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餘震
“慈母多敗兒，你母親事事依你……也怪父王，這些年公務繁忙，沒有到做一位父親的責任……”威廉親王輕歎了口氣，有些英雄氣短，虎父犬女，自己可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
“父親……”安吉莉娜身軀輕顫，眼眸裏蘊起眼水，無助像是即將被拋棄的羔羊。她害怕了！她的印象中，威廉親王對待自己從來都是黑著臉，一副嚴父的架式，從未露出過如此慈父的神態。
“你退下吧。”威廉親王對自己女兒已經徹底失望。
“父…親……”
見威廉扭過頭，不再看自己一眼，安吉莉娜淚水滑落，呢喃一聲，轉身默默離開艦橋，失魂落魄，待回過神來時，發現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了查理臥艙外。
當即想也不想，伸手按響了門鈴。
“查理，父親不要我了。”門打開，安吉莉娜撲進查理懷裏就埋頭大哭。
良久，等到安吉莉娜淚濕了查理胸前的衣襟，臉上傳來涼意時，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查理懷裏，哭聲漸歇，羞紅了臉，就這麽抱著查理的腰，一動一動。氣氛暖昧。
“哭夠了？”查理神色不動，淡然道。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也不安慰人家，咱們還是好朋友呢。”
查理從玉平區回來後，傷得不輕，都是安吉莉娜忙這忙那，張羅著請隨船醫務人員與送藥，一來二去，安吉莉娜就一廂情願地將查理當成了自己的好友。
查理也沒有表露出什麽反感，還是那副驕傲似公雞的調調。
“喝點什麽？”衣襟濡濕，查理毫不意，轉身來到酒櫃前，隨口問道。
“果汁。那個……那個討厭了，你就不想知道父親為什麽罵人家嗎？我跟你說，你那個銀河老鄉，又出名了。師公帶著他上了右哨衛……”安吉莉娜顧自道出了事情的始末。末了，還對柳傑得到的龍首龜，表現出莫大地嫉妒與羨慕。
“的確，我要是你父親，我也會對你很失望。你父親居心叵測，有不臣之心。但我也承認，他是個人物，不好女色，隱忍堅毅，雄才大略。”查理將果汁塞到安吉莉娜手裏，評價道。
“嗨，有你這樣說人的嗎？”安吉莉娜氣結。
“你的確是天真了。如果有得選擇，他寧可不要龍首龜，也不願被朱利安算計。”
查理說到這裏，嘴角逸出一絲嘲諷似的冷笑：“你父親現應該是喜憂參半。一方麵，有實力成為他勁敵的柳傑，被朱利安套上了沉重的枷鎖，今後做起事來，縛手縛腳；另一方麵，朱利安的確是將衣缽傳給了柳傑，而不是你父親與比蓋。不過，我有些不明白，朱利安隨便找了個由頭，如此對待金龜牧場，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死後，金龜牧場會報複整個摩洛帝國。”
“你……你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懂？”安吉莉娜滿腦袋漿糊，有些雲裏霧裏。
“你也不需要聽懂。”查理看著安吉莉娜的眼神有些憐憫，她這樣天真的性格，生於帝王家，是個悲劇。
“喔……”
安吉莉娜似懂非懂，抿了下嘴唇，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麽，“咱們去看小公爵與你那位銀河老鄉吧，不知道他們好點了沒有……你們膽子真大，居然敢當街行凶，對方還是克隆牧場的人。聽父親他們說，若不是柳傑來得及時，你們當時就壞事了……不過，那個柳傑真的好厲害，修為這麽高，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練的……”
