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伯爾船長,你看看左麵,好像我們被人盯上了”在那艘緩緩而行的商業聯盟商船上,一名正在拉扯風帆的水手,大聲的向旁邊一名正躺在甲板上曬太陽的年輕人稟報道


    “什麽?有人盯上了我們的船?你開玩笑的吧”


    聽到水手的話,那名有些腿瘸的年輕船長就像一條魚兒一樣一下從甲板上跳起來,他睜著一雙大眼睛,趴在船舷上對著不遠處的風帆快船打量著,


    這是一艘速度極快的風帆快船,在白色的寒霧裏邊,幾次都是堪堪沿著船舷的旁邊擦過,極其囂張的姿態,讓被稱為庫爾伯的年輕人有些恨得牙癢癢的


    “媽的,如果是在陸地上,老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年輕人對著一晃而過的風帆戰艦豎起中指,嘴裏憤怒的痛罵了一聲,


    如果不是商船的體積和噸位都比風帆快船重,速度上處於絕對的劣勢,庫爾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擠壓過來,將這個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幸夥碾壓的粉碎


    “船長,這些家夥應該是新來的,上個月經過這裏時可沒看見他們,不會是我們的行進路線暴露了吧,否則,為什麽會在這裏遇到奧斯丁人的風帆戰艦,這裏已經是北方海域,也隻有他們才使用這種依靠速度取勝的風帆快船,我們現在是在走私,要是被他們查獲了,隻怕會很麻煩啊“”一個資深水手大聲在庫伯爾耳邊有些擔憂的說道


    “怕什麽,我相信我們的路線應該是安全的對方隻是把我們當做了一隻普通的肥羊而已,不要忘了,我們可不是普通的水手,我們是獵鷹帝國的海軍,難道還會懼怕這樣的對手?庫伯爾自信的說道


    “大人,對方要求我們停船檢查“從頭頂上的桅杆上傳來瞭望手有些冷的發顫的聲音,


    “不理他,我就不信他們還真敢攻擊我們“庫伯爾不以為意的說道,話音未落。“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從左側船舷傳來,


    厚重的商船在海麵上左右椅了一下,庫爾伯幾乎被撞的打了個噐啷。氣急敗壞的裝過身,隻見速度極快的風帆快船如同箭簇一般從旁邊飛馳而過,在海麵上劃出一條可惡的白色弧線,在船舷與船舷擠壓了一下後。又迅速的分開,


    這樣的舉動明顯是想利用自己的高速衝擊,來逼迫庫爾伯笨重的商船停船


    “混蛋“庫伯爾臉色惱怒的罵了一聲,滿是血絲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的手重重的捏在木質的船舷上。惡狠狠的盯著那艘就像小偷一樣的風帆戰船,咬的牙齒咯吱響


    “庫爾伯,我們反擊吧“旁邊一個由海軍學員擔任的水手滿臉憤憤的說”我們獵鷹帝國海軍的船隻,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閑氣”


    “不,繼續前進”庫爾伯雙目圓鼓,咬牙切齒的說道,努力忍住反擊的衝動,他知道隻要一聲令下。對方就會發現這艘商船上的秘密。這艘船上運載著大批的武器,甚至在船倉內還有2門老式的海軍雷神,其價值可謂相當巨大,


    庫爾伯也不知道這批神秘的貨物運給誰,但是海軍部的命令隻是說,等他到達北方奧斯丁的港口時。自然會有人來接手這筆貨,因為涉及到雷神這種級別的軍事機密。所以如果中途遭遇攔截,無法繼續前進的話。負責運輸的人員必須將這喧密貨物全部沉入海底,也就是換句話說,人在船在,人亡船沉


    隻要跟一艘糾纏不清,隻怕會有更多的奧斯丁人的風帆快船趕來,這戌帆快船的戰鬥力不怎麽樣,但是在氣候嚴寒的北海區域,風帆快船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奧斯丁的海軍最喜歡利用速度的優勢來擠壓對手,他們擅長在風帆戰船的前端裝上堅硬的鐵木撞角,利用速度直接給對手一個開膛破肚,


