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今日用這香。”看著正在添香的琥珀,沈璿拿了那日楊氏送的香,遞給琥珀。


    “是,小姐。”添好後就一會,一陣淡淡的泛著甜味的花香就飄散開了,“小姐,這是什麽香,很好聞啊!”琥珀自認為對香還是有些了解的,可今日這香,卻是以前沒有聞過的。


    “咦?”這香氣?走進熏香爐,再仔細的聞了聞,原本以為是用於配合絕育的花根製的香,可這香味,怎麽是花汁的香。“綠濃,泡杯茶來,用那日楊姨送的魁龍珠。”


    “是,小姐。”


    仔細的品了品這茶,沒錯,也是加了些花汁的,可是,這是怎麽回事,無論是茶還是香,都是加了能調養女人身體的花汁,而不是她原來所想的,一個是花汁,一個是花根。


    “總不至於是味道太相近,送錯熏香了吧?”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嬤嬤你問為什麽要送都是花汁製成的茶和香啊!嗬嗬,這樣不是很好嗎,我這個未來婆婆這麽為媳婦打算,早早的就想著調理她的身體。”


    楊氏看著還是一臉疑問的貼身嬤嬤笑的更加溫柔:“不過啊,年輕的女孩子,常常會不懂的保護自已,一個不小心,失掉了第一個孩子,這樣的事,也是很多的吧。你說,她若是因為流產而傷了身體,以後子嗣艱難,那可怎麽辦呢?”


    “夫人的意思是,讓她早早的懷上孩子,然後等她失了孩子時,再用那根,夫人果然高明,這樣,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咱們真是片葉不沾身。連那香都不用特意送過去,誰叫咱們的大少爺,的確是最愛那個熏香呢,就和他死了的短命娘一樣。”


    “嬤嬤,噤聲,是不是我越發的縱的你不知身份了。”聽到這裏,楊氏厲聲低喝。


    “是,是,老奴知錯了,夫人息怒。”被楊氏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黃嬤嬤感覺自己背上都下來了一層冷汗,連忙的躬身請罪。


    “嬤嬤,沒有下次。“真是越老越糊塗,越發的不知分寸。


    “老爺。”外麵傳來丫鬟們的問安聲,門簾被掀開,進來的王之墨臉上帶著興奮的欣喜進來:“夫人,皓兒寫信來了,三日後就會到了。”


    楊氏親自捧了茶遞給王之墨,輕笑的打趣道:“看老爺高興的樣子,哎,在皓兒麵前時就是恨不得把臉冰住才好,若是兒子知道你背後是這副摸樣,怕是都會嚇一跳呢!我說你呀,有時也該對皓兒溫和些,整天的擺著你的嚴父樣,弄的兒子都不和你親了。”


    “自古嚴父慈母,有你這慈母在,我若再不管束著他些,哼!那孽障都不知會闖出什麽禍來。”嘴裏雖是說著責罵的話,眼裏倒是帶著滿意欣喜。


    “我還不知道你,嘴硬心軟的,這次皓兒回來,像皇上討個情,就別回西北了吧,戰場畢竟危險。”楊氏試探的問道,有些緊張的等著王之墨的回答。


    “慈母多敗兒,現在西北正是用人之際,哪能說回來就回來。而且,他年輕,正是該曆練的時候,跟著周老將軍多學幾年,沒有壞處。以後重要擔得起王家這擔子的。”


    聽到這,楊氏雖臉上不動聲色,手裏的端著的茶,倒是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瀾。


    “籍兒呢?可回來了?”王之墨口中的籍兒就是楊氏的親子,王籍。


    “回了,在書房呢!”提前王籍,楊氏是臉上眼裏都是滿滿的疼愛笑意。


    “嗯,我去看看他功課.” 皓兒也給籍兒捎了信,去書房給他,這小兒子估摸著又是會高興的又叫又跳了。王之墨摸了摸他那把保養的極好的美虯,極為得意的自己的兩個兒子感情好。


    獻俘的那天,真個京城仿佛是一鍋燒開的水般的沸騰起來了。甚至還有很多人是從京城周邊地區,幾天幾夜趕路來圍觀的。


    禁衛軍早早的就清出了隊伍會通過的街道,不過街道雖然是清出來了,但是道旁的店鋪,酒樓什麽的可是不清場的。早早的,那裏就擠滿了人。一張張興奮的臉,不停的往城門口的方向張望。


    這也算是幾十年都難得的盛事了,沈家有一家的茶樓就是在街邊的,所以這天二樓就沒有對外開放,全都是自家人。家裏除了老太太年歲大了,沒來趕這個熱鬧,就連久不出門的大夫人都來了。


    因為獻俘隊伍的主將是周氏的親哥哥周勇,而副將就是王皓,一個是舅爺,一個是未來的姑爺。沈家這樣全家出動,倒也不算是太過。


    隨著外麵一波一波傳來的喧鬧聲,一大隊人馬也開始進城,沒有京城禁衛軍那樣的鮮衣亮甲,這對從西北來的軍隊,鋪麵而來的是淩厲殺氣,那種從屍山血海裏出來染上的煞氣即使是他們已經刻意的收斂了,還是看的人膽寒。所以就有一個很詭異的狀況,在他們沒到近前是,那歡呼聲是能震聾人耳朵,而隊伍到了麵前了,就變的一片寂靜了。


    靠著窗,看到的王皓雖臉上比幾年前略多了些棱角,但是那張臉還是能美的讓整個京城的女人黯然失色,但是無論是眼神,氣勢還是動作,都變的更加銳利鋒芒,若曾經的他還會因為多年世家子的教育而更多的顯現出一種從容的君子之風的話,現在那的他就是屬於溫和的那麵也已經退去,連美麗中都是帶著妖異的危險。


    看到這樣的王皓,沈璿倒是覺有有些奇怪,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有通信,就是幾天前,她還收到過王皓的來信。信裏的他,似乎和現在看到的他,差異有些過大了。是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不過也不必太多擔心,他在信裏提過,會在京城滯留一段時間,若是邊關安穩的話,可能會在明年之後在回去。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想到兩家人議定的婚期,她當然也知道他留下這麽久就是為了明年的婚禮。這麽長的一段時間,肯定會有機會見麵的,到時候在問一下也就是了。


    “王公子,看起來,變了很多。”變的很可怕的樣子,沈琪有些同情的飛快看了沈璿一眼,低聲的說道。


    “二姐姐餓婚期是定在明年三月吧!到時候會和王公子去邊關嗎?都說邊關苦寒,這……”原本一直對沈璿懷著深深嫉妒的沈秀,這會兒心裏倒是覺得非常舒暢,雖然家世好,看著又是個有出息的,還長相俊美,可沒那個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俊美到把自己比下去的,而且嫁給那麽一個看上去就很危險的人,還要遠離家鄉去西北那種地方,也不知能活幾年。有想起這些都是自己這位二姐姐自己招的,沈秀那句自罪孽不可活都不知道念叨幾次了。


    “做將軍的,要領著那麽些人刀光劍影的拚殺,在屬下麵前沒些威嚴哪能行,璿兒別看你舅舅那樣,小時候最疼我的就是他。”周氏看見這樣的未來女婿,心裏也是有些擔心,但她畢竟見的多了,也怕女兒心裏真生了顧忌,連忙拿了自己哥哥周勇來說事。


    “娘,我這我哪還有不明白的,我的那批愛馬還是當年舅舅送的呢!”看著這滿屋子的人,都或多或少往自己身上投了點同情的眼神,沈璿真是哭笑不得,難道王皓看起來,就那麽像人間凶器,嫁給他等於嫁了閻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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