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就在前半夜,還在他身下攀著他的脖子極力的配合他。她那嬌滴的**現在還響在他耳邊,那般溫柔,那般滿足,那般誘人。


    這個時候,她跟他提到錢?


    對了,這是青樓。君欽涯丟荷衣到青樓來接客,來賺銀子。荷衣當然要向她索取今夜陪他尋歡的銀子。荷衣說過,這輩子他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欽涯睡了她,也隻是她的恩客。荷衣快刀斬斷了前塵,那把快刀是欽涯親手給她的。


    可是,欽涯怎麽覺得心口有些煩悶?


    荷衣見欽涯不明白地看著她,那眼裏一江的春水。她被這麽一看,委實的沒了睡意,“不懂?剛剛我陪你睡一覺,請明天到阮媽媽那裏給銀子。明白了沒有?”


    欽涯愣了半天,接受的能力極其的差,怎麽都緩不過來。他那吻過荷衣的唇緩緩地張開,“你就隻是要我給你銀子?”


    這人問的是什麽問題?青樓姑娘接客最關心的事兒,不正是銀子嗎?荷衣就這種心態,讓她再多想別的?還能再想要什麽呢?對了,想要,那也隻是想要多一點的錢。


    荷衣來了興致,“對了,顥琰王樂意的話最好多賞些銀子給莫笑。莫笑可是缺錢買煙脂水粉。”


    荷衣想了想再補充一句,“這三更半夜的還在這裏討論陪你上床的價錢?下一次來之前就跟阮媽媽講好了。別打擾這清風明月的雅性。要不上床的時候做起來也沒興趣。到時,別怪莫笑沒有把顥琰王侍候舒服了。”


    說罷,荷衣閉眼沉睡。


    沉睡,是在君欽涯眼裏的。荷衣閉眼後,心裏有些波瀾。今天,她終於醉在欽涯的柔情裏了。說真的,剛剛跟欽涯融為一體時,她真的很歡快,就跟前世的每個夜晚一樣,做著欽涯的幸福女人。他把她的**點燃,讓她滿足,讓她忍不住**。


    轉念又想,我是什麽女人呀?這麽好色?他就那麽一點溫柔我就跟他曲意承歡了?她好色,是事實。前世的欽涯不知多少次摟著她親吻她時都要說,好色的小女人,壞女人。不過,她樂意好色一點,壞一點,要不欽涯怎麽那麽疼她呢?


    但是,她來了古域國後,等了十八年的洞房花燭夜欽涯沒有要她,反而還讓她看到別的女人在他身下嬌滴的叫喊。更好笑的是,現在欽涯是在青樓跟她買賣的關係,才有了肌膚之親。舊事不提了,這一切都當是償還前世欠他的情。


    罷了,罷了。當他作恩客,別再為其勞心費神。想辦法從此擺脫他才是正事。不知道當這花魁若是勾引不出那個君欽涯要等的人,他是不是就一輩子都不讓她出這阮嬌樓。不想了,安心的睡覺。


    荷衣想睡,君欽涯可沒那麽容易放過她,“你要多少錢?”


    荷衣不耐煩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人家睡覺的時候提錢,明天睡醒來再說?”說罷,她閉上眼睛就再也沒理會君欽涯。


    君欽涯看到荷衣那張臉,對他充滿了厭惡。她閉上眼後,慢慢沒有表情,慢慢睡去。他側身睡下,一夜都睜著眼。


    荷衣再醒來的時候,高床上隻有她一人。依舊是蘭香端著熱氣騰騰的溫水前來服侍荷衣起床,“妹妹醒了,怎麽不起來?”


    荷衣回望著蘭香。不是她不起來,她正想起床時,蘭香就進來了。平日,荷衣都穿著衣服,今早荷衣是**的。昨晚被君欽涯的引誘挑逗到完全失去了自我,“姐姐你先回避一下,我沒穿衣服。”


    蘭香不解,“妹妹不是習慣穿著衣服睡覺的嗎?怎麽沒穿衣服?”


