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天大帥府門前,張慶元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麵對幾個大乘期修士,張慶元並不畏懼,令他頭疼的是,之前殺了一名大乘期修士搜索魂魄竟然沒有絲毫關於顧忠和任無窮的消息,恐怕這幫修士的識海中已經被下了厲害的防備搜魂的禁製。


    想要得知任無窮和顧忠的消息,恐怕還不能直接滅掉他們。


    “嘿嘿,張慶元,你不要囂張。或許,我們這些人在你眼裏,算不了什麽,但是不要以為你在神州結界滅掉了神算門就所向無敵了,總會有人能夠製住你的!”


    天軍的一名大乘期修士看不慣張慶元囂張,口中恨恨地道。


    “哦?”


    張慶元一怔。這人說話不像是假話,張慶元想不明白,除了玄天,莫非在神州結界還有更強大的修士存在?


    來到神州結界,張慶元之前對於這裏的認識已經被完全顛覆了。傳說中除了神算門外,神州結界的大乘期修士隻有十多名而已,然而到現在,他見到的恐怕也有幾十人了。


    而神州結界修士的實力,同樣也刷新了他的認知。玄天、玄空、玄慈三個人,怎麽說還算是明麵上的高手,但是真正遇到了之後,張慶元才明白他們比想象得要強大更多。


    更不要說被困在司空荒漠的荊天那種超越了大乘期的修士的實力了。


    所以,對於大乘期修士的話,他隱隱有些相信。


    不過這並不能夠打消他要從眼前這幫修士口中逼問出來顧忠和任無窮下落,然後滅掉眼前這些天軍修士的想法。


    “哼,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都不能算是我放棄顧忠和任大帥的理由。”


    張慶元冷聲道。


    隨即他一道太陽真火向著眾人燒了過去。


    眼前的修士除了大乘期都是渡劫期。再加上張慶元本來就沒打算真燒,所以他們躲過去還是比較輕鬆的。


    然而他們躲過之後卻發現不對了,張慶元之前的太陽真火不過是虛晃一槍。隨後就立即收了回來,而同時。張慶元帥手中已經多了一件法寶,渾天鑼!


    張慶元不等他們再做反應,真元凝聚重重地向著渾天鑼敲去,刺耳的聲音頓時將他們籠罩!


    聲音入耳,他們麵部頓時現出來了痛苦的表情,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不例外。


    修士們拚著真元奮力地抵禦著渾天鑼的魔音,再也沒有了一絲攻擊能力。


    凝視著他們痛苦的表情,張慶元不禁冷笑道:“如果你們不說。這聲音將要一直持續下去,它將侵入到你們元神,侵入到你們的識海,一旦你們心神放鬆起來,它就會開始破壞你們的識海,那時候你們整個人都崩潰了,即便是求饒,也是遲了,因為那時候呢你們魂魄受傷,徹底沒有任何修複的可能。”


    張慶元這話並不是單純的威脅。因為修士們能感受到靈魂中的戰栗,還有隨著而來的虛弱。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因為他們同樣承受著來自於強大高手的壓力。


    “你們還不說嗎?”張慶元冷笑道,敲擊鑼的真元更加強大了。


    隨著時間推移,張慶元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想不到麵前的這些修士骨頭竟然這麽硬。


    修士們仍然不回答張慶元的問題。


    “轟!”


    張慶元怒極,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燒向了其中一名大乘期修士。


    大乘期修士見狀,頓時大駭,他想要逃走,但是卻卻不開渾天鑼的侵擾。


    “啊!”


    一聲慘烈的呼聲。修士頓時化為了空氣!


    如此慘厲的一幕看在其餘人眼中,讓他們情不自禁渾身哆嗦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恐慌。


    張慶元心中一喜,他們這樣的表情代表了他們的畏懼。人在害怕的時候,骨頭通常是軟的。


    然而,令張慶元想不到的是,他們仍然咬緊了了牙關,絲毫不肯鬆口。


    張慶元見狀,又是一道太陽精火燒向了一名渡劫期修士。


    ……


    兩次殺戮,依然沒有奏效,張慶元臉色越來越陰沉。


    “我就不信你不說!”張慶元心裏陰狠的想到,隨之又是接連著不斷的太陽精火向著渡劫期修士燒去!


