道謝:“謝謝文皇!”


    相對於梵禦極,無心更願意麵對梵禦麾。


    如果說梵禦麾是火,那麽,梵禦極就是水。火很囂張霸氣,但能看得見,這樣你就能去想辦法應對,至少心中有底。而水看似平靜無波,卻暗含漩渦。梵禦極絕不如表麵溫文無害,讓人想要去防備卻又不知如何去防備。


    以不變應萬變,是無心此時唯一能想到的。


    在出宮的路上,梵禦麾以順路為由,跟無心一起往宮外行去。


    “左相,聽說你最近一直在禦醫處拿藥材,身體不好嗎?”梵禦麾狀似關心地詢問,藍眸帶著探索。


    無心眼神了然地一閃,垂眸回道:“微臣是稍感不適,略為懂一點兒醫術,就開了方子,謝武皇關心。”


    他主要是為了熬製那個藥膏,知道一直有人在密切地關注著的他一切,就幹脆大方地到禦醫處去抓藥材,藥材中有需要的,也有不需要的。需要的就製藥膏,不需要的就熬湯藥,虛虛實實地周旋著。


    梵禦麾看著他日漸清瘦的小臉,不置可否地說:“嗯!左相如果真有不適,我讓禦醫去丞相府給你看看吧!”


    無心淡定地回道:“謝謝關心,目前的症狀,微臣自己還能醫治。”


    梵禦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進自己的馬車,無心彎腰恭送他上車之後,往自己的馬車行去。


    …………


    無心坐在馬車裏,心情激動不已,寒山重正午時分就要到了,他心情愉快地望著街上的行人,眼裏是來淄京後少有的輕鬆。


    勻速行進中的馬車突然停住,無心差點因車子的緩衝而栽倒,他稍穩住身形,沉聲問:“怎麽了?”


    “回相爺,是……是宇川公子擋在路中。”相府的車夫猶豫地報告。


    無心垂眸沉吟了一會兒,直接掀簾走出,俊美的模樣讓路人紛紛駐足觀看,小心翼翼地指點著,這就是當今的少年左丞相哦。而知道宇川斯銀性格的人,帶著看戲的表情望著路中的兩人。


    宇川斯銀定定地站在路中,陰柔俊美的臉上有著一雙狂傲又叛逆的黑眸,挑釁地看著馬車上的無心,就算是見到當今的左相,亦狂傲地不行禮。


    “原來是宇川公子!不知你攔住本相的馬車,是有何事要申冤?”無心並不計較他的失禮,溫和地詢問,奇瞳裏閃過一絲微怒,不動聲色。


    宇川斯銀高傲地回道:“本公子又會有何冤要申,你是在藐視本公子嗎?”


    無心揚起淡淡的笑容,雙手背在後麵,神情瀟灑地回道:“自古會攔截官駕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欲申冤的人,希望本相為他做主;一種是故意滋事的人,特來找本相的茬。”


    “宇川公子即無冤要申,本相又與宇川公子無仇,公子貴為右相家的公子、當今國舅爺,更不可能是故意滋事之輩,難道是想約本相暢飲一番嗎?但今天本相還要去迎接各國來的貴客,跟公子的私約,能否改期?”


    宇川斯銀冷冷地看著無心,一番話說得他啞口無言,雖然自己是故意來挑釁的,想不到下不了台的反而是自己,果然厲害。


    他看著無心那張雌雄難辨的俊俏小臉,尤其是銀色麵具和銀眸時,眼裏閃過火光,陰冷地說:“本公子仰慕相爺的風姿很久了,一直想暢飲一番,看來隻能改天了,左相先去忙吧,本公子改日將親自到府上去拜訪。”


    無心微微勾唇,點點頭,悠然自得地走進馬車。


    車夫吆喝一聲,馬匹揚蹄往丞相府奔去。


    宇川斯銀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根本無視路人好奇的窺視,狂傲的眼裏除了叛逆,還有著濃濃的嫉妒,更有著憎惡,他不會忘記,曾經跟這個銀麵小鬼的私仇的。


    兩人同是年紀相仿的風流少年,更是淄京名人,兩人現在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這讓他在心裏更是不平衡。


    一幕小插曲看似結束,卻隻是一切的開幕。


    …………


    中午時分,無心焦急地在丞相府大門內翹首企盼著。


    馬蹄聲漸漸傳來,幾匹駿馬停在相府門前,管家親自出去迎接,無心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出,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這讓相府的一幹守衛都看傻了眼,原來年輕的丞相開心地笑起來,會是如此地令人“驚豔”!


    “山重哥哥,你終於來了!”


    無心跑到寒山重麵前,挽住他的手臂,此時的他,甚至能看到調皮和孩童的心性,一種全然的信任和親昵。


    寒山重摟著他的肩膀,皺起俊眉,心疼地說:“無心,你瘦了!”


    無心聳聳肩,調皮地說:“因為太想族人了,嗬嗬……我要的靴子帶來了嗎?”


    寒山重指指提在手上的包袱,不回答,兩人一起走進相府。


    寒山重銳利的眸子仔細地搜尋著府內的一切,對滿園的菊花欣賞不已,意味深長地說:“無心,你這相府守衛森嚴,恐怕,連隻蒼蠅也難以飛進來吧?”


    他低頭心疼地看著無心,為無心所承受的一切。


    無心撇嘴一笑,心裏則在說:蒼蠅無法飛進來,老鷹倒是來無影去無蹤!


    在無心的書房裏,寒山重確定周遭沒有人之後,從包袱裏拿出幾雙靴子,還有一副人皮製成的東西。


    無心好奇地拿起來翻看著,眼裏閃過恍然,暗忖自己真是粗心,怎麽忽略了男子長大後喉結的問題了呢?


    寒山重調侃地說:“無心,‘巧手’說了,你若再不回浩郡,他就要投靠淄京了,想到相府來跟隨你。”


    無心撇嘴不回答,轉到屏風後麵,將人皮套在脖子處,整塊皮迅速沾在皮膚上,長度直至肩膀,使之看上去如同他的真皮般真實無痕,喉結處已經有了微微隆起,他滿意地走出來。


    “山重哥哥,這是你讓他做的嗎?”


    寒山重點點頭,寵溺地看著他,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山重哥哥,你這次主動應邀而來,萬一被公主選中,真想黑族和淄京聯姻嗎?”無心調皮地問。


    “我主要是來看你的!”寒山重拍拍他的頭,深沉地一笑。


    “我先陪你在府裏逛一圈,然後一起去宮裏,今天我還要接待各國來的客人。”


    無心幽幽地一笑,不再繼續敏感話題。


    2008-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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