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晚上十點鍾,揚鈴打來電話:“你讓我發的那個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情,當地政府打來電話,要求刪除相關內容。[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熱門小說網]”


    “刪他個腦袋。”白路不滿道。


    揚鈴說:“他們答應明天就處理這件事情,希望我們能配合。”


    白路問:“又沒罵當地領導,他們激動什麽?”說完這句話就明白了,其中肯定有牽扯。


    揚鈴又問刪麽?白路說不刪。揚鈴掛上電話。


    意外的是,高爺爺也打來電話說這個事:“大家都知道你是好心,可你看看最近做過的事情,在網上披露加盟店詐騙,披露抄襲事件,又是救狗熊又是揭露鬥狗賭局的,現在又替民工打抱不平……誰都知道你是好心,問題是你一次次幹了政府該做的事情,怎麽著?想當新時代大俠?”


    高爺爺說的這些事情全部上過新聞報道,每一次都鬧上一段時間,累積夠多,會影響政府形象。如果這些事情都由同一個人揭露出去,你說某些人會怎麽看這個人?


    白路說:“當都當了,不然怎麽辦?”


    “會被人盯上的。”高爺爺說:“你有那麽多仇家,萬一誰害你怎麽辦。”


    “該盯的早盯上了。”白路說:“沒事的。”


    高爺爺想想說:“我是說真的,槍打出頭鳥,不管你有多麽大本事,隻有低調才能長久生存下去,你可以演戲,可以拿一萬個獎,可以開飯店猛賺錢。可你太過高調的樹立白路形象,是會有問題的。”


    聽到這句話,白路愣住:“什麽?白路形象?”


    高爺爺說:“你覺得呢?”


    剛才打電話,白路一直躺著說話,甚至不睜眼。現在不但睜眼。還坐起來。他不是笨蛋,雖然很張狂的做許多事情,但都有個底線,知道什麽東西不能觸碰。


    高爺爺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雖然現在還沒達到這個高度,也沒流傳開這個詞……政府肯定不會讓這四個字流傳開。但是在某些有心人的口裏,這四個字一定存在。


    白路形象,白路是什麽形象?梁山好漢?還是西遊記裏的孫猴子?


    說句不好聽的,他可以當眾打警察、但是不能讓這四個字存在。首先你不是黨員,其次不是政府工作人員。再次不是國家想要樹立的形象,你突然搞出個白路形象,是要號召人們都向你學習無組織無紀律麽?


    一個社會想要長久穩定的存在下去,組織是必須的!


    雖說白路不那麽想,雖說他的影響力還到不了那一步,可未來呢?


    被這四個字嚇一跳的白路思考一會兒,說:“我知道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高爺爺說:“做事情要講究方式方法,千萬不能著急。雖然你沒做錯事情,可是有很多人不會這麽想,你會樹立很多敵人。比如當地的領導幹部,他們會認為你和他們有仇,你在找他們毛病,否則為什麽不先溝通?”


    白路恩了一聲。


    這事情很有意思,雖然在溝通時,你會很難找到責任人。很難把事情傳遞上去。可萬一真的出了事情,他們還是會認為是你沒和他們溝通。是你的方式方法不對,要麽是過程中出現問題。反正責任不在他們。


    不過高爺爺肯定知道這些事情,白路就沒多言。


    高爺爺說:“這次的事情,明天一早,人民日報會幫你說話,以後一定要講究方式方法。”說完掛斷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白路沒了睡意,光著膀子走到門口坐下看天。


    空中掛著半個胖月亮,運氣不錯,兩地迢迢,居然還能見麵。白路衝上麵揮下手:“過年好。”


    月亮當然不會回應他,依舊懸著多半個胖身體懶懶晃著。


    聽高爺爺的意思,人民日報這次會力挺他?那就挺吧,說明我鬧出的事情還不夠大。


    也確實不算大事件,不過是揭露個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情,跟政府沒有一點關係。高爺爺之所以打來電話,目的是提醒,提醒白路從現在開始注意收斂,一定要低調。如果再這麽折騰下去,未來如何還真不好說。


    高老頭有著極敏銳的政治觸覺,給白路提前預警。


    他在門口坐著發呆,裏屋門響了下,走出來張慶慶,穿著長袖的睡衣睡褲,走到身後問:“怎麽了?”


