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美得真令人著魔!”薩佛萊歎息般地說。


    他緩緩地垂下臉龐,親吻上那仿佛能令人著魔的紅唇,那溫熱甜美的滋味令他失魂,當他欲再深入地糾纏時,他對上了一雙奇特的眼睛,一黑一銀的奇瞳,眼裏的平靜和憐憫令他一怔,他的眼裏瞬間閃過征服欲,捍舌欲強行進入,他要征服懷中的女人。


    晨星感覺全身綿軟無力,纖腰被他緊緊地箍住,她抵擋不住他的蠻力,腰上傳來的疼痛,令她痛苦地蹙眉。這個男人眼裏的瘋狂,令她心驚。


    她緊閉牙關,閉上眼睛,緩緩地任一股氣流通過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釋放出來,飄浮在密閉的馬車內,暗香浮動。


    薩佛萊突然放過她,盯著她變得更加豔魅的紅唇,敏銳地聞著車內淡淡的香味,越來越濃,訝異地說:“好香,難道你的身體裏有著天生的香氣,真是天生的尤物,越來越濃了……”他欲低頭繼續征服她,一陣暈眩傳來,他看到了她唇邊不屑地笑容,暈倒在她身上。


    晨星吃力地挪開壓在身上的龐大身體,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似的,感覺身上的力氣似乎也隨著身體的香氣在流失,她迅速收斂香氣,感到陣陣疲泛襲上心頭,心髒慌亂地跳動起來。


    她暗自心驚,百毒不侵的她,應該不是什麽□□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原因令她如此疲乏呢?花兒人呢?她昏迷前最後的記憶,就是後頸傳來的疼痛,奇瞳裏閃過深思。


    她抬起綿軟的手臂,嫌惡地擦了擦嘴唇,掀開窗簾,看著馬車在山道上快速行進,銀月下的景色荒涼無比,後麵跟著一個馬隊,應該就是他的侍衛,馬車快駛出鷹山的範圍了。城堡內守衛森嚴,寧園更是布滿密探,他怎麽能輕易地將自己帶出來呢?他的實力有如此深厚嗎?還是有內應幫忙?


    桀現在應該還在議事殿商議國事,明天早晨才能回穹築居,她冷靜地評估著目前的形勢,以她目前的體力,根本不能對付這一群武功高強的侍衛,在這荒涼的山道中,野獸頻出,更是危險無比,她連再釋放香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的異常令她虛弱地閉上眼睛,她得保存好體力。


    望著倒在一旁的男人,渾身充滿著王者的霸氣,這樣的男人,居然會做出如此輕率的舉動,他可知道,他一時的意氣用事,給丹萊國帶來的將是血腥的滅頂之災。


    她想著西域目前的形勢和格局,有許多小國已經交出軍政皇權,皇族直接聽命於鷹王,僅有幾個大國仍由皇族在統治,而這也是鷹王下一步的行動,逼他們交出皇權,徹底臣服於他。


    薩佛萊慢慢地清醒過來,看到靠馬車窗口坐著的女子,那一份恬淡和鎮定,飄忽的氣質,令人沉迷,想起自己莫名的暈倒,戒心漸起。看來,他仍是小看了她。


    “薩佛萊王子,沒有想到你是想讓我親自送你回丹萊國!”晨星淡淡地開口,平靜地望著她,話裏有著濃濃的諷刺。


    薩佛萊一怔,為她話裏的自信和鎮定,勾起一抹征服的笑容,說:“聽說,你叫左晨星,好名字!你就像天邊最美的吉兒特!就憑你的這份鎮定,就能令天下的男人為你瘋狂。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是鷹王的女人!”晨星仍是平靜地陳述。


    “哈哈哈……那是過去!以後,你將是屬於我的!”


    “薩佛萊王子,丹萊國地廣人綢,物產豐繞,擁有著無數綠洲,是西域各國之中最富裕的國家,也是最強盛的國家。老國王已經臣服於鷹王,你可知,你現在是在以下犯上,挑釁鷹王?”