豐都星，海德市，克隆雲龜牧場定點銷售園。
銷售園，一間高級會議廳內，同樣循環播放著朱利安發飆右哨衛的錄像。
“諸位怎麽看？”手裏柱著根烏黑手杖的白發老者，沙啞著嗓音道。
眾人你眼望我眼，誰都不敢搶先說話。
朱利安這樣鬥域巔峰修為，等同於精怪的驚世強者，整個蒙奇堅起指頭數，也就那麽三兩個，無一不是被人們尊祟為蒙奇帝國的神明。
那幾個“神明”，怕是蒙奇皇帝陛下親往，都請不動大駕，何況是一個牧場。
再說了，就算能請到那幾個神明，也不一定就敢輕捋朱利安的虎須。朱利安大限將至，他怕得誰來？
金龜牧場被朱利安一通狠揍，丟了大臉，損失慘重，硬是不敢吭上一聲。
“杖公，據諜報上來看，柳傑手裏有靈酒。”一人輕聲道。言下之意，柳傑有讓克隆牧場出手的巨大經濟價值，並非是為了單純地報複柳傑。
“你們意下如何？”杖公神情不動，淡聲問道。
“不可！朱利安大限將至？誰能肯定這是真的？”
“朱利安此人狡詐鄙劣，行事全憑自己喜好……”
“杖老，遺跡開啟即……朱利安進入遺跡後，必有動作，我看此事不必急一時……況且‘金龜’的人，比咱們急於挽回顏麵……”
“……”
顯然，場的人中，支持第一時間對柳傑動手報複的，隻占了極少數。個個都是老狐狸，做起事來，早已經不是那種，跟街頭混混似的，被人稍一挑逗，就紅了眼，暴起傷人的初級階段。
“再議吧……”
杖公擺擺手，心裏有些無奈。他同朱利安一樣，一樣看不透柳傑。
柳傑的諜報送上來越多，杖公對柳傑就愈發警惕，這是一個比朱利安年輕時，可怕的妖孽。可笑這些人，隻看到了朱利安的萬丈光芒，完全忽略了初出茅廬，略顯有些青澀的妖孽。
豐都市。
國賓館。
距離朱利安右哨衛發飆，已經有二十多天了。
這二十多天來，柳傑過得還算有滋有味。
修煉上朱利安有問必答，也算是有明師有旁，再加上，柳傑很刻苦，二十多天一過，元丹雖未有一絲晶化的跡像。但至少被柳傑摸對了門路，圓滾滾地一枚元丹，漸漸開始向橢圓形發展。
這是晶化元丹的開始。
當然，柳傑也沒少逗弄狗剩。
讓柳傑感到欣喜的是，狗剩並不是那種擺著好看的花瓶，它經受過金龜牧場嚴格的訓練，它是一頭戰龜。
雲龜與戰龜，看似隻有一字之差，但事實上，完全是兩個世界的生物。
戰龜，遇險不驚，驚雷乍起而不自亂，縱然炮彈臨頭，也自巋然不動，懂進退，知人心意，勇猛無鑄，沉著穩健。
普通的雲龜，怕是隻能用來逃命趕路。武者之間，刹那間就分生死的比鬥中，它簡直就是個累贅，該瞬移時，它驚惶失措，不該瞬移時，它說不定，一個瞬移，直接就將背上的騎士，送到敵人刀口下。
狗剩是瞬移的祖宗。
瞬移可以說是雲龜一族與生俱來的生存本能。可怕是，狗剩對於敵人“瞬移的長短”與“瞬移的方位”，有一種難以道明的直覺判斷。
就比如柳傑，柳傑大瞬移距離是千多米。一個瞬移過後，柳傑有可能出現，半徑為一千多米的球形區域的任何地點。這個“任何地點”，除了柳傑自己與擁有領域的鬥域境強者，誰都無法判斷，但狗剩卻能準確地第一時間，找到柳傑瞬移後出現的位置。
有了這個發現後，柳傑每天清晨都會抽出一個多小時，與狗剩嬉戲打鬧，觀察琢磨狗剩的這種未卜先知的判斷。
國賓館，朱利安下塌的湖濱水閣。
這一天清晨，柳傑像往常一樣，湖濱水閣前，開闊的“景湖”湖麵上，調戲狗剩。
清早的晨光下，輕風拂來，碧波蕩漾，一人一雲龜，瞬移追逐嬉鬧，重重疊疊的虛影插滿湖麵，間或有狗剩興奮地吼叫聲，一派人與自然的和諧畫麵。
不過，基本上都是柳傑跑，狗剩追。
柳傑也發現了，狗剩之所以能精準地判斷自己瞬移後出現的方位，原因於它對空間波動，有一種可怕的直覺與感應。就像魚翔淺底，鷹擊長空，天生的生物本能與優勢，自己一時半會還真學不來。
