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修改可食用^_^）前台接待對於墨夜的沉默不語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不想留下dna身份認證的話房租會提高百分之五十，不收帝國貨幣，星盟通用幣可以現場兌換能量礦，這是價目表。”
細長的藍色手臂伸出彈出一麵光屏落在墨夜眼前。
各種房間價位一目了然，不出所料戰亂區域隻有能量礦是唯一的硬通貨幣。
尤其是這一帶尷尬的位置，無論是帝國貨幣還是星盟通用貨幣統統不好使。
墨夜掃了一眼大堂，有一點點的意外，這間酒店所有的大堂工作人員全是非大眾人類。
“主人，這些藍皮膚的高個子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巨石城優先提供他們的工作保障。”
墨夜點點頭，放了三塊指甲蓋大小的能量礦在桌上。
藍膚接待拿起檢測儀掃了三次，確認無誤之後才遞出房卡“祝您居住安全愉快。”
墨夜拿著房卡直到走進電梯一直能感覺到好幾道鎖定在她身上的精神力與視線，沒有殺意可是打量觀察的意味明顯。
電梯裏右側已經站著一個人，渾身籠罩在黑色的毛絨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隻低著頭的巨熊。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巨熊的腦袋抬起棕色渾濁的眼神盯著墨夜，直愣愣的看了好幾秒才緩緩的移開。
這人一直靠著電梯門一動不動，手放在腰間的口袋之中，看不清手裏握著什麽。
墨夜的房間地下第十二層。
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墨夜走出電梯，身後那道目光一直緊鎖著不放。
這是認出她是墨夜了，還是其他原因？
一路走過來墨夜已經接受了許多目光洗禮，緊鎖的打量視線，一直到墨夜走進房間才算結束。
“他們認識我？”墨夜暗忖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墨夜在衛蘭帝國被通緝的次數實在有些太多了。
地底的房間沒有窗，四周密閉，用手瞧一瞧會發現這是高密度金屬，即使是遭受大規模轟炸也可以抵擋住好幾波攻擊。
這是為了戰爭準備的高強度高防禦安全屋，住宿貴一些並非不合理。
“你那兒環境不錯，比隔離區好太多了。”
墨夜聞言看著右眼光屏中的畫麵，透過閻安的視線能看到空曠的灰色牆壁，一屋子幾十人被進行了一係列的基礎消毒，藥水沐浴，激光消毒，經過一係列處理之後被安置在一個大廳內安靜等待。
板磚差一點被大水衝了出來，可以想見討厭水的板磚大爺此刻有多麽的暴躁。
隨後閻安被帶去了另一間房，每個人都被安置在一間全透明的立柱小房間內，全方位無死角的觀察。
“我很慶幸不需要脫衣服。”閻安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墨夜看見不少啜泣恐慌的人，很快光屏裏出現了一個身材圓潤皮膚黝黑的姑娘紮著喜慶的小辮子笑眯眯看著閻安。
這個鏡頭角度顯然，姑娘所在的隔間就在閻安的正對麵，距離很近。
“我發現點情況，一會兒再和你說。”閻安剛說完畫麵便中斷了。
墨夜在房間內布置了兩個魔法陣，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金屬盒子放出兩隻機械蚊蠅，隨即離開。
走出房間，被人視線鎖定的感覺再次出現，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也許真的是被認出來了，這個念頭一下從腦海中冒出。
“主人，這裏常年戰亂不排除有衛蘭帝國的間諜存在，或者職業傭兵。”
這也就意味著有人為了衛蘭帝國的大批賞金可能會暴露她的坐標行蹤或是大著膽子直接出手，一切皆有可能。
墨夜從酒店大廳離開，走到街上沒幾分鍾便聽見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嗚——”
“嗚——”
長鳴的警鍾提醒所有人尋找安全位置隱蔽。