    高效的速度和靈活的機動性,加上北方海域殘酷的生存幾率,讓這種小型的快速戰船擁有以小博大的本錢,成為這片海域實至名歸的殺手級戰船


    “這會不會是學院的一次考驗?”旁邊那名學員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道“否則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路線”


    “不可能”庫爾伯沉默了一會,多年的戰場直接告訴他,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麽有預謀的事,而是一場偶然,他搖頭否定道


    ”我們的船是直接從南方的提哈港出發,船上的所有人都是臨時接到海軍部考核的命令,沿途也隻在芮爾典境內補給時才靠岸過兩次,不要說奧斯丁人,就算是我們自己負責接應的人,也不一定知道我們會在什麽時候經過這裏,更不要說在今天這樣大霧的天氣裏,在茫茫一片的海域上要想攔截一艘船有多難,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除非他們每天都派人在這裏等著,瞎貓上死耗子,否則是絕不可能的”


    “難道是奧斯丁人知道了什麽,提前封鎖了海域?”那名擔任操帆手的老兵舔了舔有些凍裂的嘴唇,冷冷說道


    “看他們窮追不舍的架勢,既然撞上了,隻怕也不是那麽容易擺脫的,現在還有迷霧當我們遮擋著,等到太陽驅散了迷霧,隻怕我們就真的危險了,不如乘機做了它不就是一艘小型的風帆戰船,船上有我們100多個久經沙場的老兄弟,還不是切菜砍瓜一樣簡單,殺完了往海裏一扔,誰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個主意不錯“庫爾伯讚同的點了點頭,咧開一道寒意滲人的笑意,高舉起手向身後的水手大喊道”兄弟們,有人盯上我們了,全都去船艙紉夥,等到那個混蛋再靠過來,我們一起幹了它媽的,把2部弩車也推上來,直接絞了他的風帆,讓他逃都沒有機會“


    “哈哈早就該幹了它要不還以為我們獵鷹海軍都是孬種呢“


    聽到庫爾伯這個臨時船長的話,水手群裏引起一陣讚同的哄笑聲,這些水手都是這次參加海軍部考核的學院老兵,戰鬥的命令。就像一把火點燃了他們體內的熱血,他們是五月底接到海軍部的緊急命令的,隻要完成這次航行。他們就可以提前畢業,進入帝國海軍服役,


    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如果放過。這些在陸地戰場上曾經勇猛無畏的老兵,就有可能在海軍學院近乎苛刻的考核中,因為難以通過而刷掉一大半,到時候他們就隻有離開獵鷹軍隊,帶著滿腹的鬱悶。脫掉代表榮耀的軍服和身份,成為一個普通的農民,如此巨大的反差,會讓很到老兵都受不了,麵對這次機會,學院裏的大部分老兵都默默的選擇了執行海軍部的命令,


    在集訓了一陣後,在6月底。他們在海軍部的安排下。秘密登上了這艘即將從提哈開往北海的走私商船,經過近半個月適應航行,他們才晃晃悠悠的近入了北海海域,這次是他們的首次海上戰鬥,對於這些倔強的老兵而言,隻能勝利不能失敗


    所有的水手都迅速開始行動起來。訓練有素的步伐和有條不紊的神態,足以讓大多數的士兵感到咋舌。這些都是老兵,曾經在屍山血海中翻滾的老兵。即使他們脫掉了陸軍的鎧甲,戰鬥的本能早已經融入他們血脈中的本能,


    “準備作戰了,老夥計我們又可以再次作戰了“在商船的武器倉庫前,一名老兵淚水滾滾的抱出自己用油步包裹的一張步兵強弩,


    老兵低聲喃喃的神情,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骨節一樣的手指一圈圈的揭開油布,露出裏邊已經被多次摩擦而錚亮可見人影的弓柄,老兵那雙淡漠了無數次死亡的眼睛,此刻卻是雙目中隱含淚光,多久沒有摸上這些伴隨自己南征北戰的老夥計了


