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馬車駛到了霍府的門口,韓晨曦迅速地下了車,一個人跑到霍府的門口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本公主來了!快來給本公主抬東西!”


    立刻便有許多的奴才迎了出來,一見是晨曦公主,個個都立馬請安,韓晨曦立馬叫道:“你們大家趕緊的,把行李都給我搬進去!”


    一旁的管家看著這架勢,顯然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卻又不敢問,隻能怯怯地問道:“請問公主這是要搬到哪裏去啊?”


    韓晨曦立馬叫道:“當然是搬到我住的房間的去啊!告訴你啊,這可都是本公主的嫁妝,你麽誰要是敢弄壞弄丟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大家趕緊點頭,紛紛開始幫韓晨曦搬東西,韓晨曦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霍府,卻見霍振剛和霍青都不在,她問管家道:“你們老爺和少爺呢?”


    管家答道:“回公主,老爺帶著少爺看玉如意去了?”


    韓晨曦一驚,玉如意?不就是她曾經打破的那個小玩意兒嗎,她不解地問道:“去看玉如意做什麽?”


    管家答道:“是這樣的,老爺想重新裝潢一下家,便準備把以前打破的東西都重新添上……額,奴才指的是,那些少爺及奴才們以前不小心打破的東西都重新添上。”


    管家說完,怕自己說錯了話窗花,趕緊怯怯地看著韓晨曦的眼神,韓晨曦一聽,立馬大發雷霆道:“豈有此理!這分明就是想毀壞本公主的真跡!你們少爺是不是把本公主給忘了?快說!”


    奴才們立刻跪了一地,誰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個個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的。


    韓晨曦見大家都這麽笨,又不跟她說話,立即又氣不打一處來,便揮著手臂拳頭大聲問道:“快告訴我他們去哪裏看玉如意了?馬上派人送本公主去!”


    話音剛落,隻聽得身後砰地一聲,又是一聲清脆的碎片聲,所有人驚訝地望過去,韓晨曦也迷迷糊糊地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見身後一個花瓶碎了一地,那管家跪在地上立馬哆嗦地幾乎要暈過去,臉色瞬間便變得慘白。


    韓晨曦想了想,指著那花瓶問管家道:“這是什麽玩意兒?值錢嗎?”


    管家哆哆嗦嗦地答道:“前,前,前朝皇帝賜,賜給老爺的花瓶……”


    韓晨曦若有所思地說道:“哦……賜的啊,那還能買到嗎?”


    所有的下人都不敢說話,直接跪在地上就差求饒,韓晨曦又自言自語道:“應該是買不到的了,都說是賜的了,唉,那怎麽辦呢?”


    下人們還是沒有人敢說話。


    韓晨曦自知自己又闖了禍,但是又心有不甘,便拿著下人再次出氣道:“你們這群人是怎麽當奴才的?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為本公主出個主意的嗎?”


    自然還是沒有任何人回答的了她,她更加氣急敗壞起來,突然更加火大,想幹脆轉身先去自己住的房間算了,沒想到剛一轉身又撞碎一樣器具,韓晨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怎麽會這麽倒黴,她憤怒地又喊道:“誰能告訴我?這又是什麽鬼東西?為什麽總是要擋住本公主的去路?都想造反是不是?”


    管家又哆哆嗦嗦地答道:“這是,這是,這是我家夫人來時,來時的嫁妝,也是,也是老爺最喜歡的玉盤……”


    韓晨曦這下知道自己是徹底闖禍了,她終於悄無聲息地不再過問,一個人撚手撚腳地回到了房中,下人們卻還是跪了一地不敢起來,看這樣子估計是要跪倒霍將軍回來了。


    韓晨曦一個人呆在房間,小心翼翼地聽著外麵的動靜,不知道霍振剛回來之後看到這樣的情緒會不會瞬間崩潰。


    似乎等了很久,韓晨曦爬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忽然被門外的一陣騷動驚醒,她立馬睜開眼睛,朝窗外偷偷望了望,隻見下人們個個行色匆匆,仿佛是有什麽人出事了。


    韓晨曦立馬打開門走了出去,隨手抓住一個下人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著火了嗎?你們幹嘛跑的這麽急?”


    那下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回,回公主,是老爺暈倒了。”


    韓晨曦一聽,立馬心虛起來,她怯怯地問道:“是為什麽暈倒的你知道嗎?”


    那下人猶豫地答道:“奴才不敢說,奴才不敢說,請公主饒命啊……”


    韓晨曦一看這下人木訥至極,一下子來氣罵道:“本公主隻是要你告訴我老爺是怎麽暈倒的,你叫我饒命做什麽?難道本公主是魔鬼嗎?”


    那下人更是一下子嚇得哆哆嗦嗦,徹底說不出話來。


    韓晨曦又欲咆哮,突然背後伸出來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韓晨曦,韓晨曦憤怒地回過頭,一看居然是霍振剛,韓晨曦立馬驚訝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霍振剛立馬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韓晨曦知道自己犯了錯,聲音也低了幾分,笑道:“是哦,我怎麽會在這,我也忘了……”


    霍振剛氣憤地說道:“那你記不記得我父親最愛的那個玉盤是誰打破的?那可是我母親留給我們的唯一東西!”