街上的人對此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多數人隻是抬頭望了望天，罵罵咧咧的加快步伐。
蔚藍的天空陡然出現一團團黑霧，緊接著是一陣輕微的搖晃。
“這個月第三次了，為什麽我們的軍隊還沒能把那幫潛伏起來的間諜抓住。”
“不是間諜，是帝國士兵。”
路人對於這樣的狀況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攻擊不是來自大氣層外，這是星球內部，距離很近的襲擊，也就是說敵人就在這片大陸。
也就是說有帝國士兵成功潛入了？
“主人，我差到了，在兩個月前一次戰役中有一艘帝國巡洋艦在南半球墜落，那之後不久巨石城便常常受到襲擊，因此大家都懷疑這頻繁的襲擊是來自於巡洋艦內的帝國士兵，目前為止公布的信息中沒有任何一個帝國士兵被找到。”
巨石城的安檢相比反抗軍提供的情報中更嚴格也有一定關聯。
“主人，反抗軍駐巨石城的聯絡員給你留了訊息，需要安排見麵嗎？”
墨夜微眯著眼抬頭看著天空中爆裂的黑色雲團和四散的火光，“暫時不用。”
求援坐標指向這個星係，可是墨夜實在看不出逃生艙的人希望墨夜去哪兒救他們。
毫無線索到讓墨夜懷疑這會不會是哪個黑客的玩笑。
一頭霧水。
墨夜沿著陌生的街道走了上百公裏，因為加持了輕盈術與疾風術倒是並不覺得很累。
從正午到傍晚，墨夜走了大半天，身後追蹤鎖定的精神力與視線有增無減，一直如影隨形一步不離。
這還真是有些讓人納悶，這些人盯著自己卻並不采取任何行動，哪怕她特意走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偏僻位置，也並沒有任何跳出來采取行動。
隻是監視嗎？
墨夜一時無法確定這些人到底是為何跟著自己，出於怎樣的目的又屬於哪一方勢力。
“匿名郵件有找你嗎？”
“沒有，主人，沒有任何消息。”
墨夜點點頭，並不催促，那些人不管是出於怎樣的目的，真求救還是有陰謀，不會就此毫無音訊。
想通這一點墨夜不著急，想起了還在隔離區的閻安。
閻安主動關閉實時共視之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如果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印記存在，墨夜真懷疑閻大團長是不是被當作病毒感染者處理了。
正想起閻安時，魔紋通訊器傳來閻安的聲音，言簡意賅就兩個字。
“救命”
墨夜看了看時間，沒有看錯，距離他們兩人分開閻安被送去隔離區不過六個小時不到，這就遭遇了生命危險？
團長這一回堅持的時間未免有些太短小。
“團長。”
“團長，團長。”
“團長，聽到請回答。”
“.......”
“團長你承認自己是戰五渣傻瓜嗎，不是的話就吱一聲。”
小七連續呼喚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在最後的詢問沒有得到反饋之後小七確定的告訴墨夜“主人，已經確定團長的通訊連接被斷開了”
呃，最後的試探，滿分。
墨夜閉上眼仔細感應精神力印記的波動，從精神力波動反饋的方向判斷，閻安正處於緩慢勻速的移動過程。
墨夜身後也有小尾巴一直跟著，不攻擊不上前就那麽不近不遠吊在墨夜身後全程追蹤。
墨夜一步跨出，這一次不再僅僅隻是疾風術與輕盈術加成而是直接折疊了空間緯度，消失在追蹤者們的視線之中。
墨夜消失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的追蹤者上前左右查看，懊惱的站在原地，手指在腕間敲打發出一段密訊，做完這一切之後分頭離開。
當這些小尾巴追蹤者四散離開之後，墨夜重新憑空出現在街尾房屋的後巷。
這些人的追蹤方式老道，技巧也很好，可是卻沒有刻意隱藏精神力波動也沒有空間禁製裝備，放棄的也極為果斷，應該不是衝著空間聖者這個身份來的。
“主人，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些追蹤者的身份，正在信息核對。”
“嗯。”
空間波動再次扭曲，墨夜消失在後巷。
