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倆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也是隨著時間流逝,光頭的憤怒慢慢減少,但那份委屈、那種不甘,一直就沒消失過。[..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是一直做著打白路臉的夢想,可惜終究是夢,隻能眼看著當初那個和他一樣的光頭慢慢蓄起頭發,也是慢慢變出名,更是忽然一下就有錢了?


    忽然就有錢了?


    光頭滿心不平衡,相比較於前麵幾點,錢才是對他最大的觸動。你說你這麽有錢,還開個小飯館幹嘛?特意哄我們去收保護費,然後扮豬吃虎收拾我們一頓?您老人家費這麽大力氣就為折騰我們玩?


    因為被白路收拾過,光頭對白路的執念不是一般深,自從知道白路成為公眾人物之後,這家夥就經常搜索白路的信息。


    可是吧,白路總是一路向上,沒什麽黑點。光頭又不願意像網上的一些白癡一樣沒道理的亂罵,快把自己逼成哲學家,悶著頭找白路的缺點,找到後就有理有據的進行黑和批評。


    隻是結局總相反,隨著他罵的越多,白路也就越紅。到得後來,這家夥通過自身經曆證明一件事情,想要讓一個人默默無聞,就是不關注;你罵的越多,被罵的人就會越紅火。


    可惜不管他怎麽折騰,白路永遠是一路長紅。


    光頭這個不平衡啊,同樣是光頭,為什麽做人的差距會這麽大。那個光頭都混進福布斯財富榜了,自己隻能跟自己較勁,問自己服不服。


    尤其現在這一刻,正被人追得滿世界逃跑的時候,又被那個已經長出頭發的混蛋明星看到……到底是誰打誰臉?故事裏不都應該是鹹魚翻身,我去打有錢人的臉麽?為什麽現實總是殘忍不一樣?


    現在。他很憤慨的怒吼,說不許嘲笑他。


    白路辯解說:“怎麽是嘲笑呢?這是和你探討生活狀況,你那些小弟呢?最近黑社會的工作怎麽樣?好不好做?一個月開多少錢?幾萬?”


    光頭咽了口唾沫:“我不是黑社會。”


    白路啪的又拍他腦袋一下:“不要這麽謙虛!滿大街收保護費,居然說自己不是黑社會?開什麽玩笑。”


    光頭說:“早不幹那活了,我退出了。”


    白路來了好奇心,一屁股坐到地上,饒有興趣問話:“那你現在做什麽?都不幹這行了,為什麽還被人追著滿街跑?”不等光頭接話,他又說道:“可惜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你這麽好一個黑社會精英分子,居然也退出,實在是不良社團界的損失。”


    光頭怒道:“有完沒?我是打不過你,也沒你有錢,可你再嘲笑我,我跟你拚命。”


    白路說:“放輕鬆,那麽嚴肅幹嘛?咱倆這不是聊天麽?想當初,你那麽懵懂無知的來收取我的保護費,由此發生一段委婉曲折的不朽故事,這是多麽深厚的階級友情……”


    “閉嘴!”光頭站起來就走。


    白路起身跟過去:“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剛坐下你就走。不懂禮貌。”


    光頭不說話,悶頭走。


    白路說:“聊聊唄,咱倆也算他鄉遇故知。說說最近在做什麽,從事什麽偉大的事業?”


    光頭還是不說話,悶頭走。


    白路刷地一下跑到前麵攔住路:“我可告訴你,大過年的不想動手,你再不好好聊天,我就要動手了。”


    光頭看看白路:“誰和你聊天了?”


    “你看你,你看你,聊幾句又不會死人。”白路問:“最近在忙什麽?問一下啊。收保護費那活兒好幹不?”


    “我現在在金融界工作。”光頭被磨的沒法,隻好配合白大混蛋。


    “我去,夠牛的,金融界,你這起碼是個本科文憑。”白路又問:“再問一下啊,你本科畢業怎麽想起收保護費的?還帶著一幫小弟,真是個人才。”


    光頭說:“誰本科?你才本科呢。”


    “哦,你是研究生?”白路說:“金融的研究生。就是那個mba吧?厲害啊。”


    光頭停下腳步,猶豫猶豫說道:“我給經濟擔保公司打工。”


    經濟擔保公司?這是什麽名字?白路問:“還有這樣的公司?”


    “恩,信貸公司。”光頭回道。


    “這不是換湯不換藥麽?”白路啪的又拍光頭一巴掌:“你一個放高利貸的,居然說自己不是黑社會?”


    “不是放高利貸,是信貸公司。也可以做擔保。”光頭小聲回道。


    白路笑道:“我都被你搞的無語了,放高利貸就放高利貸。你信貸個屁。”


    “你要一定說是放高利貸,我也不和你強。”光頭說:“我要回家了,別跟著我。”


    “別啊,再聊聊。”白路看看表:“不算太晚,我請你烤肉吧,咱倆聊聊,跟我介紹介紹你們這行好做不?賺錢不?”