    昨晚的事,蘭香半點不知。怎知道昨晚荷衣正和君欽涯水生火熱的緾綿?蘭香聽了荷衣的話,先到臥室外回避。她從小就知道荷衣不喜歡在任何人麵前裸露肌膚。荷衣還是幾歲的小孩子時就不願有人幫她洗澡,非得要一個人自己搞定。


    荷衣更了衣,換了一套很淑女的淡紫色裙裝。就像一個不染凡塵的仙子。再加上她喜歡披著長長的頭發,隻簡單得別一朵花在耳際,不去盤那些複雜的發型。這讓她更顯得有女人的味道,不幼嫩,不嬌豔,十足的完美。


    “妹妹,先洗漱吧!怕一會水涼了傷你身子。”蘭香自知露嬌人的利害。雖然當時荷衣身中露嬌人的難奈蘭香未曾見到,卻早有耳聞中過露嬌人沒有和男人交歡的女人會落下一身的病痛。


    荷衣應道:“還好有姐姐在。要不,不知道會在這裏受什麽欺負。”


    蘭香在給荷衣整理床鋪時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抹暗紅,忙問:“妹妹這個月好像推遲來月事了?你應該前幾天就有來的。”蘭香看了床上的那朵暗紅,以為是荷衣月經期不小心留下的。荷衣自十三歲那年來紅後,從來都沒有讓自己的床幹淨過,每次都會血量過多漏在床上。這一次,蘭香也誤會了。


    殊不知,這是荷衣的落紅,昨晚被君欽涯奪去的落紅。蘭香不提醒荷衣,荷衣倒是沒發覺。前幾天她就應該來月事的,怎麽到今天還沒有來。鄭水清曾跟她講過,露嬌人會讓她經期混亂,果真是真的。她想,混亂就混亂,隻要不讓她痛不欲生就好。那樣子的疼痛不是人能受的,就是有鄭水清的甘甜也治不斷根。可惡的君欽涯,討債的方式真狠。


    “一會吃過早餐,我幫你把被褥拿去洗了。”蘭香一邊整理,一邊說道。


    這時,門外來了阮嬌娘,還跟著兩個龜奴抬著東西進來。


    “莫笑姑娘起得真早,不過有人比你更早。”說罷她吩咐蘭香,“巧鳳來幫你家姑娘盤點一下有人送的禮。”


    送禮?荷衣聽了,不解。這一大早的誰家公子哥這麽有興致前來送禮。


    送禮的人不是別家的公子哥,正是那顥琰王君欽涯。天還沒有亮他就跑去阮嬌娘小院吵醒她,吩咐她這一大早要給荷衣送來這些東西。有首飾,有煙脂水粉,有上等的補血養顏藥品,還有一個別致的小錦盒裝著沉甸甸的黃金。


    荷衣昨晚跟君欽涯說到自己缺煙脂水粉,還提到賣身的交易,君欽涯都記下了。


    荷衣平淡地望著阮嬌娘,“這是誰這麽闊氣?”


    阮嬌娘有些酸澀道,“昨晚他睡你一夜,該給的。”


    荷衣淡淡地說:“顥琰王真給麵子,買我一夜須花這麽多錢。看來他是我最大的恩客。”


    說這話時,蘭香眼睛一亮,再回頭看了床上的暗紅。這不可能?荷衣昨晚怎麽就接客了?還是君欽涯?一旁的荷衣和阮嬌娘沒有發現蘭香此時眼裏的暗淡,她無神地摸不清楚自己心裏痛什麽。是荷衣不再有完整之身了,還是君欽涯又多了一個女人?


    阮嬌娘抬眼望去荷衣那潔白的高床上,有一朵暗紅讓她暗然神傷。


    2008-8-24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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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楔子:


    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臉色是蒼白的。


    孩子做了,幹幹淨淨。


    她和孩子父親的關係也斷了,幹幹淨淨。


    她,沒有落淚。


    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問,為什麽你站在十字路口的時候沒有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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