“學弟，學弟……”
一人一龜正湖麵上嬉鬧著，一身雪白武士服，穿戴整齊的比蓋，快步走上延伸出湖麵的長碼頭。
雖則已經有過多次觀看，一人一龜將殘影插滿湖麵的壯觀景象，但每看一次，比蓋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感慨與羨慕。
“學長，穿得跟郎似的，有什麽喜事？難道終於肯替我同狗剩耍耍了？”柳傑一個瞬移來到碼頭上，狗剩也緊跟著瞬移出現，撲入柳傑懷裏撒歡，粗厚地牛舌，舔抵柳傑臉頰，嘴裏發出興奮地龍吟。
“學弟，你就別為難我了……”比蓋一臉苦笑。
比蓋是實誠人，朱利安說：借助外物，終非大道。比蓋傻乎乎地，還真信了！從來不騎雲龜，也不用瑪雅法器。不騎雲龜，根本沒有資本同狗剩耍，除非是像柳傑一樣，擁有瞬移。
“不是我說你，老頭怎麽說，你就怎麽聽，會不會太誠實了？老頭是什麽人？他是鬥域境強者，他已經牛叉到，有沒有雲龜與法器都一個樣。而你，連鬥王都不是，都像你這樣，人家的法器與雲龜賣給誰去？”柳傑對比蓋的實誠，感到很遺憾，“說吧，一大清早地找我有什麽事？”
“你知道我找你有事？”比蓋愕然道。
“你臉上都寫著，我又不是瞎子。”柳傑沒好氣道。
比蓋尷尬地撓撓後腦勺，道：“咱們得出發了，據守‘坎達坎大沙漠’觀察站的技術員觀察，今天黃昏時分，豐都遺跡就將開啟。”
“這麽快？”柳傑聞聽一愣，“梅琳女伯爵她們好像還沒有回來，不等他們了？”
“就我與你，還有藍琳和師尊。師尊與藍琳已經上船了，就等你了。”比蓋道。
“行，咱們走。”柳傑懷抱狗剩，回答的毫不拖泥帶水。
“呃……學弟，你不回臥室收拾收拾？”比蓋傻然道。
“收拾什麽？我前陣子犯了事，現可是時刻準備著跑路，所有的東西全收次元戒內。”柳傑邊走，邊頭也不回道。
比蓋：“……”
“慈母多敗兒，你母親事事依你……也怪父王，這些年公務繁忙，沒有到做一位父親的責任……”威廉親王輕歎了口氣，有些英雄氣短，虎父犬女，自己可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
“父親……”安吉莉娜身軀輕顫，眼眸裏蘊起眼水，無助像是即將被拋棄的羔羊。她害怕了！她的印象中，威廉親王對待自己從來都是黑著臉，一副嚴父的架式，從未露出過如此慈父的神態。
“你退下吧。”威廉親王對自己女兒已經徹底失望。
“父…親……”
見威廉扭過頭，不再看自己一眼，安吉莉娜淚水滑落，呢喃一聲，轉身默默離開艦橋，失魂落魄，待回過神來時，發現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了查理臥艙外。
當即想也不想，伸手按響了門鈴。
“查理，父親不要我了。”門打開，安吉莉娜撲進查理懷裏就埋頭大哭。
良久，等到安吉莉娜淚濕了查理胸前的衣襟，臉上傳來涼意時，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查理懷裏，哭聲漸歇，羞紅了臉，就這麽抱著查理的腰，一動一動。氣氛暖昧。
“哭夠了？”查理神色不動，淡然道。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也不安慰人家，咱們還是好朋友呢。”
查理從玉平區回來後，傷得不輕，都是安吉莉娜忙這忙那，張羅著請隨船醫務人員與送藥，一來二去，安吉莉娜就一廂情願地將查理當成了自己的好友。
查理也沒有表露出什麽反感，還是那副驕傲似公雞的調調。
“喝點什麽？”衣襟濡濕，查理毫不意，轉身來到酒櫃前，隨口問道。