    光頭說:“你能把我當禮拜天過,可是我不會自甘墮落,再見。”說完轉身就走。


    白路趕緊跟上:“別啊,你看你這兩年混的,以前好歹拉扯著十幾個人有點勢力,現在混到單兵放高利貸……對啊,你那些小弟呢?”


    光頭又不說話了。


    白路就又欺負他:“別逼我動手啊。”


    光頭停步,衝白路喊道:“打我啊,有本事打死我。”


    白路吧唧下嘴巴:“你看你,你看你,聊個天咋還急眼了呢?”


    “誰和你聊天?”光頭再轉身往回走。


    白路說:“你到底往哪麵走?一反一正的玩什麽遊戲?”


    “我要往沒有你的方向走。”光頭加快腳步。


    “別啊。”白路說:“我又沒有惡意,就是聊聊……”


    “你還沒有惡意?你在取笑我,嘲笑我,鄙視我,瞧不起我,拿我當禮拜天過。還說沒有惡意?”光頭忽然喊道。


    白路撓撓頭:“誒,留頭發吧,留頭發帥,看我現在多帥。”


    “你。”遇到這麽一個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還死纏著你的牛皮糖,光頭徹底服了:“你要請我烤肉?”


    “不光烤肉,想吃什麽都行。”白路說:“我請。”


    光頭左右看看,前麵有家海鮮館,指著說道:“海鮮行麽?”


    “必須行!”白路往前走,邊走邊問:“你那些小弟呢?”


    “散了。”光頭回的很簡單。


    “你是怎麽從收保護費升級到放高利貸的?”白路再問。


    光頭歎口氣。停下腳步:“不想吃了,沒胃口。”


    “為什麽?怎麽沒胃口了?”白路問。


    光頭說:“你這種大明星,這種有錢人,怎麽可能知道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苦?”


    “滾蛋,你收保護費那會兒怎麽不說自己是小人物?還有,放高利貸也不是什麽好玩意,不願意罵你,還真拿自己當好人了?”白路罵道。


    光頭臉色變了下,呆了會兒說道:“我確實不是好人。”


    呀?白路有點兒小吃驚:“你這是什麽節奏?自我批評?”


    “我知道你是拿我逗悶子,無所謂。”光頭說:“你不是要喝酒麽?我請你。”


    前麵有家超市。光頭跑過去,很快又出來,手裏是兩瓶二鍋頭。


    回來給白路一瓶:“敢不敢喝?”


    白路接過酒:“喝是沒問題。菜呢?”


    光頭從兜裏摸出兩包花生米又兩根香腸,每人分一半:“找個避風地方。”


    白路笑了下:“你這一定是受刺激了。”


    光頭沒接話,帶著白路往前走,街邊有條長椅,坐下扭開瓶蓋喝一口。


    白路跟著坐下,也是喝上一口,很真誠地說道:“雖然很不想說,但我還是要說。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早知道你沒安好心。”光頭白他一眼。


    “廢話,咱倆換個位置,我收你保護費,你會好心跟我說話?”白路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動手打你,過去的事情……你車呢?要回來了麽?”


    光頭說:“剛才一勁兒拍我腦袋,還說不動手?”


    “那不是你不肯好好的和我聊天麽?”白路找借口。跟著問:“說說吧,收保護費和放高利貸,哪個活好幹?”


    “哪個活都不好幹。”光頭撕開包裝袋,拿幾顆花生米搓掉紅衣。


    “這倒是真的,世界上就沒一件好做的事情。連做夢都算上,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出來的。”白路認同道。


    光頭跟白路碰下瓶子:“大明星也喝這個?”


    “有什麽喝不喝的。”白路喝上一大口酒說道:“沒想到能遇見你。估摸著就你這樣的,怎麽也該關進去住幾年。”


    光頭也是喝一大口酒:“有倆哥們進去了,重傷害。”


    “然後你們就散了?”白路問。


    “不是,是原本就很散,沒有錢什麽都白費,後來犯了點事兒,有人跑了,有人跟別人混,有人被抓,就這樣了。”光頭有點落寞。


    “這算小人遲暮吧?”白路說。


    光頭氣道:“故意的是吧?你說個英雄遲暮能死?”


    白路解釋道:“那什麽,我不想昧著良心說胡話。”


    光頭笑了下:“你們這樣的人啊,哈哈。”


    “我這樣的人怎麽了?”白路問。


    “怎麽都沒怎麽,演個電影就拿五千萬,多牛。”光頭嚼著花生米說道。


    白路笑了:“你還挺關心我?”


    “你是大明星,天天上新聞,想不關心都難。”


    白路說:“認真的啊,我怎麽聽你這話裏有酸意呢?”


    光頭不說話了。


    白路又問:“車呢?怎麽混得用腳跑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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