    白路仰頭看她:“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張慶慶說不是,她是要上廁所。說完話,拿著手電出去。


    這地方住戶沒有自家廁所,都是公廁,絕對的髒亂差,每次去廁所要走挺遠。就這樣的條件,張慶慶都甘心住下來……其實也沒什麽,有多少北漂南漂的青年男女都住過這樣地方。倒退個二十幾年,無數大申城大北城的居民,也是生活在這樣的居住環境中。


    新一代年輕人應該有些不適應。


    按說該準備個尿桶,像很早以前的申城,清晨可以看到穿花睡裙的漂亮女孩出來倒尿桶。公平說來,真真兒是一種風景,露著白白小腿、白白臂膀,一張沒做修飾的潔白麵龐……好吧,現在說的是張慶慶,每天倒尿桶的事情不說。主要原因是方便的時候不方便,在房間裏方便會有很大聲音,夜晚中特別響亮,被白路聽見會不好意思,所以寧肯多走幾步路。


    由此可見,蓋大導演有多狠。


    看她出去,而隔壁保鏢還在睡覺,白路就起身跟出去:“我陪你。”


    上廁所的過程沒什麽可說,走過去,走回來。張慶慶說謝謝,說她一個人很有些害怕。


    白路說客氣了,又讓她回房休息。


    張慶慶沒有馬上進屋,問白路:“遇到為難事了?”


    白路說沒有。


    張慶慶說:“要是真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問問他。”


    這個他是劉天成。很有能力的一個人。白路和元龍接拍影片的條件之一是由他出麵搞定《一個警察》在國內上映的相關手續。


    張慶慶肯這麽說話,一個是不避諱跟劉天成的關係,一個是真想幫白路。


    白路笑著說沒事,又說遍謝謝。


    張慶慶恩了一聲說:“那我回去了。”走進裏屋。


    白路關上外屋門,躺到床上琢磨高爺爺說的那些話。是應該低調一些了。


    過去的這大半年,再沒有比白路還高調的人,這家夥出現在新聞事件裏的頻率快趕上國家元首了。很多人厭煩看他的消息,也有很多人已經習慣他在新聞裏出現。如此漫長的曝光期,就算是一隻螞蟻也能為大多世人熟知,何況是相當有本事的白路。


    既然決定要低調。有關於邪教的事情就不為難了。他本打算抽空去一趟那個地方,麻煩的是兩眼一摸黑,不知道怎麽尋找邪教分子,現在不用了。


    沒一會兒睡著,隔天早上被電話叫醒。劇組工作人員提醒說九點開機,別遲到了。


    掛掉這個電話,白路打給高爺爺:“老爺子,有個事兒跟你說下。”


    “拿酒來換。”高爺爺說道。


    白路當沒聽見,自顧自說話:“南邊這塊有邪教分子,上次兩省聯合行動抓捕一批,可也跑了一批,據說現在又回去了。我本來想報警,可沒有證據,您老人家又特意打電話讓我低調。我得聽話,所以呢,這事情你看著找個人查查,查到了都是功績,對吧?”


    高爺爺說:“關我什麽事?”


    “可不能這樣,你是黨的高級領導幹部。不能置老百姓的安危於不顧吧?跟你說,上次死人了。死了好多人,您真得管啊。”白路說道。


    高爺爺想了想:“和你有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


    “知道我問什麽?你就沒關係。”高爺爺說道。


    “你問什麽都是沒關係,我要低調,這事您來解決,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插手,我就找元世輝和宋立業,那倆老爺子應該能管管。”


    高爺爺哼了一聲:“少激將我。”沉默片刻說道:“還是那句話,你別胡亂插手,安靜做你的廚子和演員,我問問看。”


    這句話的意思是同意接手,白路說聲謝謝,又說出地址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掛上電話。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有許多大事發生。今天是十月二日,是甘地生日,今年的十月二日還是天大建校一百二十周年的日子。在這一天,白路也多了件大事,又一次登上人民日報。


    對於任何人來說,能登上人民日報進行正麵宣傳,絕對是大事記。


    在他吃早飯的時候,很多人打來電話問這件事,都有些好奇白路的戲法是怎麽變的。


    必須好奇,而且得相當好奇。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拖欠工資事情是昨天下午,白路才給弄上網。然後,今天一大早,這事情就上了人民日報?


    開玩笑呢?你以為是國家主席訪美?第一天的事情,第二天馬上刊登?


    對於白路這件事情,連宋立業都感到好奇。


    白路很快吃好早飯,跟張慶慶坐車去片場的時候,宋老爺子打來電話:“又在搞什麽?我是看了報紙才知道你又搞事。”


    白路說我什麽都沒做。


    “我信啊?”宋立業說:“別把我當白癡好不好?趕緊坦白。”


    “還怎麽說?報紙上不是說的很清楚了?”


    雖然沒看到報紙,但是架不住太多人打電話問,連何山青這種從來不看報紙的人都知道報紙上寫了什麽,當事人白路當然更清楚報紙的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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