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從天而降,殺人,掠人而去。這一幕被在後方觀戰的鬆/井石根、柳川平助等人看了一個正著。


    鬆/井石根拿著望遠鏡的手在微微的發抖,過了半晌,戰報被送回,一張薄紙在他手中卻像是重有千鈞。


    他將戰報遞給朝香宮鳩彥王,等所有人都傳閱完畢之後,說道:“諸君,看來我先前考慮的過於樂觀了!這個對手需要我們全力以赴,不可心存半點僥幸。”


    “一次突擊,五百人戰死,包括大佐鷹森孝,中佐小田墫一郎,中佐龜田三英……”每念到一個名字,鬆/井石根都會停頓一下,這些都是將要去靖國神社接受供奉的英雄,他們的一腔碧血為天皇而灑,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崛起而灑。


    鬆/井石根最後道:“這其中還包括兩個異人!”


    所有人都無語失聲,這種戰果他們中任何一人都無法完成,正因為知曉起艱難,才會對於輕鬆完成這些的對手心存敬畏。


    最後,穀壽夫咬牙切齒的道:“我大日本帝國的異人為什麽這般沒用!”


    鬆/井石根收回戰報,將其撕成二指寬的條子,再雙手一搓一揚,戰報化為碎片如雪飄揚而下。凝視著這一幕,鬆/井石根道:“諸君,我不希望再看到這樣的戰報,帝國的勇士不應該這樣犧牲,不應該犧牲的毫無價值。”


    鬆/井驀然轉身,看向他的將軍,問道:“諸君可有良策?”


    牛島貞雄扶劍而出,道:“將軍,卑職認為此人不足為慮!”鬆/井看他口出大言,淡然問道:“此言何解?”


    牛島貞雄道:“無論此人的爆發力有多強都無須害怕,卑職認定此人必定沒有辦法持久!”被人說成無法持久,若是秦舞陽再次,隻怕立刻就要割掉牛島貞雄的腦袋。


    鬆/井石根道:“何以見得?”


    牛島貞雄自信的道:“很簡單,若是他真的可以持續不斷的如此進攻,殺死我們所有人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功夫,何必被我們困在山上,做困獸之鬥!”


    經此一言,在場眾人心中豁然開朗。他們都是日本國少有的精英人物,可越是精英越容易鑽牛角尖。


    第一次看到秦舞陽肆無忌憚縱橫飛翔,給他們的心靈震動不下於九級地震,這不啻打破了他們的世界觀。


    這個世界縱然有秘術可以讓一個人超凡脫俗,可是絕無個人飛天的道理。若是一個人真的可以飛行,那麽飛機必然就無法發明,因為人類自古以來的夢想不是坐在一個鐵盒子裏飛翔,而是像鳥兒一樣,一人雙翅,比翼藍天。


    再加上他們將老蘿卜殺傷的鬼子算在了秦舞陽的頭上,自然得出了此人決不可力敵的結論。


    鬆/井石根愁容盡消,牛島貞雄是十八師團師團長,一直以來在鬆/井石根心目中的地位都不高,想不到如今卻是由他來點醒眾人。


    鬆/井石根溫言問道:“牛島君,在你看來,我們的戰術是否有調整的必要!”


    牛島貞雄立刻回答道:“有的,將軍!我認為我們應該和那些異人合作,由我們軍人充當先鋒,那些異人從旁協助!”


    鬆/井石根一愣,問道:“為何如此?”


    其他人卻沒有鬆/井石根的好脾氣,末鬆茂誌憤恨的問道:“牛島師團長,難道在你心中,我們的性命比那些異人要賤一些嗎?”


    其他人雖然未言,可是冰冷的目光將所有情緒暴露的幹淨徹底!牛島貞雄麵對眾怒卻毫無懼色,更何況十八師團和百零四師團份屬同級,他更加不必畏懼,末鬆茂誌正色說道:“我並非如此認為!”首先聲名了態度,然後才是古怪的一笑,繼續說道:“他們幾個人的性命加在一起也比不過末鬆君的一個手指尊貴!”


    揶揄完末鬆茂誌,不管他難看之極的臉色,立刻說道:“但是我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牛島貞雄聲音低沉,慢慢的講道:“我們的優勢很多,敵人的優勢隻有一個。”末鬆茂誌輕蔑的道:“支那人有什麽優勢?”


    牛島貞雄理也不理末鬆茂誌,而是繼續講道:“我們的士兵比他們優秀,我們的軍官比他們優秀,所以我們現在才能在他們的國都裏耀武揚威。”


    “可是支那人也不容小覷!”牛島貞雄的態度非常認真,讓其他人都產生一種錯覺,以為牛島貞雄是一個中國人。


    鬆/井石根也不同意牛島的說法,他臉色不渝的道:“支那人有什麽不可小覷的!百萬大軍雲集上海,還不是被帝國一擊而滅,連首都都丟了。”


    鬆/井冷冷的道:“三百年前女真人入關占領北平,明朝滅亡。如今我們攻占南京,支那已經滅亡!事實不容否認!”


    牛島貞雄啪的一聲立正,道:“是,將軍!”


    鬆/井石根既然認為秦舞陽等人不足為懼,便放下心來。剛才詢問牛島貞雄也是誠心誠意,可是這個家夥實在是不識趣。


    鬆/井石根有些惱怒的想到:帝國已經誇下海口,要在三個月內滅亡中國,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年,帝國仍舊在東南沿海一帶逗留,而北部也被支那人阻擋在黃河以北。


    如今攻陷南京的消息已經傳回日本,舉國臣民欣喜若狂,這種功績足夠自己名垂青史。我鬆/井石根做到了宮本武藏、豐臣秀吉、德川家康等等英雄都沒能做到的事情,所有的日本人都將牢記這一點,我鬆/井石根將是全日本最重要的英雄。


    鬆/井石根越想越是飄飄然,他看著麵前被白雪覆蓋的紫金山,豪興大發的道:“從今天起,這座山更名作‘小富士山’,命令士兵在五個小時內,將整座山拿下,支那人不可能抵擋皇軍的腳步!”


    這句命令讓所有在場的人愕然,這種荒謬的命令竟是出自英明睿智的鬆/井司令之口嗎?牛島貞雄上前抗聲說道:“將軍,請三思!”


    鬆/井石根怒喝道:“夠了!要相信帝國的勇士!”鬆/井石根一擺手,說道:“我想要靜一靜!”示意其他人出去。穀壽夫等人見狀不敢再多說什麽,即便是朝香宮鳩彥王也不敢多嘴,和其他人陸續離開。


    朝香宮鳩彥王和牛島貞雄留在了後麵,見牛島一臉愁容的樣子,朝香宮鳩彥王隻好好言開導,道:“牛島君,請不必擔憂,即便是失敗,帝國勇士也會安然撤離的!”


    牛島貞雄止住腳步,雙腳猛的一並,抖掉牛皮軍靴上麵的積雪,麵相朝香宮鳩彥王,正色說道:“親王雖是好意,可我覺得你說話的時候有太多的不自信了!這樣的勸慰可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


    朝香宮鳩彥王苦笑不已!


    牛島貞雄問道:“司令官到底有沒有計劃?”


    朝香宮鳩彥王歎道:“當然有!隻是他還沒有下定決心罷了!他隻是太過在意得失了,畢竟這次他敗不起!”


    牛島貞雄立刻明白過來!同時歎了口氣,這種心病不是別人勸的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相對苦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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