墨夜不知道的是，在她這一次離開之後，牆麵上一團褐色的汙漬竟然緩緩移動向下最終滑落到地麵上，形態也隨之轉換，好似一隻半透明的水母，沿著牆縫快速移動飛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夜回到城門口隔離區域的入口，安檢通道內還有零零星星的人排隊等待進城。
染紅天空的晚霞並沒有給大地帶來多少溫度，反而因為夜晚即將來臨更冷了幾分。
城門口附近也冷清了許多，當太陽落山之後城門將會徹底關閉。
夜晚的巨石城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傍晚時分巡邏警衛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在各條街道。
墨夜看著城門隔離區通道攏了攏衣領。
精神力絲線順著流動的空氣蔓延向四周，仔細的感應著精神力印記的波動軌跡。
沿途所有人說的話，看到的場景，情緒的變化，全數在墨夜的意識海中飛掠而過。
精神力持續向下沿著隔離區通道，直到地下一百米左右，經過了閻安提到過的很可能是一個大型地下停車場或者停機坪的空曠區域。
精神力絲線蛛網一般層層疊疊向外拓張。
警衛，研究員，醫務兵，墨夜的精神力感應到了不同工作人員的精神力波動。
終於！
“找到了。”
當熟悉的精神力波動契合了同調頻率的時候，墨夜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閻安，正閉著眼似乎泡在一個水缸裏？
墨夜睜開眼，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當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隔離區地下層。
一個全副武裝的巡邏警衛在走廊轉彎的路口迎麵撞見憑空出現的墨夜，驚訝的同時不忘厲聲質問“你什麽人？”
另一隻手則抬起做好瞄準準備。
砰！
警衛腳下一軟倒地不起。
墨夜瞥了眼地上的躺屍遊戲無奈的加快腳步，為什麽每一次瞬移到類似情景總會湊巧的遇上巡邏兵，到底是誰的運氣不好。
走到閻安所在的隔離區，墨夜看見一個個獨立的隔離艙整齊的排列碼放，就像是一座座長方形的魚缸，被隔離篩查的人或坐或站，意識昏沉迷迷糊糊的樣子。
這樣的透明魚缸足有數千個，有些懸掛在半空中，金屬支架將它們連接在一起，就像是吊在半空中的烤鴨。
墨夜注意到每個魚缸前端的光標標注著隔離時間與症狀。
“主人，根據城市手冊記錄，三天是隔離篩查的最短時間限製，根據現實情況調整可以延長到一個月甚至半年。”
在防範寄生蟲與各類蟲族病毒這一點上巨石城做到了事無巨細。
“主人，不僅是防範寄生蟲和病毒，巨石城同樣不接受注射過任何神賜藥業基因強化藥劑的人，一旦發現會被立即抓捕。”
墨夜想這隔離區恐怕真正想防範的還是衛蘭帝國的基因改造人。
一旦身體裏發現任何異常很可能就再也無法離開隔離區。
墨夜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看見閻安，視線最終落在兩個臨近的空魚缸上。
這個角度沒錯的話，應該是閻安與那個黑胖女孩麵對麵的魚缸。
可人已經不見了。
精神力印記波動的頻率正在變得衰弱，有幹擾阻擋。
“主人，有人來了。”
墨夜向後退一步進入次元隱匿之中，厚重的通道圓門打開，兩名機器人押送著新來的安置進入隔離區。
也許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幹擾危險，隔離區裏的警衛大部分都是機器人。
這就給小七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主人，請給我三...不...一秒鍾時間。”
墨夜在這一層找不到任何閻安的蹤跡，順著精神力印記繼續尋找，在繼續向下的時候精神力印記的波動戛然而止。
墨夜的精神力順著金屬牆壁延伸。
“這裏有空間禁製裝置。”
為了避免被感染者或是間諜逃跑深度隔離區的防範極為嚴密，墨夜冒然瞬移進去，肯定就暴露了。
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個金屬盒子，按照小七的指示貼上牆壁。
哢嗒，哢嗒，每一圈轉動都能聽見輕微的響動。
當密碼破解成功時，一聲清脆的響聲，通道圓門開啟。