“果汁。那個……那個討厭了，你就不想知道父親為什麽罵人家嗎？我跟你說，你那個銀河老鄉，又出名了。師公帶著他上了右哨衛……”安吉莉娜顧自道出了事情的始末。末了，還對柳傑得到的龍首龜，表現出莫大地嫉妒與羨慕。
“的確，我要是你父親，我也會對你很失望。你父親居心叵測，有不臣之心。但我也承認，他是個人物，不好女色，隱忍堅毅，雄才大略。”查理將果汁塞到安吉莉娜手裏，評價道。
“嗨，有你這樣說人的嗎？”安吉莉娜氣結。
“你的確是天真了。如果有得選擇，他寧可不要龍首龜，也不願被朱利安算計。”
查理說到這裏，嘴角逸出一絲嘲諷似的冷笑：“你父親現應該是喜憂參半。一方麵，有實力成為他勁敵的柳傑，被朱利安套上了沉重的枷鎖，今後做起事來，縛手縛腳；另一方麵，朱利安的確是將衣缽傳給了柳傑，而不是你父親與比蓋。不過，我有些不明白，朱利安隨便找了個由頭，如此對待金龜牧場，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死後，金龜牧場會報複整個摩洛帝國。”
“你……你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懂？”安吉莉娜滿腦袋漿糊，有些雲裏霧裏。
“你也不需要聽懂。”查理看著安吉莉娜的眼神有些憐憫，她這樣天真的性格，生於帝王家，是個悲劇。
“喔……”
安吉莉娜似懂非懂，抿了下嘴唇，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麽，“咱們去看小公爵與你那位銀河老鄉吧，不知道他們好點了沒有……你們膽子真大，居然敢當街行凶，對方還是克隆牧場的人。聽父親他們說，若不是柳傑來得及時，你們當時就壞事了……不過，那個柳傑真的好厲害，修為這麽高，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練的……”
豐都星，海德市，克隆雲龜牧場定點銷售園。
銷售園，一間高級會議廳內，同樣循環播放著朱利安發飆右哨衛的錄像。
“諸位怎麽看？”手裏柱著根烏黑手杖的白發老者，沙啞著嗓音道。
眾人你眼望我眼，誰都不敢搶先說話。
朱利安這樣鬥域巔峰修為，等同於精怪的驚世強者，整個蒙奇堅起指頭數，也就那麽三兩個，無一不是被人們尊祟為蒙奇帝國的神明。
那幾個“神明”，怕是蒙奇皇帝陛下親往，都請不動大駕，何況是一個牧場。
再說了，就算能請到那幾個神明，也不一定就敢輕捋朱利安的虎須。朱利安大限將至，他怕得誰來？
金龜牧場被朱利安一通狠揍，丟了大臉，損失慘重，硬是不敢吭上一聲。
“杖公，據諜報上來看，柳傑手裏有靈酒。”一人輕聲道。言下之意，柳傑有讓克隆牧場出手的巨大經濟價值，並非是為了單純地報複柳傑。
“你們意下如何？”杖公神情不動，淡聲問道。
“不可！朱利安大限將至？誰能肯定這是真的？”
“朱利安此人狡詐鄙劣，行事全憑自己喜好……”
“杖老，遺跡開啟即……朱利安進入遺跡後，必有動作，我看此事不必急一時……況且‘金龜’的人，比咱們急於挽回顏麵……”
“……”
顯然，場的人中，支持第一時間對柳傑動手報複的，隻占了極少數。個個都是老狐狸，做起事來，早已經不是那種，跟街頭混混似的，被人稍一挑逗，就紅了眼，暴起傷人的初級階段。
“再議吧……”
杖公擺擺手，心裏有些無奈。他同朱利安一樣，一樣看不透柳傑。
柳傑的諜報送上來越多，杖公對柳傑就愈發警惕，這是一個比朱利安年輕時，可怕的妖孽。可笑這些人，隻看到了朱利安的萬丈光芒，完全忽略了初出茅廬，略顯有些青澀的妖孽。
豐都市。
國賓館。
距離朱利安右哨衛發飆，已經有二十多天了。
這二十多天來，柳傑過得還算有滋有味。