    最後,除了大乘期修士,隻剩下了最後一個渡劫修士了。


    那名渡劫修士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張慶元下一個將要對他下手,頓時嚇得屁滾尿流起來,咬著牙齒,勉強分出來心神,聲音有些顫抖地道:“他……們……在……”


    “他們在什麽地方……”


    終於有人回答了,張慶元心中一喜,他一道法決打出,解除了鑼音對這名修士的攻擊,給予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渡劫期修士表情頓時一鬆,隨即開口道:“他們是被困在……”


    “啊!”


    渡劫修士話沒有說完,突然一聲慘叫響起來,渡劫期修士頓時化為了齏粉!


    直到這時候,張慶元才明白,眼前的修士同樣也是被什麽人在身體內種下了極其厲害的禁製。


    想到了這裏,張慶元走到了一名大乘期修士的身前,放開了神識,開始探查起來他體內的情形。


    果然,在這名大乘期修士的識海裏麵有一個烏黑的拇指大小的禁製!


    找到了禁製的所在,張慶元開始試著用真元驅動化解這禁製。真元一點一點滲入到大乘期修士的識海之中,慢慢地靠近了黑點,隨即陡然向他攻擊起來。


    然而那禁製像是有靈性一樣,麵對張慶元的攻擊,輕飄飄地就躲開了。


    張慶元一愣,他沒想到這禁製竟然如此強大,跟之前在天海城遇到的低階修士體內的禁製完全不一樣。


    這下禁製的人實力得高到什麽程度,才能夠做到給大乘期修士和渡劫期修士種下這種禁製?


    張慶元心裏頓時一沉。感到有些棘手。


    糾結了一會兒後,張慶元心裏歎息一聲,想要在這些修士身上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張慶元心中大怒,既然這樣。眼前的這些修士大乘期修士自然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張慶元正準備殺掉他們的時候,突然從半空中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小子,住手!”


    聲音接著真元傳了過來,張慶元又是一驚,從聽聲音,所來的修士修為已經當得深不可測了。.tw[]


    張慶元轉頭望去,同一瞬間,四個白須白發的修士。飄飄然落在了張慶元的麵前。


    四名修士細細地打量著張慶元,張慶元同樣也打量著他們。


    看到他們,張慶元不禁嚇了一跳,在張慶元的感覺中,這四個人的修為竟然比玄天還強那麽一分,也就是說比大乘期大圓滿還要厲害。


    神州結界何時有了這樣的人物存在了,而且還是四個?


    四名修士打量了張慶元一番,冷聲道:“看來你就是張慶元吧?你是滅了母蟲?滅了神算門,如今又找上了天軍的麻煩?”


    張慶元一怔,這四名修士竟然對於自己這麽了解。他皺了皺眉道:“正是我。不過你說我找上了天軍的麻煩,那就不妥了。我張慶元本來就屬於天軍,為什麽要找天軍的麻煩?我現在做的不過是要討一個說法!”


    “討一個說法?張慶元。你在天軍不過是一個二星戰將而已,你想要討什麽說法,你知不知道,你所要知道的事情哪一件都是我天軍的絕密!”


    “絕密?”


    張慶元一愣,不過隨即就覺察到這或許是四名修士的托詞,於是冷笑道:“是因為見不得人才絕密吧。”


    “小子!你不要亂說話!”


    其中一名修士聽到張慶元出言侮辱天軍,頓時暴怒,指著張慶元道:“你小子不要不識好歹!”


    “怎麽了?被我說中了?”張慶元冷笑一聲,隨即道:


    “你如果不服。我來問你,既然天軍有你們這樣的存在。為什麽神算門肆虐的時候不見到你們的身影?為什麽蟲患來的時候不見你們的身影,而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們就出現了,控製了天軍摘桃子!”


    “小子,你胡說!”


    “我哪裏胡說了,我說的就是事實!”張慶元滿臉不屑。


    而此時四人望向張慶元的眼神都透露出明顯的殺意,而張慶元同樣望著他們,絲毫不退卻。


    “好好好!小子,我也不怕告訴你,讓你也死個明白。”那名修士叫了幾聲好,道。


    張慶元冷笑道:“洗耳恭聽。”


    天軍的絕密,既然對方要說出來,那就意味著他們在說出來之後就要對自己動手了,不過張慶元卻並不畏懼,這四名修士,張慶元縱然打不過,有點睛筆逃還是可以的。


    “嘿嘿,這神州結界,修煉到了大乘期不在少數,然而飛升到仙界的人卻是寥寥無幾,這麽多年以來,我們一直在想,到底如何才能夠讓大乘期修士順利飛升,然而後來我們才知道我們走錯了路。”


    “為什麽說是走錯了路?”張慶元好奇道,實際上,他的師父吳道子,玄空玄慈已經飛升了,在張慶元眼裏,隻要修為達到了,就一定能夠順利飛升的,眼前這老家夥卻說走錯了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神州結界飛升修士稀少的原因不是因為飛升艱難,而是因為我們的修士所修煉的功法有所欠缺,這才是最大的原因。”


    “什麽?”


