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偏廳,帶上了正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話的沈琪、沈h和坐在一邊笑著聽她們講的沈秀。老太太愛花,所以她的這座院子是裏花園最近的,走了沒多久,就到了聽雨軒,裏麵已經有四個少年在那等著了。


    那著一身墨綠稠衫,腰係同色繡銀紋錦帶,隻佩了一隻雙蝠如意玨,正在擺著一局殘棋自娛的,正是王家的嫡長子王皓。初看到這個少年,估計很少有人能不發呆的,即使他穿最不顯眼的衣服,佩最簡單的飾物,因為他真是容貌太盛了。現在滿場的女人們,先不說還是包子臉的隻有六歲的沈璿,五歲的沈h、沈秀。


    可不管是柔美的二夫人,還是一年比一年高貴美豔的大小姐沈琪,或是老太太身邊各有特色精挑細選的美麗丫鬟們,就沒一個比的上他的。沈璿上輩子隻聽過他大齊第一美男的名號,卻並沒有見過他。


    按說沈璿也是大家出生,又當了多年王妃,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可是見到這個王皓,卻連她都有了要掩麵的衝動,他那張臉,真是能耀瞎人眼。沈家的家教也算是好了的,可聽雨軒邊的侍女們,全在偷偷的看著王皓,就沒一個有正常反應的。或許碰見王皓,這才是女人們的正常反應?


    靠在他旁邊觀棋,一身月白長衫的是陳家大兒子陳文海。原本他也是個俊美男子,可一站在王皓邊上,那張臉都快要被比成路人甲了。


    還好陳文海氣質極佳,溫潤如玉,光風霽月,還是勉強能和王皓耀目的氣場相抗。


    而在不遠處,穿的像個新年紅包,帶著明晃晃金項圈,正歡快的對著湖裏的金魚投食的則是陳家小兒子陳文淵。他和他的哥哥陳文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陳家正妻李氏所出。


    沈家大少爺沈安璧則在一旁看著他,免得這正是六七歲最淘氣年紀的小屁孩出了什麽意外。


    不過沈璿強烈懷疑沈安璧是不敢往聽雨軒裏那兩人身邊站,不然他好好的沈家大少,估計也就要類比書童了。


    要是平時,任誰見到沈安璧,也是要讚一句長的真好,有大家風範的。畢竟他也是大太太老太太和沈家二爺三爺在沈家旁支裏千挑萬選出來,給沈家大房繼承香火的。


    這個時代的貴族世家一貫重視長相,他當然也長得好,而且也夠聰明,才不過10歲年紀,就考中秀才了。可是畢竟是到了五歲才過繼到大房養的,上麵又沒有父親教導,氣度上就要稍差些,做不到像王皓和陳文海這種從小被嚴格教導的大世家嫡長子那樣,鳳儀出眾渾然天成。


    說起來陳文海他們的母親李氏,那也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不過和二夫人不同,她是李家嫡支長女,身份更為顯貴,嫁的是當年高中狀元的陳家大少爺陳明渝。就是這樣,那也算是低嫁了。不過李家長輩的確眼光不錯。陳明渝目前已經是正四品的戶部侍郎,以他還不到四十的年紀來說,可算是能力卓越,深得聖寵了。要知道,沈璿的老爹沈道燁即使是套了個伯爵的光環也沒人家升的快呢,目前是從四品的上州別駕。


    “咳咳,看來老婆子讓你們久等了呢!”老太太用力的咳了兩聲,才笑道。不是她要擺譜,這實在是不咳不行啊,跟在她身後的一幫子人,就沒一個回神的。當然,沈璿隻是在裝而已。


    看到老太太過來,不管是下棋的還是喂魚的,全都走向前來恭敬的請安,近距離接觸美少年們,其他人倒是還好,沈琪雖然盡量端著,可那微微泛紅的臉和亮亮的眼,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說起來也正常,她目前已經九歲,也到了該說親的年齡了,這次老太太擺的賞花宴,能正巧碰上太少爺沈安璧帶朋友來家裏玩,又正好老太太覺得人多熱鬧邀了他們一起,這裏麵要是沒有點貓膩,打死沈璿她也不信。要知道,他們雖然都在明德書院讀書,可沈安璧比王皓和陳文海都小三歲,可不是一個班的。


    “都是自家親戚,也不必多禮,來來,都過來坐下吧。”老太太親切笑著,又扶起王皓的手說道:“你小小年紀就一個人來京城,住的吃的可都習慣,家裏使喚的都還聽話?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不要客氣,你祖母可把你托付給我老婆子了,要是你黑了瘦了委屈了,她可要找我說話了。“王皓的祖母正是老太太的表姐妹,所以王皓也算和沈家有些親戚關係。真要算起來,各個大家不斷聯姻,要找出個沒親戚關係的也難。


    “累老太太操心了,一切都好,沈兄在書院裏也對我幫助良多。”扶了老太太到主位,王皓又被老太太拉著在旁邊坐下。看來王皓的美色對上了年紀的,也是有一定殺傷力的。


    這時,剛才退下安排宴席的二太太也帶著人回來了,各色菜品也上了來。不過二太太和客人們見過禮後就又退下了。


    說起來,這個朝代的規矩也奇怪,未婚的男女們,交往起來忌諱不是很多,貴族間也經常是詩會,茶會,花會不斷的,反正一年四季,總有各種聚會。但是年輕的媳婦們卻一般不見外客,而已經成婚的男子,一般也不能那麽輕易的見到別家的未婚姑娘。


    像現在這樣,女孩子們甚至都不用什麽屏風隔開,就能和男客們一起入席,但是二夫人卻是打了招呼就要退下了。


    而沈璿卻眼尖的看到,二夫人在退下時很隱晦的朝沈h使了個顏色。


    看來這場原本為沈琪設的相親宴,二太太也是很有想法的。不過也是,王陳兩位可都是那種鑲了鑽的金龜婿,二太太想讓自家女兒逮到一隻的想法也正常。


    此時沈璿也明白二太太先前為什麽想阻止自己參加這個宴會了。畢竟沈璿目前的身份是沈家女兒中最高的,雖然現在隻有六歲,還是一張沒有張開的包子臉,但是卻包子的很可愛。


    談笑間,宴席已經過半,看著孩子們都開始有些熟悉起來,老太太一句人老了,精神不濟要休息了,把客人和妹妹們托給了沈安璧,就扶著春柳的手回去了。


    沒有了長輩在身邊,大家也都開始放開了些。


    “皓表哥,我見你剛才在打棋譜,那你棋下的一定很好了?我也一直想學下棋呢,就是二哥老嫌我笨。皓表哥你能教教我嗎?”或許是因為收到了二太太的暗示,最先出招的就是深h,古代女子一向早熟,此刻她披著可愛妹妹的皮對王皓示好,王皓也隻有笑著應下教她下棋。


    這一下子,姐姐妹妹們就紛紛的對下棋感興趣了,真是可惜就是沒得與良師啊,皓表哥啊,你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一起教了吧!


    看著被圍在“花叢”中的王皓,沈璿抽著嘴角,看著那萬綠叢中一抹紅,對姐妹們甘當陪襯的勇氣深表佩服。又望了望已經在那開始對美麗秋景賦詩的陳文海和沈安璧,非常自覺的走向了大紅包陳文淵。


    咱現在是小蘿莉,還是找小正太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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