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健點點頭,然後又疑惑地問:“與那些怪物有關係嗎?”


    淩聖善歎了口氣,說:“你與那些怪物戰鬥,‘亞當基因’暴露出來,一切信息,都被端腦組織掌握了。現在端腦組織對你發布了追殺令,接下來,被端腦組織引誘的輪回者以及其它不知名的強大怪物,會陸續出現到你的身邊,不擇手段地將你殺掉,所以我才給你製作了戰鬥力探測器。這個探測器,作用範圍100米,這樣你就知道身邊到底有哪些強大生物,及早作出提防。”


    範健內心充滿了感激,其實他應該憎恨眼前這個人……


    “暴露了‘亞當基因’?莫非我身體內那種‘未知基因’,就是‘亞當基因’?”範健心道,他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推測。如果他不是兌換了基因共存體質,‘亞當基因’就永遠無法浮出水麵,現在自己的身體允許兩種以上基因存在,“亞當基因”反而暴露了,這到底是天意,還是巧合呢?


    “端腦組織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那些怪物是什麽怪物?”範健逼不及待地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反而冷靜下來了。


    “端腦組織……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一切都是指示,都是通過層層傳遞人傳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對於人類不安好心。”淩聖善皺著雙眉,憤怒地說:“或者說,它根本就想鏟除人類,這也是我這次見你的第二個原因。”


    範健不再插話,他選擇靜靜地傾聽。


    “好奇心下,我與其他科學家暗地裏追查,終於發現了一些事端。事實上,我們生存的地球,遍布著各種空間、時空裂縫,也就是所謂的蟲洞。千百年下來,經常有些異族生物降臨地球。這些異族生物,有些有發達的文明,有些,則有著強悍的體魄甚至不可思議的精神力及魔法,它們大多為了生存,潛伏在地球暗處。可惜因為無法適應地球的氣候與環境,這些種族大多在短時間內滅絕。不過有些生存時間稍長的,它們積極融入人類,居心頗測好戰的種族,甚至參與人類戰爭,借此發泄。古代世界各地的神話或者傳說,那些惡魔、天使、凶獸,或者可以飛天遁地的人,大多都是這些異族。”淩聖善說。


    “原來如此,這個解釋挺合理的。”範健點點頭,吸收著淩聖善說的每一句話。


    “不過,端腦組織卻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操控了這些種族,並且將它們改造了,以此適應地球的環境,從而控製它們。其居心顯而易見,就是為了培殖勢力,做出對人類沒有益處的事。”淩聖善說到這裏,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端腦組織可以成長到現在,他本身也出了不少力。如果因此害死地球60億人類,他就是助紂為虐了。


    範健冷笑道:“憑著那些數量不多的怪物,能敵得過人類的導彈、核彈嗎?”


    “導彈?核彈?”淩聖善搖頭說:“別小窺那些異族生物的力量。‘亞當基因’與我們人類基因完全一致,隻不過比人類完美得多,我們私下猜測,擁有‘亞當基因’的生物,應該是上一代文明的人類,也就是說,端神,才是人類的先祖。不過,端神無所不能,為什麽會滅絕了?一切都是猜測,不過,說不定隱藏於暗處的怪物,有些足已超越端神,才會導致上代文明的覆滅。”


    淩聖善停了停,又搖了搖頭,說:“這也不對,端腦組織明顯沒有這樣的力量,否則就不用依靠我們這些人類科學家,更不用引誘輪回者為他們效力。端腦,端神,都有一個‘端’字,端腦甚至可以像駭客那樣入侵輪回空間,它們二者應該有一定的聯係,為什麽呢?”他與米喆一樣,一旦陷入了沉思,就越扯越遠。


    過了好一會兒,淩聖善才回過神來,說:“看我浪費了不少時間,別的不說了,反正除了端腦組織,說不定還有其它未知力量對地球虎視眈眈。端神在輪回空間鍛煉輪回者,目的不就是當地球出現危機時,你們就要挺身而出嗎?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從而專心鍛煉,端神隻會讓隊長知道輪回的秘密。你是中洲隊的隊長,一定知曉其中奧秘吧?”