    “一,二,三。。。。。”


    在一陣轟隆的甲板顫抖中,兩台重達2百多斤的小型弩車也被水手們合力抗在肩膀上抬了出來,眾人呼啦啦的跑過去,很快就在弩車旁圍成一個圈,這是一個資深弩車手的情人,至少那名弩車手是這樣認為的,除了老婆孩子,就是這架弩車最讓他牽掛了,


    他曾經是一名資深長槍手,但在攻擊偌德京都的戰鬥中,與偌德人的王牌禁衛軍相遇,整個中隊活下來的就他一個,左手被砍斷,已經無法再次作戰,因為聽說海軍的雷神測距手隻要一隻手就可以完成,所以向上麵申報要求改成海軍


    “慢點,慢點,你們這些粗手粗腳笨蛋,你們怎麽能夠這樣對待我的艾麗婭,“那名資深的弩車手揮動著自己的獨臂,在人群中氣急敗壞的在旁邊比劃著,直到他奮力的用手推攘那些好奇的旁觀者,眾人才再次散開


    “啪“一捆沉重的鐵製弩箭被重重的放在甲板上,10幾名水手熟練的合力拉開弩弓的強勁弓弦,將粗重的鐵製弩箭放入箭巢,在他們的旁邊,那麽資深弩車手嘶喊著,興奮的神情就像是過節一樣“左轉11度,我要一擊就射穿他們3個人“


    “多熱鬧的場麵啊,很久沒有這樣感覺了一句準備戰鬥似乎讓所有人的靈魂都活過來一樣“登上船舵指揮台位置的庫爾伯有些感觸的暗歎了一聲,他感覺這些水手們突然展現出來的氣勢,才是屬於他們真正的自己


    “右邊注意敵人要靠上來了”隨著桅杆上瞭望手的一聲喊聲,一擊撞擊聲再次從右邊轉來,啪啪,商船的船舷終於不堪重擊破碎了好幾塊,


    對麵阿蘇俄人的風帆戰船再一次風騷的襲來,這一次,速度極快的風帆戰船,選擇了商船看似空虛的右船舷,數名水手已經站在甲板的船舷上,手裏拿著用於攀爬船舷的鉤索,


    “抓”在風帆戰船上,波拉蘇斯神色焦急的大聲喊道,他沒想到這艘商船如此頑強,竟然幾次恫嚇都沒有讓其停船,過了前方的海域就是奧斯丁人範圍,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隨著他的命令,水手們奮力向高大的商船船舷拋出掛鉤,掛鉤在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下,在空中拋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從空中落下,三刺倒鉤穩穩的釘在商船的船舷上,“咯吱“隨著數聲倒鉤繩索繃緊的聲音,兩艘船終於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就是現在。大家衝上去殺,將他們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光剩下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了“波拉蘇斯聲嘶力竭的嚎叫著,高舉起自己的彎刀。大聲的叫喊著,


    身後的水手們也向打了興奮計,嘴裏發出就像野獸般的嚎叫著,密密麻麻的順著繩索向上攀爬。一下幾乎掛滿了商船的右船舷,就像一群貪婪的螞蟻盯上了一塊巨大的糖塊,


    “殺啊,殺光他們”阿蘇俄水手興奮的激動難耐,他們剛才已經觀察了還幾次了。這艘商船的吃水線極其低,證明上麵的貨物一定堆的都不能在堆了,財帛在前,什麽畏懼都遺忘了


    “這可是你們自己找死的“


    庫爾伯看著右船舷上閃著寒光的掛鉤,耳邊聽到下方傳來的索索攀爬的聲音,嘴角冷笑了一聲,高喊著舉起手“弩車準備不管是誰,我要看見第一個敵人在我眼前變成兩截“


    “沒問題“下方傳來資深弩手自信的回答聲。就在這時。“殺”一名頭上包著頭帕的阿蘇俄水手敏捷的第一個翻過船舷,他興奮的高舉著手中的長劍,猙獰的神色,似乎準備將腦海中,已經畏懼的縮成一團的商船水手們全部殺光,


