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純,你放肆!”


    教導主任氣得渾身發抖,緊握的拳頭簡直恨不得當場將易純砸個粉碎。


    但易純卻依然笑嘻嘻的道:“我這是在闡述事實,如果連事實都不能說,那這學校是不是太黑暗了點?我知道在座的人心裏都明白我剛說得有多麽正確,隻不過卻是虛偽的在隱藏你的麵子,而我呢,就是大大的老實人,給你一針見血的指出來,是希望你能改正。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如此用心良苦,你說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怎的還對我吹胡子瞪眼睛呢?唉,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說著,他還歎息的搖頭的在原地來回踱步,雙手依然是背負在腰後,絲毫沒有對未來擔憂的表現。


    那教導主任本來就是個鞭炮性子,一點即燃,易純這番針鋒相對且是見縫插針的荒唐言語,刺激得她抓狂無比,張開嘴就要破罵之際,那副校長趕緊叫道:“咳咳,那個…王主任啊。此時暫且不提,稍後來說,現在我們是要針對易純今日的所作所為,來一個最終的了解,等完了之後,咱們再來想想是不是要告他一個誹謗罪什麽的,反正這兒也有兩位警官在。”


    “對對對,王主任您消消氣兒,來,先坐著。”


    “崩跟這種沒素質沒底限的學生一般見識,跟他生氣,不值當。”


    班頭陳老師與譚誌坤的班頭趕緊過來勸慰著,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但她還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看在易純眼裏,哧哧笑著:“汗,一把年紀了,您這還是要賣萌麽?鼓腮幫子,好笑哦…”


    “你…”


    “易純!”這時候的副校長實在是沒辦法忍受的起身站起來,一邊走一邊喝道:“不管你多麽會耍嘴皮子,再怎樣狡辯。你今天公然在學校將譚誌坤打成重傷,經過我們與派出所警官征詢到的意見,你的行為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鑒於你這認罪態度極其惡劣,他即將要對你正式起訴,這兩位警官現在就是來帶你走的…”


    “等等,等等…我咋沒聽明白呢?”易純成竹在胸,在進來看到那兩個警官之時,便已知曉他們會玩兒這一手,止住副校長的話,笑道:“您說我今天在學校打了譚誌坤?誰說我打他了?您看見了麽?”


    “易純!你不要狡辯!當時那麽多同學和老師都看到了,難道你還想抵賴?”


    “不是抵賴不抵賴的問題,剛你說譚誌坤還決定起訴我了,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他要起訴我,我就得蹲監獄,他要不起訴我,我就屁事兒沒有?”


    “是這個道理…”


    “胡說八道!”這時候的易楓碰了下譚誌坤,譚誌坤立刻心領神會的大喝一聲,起身站起來,傲然道:“你打我打得那麽慘烈,而且我當時都向你求饒了,你還要打,簡直是典型的暴力狂。你看看我這造型,全是拜你所賜,我不起訴你?難道你指望我放過你?告訴你,沒門兒!”


    “對,撤銷控告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也別指望你們易家的人會幫助你,現在易楓來這裏,就是代表易家告訴你他們是什麽態度!”


    那些老師同時嚷嚷了起來,目光投向了易楓。


    “哦?”


    易純卻裝傻充愣的笑看著易楓,淡淡道:“我說五弟啊…”


    “誰是你五弟?易純,你已經被趕出家門了,而且爸可是說過的,從此後不會認你這個兒子。換言之,你跟易家再無任何瓜葛,因此我不會認你這個哥哥,我也沒有你這種敗壞道德,有嚴重暴虐傾向的哥哥!”


    易楓情緒激動的看著易純,目光中閃過的一絲凶厲殺機再明顯不過:“我這次來,就是代表我爸,向各位宣布,今日學校所做出的任何決定,易家都會無條件的擁護與執行。各位不用擔心易家這方麵,因為站在正統與道義的立場,這易純的所作所為,都絕對為社會所不容,應該收押到大牢去好好改造才對!”


    “說得好!就是要這樣!”


    “易家人果然隻道理,明事曉,還等什麽?現在就可以將他給抓起來了!”


    “兩位警官,麻煩你們了,剛剛也看到他多囂張了,記住,他有很嚴重的暴虐傾向,要是他敢反抗,可以動用武力。”


    副校長對那兩個端坐的警官說道。


    警官點點頭,‘刷’的下很是規整的站起來,左右兩邊的走到了易純麵前,掏出褲腰帶上的手銬,一把握住易純的手,義正嚴詞的道:“正如剛才各位所言,你現在是個危險分子,得用手銬拷上,不要試圖反抗,免受皮肉之苦…”


    說著,就真的要來銬。


    在場眾人,都紛紛麵露譏諷與欣喜的神色,尤其是易楓與譚誌坤二人:太好了,終於將這瘟神給送走了,等他進了監獄,到時候再用點兒手段,說不定他不被裏麵的犯人活活打死,也會被逼瘋!


    “哎哎哎,別激動,你們先別激動嘛…死刑犯要拉去槍斃,是不是也得有申辯的權利?要抓我,可以。但是我有幾句話想說,聽完嘛…”


    易純笑嘻嘻的反抗。


    兩個警官不肯,其他老師領導們則都是保持懷疑態度,這家夥還想玩什麽?事到如今,說兩三句話,能有什麽用?