    韓晨曦撓了撓耳朵,說道:“是哦,我 也不記得是誰打破的了……”


    霍振剛憤怒地看著她,幾乎是把眼睛瞪得圓圓的,這一瞪卻把韓晨曦激怒了,韓晨曦立馬憤怒地叫道:“你豈有此理!你怎麽可以對本公主如此無禮?你憑什麽這麽質問本公主?”


    霍振剛被韓晨曦的高傲野蠻一下子便激怒了,他叫道:“你怎麽還是這副德行?”


    韓晨曦也大怒了,對罵道:“我就是這樣!本公主連當今皇上都管不了,你憑什麽教訓我?信不信本公主讓父皇要了你的腦袋!”


    霍振剛簡直是氣到極致,他死死地捏住了韓晨曦的手,韓晨曦忽然覺得疼,便哭著叫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居然敢傷害本公主,本公主要了你的腦袋!嗚嗚嗚嗚……”


    霍振剛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憤怒地盯著韓晨曦,不說一句話。


    突然,韓晨曦的眼淚流下來,一滴一滴落在霍振剛的手背上,霍振剛的心終於軟了,他放開了韓晨曦,韓晨曦流著眼淚回了房間,霍振剛的怒火好像一下子被熄滅了,兒時的景象好像一下子全部回到了他的身邊,他這才突然想起來,他居然忘記了問,她為什麽要來。


    明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卻還是渴望聽到當事人說,或者,鄭重其事地說給當事人聽。


    霍振剛冷靜了一下,推開了韓晨曦的門,韓晨曦還在裏麵哭個不停,看見霍振剛來,便立馬把枕頭杯子一窩蜂地扔了過去。


    霍振剛無奈地接住這些東西,歎了口氣,說道:“公主,你就不能長大一點嗎?”


    韓晨曦忽然停住了哭,她呆呆望著霍振剛,突然嚴肅地問道:“你能告訴我,我在你心裏是什麽地位嗎?”


    霍振剛的心一陣緊縮,拳頭也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他有些緊張,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什麽位置我不知道,隻知道,我是為了你,才拚命活著回來的。”


    這句話一出,韓晨曦一下子便衝過去抱住了霍振剛,霍振剛也終於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裏,這一刻似乎等的太久太久,久到差點就以為會看不到結局,韓晨曦第一次在霍振剛的懷裏痛快地哭了出來。


    折騰了一天,夜色漸漸降臨,月光悄悄撒滿了整個院子,霍振剛牽著韓晨曦的手,溫柔地問道:“晨曦,明天我去向你的父皇求賜婚好不好?”


    韓晨曦點點頭,說道:“本公主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霍振剛笑道:“那臣真是罪該萬死,讓我們偉大的公主久等了。”


    韓晨曦一仰頭,故作驕傲地說道:“哼,那當然了。”


    正在得意之時,隻聽見腳底下又是砰的一聲,韓晨曦定睛一看,原來她又踢破了一個花瓶,韓晨曦無奈地看著霍振剛,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霍振剛忽然笑道:“以後咱們家的寶貝都用假的吧,以防萬一。”


    韓晨曦也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連連說道:“真的不好意思啊,改天本公主會叫父皇賠給你的。”


    霍振剛忽然抱住了她,溫柔地說道:“不用賠,你父皇肯把你給我,就是最好最大的禮物。”


    韓晨曦一聽,又故意撒嬌起來,說道:“可是你白天還凶我了。”


    霍振剛無奈地說道:“那是因為我的父親暈倒了,我才會這麽著急。”


    韓晨曦立刻說道:“好了好了,我理解的,本公主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兩個人在一起,漫漫長夜仿佛隻是瞬間即逝,第二天一大早霍振剛便穿著朝服來到了韓榮軒的書房。


    韓榮軒已經料到了他會來,所以文初瑤也特意站在了旁邊。


    一世的承諾就這樣許定,韓榮軒很快便宣布了韓晨曦和霍振剛的大婚。


    新婚之夜,韓晨曦終於穿上了嫁妝,她的臉畫上了嬌媚的胭脂,頭紗輕輕地將她的臉遮住,卻遮不住那身姿的曼妙,霍振剛牽著她步入新房,交杯酒下肚,韓晨曦終於躺在了霍振剛的懷裏,此生終於與此人結成連理。


    文初瑤一個人坐在房間靜靜地哭了,韓榮軒緊緊地抱著她,安慰她,但是文初瑤的眼淚還是一直不停地流,像珍珠一樣灑落一地。


    韓榮軒輕輕親吻著文初瑤的額頭,說道:“初瑤,朕此生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成為這一國之君,不是造福了全國的黎民百姓,也不是這一場場凱旋的勝仗,朕此生最幸福的事情,便是擁有了你這個完美的妻子,並且為朕生下一雙兒女,朕感激你,朕愛你,朕想,等到我們的兒女都有了孩子,我們會變得很老很老,那個時候,朕還是願意牽著你的手,去禦花園散散步,朕還是願意和你一起緩慢地起舞,哪怕跳不動了,朕還是想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朕這一生,隻愛一位女子!”


    文初瑤的眼淚終於停住,她溫柔地躺在韓榮軒的懷裏,緊緊地拉著韓榮軒的手,她說道:“初瑤一生經曆坎坷,招人嫉妒,這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你是這世間最完美的男子,所以,初瑤也便成了這世間最幸福的女人,不管付出多少,初瑤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這便是初瑤永恒不變的夢。此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全書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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