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歎息了一聲,便道:“原來是石磯道友,我有急事前往三山關,就不在此久坐了。”石磯是一塊石頭成精,不懂交際,在截教之中也沒有什麽知交好友。否則,也不會如同電影中的路人甲一般,死了都沒人知道。


    石磯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但是她性格上不喜勉強他人,唯有報之無奈一笑。石磯道人指著東南方,道:“直走兩千裏,便是三山關了!”


    點了點頭,秦舞陽便轉身欲行。然而,想了一下,秦舞陽還是不忍對方就這樣毫無價值的死掉,道:“道友在此獨居無聊,不如和我同去三山關,談玄論道,如何?”


    石磯一喜,張口便欲答應,轉瞬卻又猶豫起來,道:“可是碧雲童子和彩雲童子……”


    秦舞陽看了兩名童子一眼,目露異色。和石磯一樣,她們二人也是異類得道,隻是道行很淺,一眼便被秦舞陽看出了本相。此時尚是帝乙在位,四十多年後,兩童子仍舊是女童之身,可見其生長周期非常緩慢。而且花卉得道之人,戰鬥力極端低下,竟然被天外飛來的一箭輕鬆射死,對於修士來說,實在是有些搞笑。


    石磯容貌一般,兩童子卻是可愛的蘿莉。若是放在這裏不管,將來也難逃殺身之禍。秦舞陽無所謂的道:“不如帶在身邊,道友也好隨時指點修行。”


    石磯高興的道:“如此,便叨擾了!”


    展開八卦雲光帕,如同一個絕大的飛毯一般,上麵雲霧繚繞,煙嵐橫生,構築成了一個屏障,可以阻擋高空中凜冽的罡風。石磯帶著碧雲童子和彩雲童子登上手帕,一路向東南方向飛去。


    秦舞陽不知道路,便由石磯當先前行。


    八卦雲光帕的速度慢如蝸牛,但那是和秦舞陽瞬息萬裏的遁光相比。八卦雲光帕飛行的速度堪比亞音速客機,三千裏雲路,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功夫。


    在路上,碧雲童子和彩雲童子大呼小叫,興奮之極。她們兩人法力低微,還不會飛行,這一次還是首次體驗腳踩虛空、雲騰萬裏的感覺。


    一般說來,妖獸能夠化為人形,其法力必然高深,但是強行拔苗助長的卻不在這個行列,她們二人正是這個典型。


    幾個小時之後,波瀾壯闊的天空與大地已經看了疲憊,碧雲兩童子在手帕上打坐。石磯向下望了一眼,急忙止住雲頭,對秦舞陽道:“下方就是三山關了,不知道友具體要到什麽地方?”


    秦舞陽心中早有成算,微微一笑,道:“道友且住!待我去將找一個神交已久的朋友聊聊,再說其他!”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一模一樣的道人從秦舞陽身上分化而出。身外化身!石磯瞬間長大了嘴巴,仿佛嘴巴裏麵吞了一個鴨蛋。


    遁光一閃而逝,秦舞陽再次出現已經是在三山關、將軍府。這裏地處東南,天氣炎熱,士兵個個甲胄不全,但是精神麵貌卻很是不俗。


    一見秦舞陽出現,這些士兵立刻大呼小叫湧了上來,他們手中的兵器花樣繁多,刀槍劍戟,鉤鎖弓箭,樣樣齊全。這些人都是軍中的勇士,被孔宣挑來作為親衛,故此,手中的武器各有不同。


    這些人的戰鬥力堪稱零蛋,秦舞陽絲毫不曾放在眼中,他哈哈一笑,聲震屋瓦,喝道:“孔宣道友,有朋自遠方來,何以吝嗇一見?”


    一種軍士立刻止步,知道他們將軍的名號還敢來找茬,那就不是他們這些魚蝦可以幹預的事情,上前戰鬥必然是送死無疑。


    此時,一個將軍摸樣的家夥,越眾而出,喝道:“大膽道人,孔將軍有事不在軍營。你竟敢私闖軍營重地,論罪當誅!念你初犯,暫且繞你,還不趕快離開!”


    秦舞陽上下打量了這個狡猾的將軍兩眼,此人頗有眼力,知道來者不善,先施展緩兵之計再說。就在此時,一道金光破空而來,悠然停留在院落之中。來人金盔金甲,一手長刀,一手鋼鞭,背後五道光華閃爍,五官英挺,嘴角含笑。


    “見過將軍!”此人一到,現場一眾兵將竟然不顧大敵當前,便嘩啦啦跪倒一片。


    “鄧校尉不必多禮,你們退下!”


