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見袁少傑,文初瑤都無疑會更加想念李若雪,想起她那善良無邪的笑容。


    很多歌日日夜夜,當文初瑤感到寒冷的時候,她便開始思念李若雪,思念她的體溫,韓榮軒有時候抓著她的手安慰她說:“李若雪沒有離開,她在天上看著我們,隻是我們看不見她。”


    但是文初瑤卻始終無法釋懷,特別是兩個孩子漸漸地長大,韓晨曦又是那麽的調皮搗蛋,經常跑到李若雪的房間去玩,文初瑤每次把她從裏麵抓出來,都有一種深深的惋惜,她時常想,如果李若雪還在,她此刻一定在陪著兩個孩子玩。


    文初瑤再一次失眠,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旁的韓榮軒由於剛剛處理完政事回來,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便沒有過多地關注她。


    文初瑤一個人偷偷地坐起來,月光下,她仔細地看著韓榮軒的臉,看著韓榮軒的胸膛規律的起伏,聽著韓榮軒輕輕的鼾聲,她忍不住用手撫摸起韓榮軒的額頭來,手指順著韓榮軒臉部剛硬的輪廓,漸漸延伸到他的下巴。


    韓榮軒睡的太死,居然完全沒有感覺,隻是嘴角似有若無地笑了笑。


    文初瑤也欣慰地笑了下,就這樣,她一動不動地端詳著韓榮軒,突然,韓榮軒一轉身,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她瞬間感到一股暖流注入身體,韓榮軒把臉像孩子一樣貼在她的肚皮上,又安靜地睡著了。


    文初瑤忍不住笑出來,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真是個傻瓜,睡的這麽熟。”


    就這樣,韓榮軒摟著文初瑤,文初瑤抱著韓榮軒,一個睡的雷打不動,一個一夜未眠。對於這樣的失眠,文初瑤似乎已經毫不奇怪了,因為自從李若雪走後,她便時常這樣,所以早上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起床,沒有強迫自己睡覺。


    韓榮軒也漸漸醒來,文初瑤已經吩咐下人為他準備好了早餐,自己則是慢慢細心地為他更衣,幫他洗漱。


    突然,韓榮軒從背後將手繞到文初瑤的前麵,抱著她說:“你昨晚是不是非禮朕了?”


    文初瑤一聽,立即沒好氣地說道:“臣妾才沒這麽無聊。”


    韓榮軒壞壞地笑道:“哼,你就裝吧,昨晚朕聽見你叫朕傻瓜來著。”


    文初瑤一聽,索性叫道:“是啊是啊,臣妾昨晚非禮皇上您了,皇上您治臣妾的罪吧。”


    韓榮軒壞壞地抱著她,說道:“朕才舍不得治罪呢,朕求之不得。”


    文初瑤故意問道:“求之不得什麽?”


    韓榮軒拉起文初瑤的手,狠狠地親了她一口,說道:“你說呢?”


    文初瑤沒好氣地故意說道:“臣妾不才,不知道皇上您說的是什麽。”


    韓榮軒立馬笑道:“哈哈,你可真夠懷的,朕這輩子,就被你欺負了。”


    文初瑤立即說道:“臣妾可不敢欺負皇上。”


    韓榮軒又過去抱起她來,說道:“你沒有欺負朕,那是誰在欺負朕?”


    文初瑤壞壞地說道:“臣妾不知道,臣妾隻知道昨晚睡不著,皇上您又睡的雷打不動,留臣妾一個人在夜裏孤單,臣妾好難過哦。”說著,文初瑤還故意裝作委屈極了的樣子。


    韓榮軒立馬抱起她來旋轉了好幾圈,說道:“哈哈,朕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朕就是喜歡你壞,就是喜歡你欺負我,朕這輩子都想被你欺負,這輩子,你不許欺負別人,隻許欺負朕。”


    文初瑤聽著,心中難免有些小小的感動,一時間便說不出話來。


    忽然,門外床來了韓晨曦的哭聲,文初瑤和韓榮軒立馬衝出去,問一旁的下人道:“這是怎麽回事?”


    靈兒立馬過來解釋道:“娘娘,公主她昨天晚上……”


    說著,靈兒突然猶豫了下來,低著頭有些不敢說話。


    這下文初瑤倒是徹底急了,她知道,這個韓晨曦肯定幹不出什麽好事來,這丫頭,從來都不讓人省心,文初瑤催問道:“快說呀,還猶豫什麽,你是想讓她以後出更大的事嗎?”


    一旁的韓晨曦突然對著靈兒大叫道:“靈兒,你要是告訴母後,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再也不聽你的話了。”


    靈兒一聽,更加哆嗦地不敢說話。


    文初瑤氣急敗壞地走到韓晨曦,突然狠狠地朝她的屁股打了一下,韓晨曦一下子哇哇大哭,韓榮軒立即衝過來叫道:“怎麽可以打孩子呢?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文初瑤更加生氣起來,問韓榮軒道:“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臣妾一個人教育孩子本來就不容易,而且晨曦現在是越來越頑劣,這都是被皇上您寵壞的,現在你好像還在怪責臣妾是嗎?”說到氣處,文初瑤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韓榮軒立馬放下韓晨曦,走過去安慰道:“朕錯了朕錯了,都是朕不好,沒有教育好他們,讓你受委屈了。”


    文初瑤氣的不說話。


    一旁的韓晨曦卻更加大聲地哭了起來,嘴巴裏還說著:“父皇不疼晨曦了,父皇不要晨曦了,父皇聽母後的話,也要打晨曦了。”


    文初瑤一見她又開始強詞奪理,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欲再次罵她,韓榮軒立即將她製止住,抱起韓晨曦,說道:“那晨曦告訴父皇你昨晚做了什麽,父皇就不聽母後的話,父皇今天一天都聽晨曦的,晨曦說好不好?”