    範健點頭說:“沒錯,我原本以為是自然災難,現在想來不是那麽簡單。”


    “那就對了。”淩聖善又看了看表,臉上的表情刹時間透露出萬二分的無奈,接著說:“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不過,我知道你本性善良,如果地球的人類有危難,你一定挺身而出的。我隻希望你不要在意自己的身世,”他指了指自己的軀體,說:“我霸占了這具軀體的意識,不過他卻在你的身上重生了。你雖然是克隆人,但你也是人類,無論遇到什麽危難,或者有什麽疑惑,一定要堅信這一點。”


    “那當然了。”範健堅定地說:“我有我的信念,別人是絕對無法左右的。父親,請允許我稱呼你為父親,至於‘爸爸’這個稱呼,就留在我心目中吧。”他突然激動起來,說:“父親,我可以回端神空間,尋找可以治愈你的病的藥,這樣你就不用被端腦控製,我們可以一起生活了。”


    與家人一起平淡地生活,依然是範健的願望,就算眼前這個人原則上不算是自己的父親,不過自己的確與淩聖善的軀體有血緣關係。


    不管怎樣說,淩聖善就是範健最親的人,而且淩聖善對他非常關懷,範健隻希望,在接下來已經不多的時間,可以過一段安穩的有“家”的生活。


    “謝謝。”淩聖善向範健點點頭,笑得非常燦爛,說:“不過,我沒有資格成為你的父親,事實上,我時間無多了。因為你的關係,我已經被端腦組織嚴密監視了,這次我是在其他與我有同樣遭遇的科學家的協助下,脫離監視,擠出少許時間與你相聚。但一直跟蹤著我的人,已經收到了抓我回去的命令,現在應該開始上山了。”


    “來得正好。我就想看看,到底有什麽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搶走你。”範健充滿了信心,他打定了主意,就算死也要保護淩聖善的安全。


    “我知道你有能力。”淩聖善輕撫著範健的腦袋,和藹地說:“也好,就讓我親眼看看你的力量吧。雖然之前我看過你戰鬥的錄像,不過,能親眼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的戰鬥英姿,這是作為父親的最大安慰。”


    範健的心裏流出了一股曖流,淩聖善的“兒子”一詞,一直在他的心裏激蕩著,久久不散。


    有父親的感覺,真好。範健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就算天塌下來,他都有力量頂回去。


    “噠噠噠……”一輪急速的腳步聲由遠而至,瞬間飆上了華山之巔,一名瘦削的中年人站在了範健與淩聖善的臉上,他的臉容很僵硬,簡直就像機器人一樣,向淩聖善說:“淩聖善,組織有命,馬上捉你回去。別掙紮了,就算你的基因也經過了改造,但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屁。如果你不從,我不介意割掉你的四肢,將你硬拖回去。”


    “真大口氣。”範健站在淩聖善身前,雙手抱在胸前,殺氣飆升。


    淩聖善沉沉地對著那人說:“每一名科學家外出,端腦組織都會派人跟隨,一旦接受到命令,馬上執行。你跟著我已經有20多年了,彼此算是一場相識,快走吧,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就是死,你應該知道規矩的。”那人說,同時凝望著範健,說:“至於你,你見過淩聖善,所以隻能死了。”


    “何必呢。”淩聖善長歎一聲,但他的話還沒說完,範健身形晃動,一閃而出,一閃而回,重新站在淩聖善的身前,右手舉起,一團“卟卟卟”有節奏地跳動的血肉抓在5隻筆直如鋼的手爪裏麵。


    “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同時也不想誤傷我父親,所以別怪我陰險。”範健嘴角扯起,露出了陰陰的微笑,冷冷地說。


    “那是……心髒,我的心髒。”那人慘叫一聲,右手捂住早已空蕩蕩的左胸,“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他的心髒,早就被範健以壓倒一切的力量硬生生地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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