一路上遇見的全是機器人警衛，由於小七投放的病毒，這些機器人看見墨夜時會自動屏蔽忽略。
換句話說，在這些機器人的眼裏墨夜就是一團移動的空氣而已，不具備任何威脅性。
細長的藍色手臂伸出彈出一麵光屏落在墨夜眼前。
各種房間價位一目了然，不出所料戰亂區域隻有能量礦是唯一的硬通貨幣。
尤其是這一帶尷尬的位置，無論是帝國貨幣還是星盟通用貨幣統統不好使。
墨夜掃了一眼大堂，有一點點的意外，這間酒店所有的大堂工作人員全是非大眾人類。
“主人，這些藍皮膚的高個子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巨石城優先提供他們的工作保障。”
墨夜點點頭，放了三塊指甲蓋大小的能量礦在桌上。
藍膚接待拿起檢測儀掃了三次，確認無誤之後才遞出房卡“祝您居住安全愉快。”
墨夜拿著房卡直到走進電梯一直能感覺到好幾道鎖定在她身上的精神力與視線，沒有殺意可是打量觀察的意味明顯。
電梯裏右側已經站著一個人，渾身籠罩在黑色的毛絨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隻低著頭的巨熊。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巨熊的腦袋抬起棕色渾濁的眼神盯著墨夜，直愣愣的看了好幾秒才緩緩的移開。
這人一直靠著電梯門一動不動，手放在腰間的口袋之中，看不清手裏握著什麽。
墨夜的房間地下第十二層。
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墨夜走出電梯，身後那道目光一直緊鎖著不放。
這是認出她是墨夜了，還是其他原因？
一路走過來墨夜已經接受了許多目光洗禮，緊鎖的打量視線，一直到墨夜走進房間才算結束。
“他們認識我？”墨夜暗忖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墨夜在衛蘭帝國被通緝的次數實在有些太多了。
地底的房間沒有窗，四周密閉，用手瞧一瞧會發現這是高密度金屬，即使是遭受大規模轟炸也可以抵擋住好幾波攻擊。
這是為了戰爭準備的高強度高防禦安全屋，住宿貴一些並非不合理。
“你那兒環境不錯，比隔離區好太多了。”
墨夜聞言看著右眼光屏中的畫麵，透過閻安的視線能看到空曠的灰色牆壁，一屋子幾十人被進行了一係列的基礎消毒，藥水沐浴，激光消毒，經過一係列處理之後被安置在一個大廳內安靜等待。
板磚差一點被大水衝了出來，可以想見討厭水的板磚大爺此刻有多麽的暴躁。
隨後閻安被帶去了另一間房，每個人都被安置在一間全透明的立柱小房間內，全方位無死角的觀察。
“我很慶幸不需要脫衣服。”閻安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墨夜看見不少啜泣恐慌的人，很快光屏裏出現了一個身材圓潤皮膚黝黑的姑娘紮著喜慶的小辮子笑眯眯看著閻安。
這個鏡頭角度顯然，姑娘所在的隔間就在閻安的正對麵，距離很近。
“我發現點情況，一會兒再和你說。”閻安剛說完畫麵便中斷了。
墨夜在房間內布置了兩個魔法陣，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金屬盒子放出兩隻機械蚊蠅，隨即離開。
走出房間，被人視線鎖定的感覺再次出現，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也許真的是被認出來了，這個念頭一下從腦海中冒出。
“主人，這裏常年戰亂不排除有衛蘭帝國的間諜存在，或者職業傭兵。”
這也就意味著有人為了衛蘭帝國的大批賞金可能會暴露她的坐標行蹤或是大著膽子直接出手，一切皆有可能。
墨夜從酒店大廳離開，走到街上沒幾分鍾便聽見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嗚——”
“嗚——”
長鳴的警鍾提醒所有人尋找安全位置隱蔽。
街上的人對此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多數人隻是抬頭望了望天，罵罵咧咧的加快步伐。
蔚藍的天空陡然出現一團團黑霧，緊接著是一陣輕微的搖晃。
“這個月第三次了，為什麽我們的軍隊還沒能把那幫潛伏起來的間諜抓住。”