    “你也知道,玄慈玄空他們已經到了大乘期大圓滿了,然而如果不是因為在司空荒漠遇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他們能夠順利飛升了嗎?他們的修為這麽高,為什麽連劫雷都無法引來?”


    那人問道。


    張慶元一聽,開始回憶起來。


    玄天玄慈的飛升實在是太特殊了,他們經過了雷劫傘的洗禮,而後又得到了自己贈與他們的藥草,這才得以飛升了。


    如果飛升的成本是這麽高的話,那麽飛升實在是太艱難了。


    的確有點兒古怪。


    見到張慶元若有所思。那名修士冷笑道:“這下你明白了吧?就是因為功法欠缺的原因。我們一直以來在謀劃的事情就是要建立一座大陣法,召喚來仙界的大能修士給我們開壇講法,補全我們的功法。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順利的突破飛升。”


    張慶元雖然感覺召喚仙界大能有些荒謬,但依然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麽這件事和顧忠任無窮有什麽關係?”


    “嘿嘿,你已經知道的夠多了!”


    那名修士話說完,臉色突然一寒,衝著其他三名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一個眼神。


    四個人各自打了一道法決,同時四個人身前憑空出現一柄飛劍!


    這寶劍的等級,張慶元竟然看不清楚。


    這讓張慶元心裏猛地的一跳!


    那名修士似乎看透了張慶元的心意,冷笑道:“也不怕告訴你,這四柄飛劍是有來曆的。一名誅仙劍,一名戮仙劍,一名絕仙劍,一名陷仙劍,四把寶劍各自蘊含著天地風雷,任你大羅神仙在這四把寶劍的劍陣之中,也要化為灰灰。”


    神州結界不是靈氣稀薄、高手凋零嗎,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飛劍,而且還是四柄?


    張慶元感覺今天遇到的實在超出他以往的想象,雖然他有心懷疑。但這四柄飛劍的確是靈寶,這是無疑的,雖然張慶元看不出寶劍的等級。但是他能夠確定的是,寶劍散發出來的威勢,和渾天鑼不相上下。


    不過,至於這修士說的什麽大羅神仙,張慶元心裏卻並沒有當回事,心道如果真的有大羅神仙來了,恐怕人家撚撚手指頭都能讓你連人帶劍化成灰。


    “那就試試!”張慶元臉色一沉!


    一道法決打出,頓時雷劫傘,火木花火。渾天鑼同時出現在了張慶元的手中。


    見張慶元陡然取出來了這麽多頂級法寶,四名修士頓時一呆。隨即相互望了一眼,那名修士繼續道:“小子。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好東西。不過很遺憾地告訴你,它們馬上就不屬於你了。”


    而此時,另外一名修士卻始終死死地盯著渾天鑼。


    自從四人來到這裏之後,他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張慶元手中的渾天鑼,這時候,他突然開口道:“完事後,這渾天鑼歸我!”


    “哈哈哈,老三,過去了這麽多年,你心中的那份執念竟然還沒有放下。好,等這人死後,這渾天鑼就歸你!”修士道。


    他們四人一直以排行稱呼,說話的人是老大,那名索要渾天鑼的修士是老三,另外兩人自然是老二和老四了。


    這老三,當年和魂天曾經有過一段仇怨,當時的魂天修為比老三稍強一些,兩個人一場交手,還能鬥個旗鼓相當,但後來魂天祭出來了渾天鑼,頓時魔音將老三籠罩了起來,老三支撐不下去,差點兒隕落在了魂天的手裏,幸好其他三名兄弟同時出手,他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tw)


    這麽多年來,再次重新見到了魂天的渾天鑼,他再次想起來了和魂天交手時候的那次大敗。


    “你們當我死人嗎!”


    四人不把張慶元放在眼裏,張慶元心中大怒。


    先下手為強,張慶元一道法決打出去。頓時鑼音彌漫,渾天鑼發出來了刺耳的聲音。


    不僅如此,火木花火也綻放出幽藍的花朵,直奔四名修士中的老大而去!