    “是,將軍!”鄧校尉將手一揮,一眾兵將如潮水般退去,中間竟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可見孔宣令行禁止,治軍嚴整,兼且在這裏威望極高。


    孔宣慎重的看著秦舞陽,不知此人來見自己到底有何意圖?對於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孔宣向來有極高的警惕性。


    秦舞陽微微一笑,身後同樣升起五色神光,將孔宣嚇了一跳,隨即便厲聲喝道:“你是何人?”


    見孔宣駭然色變,秦舞陽笑道:“我聽聞道友的五色神光,乃天下一絕,落盡天下萬物,很是欽佩。恰好我也會這樣一門功夫,特意來向道友討教一番。”話音一落,秦舞陽揮動五色神光悠然向前揮去。


    孔宣吃了這麽一個驚嚇,有些發昏,連忙將手中的鋼鞭,長刀向前當去。唰的一聲,刀鞭俱都不見,秦舞陽笑道:“道友這是看我不起啊!”然後,便再次轉動神光向孔宣刷來。


    孔宣一咬牙,同樣以神光相對,隻聽轟的一聲炸響,兩人各自後退兩步站定。孔宣肯定了秦舞陽的五色神光絕非捏造,於是臉上再次成了醬料庫,紅的青的黑的一一出現。


    秦舞陽笑道:“如此將軍可有把握確定真偽了嗎?”


    孔宣看著自己的腳印要比秦舞陽深上一倍還多,禁不住心中發冷。如此強敵,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秦舞陽道:“道友的是五色神光,隻是貧道還有一個小小的變化,請道友品鑒一番。”說著秦舞陽背後的五色神光陡生變化,青黃赤白黑五道光華迅速的彼此交融,變成了灰白色的一片混沌。


    孔宣驚叫道:“你已經可以逆反混沌了?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秦舞陽上前一步,微笑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道友上來一試便知!”


    孔宣聲音顫抖,但仍舊上前大喝道:“怕你不成!”


    再一次互相攻擊,孔宣猛然消失無蹤。秦舞陽背後光華一閃,消失無蹤,而他的手中卻出現了一個灰蒙蒙看不清摸樣的樹枝。


    樹枝的每一點移動,都會引起空間的波動。樹枝一掃,孔宣,他的刀和鋼鞭便出現在當下。若是其他人中招,隻怕會昏迷不醒,但是孔宣本身是精於此道之人,自然抗性十足。他一個翻身站起,臉色古怪的看著秦舞陽,過了一會兒,看秦舞陽不言不語,隻是微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辦到的?這條道路可成聖嗎?”問到最後,孔宣已經是渾身顫抖。


    不為聖人,眾生終是螻蟻。


    孔宣的母族鳳凰也曾經爭奪洪荒霸權,但是因為沒有萬劫不滅的聖人壓陣。最終,它們和龍族一樣,永遠的消失了。輝煌一時的鳳凰也隻留下一點血脈,那便是號稱玄鳥後裔的殷商皇族。


    孔宣運道不錯,降生在一點先天混沌之中,曆經萬載,修成了先天五行之道。他自然也曾經考慮過該如何成就聖人之軀,但是,以混沌演化先天五行已經耗費了他數萬年的時光,若是要再以先天五行逆反混沌,沒有十萬年,百萬年,根本想都別想。


    而如今,眼前這個道人做到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麽訣竅可以節約時間嗎?


    秦舞陽微微一笑,對孔宣道:“當然,若是不能成聖,修行何用?”孔宣忍不住再進一步,激動的道:“道友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秦舞陽笑道:“不可說!倒是道友心中波瀾橫生,好高騖遠,實在是修行大忌。”秦舞陽取出通天教主修改過的那一本記載著功法的冊子,交給孔宣。


    孔宣急忙翻看,愈看愈是失望,最後他合上書冊,絕望的道:“和我設想的差不多,難道截教教主也沒有辦法回避那個問題嗎?”


    秦舞陽反問道:“為何要回避?”孔宣看著秦舞陽,眼睛一亮,問道:“難道?”秦舞陽一指手中的樹枝,朗聲笑道:“到這裏修行,便可輕而易舉的解決這個問題!”


    孔宣呼吸急促而又惡狠狠的盯著秦舞陽手中灰蒙蒙的樹枝,問道:“為什麽要幫我?”秦舞陽淡淡的道:“我現在欲進無門,需要有人幫忙。幫你,就是幫我自己!”


    孔宣這才放下心來,他身形一閃,便投入了秦舞陽手中的樹枝之中。秦舞陽手中灰蒙蒙的樹枝便是世界樹的本體。八百年的修煉,他已經將世界樹徹底的掌控,並且憑著它提供的無限的元氣,以最短的時間,將五色神光推上了頂峰。


    秦舞陽的身形一陣的扭曲變形,很快便成了孔宣的樣子,俯身撿起了孔宣留下的鋼鞭和長刀,然後,哈哈一笑,喝道:“來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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