“不是間諜，是帝國士兵。”
路人對於這樣的狀況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攻擊不是來自大氣層外，這是星球內部，距離很近的襲擊，也就是說敵人就在這片大陸。
也就是說有帝國士兵成功潛入了？
“主人，我差到了，在兩個月前一次戰役中有一艘帝國巡洋艦在南半球墜落，那之後不久巨石城便常常受到襲擊，因此大家都懷疑這頻繁的襲擊是來自於巡洋艦內的帝國士兵，目前為止公布的信息中沒有任何一個帝國士兵被找到。”
巨石城的安檢相比反抗軍提供的情報中更嚴格也有一定關聯。
“主人，反抗軍駐巨石城的聯絡員給你留了訊息，需要安排見麵嗎？”
墨夜微眯著眼抬頭看著天空中爆裂的黑色雲團和四散的火光，“暫時不用。”
求援坐標指向這個星係，可是墨夜實在看不出逃生艙的人希望墨夜去哪兒救他們。
毫無線索到讓墨夜懷疑這會不會是哪個黑客的玩笑。
一頭霧水。
墨夜沿著陌生的街道走了上百公裏，因為加持了輕盈術與疾風術倒是並不覺得很累。
從正午到傍晚，墨夜走了大半天，身後追蹤鎖定的精神力與視線有增無減，一直如影隨形一步不離。
這還真是有些讓人納悶，這些人盯著自己卻並不采取任何行動，哪怕她特意走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偏僻位置，也並沒有任何跳出來采取行動。
隻是監視嗎？
墨夜一時無法確定這些人到底是為何跟著自己，出於怎樣的目的又屬於哪一方勢力。
“匿名郵件有找你嗎？”
“沒有，主人，沒有任何消息。”
墨夜點點頭，並不催促，那些人不管是出於怎樣的目的，真求救還是有陰謀，不會就此毫無音訊。
想通這一點墨夜不著急，想起了還在隔離區的閻安。
閻安主動關閉實時共視之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如果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印記存在，墨夜真懷疑閻大團長是不是被當作病毒感染者處理了。
正想起閻安時，魔紋通訊器傳來閻安的聲音，言簡意賅就兩個字。
“救命”
墨夜看了看時間，沒有看錯，距離他們兩人分開閻安被送去隔離區不過六個小時不到，這就遭遇了生命危險？
團長這一回堅持的時間未免有些太短小。
“團長。”
“團長，團長。”
“團長，聽到請回答。”
“.......”
“團長你承認自己是戰五渣傻瓜嗎，不是的話就吱一聲。”
小七連續呼喚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在最後的詢問沒有得到反饋之後小七確定的告訴墨夜“主人，已經確定團長的通訊連接被斷開了”
呃，最後的試探，滿分。
墨夜閉上眼仔細感應精神力印記的波動，從精神力波動反饋的方向判斷，閻安正處於緩慢勻速的移動過程。
墨夜身後也有小尾巴一直跟著，不攻擊不上前就那麽不近不遠吊在墨夜身後全程追蹤。
墨夜一步跨出，這一次不再僅僅隻是疾風術與輕盈術加成而是直接折疊了空間緯度，消失在追蹤者們的視線之中。
墨夜消失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的追蹤者上前左右查看，懊惱的站在原地，手指在腕間敲打發出一段密訊，做完這一切之後分頭離開。
當這些小尾巴追蹤者四散離開之後，墨夜重新憑空出現在街尾房屋的後巷。
這些人的追蹤方式老道，技巧也很好，可是卻沒有刻意隱藏精神力波動也沒有空間禁製裝備，放棄的也極為果斷，應該不是衝著空間聖者這個身份來的。
“主人，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些追蹤者的身份，正在信息核對。”
“嗯。”
空間波動再次扭曲，墨夜消失在後巷。
墨夜不知道的是，在她這一次離開之後，牆麵上一團褐色的汙漬竟然緩緩移動向下最終滑落到地麵上，形態也隨之轉換，好似一隻半透明的水母，沿著牆縫快速移動飛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夜回到城門口隔離區域的入口，安檢通道內還有零零星星的人排隊等待進城。
染紅天空的晚霞並沒有給大地帶來多少溫度，反而因為夜晚即將來臨更冷了幾分。