    “哼!那是父王軟弱無能!我薩佛萊絕不臣服於任何人!”薩佛萊狂妄地說,霸道地挪到她的身邊,將她圈進懷中。


    “你有一個弟弟叫薩德爾,是嗎?他被你陷害,在西域過著流浪的生活。”晨星沒有反抗,身體的反常令她難受至極,馬車的震動令她的胃部翻湧,想要嘔吐,昏昏欲睡,她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


    薩佛萊的身體一僵,握著她纖腰的手更用力了,怒火漸起,陰冷地說:“左晨星,就算是你,也不要挑戰我的權威。明天早晨,我們就能走出鷹王的實力範圍,他再也找不到你了,哈哈哈……”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送我回去,否則,代價將是用丹萊國人的鮮血來平息鷹王的憤怒。”晨星淡淡地說,抓住他撫摸身體的手,奇瞳裏閃過怒火,這個男人,再如此執迷不悟,就休怪她冷血無情了,她左晨星從來就不是一個仁慈的人。


    “女人,我如果是你,就乖乖地聽話,否則,我隻能將你打暈,等到了我的宮殿再讓你醒來。”他迅速抬起手臂,往晨星的頸上微微用力,讓她再次暈倒在懷中。


    “還是睡著的你令人愉快,太過冷靜聰明的女人,令人不快!女人的用處,就是在床上侍候好她的男人,其他的一切,不是你該管的。不過,如此特別的你,也許可以令我特別對待!”薩佛萊呢喃著說,抱著她躺下,他之所以打暈她,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痛苦表情,馬車的顛簸似乎令她非常難受,嬌貴如她,不應該承受這樣的勞累,睡著會令她舒服一些。


    他冷冷地命令:“葛爾布,全力趕路,明早前勿必要到達雅特提斯沙漠。”


    …………


    鷹王峰


    雪鷹突然睜開紅瞳,火紅的眼睛裏有火焰在燃燒,雪白的鷹身在月光照射之下發出熒白的光芒,一個露著身子的小女孩出現在光陣之中,盤腿靜靜地吐息著,她緩緩地睜開火瞳,看向西邊,眼裏有著怒火。


    “媽媽有危險了!不對,媽媽的身體好奇怪,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在吸收她身體的能量。”小女孩喃喃自語,迅速站起來,往血鷹洞走去。


    蒼穹蹲坐在洞內,閉著眼睛,它的身上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光陣之中,一個儒雅俊美的男子正閉眼修練,洞壁四周發出陣耀眼的熾光,一齊射向他。


    血鷹洞的洞壁,是吸收了天地精華的靈石,是神獸修練法力最好的輔助。他察覺到小女孩的走近,緩緩睜開碧綠的眼睛,犀利的鷹眼裏靈氣充盈,在看到小女孩的刹那,眼裏的柔情似要溢出來。


    “焰兒,怎麽了?”


    蒼穹起身抱起她,一揮手,一件白袍出現在手中,緊緊地抱著因修練而渾身露的雪焰,她的靈力來源於月亮,純淨而聖潔。他感覺到她身上混亂的靈力,是誰打擾了她的修練,她目前的進展是不能輕易被打斷的。


    雪焰不安地在他懷裏掙紮,氣呼呼地說:“媽媽有危險了!我要去救她!”


    原來如此!蒼穹收斂身上的靈力,不讚同地說:“焰兒,她身邊的保護者,和她的特殊身份,不會有危險的。”


    “但我感覺到她微弱的氣息,她的身體裏有另一種生命,正急劇地吞食著她的能量,她的身邊被一種危險的氣息包圍著。連我的呼叫都沒有辦法喚醒她,她現在很虛弱。”雪焰激動地說,她目前的靈力,使她不能看清晨星周圍的一切。


    “哦?另一種生命的能量?吞食……難道……糟糕,她的特殊體質……焰兒,快告訴我她的方位,我要通知鷹王。”蒼穹慎重地說,看來,鷹後遇到了麻煩,以她現在的狀況,是無法自救了。


    而她真正的危險,不是來自於她的身邊,而是她的身體裏啊……


    蒼穹迅速喚醒鷹體,進入冥修狀態,鷹體幽幽地醒來,展翅飛出血鷹洞。


    …………


    議事殿


    藏嘯桀沒有絲毫疲態,跟長老院商討著重要國事,想起星兒仍在替他批閱折子,心裏一陣著急,這些人,都是曾經跟隨過父王的重臣,各個倚老賣老,每個長老都代表著各自的家族,每年的長老院會議,僅是他們爭取各自家族利益的會議,而且越來越貪婪。