    而且雷劫傘也被張慶元撐開了,滾滾天雷從天而降!


    張慶元知道四人實力高絕,而且手中還是靈寶,所以一上來手段全出!


    而這四人顯然已經預料到了張慶元的出手,就在這一刻,他們也是同樣一道法決打了出來。


    四把劍瞬間一閃,同時飛臨半空極速旋轉起來,就在張慶元防備的時候,劍光突然爆發,一道光芒將張慶元籠罩其中!


    下一刻,張慶元眼前一變,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劍陣中,滾滾黃沙,迷離火焰。狂風大作,天塌地陷。張慶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


    這劍陣奇怪之處,除了陣法形成的天地風雷的幻象十分詭。張慶元幾乎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攻擊,然而。他分明感受到自己真元在流矢,感受到了自己的肉(空格)體精(空格)血在衰竭。


    這是怎麽回事?


    第一次,張慶元發現自己手中的這麽多頂級的法寶對於對手根本沒有起到作用。


    他不知道的是,這四把寶劍雖然不是傳說中的那四把寶劍,然而每一把都是黃級靈寶。


    作為黃級靈寶的誅仙陣劍,首先就是其鋒利程度是難以想象的,他們組成的劍陣不但能夠阻隔實物,就連神識。連水火五行之物都能夠阻隔起來。


    下一刻張慶元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由於身體的衰老,真元的流矢,張慶元不得不祭出來了五行靈牌,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五行靈牌竟然絲毫的元力都聚集不起來,張慶元仿佛存在於一個與天地相互隔絕地真空之中一樣。


    這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


    張慶元心中焦急,不得不盤膝打坐,想著辦法。


    “笨蛋,一切陣法都是幻象!”


    張慶元盤膝坐著,內心中十分焦急。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心神頓時一震。


    張慶元慌忙睜開眼睛,四周圍張望。喊道:“師父,是你嗎?師父是你嗎?”


    然而四周哪裏有什麽人影,仍然是黃沙火焰。


    張慶元頓時愣住了。


    隨即啞然失笑,也明白了剛才的師父的聲音是怎麽回事了。


    吳道子飛升之前留給了張慶元他所有的記憶,張慶元雖然完全接受了,但是仍然不能說是完全融合於了自身,至少在思考的時候,在領悟什麽東西的時候,這些記憶調用的速度和尋常自己的記憶還是有區別的。


    這種記憶的融合。實際上,是有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並不因為人的意誌而轉移,而是伴隨著修士修為的提升而進行的。


    張慶元進入神州結界之後。修為與日俱增,說是一日千裏也不為過,這些記憶自然也漸漸地融合起來了。


    剛才他陷入了思考,下意識地就調用了吳道子的一些記憶,而他的腦海裏同樣也出現了吳道子的聲音。


    是幻覺,同樣也是真實的。


    張慶元再次盤膝坐在了地上,他喃喃自語道:“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是幻象?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句話肯定不是在說誅仙四劍是幻象,因為四把劍是實打實的黃級靈寶,而陣法是幻像又能如何,自己無論如何也突破不出去這陣法。


    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句話實際上是提示他要忽略掉陣法的實質,和四把劍硬碰硬。


    想到這裏,張慶元不由得嚇了自己一跳,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法寶可以突破四把劍的防禦。


    那又該如何?


    對了,四把劍之所以難以突破,無非就是鋒利而已,那麽堅硬的東西或許可以抵擋。


    張慶元想到了司空荒漠中得到的母蟲屍體,或許能夠派上用場。


    想到這裏,張慶元手一揮,從儲物戒指裏麵取出來了母蟲的屍體。


    當初荊天飛升之後,張慶元想要挖掘那座大陣位置的特殊的材料,結果點睛筆差點兒損壞都沒有傷害它萬一。


    後來母蟲爆發了,母蟲的身體同樣用任何法寶都無法破開。


    張慶元滅了母蟲之後發現,陣法的材料已然不見了。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陣法的材料實際上就是構成母蟲身體的材料。


    他更加意識到了母蟲材料的珍惜,可惜一直不知道這材料如何使用,所以母蟲屍體一直躺在他的儲物戒指裏。


    想到了母蟲身體可以破開四劍陣,張慶元心中一片火熱。


    外麵,四名修士計算到張慶元快要支撐不住了,所以,大聲呼喝道:“哈哈,張慶元,枉你也算是實力強大,還不是死在了我們四人手中。英年早逝。一代嬌子,就這樣隕落,可惜啊可惜。


    本來我們是不打算殺了你的。不過,你手裏的寶貝實在令我們四人太過眼熱。特別是老三,渾天鑼更是他誌在必得的寶貝,那麽你必須去死!”