    可是他在爬上船舷的刹那。看見的不是想象中的情景,而是一道銳利的寒光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嗖”利器劃過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似乎就像是在自己耳邊捅破了一張皮紙。骨骼斷裂的霹靂帕拉的聲音似乎還伴隨著內髒被絞碎的聲音


    “怎麽回事?”


    在那一顫,在滿眼都是綻放的紅色中,這名水手看見一具從腰部被整齊切開的碎裂軀體,鮮血淋漓的無聲從船舷的位置落入下方翻滾的大海,而無數正在攀爬的同伴,正用用一種驚恐畏懼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是我嗎?”這名水手驚恐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具落入大海的軀體,那身衣服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射“如同花朵般綻放的鮮血。似乎一下點燃了商船甲板上蹲在高處的弩手們,他們體內的嗜血激情一下釋放出來,數十支弩箭,就像疾風驟雨般,幾乎是同時從數十柄緊繃的重型步兵弩上怒射而出,在整個船甲板上帶去一片光幕


    “啊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正興奮翻越船舷的阿蘇俄人被迎頭痛擊,不少人還沒來得及站穩腳步,就被強勁的弩箭從正麵射進身體,鮮血飛濺,整個身體都被強勁的衝擊力帶著飛出去,如同墜落的流星落入大海


    “啊“一名阿蘇俄人慘厲的嚎叫著,他被弩箭的強大穿透力在近距離內直接射中,整個身體被釘在後方的船舷上,就像一個張開的大字,鮮紅的血和破碎髒器從他還在抽搐的身體內流出來,順著船甲板流淌,顯得一片猙獰血腥


    “什麽情況?“看著高處不斷有中箭的水手掉下來,下方還在攀爬的阿蘇俄人徹底懵了,一名懸掛在繩索上的阿蘇俄人詫異的抬起頭,結果看見一柄寒光四射的箭頭,正從上麵正對著自己,上麵的人露出一個微笑,就在他愣神的刹那,弓弦震動的聲音就像一把切過靈魂的利刃,將他的一切都凍結了,


    “我死了嗎?“帶著這樣的疑問,這名阿蘇俄水手看著自己以極快的速度,距離船舷越來越遠,最後撲騰一聲,眼前全是一片碧綠色的海水,真冷啊,這是他最後的意識,四周撲通撲通的聲音,就像是下餃子似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風帆戰艦上的波拉蘇斯看著一個個的手下被驅趕下海,無數的箭簇被從高處的商船船舷射下來,三十多具屍體漂浮在四周冰冷的海麵上,迅速結出了一層單薄的白霜,看著這些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一下變成冷冰冰的屍體,他已經完全的傻了,


    他隻是一個混跡與港口的徐混,平日裏狐假虎威的還行,那裏見過如此殘酷的景象,如果波拉蘇斯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一幫殺人如麻的瘋子,隻怕早就逃之夭夭的跑遠了,可惜他們並不知道,狼與羊的身份其實是相對的,他這隻羊正努力的靠向狼群


    這是一場屠殺,居高臨下的老兵弩手,幾乎可以輕易射殺船舷低矮的風帆戰艦上任何目標,


    剛才的慘烈廝殺聲,很快就被一陣如同穴飄落的刷刷聲所取代,風帆戰船上的水手本來就不多,不過才20幾分鍾,已經再也沒有還能夠站起來的了,


    看著幾個中箭未死的敵人,庫爾伯掃視了一下屍體漂浮的海麵,又看了看剩下的幾個活口,最終神色冷酷的命令道“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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