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雨完全無法說服餘洛晟,因為她會一不小心發現,餘洛晟說得也有那麽幾分道理。


    可仔細一想,又是歪理。


    “那我們說說話。”餘雨知道再提爸爸,氣氛又要變奇怪,於是轉開話題。


    “沒啥好說的。”餘洛晟滿臉無所謂的道。


    “你……”餘雨氣得不行。


    剛才跟那個狐狸精聲音一樣的女人就聊得那麽開心,跟自己隨便說一句話都好像要了他的命,自己就那麽令人討厭嗎


    餘雨氣得想哭,卻拿餘洛晟沒有一點點辦法。


    “好了,回學校去吧,都不早了。”餘洛晟看著餘雨委屈的樣子,心一軟,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


    “不要,不回去”餘雨賭氣道。


    “你鬧哪樣?”餘洛晟不爽的說道。


    “沒鬧哪樣,是你不理我。”餘雨氣鼓鼓的瞪著餘洛晟。


    餘洛晟懶得和她在這裏鬧騰,轉身就走了。


    餘雨站在那裏,看著餘洛晟越走越遠,猛然的想起了那天,他也是這樣背身就走。


    遊泳館,一個女孩穿著貼身泳衣,整個人浸泡在水裏。


    她喜歡水,因為在水裏,整個世界都會安靜下去,再也不用聽到哭聲、吵鬧聲,也不用聽誰在自己耳邊說那些讓人生氣的話,最重要的是,在水裏無論她怎麽哭,都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來。


    過了很久很久,她終於慢慢的浮出了水麵。


    稍稍換了一口氣,她整個人翻了過來,讓自己躺在柔軟的水上,仰望著遊泳館的天花板。


    不再哭的時候,是自己到了一個新的家庭裏,有新的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可以欺負和處處能夠讓著自己的哥哥


    那個時候,她才感覺自己過上了正常的生活,也覺得很幸福很幸福,假如不是要遊泳訓練的話,她希望整日整夜膩在這個家裏。


    可是,越長大,一切就越變得讓她感覺握不住,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夠自己躲在水池裏。


    “餘雨,怎麽這麽遲了還訓啊?”年近三十歲的教練站在池子邊,對躺在水麵上的餘雨說道。


    餘雨小美人魚一樣輕輕的擺動著雙腿,波動著水麵幾下便從中間水池遊到了池子邊。


    “教練……”


    “好啦,回去睡覺吧,就算很想拿到奧運會的獎牌,也不能這樣沒日沒夜的訓啊,累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放心吧,雖然你是一個遊泳新將,但以你的實力隻要正常發揮,基本上能夠拿下一個名次,不用太刻意了。”教練將餘雨從水裏扶了起來。


    “教練,你知道電子競技項目入奧運賽的事嗎?”餘雨開口問道。


    “知道,不過啊,新項目就是新項目,他們人員是多但卻隻有一塊獎牌的爭奪,不像我們遊泳分遊泳、跳水分跳水,另外還分男子組、女子組、以及不同的遊泳花式。”汪教練說道。


    “那他們也會到巴黎奧運村?”餘雨繼續問道。


    餘雨還是不甘心。


    這些年她很不安,尤其是哥哥餘洛晟離她越來越遠,到了那種根本就形容陌路的程度。


    看著他身邊越來越多的女人,餘雨心裏更陷入到了一種恐慌之中,她很怕自己的哥哥就這樣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


    之前,她一直分不清對待餘洛晟的感情是親情多一點,還是小女孩對大哥哥的愛慕多一些。


    可現在她清晰了,至少每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和別的女人聊電話,她就會無比恐慌和情緒滴落。


    或許,在很小的時候,有一個哥哥每天幫自己熬去濕氣的藥,總是想盡辦法哄騙自己喝完,那種被人關心和被人疼愛的感覺就慢慢的在內心底滋長,漸漸的演變成了現在這種混雜的情懷。


    容不得別人和自己共享這種疼愛和關心。


    盡管現在他不想搭理自己,身邊也有很多長得特別好看的女人,但餘雨相信最終會陪伴在他身邊的就隻有自己。


    下一站,澳大利亞墨爾本戰區。


    眾人坐在會議室裏,開始討論著接下去的作戰計劃。


    “話說,這次賽組委安排的有些坑爹啊,我們打完澳洲的比賽沒一個星期就得馬上飛到美國紐約去打比賽,這時間安排得也太擠了吧。”宋帝王第一個表達了自己心中的不滿。


    “那也沒辦法,賽組委這樣安排的,估計也是考慮到這次參賽的國家太多。”張愛靜說道。


    “這樣的時間對我們非常不利。”這個時候餘洛晟開口說道。


    “怎麽說呢?”謝練達不解的問道。


    “你們沒有到別的洲比賽,可能不太清楚。日本動靜、韓國首爾、墨爾本都還好,和我們中國的時差相差不太大,不太存在什麽倒時差的概念。但如果到了美國,我們有可能要花一整個星期才能夠適應得了那裏的晝夜。”餘洛晟認真的說道。


    “對,對,這個倒時差非常要命的,賽組委讓我們打完墨爾本的比賽馬上打紐約,簡直就是要我們命,沒有幾個選手能夠適應得了,等到真正比賽發揮上肯定會因為睡眠不協調而發揮失常。紐約是我們很重要的一戰,不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戰鬥力,完全沒可能從他們手上拿到勝利積分。”林東說道。