    “哼!”


    張慶元冷笑了一聲,這四人實在是無恥,按理說,自己人都要快死了,寶貝就要落在了他們手中了,他們現在還至於刺激自己?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這四人想問自己要渾天鑼的祭煉方法。


    “你們不要做夢。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告訴你們渾天鑼的祭煉方法的!”張慶元冷笑道。


    外麵說話的四修士的老大聽了頓時一愣,不由得讚張慶元聰明,竟然這麽快就猜出來了張慶元的想法,不禁冷笑道:“張慶元你說出來渾天鑼的祭煉方法,然後自己廢掉修為,我們放你一條活路。我們四人修為,你還怕我們有閑功夫滅一個廢人嗎?”


    “呸!”張慶元罵了一聲:“想都不要想,我張慶元即便是死。也不會廢掉修為的。”


    他話說完,已經將母蟲屍體提在了手裏,一道法決打了出去。母蟲屍體頓時攜帶著張慶元的真元衝向了四劍陣。


    母蟲脫手,飛速地衝著劍陣飛去,足足飛了十丈的距離,才碰觸到了劍陣四把劍的劍光構成的劍陣壁上。


    張慶元提著心,這是他的最後一擊了,如果母蟲屍體無法破開劍陣的話,那麽恐怕自己真的要在這裏身死道消了。


    他凝視著母蟲的屍體。


    “轟!”


    母蟲屍體碰觸到了劍陣的壁上,頓時發出來一聲轟隆隆地聲音!


    劍陣壁被破開了一道裂縫,透過裂縫張慶元終於看到了外麵的天空。


    不過。隨即母蟲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而劍陣的裂縫隨即閉合開來了。


    張慶元趕緊衝過去。取回來了母蟲的屍體。


    雖然沒有破開劍陣,張慶元此刻心中有說不出的欣喜。至少之前的想法是正確的。


    在劍陣破開的那一瞬間,張慶元感受到了陣法對於天地元力的強大吸引力。


    陣法閉合之後,張慶元感受到了陣法內的元靈力再次充裕起來,而自身的肉(空格)身,精(空格)血以及真元同時都得到了恢複。


    既然這樣,張慶元此時實際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發生了什麽事?”四名修士中的老大見劍陣陡然破裂,驚呼道。


    “什麽事情,我馬上就要破開大陣,收了你們的寶劍!”張慶元在陣內回應道。


    “大言不慚!不過是我們一時疏忽而已!”


    老大並不認為張慶元有能力破開劍陣,因為這劍陣理論上是沒有破綻的,他自然想象不到天地間有什麽材料能破開大陣。


    他們這樣想,倒是合了張慶元的心意。


    張慶元再次一道法決打出來,身體跟隨著母蟲的屍體向著劍陣衝了過去。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響聲,劍陣再次破裂了一個裂縫。


    不過這次,張慶元卻不會讓它這麽輕易閉合了。他一道法決打出,五行靈牌頓時出現在了他的周身。


    一瞬間,天地間充沛的五行元力開始源源不斷地向著張慶元的身體內注入,張慶元的真元再也不受限製,徹底暢通無阻!


    他抱著母蟲的屍體,回縮,再次撞向了劍陣!


    “轟轟轟!”


    來來回回的幾次,劍陣的破裂處已經由一條裂縫變為了一個巨大的洞!


    這種破壞還在加劇!


    直到最後,四劍陣之中的誅仙劍伴隨著母蟲屍體最後一記重擊,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悲鳴!


    劍陣終於被破開了!


    張慶元身形一閃,一臉嘲諷的出現在四名修士眼前!


    整個過程他們四人都看在眼裏,隻是他們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慶元把陣法破了。


    當張慶元破開劍陣的那一刻,他們連忙撒手往後撤了一步。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誅仙劍陣在他們手中還是第一次失手。


    “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說,說出來顧忠和任無窮的下落,我或許可以饒你們一命!”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嗎?”老大冷聲道。


    “你的實力也不算多厲害,要是沒有那麽法寶,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你!!”老二一臉嘲諷的道。


    “好,那就去死吧!”