    “你們是不是做賊心虛啊?我不就說兩句話麽?這都不肯?”易純悄悄的將武氣注入在手腕之中,兩個警官的確是在銬,卻始終抓不穩,反複幾番,都有些急了。


    這樣僵持了大概十幾秒,最終還是易楓坐不住的道:“好好好,讓他說,就讓他說。易純,你說完了,就不要再扯什麽幺蛾子了,現在事情是板上釘釘,難道你還想要翻轉出來不成?”


    “哦?哪兒來的板上釘釘?在我看來,這分明就是無中生有嘛…”易純卻笑看著譚誌坤的同時,稍稍用力,手腕的力量瞬間提升到足足五六十斤,一個看似隨意的衝撞,弄到倆警官的腰腹,他們頓時就是吃痛身子的讓開,‘哎喲’一聲,發怒的就要上前時,易純便抓緊時間的道:“我說譚誌坤同學,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要玩兒麽?快別玩了,浪費這麽多的人力物力可不好哦。你說說,是我打的你麽?你要起訴我麽?這不是真的吧?”


    “我…”


    那譚誌坤顯然是被問得雲裏霧裏,就要怒吼,但忽然之間――


    易純身子微微的抖擻,體內運轉的武氣,悄悄外放出來,以無色無味的形式,沿著一條筆直的路線傳入到譚誌坤的眼神裏,通過視覺中樞最後抵達大腦皮層。那裏有著人體控製意念的敏感神經,易純的方法,就是想要將他腦海裏當前所記憶最深刻的東西給模糊掉。


    這是混體勁的一種特殊方式,不光光是增強人體力量,身法精妙速度和擴大五官神識的辨認度,還能在潛移默化中,隨意的更換大腦思維的印象度,從清晰到模糊,從模糊到沒有。這種控製,是隨著修為的提升而改變,如今的易純才武氣一層,若是能達到第二層,第三層,甚至是更高的,那麽還能針對大腦思維可以植入其他的東西,最後可以完全操控這個人都行。


    現在,易純的目的,就是要將譚誌坤這起訴的印象除去,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對易純做什麽。一旦這起訴人都不起訴了,那麽旁人再多話都是白扯。而且,這還隻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他之前之所以淡定,便是因為他的確成竹在胸。


    很快的,隨著武氣的投入度加大,這譚誌坤的眼神逐漸眯了起來,身子軟綿綿的,瞬間倒在了地上,就好像是突然的昏厥。在將武氣輸入過去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易純再收回來,自己的精神力量也消耗許多,額頭都冒著虛汗了。


    “譚誌坤!”


    “你怎麽了?這是…”


    見狀的易楓還有副校長等人,迅速衝過去將他攙扶起來。


    幾秒過去,等到他清醒之後,滿臉的懵懂:“我這是…”


    “嘿嘿…”易純知道,如今的譚誌坤根本記不起自己打過他,且是在潛意識裏就不會承認要控訴易純,便是自信的問道:“我說譚誌坤啊,快告訴大家,你要起訴我麽?”


    “起訴?”譚誌坤皺眉的道:“起訴什麽哦?我跟他無冤無仇的,起訴他?再說,我有什麽事情麽?”


    “誌坤!你咋胡說八道什麽?!”易楓立刻一頭霧水,拚命的搖晃著譚誌坤,喝道:“看清楚,今天易純在學校打了你,現在警官都來了,咱不是說好了要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他的嗎?你不記得了?”


    “哦?有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譚誌坤搖頭得很痛苦:“哎呀,別問我了,我不記得,我什麽都不知道。起訴個鬼哦,我跟他都沒瓜葛,不起訴,不起訴,別問我了,你們別問我了,我好亂,我好亂…”


    這後遺症就是要整得他整個神經思維都要紊亂。如果多想點東西,立刻就像是要爆裂了一般。


    所以,說著說著的,他便是起身的逃開,與易純擦肩而過的時候,易純還往他身上再注入了一分武氣,最終以確保他不會臨時翻供。


    這下可是把眾人給看傻了眼。


    明明既成的事實,譚誌坤這小子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起訴,也跟易純沒有任何恩怨,那他神經了坐在這裏幹什麽?


    要說誰動手腳,那不可能,在場的老師同學不會,易純被抓著更不會,可是這又說不通…


    所有人心裏都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難以理解。


    不過見狀的易純這時才是趁機有底氣的將來抓自己的人給統統推開,大聲喝道:“好啊你們,竟然敢聯合起來冤枉我,我不服!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跟你們沒完!”


    破皮無賴是哪種?就是現在易純這種!


    而這些,才剛開始,後續還有更精彩的內容等著他們呢。


    看著易楓那鐵青的臉色,易純嘴角處的邪笑,更加濃烈了:臭小子,想整我麽?咱倆的恩怨,得慢慢算,居然將地球易純給害死,這次我回來,要不把你玩兒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就枉自胯下夾兩顆球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首席紈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帶劍看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帶劍看花並收藏首席紈絝最新章節