    看來,他有必要將變革加速了。


    納長老是長老院之首,素來強勢無比,這兩天,他一再地重複著一個話題,就是讓鷹王娶第二個妃子,以鷹王的繼承人和平衡各方勢力為藉口,欲逼他就範。


    哼!藏嘯桀冷哼一聲,他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他絕不會娶別的女人,否則,他就失去了愛星兒的資格,以星兒的脾氣,絕對會徹底地消失在他眼前。


    “男主子!男主子!女主子出事了,被人帶離了鷹城,正往沙漠方向離去。”蒼穹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藏嘯桀憤怒地站起來,眾人一驚,驚愕地望著王位上的鷹王,兩天以來,他麵對他們的種種提議,始終冷靜地聽著,怎麽突然如此憤怒?


    藏嘯桀的腦海中,迅速搜索著方位,月光下,一隊急速奔馳的馬隊映入腦海,讓他皺眉,就是他們了。


    他睜開眼睛,褐色的眼裏湧現暴怒,一抹殘忍浮現眼中,傷害她的人,都得死!他迅速奔出議事殿,調集最精銳的藍鷹騎追了出去,命令黑鷹騎通知潛伏在沙漠中的軍隊,截住通往沙漠的所有道路。


    納長老老練的眼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慌,寧園裏全都換成了他的人,不會出任何紕漏的,可為何他的心會如此慌張呢?一切計劃,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順利?是啊,順利得令他突然感到一陣陰寒。


    鷹王的真正勢力,連長老院也不太清楚,他們僅是一群曾經跟隨前主子,享受著特殊權力的家族而已,越來越受到少主子培養的勢力的威脅。他們如果再不找出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納長老的眼裏,閃過一絲快不見影的陰狠。


    …………


    “王子殿下,前麵就是沙漠入口了,要不要先讓馬匹休息一下,否則,它們無法熬過沙漠的惡劣環境。”葛爾布恭敬地站在馬車外麵報告,聲音非常無奈,濃濃的擔憂籠罩著他。


    薩佛萊掀開窗簾,滿意地點點頭,看著懷中沉睡的人兒,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鷹王也不過如此嘛,他還不是順利地偷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任何人也不能夠真正地去信任,這是他從納族人那裏學來的東西,他的眼裏閃過殘忍。


    丹萊國的使者隊伍早早地在此候著了,兩隊人馬迅速匯合,薩佛萊抱起晨星,回到他華麗的馬車上,將她放在柔軟的毛毯上,她嬌小柔軟的身體令他瘋狂,欲抱住她再休息一會兒,突然……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天地似在震動,這種震動仿佛突然之間出現的,天空變成了黑色,黑暗和恐懼襲向每一個人,一種死亡的感覺從心底躥出,所有的人戒備地拿起手中的武器,努力想要看清楚黑暗中到底出現了什麽怪物。


    “天哪……”


    有人驚叫一聲,抬手指著天上,在被遮擋的月光縫隙之中,他們看到了滿天的黑色大鳥,那全部都是鷹,它們遮住了月光,盤旋在他們頭頂,帶頭的是一隻巨大無比的鷹,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鷹。


    “那是鷹王的寵物,鷹山的神鷹。”葛爾布驚訝地說道。


    它來了,鷹王也快到了,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顫抖著跪求道:“王子殿下,微臣請求你親自送回鷹後,否則……啊……來不及了……”他痛心地閉上眼睛,臉上有著絕望的表情。


    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震動,所有的人驚訝地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好驚人的速度,在這沙漠之處,居然潛伏著如此多的軍隊,行動速度如此快,每個人的臉上出現了死亡的陰影。


    一聲尖銳而奪人心魂的叫聲從天而降,巨大的陰影投射在每個人的臉上,鷹騎軍每個人的身上都浮現濃濃的殺氣。被人從鷹城劫走鷹後,這是一種莫大的恥辱,他們要用鮮血來償還這種恥辱。