    張慶元想都不想。雷劫傘頓時祭出來!


    隨即,天雷滾滾,電閃雷鳴。四名修士頓時被籠罩在了傘的下麵。


    張慶元透過傘柄,看見他們一心向道。看著他們進入大乘,看到斬情絲,戰心魔,渡劫……


    “癡兒,還不住手!”


    就在雷劫將要把他們滅掉的時候,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讓張慶元頓時一驚!


    因為這聲音他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這是他爺爺張嘯山的聲音。


    爺爺不過是一介漁民。怎麽會是他呢?


    他呆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是遲了,雷劫傘已經脫離了他的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裏。


    那個人正是剛才說話之人,此時他已經出現在了張慶元的身前。


    “爺爺!”張慶元差點兒喊了出來,不過隨即止住了,不說爺爺根本不是修士,單說老者收了自己的雷劫傘,就足以證明他對自己沒有好意了。


    他死死地盯著老者。心情複雜。眼前這個老者和爺爺實在是太像了。


    他甚至連質問的話都說不出口來了。


    “帝乙大人!”


    如果說張慶元是吃驚,那麽四名修士卻是駭然。


    當老者出現的那一刻,他們心中就開始突突地跳了起來。別人不認識老者,但是他們四個人卻認識,他就是神州結界的神明,帝乙。


    聽到他們的驚呼,老者緩緩地轉過頭去,眼神透出了一絲淩厲:“四護衛,你們怎麽來到了這裏。”


    帝乙問話,四護衛的老大戰戰兢兢地道:“回稟帝乙大人,眼前這個年輕人手裏有渾天鑼。應該是魂天那個叛逆的後人或者傳人,所以我們想要把他抓回去好好審問!”


    張慶元一聽暗罵。四名修士無恥到極點,竟然把對於自己的仇恨拉到了魂天身上了。


    他看得出。這四護衛應該是帝乙的手下,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四護衛不把真相說給帝乙聽,而是欺瞞。


    “好,好,好。”帝乙說了三聲好,冷笑道,“我神州結界的四護衛竟然也學會了撒謊了,看來真是沒有人把我放在眼裏了。”


    “不……不敢,屬下真……真的沒有撒謊。大人不信可以對眼前這人搜身就知道了。”


    張慶元手裏有渾天鑼,以帝乙的實力不怕他搜不出來。


    帝乙聽了卻沒有動,冷笑道:“那好,大護衛,我問你,我不在的這些時間,你一直在籌劃什麽,是不是想溝通諸天魔神,把魔道的功法引入到我們神州結界!”


    “啊?”


    帝乙語氣平淡,但是聽在了四護衛的耳中確實字字誅心,因為這些事都是他們背著帝乙幹的。


    “帝乙大人,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不過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整個神州結界好,為了修士的飛升,我們這裏功法不全……”


    “好了,你不用說了,這些我知道。”


    沒等修士說完,帝乙就打斷了他們的話,他擺了擺手,顯然不想聽四人囉嗦:“我問你們!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犯了什麽錯,你們竟然拿我的誅仙大陣要殺了他?說實話!”


    四名修士這次學乖了,老大老實地道:“帝乙大人,這名修士的朋友被被我們抓了起來,他來尋釁,由於他的實力太過於強大,所以我們害怕他破壞我們之前那個計劃,所以才動了誅仙劍陣。”


    帝乙點了點頭道:“人現在還活著嗎?”


    “活著,活著!”


    四名修士慌忙道。


    “那就好,這次你們做下的事情就算了。這麽多年來,你們護衛神州結界也算有功,我就饒了你們一次。但是,如果下次再敢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亂來,我必定取你們性命!”


    帝乙說完,眼神中流露出來淩厲地殺意。


    四名修士後退了幾步,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帝乙赦免了罪過,大喜地躬身行禮。


    “喂,老頭。你就這麽赦免了他們?你說他們護衛神州結界?蟲患來時,神算門肆虐的時候他們都去了哪裏?”張慶元見四個人就這麽沒事了。頓時感到眼前這個跟自己爺爺張得像的老頭太過於心軟了,換做自己的話,定要殺了他們。


    “那些都是我嚴令他們不要幹預的!”


    帝乙聽了張慶元的話。轉過頭來,望著張慶元淡淡地道。


    “為什麽?”