城門口附近也冷清了許多，當太陽落山之後城門將會徹底關閉。
夜晚的巨石城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傍晚時分巡邏警衛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在各條街道。
墨夜看著城門隔離區通道攏了攏衣領。
精神力絲線順著流動的空氣蔓延向四周，仔細的感應著精神力印記的波動軌跡。
沿途所有人說的話，看到的場景，情緒的變化，全數在墨夜的意識海中飛掠而過。
精神力持續向下沿著隔離區通道，直到地下一百米左右，經過了閻安提到過的很可能是一個大型地下停車場或者停機坪的空曠區域。
精神力絲線蛛網一般層層疊疊向外拓張。
警衛，研究員，醫務兵，墨夜的精神力感應到了不同工作人員的精神力波動。
終於！
“找到了。”
當熟悉的精神力波動契合了同調頻率的時候，墨夜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閻安，正閉著眼似乎泡在一個水缸裏？
墨夜睜開眼，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當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隔離區地下層。
一個全副武裝的巡邏警衛在走廊轉彎的路口迎麵撞見憑空出現的墨夜，驚訝的同時不忘厲聲質問“你什麽人？”
另一隻手則抬起做好瞄準準備。
砰！
警衛腳下一軟倒地不起。
墨夜瞥了眼地上的躺屍遊戲無奈的加快腳步，為什麽每一次瞬移到類似情景總會湊巧的遇上巡邏兵，到底是誰的運氣不好。
走到閻安所在的隔離區，墨夜看見一個個獨立的隔離艙整齊的排列碼放，就像是一座座長方形的魚缸，被隔離篩查的人或坐或站，意識昏沉迷迷糊糊的樣子。
這樣的透明魚缸足有數千個，有些懸掛在半空中，金屬支架將它們連接在一起，就像是吊在半空中的烤鴨。
墨夜注意到每個魚缸前端的光標標注著隔離時間與症狀。
“主人，根據城市手冊記錄，三天是隔離篩查的最短時間限製，根據現實情況調整可以延長到一個月甚至半年。”
在防範寄生蟲與各類蟲族病毒這一點上巨石城做到了事無巨細。
“主人，不僅是防範寄生蟲和病毒，巨石城同樣不接受注射過任何神賜藥業基因強化藥劑的人，一旦發現會被立即抓捕。”
墨夜想這隔離區恐怕真正想防範的還是衛蘭帝國的基因改造人。
一旦身體裏發現任何異常很可能就再也無法離開隔離區。
墨夜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看見閻安，視線最終落在兩個臨近的空魚缸上。
這個角度沒錯的話，應該是閻安與那個黑胖女孩麵對麵的魚缸。
可人已經不見了。
精神力印記波動的頻率正在變得衰弱，有幹擾阻擋。
“主人，有人來了。”
墨夜向後退一步進入次元隱匿之中，厚重的通道圓門打開，兩名機器人押送著新來的安置進入隔離區。
也許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幹擾危險，隔離區裏的警衛大部分都是機器人。
這就給小七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主人，請給我三...不...一秒鍾時間。”
墨夜在這一層找不到任何閻安的蹤跡，順著精神力印記繼續尋找，在繼續向下的時候精神力印記的波動戛然而止。
墨夜的精神力順著金屬牆壁延伸。
“這裏有空間禁製裝置。”
為了避免被感染者或是間諜逃跑深度隔離區的防範極為嚴密，墨夜冒然瞬移進去，肯定就暴露了。
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個金屬盒子，按照小七的指示貼上牆壁。
哢嗒，哢嗒，每一圈轉動都能聽見輕微的響動。
當密碼破解成功時，一聲清脆的響聲，通道圓門開啟。
一路上遇見的全是機器人警衛，由於小七投放的病毒，這些機器人看見墨夜時會自動屏蔽忽略。
換句話說，在這些機器人的眼裏墨夜就是一團移動的空氣而已，不具備任何威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