    當初他們翼隊也去過美國打比賽,深知時差帶來的痛苦,那真的是一個星期沒法正常睡覺。


    澳洲戰區一打完,馬上飛美國,時間不到一個星期,這個時差怎麽倒過來啊,擺明了是讓選手萎靡的打比賽。


    “得去向世界電競協會和奧組委那邊投訴啊,這樣打比賽怎麽行,選手哪裏吃得消。”黃康教練說道。


    李圖川卻搖了搖頭道:“我看了其他國家的賽程,基本上和我們一樣,也是這麽緊湊的,想要讓奧組委那邊改變比賽決定基本沒可能了。”


    “那我們真就用這樣的狀態迎戰美國天使軍團??”林東說道。


    眾人一時間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隻能夠委屈選手們先飛南北半球,再飛半個東西半球了,時差的問題隻能夠聽天由命。


    “我倒有個辦法,就是這樣做稍微冒險了一些。”餘洛晟突然開口說道。


    “什麽辦法??”大家目光都注視著餘洛晟。


    “澳洲的lol整體實力水平會比日本強上一些,但澳大利亞似乎並沒有花太多的心思在培養奧運選手上麵,所以,這次出戰澳洲,其實並不需要我們所有人都過去。由一個主力帶隊,分一批完整的隊伍過去應該就足以完成這次澳洲之行。”餘洛晟說道。


    “澳洲之戰最強的電競國就隻有澳大利亞,說實話澳大利亞的實力應該確實遠不及在電子競技奧運賽花費了重金收購選手的日本,讓我們次席隊出場應該能夠擊敗他們。”張愛靜作為數據分析師對澳大利亞電競隊的實力最有發言權。


    “餘洛晟,你的意思是……我們分兩路戰鬥?”突然,張愛靜意識到什麽,急忙開口問道。


    “對,就是分兩路。派一隊到澳洲打比賽,隻要拿下了勝點,那麽下一站必定是在美國紐約。那麽我們完全可以讓另外一批人先到美國紐約,在那裏訓個十天半個月的,等澳洲的比賽結束,就隻要慢慢等候紐約之戰的到來,而選手們早就養精蓄銳了”餘洛晟說道。


    “好主意”大羅頓時拍手叫好。


    是啊,為什麽非要整隊人跑去澳大利亞,對付澳大利亞根本就不需要全隊出場,先讓主隊到紐約去適應時間和環境,讓次隊去打澳洲比賽,打完了次隊再坐灰機到紐約來和大家會和,比賽打贏了,勝點拿到了,選手又精力充沛,真尼瑪好主意


    “確實不錯,這個辦法很好”李圖川也極力點了點頭。


    “恩,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澳大利亞會不會像日本那樣出奇招,那個時候因為我們隊員隻有那麽多,其他人已經在美國,想更換就不太可能了,而輸掉了比賽,我們下一個戰場就要更換,並非是美國紐約,那麽主隊相當於白跑一趟,得不償失,反而影響接下去的戰鬥。”餘洛晟說道。


    “不會的啦,打澳大利亞我們還是有信心的”大羅說道。


    “是啊,我們次席的實力完全可以打趴澳大利亞,剩下的國家更不用擔心了。”


    “教練,你的意思呢?”


    大家目光落在了李圖川教練的身上。


    “我覺得可行,這也是一個鍛煉其他隊員的絕佳機會,最重要的是打美國天使軍團我們一定要精神百倍,若是倒時差的因素於擾,跟輸了比賽沒有什麽區別。”李圖川讚同的說道。


    “那麽,澳大利亞之行由哪些人出戰呢?”黃康教練開口問道。


    “餘洛晟、周嚴、白風、大羅、謝練達你們五個直接前往紐約,澳大利亞之行,最好由閻羅王來帶隊……”李圖川說道。


    “恩,得要一個閻羅王坐鎮。”張愛靜也點了點頭。


    比起謝練達的詭刺效應,教練們一致覺得閻羅王更能夠穩住大局。


    雖然閻羅王是中單主力,但這次澳大利亞之行需要一個主力成員在那裏鎮住場麵,以免發生意外,澳大利亞的勝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弱


    “閻羅王,你可要帶好隊了。”黃康看著閻羅王,認真的說道。


    “交給我吧。”閻羅王回答道。


    重任落在自己身上,但這對閻羅王來說何嚐不是一個盡情展示自己實力的時候??


    “重要”更新消息:


    很抱歉的告訴大家,我身體還是頂不住了。這段時間過度奔波勞累,加上保持正常工作體力下降的厲害,反複生病。


    結果這種情況下還有噩耗,今天早上剛起來就得消息有老人去世了,一整天呆在鄉下,也沒法集中精神碼字。


    明天又要坐飛機回福州,長途跋涉更加痛苦。


    不到熬不住的情況,我也不會輕易請假,但這次確實要請假了。


    這兩三天暫時隻能夠更新一章,等情況好轉了再恢複每天兩章更新,也就幾天,希望大家諒解。


    病情不算嚴重,大家莫要擔心,主要是反複感冒頭暈,騷擾精神沒法集中寫,應該回到福州調養下就能夠好起來……還有,大家也要多保重身體。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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