    帝乙聽到張慶元問為什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道:“癡兒,難道現在你還不認我嗎!”


    認你?


    張慶元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身側多了一個人,隨即被一個大手按在頭頂,帝乙輕輕撫著張慶元的腦袋笑道:“好孫子,來讓爺爺看看。”


    “爺爺?爺爺真的是你。”


    帝乙望著自己親昵的笑容,慈祥的愛意。張慶元能夠感受到,這時候他才確定,原來這個老者真是他的爺爺張嘯山。


    一時間,張慶元感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他感到自己的人生都是如夢一場,都是虛幻。


    因為他的爺爺就是虛幻的,一個漁村的小漁民,竟然突然變成了帝乙,還是自己根本看不出修為的存在!


    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張慶元依然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修為。但無論是他剛剛的瞬移,還是毫無症狀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都說明這是不可能的。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的修為高出自己太多。


    而且,從這四個什麽護衛剛剛驚嚇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隻不過,這麽大的逆轉,張慶元一時根本接受不了,直到現在他還感到腦子有些發蒙。


    張嘯山知道此時張慶元心裏有無數的疑問要問自己,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他笑著對張慶元道:“戰將大人,現在在天軍的大帥府,也算是你的地盤。難道不請爺爺進去看看。”


    張慶元頓時臉紅了,道:“爺爺。你這是埋汰我嗎。整個神州結界誰不知道帝乙的威名……”


    他言下之意就是說,整個神州結界都是你的。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不過張嘯山卻沒有讓他說完,他道:“好吧,我們進去吧。”


    張慶元準備離開,陡然回頭,發現四名護衛依然站在那裏呆若木雞,他眼珠子一轉,頓時來了主意。


    四名修士看到張慶元的眼神,就知道不妙了。


    此時他們都是暗暗後悔,早知道張慶元是帝乙的孫子,自己寧可把他當做祖宗供著也不會去招惹他。


    現在竟然差點兒把人殺了,也幸好帝乙大人大量,不然的話四個人四條命恐怕一條都剩不下了。


    同時他們也埋怨起來張嘯山,竟然不把自己是帝乙的事情說給自己的孫子聽,讓張慶元沒事頂著帝乙孫子的名頭在神州結界闖唄,誰敢得罪他。


    想到這裏修士又搖了搖頭,張慶元的實力,根本用不著頂著誰的名頭就可以橫行整個神州結界了。


    真是有多麽妖孽的爺爺,就有什麽妖孽的孫子。


    “爺爺,這四個人的命可以饒了,不過懲罰總是應該給一些的吧。”張慶元停下腳步,對張嘯山道。


    張嘯山一皺眉頭奇道:“你說如何懲罰他們?”


    張慶元道:“我看他們身上的四把劍不錯,不如送給我賠罪吧。”


    被困在了誅仙劍陣裏麵,張慶元就十分眼熱四把寶劍的威力,現在有機會他肯定要拿回來為自己所用。


    四名修士聽了張慶元的話,頓時臉色大變,他們緊張地望著張嘯山,言語懇切地道:“帝乙大人,這可萬萬使不得。這劍真的不能送給小公子。”


    “你們說不送就不送嗎?如果不是我爺爺出現的話,恐怕你們已經死了,劍也已經是我的了。”張慶元冷笑道。


    張慶元說的是實話,四名修士無言以對,隻好眼巴巴地望著張嘯山,希望他能為四人做主。


    “你想要四把劍?”張嘯山望著張慶元笑道。


    “這劍陣威力強大,我正好沒有趁手的法寶,這四把劍正好適合我。”


    “你這孩子,你可知道這四把劍的作用,就向他們索要?”張嘯山似笑非笑道,看張慶元一臉疑惑,他也沒等張慶元回答就接著道:


    “他們四個人是替我守護整個神州結界的,而他們所依仗的正是手中四把黃級靈寶的誅仙劍陣,如果這四把劍給了你,你能永遠留在神州結界守護著這裏嗎?”


    張慶元他本來就想要回到地球上了,讓他永遠守護在這裏,那怎麽可能,聞聽此言頓時一呆,隨即他搖了搖頭道:“不能。”


    “我當然知道你不能了,所以你還是趁早打消了占有四把劍的主意把吧。你的三件寶貝已經很逆天了,不要再追逐外物帶給你的實力了。”


    張嘯山笑了笑,隨後歎了口,緩緩道:“跟我進去吧,有些事情是到了說給你聽的時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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