    巨大的老鷹停留在人群之上,巨翅掀開馬隊,引起一陣嘶鳴,鷹背上坐著一個男人,渾身籠罩的殺氣讓他們徹底地跌入了地獄。


    薩佛萊站在馬車旁,震驚地看著從鷹背上跳下來的男人,那如天神般降臨的男人,讓他莫名地感覺到一絲恐慌。鷹王真正的厲害,他是徹底地領教了。原來,這個男人隻是不想用鮮血征服他們而已,否則,以這樣的兵力,西域各國早就被血洗一空。而今天,他們隻怕是要成為這個男人的血祭了。


    “薩佛萊,鷹後在哪裏?”藏嘯桀似是來自地獄的冰冷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裏,令他們激伶伶地一顫。


    薩佛萊就這樣看著他,突然,幽幽地一笑,這是一種置一切於不顧的笑容,似乎將生命也豁出去了,鎮定地說:“鷹王,為了這樣的女人,就算是失去性命,那也值得。”話裏,挑釁的意味甚濃,眼裏有著濃濃的不甘。


    藏嘯桀的眼裏迸射出暴怒的光芒,周身的溫度再降幾度,所有的丹萊國人,都看到死神在向他們招手了。王子殿下,似乎也已經知道今晚難逃懲罰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不是戰死在沙場,而是死在兩個男人為了女人的爭奪之中。


    “凡是傷了她的人,我會讓他後悔在這世上活過。”藏嘯桀陰冷地發誓。


    一個黑影突然閃出擒住薩佛萊,讓他狼狽地跪在地上,藏嘯桀大步走到馬車旁,居高臨下地睥視著他,殘忍地說:“就憑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王子殿下!”丹萊國的士兵都跟著跪下,惶恐地看著跪著的王子,光是在氣勢上,他們就已經徹底地敗了。


    藏嘯桀閃進馬車內,看著華麗的錦毯之上,晨星仍然昏睡著,臉色蒼白,娥眉緊蹙,似是非常痛苦,他心疼地摟著她,顫抖的手輕輕地撫平她微皺的眉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全身暴漲的怒火隻有用那些傷害她的人的鮮血才能撫平。


    他抱著她走出馬車,再次瞥了薩佛萊一眼,聲音如冰刀般銳利地襲向每個人:“烈,將他們全部抓起來,就地實行沙刑。正式向丹萊國宣戰,我要用他們皇族所有人的鮮血,作為傷害她的代價。薩佛萊,這就是你奢望不該是你的人的後果。”


    沙刑?!


    所有的人聞言臉色慘白,那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刑罰。將人的血脈割開,整個身體埋在黃沙之中,任黃沙慢慢地吸走身體內所有的血液,黃沙在吸血的過程中,會越吸越緊,令人直至窒息枯竭而亡,那個過程是一種最殘忍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鷹王,我薩佛萊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殺我整個皇族,你是惡魔。”薩佛萊激動地跳起來,被厲陰冷地壓著。


    厲的眼裏浮現死亡般的陰冷眼神,那是他欲發怒前的征兆。敢打鷹後的主意,他替這個男人悲哀,那是鷹王最不可觸犯的逆鱗,鷹城之內,可以預見將有一場血的風暴,先拿這個愚蠢的男人開刀也不錯,厲殘忍地想著。


    他一直派人嚴密地監視著他們,最令他意外的是花兒的叛變,納族人居然知道鷹城的密道,厲的眼裏浮現殺意,長老院將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和烈精心布置的網,雖然有了一點點偏差,但仍在掌握之中。


    看到鷹王的怒火,他和烈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的眼中有著懼意,雖然他們布置的是一箭雙雕之計,但以鷹後作為誘餌,他們兩人終是難逃鷹王的懲罰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羨慕著逃到東都的屈浪。


    “薩佛萊,現在才想到你的身份和責任?”


    藏嘯桀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抱緊懷中的人兒,跳上寶馬,冰冷地吐出兩個字:“行刑!”


    所有的鷹騎兵接到命令,一人抓住一個丹萊國的士兵,往沙地走去,薩佛萊由厲親自抓著前往。


    2009-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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