修煉上朱利安有問必答，也算是有明師有旁，再加上，柳傑很刻苦，二十多天一過，元丹雖未有一絲晶化的跡像。但至少被柳傑摸對了門路，圓滾滾地一枚元丹，漸漸開始向橢圓形發展。
這是晶化元丹的開始。
當然，柳傑也沒少逗弄狗剩。
讓柳傑感到欣喜的是，狗剩並不是那種擺著好看的花瓶，它經受過金龜牧場嚴格的訓練，它是一頭戰龜。
雲龜與戰龜，看似隻有一字之差，但事實上，完全是兩個世界的生物。
戰龜，遇險不驚，驚雷乍起而不自亂，縱然炮彈臨頭，也自巋然不動，懂進退，知人心意，勇猛無鑄，沉著穩健。
普通的雲龜，怕是隻能用來逃命趕路。武者之間，刹那間就分生死的比鬥中，它簡直就是個累贅，該瞬移時，它驚惶失措，不該瞬移時，它說不定，一個瞬移，直接就將背上的騎士，送到敵人刀口下。
狗剩是瞬移的祖宗。
瞬移可以說是雲龜一族與生俱來的生存本能。可怕是，狗剩對於敵人“瞬移的長短”與“瞬移的方位”，有一種難以道明的直覺判斷。
就比如柳傑，柳傑大瞬移距離是千多米。一個瞬移過後，柳傑有可能出現，半徑為一千多米的球形區域的任何地點。這個“任何地點”，除了柳傑自己與擁有領域的鬥域境強者，誰都無法判斷，但狗剩卻能準確地第一時間，找到柳傑瞬移後出現的位置。
有了這個發現後，柳傑每天清晨都會抽出一個多小時，與狗剩嬉戲打鬧，觀察琢磨狗剩的這種未卜先知的判斷。
國賓館，朱利安下塌的湖濱水閣。
這一天清晨，柳傑像往常一樣，湖濱水閣前，開闊的“景湖”湖麵上，調戲狗剩。
清早的晨光下，輕風拂來，碧波蕩漾，一人一雲龜，瞬移追逐嬉鬧，重重疊疊的虛影插滿湖麵，間或有狗剩興奮地吼叫聲，一派人與自然的和諧畫麵。
不過，基本上都是柳傑跑，狗剩追。
柳傑也發現了，狗剩之所以能精準地判斷自己瞬移後出現的方位，原因於它對空間波動，有一種可怕的直覺與感應。就像魚翔淺底，鷹擊長空，天生的生物本能與優勢，自己一時半會還真學不來。
“學弟，學弟……”
一人一龜正湖麵上嬉鬧著，一身雪白武士服，穿戴整齊的比蓋，快步走上延伸出湖麵的長碼頭。
雖則已經有過多次觀看，一人一龜將殘影插滿湖麵的壯觀景象，但每看一次，比蓋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感慨與羨慕。
“學長，穿得跟郎似的，有什麽喜事？難道終於肯替我同狗剩耍耍了？”柳傑一個瞬移來到碼頭上，狗剩也緊跟著瞬移出現，撲入柳傑懷裏撒歡，粗厚地牛舌，舔抵柳傑臉頰，嘴裏發出興奮地龍吟。
“學弟，你就別為難我了……”比蓋一臉苦笑。
比蓋是實誠人，朱利安說：借助外物，終非大道。比蓋傻乎乎地，還真信了！從來不騎雲龜，也不用瑪雅法器。不騎雲龜，根本沒有資本同狗剩耍，除非是像柳傑一樣，擁有瞬移。
“不是我說你，老頭怎麽說，你就怎麽聽，會不會太誠實了？老頭是什麽人？他是鬥域境強者，他已經牛叉到，有沒有雲龜與法器都一個樣。而你，連鬥王都不是，都像你這樣，人家的法器與雲龜賣給誰去？”柳傑對比蓋的實誠，感到很遺憾，“說吧，一大清早地找我有什麽事？”
“你知道我找你有事？”比蓋愕然道。
“你臉上都寫著，我又不是瞎子。”柳傑沒好氣道。
比蓋尷尬地撓撓後腦勺，道：“咱們得出發了，據守‘坎達坎大沙漠’觀察站的技術員觀察，今天黃昏時分，豐都遺跡就將開啟。”
“這麽快？”柳傑聞聽一愣，“梅琳女伯爵她們好像還沒有回來，不等他們了？”
“就我與你，還有藍琳和師尊。師尊與藍琳已經上船了，就等你了。”比蓋道。
“行，咱們走。”柳傑懷抱狗剩，回答的毫不拖泥帶水。
“呃……學弟，你不回臥室收拾收拾？”比蓋傻然道。
“收拾什麽？我前陣子犯了事，現可是時刻準備著跑路，所有的東西全收次元戒內。”柳傑邊走，邊頭也不回道。
比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