    韓晨曦突然停止了哭,天真地看著韓榮軒,似乎正在思考著這筆交易劃不劃算。


    突然,韓晨亦走了過來,突然說道:“她昨晚偷溜出宮了。”


    所有的人一聽都驚呆了,沒想到才六歲的韓晨曦居然敢做這麽大膽的事情,溜出皇宮,且不說守不守規矩聽不聽話,單單是這安全問題就讓人捏了把汗。


    文初瑤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韓晨亦不說話了,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大家。


    韓晨曦更加氣憤起來,叫道:“哥哥你這個壞人,晨曦以後再也不理你了,以後再也不叫你哥哥了,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韓晨亦聽了,也還是不說話。


    韓晨曦又開始大哭起來,所有人都拿她沒辦法。


    終於,文初瑤說道:“行了,晨曦,你太過分了,今天母後非處置你不可。”


    韓晨曦一愣,她知道,這下母後是真的生氣了,她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怯怯地看著韓榮軒,問道:“父皇,你會保護我嗎?”


    韓榮軒也不說話,要知道,文初瑤一旦生氣了,這裏可沒有人敢管她。


    韓晨曦突然安靜下來,眼睜睜看著文初瑤進屋拿來了雞毛撣子,小拳頭捏的緊緊的,一句話不敢說。


    文初瑤離韓晨曦越來越近,韓晨曦的眼淚刷刷地掉下來。


    突然韓晨亦說道:“母後,要打就打兒臣。”


    文初瑤一驚,呆呆地看著韓晨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韓晨亦說道:“昨晚妹妹想出去玩,但是害怕,兒臣說自己可以保護她,她才偷偷出去的。”


    文初瑤驚訝地問道:“你跟她一起出去的嗎?”


    韓晨亦點點頭,說道:“我怕妹妹出事,便跟著一起出去了,兒臣知道自己錯了,兒臣當時應該攔著妹妹。”


    文初瑤看了看韓晨亦,又看了看韓晨曦,此時的韓晨曦終於不再哭鬧,而是怯怯地說道:“母後,兒臣知道錯了。”


    文初瑤這才終於放下了雞毛撣子,好聲好氣地問道:“那現在晨曦告訴母後,你昨晚為什麽要出去?”


    韓晨曦怯怯地說道:“晨曦想吃宮外的糖葫蘆,但是少傑叔叔好久沒來,晨曦忍不住,就想偷偷跑出去買。”


    文初瑤無奈極了,一時間,她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無奈地看著她。


    一旁的韓榮軒立馬勸道:“好了好了,別打了,你看韓晨亦多懂事,咱們應該看到孩子的優點。”


    文初瑤走到韓晨亦身邊,溫柔地說道:“晨亦,你能不能答應母後一件事?”


    韓晨亦問道:“什麽事?”


    文初瑤說道:“你答應母後,以後有什麽事情都跟母後講,好嗎?”


    韓晨亦突然不說話了。


    文初瑤又問道:“怎麽,你不想跟母後說嗎?”


    韓晨亦突然答道:“不是,可是,兒臣也要有自己的秘密啊。”


    文初瑤一聽,徹底無奈了,太陽漸漸升高了,韓榮軒上朝的時間了,他放下了韓晨曦,匆匆走了。


    韓榮軒一走,韓晨曦一個人更加有些害怕起來,她還是怯怯地看著文初瑤和地上的雞毛撣子,不敢動。


    文初瑤終於對下人說道:“把它拿進去吧。”


    雞毛撣子一消失,韓晨曦好像立刻鬆了一口氣,眼神立馬又調皮起來,她突然乖巧地抱著文初瑤的腿,笑著撒嬌道:“母後,兒臣肚子好餓,可不可以吃東西?”


    文初瑤一聽,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拿這兩個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今天的太陽特別的大,文初瑤不許兩個孩子出去玩,要求他們必須待在寢宮,韓晨亦倒是也樂的自己開始看書,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將所有的詩歌倒背如流,三字經等更是不在話下。


    但是這可是苦了韓晨曦,她一個人在屋子裏從左右轉到右邊,又從右邊轉到左邊,桌子角也研究過了,文初瑤的耳環、項鏈、鏡子等等都被她玩了個遍,她終於感到忍無可忍,便跑去文初瑤身邊求道:“母後,兒臣好悶,你就帶兒臣出去玩吧。”


    文初瑤一心想要這個女孩收收性子,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長大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偏偏韓晨曦就是不依不饒 ,一直纏著文初瑤不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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